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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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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魄给邱灵赋擦着额上汗水,低声道:“这其中的线索如此难寻,我们到现在所知的也不过是细枝末节。秘密埋藏得如此之深,想必又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了。”
云乔在邱灵赋门口,看屋里阿魄为邱灵赋收拾那随身的行李,犹豫许久,忍不住小心问道:“你们······这就走了?”
邱灵赋听着这关心的声音,心里不禁怄火,没好气道:“怎么?你还要拦着不成?”
云乔看邱灵赋不知为何又生气,连忙解释:“不是······我,我是听许诸葛说你们一路辛苦,邱小少爷你身上还中着毒,也不多休息几天。”
“休息什么?我们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出来玩的。”邱灵赋对云乔说话当真不客气。
云乔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眼睛偷偷看着阿魄,欲言又止。
“走吧。”阿魄将邱灵赋的行李负在身上,像是未看见这云乔神情,只朝她点点头。
但想着不说话又不太妥当,便对云乔感谢道:“多谢云乔姑娘的关照。”
“还不快走!”邱灵赋背着行李在前边远远朝这边看来,眼睛里像是藏着灼热的星火,扔下这句话,甩着袖子疾步走了,头也不回。
一路无话,直到镇上,邱灵赋一路打听,往最好的客栈行去。
两人把马安放好,上了客栈歇息,阿魄却坐在椅子上看着翻弄包裹吃零嘴的邱灵赋,故意调侃:“不是娇生惯养的?不知是谁在江湖办事还这般讲究吃住。”
邱灵赋却面色阴沉道,“我与你说的话你从不记得,我与云乔说的话你全都记得。”
阿魄看他模样有趣,嗤笑:“吃什么瞎醋。我与云乔才相识多久,与邱小少爷却是喝过交杯酒、行过洞房花烛之礼的······邱小少爷慧眼识人,还不知道我阿魄的心思?”
“你当真······无论如何都不会离我而去?”邱灵赋开口问完又不禁对自己恼火,自己这几日是变着法子在问这个问题,活像闺怨的女子。
阿魄歪着头看他:“你当我想离去就能离去?”
“什么意思?”邱灵赋开口便问,此时只觉得阿魄这懒散的神情让人心动,让人不由得期盼起他接下来的话。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在这人身上。
“你知道什么意思。”阿魄本坐在椅子上,又伸手使劲,把邱灵赋拉低了身子,要不是邱灵赋把手撑在椅子两边,几乎就要跌入他怀中。
阿魄笑吟吟看着他挣扎,手臂却像是铁钳一样,不让他走。他在他耳边低低地说话:“邱小少爷好姿色,先前一边勾引阿魄,一边拔剑相向不让阿魄跟你。现在不仅每日每夜诱惑我与你沉迷情爱,还怕我离开你。阿魄好开心。”
从前听了这般调戏,邱灵赋早拔剑与他大打一架好重树威风,现在邱灵赋却没有反驳,甚至反抗的力气也不由自主小了,被阿魄钻了空子,猝不及防拉入怀中。
邱灵赋心中还有想问的话,巴不得问个清楚:“可你不是说,要斩杀视人命如草芥之人?”
“你是吗?”阿魄笑着看他。
邱灵赋低头:“我······我不是。”
“何来说得这么犹豫,你不是便不是,你还怀疑自己不成?”阿魄笑道,“为何最近总要与我探讨这般深奥的问题,难不成是不满于与阿魄身体上的纠缠?要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
邱灵赋死死攥着阿魄的衣服:“我想要提。”
“你想如何便如何。”阿魄将他抱紧,“要是心底有半点不爽快,想说便说。你就是茶楼酒馆里无话不说的饭酒老儿,我就是街边巷口卑微无名的乞儿。”
我想要如何?
邱灵赋自己也想不明白,只觉得心中有话说不出,那些饭酒老儿学来潇洒的巧言妙语,全都被抛之脑后。
呼吸了几口气,只得顺着心口道:“如果你背叛了我,那我也要背叛你!”
