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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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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http://。cc】
纸上谈兵的说书人,遇上真正的江湖游侠。
口不由心的小少爷,遇上心诚口诚的乞丐。
心狠手辣武功松散的侠二代,遇上甩不掉逃不走的不羁少年。
没有高强武艺,那邱灵赋便用天真的面孔与心狠手辣在江湖上走下去。
然而没走几步,便遇上了千般阻挠干扰自己的烦人家伙!
不甘于被一个乞儿死死压制吃透,那么便想方设法使出浑身解数抗争到底。
以说书之言为诱饵,把那自己亲自赶走之人引来。
又以那家伙的重要之人要挟,逼迫他为奴为仆,全听自己发号施令,不过想着,便足够痛快。
可越想却越闷气,这乞丐天不怕地不怕,武功卓群又身姿不凡,嘴上总挂着洒脱又可恨的笑,现在竟会为了别人而甘愿被自己奴役。
“你说的做的事向来矛盾,做什么说书人。”阿魄笑道。
“我说过不准你笑。”邱灵赋最恨不过他对自己的嘲弄。
乞丐强攻x傲娇狠毒受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恋爱合约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邱灵赋,阿魄 ┃ 配角:孙惊鸿,许碧川,肖十六,沈骁如 ┃ 其它:强攻,狠毒受,乞丐攻,傲娇受,古风,武侠,忠犬攻
第1章 荒度
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这样的冬日更寒冷刺骨,街上的人稀稀拉拉,能在家围着火炉的人,这时候出门要受多大的罪。
今日他大概也是不会出来了的。
阿魄披着蓑衣,在街角坐着,拿着一个被雨水浸软的馒头,送到嘴里慢慢嚼咽,凡是有一点风吹草动,注意便会往街对面去。
他在淮安耗费了过多时日。
按照往常来说,与其这么一天天耗下去,采取某些必要手段虽会打草惊蛇,但能更快结束无收获的盯梢,让自己能够抽身投入下一件事。
可他迟迟没有动手,即使那个品性恶劣的小公子所做的,不过是每天无所事事四处找茬,闹得里外不得安宁。
那少年是曾经名震江湖的女侠邱心素的孩子,名为邱灵赋。
他素日的功夫,玄妙轻盈,变幻莫测,让人不得不留意。而使得功夫露出马脚的原因着实可笑——不凡的身手竟被放肆用在这方圆几里的嬉闹事上。
在邻里间打听一番,便得知这户人家神出鬼没的女主人其容貌如何端正出尘。又多加探测一番,根据那女主人时常失踪的时日以及江湖上消息细细推敲,阿魄方明白了这素纹锦衣的少年身份来。
他确信自己是第一个找到此处的人,否则以在江湖上树立的敌人,这像模像样的一家子根本无法在市井里维持几日。
今日的雨寒冷非凡,是否应该找个温暖挡风的檐下避一避,好驱散一身寒气。
可思来想去,哪处好去处,似乎都不如在这侯着来得安心。
在这檐下一待,便手脚冰冷地待到了中午。
这期间那门开了两次,一次是那小公子身边的小厮拿着包子出来打发敲门的乞丐,一次是那几个乞丐又回来,直呼包子好辣,满脸鼻涕眼泪问那小厮讨要水喝。
那小厮一边道歉,一边朝屋内骂骂咧咧,口中大喊着“邱灵赋”三个字。骂的内容倒是听不清楚,但这三个字好像光听着那隐隐约约的调子就能清楚是什么。
这附近的人只知这家人姓作邱,却不知真名实姓。但这小厮有时气急了,也会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只一次,阿魄便把它记住了。
阿魄把斗笠抬起来一点,那门缝里被那小厮挡住了一半,瞧不见别的身影。
那讨水喝的乞丐喝了点水便走了,那门缝正要关上,可那小厮却看到了这边来。
“哎,那边那个缩墙角的,你要不要进来避避雨?”他大声嚷嚷。
阿魄摆了摆手,便起身走了。
有一瞬间他想要点头同意,可他很快意识到现在自己手上空空如也。没有筹码,可不是当面交涉的好时候。
换了个隐蔽的位置,在那树后一呆又是匆匆一下午。
雨小了一些,这附近闲来无事的富家子弟熬不住,开始出来结伴玩耍。
