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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阶下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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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里很少存放玩具,一时找不到也正常,幕轲也没法发火儿,只得拿过这靛蓝纸鸢,在洛安歌面前晃了晃:“宵宵,我们去放这个好不好?”
  洛安歌眨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纸鸢,忽然鼻子一抽便哭了起来,抬手啪的一下将纸鸢打开,扑倒床上就开始打滚耍赖,又哭又喊:“我不要!不要蓝的!要红的,我要红的……”
  幕轲愈发头痛了,抱起他来给他擦泪,轻声哄着:“红的蓝的不都一样吗,反正都能飞上天,我现在就带你去玩好不好?”
  “不去!”洛安歌使劲儿的推搡他,“你坏人!你骗我,骗我……”
  幕轲无奈,不过想想自己确实是下过保证的,这会儿不能实现委实是有些不地道,便继续哄:“那你想不想吃小汤圆,我叫人给你做好不好?”
  “不吃!我不吃饭!不睡觉!我要纸鸢,红的,红的!”洛安歌简直哭得声嘶力竭,仿佛那红纸鸢就是他的命一般。
  幕轲被他哭得有些心烦,也是怕他再哭会哭坏了嗓子,干脆一把掀翻洛安歌,在他屁股上狠狠的甩了两巴掌,恶狠狠的训斥:“兔崽子你怎么就这么犟!不许哭了,再哭我打烂你的屁股!”
  洛安歌屁股挨了巴掌,吃痛的叫了一声,他茫然的愣了两秒,忽然爆发式的大哭了起来:“好痛!好痛!别打我,不许打我!”
  他的反应有点儿太大了,幕轲自认为没使那么大劲儿,于是自然而然的认为洛安歌又在无理取闹,就没理他,想着等他闹累了自然会安静下来。
  没想到洛安歌却手脚并用的往床角里面爬,扯起被子瑟瑟发抖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哆嗦像个筛子,“不要,好长好长的棍子,不要打,好疼好疼……”
  幕轲一听见棍子二字就愣住了,难道洛安歌想起了之前他们在猎场上的兵器房里发生的事儿,那次幕轲盛怒之下,折断箭矢的尖头,狠狠的打了他,莫非刚才那一番闹腾,让他记起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小肉丸子最重要
  发生在兵器房里的那件事绝对是两人心头上的一块伤疤,那几乎是慕轲唯一一次下了狠手去打他,一个伤了身,一个伤了心,彼此都没留下什么好回忆。
  如果可以的话,慕轲是不愿意让洛安歌想起这些的。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很好,很恩爱,可是发生过的,伤害过的,不是现在恩爱就能抹消的。
  那些破败的,灰暗的记忆会像一块永久的脏污,横亘于二人之间。
  洛安歌还在哭,只是哭声已经低了,但仍然抑制不住的抽泣,嗓子沙哑,浑身颤抖的躲在一团锦被之中。
  慕轲心里一疼,连忙过去把人抱过来,细细哄慰。
  洛安歌在他怀里抽噎着,抱怨着:“你打我,打得好疼…好疼……”
  其实他身上一点儿也不疼,只是破碎的记忆和现在的情景混淆了,分不清楚了,他只记得曾经被打过,那疼痛历历在目,却忘记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觉得就发生在现在一样。
  洛安歌那痴傻的脑袋是没法理解的,为什么面前这个总是悉心照顾他,哄他爱他,喂他吃东西,和他一起睡觉的人,会在脑海中有那么可怖的一面。
  曾经的记忆都模糊了,但仍然有碎片留在脑中,比如慕轲阴鸷的眼神,嘲讽的笑,或者是扬起的,最终打在他脸上的耳光。
  洛安歌被模糊记忆里的慕轲吓到了,浑身打着哆嗦,情不自禁的往慕轲怀里钻着,又不放心的抬头看看他,见他还是一副温柔的样子,才堪堪放下心来,埋在他怀里咕咕叽叽的抱怨。
  慕轲听着他不断地嘟囔着,大多都是在控诉自己打他了,他好疼云云,慕轲苦笑了一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问:“对你好你不记着,光记坏的,你说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洛安歌一愣,刚才还有些清晰的记忆忽然就像潮水一般退走了,只留下一片虚无。
  “你,你……”洛安歌茫然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控诉一番,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只能恼火的张嘴去咬他的手,弄得手指上湿湿的一片。
  慕轲饶有兴致的玩弄着他的嘴唇和舌头,低笑道:“不记得了?我还以为今天扎了次针,你会想起些什么呢,结果还是这副傻样子。”
  不过既然他刚才有一小段时间想起了曾经的事情,那就说明沈青的治疗还是有效的,长久的治下去,他总有一天会恢复的吧?
