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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阶下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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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的了。
  有好事者说兴许是太子看上了韫乐天子的美貌,想要试试断袖分桃的滋味,将洛安歌收为男宠。
  可谁也说不准幕轲对洛安歌是宠还是不宠,说宠吧,刚带回来就扔进地牢里不管不问,实在算不上宠,可要说不宠吧,洛安歌不过是染了风寒,太子就把宫里顶尖的御医召过来,甚至还彻夜守在其身边。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回不止是洛安歌这个当局者很懵然,旁观者也看不清猜不透太子的心思了。
  太子的心思只有太子自己知道,旁人是不会明白的。
  洛安歌在太子榻上休养两天,病已是完全好了,甚至头脑要比在韫乐时还清明些。
  洛安歌身子一舒服了,他就要去祸害别人。
  慕轲这会儿已经入朝主事了,政务繁忙,不常留在东宫,洛安歌祸害不到太子,就开始祸害给自己送药膳的小宫女。
  小宫女年方十五,正是娇羞的年纪,洛安歌又是清秀好看的公子,所以每每小宫女进来送药膳时,都不敢正眼瞧洛安歌,放下东西一福身就赶忙退下了。
  偏偏洛安歌一定要叫住她扯些闲话,他在韫乐的时候,也常常和宫女们唠家常,到了这儿也闲不住。
  最开始的时候,洛安歌也只是问问她的年纪,家里有几口人几头猪,喜欢吃什么,一顿吃几个馒头等等无聊的问题,到最后话题总能扯到太子身上。
  洛安歌一提到慕轲,就感慨万千,千言万语最后总能汇成一句话:“太子殿下是个断袖你们晓得吗?”
  小宫女满脸通红,不敢说知道也不敢说不知道,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冒着烟就跑出去了。
  洛安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中土大国的女子果然是娇羞内敛,小家碧玉,不像他们韫乐,女子要豪爽大方许多。
  


第十二章…洛少卿
  洛安歌白天里调戏小宫女的话,一字不落的都传到了慕轲耳朵里。
  慕轲气得磨牙,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人儿长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心思却如此顽劣,真是欠收拾!
  当时慕轲还在书房看政宗,听了这个,书也不看了,起身就要去寝房,给那小东西点儿教训,让他知道些好歹。
  还是王公公劝住了,苦口婆心道:“洛小公子往日在韫乐日理万机,现在忽然闲下了,想必心里不平衡,才会给殿下找这些不痛快。”
  慕轲没什么好气,“他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想让我把他送回韫乐去?”
  王公公连忙道:“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殿下若是能给洛公子安排些事情做,拴住他的心思,那不就好了吗?”
  慕轲想了想,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时间慢慢的流到了晚上,洛安歌独自用了晚膳,便站在廊下逗笼中的那只鹦哥,教它说几句吉祥话。
  夜里寒气重,洛安歌又畏寒,身上披了一件厚重的白狐毛领暗红大氅。没有束发,事实上他自己根本不会,且东宫的下人没有太子的吩咐,也不会帮他去打理,因而这三千顺滑的青丝只是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个结,顺着脖项披散在肩膀上。
  慕轲回到寝殿时,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画似的景色。
  慕轲总觉得这人很单薄,好像月色下的一抹剪影。明明穿了厚重的衣裳,整个人却还是轻飘飘的,仿佛一眨眼就能飞升而去了。
  想到这儿,慕轲加快了脚步,从背后拉住洛安歌的手。
  洛安歌正在叫鹦哥说太子吉祥,忽然被人一拽,回头一看,顺嘴就蹦出了四个字:“太子吉祥。”
  慕轲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一下,低声道:“外面风凉,回屋去吧。”
  洛安歌裹了裹针脚紧密面料厚实的氅衣,十分实诚的道:“回太子殿下,我不冷。”
  慕轲脸色一沉,拽着洛安歌就往屋里走,“你不冷我冷!”
  太子殿下的手心热乎乎的,攥的洛安歌也热了起来,丝毫不像受寒的样子。
  慕轲步子大,洛安歌被拽得踉跄了几下,刚刚站稳跟脚,就看见慕轲从袖中掏出一张什么东西来,不轻不重的扣在桌案上。
  洛安歌愣了下,定睛一看,眼风只瞥见了一个契字,别的还没看清,他就已经大惊失色,“卖身契?!我不卖身!我死也不卖身!我不值钱!一个铜板也不值的!”
