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鱼的背叛-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母亲在这方面显得比许荣聪明,尽管焦躁难耐,也依然等魏展宴完宾客才去打扰,“荣……许荣她,过去是乱了些,但如果你真心喜欢她,今天的事我就当做没有看见。”
  魏展笑着戳穿母亲,“您何必自欺欺人呢?”
  展母一下子红了眼,“你为什么要搞这一出啊,不喜欢她你当初就直接跟我说,还有别的好女孩可以选啊……”
  “是你们全权包揽的态度让事情变得复杂。”魏展说了重话,“我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展母吓了一跳,“你父亲不可能同意……”
  “其他事情我会处理,”魏展表态,“您只要颐养天年就好。”
  展母碰了壁,抹着眼泪回房间,许荣则由小玉帮着收拾行李。
  她嗤笑梳妆镜里那张脸,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倔,那就白挨了棒子。
  许荣回瑞典了,她甚至怀疑父亲其实默许了这个交易所以特意避开,但现在,即使闹个明白也早就已经鸡飞蛋打。
  她翻着有关魏寻的新闻,食指划过屏幕上那张造物主精雕细琢的脸,看了片刻,将手机砸了出去。

  第54章

  婚礼取消,知道其中内情的人只寥寥几位,其他人便暗自揣测着究竟什么勾了当家人的魂。
  长辈们私下里这样同宛笙八卦时,宛笙只静静听着,间或一两个不达心的点头。叨叨了半天,总算脱身,径直就找魏寻去了。
  快到地方步子却渐渐慢了下来,心烦意乱地绕着圈,就要把枯叶碾成烂泥。
  突然铜铃声大作,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跑来通知说老爷子撑不住了。宛笙楞在原地不知所措,魏寻闻声出来,有些疑惑堂姐怎么在这里,无暇多想,搀着她充当对方的人形拐杖。
  上上下下所有人全往魏阑山住处跑,老爷子的房间里有基础医疗设备,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倒和病房差别不大了。
  二姑伏在床边哭,哭她父亲八十岁高龄却还要遭受这么一趟。魏阑山是那种对宠物比对人更加上心的性格,她心里恨,便越发怀疑是有人故意害老爷子跌进池塘里,不然好端端的那鹦鹉怎么就碰巧死在了那湿滑的地方。
  如此谈论时,展母宽慰说是她多心了,老人年龄大,眼花了一个不小心踩错是很有可能得,再者,“小畜生么,鬼知道它爱什么时候死又死在什么地方呢?”
  二姑将信将疑,不过一得空她便去出事那地儿查看,可救老爷子上来时人多杂乱,再难看出个究竟。
  魏阑山此时毫无活力,全身都是冻伤,又疼又痒,只最后一口气吊着,挨日子了。
  见魏寻进来,魏阑山似是很激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众人万分疑惑,大哥护着魏寻过去,刚挨着床,手便被捉住了。魏阑山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艰难,光是握着小孙子的手就已经耗尽全力,但他紧紧握着,并不放开。
  对于老爷子的态度转变,魏寻心里也是不解的,但到底高兴占多数,他双掌包裹住爷爷那红肿丑陋的手,传递给对方的,是对方从未付出过的温暖。
  魏阑山望着孙子,嘴唇动了动,在说什么,晚辈们急忙围过去温声询问。声音好低,比蚊鸣还要小太多,“四……四……”
  只有这么含义模糊的一个字,二姑恍然大悟,“是不是在找四弟妹?”
  其他人听了急忙叫喊,“人呢?人呢!快去找来呀!”
  白叔转身要去,就见郑舒雨徐徐而来,满屋子人,唯独她不急,唯独她不慌,脸上那副恬淡模样,像极了使者来下最后通牒。只是不晓得这使者来自天堂还是地狱。
  魏阑山无力地看着她,谁也猜不透老爷子最后一面为何一定要见这不受待见的儿媳。他的手指动了动,示意郑舒雨过去。分开一条路来,郑舒雨慢条斯理在床边那把椅子上坐下。祖孙俩交叠的三只手,她瞧见了,不动声色地将魏寻双手抽出来。
  魏寻看不懂母亲。
  “爸,弟妹来了,您有什么要交待的?”