  洛安歌还在抱着他的手指轻啃,早就把刚才被打了屁股以及更早的红纸鸢蓝纸鸢忘到了爪哇国去。
  慕轲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洛安歌的下唇,按着他的后脑贴近自己,轻笑道:“想让我亲你对不对?”
  洛安歌呆愣的看着他,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张开手搂住慕轲的脖子,含糊不清的叫道:“亲,亲亲……”
  王公公一见这架势,识相地退下了,顺便带着外室的宫女们一同退了出去。
  慕轲笑着看了洛安歌几秒,紧接着俯下身去,吻住了他的嘴唇,然后启开唇齿,变换着角度亲吻着他,缠绵暧昧。
  大约是慕轲吻得有些激烈了,洛安歌不由得喘息了几声,慕轲眸色瞬时深了,抱着洛安歌将他压倒在床上,几乎无法控制的情欲酝酿了出来。
  自从洛安歌痴傻之后,慕轲还没动过他。
  洛安歌晕晕乎乎的一抬头,看见慕轲亮的吓人的眼睛,被唬的浑身一颤,似乎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翻过身开始往里面爬。
  慕轲抬手抓住他的腰,不容置疑的将他拽了回来,洛安歌吓得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瑟瑟发抖,“怕…宵宵怕……”
  “不怕,我轻一点儿。”慕轲一边低头吻他,一边不疾不徐的脱他的衣服,和风细雨的安慰着,“别怕,不会疼的,宵宵放心。”
  洛安歌好像是感觉到了慕轲要向他索取什么,伸着手挡着他,趁火打劫道:“小肉丸子……”
  慕轲一愣,“啊?”
  洛安歌看来真的不知道慕轲要对他做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儿,还眨着眼睛讨价还价,“要吃小肉丸子…不然,不许,不许脱我衣服……”
  慕轲被逗笑了,俯下身去亲吻他的脖子,“好,一会儿忍住别哭,我就给你吃小肉丸子。”
  ……
  结果最后还是把人给弄哭了,慕轲都好久没碰过他了,此时就有点儿刹不住闸,做的比往日要更狠一些,更别提现在洛安歌一副惹人疼的样子,慕轲的火儿直接从小腹冲到了脑门,动作难免要粗暴些,甚至到最后根本没法去顾及洛安歌的哭求。
  洛小孩子着实被这场激烈的情事给吓破了胆,哭唧唧的躺在床角,慕轲凑过来要抱他去沐浴,洛安歌就又气又怕的抬脚去踹他。
  结果动作一大反而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口,洛安歌鼻子一酸,哭得更厉害了。
  慕轲见他哭得这样惨烈,有点儿怕真的伤了他,便不顾他的反抗,强硬的把人拽过来,翻过来压着他趴下,在他身后那地方摸了一把,并不见血,这才放心了些。
  只是确实有些红肿,难怪洛安歌这样怕。
  抱着人去清洗干净之后,慕轲便叫厨子煮了一碗小肉丸子来。
  洛安歌后边被涂上了药膏,湿湿凉凉的,疼痛大大的缓解了,他正缩在慕轲怀里昏昏欲睡,漂亮的眼睛半睁不睁的,忽然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香气,便一下子直起了身子,“小肉丸子!”
  慕轲忍俊不禁的拿过碗来,一勺一勺的喂他,“好不好吃?”
  洛安歌紧紧地叼着勺子,还眼巴巴的望着碗里,含糊不清的道:“好吃……”
  “那我对你好不好?你喜不喜欢我?”
  洛安歌就犹豫了,刚才那狂风骤雨的折腾可还历历在目呢,他身后那地方还有些钝痛,而一切不适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还问自己喜不喜欢他?
  洛安歌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哼哼唧唧的,“不喜欢!讨厌你!”
  “哦?”慕轲挑眉,故作要将小碗拿走,“反正你也不喜欢我,那我就把小丸子端走去给狐狸吃。”
  “别……”洛安歌下意识抓住了慕轲的胳膊,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袖,“想吃…不给狐狸……”
  “嗯?撒娇也没用,你就说喜不喜欢我?”
