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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的背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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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见过他?”
管家重新上菜,齐鸣又吃着了,他惋惜地摇摇头,“我倒是想见。”
律师并不清楚罗英杰妻儿的名字,恰巧进度与秦堂那边汇合,发现罗启钧与他母亲蓝芝七年前就已经被申报死亡登记。再次困在胡同里,但魏展绝对相信,他一定还没死,甚至很有可能这才是背后真正搅弄风云的那个人。一个法律意义上已经完全消失的人,实际上正在他们望不到的地方享受复仇的快感。
秦堂报告完了要事,停顿片刻,终究提了,“雁弥在外面。”
魏展埋首在递交上来的利益冲突分析报告里,没有心情去应付小表妹,“不想见,你送她回去吧。”
秦堂颔首,早猜到是这结果,雁弥却已经冲了进来,一旦撒起泼几个壮汉都拦不住,可一看脸,早哭成了泪人儿,“大哥,我求你了,你让我见见魏寻哥。”
这副祈求的模样,任谁看了心里都揪着疼,可魏展不为所动,或者说,这种时候他不敢冒半点险,“你见了,会有更多人去见他。我看不透谁是好心谁是恶意。”
雁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言下之意,她也被划归在可能心存恶念的那堆人里。雁弥对这整件事背后绞缠的纠纷并不知情,因而她不太理解大哥这份已经猜忌过了头的谨慎,索性火气需要发泄,便不管不顾悉数喷了出来,“他落到这种境地全都是因为你!这些年你眼睁睁看他在家里受了那么多苦可你才是把他拖进地狱的那个人!”她扑上去捶打魏展,“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你这个恶魔法西斯□□者!”
魏展对她的指控无法反驳,面上显出疲累,“把她带出去。”
雁弥情绪太过激动,被秦堂抱走时还在哭闹。秦堂深嘶一口气,小姑娘的牙齿已经嵌进他皮肉,肇事者哑着声音,“全都是混蛋,你们全都是一伙的……”
吵闹声远去,太阳穴突突地跳,如果没有牵扯到魏寻而只是单纯的商业竞争那即使比这严峻十倍他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无力感。文件上的字一个个浮到眼前来,绕得他透不过气,直到震动传来,他突然醒神,他绝不能倒。
下属在天青县走访时意外从幸存者口中拼凑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郑舒雨,这位罪犯的妻子时常登门赔罪。起初逃不过被轰赶的结局,慢慢的,开始有人接受她丰厚的歉礼,当然,不是全部人,但无论对方态度如何她依然诚心前往。
调查出这个消息的人在电话那头试探着提醒,“魏总,夫人或许有线索。”
郑舒雨几乎不关注新闻,又与除魏寻外的亲友断了联系,对目前国内这边发生的事她明显还不知情,魏展没想去打扰她,他不想让这母子俩都担惊受怕,再者魏群安被父亲扔到矿区后从不把工作上的事带到家里来,郑舒雨想必给不出有用的信息。魏展觉得自己是在找借口,说白了,他没脸。忍不住自嘲,到了这个年纪脸皮倒薄了起来。
仍旧让人从罗启钧入手,他们不是天青县本地人,又住的县城高层公寓,邻居对其没什么深刻印象,只一位老太边回忆边比划,“那小伙子很高,俊得很。”俊的人多了去,只这点特征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家伙太精明,几拨人各处跑,拿到的照片或其他信息都极尽混淆之能事。
可又一想,他才是最初的受害人,倒推回去出事那阵儿,罗启钧大概刚参加工作不久,放假了回去过年,正巧碰见这档子事,从此家破人亡。
魏展现在没工夫去评判任何人,他只想把这背后的狐狸揪出来。天意弄人,滑溜得捉不住的游蛇之一此刻跑到了木鸣山,对魏寻而言,竟是没安全地方了。
第58章
阮玉的自行车丢在了山下,一路跑上来,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汗。
她是来找魏寻的,在门卫处被保安拦下,小赵对眼前这个面生且满脸焦急的女孩起了疑心,加之魏总早有叮嘱,因此阮玉和他周旋了许久。
她哭着哀求,“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求您帮我通知寻少爷。”
大概是真心的,都快要跪下了。小赵生了些怜悯,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大意。
监控被接进来时魏寻正在看御海旗下公司的实时股价变动,南山电影在半个交易日内大幅下跌9。86%,创成立以来除权后价格最低,被直逼跌停,午间紧急停牌。
引起暴跌的原因与传言各大银行等机构均要求其管理人抛售安城御海相关债券有关,巨大的舆情危机,御海集团发布严正声明,但依然对公司的股价带来不可估量的冲击,损失惨重。
魏寻恨自己此时的一无用处,能做什么,这个问题缠得他脑袋都快爆炸。
阮玉的身影就在这时候闯入视线,监控里的小姑娘披头散发,看上去狼狈极了。魏寻万分讶异,他让小赵放人进来。小赵的确放了人,但他留了个心眼,通过秦助理将此事告知了魏总。
然而他们都没有想到,阮玉对魏寻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让他赶紧向大哥求救,她很慌乱,保镖在她身上毫不留情摸索可疑物品的行为加深了她叙述的艰难性。
魏寻对她仍然是亲切的,递给她一杯温水,一饮而尽,阮玉终于撸直了几分舌头,“那些……那些流出去的证据大多都是我录的……”
话里的意思魏寻是听懂了的,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父母和爷爷都死在泥石流里,只有我和哥哥因为去朋友家玩才逃过一劫……”
“你不是,有母亲吗?”
