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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的背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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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姑的打算是要离婚,人到中年,这决定做得艰难。亲友你一句我一句出谋划策,其情真真假假。魏展始终不表态,期间让人准备点清淡饭菜送到魏寻屋里去,等快散场了才面向当事人满脸恳切道:“二姑,这件事情我身为晚辈不便过多干涉,但无论您做什么决定,侄儿一定向着您。”
  二姑是感动的,抹着眼泪回了房间。
  人散得差不多了,母亲要来拉魏展到一旁去说话,主要想让他多陪陪许荣,但没有找到出口机会。魏展并不合作,垂眸给魏寻剥橘子,“一家人,您有话就当面说吧。”
  展母看不懂这两兄弟如今的相处模式,她嫁过来许多年,也少见魏展对她这么个不算尊敬的态度,心里不舒畅,语气难免也就冲了点,“他自个儿有手,疼弟弟不是这么疼。”又把许荣拉过来,“荣荣也没这么娇贵。”
  许荣头一回觉得有些瞧不上魏展母亲,这会儿把自己拉出来指不定对方要在心里打多少负分。她笑得娇俏,同魏寻说话时邻家大姐姐一样亲热,“要不要吃点宵夜,我去让厨房做。”
  魏寻微笑着摇头,“谢谢许荣姐。”他刚说完,一盘水果推过来,连橘络都已清理干净。
  展母说不清心里什么个滋味,就觉得碍眼,拉着许荣走了。临出门前许荣甜甜道了声晚安,魏展只略一点头。
  不相干的人散尽,魏展才表露出好心情来,等旁边小孩儿吃完水果,他倾身含着魏寻唇瓣尝了尝味道。
  门还开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魏寻显得很惊愕,急忙推开大哥。他不明白魏展今天抽的哪门子风,双重禁忌的关系,绝不可能行走在阳光之下。
  他有几分负气,气太多事情,回房间的路上没搭理魏展,魏展在后头跟着,笑得温柔。他知道小东西怕什么。天塌不下来。
  哪知这会儿他却是已经不受待见了,魏寻把他干晾着,自己去了浴室,他在外头竟还笑得挺开怀。魏展给秦堂去了个电话,姑父现在是任谁也联系不上,他手头还有一个度假村的项目,被他搞得乱七八糟,地都尚未拿下来。魏展让秦堂安排王青去接手,秦堂这傻小子现在还沉浸在甜蜜中没找着北,乐呵个不停。
  一句狠话撂过去,“要么收着点儿要么别干了!”
  秦堂如梦方醒。
  魏寻出来,身上还氲着水汽,皮肤白里透红,胜过最丝滑的绸缎。
  他该知道自己如何诱人,却故意随手将浴巾抛开,故意旁若无人般裸着身体去翻睡衣。魏展心痒难耐,可还未走近,小东西便一个箭步躲进了被窝。他失笑,这一晚是抱着蚕蛹睡的。
  隔天两人都没能回木鸣山,各大门户网一早爆出了个大新闻,称影星魏寻被男性企业家包养。
  单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被指名道姓的仅仅魏寻,另一位当事人是谁写得扑朔迷离,对包养关系却言之凿凿。从背影上看,那人身形平常,绝非魏展,大概曾合作过的某位工作人员。这是下水沟里挖出来的污水一把泼在人身上。
  魏展火冒三丈,公关迅速出动将新闻压了下来。魏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汤匙拿在手里,早饭还一口未动。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像是被吓着了一样,不认识的号码,接起来,是家成之。
  家先生似乎刚醒,声音里还带着慵懒,如此近的听在耳里显得十分性感。他主动提议安排体貌相似的沈导出面认领那个背影,沈导与其公司签约合作,大多事情只要家先生开口沈导不会拒绝。
  魏寻握着手机与大哥对视,公关那边已经在着手澄清,但倘若沈导这样一位业界有名望的人士出面,事情会更简单。
  这新闻也不算太大,他们处理起来绰绰有余。说到底,魏寻不想受这份恩情,欠了人,总有要还的一天,何况他们并不那么熟悉。
  家成之猜透了这层想法,温声给他分析沈导出面会更添可信度,对方言谈间处处为他着想,魏寻不好再推辞。
  如果不是大哥在面前他想必不会问,产生这种带有利用性质的念头,魏寻突然想看看自己的心脏如今成了什么颜色。
  “家先生,您为什么要帮我?”
