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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阶下囚-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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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陈廷那事,从光虽然自知暗杀失败,但并不觉得自己已经暴露,现在瑶歌一死,我们只要传出假消息说瑶歌是自尽而亡,那么从光就不会发觉瑶歌的背叛,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料理。”
  洛安歌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消息传回去还得有段时间,怎么着也得大半个月,我们得趁这段时间好好思量思量。”
  慕轲微微低头审视着他,忽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呢?宵宵,要杀了他们吗?”
  洛安歌喉咙忽然一滞,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眼神有点儿飘忽的看向别处,低声道:“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再说?”慕轲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拧了一把洛安歌的脸,“你这种温吞性子,能在帝王家活到现在也不容易,你最好现在给我个准话,要活的要死的,我好着手准备计划。”
  真的是,慕轲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人,明明刚才还难得觉得这人有点儿脑子,还没半盏茶功夫,这人又变回那副犹犹豫豫老好人的模样,令人恨铁不成钢。
  慕轲知道他心善,他也乐得保护一下这颗善良的小心脏。本来想着瞒着他,自己悄然将一切都了结了,脏的腥的都不必让他看见,可现在却不能像以前那样瞒着他了。
  慕轲怀着一点点儿报复的心思把这难题抛给了洛安歌:既然你执意要管这破事,就费点儿心发点儿愁吧。
  果然如太子所料,洛安歌咬着嘴唇苦苦纠结起来。
  于情于理,从光是不能留的,可洛颜予呢?那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而且是这世上唯一活着的,血缘最近的人了。
  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无形而强大,不需要争取或努力,便将两个人牢牢的锁在了一起。
  洛安歌有些茫然的抬头去看慕轲,“若是太子呢?”
  “嗯?”
  洛安歌小声道:“如果是你的弟弟想害你,你会怎么办?”
  慕轲理所当然不容置疑道:“杀无赦。”
  洛安歌小小的颤抖了一下,又问:“如果是慕远呢?”
  四皇子慕远是慕轲出自一脉的嫡亲兄弟,而且洛安歌记得,他们两个似乎比别人更加亲厚……
  可慕轲脸上的神色没变,淡淡的道:“一样。”
  洛安歌又哆嗦了一下,慕轲敏锐的察觉到了,连忙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缓和了下脸色,轻声道:“我不是故意吓你,只是你也知道,帝王家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兄友弟恭,表面上看起来和气一团,其实彼此皆为虎狼,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
  洛安歌似乎真的被吓到了,慕轲想到韫乐那地方到底是淳朴一些,恐怕斗的没这边那么厉害,这乍一闻自己说这些绝情的话,恐怕难以接受。
  他便又故作轻松道:“不过若是他们都老实些,自然也不会有事,至于慕远,那孩子一直挺听话的,从未做出过什么出格之事,我没理由对他不好。”
  洛安歌好半晌才道:“那太子觉得我该杀掉颜予吗?”
  慕轲斟酌了一下,“你若不忍心,我来动手便可。”
  见洛安歌眸光暗了,慕轲便话锋一转,“不过若是从光死了,洛颜予一个草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你想留着他便留着吧。”
  虽然慕轲是个睚眦必报,一出手就要对方全家死绝的那种人,但面对洛安歌,还是稍微显现些仁慈吧。
  洛安歌点了点头,忽然又可有可无的加了一句,“颜予应该挺喜欢他的,要是从光死了,他大概会很伤心……”
  慕轲不置可否,“弱肉强食,没什么可怜的。”
  洛安歌闭了闭眼,低声道:“你说得对。”
  他其实一直明白的,有些事一定得拼个你死我活才行,只是心里总是意难平,
  “太子打算怎么办?”洛安歌捏着自己的手指尖,纠结的问,“我们虽然知道从光心怀不轨,可到底没有证据,而且……”
  他不免有些怨怒,“瑶歌也死在你手里,现在连人证也没了,你怎么去定从光的罪?”
  慕轲揽着洛安歌,有点儿轻狂的嗤笑了一声,“要什么证据,区区一个小地方的藩王,要治他们的罪不还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话一出口慕轲就知道坏事了,果然洛安歌抬起胳膊狠狠地顶了他一下子,皱眉骂道:“什么叫区区一个小地方,看不起谁呢?!”