阮玉使劲摇头,“没有……没有!都死了!全都死了!”
魏寻觉得心里堵得慌,自责是徒劳,安慰是多余,像父亲临死前的梦一样,脑海里全是一具具从污泞里被挖出来的尸体,不成人形,泥浆珠子一样往下坠。
阮玉到这儿来不是后悔自己先前的报复行为,而是在发现兄长的目的远超商议结果甚至很可能会波及魏寻生命后想叫停却又无能为力所带来的反应。毫无疑问,她恨魏家,恨不得魏阑山死无葬身之地,可魏寻从来就对她那样好,这让她矛盾得如被油烹一样的煎熬。内心激烈的冲突在中午开机收到白叔短信后有了结果,白叔说:“小玉,六少为你定的课本到了。”短短几个字,却如同凌迟般一刀刀割在她身上。
她偷跑出来报信,哥哥一定已经知道,她想不到结果,可她打心底里确信魏寻和她一样无辜,她不希望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牺牲品。
但是,“另一个人是谁?”对于这个问话,她缄口不言。
魏寻不打算逼迫她。
大哥加派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这边原本有四名近卫,此住宅区的安保系统也还说得过去,综合而言,留在木鸣山是最好的选择。这么想着,魏寻放松下来,思绪可以发散得更远,“除夕那天,你为什么要去祠堂,按理说……”调整措辞没有意义,因而他说得直白,“你该恨我父亲的。”
当然恨,恨之入骨。“我跪的是魏离。”
魏寻再次惊讶,“为什么?”
阮玉的视线没有焦点,说话时调子很轻,仿佛哈一口白气就能吹散,“那年秋天,我爷爷去县城送修复好的画卷,路上被人撞了,司机逃逸,人围满了却没一个扶他。是出来买礼物的魏离把他送到了医院。”
魏寻怔住,竟然还有这层过往。
“可在爷爷问他名字时,他笑嘻嘻说自己叫魏寻。”
眼前蒙了水雾,喉里仿佛梗了千万颗刺。
“爷爷请他吃龙爪果,但除夕那天,你分明是第一次吃。”
他总是这样,做了好事通通留魏寻的名字,有一回在表扬栏里魏寻得知自己拾金不昧时还满头雾水,对方也是一副吊儿郎当朝天望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或许这回,也是他积攒的福气在拯救魏寻。为了掩盖失态,他起身去卧房拿魏离送的生日礼物,笑着递给阮玉看,“那年他送的是玉置浩二签名唱片。”
也许是移情,也许是从爷爷那听来的少年太过美好,阮玉沉默了,她捂着脸,半晌才再次开口,“不是的,那一年他要送你的是加百利吊坠,意外落在爷爷那里了……”
千万阵风呼啸而过,他被狂扇得打转,又猛地回归现实,暴跳而起,打碎了阮玉面前的杯子,“你们拿我哥的东西来陷害我!”
掐住阮玉脖子的那只手上全是鼓起的青筋,她从没见过魏寻这幅模样,害怕,狠命反抗,在窒息而亡前被松开,大口喘气,随后指控,“我也是想这样掐死你们魏家!”