  那头沉默片刻,而后传来家成之温润好听的嗓音,“我以为你明白的。”
  适度暧昧,点到即止。
  魏寻抬头看大哥,那人差点要生吞了他。
  沈导很快发了微博,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无良媒体的鄙夷。大多数人是不晓得魏寻这么号人物的,但对八卦新闻十分热衷,一搜索,呀,好漂亮的一张脸。
  魏寻竟因祸得福涨了批粉丝。
  午饭吃得倒平静,家里人尽管瞧不上魏寻性向,但包养传闻谁也不相信,到底是魏家小少爷,不知道哪位青年才俊有能力包养。
  魏展看着那小孩儿专心吃饭的模样,眸底没有起伏,但他思量着,有些计划到了该提上日程的时候。
  下午叶絮带了造型师过来接人,三位造型师头一次来,很是惊叹,暗地里又开始猜测那则新闻或许并非杜撰。叶絮淡淡提醒,“他姓魏,这栋宅子姓魏。”
  瞠目结舌,自发就兴致冲冲跑去论坛爆料,没敢触碰核心,只谈及某所谓被包养男星家世骇人。
  可这帖子还没激起波浪便被删除,原本已经势头看好,怎想到这会儿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一篇深扒魏寻从业史的博文被纷纷转载,资源如何好,合作的又都是如何大牌的导演,即使扛不起票房却始终邀约不断,再加之这么副漂亮皮囊,倒几乎没人相信魏寻当真干净了。
  走红毯时□□短炮比平常更具压迫,仿佛要用镜头照出那张脸的真实面目。魏寻笑得很浅淡,头一回有身为天王巨星的体验。他不太受用。
  《彼岸花》获得最佳音乐奖与最佳导演奖,重头戏是最佳男主角。主持人卖尽了关子,并且她,对魏寻是那样不满意,“我始终认为,以作品看人品并不恰当。这次入围的很多作品,真的相当优秀,但它却遇人不淑,背负了不该有的污点。”
  全场哗然,家成之在耳麦里大声朝她喊话,以心直口快闻名的主持人自顾自说下去,“那么,本届最佳男主角奖的获得者是……”
  “魏寻。”名字念得很轻,没有半点兴奋。
  掌声雷动,魏寻浅笑着起身,却在这时,“啊,抱歉抱歉,天哪!”台上的女士高声呼喊着,旁边男主持看一眼台本,也是大惊失色。
  女主持向搭档投去求救的目光,所有人都意识到在这压轴节目上出现了个大乌龙,闪光灯四起,台下俱是交头接耳。
  男主持万分抱歉的声音传来,“本届……本届最佳男主角是《鸢尾》的李航。”
  他们是专业主持,此刻临场能力却如此之差,魏寻笑着坐下,他确定了,有人在背后搅弄风云。
  观众席的角落里传来口哨声。始终带着微笑,摄像几次三番扫过他的脸,仿佛没有抓拍到情绪崩溃便很不甘心。
  李航上台领奖,颁奖人是金水传媒总经理家成之,他的情绪不太好,笑得很敷衍。等李航致完感谢词,他再次上台,第一个动作是朝魏寻的方向九十度鞠躬,“我代表主办方对魏先生致以万分歉意,”良久才直起身体,停顿片刻,“家某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对于不合格的主持,金水传媒再不合作。”
  说的是金水传媒,但恐怕谁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介并非无可替代的小小主持人去扇家成之耳光,相当于业界封杀。女主持花容失色。

  第52章

  对于这种情况,重点不在于惩戒方式,而在于主办方的态度。金水传媒联合市广播电视台第一时间在微博上发布道歉信,与此同时,网络已经炸开了锅,各类调侃层出不穷。
  群众大多在批评女主持,又因魏寻白天被加诸于身的包养新闻,这件事被上升到了同性恋歧视问题。魏寻并未因此获得偏袒,突如其来的高曝光率会带来反效果,他被贴上了炒作的标签。
  外面堵满了记者,家成之特意来请魏寻走另一个出口,这是员工内部通道,直达不对外开放的地下停车场,但没想到早有狡猾之人等候在此。
  保安反应迅速立马追了过去,家成之替魏寻拉开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脸上挂满歉意,儒雅的眉眼里全是诚恳,“这件事错在我们主办方,我现在……真心认为负荆请罪都太过轻巧。”
  魏寻情绪有些低落,作为一个演员,被观众熟知不是因为作品而因为乱七八糟的娱乐新闻,这种情况让他感到厌恶,更多的,是在反省自己的工作能力。
  沉默着。家成之开始显得忐忑,为了赔罪,他邀请魏寻共进晚餐,魏寻婉拒。
  短信进来,魏寻给那头的人报了地址,眼睛忍不住弯起来,放下手机,他突然就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家先生不必太过自责,说不定刚才那位记者要把你定义成我背后的青年企业家,是我连累了你,再说早上你帮了我,算来算去都是我占了便宜。”
  语气活泼,笑容温润又透着明媚,家成之有一瞬间的恍惚。并不接受魏寻所谓占了便宜的说法,家成之似乎思考着其他弥补措施,但此刻他应该先送魏寻回家。
  魏寻估摸着时间下车等候,“不用了,我大哥在来的路上。”话音刚落,一辆卡宴气势汹汹冲进来,快速挺稳,魏展出来先将人拉到怀里仔细查看一番,他眉头紧蹙着,见人安好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温声哄着魏寻先上车,而后大步靠近照着家成之鼻头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太过突然,魏寻条件反射大喊一声,“哥!”