  洛安歌一怔,委屈的就要掉眼泪,慕轲冷然,“哭也没用,不喜欢就没有小肉丸子吃。”
  洛安歌可怜兮兮的盯着慕轲手里的碗,最终哽咽了两声,委屈道:“喜欢……”
  “有多喜欢?”慕轲步步紧追。
  洛安歌一边抽泣,一边小声道:“特别,特别喜欢……”
  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伐果断铁腕冷血的太子殿下在欺负小孩这件事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满意的笑了笑,继续往洛安歌嘴里喂小丸子。
  洛安歌一边嚼着,一边觉得无比的委屈,最终还是呜呜咽咽的吃完了整碗的肉丸子。毕竟对于洛小少卿来说,哭是要哭的,可饭也是要好好吃完的,毕竟那可是天底下最好吃的小肉丸子!
  


第一百零四章…煤球变美人
  在这之后,沈青每天都来给洛安歌施了一次针,晚上加以药浴,睡后再燃上他特制的香薰,林林总总的治了有七天左右。
  虽然每次施针洛安歌都要哭得惊天动地,要慕轲一边按着他一边往他嘴里喂小肉丸子才能勉强进行下去,但是洛安歌的情况着实好转了不少。
  比如说以前洛安歌说话的时候只能说出几个词或者很短的句子,甚至是词不达意的,可现在他能很齐全的说出一整句来,且逻辑通顺。
  打个比方,从前洛安歌想出去玩的时候,就只会拽着慕轲的胳膊求:“出去,想玩。”想这样说。
  但现在他可以很明白的说:“天气好,宵宵想去花园玩。”诸如此类因果清晰的句子。
  这是个很大的进步,洛安歌的思维也有了很大的提升,比如现在慕轲告诉他,必须把早饭吃完,要不然中午就没饭吃。洛安歌能立刻理解中午没饭吃会饿,为了不挨饿现在就要乖乖把早饭吃完这样的逻辑关系。
  总而言之,这小东西总算能听进道理去了,不至于总是哄他或者吓唬他来达到目的,慕轲表示很欣慰。
  知人善用的同时也要奖拔公心,于是欣慰之后太子就想到了应当对沈青有所嘉奖,虽然治疗还未结束,但慕轲还是提前召见了沈青,问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沈青想了想,轻笑道:“我别无所求,却想跟太子殿下讨一个人。”
  慕轲瞬间了然,有些为难,“我知道你和千欢之间有些芥蒂,但是千欢只算我半个手下,又不是卖身与我的奴隶,没法说给你就给你。”
  沈青表示理解,“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要他这个人,只是想要一道通行令。”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您也知道,闻风茶楼是您挂在殿下名下的,没有您的命令,就是官兵也不能妄入,千欢他总是躲在茶楼里不见我,我又没法硬闯……”
  慕轲便明白了,原来这个沈青竟和曾经的自己有一样的境遇,瞬间便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慕轲感怀于心,“我很懂你的心情,求而不得是为最苦,这样吧,我就给你一道通行令,闻风茶楼你可畅行无阻,就算千欢派伙计拦着不让你进,你只要拿出这道令牌来,自然有官兵为你开路。”
  沈青感念的一拜:“谢殿下成全!”
  两人都十分感然,觉得自己用情至深,痴情似水,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情圣,殊不知在千欢和洛安歌眼里,这根本就是两个欺男霸女强权压人的恶霸啊!
  ……
  洛安歌最近特别喜欢跟着慕轲在书房里看书,虽然他看不太懂,但慕轲总能在书架中找到几本民间的无字连环画给他看,大多数都是些花草虫鱼的图解,偶尔有几本画的是舞剑小人,洛安歌就能兴致盎然的看上好半天。
  这天沈青照例来给他施针,弄完之后洛安歌又如同往常一样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吃了大亏,缠着慕轲一定要补偿他。
  正好当时慕轲要去书房,洛安歌就拿了一本民间志异塞进慕轲手里,眼巴巴的看着他:“故事,给宵宵讲故事,宵宵喜欢。”
  慕轲失笑,拉过洛安歌让他做到自己怀里,翻开一页书,笑道:“那你自己说,要讲哪一个?”
  “嗯……”洛安歌咬着手指盯着面前的书看,只觉得一片白纸黑字,啥也看不懂,就有点儿惆怅。他翻了几页眼前忽然跳出一张美女的图来,洛安歌眼一亮,指着这页叫道:“讲这个,讲这个!”
  慕轲低头一看,这页讲的是山野狐狸精的故事,他笑了笑,一边把玩着洛安歌的头发,一边讲了起来。
  “就是说十几年前,有个书生进京赶考,在一座山里迷了路,正又饿又渴之间,忽然见密林之间一阵暖光。”
  讲到这儿,洛安歌急切的拽着慕轲的袖子,慕轲偏过头去亲了他一下,“怎么?有问题?”
