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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宁为长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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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定北睁大眼睛,猛地放开宁衡,就要将他推向水面——宁衡瞬间揪紧他的衣服,拼力将他扯过来,拔出绑在腰上的匕首奋力刺向水下的偷袭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别担心哈,接下来就是这两只绝对二人世界的时间啦,就看看这两只的情商能不能有突破喽~~
【嘎嘎嘎。
第161章 各方反应
南海水师大败海寇!
以火船连营的计策,杀灭数百艘战船的海寇!活捉了欲逃走的海寇祸首!
这个消息,振奋人心!
洛京,皇宫。
在贞元皇帝还未来得及多高兴一刻,下一个消息,就如同劈头泼下来的冷水,将他的喜悦全部浇灭。
再一次,长信侯爷宁衡、镇北侯府世孙,摔入海中,行踪不明,生死不知。
或许是有上一次的宁衡两人“死而复生”的讯息做缓冲,此时的贞元皇帝还很冷静,只皱了一下眉头,而后沉声道:“搜救如何?”
“南海水师在战后并未回营,而是全力搜救长信侯爷和朱世孙。他们最后找到的行迹,却是在礁石旋涡附近。”
“也就是说,他们被卷入旋涡中了?”贞元皇帝手指一颤,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当时的目击人称,南海水师中混入海寇叛贼,将主战船上观战的侯爷和朱世孙重伤推入海中。入海救助的士兵还看见水中有争斗的动静,水中还有人接应内奸。而我们埋在其中的暗桩,在当时正跟向追捕匪首的宁家人,其中有一人的相貌与李家逃逸的李炳长相十分相似。而在宁家人追捕之前,他就已经服毒自杀。”
“属下以为,袭击长信侯爷和朱世孙的人,并非是海寇。”
贞元皇帝满面阴沉。
就在此时,负责看押审讯的暗三入殿中,跪下禀报道:“陛下,李丁死了。”
镇北侯府。
老侯爷面无血色,强自镇定地问道:“消息,确定是宁家送回来的?”
朱三的脸色比他还要难看,沉痛地点头。
广州宁府。
“搜救!不惜一切代价!”
“把那两个人提上来,审!到底还有谁!我要让他们碎尸万段!”
没有人相信家主会就这么死了。
被卷入旋涡中的人,也不是没有人生还不是吗?他们的家主得天独厚,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被一个旋涡带走!
鲜卑帅帐。
朱振梁看毕之后,一声未发。
古朝安和朱响脸色一变,主将的这般脸色,他们已经有几年没有见到了。上一次,还是朱家十二战死沙场的时候。
古朝安抢过他手中的信笺,看完之后,身体不由晃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不会有事的,长生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苍白的话却无法劝慰一个父亲。
南海水师。
大军已经拔军回营,董明和和钱悔黄煜都没有离去,在俞登的带领下,带着一师五千将士坚持不懈地在海上搜救。
三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钱悔几乎痛苦失声,被董明和狠狠打了一巴掌:“继续找!哭丧你老子!”
黄煜赶紧把眼泪憋回去,伸长脖子看着不断浮起又消失的俞登。
就在许多人祈祷的时候,朱定北的手指颤动,还未清醒过来就被双脚的疼痛弄出一身冷汗。他猛地睁开眼睛,还未坐起便觉天昏地暗。
他狠狠咬了下舌头,才在剧烈的疼痛中恢复了一点清醒,立刻观察自己的处境。他迟缓的脑子开始转动,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境遇,被主将战船上的内奸所伤,在海中和敌人拼逗,一路急游,情急之中却没料到对方竟是有目的地将他们驱赶向旋涡之中!
待要逃的时候,紧追不舍的敌人却不要命地朝他们扑了过来。
被卷入旋涡之中。
之后醒来便到了这里。
入目皆是海水,还有海滩,乱石。
阿衡……
他昏沉的脑袋里闪过这个名字,过了几息好似才想起这个人是谁,他猛地变了脸,朝四处看去,隐约在看到远处一个黑色人影。
他强撑起来,双腿的刺痛的让他低头看去,原来一只腿不知被什么划伤,长长的伤口已经被海水泡烂,已没有血痕。他觉得双腿都疼,却是因为在水中泡了太久,抑或是脑子不清醒而误导了。他忍痛像那个黑影跑去,跑了几步,便适应了这种疼痛——他曾经有过拖着几乎被砍断的脚急速奔跑,在战场上最不能怕的就是痛。哪怕再洛京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他身为朱家少帅的强悍忍耐力并没有因此失去。
辛苦跑到那人前,却发现竟然是他们的那个王八蛋!
