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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阶下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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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踏春与往年一样,皇帝皇后,太子皇子,以及各族的公子小姐和他们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再加上一千亲兵卫随行。史官在记载时也只会写三月初三,皇族出游,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儿让他们多添笔墨。
但唯独不同的是,太子车驾中多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对踏春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他正安详的躺在矮榻上,枕着太子殿下的腿,睡得香甜。
但没人知道,这个人将会给太子殿下以及他的一生,添上一笔浓厚的墨彩。
慕轲垂着眼帘望着躺在身上的人,温柔的俯下身亲了一下洛安歌的眼睛,那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到了长乐山庄已是傍晚,雍徵帝没有再召见他们,以舟车劳顿,众人皆疲惫的理由打发他们都到自己院子里休息,然后便带着皇后去湖边夜话。
按照尊卑长幼,雍徵帝住在行宫的正院,往下便是东边的采阳苑,慕轲和洛安歌住在这里。
采阳苑里的下人们除了本来就驻守在这边的,还有十几个慕轲从东宫带来的。
瑶花是太子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带着的,王公公肯定也在,不过洛安歌很惊讶能在这里看到吉祥。
慕轲按了下洛安歌肩膀,示意他坐下,看了一眼在外面侍立的吉祥,便笑道:“这人是你保下的,就专门调过来伺候你,如何?”
洛安歌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道:“谢太子好意。”
“那宵宵就记着点儿我的好吧,别嘴上说了转头就忘。”他把忘这个字咬得很重,不知道在暗示什么,洛安歌一阵心烦意乱,站起身要走,“我困了,去睡觉。”
他还没走两步,忽然被拦腰抱了起来,来不及惊叫就已经稳稳的被抱在了太子怀里。
慕轲低头看着他笑了,“也是,天黑了,是该睡觉了。”
睡觉俩字说的百转千回,晦暗不明。
洛安歌心惊胆战,“你说的睡觉,是我理解的那个睡觉吗?”
慕轲勾起嘴角,残忍道:“不是,是要做昨晚怕你坐车难受所以没做到底的事儿。”
当天晚上洛少卿便被翻来覆去里里外外给吃了个干净,累得第二日趴在床上连根指头都不想动。
慕轲将人吃干抹净后十分餍足,很体贴地抱着人去擦洗了身子,上了保养的药膏,又亲手将早膳喂给他吃。
洛安歌眼也不抬一下的让他伺候着,都收拾齐全之后,慕轲怕洛安歌呆在屋里无聊,又把在外面撒欢的煤球拎了进来,陪着洛安歌玩。
洛安歌半倚在软枕上,摸着怀里的煤球白绒绒的脑袋,扭头看了一眼坐在窗边泡茶的慕轲,忽然道:“若是太子对枕边人都这样好,那以后的太子妃一定是个有福气的女子。”
慕轲抬了下眼,将茶水倒入杯中,“有没有福气不知道,反正是挺会气人的。”
他将茶盏送到洛安歌手里,“喝点儿吧,解乏的。”
“……”洛安歌撇了撇嘴,接过茶杯喝了。
其实太子从未跟他承诺过什么,洛安歌也乐得这样。
他在东宫逆来顺受,不争不闹,其实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也许哪天慕轲就厌了,也许他终究要娶太子妃,登上皇位,走上正轨,而在回想起这段岁月的时候,他只会叹一句年少轻狂,少不经事。
到了那时,洛安歌就可以真正的,从慕轲的执念中挣脱出来了。
第五十三章…冲突
晚上雍徵帝在正院办了一场家宴,慕轲有意要带洛安歌去见一见人,临行前严肃的跟他叮嘱了一番“第一,酒不过三杯,第二,不许跟别人乱跑,第三,不许拔我父皇的胡子。”
洛安歌莫名其妙的白了他一眼,“我没事拔他老人家的胡子干什么?”
慕轲心说还不是怕你没事找事的去找死!
慕轲亲手给洛安歌整了整衣襟,沉声警告道:“总之,今天晚上你给我安分些,别以为人多我就不会教训你,要是敢给我闹什么幺蛾子,今天晚上有你好受的!”
洛安歌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诚恳的道:“殿下,您不觉得您有点儿唠叨吗?”