  二姑的询问只得到个撵人的回复,“出去……其他人出去……”
  众人皆露难色,总担心会出什么事,但老爷子非常坚持,“出去。”
  只得出去,大多人离开前都意有所指地望一眼郑舒雨,那意思是,千万别起坏心思。
  郑舒雨没看见般。
  只剩下二人,病床上那位尽管已经没几天好活,却依然藏着掩着。
  半天没人开口,最后还是郑舒雨打破静默,“做了什么,不敢让你的子孙后代知道么。”郑舒雨目光轻飘飘的落在那人身上,话题却是沉重的。
  魏阑山让人来的本意并非争吵,走到人生边上,他后悔了,他想看看逝去的幺子。可魏群安与魏离的骨灰并未安葬在本宅墓园,郑舒雨对魏寻说的是洒在了大海,但魏阑山在派人调查后更相信其被供养在了某座寺庙。
  “群安……葬在我旁边……”以话都说不清的姿态同郑舒雨谈判,颤着手拉开床头柜,抽屉里躺着份遗嘱,只要郑舒雨点头,便有享用不尽的财富入账。当然,是魏展控制外的。
  他实在错看了这位儿媳,对于遗嘱上诱人的条款,郑舒雨只漫不经心一瞥,眉眼弯起的弧度天真又活泼,此刻,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那样模糊,“是我的,不给你哦。”
  魏阑山脸上做不出更多表情,就那么盯着对方,半晌,他抖出第二个筹码,“你害我落水,骨灰给我,不捅破。”
  郑舒雨闻言笑起来,是很欢快的那种笑,“我估错了,金鱼对你已经没有影响力。我很遗憾鹦鹉不是我放的。”她并未说谎,语调里的懊恼也无作假成分,虽念着佛经,对眼前这人却从不打算仁慈,可每每精心布的局却一再失败,到头竟输给背后之人简单到粗糙的一个小动作,她有些哭笑不得。
  这番说辞让魏阑山陷入糊涂,他很清除自己树敌太多,但眼下却拎不出第二个可怀疑的人来,终究是脑子慢了钝了。
  他再拿不出别的筹码,却突然灵光一闪,“魏寻……”
  只听到这名字郑舒雨便严肃起来,谁说她不在乎自己的孩子,正是太在乎,才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乃至于魏阑山今天才得到报应。
  但这会儿,她其实误会了魏阑山,魏阑山不是要对小孙子下手,相反,他试图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予以魏寻在集团应得的股份。
  太可笑,并非补偿就能获得原谅,更何况,“你的妻子、儿子、孙子,皆因你而死,现在,还想对另一位孙子动手么?”
  魏阑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对郑舒雨的指控,他没什么好辩解的,尽管他并未亲手执刀,但当初让魏群安进矿区时,后面的结果,其实多在预料之内。
  “打的一手好算盘,对手栽了,调查你杀妻真相的儿子也再不能开口。”本该漫涌的怒火没有显现在脸上,郑舒雨说这话时,语气是平静的。她看一眼床上那将死之人,视线转到屋中绿植上,轻柔缓慢地阐述对方的罪行,“如果不是你去监狱给的那最后一击,他不会自杀。”她转过头来,“你果真是他的好父亲,那样明白他被什么困扰。律师说,他整夜整夜梦见那些从泥泞里挖出来的尸体。”
  魏阑山的呼吸变得急促。
  郑舒雨质问,“你就没梦见过么?”话落又笑了,“儿子都下得去手,何况旁人呢。”
  魏阑山无从作答,但十分可笑的,审判将至,他试图让人相信他尚且良知未泯。
  郑舒雨唇边尽是嘲讽,“你怕吧,”对此想法十分笃定,“怕魏寻与他父亲那样相似的一张脸。”
  今天已经说得太多,突然懒得多言,站起来,“还有更可怕的哦,”附在魏阑山耳边,“你的长孙……”她笑起来,后半段声音低得只让魏阑山将将能够听清,他蓦地睁大眼,急喘起来。

  第55章

  不仅魏阑山,连郑舒雨也为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感到害怕,拿这种事情来刺激敌人的举动,让她一阵恶寒。
  她直起身来,平复情绪后退到墙边,拧开房门,吵闹声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注视她。她没有吐露任何字眼,只是让出空间,医生进屋,又一阵吵闹开始。
  在她迈出离开的步伐时,魏寻上前来扶着她,她回望那双写满担忧与不解的眼睛,好疑惑,他在痛苦吗,挣扎吗……禁忌的,病态的,注定被戳脊梁骨的……
  只要站在多数人的队伍里,错也不算是错,而他偏偏,走上了最糟诟病的一条路。
  如果在一开始能够完美控制,如果从来不曾沾染这毒素……没有如果。不闻,不问,她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同样不合格的另一位亲人死在半月后的某天深夜。追悼会在殡仪馆举行,很隆重。二姑哭得最为伤心,可她的丈夫并未陪伴在身边给予安慰。魏志海敛起了曾经的纨绔气质,变得沉默寡言,他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母亲,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对方,想了想,亲自蹲下去帮她擦眼泪。
  琐事不断,魏展承担了大部分责任,在忙碌间隙,他突然想到多年前魏群安整理的那份文件。
  这份对涉及天青县矿区溃坝一案的官商而言可说是死亡名单的文件保留在魏阑山手里,当初案件审理时被提交给了法院,而照魏阑山老谋深算的性格来说,必定还存在备份。
  备份由十分得魏阑山信任的一名律师保管,魏展好一番周旋才得以看见。在看到它之前魏展心存怀疑,既然魏群安已经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因,那他怎么可能在生命尽头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魏阑山?
