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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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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桂仁便把这几年的事都说起来,大概便是到处做点生意此类,但在外地过得不是滋味,最后便还是回了崇云城。
  整个一个普普通通老百姓生活。
  “既然在崇云,怎么不回去看看?”
  “行了吧!我回去一趟爬个山多累,那地方阴森森,简直不是人住的!”桂仁好好啜了口酒,“我武功也差,在市井里过着日子,也能找个不错的打杂活干,根本不是在江湖混的料······别说,在青楼里做打杂,只要没亲戚便不丢人,还能总有些香艳的事找上来!嘿嘿嘿,也算是能享受的福分。”
  这说得猥琐,阿魄也知他何意,色授魂与相视一笑。
  阿魄遇故人,桂仁又没规没矩的热情,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那桂仁久不见阿魄,今日见着便一直是一副春光满面的模样,那眼睛老往身旁那心狠手辣的小公子看,也不知阿魄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这人又是谁。
  可阿魄却也不主动说起,桂仁在青楼里呆久了,对什么边角事都好奇,便也想把那话题引到阿魄身上,可又不敢再惹了身旁这尊邪神。
  桂仁也曾是白家弟子,好歹也有些江湖的头脑。近来也听到白家被人常提起,料想这崇云山上的几位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此时这身边出现的从未见过的的小公子,想必也是与此事有关。
  便问道:“阿魄,听说这白家之事又要翻底了?”
  阿魄端着杯酒笑他:“你还说要过百姓的日子,我还以为说这个扰了你的凡心。”
  桂仁讪笑:“哎哟!这哪能忘了根!”
  阿魄与桂仁说着近来的情况,又介绍了邱灵赋是何人。
  而邱灵赋便在一旁百无聊赖吃着东西,这云酒楼的味道是不错,但被冷落在一旁,看着阿魄在那潇洒喝着酒,谈笑风生,只想着凭空变出一瓶让阿魄笑不出来的毒,让他能把自己的过错真正牢记在心上,也好过一幅风轻云淡雁过无痕地模样惹人生气。
  可这么一大早的又是被讹诈又是遇故人,自己还没有好好说上一句伤人的狠话。
  把桌上喜欢的吃了个干净,邱灵赋把筷子一放。
  “去哪?”阿魄早就在暗暗看着他。
  邱灵赋理所当然:“吃饭当然得提前离席,这云酒楼东西贵,要是这家伙等会儿赖账让我付钱,那也找不到人。”
  桂仁一听那想怒又不敢怒,只能尴尬道:“邱小爷您这是开玩笑······”
  阿魄早就看着邱灵赋不耐,在一旁笑道:“我身上也没钱,那还得跟着邱小少爷先走一步。桂仁,把这钱付了,改日再聊。”
  “哎!”桂仁这一瞧,怎么阿魄也跟着捉弄自己。
  阿魄却知昨夜对他这番那番的事还未说清楚,怎能让邱灵赋自个儿走远了去钻牛角尖,那必定是要追上那邱灵赋的。
  可他远远地却见邱灵赋竟停在那楼梯处,一动不动注视着下方。
  阿魄顺着那目光朝下方看去,只见楼下不知何时热闹起来,掌柜与几个店小二拥着一人,宾客都伸着脖子张望。
  被拥之人蓬头鹤发,编着小辫,花白胡子,十足的老顽童,怀中提着一壶酒,醉醺醺走路也不稳重。
  那掌柜对围过来的人赔笑:“这饭酒老先生今日刚到咱们崇云城,远到都是客,大伙儿都先让他老人家歇息歇息,有何事明天再问罢。”
  这周围来饮酒吃饭的人才恍然大悟:这浑身酒气的老头居然就是那饭酒老儿!
  阿魄看邱灵赋,盯着那人的眼里,果真蓄满了毒辣杀意。
  背后针扎一般,阿魄回头一看······可这酒楼宾客都在往下看那饭酒老儿,也不知是何处而来的目光。
  上前拉住邱灵赋,硬是带他走出了云酒楼。
  “别拉我,我可不会做什么不长脑袋的事。”邱灵赋把自己的胳膊从阿魄手中扯出,嘴里讥讽,“你我尚且都能忍下,一个假饭酒老儿又能怎样?”