两个人都愤怒不已,但并未待争吵继续,后园传来打斗声,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魏展的人。
阮玉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立马让魏寻找地方藏起来,而后小心地从露台朝外面望。魏寻怎么可能甘愿受一个女生的保护,扛起阮玉大步往楼上走,阮玉要挣扎,他低声吼,“闭嘴!”而后将人朝暂时安全的床底下塞。
但已经来不及,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鬼魅一样飘上来,动作却迅疾有力,一掌劈在魏寻后肩。魏寻吃痛,旋身扫腿往其勾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对方伸手五指如鹰爪般来袭他的脸,被他偏头避开,哪知后面又来一个人,死死扣住他脖子,腹背受敌,他开始显得吃不开。
阮玉知道这一定是兄长请来的人,她现在太困惑了,为什么非要逼她站队!随着这个念头闪过,她手中一只花瓶碎在其中一个匪徒头上,可这举动无疑更激怒对方,很快又上来四个同样戴面罩的男人,针头猛地扎上胳膊,有药物被推进来。
木鸣山的开发讲究融于自然清净雅致,且是富人住宅区,建筑之间相距甚远,平时大多房屋都空置着,何况魏寻的这一座在最里面,匪徒故意选择从后园入侵,加之附近监控现下多半已被毁,对方又持了消。音。枪,保镖完全失去战斗力,一连串因素导致最安全的地方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客观说,小赵等保安的工作能力是过关的,意识到危机后迅速找人修复监控系统,并且立马就有一队人来魏寻住处查看,怪只怪匪徒太强悍,不到十分钟就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确定四道大门处连一只幽灵都不曾经过,整个住宅区也是有围墙加持的,实在想不通人去了哪里。
魏展在疾行的车上接到电话时恨不能扒了那群人的皮,可他更恨自己预见不够。下车,门被甩得砰一声巨响,小赵等人害怕归害怕,却笔直立着待命。
保镖倒在血泊里,秦堂让人去叫私人医生立马过来。魏展疯了一样在房子里四处找,皮靴要把地板跺出窟窿来,明知道没有,可他就怕别人不尽心给他找漏了,他心里祈求,希望那小东西其实此刻正躲在某个角落。
可没有,半条人影都没有。
胸口剧烈起伏,魏展喘着粗气,心里不断命令自己必须要冷静。他分析,唯一的可能是那群人原本就埋伏在这片住宅区的某座房子里。
第59章
不可能挨户搜,但确认起来也很容易,万事万物都具有两面性,如制造盲区,实际也是另一种变相地暴露,那就重点排查监控被毁区域的几幢房子。
没有新搬来的住户,但其中三幢长期无人,另外两幢相继于去年年底和今年一月进行过装修,那时候有大量工人进出,装修之后一切如常。
怎么去判断一座房子是否暗藏了几个壮汉……水电,翻出两座房子最近几个月的水电使用情况,令人失望之处在于波动均不大。那么,他们很可能最近几天才来到这地方。其中一座从先前监控来看,买菜量增多得明显,这很难出现在只有两个保姆常住的情况下。两名保姆是三月底新来的,在这种情况下很值得怀疑。又一个佐证是,每天固定时间清洁垃圾的工人回忆这家近来各种垃圾均变多。
确认哪一座房子存在诡异只花了十来分钟,但每一分钟都至关重要,魏展不可能再多等,直接一脚踹开门。
