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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宁为长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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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定北想了想,挨近了道:“阿爷,老爹在鲜卑府都有什么动作,你再细细和我说一遍。”
    老侯爷见他担心个没完,只好再轻重不漏地将给他听。
    祖孙俩一关在书房里就忘了时间,被尽责的朱三管家提醒着才没有误了朱定北的睡眠。
    六月的旬试,朱定北的文史竟拿到了上乙等,楼安宁戏说他就是玉不琢不成器,鼓动宁衡盯着他背书。
    朱定北不屑:“狗屁!我就是把诸子百家倒背如流有个鸟用,老子一不考科举,二不考写字混饭吃。”
    “是是是,朱小侯爷是谁呀,左不过,不是还有长信侯爷养着你么。”
    几人又笑闹起来。
    过了六月下旬,待到月末休沐的时候,楼安宁怂恿着朱定北和他们一道去出京郊下到农户田庄看水龙车。
    这是他好不容易和楼尚书撒泼打诨才得来的机会。
    恰好这个周末,除了楼家兄弟别人都不在,他左右无事就答应下来。
    宁衡这日要到宫里给太后娘娘请安,秦奚则因恰逢他阿爷不当值被抓了壮丁说要试他手脚功夫,不得抽身。
    而贾家铭则两日前就请了假,前往冀州臣鹿吊丧。
    臣鹿张家的老太君病情反反复复,熬了小半年还是没撑过去,在五天前过身了。
    贾家铭的生母虽然是庶女,但张家儿孙薄,反而是他这个庶女外孙前去给她扶灵,这一去没有十天回不来。
    京郊外这一片田庄是天家赐给楼尚书的,水草肥沃是个好地方。
    因那一片挨着皇家园林,管道修得妥帖,路上车马也不是很颠簸,朱定北和楼家兄弟骑马走了一阵,日头爬高起来便晒得很,楼尚书便掀帘子喊他们进来。
    楼安宁娇生惯养早巴不得上车呢,当下赶紧招呼着朱定北和兄长下马。
    楼尚书行居简朴,平常也不用人伺候左右,是以除了马夫和两个护卫没有待奴仆。他亲自给孩子们拧了布,才要先递给朱定北就被热的不行的楼安宁抢过去贴在脸上清凉。
    “你这孩子。”
    语气里满是纵容。
    楼安康懂事,给朱定北拧了布巾递上去才顾得上自己。
    楼尚书在一边说笑:“长生在北疆长大,军械器物熟悉,这农用器具怕是没见过多少吧?”
    朱定北也不害臊,点头承认。
    上辈子他就对农事所知甚少,遇到军需粮草要就地征收的时候才和那些农户打过交道,不过征用事宜军中都有章程,不用他亲自下到田里。鲜卑府军中有战事繁多,不像别的驻军还有军营农田,士兵们闲暇时还要下地耕种。
    可以说他没有插过一根秧苗的人。
    “那是该好好去看看。都说黎民天下,咱们看不到那么远,但总归要活个明白,不能连自己吃的是什么,穿的从哪来来的都不清楚。”
    听楼尚书教训的话,朱定北连声应是。
    楼安宁递给朱定北一个“又来了”的眼神,楼安康觑他一眼被他打了个鬼脸。
    趁着路上空闲,楼尚书又拿出一叠图稿来,正是水龙车的图形,上面各处大小各个部件都标识得一清二楚。
    楼尚书耐心地和他们解说水龙车用途和运作,两个孙儿听得十分认真,朱定北也凝神听,没察觉时间的流逝,只觉不一会儿就到了田庄。
    将楼尚书扶下马车,楼安宁一蹦一跳地对朱定北道:“咱们先去看水龙车,等到午间在农舍吃饭。我以前来过一次,虽然吃的没有家里好,不过这里的野菜城里可没有呢,长生待会儿也得尝一尝才行,清爽可口,可好吃了。”
    朱定北笑话他:“你就记着吃了。”
    “这还能忘了不成。”
    他可一点都不觉得羞愧。
    六月的郊外虫鸣鸟叫,土路被晒得滚烫,也没有树荫遮阳,难得的是入目皆是青绿的稻禾,依山傍水并不让人觉得烦躁。
    “长生,快看,就在那里!”