朱定北几乎瞬间生气一股杀人的冲动,又慌忙看向四处,口中喊道:“阿衡!宁衡!!”却是顾不上看敌人是死是火,拖着伤腿,爬上一处高石往下看,才总算自己刚才醒来时的另一个方向发现了一个人影。
他用最快的速度王那里冲去。
“阿衡?”
“阿衡?!”
朱定北急促地拍着宁衡的脸,宁衡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分,手臂上的伤口同样被泡烂,更可怕的是他背上的一处不知何时何处受的伤,竟几乎斜跨了整个背部,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烂白的,深的依旧能看见里头血红骨肉的伤口还是让朱定北心惊胆战。
朱定北的手上用更大的力气,把宁衡的脸都拍红了,才见他咳了几声,将胸肺中的水给咳了出来。眼珠子转了两下,睫毛颤抖,但宁衡还是再一次昏迷过去。
朱定北把他从水中拖出来,脱了他的衣服确定他身上的伤处,发现除了背上这处致命伤和手臂上被刀砍的伤之后,其他淤青的地方并不算严重,浑身骨头也还完好没有断裂,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看了看四周,这一处乱石海滩应该是一处岛屿的低处,往上看石头越大越高,隐隐有几缕绿色冒头。
有绿影就好,有植物有活物就不怕活不下去。若是能找到疗伤的草药就再好不过了。
他使力将宁衡拖到背上,腿上的上使得他无法背起宁衡,宁衡又比高一个头,身材宽实,他只能扣着他的肩膀和手把人一路推走。
将他放在一处,又去探了下那个水下暗杀他们的奸细,发现他居然还有一口气。
朱定北冷着脸,弯身举了一块大石头狠狠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下,送了他最后一程。知道确定他完全断气了,朱定北才丢开石头,走回宁衡身边,再一次扶起他往上面的石头攀爬而去。后来石头越来越抖,他就用碎石头往上狠砸,听见没有动静确定没有危险才把宁衡往上送,然后自己再爬上去。
如此,总算到了最上面。
他往下看,才发现,与其说下面是海滩,不如说是一处乱石断崖,而身前的岛屿面积比他预料得还要大,能够长出这样高乔木的地方都不会太小。林木茂盛,虽然也意味着有猛兽或毒舌等威胁,但对此事朱定北和宁衡的处境无疑是个好消息。
朱定北前世虽然没有在海边生活的经验,但朱家少帅的处变不惊和极强的适应力和判断力,让他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惶恐不安上,而是咬了咬牙,继续撑着宁衡前进。
他不敢把宁衡放在一处等他,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不知道存在着多少危险。
宁衡现在一点反抗力都没有,他就怕一条小蛇都能要了宁衡的命。
一路观察可以食用的东西和草药,朱定北得清醒自己在宁衡的耳濡目染下,虽然没有和楼安康一样学成一个半吊子的医术,但基本的外伤用草药他都记得清楚。这还是宁衡怕他再次遇袭,在野外无法自救,非要交给他的,凭借他的记忆力自然一丝不忘。
此时看来,宁·乌鸦嘴·衡真有先见之明。
一路深入林中,朱定北几次听见草木攒动的声音,定是有活物经过。当他们似乎比自己更害怕身为外人者的自己,尽数窜逃了。
朱定北找到一些勉强可用的草药,也不敢逗留,采了一些可使用的草叶,一路前行。他已经发现了越往林中走,树木的高度就越来越矮,也越来越稀松,再往外应该就是矮树或是草地,这样的地方比密林要安全得多。如他所料,再往前走了半个时辰,便能看见不远处的一片开阔的草地。
朱定北一手撑着宁衡,一手抓着一根树枝,重重地在膝头高的草从中拍打,确定没有蛇或是其他活物才敢踏入。
再走了片刻,就能看出草丛越来越贴近地面,而后又是一个巨大的石头。
朱定北将宁衡一路半拖半背地带到那块看起来很大的巨石上,往前望去,见这块石头却是很大,虽不平整却是一整块石头,石头尽头,又是一个断崖。
这一头没有海滩,海水一直淹没巨石的断壁。
也不知是怎样的鬼斧神工,竟然会造就这样一个单独海岛来。