“我也就跟你唠叨唠叨,你见我理过别人吗?”慕轲也不恼,手指刮了一下洛安歌的脸,心平气和的道,“好了,该走了,别误了点儿。”
皇后平日便喜欢热闹,虽偏爱长子,但对其他孩子也有几分真情,所以这次家宴请了不少人来,慕轲略微一瞥,还见着了几个生面孔的姑娘,恐怕是宗室中头回出来见人的小姐。
慕轲笑了下,前去给雍徵帝与皇后请安。
洛安歌跟在他后面,淡淡的行了君臣之礼。
雍徵帝端详着洛安歌的神色,心中微微感到遗憾。这人不卑不亢,从容不迫,若是收入朝中,说不定也是个人才,可惜得了太子的喜爱,注定这辈子要与仕途无缘了。
但雍徵帝并没那个心思去和太子抢人,他又和慕轲寒暄了几句,便让众人落座。
洛安歌有些饿了,一边吃东西一边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在座的人。
位子靠着雍徵帝的山與那几位必然就是皇子了,里面只有慕远是洛安歌认识的,旁边有一个小孩子,看那衣裳应当是那位不足十岁的小皇子。
里面还有一个是洛安歌有些眼熟的,似乎在上回的猎场上见过。洛安歌仔细想了想,那好像是二皇子,慕琦?应当是这个名字吧。
不过里面有位白衣的公子很吸引洛安歌的目光,那人一袭白衣和在座的华裳不太相符,却很适合他自己的气质,面容精致却淡漠,只是淡淡的喝着手里的梅子酒。
洛安歌觉得这个人有点儿那么隐世仙人的感觉。
大约是注意到了洛安歌的疑惑,慕轲靠近了低声道:“那穿白衣的是我三弟,涅崽慕清,他对政事兵法都没什么兴趣,反而独爱琴棋书画,清高的很,心思也干净,你若想交个朋友的话,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洛安歌撇了撇嘴,趁喝茶的时候低低的道:“我没兴趣招惹你们皇族的人。”
慕轲低声笑了,揶揄道:“但你已经招惹上我了。”
洛安歌刚想反驳,慕轲却收了笑意,正经的道:“不过里面有个人你别去理,就是那个慕琦,他心思不纯。”
他们俩挨得很近,说话声又低,外人看来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在闲聊一般。
洛安歌不由得看向二皇子,那人正在和雍徵帝说话,不知为何脸上有点儿谄媚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想惹。”洛安歌没什么好气的低下头剥松子吃。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那次猎场上,慕琦也杀人了。物以类聚,这一群都不是好人!
偏偏这时候慕轲还来触他的霉头。他拿过洛安歌手里的松子,慢慢的帮他剥着,又问:“明天我们去郊外狩猎,你来不来?”
洛安歌白了他一眼,讽刺道:“猎什么?懿朝最近又进上一批奴隶?”
慕轲失笑,“你怎么总拿这事儿来刺我?放心吧,就是普通的打猎,你不是喜欢鹿肉吗?正好可以猎一头鹿烤给你吃。”
洛安歌不声不响的捡着松子仁吃,并不再搭理他了。
家宴到了半酣时,洛安歌忽闻外面一阵翡翠步摇清脆的叮咚声,紧接着便进来位十七八岁的姑娘,身后跟着两个侍女,步子急急然而神色并不慌张的走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她身上。
只见那姑娘礼数周全的跟在座的都请了安,又跟雍徵帝与皇后请罪:“半路上婉容的轿子坏了,迟了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宴席,真是罪该万死。”
皇后却是笑容可掬的道:“无妨无妨,轿子坏了,那婉容是一路走来的?可真是累了,快去坐吧,轲儿旁边还有空位,你就坐那去。”
看到这儿,洛安歌已经全然明白了。
看那姑娘在冷峭的初春月份却穿了一件飘飘欲仙的玉烟绫罗裙,明眸皓齿,三千青丝间锦上添花的点缀着珠钗,实在是位能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而皇后又刻意让她坐到慕轲这边,明显就是想要牵一段姻缘了。
看来这姑娘是在皇后的授意下,才姗姗来迟的。真是妙计,在众人都落座的时候才来,正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也能得太子多看一眼。
皇后笑着跟慕轲介绍:“这是吏部夏太史家的二小姐,你们小时候还见过一面的,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才貌双全,可是难得一见的。”
夏婉容便适时的向慕轲行了礼,“见过太子殿下。”
皇后是有心将她塞入东宫做个侧妃的,太子妃的位子倒是可以先空着,但是东宫不能一个女主子都没有。
尤其是前些天听到一些风闻之后,皇后愈发着急了。
洛安歌能想到的,慕轲早他一步先想到了,他抬了下眼,淡淡的回道:“这边坐的都是男子,不合礼制,夏姑娘还是去公主们边上坐吧,还能一起说说话。”
这话里面浓浓的拒绝之意,夏婉容被驳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手足无措的回头去看皇后。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而尴尬,皇后还未开口,洛安歌却低低的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夏姑娘想坐在这边自然是仰慕殿下,太子何必如此不近人情,要赶人家走呢?”
