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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阶下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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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轲苦笑了一下,倒也没不依不挠的追过去。
  旁边侍立的王公公低声道:“殿下,今个少卿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不爱理人?”
  慕轲叹了口气,“他一贯如此,别管他了,让他自己散散心吧。”
  于是洛安歌便很悠闲自在的骑着马转悠了起来。
  胯下的枣红马很乖巧,慢慢的走着,平稳的很,纵使是洛安歌这样不耐车马的人也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那边皇后在小楼上坐的无趣了,便也想去骑马转转。
  雍徵帝千叮咛万嘱咐了,又叫了几个侍卫陪同,才放她下去骑马。
  洛安歌远远地看见她了,不是很想过去行礼,便假装没看见地拽着缰绳转了身,往林子里面走了几步。
  结果还没走几步,忽然听见后面一阵喧哗,紧接着一声女人的尖叫。
  洛安歌猛地回过头,见到那只被众人围堵的野猪竟然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双目赤红,瞬身似血,一对大獠牙十分的骇人!
  那野猪居然就直直的向皇后那边冲了过去,后面的一干侍卫连忙前去护驾,却来不及了。
  皇后吓得花容失色,座下的小母马虽然温顺,却很胆小,此时也吓得动弹不得。
  眼见着那凶神恶煞的野猪就要冲撞了凤驾,洛安歌眼神一凛,利索的抽出一根箭矢,搭弓上箭,一气呵成,手指一松那利箭便破空而出,正中那发狂的畜生的咽喉!
  野猪惨嚎了一声,轰然倒地,离皇后只有几米远,实在是千钧一发,却又有惊无险。
  雍徵帝大惊,赶紧带着人下去,而太子却有些发愣的看着洛安歌。
  那人傲然的端坐于马上,单手持弓,目光凛然,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宽大的衣摆在风中飘舞着,发带被风吹开了,青丝随风飘散,遮掩了他的面容。
  慕轲在那一瞬间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人也曾是个征战沙场意气风发的男子,在不久之前,他也曾运筹帷幄地与自己势均力敌,争锋夺势,尽管后来败了,可他还是他。
  慕轲微微眯起眸子,仔细地端详着马上的洛安歌。
  他其实并不喜欢洛安歌这样厉害,他宁愿洛安歌痴痴傻傻的,只会闹脾气撒娇耍赖,最好一辈子都要依赖他,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就是这样阴暗的想法,却很真实。
  


第五十五章…发怒
  皇后由众人扶着坐到了椅子上,这次是有惊无险,身上并未受伤,只是单单受了惊吓,但脸色也不是很好。
  雍徵帝和慕轲一干人安慰了皇后一番之后,便叫人送她进小楼里间休息。
  皇后一走,雍徵帝的脸色就沉下来了,先将那几个护主不力的侍卫拉下去惩戒了一番,又把洛安歌召见过来,缓了缓脸色,和颜悦色道:“孩子,这回多亏你了,朕向来赏罚分明,你想要什么赏赐,就尽管和朕开口。”
  洛安歌看了慕轲一眼,微微摩挲着掌心——那会儿射箭太急,旧伤被擦破了。
  洛安歌抿了抿嘴唇,低声道:“什么都可以吗?”
  慕轲细细的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忽然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雍徵帝笑了笑,“你救了皇后,护主有功,就尽管提吧。”
  洛安歌捏了捏拳头,在雍徵帝面前慢慢跪下了,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人听得清楚,“洛安歌恳请陛下,放我回韫乐去。”
  “洛安歌!”慕轲其实早就知道这人八成要提这种要求,可当他真的说出口的时候,慕轲又难以忍受了,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胸口却闷着一团火烧的极其痛楚。
  他上前一步,生生的将洛安歌从地上拎起来,火冒三丈的盯着他,“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要不然别怪我对比不客气!”