  慕轲求生欲很强,赶忙解释:“没有没有,韫乐人杰地灵,山光水色,造化钟神秀,是个难得的好地方,更别提还出了宵宵这样秀外慧中的美人。”
  怀里的人冷哼了一声,“花言巧语。”
  过了会儿洛安歌又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虽然讨厌这种作风,可现在却只能这样做了。”
  慕轲低头看这个缩在自己怀里的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小半侧脸和尖细的小下巴,一小段锁骨隐没在衣襟的阴影之中,看不真切,却是一副很脆弱很纤细的模样。
  太子便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揉弄着洛安歌的耳垂,“我知道你心善,所以有些黑暗血腥的东西我不愿意让你看见,总之一切交给我吧,你不必插手。”
  “太子打算如何下手?”
  慕轲笑了一下,又把玩起洛安歌的发丝,“这事儿明面上没法做,只能派影卫去刺杀,至于从光的那些手下心腹,以后在慢慢清除。”
  洛安歌有些担忧,“万一被查出来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一切有我。”慕轲扭了扭洛安歌的脸,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是太子自傲,这个事儿确实是这样的。从光若是被刺杀,这案子报上来也是交给大理寺来查案。慕轲在大理寺那边的权势不小,压一个案子轻而易举,更别提这案子并不算太大。
  洛安歌叹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后怕的道:“幸亏太子喜欢我,要是太子也把我当成敌人对待的话,恐怕我现在早已尸骨无存了。”
  “瞎说什么呢?”慕轲佯怒的在洛安歌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微斥道:“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一天天的胡思乱想!”
  大约是屁股被打疼了,洛安歌软软的叫了一声,靠在慕轲怀里,小声抱怨,“还不是因为你太可怕了,一生气就打我,一点儿也不体贴人。”
  “打疼了?那我给你揉揉?”慕轲便趁机在洛安歌身上沾了点儿便宜,直把洛安歌捏得满脸通红之后才堪堪放手。
  洛安歌喘息了两下,抓住慕轲作怪的手,正经道:“你先别闹,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他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便凑到慕轲耳边说了几句话。
  慕轲眉头微皱,“你认真的?”
  洛安歌点点头,眼神严肃,“认真的。”
  慕轲叹了口气,亲了下洛安歌的额头,“行吧,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顿了一下,他的眸光又冷了起来,“可若是出了差错,可别怪我无情。”
  


第八十九章…从光
  影卫也分明暗,像琅枫这样的,经常出入东宫,且有少数人知道他身份的是明卫。除了明卫,还有许多太子暗自嶼。汐。團。隊。獨。家。豢养的死士,武功高强,冷面无情,来无影去无踪,只效忠太子一人,且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
  他们平时可能隐藏在市井之中,甚至彼此都没有联系。太子需要时就召他们入宫,分派给他们任务。而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会非常隐秘,除了太子和死士,几乎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就是暗影。
  就连洛安歌这样与太子亲近的人,都没有丝毫察觉到这个群体的存在。
  刺杀的事儿自然是交由暗影去做的,至于慕轲是如何安排的,个中细节,洛安歌就不清楚了。
  ……
  信鸽已经有三天没有来过了。
  清晨时分,从光披着一件丝绸氅衣,坐在桃花树下的藤椅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天空。
  他沉默的时候有种很淡雅的漂亮,侧脸的线条优美而清晰,顺着脖项的弧度隐没在衣襟中。即使天气很阴,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眼梢微挑,目若寒星。
  从光在等瑶歌的信鸽。
  瑶歌临行前,从光曾经叮嘱过,无论有没有打探到消息,就算没什么进展,也要每两天用信鸽报个信。
  上回陈廷事发之后,从光就惊觉天高地远消息实在是不灵便,这次才有了这样保险的措施。
  那几只信鸽都是从光亲手教养出来的,身强体壮,认主识路,现在信鸽没有来的唯一原因只能是:瑶歌死了。
  从光有些烦恼的按了按眉心,心里细细思索着。
  瑶歌长着一张酷似洛泱的脸,那么洛安歌就绝对舍不得杀她,难道是太子下的手?原因呢?是单纯的不喜洛安歌与瑶歌亲近,还是……东窗事发了?