    楼安宁拉着朱定北,指着一处。其实那水龙车在平坦的稻田里异常醒目,水流从轮上滚动水声哗啦哗啦想不注意都难。不过楼安宁孩子心性,急着献宝才不管别人发现没发现。
    楼安宁打头跑上田埂。
    稻田中的稻禾已经比孩子们的膝盖高,田里水流充沛养的它们精神饱满地站直。井形田埂窄长,不少地方因为过于湿润都有些松动,走起来想不沾一脚泥都不行。
    楼安康怕楼安宁胡闹跟在他身后,跟着是朱定北,楼尚书殿后。
    他正让楼安宁小心点,眼睛正往两边青葱稻田看,冷不防楼安宁回过头来朝他大叫一声!
    楼安康没防备吓了一跳,差点歪倒进水田。要不是朱定北在后面抓住他,这下丢人可就丢大了。
    “哈哈哈!”
    楼安宁见乖就跑,气的楼安康顾不上兄长风范在后面穷追猛打,兄弟两闹起来好几次都险些掉进水田里去。
    楼尚书在后面闲闲地叮嘱:“别压死了稻禾。”
    也不管前面闹疯了的两个听见没听见。
    朱定北见了也笑,快步跟在他们身后。
    溪流在稻田的一侧,走近水龙车前,飞溅的水汽迎面而来。
    楼安宁舒服地叫了一声,要是不楼安康拦着还想往前凑把这甘露淋上一淋。
    水龙车很高,朱定北后仰着脖子才能看到顶,被抽上来的水流打着白花,木头转动的声音与拍打的水声相得益彰。
    楼安康对他说:“这台水龙车搭上竹子能将水引得很远,你看路边另一头的稻田都靠它浇灌,这样就不怕引水麻烦了。我听阿爷说,那头农田还开了个口子多余的水从那里流出去,成了一条小河,那头的农户现在喝水就用的那条河里的水呢。”
    楼尚书正在检查水龙车,一边还和赶来的佃户了解水龙车的使用情况。
    楼安宁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耐不住寂寞地凑会朱定北身边来,同他说道:“长生,咱们秋天的时候再过来吧。那时候这里就变成一片黄色啦,咱们可以来和他们一起收割。还有你看这个长得有点像水仙草的东西,它叫石蒜,秋天收稻谷的时候它开红色的花可好看啦。”
    朱定北道:“北边的地干旱,没有这么多水。我记得那里的稻谷不需要浇灌这么多水。”
    他觉得新鲜。
    楼安康道:“我也听阿爷说过,不过鲜卑府种稻谷不好,玉米高粱还有麦子就不用那么多水。”
    朱定北点头,平州一代稻谷生的十分喜人,但再往内陆便很少有人能吃到稻谷了。
    楼安宁大声道:“等把水龙车带过去,那他们就不怕没有水用啦。”
    两人听得失笑,也不管他的孩子话。楼尚书说完了正事,又带着孩子们脱了鞋袜扎高裤腿下水田里亲自感受稻谷的长势情况。淌水田的感觉对朱定北来说很有意思,楼安宁弯腰摸了一把,找了一个大螺子塞到他手里说:“我去岁来的时候就吃过,可好吃呢。”
    楼安康见了直笑,说:“长生,阿宁的一番心意你可要收好喽。”
    朱定北看着手里吐着“舌头”的螺蛳,只好笑纳了。
    
    第44章 长生中毒
    
    是日,朱定北几人在佃户家里吃了午饭,有歇了晌,与农户家的孩子上小山上掏了许多宝贝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没成想,回城的路上遇上了烨王府的车马,马夫连忙避开让道。
    烨王不赶路,听说是工部尚书楼家的车架,便下来打了个招呼,问了两句,烨王笑道:“楼尚书休沐日还往农田看顾水龙车,实在尽忠职守,为父皇分忧解难。烨深感惭愧。”
    楼尚书忙称不敢当。
    烨王转头一看两个一模一样的乖顺孩子,又瞧了眼有点眼生的孩子,逗他们道:“去岁还见了这两个小娃娃,当时可活泼地紧。怎么今日倒是老鼠见了猫似得,还和小王客气上了?”
    楼安宁头皮一紧。
    自那夜在花街搞出笑话之后,他可怕见了这位烨王,见他提起上次见面生怕他在楼尚书面前说出他的英雄事迹,顿时眼睛眨了又眨,想着对策。
    楼安康道:“烨王殿下,去岁年纪小还不懂事,长大了一岁就知那时冒犯了,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烨王听了直笑,指着他道:“你是安宁吧,那这个就是调皮的安康了?你们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小王可猜对了?”