  “太子。”雍徵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俩,“你先放开他,有事好好商量。”
  慕轲阴狠的瞪了洛安歌一眼,不甘的放开了他。
  洛安歌轻咳了几声,嘲讽的一笑,“陛下也看到了,我若是留在东宫,迟早要客死异乡,当初我就不是自愿来的,现在也是处处受着太子的欺压。”
  他顿了一下,有些不敢去看慕轲的脸色,“太子的性子,陛下应该最清楚了。我今日在这里说了这些话,已经触怒了他,陛下若不做主送我走,今晚回去太子就会把我活活打死。”
  雍徵帝沉默了一下,有些埋怨的看了慕轲一眼,随后才和蔼笑道:“洛公子这话说得太过了,太子是脾气差些,不过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何不要些别的赏赐?金银财宝也好,若是想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也可以。”
  “我只想回韫乐。”洛安歌固执地道,“洛安歌恳求陛下亲自派人送我回去,我怕太子会半路劫人,给我安个横死的假名头,然后永远囚禁在暗无天日的东宫。”
  这话就像一把刀一样,狠狠的戳在了太子心上。
  “洛安歌!”慕轲着实是恼了,脸上阴云密布,若不是雍徵帝在这儿,他说不得定就要上去动手了!
  洛安歌深吸了一口气,孤注一掷地看向雍徵帝,“求陛下给我个准话吧。”
  雍徵帝活了多少年了,自然不会直接拒绝,只是很委婉的软刀子割肉,和善道:“太子他确实是有错,可他也确实是真心喜欢你的,年轻人难免气盛,洛公子就担待一下,太子以后也会慢慢的改的。”
  洛安歌眼里蒙上了一层阴霾,失望道:“陛下是不答应吗?”
  雍徵帝继续打着太极,“朕是皇帝,也是父亲,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现在太子正喜欢着你,以后他也要娶妻生子的,到那时我必然做主送你走,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洛安歌彻底失望了,什么以后,什么未来,都是虚若泡影的许诺,这对父子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枉费他刚才还怀揣着一点儿侥幸和希望。
  那边慕轲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冷冷地开口:“洛安歌,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洛安歌恨恨的扭开了头,紧咬着嘴唇不言语。
  慕轲阴鸷的动了动嘴角,便转身对雍徵帝道:“父皇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儿臣就先告退了。”
  雍徵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朕去里面看看皇后。”
  雍徵帝一走,慕轲的本来面目便暴露殆尽,恶狠狠地瞪洛安歌一眼,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大步往前走着。
  慕轲的手劲儿很大,动作粗暴,洛安歌被抓的腕骨生疼,几乎能听到骨头咯咯的响声。
  “放开我!慕轲!”洛安歌死命挣扎着,被慕轲拽的踉踉跄跄,几乎摔倒。他用空余的那只手狠狠的拍打着慕轲的胳膊,大声叫道:“放开!放开!”
  慕轲恼了,一脚踢开最近的屋子的门,将洛安歌狠狠的推了进去,然后哐的一声摔上了门。
  推搡之间洛安歌的后腰撞到了坚硬的桌角,疼的他低叫了一声,对慕轲怒目而视,“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慕轲气得双目赤红,恨不得将面前这人生撕了吞下去,“你刚才那是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只要抓住个机会就要不顾一切地离开我?!”
  “我原本就不愿意来,一直都是你在逼我!慕轲!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洛安歌恼怒推开慕轲,想离开这个屋子。
  这里似乎是个兵器房,很狭窄,和盛怒之下的太子呆在这里让他感到很危险。
  慕轲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猛地一拉将他拽进怀里,然后便低下头粗暴的亲吻他的嘴唇,脸颊和脖项,纤细的脖间留下象征所属的咬痕。
  “你永远也慢慢别想走!永远!”慕轲一股大火冲了上来,咬牙切齿地开始撕洛安歌的衣裳。
  “混蛋!别碰我!”洛安歌又惊又怒,手忙脚乱地反抗着,被慕轲用腰带捆住了手,翻过身子按在了宽大的桌子上,上面的一堆杂物都在争斗之间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摔得粉碎。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试探道:“殿下,有何吩咐吗?”
  慕轲狠声撂下一个滚字,外面便安静了。
  洛安歌上身的衣裳已经被撕成破布,亵裤被拽到了膝盖处,腰肢颤栗着,两腿发抖。
  慕轲按着他肩膀强硬的让他趴在桌面上,洛安歌的脸被迫贴着冰凉的桌子,艰难的喘息着,就听见更加阴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洛安歌,我就在问你一遍,这么多天了,你就没有……哪怕有一瞬间想留下来吗?”