  这个疑惑直到最后一个字落入他视线也未解开,那么,很有可能他看到的内容并不完整。
  然而无论如何威逼利诱,比他年长两轮的律师对所有询问皆是摇头。
  他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半眯着眼打量对方,“齐律师,你该清楚自己现在是吃着谁的饭。”
  这话一语双关。齐鸣认真挑菜里的西芹,嚼得清脆响,脸上笑容可掬,“他最怕人看见的医护人员证言都一并给了你,我这儿确实没有更多东西。”为了保住饭碗,又多加一言,“真要查,你该换个思路。”
  再不肯吐露更多,魏展掐死老东西的心都有。
  不过,换一个思路,他也就真听了这建议,尝试着站在整个事件外,先假设文件并非魏群安主动交给魏阑山,那么他会给谁,谁又具备这份信任?当然,之所以不是郑舒雨则完全出于保护。
  时间过了太久,知情人也都大多散场,魏群安当初在天青县究竟与谁交好已经很难查证,况且,这是一个在魏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出现过的人。
  说到魏寻,他此刻正高兴着,母亲很少到他住处来,今天来了,他为她泡以前哥哥最爱给家人泡的荷叶茶。三叶草已经返青,郑舒雨在院子里摘了一把来,要装点木桌上空了许久的白瓷瓶。有几支根茎落不下去,大概被挡住了,她调了调位置。
  魏寻喜欢这样温馨的相处,可郑舒雨却说:“我要走了。”
  走?走到哪里去?
  他呆傻着,母亲补充,“去澳洲,你外公年龄大了,需要人照顾。”
  这样的理由,魏寻说不出反驳的话,又或者,即使反驳也留不住去意已决的人,加之,他已经是行为独立的成年人,母亲对他不再有任何义务。
  可是,他那么难过,就好像,再一次被至亲抛弃。
  “还会……回来吗?”他问得很艰难,郑舒雨将一张卡片推过来,上面写着地址,“你外公有一座漂亮的小花园,你会喜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他愣着,直到郑舒雨起身他也没有点头。
  魏展回本宅后第一时间过来,他立在檐下,听到了最后几句。小东西木木地坐着,视线低垂,一副没人要的模样,那么可怜。他走上前去抚着魏寻肩膀,要把人抱在怀里安慰,即使他母亲在场也管不了太多。
  出乎意料的平静,郑舒雨什么也没说,只在离开前看了魏展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像神圣的交接,为他护航的使命,从父母至亲的手里,被珍而重之地放在魏展手上。
  他却没能保护好他。在郑舒雨离开后不久,突然铺天盖地全是爆料魏寻身份的言论,一篇文章被大肆传播,题为《绝对震撼!背景骇人的男明星!》,公关立马将之压下来,风浪却不可避免。
  魏展嗤笑一声,搞来搞去都是同样的把戏。但他提醒自己,切勿轻视对手。
  四月上旬,有小报登文反驳魏寻豪门小少爷的身份,称其虽居于商界帝王魏氏宅内,却并非血亲,而是多年前在国外孤儿院与之已去世兄长一起被领养。
  这份报纸影响力微乎其微,看到的人只当其为博个大新闻而全盘杜撰,无论如何,总之绝非正面,可尽管魏氏已经知晓,却并未出手干预。
  这天,十来位粉丝数目众多的博主再次接到一份完成度百分百可直接上传的稿件,报酬优厚,想发,却不敢发。与他们一同犹豫着的甚至还有几家门户网,虽然站在明面上的只有魏氏,但直觉出资人他们同样惹不起。
  几位胆小怕事的在最后一刻退缩,其他人却被金钱冲昏了头脑,于法律及财权的边缘试探。