  阿魄品着他脸上每个细微的神情,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他笑道:“那阿魄是不是应该谢谢今早邱小少爷的宽宏大量。”
  邱灵赋一听,知他谓何事,一时间便想脱口而出骂一句“无耻”,可又想来这可是别人骂自己的话,自己说出来多狼狈没面子。
  既不想承认被阿魄侮辱,又不想放过阿魄,这么一来便说什么也不是。
  阿魄忽然向后看了看,邱灵赋顿生警觉,正要回头看,便被阿魄带进了旁边的一道巷子里,躲在了一丛废弃柴火之后。
  “谁?”邱灵赋透着那稀疏的柴火要往巷口看去,却被阿魄摆正了脑袋。
  “怎么?”邱灵赋看着他,阿魄看自己的眼里像是醉了一般眯了三分。他是喝了些酒,可这酒量却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管他是谁,你先与我说,你是否介意昨夜之事。”
  巷口外人来人往,邱灵赋别过脑袋,硬要往那边看去:“这后面还跟着人,你知道是谁。”
  耳朵被亲了一下,不得不回头怒对着那阿魄。
  “我知道了,看来你是真的不介意。”阿魄这副模样像是万事乐为先的街头无赖,任是天大的事也不能耽搁了自己了趣味。
  看邱灵赋吸了口气正要反驳,阿魄手指在那唇上一按:“不介意就是不介意。你明明也喜欢,还不如与我一同好好享受。一起享受的事哪有吃亏占便宜之分。”
  阿魄低着头又靠得近,利落高束的长发落在自己身上,有几根钻进了衣领里,刺刺痒痒。
  这说着,邱灵赋余光看到那巷口掠过两道人影,下意识觉得就是跟踪来的人,正要扭过头看去,阿魄却忽然施展手脚,借着狭窄的墙猴子一般潇洒翻上了屋顶。
  邱灵赋拔出软剑,跟随而去。
  等在下一个巷道看到阿魄的身影时,他脚边已经躺下了两具尸体。
  看向那尸体,皆是利石穿心而死。
  “是谁?”邱灵赋翻下墙来。
  “聪明的人身上可不会有暴露身份的东西。”阿魄道,“但从其武功路子的偏重看来,不是孔雀滨。”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加班十点才吃上饭,最近是有一丢丢忙,过几天闲下来争取多更一点······


第16章 煽风(五)
  邱灵赋蹲下来,把地上那两人翻了个面,相貌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花来,手上的刀也是常见的刀。
  邱灵赋把那刀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既然是专门为跟踪,也不用把好一点、能够伤到我们的刀。”
  “未必是专门跟踪,可能是在云酒楼偶然发现了我们。”这几日阿魄可未发现什么异常。
  邱灵赋转过身来看阿魄:“也有可能是那个叛徒白家人,已经把我们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倒是。”邱灵赋刻意挑衅的目光让阿魄觉得有趣,可却没有把阿魄确实挑衅成功,阿魄只道,“今后有跟踪的,全都杀了。若白家其他人所有的行动都是暴露在敌人的监视之下,至少我们得是个意外。”
  “我也可能是个意外,我随时可能把你杀了。”邱灵赋看着眼前生机活力的少年,轻声道。
  这双眼睛再凶再凌厉,也吓不了阿魄。
  阿魄眼里噙着笑,慢慢地,一字一句想要邱灵赋听清楚:“你真有意思。别人要杀人,获取了信任是求之不得,怕目的败露还得赶紧再献点殷勤。而你偏偏要大呼小叫,声张要杀我。难不成也是为了掩盖什么目的不成?这个问题你自己没想过么?”