  最后那半句话莫名的有些哀伤,洛安歌却凉薄的笑了一下,像是故意要刺激他一样,声音小小的,却一字一句十分清楚的道:“没有,慕轲,一次也没有。”
  简单的几个字足以让慕轲从人变成可怕残暴的猛兽,他狠狠的按着洛安歌的后项,力道之大几乎将他的骨头掐碎!
  “唔!放开我……”洛安歌吃痛的挣扎起来,可他手被绑着,身子被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慕轲现在满脑子都是要给这人一个痛彻心扉的教训,痛到他从此再也不敢有任何离开的念头!
  凶狠的目光在墙上的一干兵器上流连了一圈,慕轲不敢用那腕口粗的军棍,是舍不得把人打坏了。
  可心里的怒火压不下去,慕轲便抄过一旁的箭矢利索的把箭头折了,留下拇指粗细半米多长,坚硬而有韧性的细长棍,狠狠地抽在洛安歌屁股上。
  又细又长还坚韧的棍子抽起人比板子还疼,却不会伤骨,但这皮肉苦也够人受的了。
  慕轲连着抽了好几下,洛安歌惨叫着躲闪,被慕轲一把按住,阴森森地问:“你还敢不敢走了?说话!”
  洛安歌疼得脸都白了,剧烈的喘着气,冷汗直流,他断断续续地回道:“我走不走,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的……”
  慕轲眼神闪过一丝狠戾,抬手狠狠的将长棍抽打在洛安歌柔嫩的臀峰上。
  “啊!!”洛安歌惨叫了一声,眼泪登时便奔涌了出来。
  他身娇肉贵的哪受得住这个,白皙柔软的屁股上早就肿起了好几道血棱子,有的地方渗出了鲜血,疼得他直吸冷气。
  “好痛!好痛!别打了!不许打了!好疼!”洛安歌在慕轲手底下又哭又叫,冷汗和眼泪混在一起滴在桌上,又被他挣扎之间蹭花了。
  “你还走不走了?说!”慕轲厉声质问着,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洛安歌猛地甩了下头,一口咬住了慕轲的手指。
  慕轲愣了一下,不是因为被咬疼了,而是洛安歌温热的眼泪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直到这一刻才发现洛安歌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他诧异的向后看了一下,见洛安歌臀上已经布满了青紫的肿痕,煞是可怖。
  刚才盛怒之下,慕轲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下了多重的手,他只是怒,只是怕,怕未来有一天,洛安歌真的会离开自己,头也不回的奔向他触手不及的地方。
  雨。
  溪。
  独。
  家。
  慕轲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真的惧怕过什么,可那时洛安歌眼也不眨的说出要回韫乐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的脚都软了,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冰窖中一般,寒意入骨髓。
  洛安歌还未察觉的慕轲的停顿,他只觉得自己疼得厉害,屁股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火辣辣的疼。
  他眼里含着泪,愤然地撕咬着慕轲的手,气着恨着,憋足了劲儿要慕轲也见了血。
  慕轲任由他咬着,发泄他的怨气,棍子早就扔了,手伸过去慢慢的抚摸着洛安歌的发鬓。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知道洛安歌一心在韫乐,可他心里也存着侥幸,也许经历了这么多,洛安歌的心意会转换一二也说不定。
  可那会儿洛安歌和雍徵帝说的一番话,彻彻底底将慕轲仅存的希望给打碎了。
  慕轲闭了闭眼,脸上的神情少见的悲凉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防备着我,害怕着我,也憎恨着我……
  从未改变过。
  作者有话说
  (′ω‘)


第五十六章…执念
  洛安歌又狠狠的咬了几口,直到口中见了血气才堪堪松了口,趴在桌上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不清不楚的埋怨着什么。
  慕轲仔细听了听,才知道他在说:“好疼!我好疼!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我父皇母后都没打过我,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打我……”
  那会儿面对雍徵帝时的淡然气度已经全然没了,现在洛安歌一边哭一边骂,委屈得像个无缘无故挨了打的小孩。
  慕轲有些懊悔的按了按额角,他也不知道那会儿到底怎么了,好像在洛安歌说想回韫乐的时候,自己就恼怒的失了理智,一心只想留下他,想方设法的,不择手段的,不管怎样,只想留下他。
  于是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成了这样的局面。
  这会儿再去道歉,再去哄他,似乎真的有些假猩猩了。太子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他只能沉默不语的去解开洛安歌手上的腰带。
  那会儿洛安歌拼命的挣扎,腕上留下了一道红肿的淤痕。
  慕轲将那对手腕握在手里轻轻的揉着,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却苍白无力,“宵宵,我刚才不是要故意打你的,我,我实在是太生气了,一时……”
  洛安歌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挣动着,压低声哭着,“我好疼,别碰我……”
  慕轲便赶紧去揉揉洛安歌那伤痕累累的屁股,结果手指刚一碰到肿痕,洛安歌就失声尖叫起来,使劲捶打着慕轲,“别碰!不许碰!疼死了!”