    楼安宁忙摆出一副和兄长别无二致的表情,语调一致道:“回禀殿下,我是安宁,他是我兄长安康。”
    “哦?”
    烨王在他们兄弟身上扫了一眼,状似疑虑。
    楼尚书见两个孙子不太自在,便出来解围道:“殿下与我同向而来,不知是?”
    烨王道:“庄子里有一处荷花开得很好,母妃每年都来看。今年暑气太旺,她又宫务在身无法成行,我便着了府中人去那里花了一副荷景,又摘一朵花送回宫里给母妃赏玩,不是什么要紧事。”
    楼尚书笑道:“殿下仁孝,贵妃娘娘一定十分喜欢。”
    烨王笑了声,又问说:“这孩子是哪家的?我看着有些眼生呢。”
    朱定北上前一步道:“镇北侯府朱定北,拜见烨王殿下。”
    其实他刚才已经和众人见过礼了,但被烨王提点,少不得又费些繁文缛节。
    烨王一听,合掌笑道:“这可巧了!”
    “早间向皇祖母请安,还挺皇祖母和阿衡说起一个叫长生的孩子,我说什么人这么讨她老人家喜欢还想着有机会见上一面呢,没成想,咱们如此有缘。”
    朱定北扯嘴一笑,口称:“劳殿下记挂,不胜惶恐。”
    烨王摆摆手,他不爱听这些虚的。又打量了朱定北几眼,见长相生的讨喜,又白又嫩的,实在不像是朱家的男儿,便和他又说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楼家一行又回了马车。
    楼安康呼出一口气道:“烨王殿下倒是很有孝心。”
    楼安宁正怕他见了烨王想起那桩不快的往事,见兄长没给他脸色看,顿时笑开道:“烨王最爱干这种附庸风雅的事,你想呀,贵妃娘娘是凉州人,打小没养过荷花,到了洛京倒成了最爱了,我才不信呢。”
    谁不知道,皇帝陛下日理万机没有太多爱好,外人知道的就是他爱赏看山水画草,这荷花谁喜欢还不一定呢。
    楼安康咳了一声,不许他乱说。
    楼安宁见他阿爷都没表示,才不怕他兄长呢,话兴上头接着道:“贵妃娘娘就是这姓氏占了便宜。黄贵妃,皇贵妃,这日后要是她之外的哪位娘娘晋为皇贵妃之位,岂不是要被气死。”
    “阿宁,别拿贵人的事情说笑。”
    楼安康没好气地警告他。
    “长生又不是外人。”楼安宁嘟囔,但到底不再多说了。
    朱定北捏了捏他鼓起的脸,说道:“我听说贵妃还有一位五公主,也是今年出嫁?”
    楼安宁直点头:“华容阿姐是八月上旬,五公主也是八月,似乎还要早两天呢。”
    七月遇鬼节,历来不是世家子弟婚嫁会选定的日子,八月却是完满,因此许多人家那时候成婚。
    楼安康跟着说道:“陛下将宫务交给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协理,又恰逢五公主殿下尚主,怪不得忙得连赏荷花的时间都没有了。我早就听说,郊外那座皇家山庄里的荷花池是洛京之最,往年贵妃娘娘都会陪皇帝陛下去看一次呢。”
    楼尚书正闭着眼假寐,听他们说起这些才掀开眼皮看了眼,不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楼安宁撇了撇嘴,小声道:“一池荷花哪家里没有啊,开花的时候还好,不开花的时候脏死了,有什么好看的。皇帝陛下每年去看不会看腻么?”
    “你小子除了吃还知道什么。”
    楼安康学着朱定北的口气啐了他一嘴。
    三个孩子说笑皇家事,却不知烨王进了宫也与贞元皇帝和母妃说起他们来。
    黄贵妃十分喜欢他的孝敬,贞元皇帝百忙中抽空与她一起用膳更让她心花怒放,因此听他说起楼家两个孩子古灵精怪,与楼尚书温温和和一板一眼的模样完全不同,又说镇北侯府的小世孙长得又白又小,真不像朱家的孩子,看着像个小女娃似得,捂着嘴笑道:“那孩子除夕那日我还见过一面呢,却是生的十分可人疼呢。”
    “哦?”贞元皇帝也来了兴致,“我听朱家的孩子十岁定生的虎头虎脑的,我还道他和宁衡有的一拼呢。”
    “那孩子十岁了?”