正收拾屋子的两名保姆吓得一哆嗦,仿佛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表象淳朴极了,太具有欺骗性。
在其中一位嚷嚷着要报警的时候魏展的人已将屋子搜了个遍,没找到人,四处均没有。保安那边确定最近没有生面孔出现过,合理猜想是,他们趁装修建了密道。可很难找到入口证实这猜想,那两位便好似给自己的良民牌子镀了金般有些得意,直到子弹擦着耳廓飞过去。
秦堂开的枪,但他仍有几分担心他们判断出错,因而留了余地。
魏展显得更残暴果决,接了递上来的菜刀,狠准快,一刀挥下去就切了一截中指。见了血,说了。
马桶旁看起来四块的地砖其实是一块,揭开来,赫然密道入口。魏展冷笑,选址倒颇有创意。
出口在住宅区围墙外的一片树林里,早没了人影,足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正此时魏展的手机收到了一段视频,背景万分昏暗,中央的人被绑在椅子上,垂着头,没有清明意识。
魏展瞳孔收缩,死盯着画面里的人,他看到他的头被一只手掐着抬起来,刺目的手电灯光打在他脏了的脸上。只停留短短几秒,视频最末是一段文字:报警撕票。不连号5亿美金,晚十点前准备好。
正常来说他调取这笔数额的现金需要一天左右,可现在只剩不到4个小时。
秦堂去办,魏展这边另外派人去查阮玉来木鸣山时的街道监控。用的共享自行车,时间上来说她最早出现在中午一点,正好在取车那地方。阮玉很聪明,即使心急如焚地来通知消息也注意到了绝对不暴露兄长,取车前大概已经走了一段路程,处处小心,踪迹很难寻觅。
那周边有偌大三个小区,只能动用魏氏的人力物力去查,与此同时逼问那两名为掩人耳目才存在的保姆,意料之内没得到更多信息。这幢房子买得比魏寻搬来还早,屋主是普通美国商人,他与绑匪必定后来才达到这项交易。
魏氏的技术人员很快定位到发送视频的手机,被丢弃在一处荒地。
紧赶慢赶终于调齐现金,满满当当一车,他们联系不到对方,只等对方报交易地点,但那群人,明显不止为钱这么简单。
十点进来的视频里,魏寻气息奄奄,有被殴打的痕迹,已经醒了,万分虚弱地唤了声,哥。
魏展觉得心脏在被撕扯。
这次的视频长了些,出现个戴面罩的人戏谑地拍魏寻脸,“有钱人家里还真是够乱的哈!”听不出口音,他漫不经心地说:“李市长有支象牙鳄鱼雕,夏部长有把玳瑁折扇,周书记有幅唐寅绢本仕女图,”他挑衅一笑,“我都要,依然四个小时内。”
视频的最后,他蹲下来揪着魏寻的头发,装得十分善解人意,“麻烦了点哈,但为了你的小心肝儿一切都值得。”
魏展一拳砸在茶几上,东西碎了,手也伤了。
三件宝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这是逼他去夺人之爱,交情毁损是必然,何况御海处在这样的境地,正是需要四方走动的时候。算盘打得好精。
时间也挑得好,深夜。
魏展去拜访李市长,分。身乏术,去的路上请宛笙的父亲去拜访夏部长,雁弥的父亲去拜访周书记。两位长辈当然不明白此番为何,但想来十分紧急,到底去了。
不可能空手,钱可以走账,魏展另外让人到本宅取合李市长口味的青金石果盘。
两样都是李宴的心头好,但不乐意仍然写在脸上,“起码你得告诉我,你要这么急做什么?”
魏展与李宴有几分交情,这个位置这种程度,也就算得上真朋友了,但他仍然没说全部,“家里人被绑了,匪徒要。”
李宴惊了一瞬,没感叹,也没刻意流露多余的虚假同情,很实用地问,“我能帮你什么?”
魏展连轴转了几天,身体已经疲累不堪,他捏了捏山根,“别的暂时不用。”
身边人包好了象牙雕,离开前李宴问:“我这宝贝还能回来不?”