  从光对几乎所有事都有非常敏锐的直觉,他隐隐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对劲儿,就像面前的天空一般,沉寂,但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
  他这样敏锐,所以才留了信鸽这一手,恐怕这一点连慕轲都没想到。然而对于手握大权的太子来说,这么一点儿疏忽不算什么,从头到尾,从光双手搅弄的阴险风云,其实对于大懿王朝来说算不得什么。
  从光明白这一点,但人都是有野心的,他也不例外。
  技不如人,败了就败了,没什么好抱怨的。如果他猜的没错,以太子那种阴鸷的性子,必然会用最阴暗的法子来解决他。
  从光自认为他这小半辈子,有一半时间过得还算随心所欲,该报的仇都报了,该杀的人也没有活着的,他应该是了无遗憾了。
  可惜……
  不知何时,洛颜予从院子那边过来,悄悄拿去了从光肩头的一片落叶,怯怯的问:“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从光回头笑了一下,但那一瞬间洛颜予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悲伤。那种伤感很淡,就像一滴墨落入了池中,霎时间便被清澈的池水吞噬了。
  从光揽过他,让他坐到自己腿上,笑问:“宣王殿下不去书房看折子怎么来这边了?”
  洛颜予见他笑了,心里却还是很忐忑。他对别的都很迟钝,可唯独对从光的情绪特别敏感,他放心不下从光刚才无意表露出的那一分伤感。
  洛颜予捏着手指,小声道:“我看不懂,书房里闷,就像出来找你。”
  从光捏了捏洛颜予的脸,轻笑道:“看不懂就不看了?您这个藩王当的真不像样。”
  “反正有从光在,一会儿你帮我去看吧。”
  从光不知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可若是以后杂家不在了,殿下可怎么办?”
  这个人又痴又傻,什么也不会干,只知道赖着自己,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再了,这傻东西怎么活?
  从光不免有些出神,洛颜予心里更急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也会离开。仿佛从他们认识开始,从光就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主持大局,从一而终。
  洛颜予不是傻子,他也明白从光有时在利用自己的身份去掌控大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他也是听过的,也有臣子进谏过,劝他不要迷了心智。
  可那又如何,他都明白,然后他心甘情愿的。
  洛颜予很怕从光会离开自己,所以他答应对方所有的要求,即使是给兄长下毒,派人去刺杀,他也都默许了。洛颜予害怕若是有一天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从光会不要他。
  从光稍微换了一下坐姿,手放在洛颜予后背上轻轻抚摸着,“最近没什么事情,宣王殿下去消夏山庄玩一玩好不好?”
  洛颜予眼睛一亮,“好啊,我们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从光眼里含笑的望着他,轻轻摇头,“不,这回殿下自己去吧,杂家留在宫里还有事做。”
  洛颜予眼里的光就像雨夜的火把一般霎时熄灭了,他失望的道:“从光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
  从光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太子的人到韫乐的时间,轻声道:“你先去,等杂家忙完了这的事儿,就过去找你,听话。”
  “真的吗?”洛颜予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从光什么,可现在那种小动物般的本能让他不安而忐忑。
  “真的,你明天就走,在山庄等我几天,我会过去的。”从光少见的在外面亲了亲洛颜予的唇角。
  洛颜予的耳根一下子红了,他羞怯的揉了揉脸,问道:“明天就走吗?为什么这么急?要不我等你把事儿办完了,再一块儿过去也行。”
  “这不是想让你多玩几天吗?”从光面色温柔的安慰着他,“反正也就是几天,不必担心。”
  洛颜予仍然想说什么,从光却把话题岔开了,跟他说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是夜,从光将自己的两个心腹召入房中,细细安排起后事。
  “你们带上足够的银钱,明天随着宣王殿下一同离开王宫,不去山庄,一路往北,到江夏城隐姓埋名的安顿下来,不论我这边出了什么事儿,都别回来。”
  那两个心腹互相看了一眼,其实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这是要托孤了。
  其中一个低声劝道:“主子,那太子不是善人,绝不会放过您的,请您随我们一起走吧。”
  从光摇了摇头,“总得有人留下来顶罪。”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在江夏有处暗庄,经营的还不错,地方也隐秘,你们留在那里便可……宣王殿下肯定会察觉到不对,他若是闹的话,你们不要留情,就是打晕了他,把他捆起来,也不许他回来,懂了吗?”