  洛安歌绞着手指,迷惑的问:“书生是什么?”
  慕轲忍俊不禁,细细作答:“所谓书生,就是读书人,他们学四书习五经,然后经过科举,得到名次,为国家效力。”
  “科举……”洛安歌隐约觉得这词有些熟悉,韫乐是三年一科举,他作为曾经的君主,自然要亲临殿试,选拔人才的。
  只是现在洛安歌记不起来了,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只有金光闪闪的大殿和开阔的考场,还有由考官呈上来的一批批白花花的考卷,但至于这些代表了什么,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洛安歌想不起来了就不再想,又摇着慕轲的胳膊,着急的催促道:“快讲,接着讲。”
  慕轲宠溺的亲了下他的发顶,翻了页书,继续讲着,“这个书生觉得很奇怪,便向那光芒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其实这个故事很俗气,不过就是书生半路遇上狐妖,缠绵悱恻,要不私定终身,要不狐妖现形,吸人精气。
  讲到狐妖现原形,露出一条白尾巴的时候,洛安歌诧异的直起身子,结果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慕轲下巴上。
  慕轲闷哼了一声,抬手在洛安歌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低斥道:“好好的,乱动什么?!”
  洛安歌捂着屁股痛得眼里含泪,但还记得自己的疑惑,小声的抽噎着问道:“狐狸…美人是狐狸变的,煤球也能变成美人吗?”
  慕轲被他这天真之言给逗笑了,安慰似的揉了揉他的小屁股,轻笑道:“你觉得煤球那畜生能变成什么样的美人?”
  洛安歌费力的想着自己曾见过的绝世美人,比比划划的跟慕轲讲着:“特别好看的那种,就像,就像……姐姐那样的……”
  慕轲的眼睛猛然睁大了,他呆怔了半晌,几乎感觉心脏都在颤抖。慕轲不由自主的握住洛安歌的手,极力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宵宵,你说像谁那样的?”
  洛安歌奇怪的看着他,有些切切的解释着,“……姐姐好看,煤球也好看,煤球变成美人,会像姐姐一样漂亮……”
  慕轲深吸了一口气,苦涩的笑道:“哦,你还记得你姐姐,你还记得她在哪儿?”
  “……”洛安歌苦恼的皱起眉,艰难的回想着,“姐姐,姐姐嫁人了,姐姐不回来了……”
  “是的,你姐姐已经嫁人,她过得很好,很幸福,宵宵不要担心了,好不好?”慕轲几乎是在祈求他不要深想下去,就当那个可怜的女子已经嫁做人妻,幸福安康的过活着。
  洛安歌茫然的看着慕轲,他确实想不起来什么了,他受到的刺激太大,即使有一些记忆碎片留在脑海中,也完全拼凑不起来。
  最后本能里对慕轲的信赖让他不再去想,他重新靠在慕轲的怀里,又催促他继续讲起了故事。
  


第一百零五章…我们不治了,好不好
  晚上慕轲像往常那样哄着洛安歌入睡,自己却久久无法入眠。屋里的烛灯已经熄了,清雅的熏香味道在湿润的黑暗中袅袅上升,可慕轲的心却很沉,一直往下坠落,直到落入一片淤泥之中,无法挣脱。
  慕轲低低的叹了口气,翻过身,在黑暗中准确的摸到了洛安歌的侧脸,轻柔的抚摸了两下,不由得苦笑:你要是真的想起来了,该会有多恨我啊?
  洛安歌只是悠长的呼吸着,睡得很熟,毫无反应。
  慕轲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块儿往怀里抱了抱,温热的身体微微起伏着,有种切实的温暖,让人觉得这个人还牢牢的在自己身边。
  这种认知让慕轲稍微安心了一点儿,他闭上眼,也慢慢睡了。
  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几乎是刚入了梦,就被一阵低微的哭声给惊醒了。慕轲的睡眠向来很浅,几乎在那哭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洛安歌的情况。
  洛安歌紧紧地蜷缩着,小脸埋在被子里,只有沉闷的哭声一阵阵的传来,听得令人心悸。
  慕轲拉着他的胳膊试图抱起他来,轻声问:“宵宵,怎么了?哭什么?”