  慕轲微皱着眉扫了他一眼,“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这是张任职契,我要你担任东宫书阁的少卿,为期三年。”
  “书阁少卿?”洛安歌一怔,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看。
  所谓书阁少卿,不过是帮太子整理书房,分类书籍,顺便帮忙撰写文章之类的。活儿很轻松,但很接近机密。太子的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担任这个职位的必须得是心腹才行。
  洛安歌咂了咂嘴,试探的问道:“太子,我可是韫乐的人,您就不怕我偷取您书房的秘辛,传回韫乐去?”
  慕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会吗?”
  这淡淡的一眼让洛安歌凭空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不会不会!”
  其实洛安歌胆量并不小,只要是为了韫乐,别说是窃取秘辛了,就算是半夜里和慕轲同归于尽,洛安歌也能做到眼也不眨一下。
  只是韫乐已败,毫无回天之力,再多的挽救与多余的动作都只会触怒懿国,把韫乐推向血腥的炼狱。
  一码归一码,洛安歌虽然没有想着复仇,可也不打算屈尊去给敌人做事,所以他随手将契约扔回桌上,不屑道:“我不干,月俸太少了。”
  慕轲漠然:“这上面没写月俸。”
  “……所以说嘛,你连月俸都不写明,就一点儿诚心也没有。”洛安歌装模作样的叹气,“您这点儿诚心,我很难帮您做事啊。”
  慕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上个月韫乐雪灾,朝廷正准备拨一笔银两赈灾……”
  洛安歌的耳朵支了起来,默不作声的等着慕轲继续说,心里直打鼓。
  韫乐的雪灾他是知道的,正逢战事,他是真的无力去管。现在韫乐虽成了懿国的附属,可洛安歌不信懿朝皇帝能把韫乐子民当自己的百姓看待,拨款赈灾,真的假的?
  心里正急着,慕轲却不说了,洛安歌焦急的去扯他的袖子,追问道:“然后呢?到底拨没拨?”
  慕轲低头看了看那只扯着自己袖子的爪子,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来,“赈灾的折子是我奏上的,拨下来三十万两白银,现在扣在我手里……宵宵,三十万两,别说你三年的俸银了,就算你给我当一辈子的少卿,也抵不回来。”
  洛安歌当下便了然了,慕轲这是要逼他签下这份契约。
  其实这契约也没什么,书阁少卿是正经的活计,洛安歌只是不明白慕轲为什么要在他身上放这么大的心思。
  他咬了咬嘴唇,拿起笔在契约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比起自己所谓的自尊,灾民的性命要重要多了。
  韫乐在洛安歌心中并非国,而是家,家里最重要的不是土地和权力,而是家人。
  慕轲拿过来看了两眼,便收了起来,“你身子若是好了,明天就开始上任。”
  洛安歌还是有点儿迷茫,自己的这点儿才能,讲真的,实在是不值这三十万两白银,慕轲也不至于缺下属缺到这个地步吧?
  听了洛安歌的疑问,慕轲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给你找点儿活儿干,免得你去勾搭那些宫女。”
  洛安歌点头:“原来如此……等等!我如此洁身自好,什么时候勾搭过宫女了?!”
  洛安歌自认为,他只是与小姑娘们进行了亲切的交流罢了。
  慕轲冷笑一声,没说话,自顾自的去沐浴了,留下洛安歌一头雾水。
  说太子殿下小气吧,可是人家眼也不眨的拨下来三十万两灾银,可说他大方吧,跟他宫里的宫女说说话也不让。
  洛安歌只能说,太子殿下是个奇怪的人。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不知道说什么


第十三章…鸳鸯戏王八
  太子殿下每日正卯时起床,穿上朝服去大殿上早朝,辰时一刻回东宫用早膳。太子殿下严于律己,每日的作息都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但是洛安歌就不一样了,他从少年时就体弱,冬天更是觉多,尤其是天冷的时候,一睡下就醒不来,雷打不醒。
  所以第二日天还未亮,慕轲推了推洛安歌,想叫他起来服侍自己更衣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叫不醒他。
  洛安歌其人,就是睡在灭国仇人的榻上,也照样睡得心安理得。
  慕轲不死心,又叫了他几声,洛安歌才堪堪醒了一半,微微睁眼,茫然的看着慕轲,“怎么了?开饭了吗?”