慕轲的脸色沉了,眸间带了些冷肃的意思,“洛安歌,怎么,你希望她坐到这儿?”
慕轲恨得咬牙,他知道这人不但希望那个夏姑娘坐到这儿,还希望自己把她纳进来做侧妃,还希望自己以后娶妻生子,好让他早日离开东宫,再也不回来!
见慕轲神色阴沉,洛安歌忙做出一副谨小慎微又令人气得牙痒痒的态度来,怪腔怪调道:“我怎么敢,我只是太子殿下手底下一个小小的奴才,哪敢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
慕轲捏紧了手里的杯盏,骨节发白,几乎将那青瓷的东西捏碎了,他磨了磨牙,阴恻恻的道:“洛安歌,来之前我警告过你的,你若是不怕,就继续闹。”
洛安歌身子一僵,很显然是想起了那句‘晚上有你好受的’,慕轲在床上折磨人的法子他也是见识过的,此时心里便有些怯了。
他惴惴的看了慕轲一眼,双手捧着杯子,不言不语的去喝自己的茶。那委屈的小眼神,好像不是他先挑事儿,而是太子无缘无故骂了他一般。
夏婉容还在那尴尬的站着,还是四皇子慕远开口为太子解围,“母后也太偏心了,夏姑娘明明和我年纪相仿,却让她坐到大哥那去,不管您的小儿子了?”
皇后见慕轲脸上寒若冰霜,知道今天这事儿黄了,只好顺着台阶下,笑道:“就你会吃醋,罢了,婉容就坐到远儿那去吧。”
如此一来,这场不大不小的戏便落了幕。
但慕轲的火儿不可能就这样销声匿迹,他的火气从家宴延续到了采阳院,一进卧房的门,慕轲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一把拽住洛安歌胳膊,将他狠狠地扔在华盖大床上。
轻飘飘的纱幔床帏被震开,半遮半掩的落在洛安歌身上。
洛安歌也恼羞成怒,“你发什么疯!我不过就多嘴了几句!”
“你也知道多嘴?嗯?真该把你这作怪的舌头给割了!”
慕轲欺身上前压制住洛安歌单薄的身子,然后十分粗暴的吻住了他。
洛安歌气忿的紧紧闭着嘴,慕轲单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
慕轲的手劲儿极大,洛安歌痛的呜咽了一声,两瓣唇便张开了,紧接着对方的舌头侵入进来,暴躁的与他交缠着,舌叶摩擦的生疼,好像慕轲不是要和他接吻,而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唔……放,放开……”那掐在自己脸上的两根手指都没离开过,死死的桎梏着他,令洛安歌想咬下去做不到。
慕轲盛怒之下根本没控制力气,洛安歌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想骂他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卑鄙无耻!洛安歌在心里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可就是没法出声,被慕轲掐着只能呜呜的叫。
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洛安歌气极了,双手狠狠地锤打着慕轲的后背。
慕轲恼了,干脆扯下旁边的纱幔,几下就拧成了绳子,将洛安歌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然后一把翻过了他的身子,在他屁股上重重地盖了一巴掌,“你敢跟我动手?!”
洛安歌脸埋在枕头里,手被捆着,被压着,还被打了屁股,受了这种屈辱,当下便炸了,大声骂道:“我不但要动手!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王八蛋!”
慕轲皱了下眉,扯下洛安歌的腰带揉成一团,直接塞进了洛安歌嘴里。
捏着他的脖子拎起他来,贴着耳朵阴恻恻的道:“你若是能杀了我,那是你的本事,没那本事你就给我乖乖受着!”
