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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我的太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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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这样直呼姓名。”
  “……那要叫你什么?”苏篁疑惑道,“我不想叫你凌太傅,也不想叫你凌大人……直呼姓名你要是不习惯,那……叫你凌兄?”
  凌霄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
  “罢了。”凌霄眨眨眼,笑了,“还是原来那样吧。凌兄?哈哈,殿下这声称呼我可担待不起。我回去准备一番,今夜未名湖见。”


第10章 昨日星光
  夜已经深了,苍穹之上点点繁星,月光如水般洒在未名湖面。苏篁提剑前来赴约,却四处不见早该在此的凌霄的身影。
  “凌霄?”苏篁试着喊道。
  “都说了不要直呼其名了………”
  慵懒而酥…软的声音从湖心处幽幽传来。
  苏篁循声望去向湖心处,却见凌霄身着一袭月白长衫,慵懒地躺在湖心石上,百无聊赖地用剑在湖面击打着水花,青丝如瀑闲闲垂落湖面。而左手正提一青瓷雕花酒壶,举杯对月,痛饮了一大口。
  此情此景,如诗如梦。苏篁的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苏生出来,痒痒的。
  “好酒,好酒啊!”凌霄大笑着向岸边招手,“殿下,快来尝尝。”
  “……酒鬼。”幻梦破裂,苏篁冷哼一声,捡了石块向湖心丢去,“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些过来?”
  “等着我,就来了。”
  凌霄笑着应道,遂收了酒壶,莲步轻点于波面,水波和着月色在湖面破碎开。他轻功极好,纵是湖心波面,也能健步稳行,如履平地。只消须臾时间,便已到了岸边。那人素白长衫,衣袂翩跹。他朱唇轻启,冲着苏篁展颜一笑,湖光失色。加之那一身熏然的酒气笼了月光,竟是恍如谪仙般不染纤尘。
  可能是今夜的月色太好了。一时间苏篁也分辨不出,那人究竟是拂过水面,还是如九重之神般踏了月色,就这样微微笑着,向自己走来。
  苏篁看着他的笑意,忽然间竟也有些醉了。
  “倒是很准时嘛。”凌霄笑道,白皙如玉的面颊上醉意汹涌。
  “说好教我学武,你却在这里偷酒喝?”苏篁掩鼻,满是嫌弃地别过脸去。
  “这你就不明白了。今日我要教你的剑法名字就叫醉里看花,顾名思义,便是要饮了酒,才能习得这剑诀真谛。”凌霄酒兴正浓,递了把短剑给苏篁道,“特意给你寻的,拿去试试看。”
  苏篁接过短剑。方拔出剑鞘,剑精光四溢。那剑身由上好的玄铁锻造,精致无比,一看便是出自名师手笔。饶是皇家兵械库里,也不曾有得这般宝物。
  “你特意回家一趟,就是为了找这个?”苏篁淡笑道,“你平日里都叫我使木剑的,怎的突然给我这么好的剑?”
  “上阵比武,哪有拿木剑的道理?这不是在小瞧师父我吗?”凌霄醉的糊里糊涂,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我特意给你找的,好不好看?”