朱定北也没精力多想,暂时确定了安全,他便将宁衡放下。好在这九月中旬的天已经不再爆嗮,否则他还不敢把宁衡放在这块石头上。如今虽然有些热,对于被水弄得浑身冰冷的两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朱定北将草药嚼烂,贴在宁衡的伤口上,处理往那背上长长的伤和手臂上的刀伤,朱定北把刚才脱下的宁衡的衣服撕了,给他绑着伤口让草药不要掉落,聊胜于无。
这事情他做得利索,不说他本人对外伤处理经验丰富,他娘和他阿娘的师父前世对他可没少教导,对付外伤并不棘手。
紧接着他将自己腿上的伤口处理好。
这时候他才靠着日头确认了下时间,约莫是未时,离太阳落海还有一段时间。
他略略放了心,毕竟这孤岛矗立在海上,虽然不知道另外两面连着什么,但这里到夜里肯定比白日冷上许多。
朱定北咬了一口口感还算脆的草叶,那滋味他现在已经完全尝不出来了,一边咬着,一边没留力气地拍打宁衡的脸,再一次把他叫醒。
“……”
“醒了?”见他眼珠子动起来,朱定北松了一口气,哑声道:“赶紧醒过来吃东西,张开嘴。”
宁衡似乎想说话,可事实上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朱定北又催他张嘴,宁衡好一会儿才张开会。朱定北把草叶撕成小片,也没力气伺候他,只说:“吞下去。”
两人如此反复地把草叶吃完了,宁衡这时候找回一点力气,总算睁开了眼睛。
“别动。”
朱定北喝止了他。
“……长生?”
这气若游丝的声音,让朱定北动容。
“你别动,也别睡着,注意着点别让蛇蚁咬了,我去弄点草过来,晚上睡觉用。”
宁衡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个声音,就已经听见朱定北离去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嘎嘎,最近作者君恐怖片看多了,↓↓】朱定北前世虽然没有在海边生活的经验,但朱家少帅的处变不惊和极强的适应力和判断力,让他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惶恐不安上,而是咬了咬牙,继续撑着宁衡前进。
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长生。”
朱定北迅速扭头,却看见宁衡睁着眼睛,眼睛突然变得通红,裂开一个诡异的笑脸,还没等他说话,那张脸突然——变成了无脸人。
【↑↑这其实是个恐怖故事。】
第162章 海上孤岛
在荒岛的第二日午后,嘴唇因缺水干裂的朱定北和宁衡交代了几句,独身一人深入森林的另一面。
从太阳起落的方向来看,他们现在在西边,断崖石滩在东南面。朱定北现在就准备东行,那边树木茂密高大,哪怕找不到水源也能找到代替补充水分的果实。如果运气好的话,朱定北颠了颠今天在石头上磨得尖锐的粗木,还能逮着一点肉充饥,连着三顿吃草,他已经恢复的味觉要由奢入俭实在不好受。
朱定北离开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宁衡是医者,大约都看不出来他腿上那道重伤。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意外,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朱定北的这一面,面对此情此景他依然游刃有余,不会浪费半点时间给多余的情绪。他总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而自己被他照顾得很好。但若是可以,他宁愿长生不这么能干懂事。
那么重的伤,该有多疼,若不是自己这个拖累,他也不会负伤寻觅食物。
再看不到朱定北的身影,宁衡很快收起没有任何用处的情绪,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他虽然伤的不轻,但还没残废,像捡一些枯枝、拔些干草这样的事情,他还是能做到的。
朱定北了解他不会坐着干等自己,所以走之前仔细地交代了宁衡防范蛇虫的办法,否则也不放心离开。
朱定北对腿上的上适应不错,虽然伤口看起来又深又长,但并没有伤到筋骨,既然敷了药这样的皮外伤他还不放在心上。谨慎地在林间穿梭,没有宁衡的负重他的速度比昨天快了不少。在鲜卑府这样水源稀缺的地方,学会寻找水源是极为必要的,朱定北根据土壤的湿度和树木的生长,找准了一个方向前行。