  慕轲赶忙把手收回来,低声哄道:“好,好,我不碰,我带你回去好不好,去找太医来看看。”
  “不许,不许!”洛安歌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断断续续的,“不,不许叫别人……看我的屁股……”
  “好,不看不看。”慕轲彻底没了办法,只好脱下氅衣将洛安歌裹起来,避开伤处将他小心抱起来,轻声哄道:“那我们先回去?”
  洛安歌抽噎着挣扎,“我不,你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韫乐……”
  慕轲眸色暗了一下,苦涩的笑了笑,“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议,先回去吧。”
  回到采阳院时已经是晚上了,洛安歌又哭又闹的不许太医进来,慕轲只好叫太医调制了上药,自己帮他涂抹伤口。
  太子对照顾人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下手难免没轻没重,疼得洛安歌在榻上像条脱水的鱼似的挣扎,慕轲只好腾出一只手按住他,一边安慰着,一边抓紧时间把药涂好。
  其实他的伤并不算重,不过是点儿皮肉伤罢了。慕轲也是上过战场的,更狰狞更可怕的伤口都见过,这点儿伤不值一提。
  只是洛安歌从小娇养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处,此时便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可怜的人了。
  洛安歌又是疼又是委屈,对慕轲愈发的痛恨起来。
  这算什么事?一句话不合他意就要动手打人,把他当成什么了,家里豢养的可随意打杀的男宠吗?现在就这样,那以后呢?是不是犯个小错都能被他揪出来活活打死?!
  洛安歌越想越气,慕轲的手又再自己背上轻轻抚摸着,温柔得好像刚才施暴的不是他一样。
  这让他更加恼火了,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会儿又扮起柔情款款的样子了,假惺惺的演给谁看?!
  慕轲拉起薄毯盖在洛安歌身上,轻声道:“不早了,你睡一会儿吧。”
  兴许是太子的语气太过于柔和,洛安歌的火儿忽然蹭蹭的就烧了起来,他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挣扎着爬起来,啪的一下打开慕轲欲来扶他的手。
  “出去!滚出去!”洛安歌气得将床上的一干东西都砸在慕轲身上,什么软枕靠枕,被子毯子,全部一股脑的往他身上砸,像是发了疯一般,拼了命也要让他尝尝自己的痛楚。
  慕轲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个桌上的玉雕摆设也被扔了出来,重重地砸在慕轲手臂上,闷闷地疼了一下。
  慕轲怕洛安歌不管不顾的又伤了自己,只好冒着一件件扔出来的东西,上前握住洛安歌的手,把他按回床上去。
  洛安歌便死命挣扎着,挣不脱就张嘴去咬慕轲的手,嘶声喊道:“滚!你给我滚!”
  慕轲沉默的看着他,这个人气得脸的都红了,眼角一片绯色,剧烈的喘息之间也要狠恶的骂他。
  是因为我打了他,所以他如此恨我,还是……一直都这样恨我?