  慕轲额角跳出两根青筋,耐着性子道:“该起床了,要上早朝。”
  洛安歌又把眼闭上了,抱着被子嘟囔道:“你上早朝我又不上早朝,我不起,你动静小点儿,别扰着我睡觉。”
  “……”慕轲伸手把洛安歌的被子拽走,声音有点儿危险了,“洛少卿,你身为我的内侍,理应服侍我洗漱更衣。”
  洛安歌还是不睁眼,“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内侍了?”
  “契约上写着的。”
  洛安歌睁开眼,他倒是不记得那张任职契上写了什么了,但慕轲都这样说了,洛安歌也只好哈欠连天的起来,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半梦半醒地伺候慕轲更衣。
  洛安歌确实还没醒全,迷瞪着眼,拿着裤子就要往慕轲头上套。
  慕轲觉得,若不是面前这人确实睡眼朦胧,他就要怀疑洛安歌是不是故意在给他捣乱了。
  “罢了罢了,你回榻上去睡吧。”慕轲见他又要拿腰带勒自己脖子了,赶紧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床榻那边推了推,示意他回去睡。
  洛安歌只听见一个睡字,心里一松,立刻便倒头沉沉睡去,身子一歪便软软的倒在慕轲身上。
  慕轲呼吸一滞,下意识搂住了洛安歌的腰身,只觉得那小腰细细的,纤瘦有致,不似女子般柔软,却另有一番风味。
  太子殿下活了二十几岁,这还是头一次搂别人的腰。
  太子殿下觉得这滋味不错,便一收手,将洛安歌带到自己怀里。
  洛安歌顺势靠在慕轲肩膀上,下巴蹭着他的项窝,发丝睡得凌乱,纤长柔软的落在慕轲手背上,痒痒的。洛安歌动了动脑袋,悠长湿暖的呼吸便喷洒在太子殿下的耳边。
  慕轲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心跳乱了。
  这一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向来守时律己的太子殿下,在这一天,差点儿误了早朝的时辰。
  等到散了早朝,慕轲回到东宫的时候,洛安歌已经起来了。
  兴许是前些日子和小宫女们打好了关系,他今日终于束了发,不知道是宫女帮忙打理的,还是他跟宫女们求教学会的。
  总之慕轲回来时,洛安歌已经在书房了。
  慕轲有点儿诧异,他虽是给了洛安歌一个少卿的闲职,可也没奢望他会乖乖的去做事,不给自己捣乱就算好的了,还会来帮忙?
  不过等他迈进书房的门槛之后,他才明白自己没想错。
  洛安歌就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案前,在慕轲收藏的那本世间绝版的古籍《山遥记》上面画乌龟小人,那王八画的极像人,小人画得极像龟。
  若是让宫中的老学究看见洛安歌如此的糟蹋珍宝,必然会气得一翻白眼驾鹤西去。
  慕轲站在帘子旁边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火,冲他招了招手,“来,宵宵,你先过来。”
  洛安歌头也不抬,“等我画完这个。”
  “……”慕轲抬了抬手,好歹忍住了,没让巴掌落在洛安歌脸上。
  最近太子殿下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所以他仍然好言好语的道:“宵宵,你为何一定要在我的书上画画呢?若是你想画,柜中有上好的宣纸。”
  洛安歌抬头人畜无害极为灿烂的一笑,“我这不是怕您看书无聊,给您添点儿花样吗?”
  慕轲磨了磨牙,眼神逐渐阴鸷:“宵宵,这么些天了,我还没碰过你吧?把书放下,要不然我也不介意在床上和你玩些花样!”
  什么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龙阳十八式之流,慕轲虽然不曾试过,可也是知道的。若是能在面前这一肚子坏水的小东西身上试试,他也乐得为之。
  等到在榻上将他欺辱得哭也哭不出来了,看看这家伙还能不能有力气跟他捣乱作妖!
  洛安歌大约是从慕轲的眸子里看出些不得了的东西,连忙把书一扔,高举双手,大声道:“殿下三思,白日宣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慕轲终于将自己珍藏的孤本从洛安歌的魔爪之下拯救了出来,只是那书页已经惨不忍睹了。
  慕轲一边将其放入书架,一边拧了把洛安歌的耳朵,狠狠恐吓道:“以后再敢这么做,就把你扔到野外喂狼!”