  “嗯。”苏篁点点头,笑着对凌霄说道,“谢谢。”
  “小玩意,用着顺手便好。”凌霄看着月光下苏篁俊秀而欢喜的脸庞,唇角轻轻扬起,小小的邪恶趁着酒性涌上心头。
  “不过——不饮酒,便不教你。”凌霄眨了眨眼,突然俯身凑到苏篁面前,右手轻环住他因吃惊而微微后倾的身子,左手拿起酒壶作势要往他嘴里灌。
  苏篁险些被那双璨若星辰的眼眸摄了魂魄,待回过神来,那俊秀的面庞不知何时已离他不盈半寸。
  “你,你要干什么?!”苏篁的脸涨的通红。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知道,小篁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模样呢?”凌霄侧头,细细打量着苏篁精致的面容。玉手轻拂过苏篁的面庞,温柔地将他额前的乱发理好。
  那温热的夹杂着酒气的呼吸在苏篁耳际拂过。有些痒痒的。
  “胡言乱语,真是疯了。”苏篁的脸仿佛熟透的虾子。他一把推开凌霄凑上来的酒气酗酗的唇,“别废话了,正事要紧。”
  “对对对,正事,正事。”凌霄突然撤了手,苏篁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凌霄想了想,从地上拿起一把剑,装模作样地比划了两下,得意地扬了扬头。
  他转身背对着苏篁,迎着冷冽的月光,左手提着雕花青玉酒壶又喝了一口。只闻的一声清响,长剑出鞘。
  “看仔细了,我只练三次。”
  凌霄深吸一口气,缓缓运气于剑锋,他右手轻盈反转,剑锋曝露于月光下,青锋泠泠,杀气汹涌而来。凌霄舞剑,先是一式“寻龙探海”,出其不意,步步紧逼直取敌手下盘。紧接着三式“瀚海蓝天”,剑锋辗转其间,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凌霄青丝浮动,白衫氤氲与月色,好一副仙风傲骨的模样。
  这醉里看花剑法是凌霄独创,剑法清奇古怪,看似飘忽不定,花式甚多,实则虚中有实,暗藏杀机。七式之后,凌霄一个撤步,调了执剑方向。紧接着剑锋徒然转地,剑尖轻点地面。凌霄借力腾跃而起,右手挽了个剑花,反手刺入。那剑脱了他手,深深刺入湖畔的一块岩石中。
  这便是最后一式,流风回雪。
  剑法娴熟,一气呵成。凌霄一脸耍了三遍,累倒在地。而身后紧随他动作的苏篁也已累的大汗淋漓。
  “怎么,坚持不住了?”凌霄调笑道,“所以说,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绝不会。”苏篁瞪了他一眼,气喘吁吁地说,“我答应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这一说。”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凌霄笑道。
  “你这是什么花哨剑法,素日里我看了不少剑谱,没一个像醉里看花这般累人的。”苏篁冷哼,“你在白日里曾给我讲过,剑法随人的道理,是不是?”
  “没错。所以呢?”凌霄依旧一脸笑意。
  “自己教过的东西也不记得了吗?”苏篁淡淡道,“你曾讲过,比武论英雄之时,剑风与一个人的脾性往往相合。你的剑法飘忽不定,变幻莫测。纵使其间暗藏杀招,也不过潦草收尾,在我看来,你这剑法多半只是在挑逗对手,绝非取人性命。”
  “有那么几分道理。”凌霄望着夜空,饶有兴味道“然后呢?”。
  “你。。。。。。”苏篁犹豫一番,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照你之前的说法,你这般性子,若非圣旨,是从没想过入朝为官的吧。”
  “答对了。”凌霄笑道。
  “哼,果然。”苏篁不知为何有些怒意,“大好男儿不为国效力,空费了这一身好本事。不是愧对你家人和师父的教诲之恩吗?”
  “这个嘛,”凌霄仔细想想道,“人各有志。有些人眼中认为飞黄腾达是所谓人生的巅峰时刻,有人一辈子为一个官名奋斗。他们是真的感兴趣吗?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套上了枷锁后就会从根本上发生改变。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只求一生平静度过便好。”
  “……你”
  “听不懂也罢了。毕竟你还小。”凌霄摸摸苏篁的脑袋,苏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大概能理解。不过,不认同。”苏篁仔细地想了想道,“就像你说的,人各有志向吧。”
  “不过,也不全是不想做官。”凌霄侧身,托着腮看着躺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少年,笑意从弯起的桃花眼中满溢而出,“就像现在,我觉得做太傅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嗯?什么意思?”苏篁有些不解,却见凌霄正深深地凝视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苏篁竟觉得那眸中似乎能包罗万象。映着星辰,映着月色,映着险些有些心慌意乱的自己。
  “看……看我干什么。”苏篁小脸越发的红了,他别过脸去,低声嘀咕道。
  “没什么……嗯,我觉得你穿这件衣裳,特别好看。”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篁微微一怔。
  “胡说些什么。”
  苏篁的脸再一次烧起来。身后,那低低的笑声萦绕在耳边。苏篁索性闭了眼,不再理会那人。
  恍惚之间,仿佛有一节冰冰凉凉的东西拂过苏篁灼烧的脸庞。有些酥…酥…痒…痒的。
  苏篁睁眼一瞧,只见凌霄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脸庞,竟如白玉箸一般修长而剔透。突然,那两根手指在苏篁脸上轻轻一捏。身后那人却又浅浅地笑了起来。
  苏篁竟出奇地没有反抗。
  “现在我有种初为人师的感觉了。”凌霄轻笑,“我累了,你要是倦了就回去休息吧。”
  “我等会再练练醉里看花。有几处不会,你给我指点一下。”
  许久不闻有凌霄的声音传来。
  “现在我觉得,把你留下似乎也不错。”苏篁侧身,看着身后已酣然入梦的凌霄,无奈地将锦袍盖在他身上,而后拿起短剑兀自在月光下练习起来。


第11章 不速之客
  “凌大人,有您的书信。”
  一大早凌霄就被前来传讯的宫女吵醒。他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是谁写的?”