“我担保不了。”
市长一笑,“算了,拿去用吧。”
他这边成了,雁弥父亲那却不顺利,周书记目前不在本市,联系了人,好笑了,东西在情妇那儿。看来两样都是他眼中珍宝。
一番折腾,东西齐全了。消息来之前派人去了发第二次短信的定位地点,那手机也是早被丢弃,与上一个相隔城市一南一北,这是故意混淆视线。
在那三个小区摸查的人效果显著,阮东被逮了出来。他被揍花了脸,吐出一颗牙齿,犟得很,只一脸嘲讽地笑,半句话不说。
凌晨两点的这一回没有视频,让他们两小时内把现金悉数匿名捐给安城重大灾害基金会,三件东西则送到城郊某个变压器下。必须要事情妥了才会放人。
对绑匪来说,最后一个难点在于如何成功运走钱,他们直接不考虑,拿了珍贵收藏品也是猎获颇丰,并且另一个目的达到了,狠敲一记魏氏现下本来就呈现困难的资金链。
一车钱连夜送往基金会,这样的捐赠方式恐怕有史以来头一回,魏展留了个心眼,捐赠人不公开,但他得让基金会的人个个记住这是谁做了好事。
到了时间,送宝物的人将箱子放旁边草丛里,随后按约定离开。周围不易藏身,他们没打算自作聪明地去埋伏,匪徒也可称得上是讲了信用,但没明说人在哪儿,只又一段视频传来,魏寻全身被绑着,嘴唇封了宽胶带。淤泥已经没到他腰际。
第60章
从周围环境来看,是在一片沼泽里。
安城周围小型沼泽地不计其数,根据这一片被纳入镜头的部分来看,初步判断面积应该大于十亩。
范围被缩小,可问题在于时间已经过去这样久,早出了城的概率也很大。
但是,“天青县!一定在天青县!”魏展断言,既然是报复,既然选择了被淤泥囚困这种方式,那么可以推断地点很有可能在这一切的源头。
但他终究不敢大意,兵分三路,秦堂和另一名心腹各去一处,他这边带人径直前往天青县。
漫长的时间里,魏寻一直模模糊糊做着梦,很可怕的梦,在离奇怪异的古镇街巷与家人走散,慌乱地四处寻找。每一扇门都开着,他探头进去要询问,可里面原本热闹的人声一下子消失无踪,长相如幽灵般的人齐刷刷转头看他,随即手上动作全部停止,像突然都变成了雕塑。五颜六色鲜艳到可怖的那种雕塑。
他急忙退开,惊惶中没走几步,古镇街道却早已不见,眼前是长和高都望不到边际压迫得让人窒息的褐色石墙,墙上有整整齐齐无数个窟窿,每个窟窿里都供奉着红色长明灯。
被包裹在黑暗中,唯一的亮来自眼前洞穴所散出的诡异红光。突然,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小寻……小寻……”声音由某个洞窟传来。
“魏离?爸爸?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啦,我们已经死了呀。”
魏寻摇着头一步步往后退,却退进悬崖之中,太过真实的下坠感,仿佛下一秒就会摔碎在地上。他好怕,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哥哥……哥哥快来救我……”
“魏寻!魏寻!”
与方才完全不同的呼喊被扩音器放大无数倍,伴随而来的是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以及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魏寻意识恍惚地抬头。
哥哥……
魏展不顾自身安危站在舱门处,黑暗那样浓密,探照灯仔细搜寻每一寸土地。
这片沼泽的干度实在太过狡猾,还差不到一公分就要触碰到魏寻鼻子,他们若是再来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在看到那一个隐约的小点时魏展心脏都停跳了,迅速索降,他爬下来,手伸到淤泥里架住魏寻两腋,一点一点,用巧劲将人给拔。出来。
手下的人从没见过魏总这幅状态,双目赤红,满脸自责地抱着人,额头抵着昏迷的人放声痛哭,污泥将他们染成了一般模样。
直升机停在医院天台,魏寻在抢救过后脱离生命危险,但他太过虚弱,一直没醒来。大哥寸步不离守在床前,他握着魏寻左手,不停凑在唇边亲吻,从没这么脆弱过,眼泪难以收住地往下淌。
上午十点左右本宅的人闻风而来,一个不许进,魏悦凡在外面吵闹,尖利的嗓音险些击穿人耳膜,“几十个亿!就该让他死就该让他死!”
旁边护士们看着,不敢上来拦,秦堂要把她带走,“小姐,积点口德。”
魏悦凡满脸不屑地嘲讽,“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我大哥养的一条狗!”
狠辣的一巴掌甩过去,雁弥动作还未到,哪知宛笙早抢先一步,原本如名字般知书达理的人此时眼神刀子一样凉,魏悦凡难以置信地捂着脸,“魏宛笙你吃错药了!”
“再赏你一百个巴掌我都是清醒的。”
魏悦凡泼妇一样要扭上去还击,恰逢长辈们到了,气不打一处来,这群兔崽子还真是会制造热闹。
展父叫魏展出来,没听见回应,也是个狠的,踹了门进去,藤鞭直接就抽在不孝子身上。
闷哼一声,床上的人感受到连心的疼痛般皱了下眉。魏展不想打扰睡着的人,站起来进了隔壁休息间,不言不语跪在地上,到底还认这个父亲,规规矩矩任他打。
展父一边抽一边骂,“你们是亲兄弟!孽子!孽子!魏家成了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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