吵闹的声音路过那宅子便小了起来,一伙人竟然不约而同安静了下来,瞅着那宅子门的眼睛都有些警惕。
“你们想来找我玩就直接来,不必那么害羞。”那门是没开,声音却是从那墙上传来的。
素纹锦衣将肤色衬得雪白,那半披的长发逆着阴暗天光,沉色不足,泛着绒绒的浅棕,整个人在这阴霾的冬日市井画卷中,夺目得就像是夜下一抔雪,雪中一枝梅。
可那衣裳又沾染了墙上雨水的脏痕,手中还啃着一根甘蔗,嘴里咔哧咔哧,举止轻浮,不伦不类。
眉眼一片澄净,打量着墙下几人,看着倒是友善。
那几人却缩成一团,相比之下,那举止倒是可笑猥琐不少。
那其中的一人回答他说道:“我们没。。。。。。”
“我都听到了,你们要去小春楼,那里来了个乡下买来的新丫头,脾气倔得很,见一个人咬一个人,可好玩了!”说着从那墙上飞身而下,平稳得像一只雁,可那动静却把墙下那几人吓得不清。这墙要是他们翻下来,还得琢磨会不会伤了腿。
“我也要去玩。”邱灵赋死皮赖脸,手中一支甘蔗在雨里啃得香甜,那其余几人面色却是当做没看到。
虽面色不好,但这伙人还是什么都没说。年纪都比这小子大,可在他那脾性与功夫的欺压下,谁又敢真的说一个不字。
邱灵赋一加入进来,那伙人的气氛便别扭起来。步子拖拖散散,路过一棵树旁,树下窝着一个几乎将全身遮蔽起来的乞丐。
“邱小公子,不是我说,你们家门口这围着的乞丐,也太多了,这大冬天的还有呢······”有人讪讪开着玩笑。
阿魄仅能看到帽檐下几人的步子,却感到了那人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身上。
咔哧一声啃食了一口甘蔗,接着便是嘟哝:“都怪我娘和小石······”
阿魄偷偷听着那伙人的对话,却忽然被人踢了一脚。
下意识把那伸出去的腿缩了回来,接着有东西被用力砸进自己的怀里,那蓑衣整个都被砸得雨水乱颤。阿魄整个人一缩,却始终没有抬起帽檐。
这力道砸到自己身上基本毫无知觉,但要是砸到普通人身上,恐怕是要吃个疼的。
“滚。”邱灵赋的声音满不高兴。
阿魄低头,那笔直的甘蔗上还有清晰的咬痕,邱灵赋可没吃几口。
昨日那小厮出来买东西,叨念着自家那小少爷牙还疼着嘴巴却馋,熬不过似真似假的撒娇,便掏钱买了点蔗,可也小气的,不过买了这一段甘蔗罢了。
阿魄端起那根蔗放在眼前看,像是观察什么暗藏线索的器物,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一根甘蔗上坑坑洼洼的咬痕看了许久。
回过神,随手把那蔗扔在一旁雨水积蓄的地上,便往那小春楼去。
没走几步,却又鬼迷心窍折了回来,弯下身子,把那根脏兮兮的蔗捡了。
那日小春楼不知发生了何事,一片混乱。
酒客采花客疯作一团糟,有的泻肚有的酒疯做了些不光彩的丢尽了脸面。老鸨和打手们护不住秩序,还被些察觉了酒不对味的客人闹了起来,里里外外乱成了一锅粥。
这期间闹出的笑话,传遍远近十里,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那新来的小丫头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两日后,邱灵赋把那卖糕点家的干净大黄狗偷出来一起玩了一天,浑身污泥的才送了回去,这便已经是黄昏了。
家家户户冒着饭香,街上人少,邱灵赋踏着步子吃着那顺手牵羊带出来糕点,吃得浑身舒泰。
可那蹦踏的脚步进了家门,便停了下来。
一个灰头土面的小丫头跪在面前,那脸几乎贴在了地里:“邱小少爷······”
邱小石早就叉着腰在一旁,怒气冲冲对邱灵赋道:“这怎么回事,你又惹了什么事?姑娘您快起来吧,这家伙淘气欺负人,我便教训他。”
“不,香平谢邱小少爷救命之恩,邱小少爷,您、您能不能······”
这么一说,邱小石便知道是误会了。
可刚惊奇地看邱灵赋一眼,那邱灵赋却狗嘴吐不出象牙:“谢我什么?你太丑了,做妓…女多不合称,我都比你适合。”
“邱灵赋!”邱小石差点没气死。
“难道不是吗。”邱灵赋不高兴了,“小石,你可是一直说那小春楼头牌还不如我,所以你都不愿和我去小春楼。我可受不了这样又瘦又小的丑丫头做妓…女,我去小春楼玩的时候看到都不舒服。”
“那你怎么不把小春楼的□□全都放出来?”邱小石翻着白眼气道。
“我放了,也就这一个跑了出来。”邱灵赋满脸嫌弃,“不好玩,没意思······我还想和那头牌冰轮私奔呢,她不走还笑我。”