  “东辉府尹大人给凌大人送来的。”
  “东辉府尹?”凌霄闻言,瞬间清醒了一大半。这几日忙着教授苏篁练剑,已经有数日不曾去衙门打探过消息了。
  “知道了,多谢你。”凌霄道了谢,迫不及待地将信封拆开看。这么一大早赶来给自己送信,肯定是张文举的案子有了些许眉目。
  然而信的内容却让凌霄大失所望。案件不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甚至连张文举的遗孀都没有找到下落。信件中东辉府尹颇为头痛,对这个案子的发展一筹莫展,不知从何下手。
  凌霄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在信的末尾处,知府好歹提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说是查明案件与张文举大人的亲眷必有联系。他已然发现不少端倪,今日准备面圣,请求面见张文举的家人。
  “凌大人,太子已经起来了。命我前来传唤大人,授课是否可以开始了。”
  门外,侍从的声音怯怯传来。
  “嗯……我知道了。”
  可惜自己忙的抽不开身。凌霄扶额叹息。苏篁的事情更为要紧些,十五天一过,相信东辉知府也能将此事处理出些许眉目来。
  ……
  十五日时间已经悄然逝去,今日便是约定好比试的日子。
  数日前,比武的消息一出,很快传遍了东辉城。不少嫔妃宫女们听闻新上任的凌霄要亲自到场,自是挤破了脑袋也要前来一睹风采。圣上不能亲自到场,所以安排了不少皇亲贵族前来观看这场别开生面的比试。如此一来却是忙坏了苏篁,虽有凌霄帮忙,几日下来,精致的眼眶下已然是一片乌青。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吧。”看了看时辰,凌霄突然把苏篁拉到寝殿内,“你头发有些乱了,我来帮你整理一下。”
  “嗯。”苏篁难得的没有推拒,“凌霄,我还是有些紧张。”
  “……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凌霄对着铜镜中的苏篁笑了笑,悉心地给苏篁梳起头发来,“拿出最好的状态就足够了。”
  十五日苦训,苏篁的醉里看花剑法已然耍的有模有样。这小子天赋颇高,若非被皇帝溺爱耽搁了几年,如今怕是已经是大胤屈指可数的少年高手了。只可惜他学武时日尚浅,在凌霄未进宫之前自己胡乱凝结内力。凌霄那日替他打通了脉络,度了些内力给他,除此之外,苏篁的根基,基本为零。
  今日的比试,凌霄也不敢有十成把握可以赢了亓宏。可转念一想,那亓宏毕竟是皇上着人从民间寻来的武家弟子,不痴不傻,总也该知道下手的分寸。如此想来,苏篁纵使不能胜,也不至于被伤的太过难看。
  至于这场比试的终极目的,凌霄也摸不清头脑。除此之外,张文举大人的案件因为给苏篁教授武艺而疏于查看。凌霄也不清楚这件案子东辉府尹究竟调查的怎样。
  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无形中压制着凌霄。今日的比武,凌霄忽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思绪飞远,手上的力道便没能控制好,一个不小心,苏篁被扯痛,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抱歉,走神了。”凌霄忙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殿下的发质很柔,嗯……人们都说,发质柔和的人心地柔软。看来确实如此呢。”
  “多嘴。”苏篁脸上闪过几片红云。
  “忽然想起来我小时候,经常喜欢把头发散着,然后满院子疯跑。”凌霄目光有些游离,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然后不知怎地,我一出门,好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就粘着我不放,为此我还莫名其妙被同龄伙伴打了一顿,处处被排挤针对。”
  “……小时候便没个正形,活该被打。”
  苏篁轻声嘟囔,却微微弯起了唇角。
  “后来忘记发生了什么,父亲就把我送到桃花山上学艺去了。”凌霄笑道,“那时候我大概才五岁多,哭着喊着不愿离开凌府,被父亲一顿责打之后,就此离家……一去十年。虽说逢年过节可以被师父准允回家,但毕竟只是年节而已,前年才正式出师,离开桃花山。”
  “……那你”苏篁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长吁短叹可不好。”凌霄笑着打趣,“桃花山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若无父亲当年的狠心,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凌霄了吧。”
  “殿下,众人已经到了。”黄主司进来通报道,“殿下可准备得当?”