这胡言乱语听着本该大笑一番,可阿魄摸着邱灵赋的眼睛,却感到他眼角湿漉漉一片。这人竟然流下了泪水。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邱灵赋绞尽脑汁也未必抓得住的东西,他可是从来受不起挫败。
阿魄把他下巴抬起,在他唇上亲了亲,精雕细琢一片素淡的面孔上,那双眼睛蓄含热泪,伤心和卑微一望见底。
“背叛让你我都伤心,那便无论情爱生死,都永不相负。”阿魄把自己的小指勾住邱灵赋的小指,“我要与你醉死贪欢一辈子。”
这小孩的把戏和轻佻的话语,竟然让邱灵赋倍感心安。
和说谎无数绝不可信的邱灵赋,以拉钩为盟,这样荒唐的事,只有阿魄会做。
邱灵赋又何尝不是疯了。
为了让阿魄不违背自己,他曾给他的至亲设计下毒,但这会儿邱灵赋却相信,自己是真的用一个钩便能将他心牢牢捆住。
用悱恻的情爱烙上火红的印章,以贪欲的恶劣人性为条件,缔结盟约。
这比下毒更为罪恶的誓言,让邱灵赋心中忽然倍感舒坦。他给予一人信赖,从来不是高尚的认同感。他就要彼此低劣地去屈从人性,至死方休。
人的善意未必真实,但恶劣却是绝无虚假的。
第51章 心毒(八)
白雪岭本就在这一带,一路向北不过五日便能到,但邱灵赋心急,便要阿魄定下一个最快的路线,能缩短至三日。
白家所选之地地势险峻奇特,周围丛林密布险象环生,进出仅有一条泥泞小路。
在白家灭门后,此处便更像是一座孤岛,与外界断了联系。就连那树林,也因无人料理而乱生一片,难以行进。
但是因为附近时常采药人来此处采药,山里有户人家便瞅准了生意,在路上设了一处客栈。
这户人家怕也是明白人,听闻江湖各派要去往白雪岭,知道江湖钱财都是死人财赚不得,早早就把门关了,那客栈便只留下空空如也的房屋。
剩下空房屋正好,邱灵赋喜欢。
远远地看那屋子立在山林之中,正要加快步伐过去,却被阿魄拉住。
一回头便看到阿魄的笑眼:“怎么?不怕有诈?”
邱灵赋奇怪:“你不是在吗?”
阿魄与他对视着,手上一松,邱灵赋的手便被放开了。
邱灵赋才要走,阿魄又从身后欺身上来,扭过他的下巴作势要吻。
“做什么!”邱灵赋一只手挡在两人之间。
阿魄笑得张扬:“我开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邱灵赋扭过头不看他,嘴上倔着,说出的话又是一副饭酒老儿欺瞒人时的高傲:“那段惊蛰若真的料事如神,也知道我们必去白雪岭,费心尽心思也无用。反正有你在,他们要做什么动作也得避讳三分。”
阿魄暗笑:“好,那我们便去看看有没有诈。”
这屋子意外的平静,阿魄上下搜寻了一番,并无异常。客栈内甚至还有些储粮,阿魄还好好做了一顿饭菜,没有委屈邱灵赋的肚子。
晚上听着林中鸟兽的动静,相拥而眠。
只要邱灵赋睡在身边,阿魄的手脚就不会老实。
搭在邱灵赋的腰上悄悄向下滑去,邱灵赋按住他的手,半睡不醒:“不要。”
阿魄笑道:“你不要?”
说着一根手指悄悄在胸前一划,正好在某一处碾过。
“唔······”
奔波几日,邱灵赋精疲力尽,此时终于酒足饭饱,又觉得阿魄在身边温暖得很,只想要睡个好觉,岂料阿魄这精力无穷无尽似地。
与阿魄相处这段日子,邱灵赋心中也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可想到自己总是被阿魄牵着鼻子走,心中又是不肯服输,便背过身去装睡。
岂料阿魄又不依不饶将手伸入衣服之中,邱灵赋心骤然猛跳。
阿魄眼神沉沉盯着他的后脑勺,心满意足地听着邱灵赋呼吸渐渐紊乱。
直到邱灵赋忍无可忍再也装不得,便猛地甩开他的手,平躺在床上大口喘气。
邱灵赋从黑暗中扭头看阿魄:“为什么······我······”
阿魄捏过他的下巴,摩挲他的唇,问道:“什么为什么?”
邱灵赋立刻伸出手来抱住阿魄,主动朝那张说话的嘴凑去,整个人翻身在阿魄身上,与他的身子紧紧相贴。
阿魄回抱着邱灵赋,几乎将他的衣服揉散了。
“阿魄,阿魄······”邱灵赋与阿魄额头相抵,琥珀色的眼眸因深吻而浑浊,他盯着阿魄灼热的黑色眼眸,在阿魄腹下蹭动。
“嗯!”