    烨王惊讶不似作伪,“真看不出来。才这么高,还长得肉乎乎白嫩嫩的,看着比宇杭还小些。”
    贞元皇帝听了只是笑笑,心中想到,看来宁衡说那孩子有不足之症倒是真的了。
    不过,京中的公子哥儿么,生的讨喜些才好呢。
    休沐过后便进了七月,暑气愈声,伴着蝉鸣鸟叫声十分好眠。
    夫子们盯得松了些,朱定北又旧病重发,恨不得日日长睡不醒,好几位夫子都感叹他孺子不可教。
    秦奚总有感慨:“就该让我阿爷看看你的真面目,除了考得比我略高了点,哪里有我态度端正。”
    楼安宁听了毫不客气地取笑他:“长生就是睡着听讲,月试也能有上乙等,哪个像你?把你糊上墙都是一滩烂泥。”
    “诶,楼二怎么说话呢?”
    秦奚恼了,楼安宁笑嘻嘻地甩了他一个鬼脸。
    宁衡抓着朱定北的脉博,楼安康也不管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凑上来问说:“长生没事吧,这么成天犯困也不行啊。”
    像他们这个岁数的小少年正是精力用不完的时候,哪个像长生似得,坐着都能睡着。
    朱定北张着嘴打了个大呵欠,趴在宁衡肩膀上浑身没骨头似得,没精打采道:“不知道,这几天总觉得睡不够。”
    宁衡拧着眉头,半晌才拿开自己的手。
    这日下了学,朱定北没上马车,说要上马吹风醒醒神,宁衡陪着他骑马回去。
    路上,朱定北绕了街去点心铺子买了一扎果酥系在马鞍上带回去,“我祖母最爱吃这家的糕点,说他们手艺好。我是没尝出来,不过听掌柜说再几日有荷花糕售卖,我再来买上一打。”
    他乐呵呵的,宁衡也只好陪着笑脸,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走在人群喧闹的地方,朱定北小心着马不冲撞人,和宁衡贴着走,问他说:“你想和我说什么,都墨迹半天了。”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宁衡,总觉得这小子做了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情才这般难以启齿。
    宁衡静默片刻,才说道:“我怀疑有人换了你的药。”
    “什么药?”朱定北顿了下,道:“你的意思是我最近犯困是因为被换了药?”
    宁衡点了点头,“是一味紫甘草。这种草药的味道晒干后和甘草很像,甜味相等,但却会使人昏沉萎靡,是毒草。如果是晒干入药还好,如果是直接取它紫色的汁液,那毒性就更强。长期服用的话……骨骼脆弱,体质空虚,不能动武,到后期便是体弱多病,寿命难长。”
    朱定北脸色一变。
    他喝的药都是水生亲自煎熬,不假他人之手。而药包则是宁衡府里直接配好送来的,这两边没有问题,那只有一个可能性。
    有人潜入镇北侯府,调换了他的药包。
    “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朱定北凝眸问道。
    宁衡一怔,他没料到他会这么冷静,对于自己所受到的威害也没有害怕的情绪,更没有意外。
    “……这要有五到十天的潜伏期,你的症状已有几天,但还算短期,停药几天就不会有大碍。”宁衡说着脸色越来越冷,他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接着道:“你照常煎药,明天让带一点药渣给我,不要打草惊蛇。”
    朱定北应允。
    那人既然有能力调换药包,那势必也能知道他是否喝药,朱定北不敢大意。
    到了晚间,老侯爷问起朱定北,又听朱三说孙儿早早回院子里睡了。他奇眉:“这小羔儿,这几天睡得这么早,是不是学府课业太累了?”
    朱三:“前面大夫不是说少爷睡得太好不利发育么,我看少爷最近面色红润,精气神都挺足,想必没什么事。”
    却不知道,朱定北这几天是在学府睡饱了,回到家中这点时间精神空前地好,但也保持不了多长时间。
    水生见朱定北倒了药又让他取药渣,不由心惊肉跳。
    他二话不说就去做了,也听话地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包括侯府的家丁。
    朱定北躺在床上想着到底是谁要害他?
    用这种毁他根基的药……会不会是贞元皇帝的授意?