  洛安歌委屈的躲了躲,揉揉自己发红的耳廓,小声嘀咕了句,“要是真的这样,那也挺好……”
  这句话不知慕轲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但显然他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掩饰了过去,似乎并无异常。
  慕轲提笔蘸了些朱砂墨,洛安歌以为他要写字了,连忙殷勤的去磨墨,却被慕轲一把拽了过来,紧接着脸上一凉。
  洛安歌愣住了,怔怔的任由慕轲提笔在自己脸上画了几笔。
  等到慕轲放下笔,嘴角溢出笑意的时候,洛安歌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你对我这如花似玉的脸干了什么?!”
  慕轲笑了笑,“画了只王八。”
  “……”洛安歌一时气结,无言以对。
  素闻太子殿下睚眦必报,现在一见果然如此。
  慕轲只是笑了下,便恢复到了往日淡淡的模样,指了指外室,“那边有盥洗盆,自己去洗了。”
  洛安歌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气冲冲的跑到外室,自顾自的洗脸去了。
  那里确实备着清水和毛巾,这是细心的宫女准备的。万一太子殿下写字脏了手,还能在这里净一净。
  只是这里没有镜子,若是有的话,洛安歌就会发现自己脸上画的并非什么乌龟王八,而是一只笔画简单,却惟妙惟肖的小鸳鸯。
  作者有话说
  作者还是没有话说……等等!作者有话说了,今天更新《小流氓》,求给个收藏( ̄   ̄)。


第十四章…书房闹事
  洛安歌磨磨蹭蹭的洗干净脸,回到内室时,慕轲已经提笔在批折子了。
  兴许是皇帝陛下有心要历练太子,从三年前,内阁的奏折就会送到东宫来一批,交给慕轲批阅,而慕轲也事无巨细的做到了完美无缺。
  洛安歌站在小门口望着慕轲出神,对方在批阅折子时很认真,棱角分明的脸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如果他以后真的登基了,应该会是个明君……就是有些喜怒无常罢了。
  慕轲批完了一张折子,抬头看了洛安歌一眼,笔尖指了指一旁快要干涸的墨砚。
  洛安歌心领神会的坐到小凳上,学着往日伴读的样子,慢慢的给他磨墨。
  暗红的朱砂墨在墨条下流淌而出,洛安歌拿过一旁那个雕成黑豹模样的墨斗,将朱砂墨倒进去,贴心的摆在离慕轲近的地方。
  慕轲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会儿怎么又这么听话了?”
  就在一刻钟前还满不在乎的毁了他的珍藏的人,现在居然像个小媳妇似的乖乖的给他帮忙了?简直是天方夜谭。
  洛安歌抿嘴一笑,背后仿佛生出一道道圣贤的光辉,“古人云,在其位尽其责,我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少卿,自然要好好服侍您的。”
  “……”洛安歌嘴里蹦出来的话,慕轲连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当下便不再搭理他,继续批阅眼前的折子。
  洛安歌也拿了张纸在桌角写写画画,眼风瞅着慕轲的动作。
  慕轲这会儿正在给一张奏折做批注,赤色小字规规整整的写满了空白的地方,看起来是张比较重要的折子。
  于是洛安歌便假装要去换笔,探过身去,抬手碰倒了那装满朱砂墨的墨斗。这墨斗洛安歌故意放的离慕轲近,因而那红墨便扑洒而出,尽数洒在了慕轲的奏折上,眨眼间便洇了整张,字迹是完全污了。
  咔嚓!慕轲竟生生的掰断了手里的楠木笔杆。
  “哎呀,真是对不住了。”洛安歌装模作样的捂住嘴,一副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殿下,我是真没留神,啧啧,您看这折子,都成这样了,不打紧吧?”
  慕轲咬了咬牙,忽然冷笑了一声,笑得洛安歌背后生寒,“是,折子不打紧,不过我觉得该给你松松骨头了!”
  “嗯?”洛安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轲擒住手腕,一把拉过去。
  洛安歌反应不及,被慕轲按在了他的腿上,正要慌忙挣扎时,慕轲已经抬起手,在洛安歌屁股上狠狠地盖了一巴掌,“我看你今天就是来给我捣乱的吧?!嗯?”