  那一键按下去,魏宅内的不伦关系自此被披露。
  图文并茂,附带好几份露骨的音频视频。魏寻毁了,魏氏翻了天。

  第56章

  不等家里人发出任何诘问,魏展立马把人送往木鸣山。
  魏寻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谈不上接受,但顺从大哥的所有安排。
  魏展态度冷硬,表面走法律程序按部就班起诉发布文章者众,私下却直接将其逼到死路。
  他的手段绝不干净,被剁了右手的主编几乎要疼晕过去,战战兢兢地表示一直以来都是和中间人联系,并不清楚幕后主使人是谁。
  所谓的中间人在逃往国外的途中被抓回来,居然已经被割了舌头,吓疯了,用何种方式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更何况,中间人不止一层。
  这条线索断了。魏寻则在着手分析那几份音频视频,内容大部分发生在魏宅,有一份显得特别,他听见自己哭颤了音,“这是我的车!”
  难以想象,窃听器竟然装在由他亲手挂上去的加百列吊坠里。
  纽约分部的资深副总阮东已经卷款潜逃,随着他的消失,一份《关于银监会口头转达党中央□□对安城御海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四个境外项目处理措施的情况汇报文件》被泄露,并传出处罚细节,几家权威财经新闻相继报导,业界人士基本相信魏氏御海集团四个境外投资项目的融资的确已经受到严格管控。
  大局已变,为了防止资产泡沫破裂发生金融危机,国家大力管制跨境资本流动。
  御海是走在了风口浪尖,海外项目不允许银行贷款,魏氏原来利用境内银行资金收购的项目,现如今已接到银行要求抽资的通知。提前还贷,意味着资金链问题。
  消息传开来,魏氏多支债券下跌。
  多事之秋。魏志海极速成长,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帮大哥分担了太多事务。
  他们本可以再团结一点,如果魏展没有放出那张亲子鉴定的话。
  从鉴定结果来看,魏寻与魏家不存在血缘关系,当初那家小报所言似乎完全属实,这意味着他可以借此排除一个至关重要的障碍。
  父亲大发雷霆,在电话里咆哮,“你想干什么!你回来!你他妈的立刻给老子滚回来!”
  魏展挂了电话。
  他不关心旁人怎么想,可凡事难两全,对这个问题的处理方式伤害了他最在乎的人。
  有人揣测魏寻母亲不能生育,领养两个孩子的目的在于争夺家产。鬼话连篇。
  魏寻无意家产,也不看重魏家人是否承认他,甚至不关心自己将永远被指指点点,可他在乎郑舒雨,在乎哥哥,在乎父亲,他不甘愿被剥夺与他们血浓于水的羁绊。
  “你不可以这么做!那是我妈妈!是她十月怀胎生下了我和哥哥,你在否定她中伤她诋毁她!”他气红了眼,对魏展拳打脚踢。
  魏展起初温声劝说着,渐渐也被激燃了怒火,“这是唯一的办法,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没有别的选择!”
  魏寻已经快被逼疯了,一句句说着意义不大的话,“可以起诉他们造谣,可以召开记者会,”他在冬夜漆黑的地上拼命摸索救命火柴,“是我害你的,跟御海没有关系,跟爸爸妈妈没有关系!只要我……”
  魏展封住了后面的话,他不可能同意这个说法。魏寻在他唇瓣的掠夺下呜咽着,空气快要用尽,他箍紧了魏寻双手,把人抱到床上去用领带捆在柱子上。
  “你干什么!放开!王八蛋你放开我!”