邱灵赋看到阿魄呼吸一促忽地皱眉,心中痛快非常。
阿魄缓缓吐出一口气,并随着这口气又展开眉眼,接着又猛地一带,将邱灵赋在床上摔得头昏眼花。
阿魄的吮…咬从下巴蔓延至胸…口和腹部,感受着手下那情难自已的颤动。
“阿魄,快······”邱灵赋迫不及待抬起腰催促。
阿魄一向清明眼神的眼神早已经浑浊一片,却还贪心邱灵赋惑人的渴求姿态:“要多快?”
话说出口阿魄自己却微怔,他的嗓音何以变成了这番模样。这渴求的好色的,明明是自己。
胸…前一阵柔软的濡湿,阿魄回神低头一看,邱灵赋竟把身子抬起,在阿魄衣衫凌乱中结实的胸膛前,伸出粉色的舌尖。
眼神迷离吊着,面色又是一派平和沉默,像是人醉时虚假的清醒。
阿魄猛地压住他的肩,把他按倒在床上,制止他的肆意妄为。
邱灵赋甩着头,想要挣开阿魄的禁锢再去凑近他,岂料才抬起腰,砰地一声,又被阿魄一把压在床上。
“阿魄······”邱灵赋哀求他。
“不行。”阿魄倾身下来,在他身上吻着,“你再这样我可受不了,会把你杀了。”
可吊着邱灵赋的胃口从来不是正确的决定,受罪的反而是阻挠他痛快享受的人。
“受不了就受不了!”邱灵赋被迫切的欲望烧红了眼,怒不可遏叫喊着,像是饿疯的人拼足了命挣扎,几乎语无伦次,“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阿魄手下一放,邱灵赋便一头撞到阿魄怀中,野兽一般张开口牙,往他肩上疯咬。
但邱灵赋很快就没力气再咬住那结实的肩,他松开嘴倒在阿魄侵略的动作里,口中的锈腥味和□□,也被同样疯狂的阿魄所吞咽。
美妙绝伦又禁忌罪恶的快感,粗暴地剥夺邱灵赋的痛苦和疲惫。
夜色已深,街上黑灯瞎火,仅有一处青楼仍旧热闹,彩灯辉耀,酒色笙歌。
一人躲在暗处,偷偷抬起眼睛看那些热情的姑娘,仅仅一眼,便不敢再看。光是听着那些淫言秽语便是面红耳赤,哪还敢再往那些身着薄衣的女人身上看。
这人动作手脚畏缩,毫无气度,一副好欺负的嘴脸,正是邱小石。
一人三十上下,与老鸨说过话后,满脸笑意来到邱小石面前:“邱兄弟,真不好意思,这江湖人来白雪岭,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我与这青楼老板是朋友,只能委屈邱兄弟住这里了。”
邱小石挠挠头:“哪里委屈,这地方我们小少爷常去,就当客栈住。还是谢谢李兄了。”
自己瞒着花雨叶的人,一个人寻来这白雪岭附近,实在不易,还好路上遇到了李兄。
这李烨听邱小石提起邱灵赋,眼前一亮:“对了,我方才遇到一个江湖的兄弟,说是听到了些关于你家小少爷的消息,你看······”
邱小石闻言激动道:“李兄快说。”
看邱小石如此心急,李烨又有些为难:“可我那兄弟是江湖跑消息的,这消息得来的手段不光明,我要与你说了,到时候邱小少爷问起,怕是······”
邱小石看李烨欲言又止,心里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赶紧拍胸脯保证:“小石也知道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一不小心就会招致杀身之祸······李兄尽管说,小少爷问起我自己瞒着便是,绝不会为难李兄与李兄的朋友。”
李烨听了这才放心,将邱小石引至一旁清净屋内,是要细细详谈的意思。
邱灵赋被一阵凉风惊醒,扭头看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连星光月色也不见,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
一摸身边空空如也,阿魄不在。
“阿魄?”邱灵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等了一阵却无人回应。
心中不安,他正要起身,一把匕首忽然架在他脖子上。
那把锈匕首正是自己给阿魄的那把,阿魄曾有心系上一条流苏,此时那条流苏却已经被剪去,刀柄空落落的。
邱灵赋此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竟然在思考这人当初系上流苏时的神情。
邱灵赋扭过头,阿魄却又衣衫不整在自己身后,笑吟吟看着自己。
“阿魄?”邱灵赋捉住他握着匕首的手,凑上前要吻他,可脖子上的匕首却不退,硬生生在他脖子刺出一道血痕。
邱灵赋停下,脖子上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吟了一声。
阿魄嘴边的笑似乎有些冷,他这次像是认真地把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
“桂仁在你眼皮底下死了,我能不能以命偿命?”