  “已经好了。”苏篁点点头,从座上起身,询问性的眼神望着凌霄。
  “很精神。衣裳也很合适。”凌霄笑着点点头,“还是那句话,不要慌乱,我在下面看着呢。”
  苏篁颔首,从桌上拿起凌霄前些日子赠他的短剑走出门去。
  这把月华剑自凌霄赠与苏篁后,他便片刻未离过身边。十几日的磨合,苏篁与月华之间默契渐深,应用自如。
  “参见太子殿下。”
  齐整的声音从大殿下方传来。放眼望去,阶下竟被宫女嫔妃以及慕名而来的各府第千金小姐挤了个水泄不通。
  阵仗如此浩大,凌霄忍不住有些担忧,偷眼瞧了瞧身旁的苏篁,却是一副镇定自如的模样。他挥手示意主司将亓宏带到擂台前。而后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向阶下众人宣告,
  “承蒙诸位受邀驾临东宫,本宫万分感谢。今日以比武之名,本宫将正式招赘凌太傅入东宫。故无论此番比试结果如何,皆属宫廷内务,任何人不得在外乱嚼舌根,恶语中伤!若被本宫听见,必定严惩不贷!”
  众人闻言,忙行礼应允。凌霄闻言心头一热,依礼跪在苏篁身侧,行礼致恩。
  苏篁,看似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他虽年幼,却也明白皇帝此举背后的含义。若是此战不得胜,那么凌霄,在东宫是留不得了。
  “多谢殿下。”凌霄起身,朝着苏篁眨了眨眼,笑道,“殿下,这是舍不得我走啊。”
  “……毕竟师徒一场,不想让你太丢面子。”苏篁避开凌霄探寻的视线,轻声道。
  “那若是凌霄公子不能胜任太傅圣职呢?”
  阶下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苏篁不悦,“何人在下喧哗?”
  人群缓缓移动,给这位不速之客让出一条道来。凌霄望去,却是一青衣公子执了长剑缓步走近。许是感受道阶上凌霄在盯着他不放,那公子抬起眼来,静静与凌霄对视。青衣男子与凌霄年岁相仿,也是生的一副俊俏容貌,凤眼蚕眉,五官周正,他望着凌霄,唇角轻挑,那眸中却不含半分笑意。
  “二弟,许久不见了。”
  “兄……兄长你怎么来了”
  凌霄心头忽然咯噔一下。
  “你一声不应地做了太傅,也不曾告知兄长一声,你能来此,我为何不可?”
  凌筠冷笑回应道。


第12章 流风回雪
  “听闻你在东辉城混的不错,名声都传到塞北去了。”凌筠冷笑,“弟弟在家中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不知何时竟变得这般不自量力。身为兄长,你叫我怎能坐视不理?”