  对于谩骂他只回以一笑,轻柔地拂开魏寻额发,落下虔诚一吻,“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他这样安慰着,可头一次,觉得希望那样渺茫。
  魏寻被困在了木鸣山,名为保护,实则软禁。
  软禁他的人开始和秦堂一起过滤天青县泥石流造成的伤亡及失踪人员,一个名字引起注意,阮贵平,阮……他可以合理怀疑这是那位资深副总的至亲。阮东的个人资料几乎全部作假,姓氏却舍不得改。
  可除此之外,魏展觉得阮这个姓似乎还在哪里听过,他想不起来,也不能确定这个模糊的印记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如果是针对魏寻,父债子偿,那么原因一定出在溃坝一案,但目前看来,对方目的远不止如此,甚至是想掀翻整个魏氏。
  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敌人数不胜数,一一筛选与魏氏有利益冲突的所有企业或个人,工作量庞大,几乎放弃休息时间。
  同时继续清查那份伤亡名单,终于再次有线索浮出水面,罗英杰,一个家住县城中心的人,却莫名其妙出现在事故现场。
  紧接着有更可喜的发现,罗英杰竟然是魏群安在永竞矿区时的助理,但即使出于工作理由,他也很难去到矿区下游的村庄。那么,人已经去世,这个消息的意义何在?
  秦堂火速去查罗英杰是否留有后代,这一切很可能源自一场幸存者发起的报复,他们似乎发现了极为重要的东西,但尚未找到线头,眼下仍然是一团糟。
  某个重要影响因素或许就在手边,魏展按着鼻梁,能把监控装到魏宅内的人……立马给白牧河去了个电话,那边思索着,“可疑的人……每个进魏宅工作的人都有经过排查,这两年也没有新鲜血液注入,倒是有人离开,小玉母亲病重,请假回乡下了。”
  “你怎么不早说!”
  老管家还挺委屈,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况且您不也从没问过。
  魏展深吸一口气,“小玉,全名是什么?”
  叫了好多年的小玉,白牧河一时答不上来,赶紧跑到房间翻出花名册,不一会儿,魏展听他回复,“阮玉,籍贯留的是安城棕荟县。”
  派人去棕荟县查证,叫阮玉的有四个,但皆不是他们所熟悉的这一个。
  魏寻没在阮玉面前摆过任何架子,二人算得上朋友,尽管目前看来,大概全是那小孩儿一厢情愿。魏展没让这消息流到木鸣山,他怕他幻灭。

  第57章

  站在完全客观的角度去审视,只凭阮家兄妹不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魏展去会齐鸣,他要老东西把没说的都吐出来。
  齐鸣正用午饭,颈间垫了餐巾,一人一大桌,旁边管家服侍着,瞧上去颇风骚颇讲究排场,菜却没几个好的,绿油油大多是西芹。
  见魏展来了,齐鸣热络地邀人坐,却换来一颗子弹,萌到犯规的霁风家招财猫系列餐盘碎了他最喜欢的一只,但碎的不是他那头盖骨,实在该庆幸。
  “齐叔,”这是人精了,魏展懒得同他周旋,但尚且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我要立刻知道老爷子是怎么得到的那份文件。”
  对面传来呵呵干笑声,齐鸣万分痛心地看着自己没法吃了的午餐,片刻后又是顶无辜顶和气的一张脸,“贤侄总得说几句好话,否则我这不瞧着像被胁迫了么?不好看呀!”
  魏展受够了这拖拖拉拉的老乌龟,但到底扬了扬手,后头一位随从上前拍了一溜儿马屁。齐鸣舒坦了,让管家把桌子拾掇拾掇,端了茶杯开始讲。
  在天青县时罗英杰是魏群安的心腹,魏群安出事后把所有重要资料全权交由对方保管,但显然,接过这东西就是接过了一颗不□□。罗英杰深知这点,却依然答应委托。
  魏阑山几次三番阻拦幺子查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但最后还是被魏群安得知了全部,医护人员证言包含在交给罗英杰的文件里。在八方恶兽对这文件虎视眈眈的情况下,魏阑山抢了先。罗英杰当然反抗,魏阑山便用他妻儿作威胁,事成后为保万无一失依然把人给整死了,并趁机将名字塞进泥石流伤亡名单里。
  齐鸣说完往后一靠,“我也不是好东西。掺和了这事的没一个好东西。”
  知道了这么多,竟还能在魏阑山眼皮子底下潇洒,对这齐叔的手段,魏展是佩服的。
  别的暂且不谈,魏展关心的是,“罗英杰的妻儿最后怎么样了?”
  齐鸣竟露出几分赏识的表情,“那小子是个人物,一手好演技,把魏阑山底下的人唬得团团转,带着他母亲逃了。”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