  血流下来,家成之被一把摔在车身上,肚子被膝盖狠力顶了一记,他自觉愧疚因而并未反击,何况魏展此刻是气红了眼的野兽,即使反击也必落下风。
  一队保安听见声响往这边跑来,魏展不为所动,用力掐着猎物脖颈,还要再揍,右臂被另一人的手拉住。
  魏寻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应该说,他从没见过大哥如此暴怒的模样。颁奖典礼上所受的羞辱他并未迁怒到家成之身上来,他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有不安,有喜悦,也有内疚。
  魏展没有再动手,离开前他拽着家成之领带,“管好你的人,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
  汽车调转方向驶了出去,保安手忙脚乱去扶老板,另外几人要去追,家成之出声制止。他抹了把血,唇角极浅的勾了下,太过复杂,不知该不该算作苦笑。
  魏寻想看一下网上对自己的评论,大哥余光瞧见他动作,握着方向盘的手空出一只来要拿过他手机,“乌烟瘴气,你不用管。”
  没松手,魏寻已经打开搜索软件,“我就随便看看,不会那么容易被影响。”
  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倘若没有白天闹的那出绯闻或许事态不会如此严重。恶言恶语满屏皆是,比“狐媚子”更肮脏的词语数不胜数。
  颁奖典礼上的乌龙是嘲讽的好佐料,魏寻粗略翻了下,他与女主持现在是被挂在了耻辱架上,不过金水传媒因为道歉态度与处理方式倒获得好评一片。
  最大受益人……不不不,完全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而且家成之的确也被卷入包养传闻,并不算绝对赢家,再者从相处上来说,魏寻对他观感不差。
  他现在心里一团乱麻,不愿意大搞阴谋论怀疑身边所有人。屏幕亮了又灭,思量着还是应该给家成之发一条道歉短信,但看了眼旁边的大哥,最终决定让叶絮去处理。
  叶絮现在正和南山影业公关部忙着控制事态,一方面联系微博撤下热搜,一方面买了大批水军在网上以不惹人反感的方式往好的方向引导,同时投放大量魏寻令人惊艳的表演片段。
  效果逐渐显露甚至达到扭转局面的程度是之后的事情,而目前,魏展打算将人送回木鸣山,那里相对清净,能避免太多烦扰。
  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出五环便接到白叔电话,爷爷出事了。
  严冬,老爷子住处外那方池子里的金鱼已经全部捞起来养在了室内,魏阑山晚餐后在那附近散步却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尾。他本没有发善心,转身要走,却意外瞧见假山上似乎卧着他的一只鹦鹉。
  魏阑山开了所有灯,确定了是自己养的玄凤,拿了渔网要去兜,可刚探出身子便跌进了水里。
  水不深,但足以威胁一把老骨头。宅子大的缺点在于隔了好久魏阑山才被人发现,紧急送往医院,人是救回来了没错,可遭了大罪。
  一群人在医院套房里哭哭啼啼,魏展母亲在走廊里同赶来的亲友小声嘀咕,“你说老爷子也真是,就一畜生,死了就死了呗。”
  与她交谈的人直叹息,“落了个大毛病,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魏展进去看了看爷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睡着了。太拥挤慌乱,也就没人过多在意这两兄弟竟又是一同前来。
  魏寻没看到母亲,出去找了一圈,郑舒雨在走廊角落很安静地站着,见魏寻过来,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同母亲,好像比以前亲密些了。魏寻是很高兴的。
  老爷子凌晨才醒来,请了陪护,医院里只有魏寻和大哥还留着。魏展守的上半夜,此刻靠着沙发小憩。
  魏阑山那样虚弱,乏力地看了眼魏寻,魏寻连忙上前轻声问:“爷爷,您需要什么?喝水吗?”