    可这才贞元二十一年,皇帝有必要这样提防还对他一个没有威胁的孩子下手吗?还是这样粗糙的手法,稍微留心点,找个大夫就能看出来他的病症。皇帝做事绝对不会这么马虎。
    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镇北侯府一向不与人结仇,和洛京中世家关系也简单,有来往的不过那几家,偶尔有冲突的当不至于到了要对一个无辜孩子下手的地步。
    又或者下毒的人不针对镇北侯府,而是与他有仇?
    朱定北苦笑,上辈子要他命的人数不过来,可这辈子……他打量自己白皙的毫无杀伤力的手掌,除了在学府有些不愉快的小摩擦,他平时出门都少,断不至于把谁得罪到要他命的程度。
    就是那个蠢驴马超,他相信对方也没有这个能耐。
    朱定北在想幕后黑手的时候,宁衡捧着医术,也在想:到底是谁?
    
    第45章 将计就计
    
    水生手法还是嫩了些,他为朱定北偷取药渣的事情还是被朱三管家手下的人察觉。
    朱三没有受伤退伍之前是朱家军的顶尖斥候,他培养出来的人探查能力也不会弱。朱三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告知老侯爷。老侯爷拧着眉头就要让朱三把朱定北吃的药取来,但一想到朱定北没有张扬怕其中有什么隐蔽,便让他偷偷从药包里取出一些,拿给府上大夫去看。
    这一看,事情就瞒不住了。
    “该死!”
    老侯爷怒砸桌子,夺门走出去两步,又咬牙忍着怒气忍了下来。
    他吩咐道:“不要惊动长生,今天他下学回府,带他过来见我。”
    朱三连忙应了。
    朱定北此时还不知道老侯爷已经知道自己被下毒还气的吃不下饭的事,午间用了饭,他便将带来的药渣拿给宁衡。
    宁衡略看了看,叹息道:“我经验不足,带回去让我师父看了再做决定。长生……不要声张,以静制动。”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朱定北点头。他不仅不打算声张,他还打算将计就计,就让自己多昏沉一段时间,他倒要看看,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收手,又会在什么时候露出马脚来!
    宁衡看他倔强要强的模样,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低声安抚道:“你不会有事的。”
    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哭丧着脸,小爷着了道,下次就不会吃亏了。”
    他还是太大意了。
    上辈子不知道多少人想弄死他,方法层出不穷,刺杀下毒都是家常便饭。可没想到回了京,他不仅身体养废了,竟然连警惕心都抛到了脑后,让人轻易得手。
    更可怕的是,中毒之后症状如此明显,他竟也没有任何警觉。
    夫子的声音哪里能有这样的催眠效果?他不仅警惕迟钝,连脑子都要生锈了。
    想到这里,朱定北就气闷得要死。
    宁衡低垂着眼睛,捏紧了袖口,心里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朱定北察觉了,抬头看他,不由噗嗤一笑:“好啦,别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敢惹老子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是玩笑。”
    宁衡严肃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缓了缓脸色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不近人情。
    他不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朱定北的头发,把他顺得又犯困起来。
    待朱定北从国子学回府,朱三便急急忙忙地把他领到了前院书房。
    朱定北见他面有异色,惊疑道:“三叔,出什么事了?”
    朱三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朱定北见状更加疑惑,难道是鲜卑府那里又出了什么变故?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里也急躁起来,加快步子去找老侯爷一问究竟。
    朱定北才跨进书房,迎面就被老侯爷掐了腰抱起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摸索了一遍。
    他痒的直躲,“阿爷你干啥呢?”
    老侯爷确定他筋骨没损伤,顿时气上心头给了他屁股一下,恶声恶气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被人下毒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朱定北一听是这事,就老实了下来。
    他让老侯爷把他放下来,和他解释道:“我也是昨天才听阿衡和我说的,拿了药渣给他确认,至于到底是什么人下手,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老侯爷浓眉大眼,凶狠起来的时候更有一股骇人的戾气。他这么沉着脸不说话,朱定北也不敢造次,只能等他平静下来。
    半晌,才听老侯爷说道:
    “长生,你说会不会是皇帝?”
    他这话算是大逆不道了。不过这一年下来,他已经不拿孙儿当一个奶娃看待,遇事都会和他商量甚至于听取他的意见,彼此都明白对方对贞元皇帝的顾虑和防备,因此说话不需要遮拦。
    朱定北实事求是道:“我不知道。但我想不出他现在对我下手的必要,还是这么拙劣的手段。”
    老侯爷长呼出一口气,道:“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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