邱灵赋愣愣地看着他,此时竟然忘记了脖子的疼痛,下意识摇头:“不要。”
嘴里说得软弱了,邱灵赋忽然觉得毫无安全感,手中空落落,似乎缺了一把剑。
他开始想要从身边摸出自己的软剑来,可低头一看,那剑正在地上,被自己与阿魄淫…靡铺散的衣服所掩盖。
“你不要?”阿魄薄唇凑来,在他唇上吻了吻,“你为了得到你娘一点信息就要杀我,桂仁是我的亲人,又不让我杀你,自私不自私?”
邱灵赋一时间呼吸如堵,心中冲起一股毫无由来的怨怒,可嘴里却骂不出声,像是那冰凉的刀尖已经把自己喉咙刺破。
看了阿魄许久,他才生硬道:“你不是已经与我约过,无论如何不会背叛我么?”
阿魄听了将他温柔抱住:“是,我们约好了。”
邱灵赋看阿魄心软了,心中还乱七八糟想着接下来的对策,又赶紧靠过去佯装温驯,希望暂且让他息怒。
可拥抱之人忽然又不见了踪影,邱灵赋正左顾右盼,突然胸口刺痛,尖锐锥心,让邱灵赋像是被钉在了床上,呻…吟不止,浑身因疼痛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胸前插着那把匕首,那匕首上挂着那簇阿魄的流苏,已经被自己的血染得污黑。
那握着匕首的人浑身割伤遍布,和紫湘楼被邱灵赋软剑杀死的湘水宫弟子一般,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肉,但那手腕上挂着一只女人的玉镯,依旧通体透亮莹润。
他面部流着黑血,狰狞着脸,邱灵赋辨不出是谁,只能看着插在自己胸前的匕首,疼痛欲绝。
手中无剑,阿魄不在,剧烈的痛苦让他停止思考。
僵着嘴愤怒又绝望地叫喊,这是他仅能做的。
第52章 心毒(九)
猛地将琥珀色眼眸大睁,邱灵赋捂着胸口大喘着气,汗水淋漓的,像是将溺死之人终于被从水中捞出。
“怎么了?”
确实是被人捞出来的无疑,阿魄将他抱在怀中,眼睛焦虑地从他苍白的嘴唇划过,落在他颤抖捂住胸口的手上。
岂料阿魄还未触碰到那人的手指,邱灵赋却把他的手反捉住了。
邱灵赋气还未平顺,眼中尚迷离不清,便张开嘴凑来。阿魄看到他将口中柔软的舌头伸出,接着便尝到了邱灵赋的热烈。
这份浑然天成的诱惑从来难以拒绝,但阿魄这次将他拉开却不费吹灰之力,因为邱灵赋整个人像是要虚脱的一样,几乎毫无力气。
即使如此,邱灵赋却还是要吻,像是饿极了的人讨要食物一般。
阿魄此时眉头紧蹙,却是没有调…情的心思,他的手指轻轻揉着邱灵赋的胸口:“毒又发作了?”
邱灵赋才刚摇头,却被阿魄故技重施点了穴。
“撒谎。”阿魄伸出手,开始整理他散乱的衣服,眼里常在的笑早就消失无踪,语气也显得不容抗拒,“蛊地的毒鉴宝盒是以毒压毒,这都压不住那毒,那叶徽和也未必能医。还去什么白云岭,现在我们便去找叶徽和。”
邱灵赋听阿魄要把自己带离这里,才回过神来:“放开!我没撒谎!”
邱灵赋天生的自私性子,此时却令人担忧地不爱惜自己来,还硬是死鸭子嘴硬,一个字也不愿透露。
阿魄本气在头上,可阿魄看他动弹不得还怒不可遏的嚣张模样,却忍不住笑了,要说的话便谈不上气势:“没撒谎,那为何捂着胸口?”
才说完,阿魄食指关节下意识在自己下唇抹了抹,有些后悔。自己这话说得太温柔,看那邱灵赋滴溜溜的眼睛,便清楚这家伙已经知道有机可乘,开始转动脑筋狡猾地开始想方设法圆谎。
阿魄捏住他的下巴,让邱灵赋只能直视自己。那双眼睛总是欺诈地澄净着,骗取旁人的信任,却总是在面对自己时便失了伪装。
“不许撒谎。”阿魄凛了语气,眼神直直地警告他,“要是发现你撒谎,我们便立刻动身离开这里。”
邱灵赋一听阿魄要走,便慌了神。他知道这人从来不分轻重急缓,这事的确能做得出来。
一时之间便脱口而出:“离开这里?你不怕错过昭雪的机会,我还怕我娘出事!”