  慕轲的心好像抽痛了一瞬,他默然的松开了洛安歌,轻声道:“好,我出去,你安静些,别碰到伤口。”
  洛安歌愣了一下,诧异的盯着慕轲,好像从这一瞬间才认识他一样,又或者那个喜怒无常的太子被调包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不声不响的缩在大床的角落里,像只受了惊吓的幼兽一般,戒备着,又试探的盯着面前的人。
  他实在是怕,怕自己刚才闹了一通之后,太子会又勃然大怒,来打他或欺辱他。洛安歌一直很怕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壮着胆子张牙舞爪,其实心里惧怕的要死,只要一点儿动静就能把他吓得落荒而逃。
  但慕轲只是静静地把地毯上的东西都捡起来,放到床边,然后低声叮嘱道:“夜里凉,把被子盖上。”
  洛安歌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慕轲已经转身走了。
  洛安歌只来及看到他的背影,紧接着门便关上了。不知为何,那个明明很高大挺拔的身影,却让洛安歌眼眶酸涩,有种很想哭的冲动。
  ……
  子时过半,夜色如墨,今晚没有月亮,院落中只有灯笼还散发着光辉,勉强照亮了院中的李树和地下的小池塘。
  慕轲还在廊边立着,一言不发的望着不远处的李树。
  王公公在一旁劝道:“殿下,时辰很晚了,身子要紧,殿下快去休息吧。”
  慕轲摇了摇头,“公公年纪大了,不必陪我,下去吧。”
  王公公叹了口气,倒也没依言下去,仍旧站在慕轲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棵李树,“今年这花开的真好,跟积了雪似的。”
  慕轲不由得想起了那会儿洛安歌说的话,眸光暗了些,过了良久,他才慢慢说道:“不久以前,我还曾在晚上把他赶出去,害他冬天里在外面睡了一夜。”
  王公公一愣,连忙道:“这不怪殿下,是老奴的疏忽,殿下哪里知道少卿不认路呢?要是老奴夜里出来巡查一次,定会把少卿领到屋里的。”
  “公公别劝了。”慕轲苦涩的笑了一下,“确实是我的错,当初把他从韫乐接回来的时候,我是想好好对他的,可是谁知道……”
  “罢了,你先下去吧。”慕轲叹了口气,“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王公公知道慕轲的性子,明白再苦劝也无用了,只好吩咐周围守夜的侍卫们灵醒一点儿,便悄然退了下去。
  慕轲就在廊下站着,一动不动的望着李树沉思。
  他想知道那一晚洛安歌有多冷,有多累,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在无意之间,对洛安歌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洛安歌大约是今天累极了,在屋里很快便睡了过去,慕轲却在外面站了一整夜,他身子好,倒也没觉得多难受,只是心里隐隐作痛,心疼洛安歌曾经受过的那些苦。
  慕轲不免有些自嘲,到头来,心疼他的是自己,可当初伤害他的,也是自己。
  这之后的几天洛安歌一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几乎没有出过门。
  每次慕轲想进去看看他,就会被烛台茶杯等等一堆东西砸出去,普通的侍女太监也进不了门,只有让阿鱼或吉祥送饭进去的时候,洛安歌才不会闹。
  慕轲知道,这次洛安歌是真的气他了。
  雍徵帝也跟慕轲谈了几次,他一直以为洛安歌就算不愿意委身在东宫,也该委曲求全了,哪曾想那孩子还是个烈性的,居然还一心想着回去。
  雍徵帝头痛的捏了捏额角,“太子,你们是怎么回事?都几个月了,他还这样抵触你?”
  慕轲苦笑,“他哪里是抵触我,他简直恨不得杀了我。”
  雍徵帝沉默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放了他。”
  “父皇知道这不可能。”慕轲语气淡淡的,却不容置疑,“他死也要死在东宫里。”
  雍徵帝骇然,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长子喜欢那人,可没想到这执念竟如此之深。
  想了一下,雍徵帝道:“那人的权位再低,也是韫乐的先王,你若是执意想把他锁在身边,不如让他‘病死’算了。”
  慕轲知道雍徵帝是什么意思,对外宣传洛安歌暴病而亡,如此一来在天下人眼中韫乐先王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届时不论是韫乐还是皇城,都无人会来管洛安歌的死活,慕轲可以随心所欲的将他囚禁在东宫,到那时,洛安歌才算真正的落入慕轲掌心里。
  这对慕轲来说也许是个好法子,但却会把洛安歌推的越来越远,他们的关系已经够糟糕了。
  慕轲摇了摇头,回绝了雍徵帝的好意。
  作者有话说
  应该不虐吧?只是夫妻俩吵架而已鸭


第五十七章…重若千金的承诺
  三月十五,御驾回宫。
  回皇宫的那天不是个好天气,微微落了点儿小雨,阴云压得很低。
  洛安歌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出发之前慕轲怕洛安歌会闹,特意没跟他坐一辆车,中途的时候慕轲心里难耐,又偷偷溜进了洛安歌的马车里。
  那时候洛安歌正半梦半醒着,知道有人进来,但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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