  他轻轻扳起洛安歌的脸,才发现他双眼紧闭,明显还是在睡着,应该是被噩梦魇住了,才会在睡时忽然哭起来。
  慕轲思索了一下,想着先把他叫醒,轻拍了两下他的侧脸,唤道:“宵宵,醒醒,你做什么梦了?”
  洛安歌的哽咽声只是停了一瞬,又立刻哭了起来,眼泪从紧闭的睫羽下不断地滚落出来,打湿了那张小脸。
  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噩梦,竟然深深陷入其中无法醒来,而且会哭得这么伤心。
  慕轲犹豫了一下,把他扶了起来,洛安歌无力的靠在他肩膀上,低低的抽噎。忽然的,他像是梦游一般的,伸手抱住了慕轲,不断地梦呓,“姐姐…姐姐……别走……”
  明明在睡梦之中,那双手臂却抱的十分用力,好像怕一松手就会被丢下,那么害怕,那么惶恐,洛安歌哭得泣不成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闷闷地倒气,“姐姐…对不起……姐姐……”
  一声一声的,不舍的,悔恨的,悲伤的叫着姐姐,慕轲在这梦呓中浑身都僵住了,手指变得冰凉,入睡前的不安又像冰水一般漫了上来,吞没心脏,没顶之灾。
  “宵宵……”慕轲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很低哑,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最后颤抖着落在洛安歌后背上,温柔的抚摸着。
  他闭了闭眼,极力平稳着嗓音,柔声哄着:“别哭了,宵宵,那只是梦而已,只是梦,别哭,睡吧,森林木乖乖的睡觉好不好?”
  洛安歌在他怀里微微打着哆嗦,还是没有醒,但哭声却慢慢的低了下去,慕轲低下头去吻他的嘴唇,唇舌相依,温柔的缠绵。
  洛安歌就在这吻的诱导下,从不知名的噩梦跌入另一个旖旎暧昧的梦境之中,笼罩着的梦魇散了,他渐渐的不哭了,呼吸慢慢的变得均匀起来,重新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慕轲浅浅的松了口气,把洛安歌放回床上,盖好了被子,又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才披上外衣下了床。
  他站在床边定定的看了洛安歌很久,才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清茶。
  “对不起。”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慕轲说完这一句之后,走到墙角,掀开了小香炉的盖子,将温凉的茶水倒了进去。
  燃着的熏香霎时间被浇灭了,橙红的火星一闪而灭,便只剩下一堆湿透的香灰。
  屋里那种温雅的香气逐渐散去,秋夜凉润的空气从窗缝中渗入。这香薰本来是由沈青特制,用来辅助治病的,但是慕轲毫不犹豫的,将这熏香湮灭了。
  洛安歌一直睡到第二天大天亮才慢慢的醒来,慕轲曾趁他睡着的时候用湿毛巾给他敷过眼睛,所以纵使半夜哭了那么一场,洛安歌早晨醒来时也未觉丝毫的不适。
  他睁开眼,觉得还有些困顿,就往慕轲怀里挤了挤,想再睡一会儿。
  慕轲却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醒了我们就起来,该吃早膳了。”
  洛安歌不情愿的哼唧了两声,脑袋埋在慕轲怀里,“……要睡。”
  慕轲沉默着久久没说话,洛安歌大概是也觉得奇怪,好奇的抬头去看他,摇了摇他的胳膊,“一起睡,和宵宵一起睡……”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小哈欠,生怕慕轲非要拽他起床。
  慕轲忍俊不禁,抱着洛安歌又躺下了,把被他踢乱的被子拉上来盖好。
  慕轲亲了亲他秀气的鼻梁,轻笑道:“昨晚睡得好吗?可做什么梦了?”
  洛安歌迷迷糊糊的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记得。”
  慕轲舒了口气,揉着他软和的小脸,笑道:“忘了就忘了吧,挺好的。”
  他顿了一下,又问:“沈先生每天给你施针,你喜欢吗?”
  闻言,洛安歌眉头一皱,撅了撅嘴,“讨厌!疼!”
  这答案在意料之中,慕轲顺着他的话说道:“那我们以后就不施针了好不好?你就乖乖的呆着,我只要有空就带你出去玩。”
  洛安歌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巴不得呢,不用被那么长那么长的针扎,也不用喝药,不用每晚泡在气味奇怪的浴桶里,他觉得做梦都能笑醒。
  洛安歌赶紧作保证,“好,宵宵乖乖的,不扎针了,也不要喝药。”
  慕轲苦涩的笑了下,轻轻的抱了抱洛安歌。他低声道:“不是不想给你治,可万一你真的康复了,又要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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