  魏阑山摇头,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来,魏寻凑近了些,“厕所……”好沙哑的嗓音。
  和护工一起扶着老爷子去厕所,魏阑山身体僵硬,心里上也过不去连这种私密事情都需要人帮忙的坎,几个人折腾得一脑门汗。
  出来时魏展已经醒了,问爷爷饿不饿,想吃点什么,魏阑山缓缓摇头,只说住不惯医院,想回家。
  魏寻握着老人的手,温声商量明天一早就回去,老爷子垂眸看了看那被岁月写上了不同纹路的两只手,终究没抽开。

  第53章

  魏阑山受了凉,咳得厉害,私下里问了医生,说是恐怕很难再硬朗起来,最好是多留院观察几天。吊了蛋白针,当然也挂消炎止咳的盐水。综合考虑,魏寻许下的承诺没能实现,老爷子便有些生气,他实在讨厌医院环境。
  到了第三天,咳得松些了。家里送来的补汤从没断过,胃口却始终不好,连坐起来也很困难。
  一直要求回家,到后来不回便以绝食做威胁,只好启程,护工和私人医生跟着。
  魏宅忽地又热闹起来,看望老爷子的人络绎不绝,起初还能得见两眼,次数多了,魏阑山渐渐觉得自己是笼子里的猴儿,大发脾气,把人通通赶出去。
  他稍动肝火便喘不上气来,医生连忙去照看。晚辈们赔礼,把客人请到厅堂,见老爷子这副病重模样,那点凶恶谁也不往心里去的。
  不管怎样,各界翘楚始终没断过,毕竟也不止看望老人这么一个目的。
  女眷们觉得今年实在不顺畅,就商量着选个好日子把长孙的婚礼办了,多少沾点喜气。母亲来找魏展,彼时当家人正在练功房和魏寻切磋,说是切磋,其实两人水平相差甚远,魏展处处让着,被当靶子用还心甘情愿。
  展母在旁边看了会儿,越看越心烦,她从来就不喜欢这个老六。
  一个回合结束,魏展擦着汗过来,展母和刘半仙选了三四个吉日,离得最近的距现在不足一个月,“赶是赶了点,但多调些人来还是办得下,当然了,也不能委屈荣荣。”
  魏展点头,“又要您多忙碌了。”
  展母笑笑,“说哪儿的话呢!”
  等人走远,魏展回头瞧见小东西心情郁郁,再练时出手又狠又快,倒全不需要他退让了。魏寻心头的火尽数发在拳头上,来势汹汹,魏展闪身避开,气炸了的小豹子险些跌倒,却旋即被大哥稳稳接住。他把人心肝似的抱在怀里,不承诺,也不甜言蜜语,只轻轻顺着他哭颤了的背。
  当家人即将大婚,魏宅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定菜单、请宾客、布置内外……便是在这样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有一天却突然来了七八位风流倜傥的男士,用心接待,可宅子里的主人谁也不认识其中哪怕一位。
  认识他们的人此刻正和展母忙着挑选新送来的旗袍绣样,说笑着,白牧河来了,语气挺恭敬地道:“许小姐,前厅有您的朋友正在等候。”
  许荣站起来,理了理裙褶,“咦,没有哪位朋友说过要来看我呀。”
  展母笑道:“荣荣人缘好,大概是看见你发的朋友,知道你回国了特意来看你。”
  手挽着手,姐妹一样往前厅去。到地方,曾交往过的男朋友们坐了一圈儿,许荣石化当场。
  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青年很高兴地走到许荣跟前,跟石雕来了个吻面礼,又分外亲热地抱着姑娘腰肢转了两圈。许荣尖叫着推他,扛不住对方太过热情。旁边有位男士阴阳怪气地嘲讽,“怎么呀?个把月不见就生疏啦?”