阿魄听了却不屑啧嘴:“奇事,我第一次从邱灵赋的口中听到愿意牺牲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娘。”
说着又认真注视着他,低声道:“但那是你······我可不愿一辈子都为死人奔东西走。你的命自然比死人重要。”
这话深情,平日邱灵赋听了肯定要大肆嘲笑,可才从那个梦中惊醒,此时听阿魄这么说,只得眼睁睁看着阿魄。好似每呼出一口气,都要从肺腑中带出眼泪的酸涩。
邱灵赋眉宇之间竟然透着一股动人的伤心之色,阿魄心中只觉得一疼,下意识便别开眼睛。
这人好玩爱吃、贪欲善妒,这些谓之恶劣的品性,他向来不屑掩饰。这些品性让邱灵赋离世俗既近又远,自己看着有趣,也喜欢。
但只有如今这一个表情,让阿魄清晰地看到他冷漠之下的模样,却让他心头不知因何凭生愁云。
“我梦见你要杀我。”邱灵赋忽然开了口。
阿魄一愣:“怎么杀?”
这“杀”字才一出口,阿魄自己都感到伤心。可他没有阻止邱灵赋继续说话,像是一定要借用他的话警戒自己。
邱灵赋压低声音:“用那个匕首······”
邱灵赋没再说下去,但阿魄似乎已经了然,低头在他胸口吻了吻,像是那处真有一道伤口。
然后阿魄将手伸向床下,扯了一处衣角,衣服像是被狂风鼓起一般腾空抽来。接着一个东西落在阿魄手中的,正是那把匕首。
“铛”一声,阿魄竟将那平日倍加爱惜的匕首生生折断。
“你······”邱灵赋看那匕首刀面断开得干脆,心中惊异于这匕首竟然已经脆弱不堪到这个地步。
原来往日的锋芒毕露,纯粹是靠着阿魄的功力罢了。
阿魄将那匕首丢在地上:“在梦中把你杀了,那便是这刀的不是。”
“现在这匕首断了,你以后梦见我,敞开心引诱便是。”阿魄嘴上有意调笑,但再落下的一个吻,趁邱灵赋将眼睛闭上的瞬间,阿魄的嘴角却沉了起来。
邱灵赋心里敏锐,闭着眼睛也像是能从这个吻察觉到异样。
所以在阿魄离开自己的眼睛时,他立刻张开眼睛看向阿魄:“那以后你······”
“你再送我一把好的便是。”阿魄说着又笑得灿烂,“怎么?反倒是你不舍得?”
看阿魄心软了,邱灵赋低眉顺眼,只道是又躲过一劫,便又松懈了下来。像是被逮住的兔子,一开始只想着不必死,现在就开始琢磨着要逃出狼爪了。
他闭上眼睛,像平时对邱小石许碧川撒娇一般,欺骗地可怜道:“放开我。”
阿魄却硬了心肠:“为何会做这个梦?与桂仁有关?”
邱灵赋猛地睁开眼,对上阿魄的目光时,一眼望见了那里的亲密和狡黠。如此坦率的目光,他知道阿魄仅仅只是有所察觉。
邱灵赋由着心情焦躁道:“别问了,与他无关。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揪着不放······”
“揪着不放的是你。”阿魄撑着下巴,侧躺在他身边,好整以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你这么聪明,竟然会觉得瞒得过我。现在还做了噩梦,你说说,这次还想用什么借口?”
邱灵赋还要强词夺理:“江湖上的事,没必要知道的事,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么?”
“我当然有必要知道。”阿魄喃喃着,注视着他的眼睛,“你为何决定百般主动,又忍受什么痛苦,你的所有,哪个我不想知道?”
阿魄眼里没有笑容,便让邱灵赋也不由得认真起来:“难道我主动,你不喜欢?”
邱灵赋这句话说到末,琥珀色的眼睛悄悄看向阿魄的唇,不知这诱惑是有意无意,那唇却果然会意地勾了起来。
他的手指在邱灵赋嘴角摩挲着:“自然喜欢。但要是用你的命和笑容来换取,那便是不值得。”
这人戒心重阿魄是知道的。
天生敏锐的人,凡与他人相关之事坏处想,从不相信人之善。如此一来心思定不如表面那般轻快,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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