那丫头抬起脸来,虽满面蒙尘,却依稀能看得到面目清秀,哪里是邱灵赋说的那般丑陋。
她听了邱灵赋那些话,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却结巴道:“邱小少爷,我、我愿为奴为婢······”
“你是没饭吃了,才想着在这为奴为婢的。小石,我不要这人和我抢饭。”邱灵赋一副委屈的样子,可却还一百年往嘴里塞着那偷来的糕点。
那丫头此时更是羞愧,这邱灵赋牛头不对马嘴的玩闹话,直白又晦涩地点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这浑身肮脏,逃走的几日过得确实也不好。
“滚滚滚,我又不是坟,你老跪着干什么,快走快走。”邱灵赋简直毫无心肝。
“邱小少爷,您快闭上嘴吧!”这话小丫头可受不了。
那小丫头被这番羞辱,抬起头来,满眼泪水,嘴里却还道:“对不起,但香平还是谢谢您的恩······”
邱灵赋看着这泪水,傲气又自负的神情僵在了脸上,呆了片刻,也未说话,随即转过身便躲进了屋子里。
邱小石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点银子:“香平姑娘你快起来,我们宅子是不收人的,你看我们小少爷这脾性,谁也受不了。给你点银子,你看去哪做点小活养活自己吧。”
“可、可我一人······”无依无靠的女子确实难以活下去。
邱小石摇摇头:“我们夫人教我们救人不救全,这些银子够你做个小摊了。我们夫人也是一个女子闯荡,吃了不少苦头,却也供起了这座宅子。小石相信你也一定可以。”
那丫头推脱了一番,含着泪收下那钱,又不顾邱小石阻拦叩了三叩,才依依别去。走之前看了眼那邱灵赋躲进的屋子,却是闭得死死的,再也没打开。
阿魄躲在那宅中一处假山之后,看着那黄昏渐渐落去。
今日看着那小少爷这么无所事事折腾,又是荒废了一日。
几日后,邱灵赋乘船,一人偷渡淮京。
接着,说书人饭酒老儿出现在江海楼之上。
邱心素从素心派失踪之事,传遍武林。与此牵连的,还有花雨叶。
几个月之内,江湖一向从善的中立之门湘水宫在花朝会作恶,名声大败。据闻幕后尚有人在,原因目的不详,有焰云庄之人以花田所见为证。
此外,传闻邱心素之子邱灵赋为寻母现身于花朝会,惹是生非,脾性顽劣。身边跟着一名身手不凡的神秘少年,名叫阿魄。
那颠三倒四的说书人饭酒老儿,至此声名鹊起。
作者有话要说:
嗯,邱灵赋是一个情商很低的人,先请大家谅解一下。。。。。。
第2章 盟约(一)
若淮京是皇权重地,那紫域便是江湖命门。
因四面环险独享安土,千百年来,这江湖重要门派来往必经之路上,便铸起了一座城。
江湖虽无武林盟,可城中各大门派皆有势力在此,相互制衡,自成规矩。朝廷的管辖几乎伸不到此处,但小喽啰小混混鲜敢挑衅,这表面上便比任何城更宁静。
几乎以城为驿,过客皆是豪杰英才美人,久而久之,也成了天下第一的风流城。
此时万家灯火,正是赶着进城的墨客侠者得以歇脚的时刻,街道灯火辉映,茶楼酒馆喧声闹语。
长以此往,无数个歌舞茶酒里颠倒的夜晚,无数个梦我不分的过客。
这里有多少街道,便有多少经脉像是掌纹一般烙印在这大地上,其中来往多少人,便带来多少才思豪情或是是非纷争,把这掌纹越烙越深。
路两旁都是高谈阔论嬉闹之声,把路上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步子也拖拖散散,欲走还留。
也只有一位带着竹帽高大挺拔少年,风尘仆仆,那项颈像是拔地的竹似的,周遭的任何动静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他牵着一匹马走着,赶路到此处必须得走缓一些,毕竟这城可吃不起扬尘。
衣着朴素破旧与那脸上不讲究的污黑,也让旁人因为他微不足道的身份减少了对他的探究。
却也有莽莽撞撞的人惹了他的平静。
“小心。”把撞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个小姑娘扶稳了,才安抚地一笑,那小姑娘便被人扯开了。
“别跑,看点路······”那做父母的斥责的虽不是那乞儿,投向那乞儿的却不是友善的目光,走远了还瞪了几眼。