洛安歌被堵了嘴,气势汹汹的瞪着他,唔唔的叫着,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慕轲冷眼看着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毫不留情的撕开了洛安歌的衣裳,草草弄了几下便强硬的跻身而入。
“唔!!”洛安歌猛地睁大了眼睛,痛极的闷哼了一声,便软了身子倒在一堆靠枕之中。他急急的抽着气,感觉自己那里似乎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着。
这和以前根本就不一样,从前洛安歌也很抗拒和太子做这种事,可那时候慕轲至少会温柔的帮他适应,从没像现在这样……简直要直接把他弄死在床上一般!
慕轲不着急动,反而过去亲吻他冷汗津津的脸,嗓音低沉而危险,“宵宵,你给我记着点儿今天的疼,这种错犯一次就行了,下次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
……
作者有话说
好想让他们打一架∠( 」∠)_
第五十四章…突变
第二日的狩猎洛安歌到底是去不成了,慕轲也没去,留在采阳院照顾他。
洛安歌这次伤的不轻,对慕轲自然没有好脸色。
除了后面那地方的肿痛,身上也几乎没一块好肉,尤其是脖子胸口,还有屁股大腿那地方,都是或亲或捏出来的淤痕,远远看去斑驳一片,甚是可怖。
慕轲不觉得可怖,反而觉得有点儿暧昧旖旎的意思。
经了一夜的酣畅情事,慕轲的火儿也消下去八分,专心致志的照顾着洛安歌。
而洛安歌可就没这好心情了,身子不好的时候就躺在床上恶狠狠的瞪着他,嘴里的脏字就没停过。
可叹他曾经堂堂一个君主,居然被慕轲逼到满口脏话的地步。
慕轲只当自己是个聋子,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也不是说不生气,只是看洛安歌那个样子,实在已经是风雨中的一朵弱花,经不起再度的摧残了。
他只能对洛安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耐着性子解释道:“若不是你昨天非要那个夏家小姐坐过来,还那样冷嘲热讽的,我也不会发那么大火儿。”
洛安歌冷冷的剐了他一眼,“照这样说,太子还觉得是我的错?”
“也不是这样。”慕轲迟疑道,“但你也不能说自己一点儿错也没有吧?”
洛安歌冷哼一声,拽起被子蒙住了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等到了中午,洛安歌身子好了些,便开始跟慕轲动手。
把慕轲亲手端给他的粥碗直接砸到了他身上,衣裳床榻弄脏了不说,洛安歌还从地上随手抄起一块尖利碎瓷片,不依不挠的扑过去要跟他拼命。
“拿这干什么,危险!”慕轲一边声严色厉的呵斥着,一边强硬的擒住洛安歌手腕,将那块瓷片夺了下来。
混乱之中锋利而薄的瓷片划破了洛安歌柔嫩的掌心,鲜血瞬间便流了下来。
洛安歌吃痛的低叫了一声。
慕轲将那瓷片扔的远远地,十分心疼的捧着洛安歌的手看,“疼不疼?怎么那么鲁莽?万一伤着筋,你这手就废了。”
洛安歌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自己捂着,往后挪了挪,冷声冷气的道:“昨晚太子都那样对我了,难道还会在乎我这条性命?别那么假惺惺的了,慕轲。”
慕轲沉默了一下,随后道:“你身子还没好,我不跟你置气。”
洛安歌冷笑着嘲讽,“怎么?难道太子打算在我身子好了之后,再来昨晚那么一场?”
慕轲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去外面叫侍女进来收拾床,又叫了随行的太医过来给洛安歌的伤上药包扎。
等慕轲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眉间的戾气也散去了一些。
太医忙跟太子禀报伤情,“还好这伤口不深,没伤到筋络和骨头,好好修养几天便能长好了。”
慕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洛安歌。
那人靠在床边,手上缠着白纱,隐隐透出些血色。他脸冲着里边,看也不看慕轲一眼。
慕轲叹了口气,又出去了,把随行的阿鱼和吉祥都叫来,无奈吩咐道:“你们跟少卿熟一些,进去哄他把午膳吃了。”
阿鱼和吉祥不安的对视了一眼,怯生生的点头,然后便掀起珠帘进去了。
今天一整个白天慕轲都没敢出现在洛安歌面前,倒不是怕他又摔碎什么东西跟自己拼命。洛安歌那点儿力气不足为惧,慕轲只是怕这小东西不管不顾的又误伤了他自己。
到了晚上的时候洛安歌的态度总算缓和了些,虽然还不是不太理人,但到底不会跟慕轲的动手了。
慕轲进来的时候洛安歌已经在桌边吃了晚膳,正靠在窗边看外面那棵李树,纯白似雪的梨花覆满了整个枝头,夜风一吹就扑簌的落下好些细小的花瓣,跟真的下雪似的。
风吹进来有些凉,慕轲去柜中拿了件衣裳给洛安歌披上,轻声问道:“身子还疼吗?怎么下床了?”