  阿魄伸出手,把他轻轻拉近自己,邱灵赋随着他的动作,那死人的刀却也压向了阿魄的腰部。
  阿魄可不介意,更是抱紧了他,他的动作自然地就像是这人本来就属于自己。
  “你要不喜欢丁奢烈老鬼,当着面也要告诉他们你不喜欢他们,那是因为他们拿你没办法,他们身为掌门不能对你跋扈的态度做出什么报复。”阿魄笑道,“但是我只是无依无靠的浪子,身无分文的乞儿,还是一个武功在你之上的人,天涯海角也能把你捉住,我能对你做的事可是无穷无尽。”
  即使表面上依旧表现得无动于衷,但阿魄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甘和怒意。
  邱灵赋仰起脖子警告他:“虽然你不愿听,但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身份,沈骁如的命在我手上。”
  “你真不适合当主子。”阿魄顺势亲了他一口,明目张胆挑衅他的权威,“只有对我手足无措你才会记得自己这个身份。”
  “放开。”邱灵赋命令。
  阿魄放开他,可那神情不像是受到命令被迫放开,倒像是要哄着邱灵赋。
  邱灵赋把那剑扔在一边,地上那两具不知身份的尸体还在一旁,阿魄竟毫不在意,还要表现出这番登徒子模样。
  转过身,脚下一轻便缘着那墙飞身而上,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阿魄看着这巷子上邱灵赋消失的那一角天空,那人一在身旁就鬼迷心窍,想要把他逼得退无可退,只能无处可逃靠近自己。
  尚武江湖恃强凌弱一向为人诟病,但阿魄浪迹江湖逍遥自在,无畏恃之人,更无欺凌之举。纵使知道自己这如今一番仗势欺人胡搅蛮缠,有违自己一向的作为,却是实实在在的乐在其中。
  这倒是知了为何江湖人人攀峰武学了,文官朝廷以文分职,江湖以武竞斗,所追逐的不过是权力。
  只不过朝廷文官权力划分规矩,一板一眼,而江湖侠士手中权力界限模糊不清;但无非也只于欲…望有关。
  邱灵赋被一声凄厉的鸟叫惊醒,连忙握住了腰间的剑,从一户人家的屋顶起了身。
  夕阳西下,崇云城连地面都是鲜红的,镀上天光便似天涯仙居一角,难以想象阿魄这种人,竟是在这样风光壮丽的地方长大。
  “这么多人再找你,你竟然能在这里睡着。”
  阿魄不知何时已在自己身边。
  这才想起,自己不过是来这吹吹冷风,好想想最近的江湖事。可独自坐着思绪却是越飘越远,一会儿想到含嫣阿鹊小时候与自己在花雨叶捉的虫子,一会儿想到那总是身无分文却嚣张得意的少年在自己耳边灌输着话语,让他不得安心。
  要是想些阴谋诡计,倒不会这样疲惫。可偏偏脑里过着的却是些乱七八糟的、不知何时牢记在心上的事。
  琢磨了一会儿脑子越来越沉,便想躺一躺。这一趟,便躺了一个时辰。
  阿魄此时看着他,黄昏的屋顶风都是柔的,那被吹拂的碎发一丝丝像是招摇的金线,整个人的面目都朦胧起来。
  自己睡着的时候,这人一定是用这目光看了自己许久。
  “肚子饿了么?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带你去。”难得阿魄说话正常了些,不是开口闭口便明摆着要来惹他。
  “你哪来的钱?”看他手中的银子,脱口而出的质疑。
  “你别管。”阿魄笑道。
  邱灵赋扬起下巴:“我要听。否则沈骁如的毒我可不管。”
  阿魄听着只觉得可笑,他还不懂这家伙想要听什么么?但那些抢掠之事可没法从自己这里听到。
  “当初从白家出来,徐老伯他们从白家带出来了一些宝贝维持生计,其中有一粒东海讨来的珠子。”
  “珠子?”邱灵赋琢磨着,忽地想到了什么,“二十多年前白行义从东海一掷千金,求来月红珠双鱼璧,这一珠一璧做了彩礼,娶了师妹阙言。你说的是那月红珠么?”
  “你看你听来的书这样多,比我还了解白家。”阿魄笑道,“我只知道是爹娘的定情信物,可不知道是从东海来的。”
  “你把他当了?”邱灵赋问。
  “本就是拿出来维持生计的,不当做什么?”阿魄倒是没当回事,但看着邱灵赋的表情倒是觉得有趣。
  邱灵赋看他手上的钱袋,最多二十两:“就换了这点银子?”
  “那当铺的不识货,我又急用,有什么办法?”
  邱灵赋瞪着那看着吊儿郎当的阿魄,心中不可思议。邱心素带回来的那些宝贝,再稀有的留着也只能看,不如换来生活享受,自己也是毫不稀罕拿去当了换钱财,挨了邱小石不少骂。
  可这当了至少得是个价,自己可没少欺负那些当铺的当家。
  但这一掷千金的稀世珍宝,竟然就换来这点钱?这阿魄还觉得自己奢侈,明明他才是最奢侈的。
  “你急用什么?我吃东西自己有银两。”邱灵赋半天才憋出一句,可说出来就后悔了,不必看也知道那阿魄果然在笑自己。
  “带你吃东西确实也是急事,可在那之前我得把我们客栈的钱结了。”
  “结了?”邱灵赋抬高了眉头,“那我们住哪?”