那小姑娘倒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回着头。
这么一耽搁,居然停在了一座人不多的茶楼前,下意识抬头一看,那木屏上苍劲有力雕漆着三个大字:紫江筑。
这三个字倒是让人想起了一个人。
此时那人说话时得意的双眼,像是就在自己眼前,一股难言的心潮涌上胸膛,汩汩发着热。
阿魄想着,忽然自嘲一笑:这江湖路上,似乎让自己想到那个名、念起那人的容貌的事物,未免也过多了。
才把神收了回来,正要继续赶路,那紫江筑里却却好巧不巧传来谈论之声。
“饭酒老儿说的是真是假,这可难辨了······”
“也是,一提那饭酒老儿,这真假还得考究一番,不提了不提了。”
阿魄似乎不知道该回头还是继续前行,那颈脊便僵硬地一动不动。不过犹豫了片刻,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还是扭头朝那边看了去。
可那桌茶客关于饭酒老儿的话题已经到了尾声,又东拉西扯到了别的事上。
“焰云庄有个叫烈百溪的弟子,上次被湘水宫捉去之时传得沸沸扬扬。我前几日有幸遇到那烈家大小姐与那烈百溪,与那烈百溪问好,问候起此时,那少侠就满脸羞愧······”
两人大笑起来,另一人道:“那烈百溪作为个江湖新秀,因为焰云庄的旧怨,也算是在江湖扬名了一把,但别人都是因为惊才绝绝,他么······这位少侠?你······”
那走近两人的竹帽乞儿从身上掏出几个碎银,放在桌上,笑着却是半点冒犯的恶意也没有:“那饭酒老儿说的是什么,还烦请两位与在下说一说。”
说着便是坐在了一旁,洗耳恭听:“打扰了。”
两位茶客面面相觑,这打听消息给点恩惠是正常,可自己却从未被这乞儿施舍过钱财。
今儿倒是见着了稀奇。
紫域有一角,名为陋巷,地处偏僻,是为紫域中灰色一角。
东处旧屋尚好,是大多数乞儿歇息的好去处。西角之处旧屋残败,摇摇欲坠。
紫域之人通常会把暂时不用大件杂物放置此处,而后置之不问的物品堆积,久而久之,这西陋巷便成了一角物具齐全却毫无生气的死角。
可极少的人知道,这些漏风漏雨的危楼,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象罢了。
暗地里悉悉索索,偷生着一拨贼鼠。
即使是通明的月光之下,因为这里夜深人静之时极少灯火,也是一片死气。
一个顶上破旧柜子在一座破墙旁静靠着,里边不断地发出轻轻响动。
柜子里忽然冒出个小孩糯声道:“阿泽······”
“嘘——”还有另一人在。
柜子又晃了晃,第一个小孩呆不住地动了动:“阿泽,我们在这干什么?”
“等阿魄。”阿泽侧过头来,看着小包脸上的红色点点,便道,“小包,你要是被虫咬了,就自己先回去。”
“我不回,我要和阿泽在一起。”那小包说着,又好奇问道,“为何要在此等阿魄?阿魄会来?骁如姐姐不是说阿魄忙,不会来么······”
“嗯。”这阿泽看着思虑更多,却不知如何与这小一些的孩童解释,只得道:“那边屋里来了不速之客,得提前告诉阿魄一声。”
小包想了想:“那人不是不速之客,那人我们见过的,是······”
“小心!”忽然柜子一声巨响,阿泽把小包抱在怀里。
柜门“哗”地大开,头上木屑纷纷落下,两人只得闭上眼睛,不让那木屑飞进眼里。
感受到小包害怕地颤抖,阿泽硬是小心张开眼睛。
腐朽味的木屑,在月光下雪花似地飞舞,暗纹素衣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执着一柄剑站在面前。
“阿泽,你都见过我的,还当我不速之客,我可真伤心。”那少年一笑,整个人飘渺得就像是要融化在月色当中。
“快回去。”那人立起了剑,指着那直视他的阿泽,“不回去睡觉,骁如姐姐可要生气了。”
阿泽眼中毫无惧色,直到邱灵赋把尖一转,指向了小包。
小包缩在阿泽怀里,不知道这剑指向自己所意味的危险:“骁如姐姐不是睡了么?她不知道我们出来的······”
阿泽忍了忍,却还是拉着小包走:“走吧。”
路过邱灵赋身边时,邱灵赋看小包可爱,正要顺手摸摸小包的脑袋,手还没靠近,便被阿泽拍开了。
邱灵赋浅色的眼睛与阿泽那小孩对视着,澄澈如月下灵溪,却又得意洋洋,不知在高兴什么。
两人走了一会儿,那小包却忽然跳得离那阿泽老远。
“怎么······”
“虫子!好大一个虫子!”小包惊恐万状,捂住了嘴。
“在哪?”那阿泽忙检查自己身上。
“手上!手上!”