半个时辰后便听见了水声。
他心中一喜,同时也捏紧了手上的木尖,有水源的地方,肯定会有活禽。
这个岛屿并不大,大约只有四五里方圆大小,朱定北几乎能够确定这样的地方生养不了虎狼这一类的猛兽,但这么潮湿的地方,毒蛇肯定少不了。这玩意防不胜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窜出来咬你一口,若是死在这里,他两辈子的英明神武都赔上。
沿途做下记号,朱定北没有急着去水源边,而是爬上高树观察了水边的情况,惊喜地发现果然有不少好东西在水边饮水。
朱定北下了树,在几个地方做了简单的陷阱碰运气,而后借着灌木树的掩护,小心地靠近水边,颠了颠手上的木尖,猛地朝一只肥獐子狠掷过去。獐子连一声都来不及发出,但血腥的气味很快惊动附近饮水的动物,一阵慌不择路的逃窜,朱定北看过果然有不少往他设陷阱的方向逃窜的,满意地点了点头。
上前去将木尖从獐子身上抽出来,朱定北试了试水的深浅和水中的动静,果然听见游鱼被惊动拍打水面的声音,摸了摸下巴,还是决定暂时放过这些鱼。
他心里盘算着,让宁衡转移到水边的可能性,这里有吃有喝又通风,能防能攻,是个好的驻扎地。就是还没摸清这个海中岛上有没有其他威胁,朱定北想了想,便决定明天再去林子里探探路,将岛上四面八方的情况摸熟了再做打算。
这么想着,他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慢下来。先是去那三个陷阱上瞧了瞧,回到水边是手中已经多了两只活蹦惊慌的肥兔子,他心道这岛上还真是个太平地方,连兔子都养的这么肥,还蠢得很。
将兔子和獐子扒皮掏空清洗,若是有人在这里见到朱小侯爷下手的办法的话,恐怕得吓得做噩梦。
但没办法,手上连个趁手的利器都没有,他只能找了点尖锐的石头再徒手撕,否则也没法处理。他上辈子行军打仗什么艰苦的条件没受过,这里好歹不愁吃喝,至于别的细节就不要计较了。唔,倒是最好不要让宁衡知道,这几年相处,他可是清楚出个门都要带几条帕子的长信侯爷一身的贵人毛病。
抬手擦了擦汗,朱定北尽快将他们清洗好,再用木尖串起来抗在肩上,往回走。
宁衡把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一遍,但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朱定北回来,他心中不安,时间就更难熬,没办法只好让自己不停下来。
朱定北回来的时候见到那成堆的枯枝不由骂道:“不是让你好好养伤别瞎动弹吗?”
见宁衡不说话,只看自己,他将扛在肩上的獐子和兔子还有捆在一起几颗果子放在他面前:“我瞧过了,这里被的没有,蠢兔子倒是不少,跟着大爷不怕没肉吃。”那表情颇得专爱献宝的楼二少的真传,看得宁衡也放松下来。
接过水分充沛的野果,宁衡问他这小半日的收获,朱定北事无巨细地说了,又麻利地架起火堆。
宁衡看他一手拿着干草一手用尖锐的石头再晒得发烫的巨石上快速打磨,汗水都浸湿了头发才将干草点燃,有些心疼又佩服他的聪明。朱定北不甚在意地抬起手臂擦汗,把火堆点燃才松了口气,一边还说着要去找找看朱定北大块的枯木,烧一点碳块保留火种。宁衡拦住他,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解开他粗糙绑住的伤口,把已经干透的草药沫拨开,再把自己寻到后处理的草药敷上,重新绑好。
他找到的草药自然比效果不错,朱定北也赶紧把他的伤口换了药,又马不停蹄地去找烧碳的木头。
等到吃上烤肉的时候,朱定北才觉得累。
“好日子过太多了。”
朱定北自嘲道,想当年……没等朱定北怀念往昔,宁衡的手便覆在他的头上。朱定北拉住他,让他别忙活了。
月朗星稀,风中带着咸涩的气味,火堆发出啪啪的声响。朱定北把自己的回去的计划大约说了一些,伐木造船是必须的,在此之前,他们得先把伤养好,再打磨一些能用的石头砍树,还得想办法找出路。他们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是海中的哪个地方,贸贸然上了海,迷失在海里只会比在这里还惨。朱定北直后悔没和俞登学点本事,不求其他,能在海上辨别方向就够了。
见宁衡凝眸不语,满腹心事,朱定北笑嘻嘻地说:“别怕,最差,这几年在京里养了一身好肉,够你吃上几顿的。”