  “哪没有地方住?住哪都比客栈隐蔽。”阿魄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我们一起,住哪里都在自己睡的干草窝里给你腾一个位置。”
  邱灵赋当做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怕理会了又是没完没了地折腾,只道:“结算客栈钱,难道不能找我。”
  阿魄笑道:“阿魄身上的东西,你抢走了就是你的,我怎么还要要回。”
  “······”明明抢了钱的无赖是自己,不知为什么听了阿魄这句话,占了便宜的反而是他。
  “走吧。”阿魄调笑,“这一天玩够了吃好睡饱了。满意了,那我们去玩玩那‘饭酒老儿’,本想让真饭酒老儿好好煽风点火,现在怎么假饭酒老儿找上门来坏了计划。这饭酒老儿啊,可真会惹事。”
  云酒楼在这崇云城中,也算是高楼一座。
  已是深夜,邱灵赋与阿魄两人一前一后夜鸟一般,在那云酒楼上小心移动。
  前者头发高束,动作敏捷,一动一收干净利落,不惹半点多余的动静。
  后者紧随其后,那步伐也是是轻盈飘逸,身姿灵动得心应手。
  两人落在那二层的房檐上,踩在砖上轻悄悄,不惊扰屋内住客。
  这屋檐下光线暗,街上也无人往这里看来。但动作还是得快一些。
  “会不会······”邱灵赋忽然低声谨慎道,“会不会是个陷阱,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们。”
  “是陷阱也无妨。”武艺高强的人自然有胆识说出这句话。
  邱灵赋听了,也只能放下心来好好跟着。
  那饭酒老儿的窗户找着容易,那酒后的鼾声隔着几个房都能听清楚。
  “吵死了!谁家的破老头!”这一旁便有人不舒心,吵吵闹闹。
  久了有店里伙计上门来交涉,闹了一番,最后是换了一个房间。
  换了个房间好,那接下来这屋内的动静,可就没人理会了。
  阿魄别开那窗往里边看着,那床上七荤八素睡着一个糟老头子,鞋也没脱,邋遢得很。
  想也未想便跳窗而入,不过瞬间那匕首便架在了那老头的脖子上。
  邱灵赋连忙跟上,把门窗关了,又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房间,看着却是正常。
  那老头被脖子上的凉意惊醒,咂巴咂巴嘴,还在回味那酒味,恍惚恍惚地便苏醒了过来。
  一睁眼,眼前的少年英姿飒爽,可那手中的匕首却已经到了自己脑袋下。
  那少年道:“哪来的老头,人家饭酒老儿内里可住个个小鬼头,怎么这个饭酒老儿内里住着的,还真是个糟老头子。”
  那老头听这话,彻底清醒了,刚要动,便被阿魄点了穴。
  “说罢。”阿魄笑道。
  即使阿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那人依旧是守口如瓶:“你们杀了我什么得不到。”
  “我什么也不想得到。”邱灵赋从怀里掏出了瓶瓶罐罐,跃跃欲试,笑得甜,“但人生在世哪计较这么多得失,还是玩得开心就好。”
  那“饭酒老儿”盯着那些瓶子,不知这相貌堂堂的小公子要做些什么,神色有些慌张。
  邱灵赋打开第一个瓶子便把那人吓得不清,那细小的瓶口缓缓升起的,居然是活物——一条细细长长花纹恶心的虫子。
  “今年花朝会,蛊地给花雨叶送了十几只这样的毒虫子,好好培养晒干了,入了药能解百毒。但要活着从鼻子里钻进去······这倒是还没活人说得出感受,你要不要试试?我这有一对,本来想养着,送你一个织女只好苦等牛郎。”说着邱灵赋似不忍,但嘴边还笑着,“不如成双成对,成了佳缘。”
  那虫子全身无腿仅靠身子在瓶口蠕动,邱灵赋还把那瓶口靠近了那“饭酒老儿”的鼻子,让那虫子软软地贴着那油腻的鼻子,少年兴味盎然毫不知残忍的模样,老头看着却像是看到了鬼一般,吓破了胆。
  “我说、我说!”那老头忙不迭道。


第17章 煽风(六)
  “可我不想听。”邱灵赋摇头晃脑,从那瓶口中拿出了虫子,那虫子身子的一半已经进入了那老头的鼻子里。
  “求求你,求求你!”糟老头酒早就醒了,浑身热气通通化成冷汗流去。
  眼看着那虫子就要整个进了老头的鼻子里,阿魄眼疾手快,一把揪住那虫子的尾端,塞回了瓶子里。抬眼看了一眼邱灵赋,邱灵赋面上一派伪造的天真烂漫,像是早就等着自己出手。