  洛安歌从小到大,这是第一回挨打,不由得恼羞成怒,奋力的挣扎起来,可是慕轲的手就跟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
  洛安歌就要张嘴骂他,话没来及冲出口,第二掌已经落了下来,正好盖在臀峰上,就算是隔着衣裳,也实在是疼得很。
  “啊!疼疼!”洛安歌猝不及防的惊叫出声,更是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慕轲一手按住他的后腰,一手隔着布料掐着他屁股上的肉,阴狠狠的问:“还敢不敢给我捣乱了?”
  洛安歌咬了咬嘴唇,红着眼回头看他,“我要是说敢,你还打我吗?”
  “你说呢?”慕轲抬手在洛安歌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吓得洛安歌又是一哆嗦,连声保证道:“不捣乱了不捣乱了,今天不捣乱了。”
  明天再接着捣乱。
  “……”慕轲就知道这小东西绝不会乖乖的认错,无奈放他起来。
  洛安歌赶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揉了揉发疼的屁股,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了,暂且是听话的捏着手,没再去给他帮倒忙。
  他坐在椅子上看慕轲收拾那张折子,洛安歌知道那张奏折还是有几分重要的,可即使如此,慕轲也没有过多的惩罚他。
  洛安歌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故意弄坏他的珍藏,毁了他的奏折,都只是想激怒慕轲罢了。把他赶出去也好,直接把他杀了也好,洛安歌不愿意这样苟活于世上。
  他本应跃下城墙,在韫乐国亡的那一天,给青史留下一道浓艳壮丽的血红印记,让世人唏嘘,让后人感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和敌国太子厮混在一起。
  下午慕轲有事离开了东宫,洛安歌一个人在书房里想找几本戏本看,可惜了,太子殿下的书房实在是正经,洛安歌找了半天,翻出不少政宗来,最后才找出一本勉强有趣的野史来。
  洛安歌一边感叹慕轲是真的不防着他,居然放他一个人在书房呆着,一边翻着野史看了起来。
  野史不比正史,真真假假难以辨别,当轶闻来看还不错,洛安歌一会儿看哪个朝代鬼神迭起,异闻无数,一会儿又看哪个朝代皇帝娶了男后,如何宠幸。
  洛安歌心不在焉的看着,竟然也就不知不觉的到了日头西斜的时辰。
  看了看外面的酡红夕阳,洛安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决定出去走走。
  书房东侧就有一个小花园,一条曲折游廊横贯过去,一侧是花草树木,另一侧是片清澈见底的池塘,鱼翔其中,夕阳余晖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洛安歌拿着鱼食逗了会儿池中的锦鲤,微微扭头瞥了一眼后面。
  那边有两个太监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也不说话也不上前。洛安歌不知道慕轲派这两个人来是服侍他的,还是监视他的。
  想起慕轲,洛安歌就不由得想起了腰间的骰子配饰,他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刻着的小字一直是他心底的一粒沙子,硌得难受。
  其实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儿,洛安歌不记得了,也就不想再去回忆。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这份从天而降砸到脑门上的莫名情缘,洛安歌实在是不想要。
  于是洛安歌的手一松,随手将玲珑骰子扔进了池水之中,扑通一声溅出些水花便沉了底,倒是把刚才来吃食的鲤鱼们惊散了。
  后面的两个太监不知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仍旧默不作声的站着。
  把这玲珑骰子扔了,洛安歌感觉心里轻快了不少,好像把自己和慕轲的联系斩断了似的,拍了拍手便往回走。
  都这个点儿,该吃饭了。
  


第十五章…算账
  晚膳是洛安歌一个人吃的,他以为慕轲是因为什么政务绊住了脚,还没回东宫,不过等他回了卧房时,才发现慕轲已经坐在窗边等着他,准确的来说,是要跟他算账。
  因为洛安歌看见桌子上放着那个玲珑骰子,白玉骰子已经擦干净了,但月白色的穗子还有些潮湿。
  洛安歌喉咙动了动,莫名有种血雨腥风即将到来的预感。
  慕轲抬了下眼,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过来。
  洛安歌总觉得他在压抑着什么怒火,从本能上感到了危险,因而只是往前走了一小步,忐忑的捏着袖子,问:“怎么了?”
  “怎么了?”慕轲冷笑一声,眼神阴鸷的盯着洛安歌,“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他拨弄了一下桌上的玲珑骰子,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慕轲的语气很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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