宁衡又气又笑,用力捏了捏他的脸,说:“我守上半夜,你先睡吧。”
朱定北知道他话这么说,不过肯定得逞强不叫醒他,不过他这个人好歹军伍出身,到了时间便自己醒来,硬把不乐意的宁衡压在草堆上让他睡觉。
后半夜的风透着凉意,朱定北心里也生出一些担忧。九月还好,若他们没办法在一个月内找到出路,势必要找到防寒的办法。低头看看自己和宁衡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朱定北决定这些天多逮些兔子,又想到今天被自己撕得碎烂的兔皮,这手艺还得练一练。
他以为自己会时刻挂心外面的情形,思考李党的所作所为,但事到临头,他反而放松下来,专心只想着怎么活下去,怎么离开。
朱定北苦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随遇而安的人。
宁衡起先还睡不实,紧紧握着朱定北的手生怕他不见了似得,但或许是因为伤后体虚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熟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朱定北找了吃了,随便对付了下,叮嘱了宁衡,自己便按照昨日的计划到小岛上探访。
小岛果然如朱定北预料的那样,面积不大,四面环海,完全像是在海中孤立的一方天地。那条小河是在森林中部发源而出在地势略低的北面流入海中,他看中的那个地方就在小河的中游,而到了下游,水面便有两人身长的宽度了。让朱定北惊讶的是,南边断壁处竟是一颗合抱的巨树,却是从中间生生裂开,只留下一半树身,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又遭遇了什么。但长势还是十分可喜,且根系十分发达,朱定北猜测这边土崖壁没有被海水冲垮,绝对是这棵树的功劳。
他这一去就是整整一个白天,回来的时候告诉宁衡明天他们就“搬家”。他今天还试图将用掏空的果壳盛水回来,但那一点水分也就应下急,不是长久之策。
听他搬到水边之后便要忙着设陷阱,宁衡歉意地摸了摸他的头,他身体现在的情况这些事情都帮不上忙只能让他一个人劳累。朱定北自然知道他过意不去,但只是笑了笑,宁衡这身伤若不是护着自己绝不会如此狼狈。
依然是宁衡守前半夜,今夜繁星闪耀,他漫无边际地想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睡梦中的朱定北察觉到一点异常,但很快没有防备地沉睡,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宁衡干的好事。
第163章 长生猜测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似乎时间都过得比外面慢了些。在水边搭了一个脆弱的草棚两人便算住了下来,尽管用几层树枝加固,但还是脆弱得很。前几天的好天气是老天赏脸,到这夜便是风雨交加,草棚虽还勉强支撑没倒塌,但已挡不住风雨,豆大的雨滴砸了进来,草棚内只有几处没有漏雨,堪堪只够下脚。
屋漏偏逢夜雨,两人在这凄惨的境遇中看彼此的狼狈,都无奈地笑了起来。
今日两人便看出天色不对,还将草棚加固了一番,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海上的风雨。这个小岛四面环海,这风雨挂起来,不说他们的小草棚,便是百丈远的林子里也发出阵阵哀鸣,快要支撑不住的模样。
“但愿雷打不到这里。”
朱定北忧心忡忡,担心宁衡好不容易开始愈合的伤口被雨水淋到,将芭蕉叶再往他身上再移过去些。
宁衡见状,便往他身边靠近,直到挨在他肩上才停下来。
“这鬼天气多来几回就够咱们折腾的了,还得像个法子盖木头房,这草棚挨得过这次也挨不过第二次。这木头也方便造船,就是不知道等咱们到海上又是什么情况了……”
“长生,很香。”
顾及受伤的腿,朱定北此时蹲在地上只能单腿使力,这会儿腿上麻得厉害,正喋喋不休地说话转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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