  从人怀里出来,许荣难得烧红了脸,悄悄抬眼看展母。展母虽很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她劝说自己,朋友相见而已,不必过于在意。
  其余几位男士没说几句话,也不和许荣招呼,有人似乎十分不屑,有人又像是等着看笑话,神态各异。展母打量着,直觉这些人怎么也不是来看准儿媳那么简单。她瞥一眼许荣,没说什么,只让白牧河去通知魏展过来。老管家刚走,一位风格潇洒不羁的男士同她说话,一头凌乱卷发拖在肩上,满脸油腻腻,展母打心眼儿里反感。
  对方却很来劲,姐姐都叫上了,自称许荣同学,说是带了迟到的元宵礼物。
  许荣眼皮子直跳,深吸几口气,腰杆挺直,又是自信高贵如天鹅般。见昔日同学拿出罩了白布的方形木框,笑着上前,“天哪,大家认识那么久怎么还这样客气呀!”伸手要去接,“太谢谢了,回头我……”
  “许荣姐,那是什么呀?”话没说完,就听见宛笙很好奇地出声询问。魏展没到,听说正陪市长聊天。宛笙同展母说:“许荣姐人缘真好,这么多贴心朋友。”
  “怕不止那么简单。”展母已经有了怒气,一双眼睛凌厉极了,“许荣,我看你这朋友是位画家,画的什么也让大家开开眼。”
  许荣还在坚持着,笑却已经有些撑不开,“伯母您不知道,我这位朋友害羞呢。”胳膊碰碰害羞的朋友,对方连忙帮腔,“是呀阿姨,我这画着玩儿的,实在拿不出手。”说着抓抓脑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展母冷笑,“送都送了,还说什么拿不出手。”说着便去掀布帘,许荣抱着画急忙要偏身,但到底给展母看见个大概。
  白花花的两条肉交缠在一起,都是艺术。展母拂袖而去,“天知道贴心还是贴肉。”宛笙随着展母离开,身后传来成片的哄笑,“伯母,还有情意更深的礼物呢!”
  说这话的人被许荣抽了一个大耳刮子,她瞪着眼,气极怒极,扫一圈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好聚好散,你们现在这样不觉得无耻吗!”
  哄堂大笑,也不多理论,拿了外套便要离开。走前那位外国友人提醒许荣,“别嫁给他,你不是他的对手。”
  许荣怔怔的,其实用不着提醒,这么个场面显然别人特意安排。
  她此时全没了往常的沉着,急匆匆去找魏展,推门而入,屋里的人转头看他,魏展脸上明显的不悦。他起身,浅笑着向客人赔礼,“抱歉,失陪片刻。”
  许荣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但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到了隔壁房间,她出声指控,“你阴我!”
  魏展并不否认,甚至贴心地帮她倒了茶水,刚递过去,汝瓷茶具被许荣一把拂开碎裂在地上。他不以为意,仍然挂着笑,“是你把柄太多。”
  “可那……”那都是过去,那些感情如今在她心里并不值得一提,如果他需要,她现在就能起誓婚姻里一定忠贞。可这样苍白的保证在魏家人眼里并不管用,他们思想中的腐朽与开明搅和在一起,她感到自己始终无法摸清那条分界线。这家人对待万物的态度也古怪封闭得如同被裹缠的小脚,最好的证明是,他们能把上一代的不愉快绵延几十年牵扯到魏寻身上。
  想到魏寻,她猛地抬头,面前人眼里的那抹浅笑让她感到恐惧,因鞋底踩了茶水而滑倒,右手杵在地上被碎片割了条口子。
  魏展屈膝蹲下来,拉过许荣染了血的右手细细打量,“由这只手给了那个女主持多少钱?”
  他声音很轻,许荣却被吓得连连摇头,魏展贴着她耳廓,“剁了好不好?”
  许荣奋力想要抽回右手,惊慌失措,“我只做了这一件,照片不是我……不是我!”
  魏展当然知道,十足玩味地看她,过了片刻,忽然收起那副骇人模样,语调几乎温柔地安慰,“回你爸爸那儿去,港口原本是聘礼的一部分,现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划给你。”
  面对这份慷慨,许荣难以置信,哆嗦着问,“条……条件呢……”
  魏展笑着起身,“再说吧。”
  他离开,绅士地带上了门。
  母亲在这方面显得比许荣聪明,尽管焦躁难耐,也依然等魏展宴完宾客才去打扰,“荣……许荣她,过去是乱了些,但如果你真心喜欢她,今天的事我就当做没有看见。”
  魏展笑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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