  阿魄心知这不过也是邱灵赋的乐趣,慢悠悠地把那瓶子塞好了递给邱灵赋,才对那老头道:“说罢。”
  这老头看那虫子终于被两人收了起来,便终于歇了一口气,但那面貌灵气的少年眼睛一瞪,自己又是吓破了胆,气还没喘顺,赶紧把一切招来。
  原来这老头借以饭酒老儿的名声招摇撞骗,早也不是第一次,反正这饭酒老儿便是疯癫做派,胡言乱语一通,真真假假不是这书中人,便谁也不知,要扮起来便也容易。
  说起来,这老头原来还是湘水宫的弟子,名叫丁越。
  几个月前湘水宫也一哄而散,七零八落,自己以为家的客栈也关门大吉,领了点上边发下来的抚慰钱,没几天便花光了。
  寻思着怎么来钱快的时候,便听那路边人说起饭酒老儿,又说起那湘水宫和花雨叶一串事,心里便有了些想法。
  几日后,挂上了胡子酒罐子,摇身一变,成了饭酒老儿。
  换了一个身份,吃喝玩乐好不快活,说起东西来虽是牛头不对马嘴,但听的人却一向是座无虚席,那些茶馆里给的赏钱只多不少。
  “你顶着饭酒老儿的名头,一路过来没人追杀你么?”阿魄问他。
  那老头一愣:“为何要追杀我?”说这便又是一身冷汗,难道这饭酒老儿,暗地里得罪了谁不成······要不这两人为何会找向自己。
  阿魄笑道:“你冒充了饭酒老儿,首先这饭酒老儿便不高兴。其次,这饭酒老儿胡编乱造捏造了多少事实,这些他得罪的人,自然早就怀恨在心······要不饭酒老儿,怎么会一向神出鬼没,不知行踪,不就是为了躲避仇家?”
  看阿魄胡言乱语,说得邱灵赋自己都要信了。
  那丁越老头子听了,被吓得两眼圆瞪:“可、可······”
  “可为何你这狗命还在?”邱灵赋抽出软剑,顺手便削了那老头下巴上一撮胡子,“那当然是因为饭酒老儿宽宏大量了。”
  “饭酒老儿是宽宏大量。”阿魄笑道,“但饭就老儿捏造我是邱灵赋的随从,这可是得罪了我。”
  “你你你你们是······”那老头这几个月对饭酒老儿可是时刻关心着,听阿魄的话,立刻猜出了两人的身份。
  邱灵赋知阿魄话里一句两句带上自己,有意要引起自己注意,只得不理会他,对那饭酒老儿:“那你来这里是为何?”
  这邱灵赋一问便问到了点子上,那老头看着有些犹豫,却只能道:“能为何?人在世上不就是讨口饭吃······我是受人钱财,来此处演一场戏。”
  “受谁钱财?”邱灵赋问。
  “不知······”
  周围的布施,竟没有一个护守之人,想必这丁越不过也是一颗无关轻重的棋子。这样的棋子想必不止一个,那么不愿意透露身份也是理所当然的。
  “什么戏?”阿魄追问。
  “激怒花雨叶的戏。”
  “花雨叶?”阿魄看向邱灵赋,两人对视片刻,便逼着那老头赶紧招来。
  街市的灯火已经消融在了夜色里,银色月光洒在地面上,一片冷清。
  从那云酒楼出来,已是深夜。空旷无人的街道,天地之间像只剩下两人。
  “没想到花雨叶明天就派人来此处。”邱灵赋低着头,自己的影子在地上缩成一团晃动的墨,一直不离不弃跟在脚边,不由得出着神看了许久。
  只要邱灵赋在身边,阿魄的目光便控制不住往旁边转悠。更别说是现在这般冷清的夜里,身边的人走在月光下,那稍浅的发丝绒绒一片,像是洒了一层光,让人不由得要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这事瞅着越来越复杂,可阿魄此时懒散着步子:“为何不愿与阿鹊好好解释?赔礼道歉?”
  猜中心中所想,邱灵赋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解释。”
  “哦?”阿魄意外,“你解释了?”
  不过反问一句,邱灵赋便沉默了,许久才小声道:“解释了。”
  阿魄捏起邱灵赋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若是心中有结,那必定是身不由心······你不是身不由心,你是不知己便由着心。”
  邱灵赋走远了一点,那头发便从阿魄手中滑溜溜地出去了。
  忽然想到那客栈已经结清了,邱灵赋问他:“我们去哪?”
  “急什么,下午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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