  凌筠这话说的刺耳,阶下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殿上的凌霄被他的笑容摄得头皮发麻,一时间也是傻了眼,不知如何回应。
  虽然素日里兄长待自己也是百般苛责,可在这么多人面前驳尽自己的面子,还是第一次。
  凌霄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凌筠长自己五岁。因凌氏夫妇忙于生意,便小凌霄托付给凌筠照顾。凌筠对他要求十分严苛,诗词礼乐、琴棋书画等皆寻了东辉城最好的师父来,样样事物都要他精益求精。
  凌霄性子执拗,事事和凌筠对着干。凌筠不温不火,凌霄一旦哭闹,便拎起他就丢到小黑屋去。凌霄怕黑的紧,在屋内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而凌筠铁了心肠,始终无动于衷。直到小凌霄真心忏悔,哭唧唧向自己认错,才肯作罢。
  虽然长大后稍稍懂了些兄长的苦心,但凌霄始终还是对小时候的事情耿耿于怀,对他难以亲近。每次听见别人说起自己的兄长待自己千般万般好时,凌霄心中五味陈杂。往事不堪回首,凌霄一包眼泪只能默默地往肚子里咽。
  后来凌筠过了殿试,被任命为朝廷武官去镇守边防,凌霄才真正从噩梦中解脱出来。没了约束的凌霄沾沾自喜,开始混迹于青楼楚馆。天高哥哥远,就是听到传闻很的牙痒痒,他也没办法赶来教训自己。春风得意的凌霄自是把兄长临行前的谆谆教诲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位凌大人可对本宫的太傅有什么意见吗?”苏篁紧蹙双眉,颇为不悦,“凌筠大人若是来看比赛的,就请随主司前往擂台方向,若是存心来找东宫的麻烦,就别怪本宫不顾情面请您出去了。”
  “太子请勿动怒,臣自然是闻讯来看殿下比武的。”凌筠忙拱手致歉,温然一笑,“不过太子殿下如此偏爱包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傅,还当真是少见,想来凌霄也有些本事,竟能入了殿下的眼。臣今日请了位贵客前来与殿下切磋武艺,相信殿下,也一定想见他的。”
  “二弟近来可好?”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来者是一位约莫十二三岁模样的年轻剑客。少年一袭素色白衫,剑眉星目,模样俊秀,却是与苏篁有几分神似。然而,二者周身的气场截然不同。这位少年高大凛然,一股精明英气的将帅之风令人胆寒,而苏篁年纪不及他大,巍峨的皇室气度之下,相比却是多了几分儒雅温和。
  众人见状,忍不住议论纷纷。来人不是他人,正是胤朝久居宫外的大皇子,苏焕。
  苏焕的出身并不显赫。他的母亲李夫人原是浣衣司的女官,机缘巧合得到当今皇帝的临幸。说来那李夫人也是福泽深厚,一夜承恩后便怀有龙胎,皇帝膝下无子,甚是高兴,李夫人便被纳入后宫封为贵人,一时间风光极盛。十月之后,李贵人诞下苏焕,加封为三品夫人。然而因出身之故,皇帝无法将苏焕立为太子。苏焕因此在宫中频频遭人排挤陷害。李夫人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待苏焕七岁时便将他送出宫修习武艺。由此一来母子见面时间虽然不多,却也保住了二人的性命。
  而那李夫人在宫外给苏焕寻的师父,正是凌霄的兄长凌筠。
  “我不记得大哥曾说今日要来。”苏篁行了一礼,略表敬意。
  “为兄许久不曾回宫,一进东辉城便听闻了此等大事,这才央着师父带我前来,贸然进宫,殿下还请不要怪罪。”苏焕回道。
  “大哥舟车劳顿辛苦了。”苏篁依旧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有劳凌大人带我让我们兄弟二人在今日重逢。还请到那边就坐。”
  “难得兄弟重逢,此等大喜之日,殿下若是不与大皇子比试一场,岂不遗憾?”凌筠唇角微微勾起,“不瞒殿下说,大皇子在来之前便与殿下寻来的亓宏公子交过手,不幸败了,还负了伤。亓宏公子年少英武,体魄强健。臣恐太子贵体有损,斗胆请二位殿下进行比试。若是太子殿下胜了,臣便向皇上请旨自愿前往戍边三年,以恕今日冒犯之罪。若大皇子得胜,殿下也要遵守比武前的约定,逐凌太傅出东宫。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呵,比武?凌霄冷笑。
  这个凌筠,分明是想逼着苏篁在众人面前让自己颜面扫地,此后再无颜在东辉城立足!
  凌霄的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压住了。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不惜触怒太子也要让自己颜面扫地无路可退?让他对自己有如此怨结?
  苏篁也是愁眉紧锁,一副为难的模样。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凌霄传授的剑法虽是清奇,自己却内功不足,无法将此招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可兄长苏焕不同。他自小在凌筠身边锤炼,吃了不少苦,怎么可能输给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本是想给凌霄一点小教训,可如今——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目光呆滞一筹莫展的凌霄,苏篁暗暗下定了决心。
  “就如凌大人所言。”
  “请。”苏焕拱手行礼,先行朝比武台走去。
  “不可以!”凌霄一把拽住苏篁的衣领,低声制止道,“我见你那位兄长身上戾气很重,你去不是送死吗?”
  “……不必担心,我会赢的。”苏篁握了握凌霄的手,语气异常坚决,“不管来的是亓宏也好,是兄长也罢。今日对我来说,都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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