  心腹郑重的点头,“赌上我们的性命,也会护得宣王殿下无恙!”
  从光摆了摆手,“下去吧,我累了。”
  第二日洛颜予千不舍万不舍的跟从光道别,一而再而三的叮嘱他一定要快点儿过来找他。
  从光只是笑,一双桃花眼愈发明媚,他握了握洛颜予的手,轻声道:“殿下去了哪儿也要照顾好自己,下人难免有不周的地方,您自己灵醒些。”
  然后他便落下了车帘,叫车夫赶车离开。
  马车走了没几步,洛颜予又从车窗探出头来,使劲儿的往回看,冲从光招手,大声道:“我在那儿等着你,等你来我们一块去摘果子玩!”
  从光笑着点点头,向渐行渐远的马车挥了挥手。
  马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从光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已然褪去,面沉似水。
  太子的暗影当晚便到了韫乐的都城,他身轻如燕,轻而易举的混入了王宫,找到了从光的屋子。
  从光其实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几乎没有布防。
  他明白的,就是防得住一时又如何,事情已经暴露,就算影卫刺杀失败,慕轲也会想别的办法处置他。
  所以从光只是衣着整齐的,静静地坐在桌前,桌上点了一盏烛灯,烛芯晃晃悠悠的,映的那张绝色的脸忽明忽暗。
  暗影持刀无声无息的从窗户跃入房内时,从光忽然睁开眼,有些遗憾的想着:在洛颜予走之前,应当告诉他自己是真心喜欢他的,要不然那傻东西总以为自己是单纯的利用他。
  暗影的刀在烛火下闪了光,从光抬头看了一眼,见这暗影一身黑衣,几乎同房间黑暗的角落融为一体。
  在杀他之前,暗影依照吩咐,低声问道:“洛少卿要我问你,这么多年,你可曾后悔过?”
  他的声音低哑却清晰,从光淡淡的回道:“有什么可后悔的,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败了就是败了,技不如人只得认命。”
  他顿了一下,又道:“太子也是,我也是,这世道哪里有什么好人呢?都是为了自己罢了……能称得上好人的,恐怕只有洛家那对兄弟了。”
  暗影点了点头,手起刀落,却是重重地劈在了从光面前的桌子上。
  从光难得诧异了一瞬,紧接着那暗影道:“洛少卿有令,若是司礼监为宣王准备了后路,自己却留下的赴死的话,就留他一命。”
  “洛安歌他……”从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仿佛喉咙被塞住了一般,有些迟滞。
  暗影手收起刀,不声不响的从窗户离开了。
  从光几乎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桌边,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一般。
  桌上的刀痕深似沟壑,清晰而狭长。
  


第九十章…皆大欢喜
  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的,再怎么说从光也是致使洛安歌失忆的罪魁祸首。若不是他给洛予兮抟对安歌下五石散,当初韫乐大典,慕轲过来谒见洛安歌的时候,俩人就有情人终成眷属,走上幸福的康庄大道了。
  可以说,没有从光,就没有后边那么多破事!
  洛安歌一点儿也不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了他,可是洛颜予和他是血肉至亲,而从光又通过了洛安歌的考验,洛安歌就不想杀他了。
  为何不想杀他,还不是不愿意看到洛颜予痛失挚爱。
  慕轲对洛安歌的想法简直是嗤之以鼻,别人爱不爱关自己什么事儿?天底下哪个罪人没有亲人没有爱人,难道都要因此而网开一面吗?
  洛安歌坦诚了自己的想法,“太子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要死是我,你伤不伤心?”