洛安歌默不作声,慕轲有些不悦,但还是压下了,继续没话找话,“外面那棵李树倒挺好看的,跟下雪似的,现在倒是不可能再下雪了,等明年冬天,我还带你来这儿赏雪如何?”
洛安歌垂了下眼帘,这会儿倒是搭理慕轲了,就是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等到那时,我还不一定在不在人世,太子也会有了新欢。”
慕轲眸色一沉,“你还是想死?之前我跟你说的那番话都白说了?!”
洛安歌又沉默了,其实自打梅陆之来过之后,他的心境好像是发生了些变化,尤其是慕轲在地牢里说的那一番话,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撞击了他的心房。
他爱韫乐,可以为韫乐的子民牺牲自己,可是现在一切都安顿了下来,他真的还要为一个莫须有的名节去殉死吗?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譬如外面那漂亮的梨花,如果死了,明年春天花再开的时候,他就看不到了。
洛安歌本来是很坚定国亡君死的信念的,可是临到头了,却又舍不得自己这条性命了。
到底是被太子不知不觉之间改变了,还是他本身就是个怯懦胆小,贪生怕死的人?
只是有一点儿洛安歌可以肯定,他迟早要离开东宫的,也许要等到太子厌倦,迎娶了太子妃,又或者自己会先想到办法,离开这里。
慕轲这个人,只有你在顺着他的时候才会得到他的悉心呵护,可一旦不如他愿了,就会受到残忍的对待,比如说昨晚。洛安歌气性傲,他在东宫看不到未来,他想回韫乐去。
那一瞬间洛安歌想了很多,但对慕轲来说就只是片刻而已,他还在等洛安歌的回答,“说啊?你就这么想死是不是?!”
洛安歌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挑起眼梢瞥了慕轲一眼,“谁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吧。”
一句玩笑话将生死定论,慕轲有火儿也发不出来,又忌惮着洛安歌的身体还没好,只得放缓声音道:“好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你现在累不累,一天没出门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困了。”洛安歌绕过他,有些迟缓的走到了床边,费力的躺下了。
他那地方伤的太重,一动弹就疼。洛安歌也是顾及自己的颜面,才撑着一声不吭的。
慕轲见他这样固执,自己也无法了,只能去叫了太医过来,给他手上的伤换药。至于身后那处,还是等洛安歌睡熟了,自己偷偷的给他上药吧。
太子有时候也会疑惑,自己明明并非个好脾气的人,怎么面对洛安歌的时候,就成了这样了?
就这样偷偷摸摸的照料了他几天,洛安歌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手上的那道口子也拆了纱布,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不过想必过半个月就会消失的。
紧接着就又是一个艳阳天,虽已至半百但仍然年富力壮的雍徵帝又来了兴致,带人去了猎场。
这时候洛安歌的身子已经痊愈,慕轲便带着他一同去猎场。也甭管少卿愿不愿意吧,反正慕轲是不愿意洛安歌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却整天闷在屋子里。
洛安歌对打猎兴致不大,只是坐在台子上看侍卫们包抄那头野猪,皇子们倒是意气风发,有意要在父皇面前出出风头。
慕轲便也不下去了,陪着洛安歌在那儿坐着。
结果太子刚坐到洛安歌旁边,还没来及说话,洛安歌就一脸不耐的站了起来,自顾自的下了场。虽然拿着弓箭但并不打猎,只是骑着一匹温顺的马在林子旁边溜达。
很明显,洛少卿无意狩猎,只是不愿意和太子共处一室。
慕轲苦笑了一下,倒也没不依不挠的追过去。
旁边侍立的王公公低声道:“殿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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