小包嗷嗷大叫,往后退了几步,那阿泽下意识便想拉住小包,岂料小包看那虫子逼近吓得一下子窜得老远。
“我、我先走了阿泽!”小包两条瘦瘦的小腿跑得飞快,“我不是怕虫子!我我只是······总之我先走了!”
“小包!”阿泽跟着追了几步,手忙脚乱地把手上的虫子甩去。
“哈哈哈哈!”半披下的发丝一缕缕散乱在那素纹衣衫上,姿态毫无端庄秉持可言,活脱脱一个裹着上好衣冠的无赖子。
这些低劣可恶的游戏,总能让邱灵赋开怀大笑。
小包胆小,邱灵赋一开始是要放在小包身上的。阿泽立刻明白了这一点。
然则自己个小,又不太会武,先不说因这等小事记仇起来多么稚气,要真打也是打不过的。
便只好忍着,瞪了那邱灵赋一眼,便朝小包的方向跑去。
邱灵赋对这一眼倒是不生气,反而甘之如饴,享受着这玩弄他人的恶意乐趣。
两人都已经不见了,想着那俩小孩一个惊恐一个怨怒的模样,又忍不住嘻嘻笑了几声。
背后拂过飕飕凉风,邱灵赋声音戛然而止。他背部像是被一丝丝线拉扯住,整个人和心都悬了起来。
凝了神,提起了剑,警惕又小心地转过头来。就连呼吸都压抑着,像是面临着突袭而至的吻或剑。
背后无刀锋剑意,无暗里杀机。只有修长身影一抹,立在那空荡荡的漆黑街道之中,像一座精心雕镂的挺拔石像。就算仅露出帽檐下刀削的下巴与翘起的嘴角,邱灵赋都能辨得出那是何人。
那人将头上的竹帽摘下,一双含笑的眼便漏了出来,月色下明亮又鲜活,直勾勾的、准确无误地盯着邱灵赋。
“你找我?”他的发丝在凉风中轻轻拂动,浑身上下一派慵懒闲散,像是散步后偶经此处偶遇此人。
邱灵赋盯着他,一动不动,握着软剑的手却捏出了汗。
阿魄眼从邱灵赋的手上收了回来,笑道:“满城都知饭酒老儿开始说起了花朝会中的江湖新秀,阿魄也不知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饭酒老儿的垂青······素心派邱小少爷的身边护卫?这个身份阿魄可不敢当。”
阿魄一步步走来,就像是朋友间久别重逢那般自然而然。邱灵赋脚下竟然有些想要逃离,可终究还是忍住了,眼睛一动不动紧盯着那人。
“你怕我?”阿魄早就察觉了邱灵赋的心思,呵地笑出了声,“那你为何还要故作玄虚,以饭酒老儿的身份引起我的注意,再引诱我来寻你?”
说着又逗弄似地柔声安慰:“别怕,是我该怕你才对,我至少不会对你下毒,也不会设计你······”
邱灵赋面上佯装轻松:“那你为何还来?我就是来下毒的。”
“那你为何知道我会来?师姐也该告诉了你我有急事在身。”阿魄停在他跟前,含着笑看向他,自问自答,“因为你知道我对你从来将计就计,从来不会放过见你、接近你的机会,对吗?即使你无数次想要赶我走······这些你心里都明白得很。”
阿魄的笑是从心扬起的,永远真情实意,这个旁眼都能看得出来,可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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