  慕轲一滞,不满的道:“你是个善人,没做过恶事,谁会想要你死。”
  洛安歌又道:“可你是个坏人,你做的那些事够老天爷杀你一百次了,我也不愿意你死,将心比心吧……再说他们也罪不至死。”
  “我不是在为他辩解什么,从光害了我很多次,他基本上也只害过我,那么我作为苦主,是最有资格决定他生死的人。”洛安歌平静的道,“一笑泯恩仇只是我的选择罢了,不是做戏,也不是强求你做什么。”
  慕轲不说话了,不是苟同了对方的想法,而是他不愿意和洛安歌吵。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洛安歌笑了笑,“就发配边疆吧,让他们俩一起。”
  “嗯?发配到哪儿?”慕轲心里怀疑。
  “发配到江夏。”
  慕轲差点儿一口血吐出来,“你管这叫发配?我看你是要送他俩去江夏颐养天年了吧?!”
  洛安歌捋着自己头发,不好意思的道:“说实话我是有点儿护家里人,颜予他根本吃不了苦,还不如就收了他的权,送他到个淳朴的小城过安闲日子。”
  慕轲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才妥协般的叹了口气,“随你吧,我事先说好,从光在江夏那边有一处暗庄,所以我肯定要在里面安插一些人监视他们的行动,这次从光若是再有不轨的动作,别说他了,洛颜予也不能活,知道吗?”
  “知道了。”洛安歌笃定的笑道,“从光绝对不会再有那种心思了。”
  慕轲不屑,“你怎么知道?”
  洛安歌拉住慕轲的手,轻声道:“因为他有在乎喜欢的人,就绝不会再以身犯险了。”
  那两人这样兜兜转转,最后落入一个安静悠然,长相厮守的结局里,已经是洛安歌作为兄长,留给洛颜予最大的温柔了。
  慕轲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心里难得的软了一下,叹了口气,“你是真傻,罢了,随你吧。”
  ……
  两个月后,从光看完了庄子上的账目,便起身走进宅院的二门,摆了摆手,身后的小厮便垂首侍立在了门外。
  院子的紫藤花架下,洛颜予正在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喂兔子玩,那雪白雪白的兔子像只毛球一样,团成一团,窸窸窣窣的吃着白菜叶子。
  听见声音,洛颜予抬起头,看见从光进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冲过来扑进从光怀里。
  从光摸了摸他的头发,低笑道:“总感觉来了江夏这边后,你比以往还要高兴了。”
  洛颜予抿了抿唇,小声道:“在这儿比在王宫好,以前总是提心吊胆的,现在……多亏了王兄,他是个好人,我们以前都做错了。”
  从光低头审视着怀里的人,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其实是非常胆小的,但就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他一步步的退让,即使害怕的不得了,也要艰难的跟上自己的脚步。
  他可能一直没有回头去看看,这个人为了自己,走的有多么举步维艰。
  日光透过紫藤落在从光的脸上,竟让他的面容有些微微的柔和。他低笑了一声,“是,你王兄是个好人,是我们做错了。”
  从出生到现在快三十个年头,从光竟然第一次有了解脱的感觉,这种轻松是从来没有过的,就是他以前报得大仇的时候,心里也没有这种感觉。
  他拉住洛颜予的手,轻声道:“太阳晒了,进屋去吧。”
  洛颜予很珍惜的看着他,轻轻的回握住对方的手指。
  有一件事他不曾跟从光说过:洛颜予从来没想到事发之时,从光会准备一条退路给他,其实当时就算从光把他推出去顶罪,洛颜予也不会怪他的。
  他不是利用我,他是真心喜欢我。这个认知让洛颜予的眼睛有了光彩,抿嘴笑着,跟在从光身后进了屋子。
  ……
  东宫内,洛安歌一觉醒来,还未睁眼便伸手去摸身边的床铺,却是空空如也。洛安歌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果然房里已经没人了。
  侍女瑶花听见动静,隔着十二折青花大屏风恭声问道:“少卿,早膳已经备好了,可还有什么吩咐?”
  洛安歌下意识摇了摇头,后来又想起瑶花看不见,便开口道:“没事了,太子呢?他今天怎么出去的这么早?”
  瑶花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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