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金玉其外-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怀轩又接着道:“如今连上苍都在庇佑殿下; 宋公子生在叶家,既断了叶恒之的心思,又断了宋公子自个儿的妄想; 岂不是一石二鸟。”
  顾琛原本还深以为然,听着听着,忽然发觉不对劲,问:“你说阿离的妄想,什么意思?”
  莫怀轩故作犹疑地道:“难道陛下不曾发现,前世宋公子就很在意叶恒之,待他也与旁人很是不同。”
  顾琛终于睁开了眼眸,一双幽深的黑瞳直直望着莫怀轩,牙根咬得发疼,“说清楚。”
  “陛下该知道每年三月,柳絮纷飞的时节,明月湖畔会举行一场文墨诗会,京中大多文人学子都会参加,就连一些极有名望的老先生都会在这日现身。前世先皇走得早,叶恒之尚未入仕,仍是素衣学子,所以也会参加。”
  “这又与阿离有何干系。”
  莫怀轩娓娓道来:“有一年诗会,好似是桓元元年,就是叶恒之七步成诗,写出传颂天下的《春赋》那一届诗会。臣虽然擅长玩弄权术,但做学问到底比不过他,那次,依然屈居第二,臣闲着无聊,往台下瞥了一眼,谁料,刚好看到宋公子立于人群中。”
  顾琛覆于衣袖下的拳头攥得死紧,面上却未显分毫,“那又如何,阿离素来爱凑热闹,又或许是碰巧路过。”
  “这是自然,只是宋公子的相貌过于出色,让人想忽视都难,臣不自觉多看了一眼,而他当时正专注看着台上挥洒文墨的叶恒之,眼中的神采,该怎么说呢……”
  他略一停顿,故意夸大其词,道:“陛下也知道,宋公子一贯骄矜,谁都不放在眼里,好似眼中万物皆轻贱,忽然露出那般憧憬的神色,臣还当认错了人。”
  顾琛冷声打断他的话:“够了。”
  见他脸色阴沉,莫怀轩方才堵着的气顺畅了,轻笑着住了口。
  顾琛薄唇紧抿,幽幽吐出一句话:“悠儿也到娶妃的年岁了。”
  莫怀轩噎住。
  “先皇遗旨,将悠儿过继到晟皇叔膝下,晟王刚好没有子嗣,偌大的家业要指望悠儿,想来,晟王和王妃一定会替他挑选一位贤惠的妻子,为悠儿操持家业,传宗接代,莫卿这是……”
  莫怀轩已经撩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臣有急事,先行告退。”
  =======
  福宁院。
  叶重锦光着脚走到窗前,将黄花梨木窗合上,脊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一手撩开单薄的衣衫,瞥了眼胸前嫩白的肌肤,先前被顾琛触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似被火灼烧过的温度。
  他咬着唇,探出微微发颤的青葱似的指尖,欲抚上胸前的红樱,尚未碰着,他像是被热水烫着一般,飞快地弹开,快速系上衣带。
  真是疯了,竟被他牵着鼻子走。
  叶重锦红着脸蛋,胸腔里充盈着陌生的火热,让他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踱到桌前,翻出屋里常备的笔墨,默抄起佛经。希望藉由这种方法,从那种疯狂中脱身。
  叶重晖推门而入,看到伏案书写的少年,只穿了一层云锦薄衫,遮不住雪白的胴体,瘦削的脊背微曲着,弯成一道优美的弓形,光着脚踩在毛毡上,脚趾头调皮地摩挲,让人想握在手里,甚至是揣在怀里。
  他眼里闪过复杂,却极快地被他压制下去,顷刻,又恢复成慈爱的兄长。
  不动声色地拾起桌边的鞋袜,蹲下身,给他穿上,道:“怎么穿得这样少,还光着脚,不怕受凉。”
  “哥哥,外面日头正晒人呢,哪有这般容易受凉。”
  叶重晖道:“贪凉总是不好的。”
  见弟弟朝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机灵的,带有讨好意味的笑,他胸前一滞,再也兴不起追究的心思。
  终有一日,这样的笑容,这样的亲昵将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另一个人,这种想法让叶重晖蓦地冷下脸。
  叶重锦挥笔的手腕一顿,问:“哥哥可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
  见他不答,便将手中的笔杆放下,道:“说起来,哥哥有好几日不曾来见阿锦,翰林院的事务很忙?”
  “不是什么要紧事。”
  叶重锦凑到他面前,似在评判他话中的真假,叶重晖垂着眉眼,任他打量。
  忽而他眼神一顿,少年细长雪白的脖颈以下,因着他的动作,不慎微敞的衣领,精致的,带有少年独有性感的锁骨上,有一个惹眼的咬痕。
  他猛地握住叶重锦纤细的手腕,在少年讶异的眼神中,紧紧盯着他的锁骨。
  叶重锦察觉到,垂下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白的近乎透明的似雪的肌肤上,染上一朵艳丽的红梅,靡艳,且荒唐的画面。
  至少,在他哥哥看来,这种事必定是荒唐的。
  饶是他一贯伶牙俐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狡辩,微微蹙起眉,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叶重晖却没放过他,仍旧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嗓音发寒:“陛下弄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除了那位九五之尊,谁敢动他弟弟一根头发丝。
  叶重锦有些窘迫,并非是因为被顾琛占了便宜,在身体上留下痕迹,而是他哥哥的眼神,雪水似的冰冷,透着一股干净纯粹的审视意味,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分明不是什么罪无可赦的事,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就是会让人觉得羞惭。
  他眼睫颤了颤,小声嘟囔:“哥哥,你先放开我。”
  用了挣了挣,叶重晖的力气远比看上去要大得多,手腕像是被镣铐锁住一般,根本挣脱不开,他哥哥眼里闪烁着陌生的神色。
  叶重锦咬着唇,索性直言道:“是他,是他,除了他还能是谁,咬了一口罢了,哥哥何必让我难堪。”
  叶重晖问:“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
  叶重锦一愣,随即别开眼,想着都是男人,他哥哥又年岁不小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他还亲了我。”
  说完,用自由的那只手抚上唇瓣,瓷白的,带着淡粉的指尖,轻轻点在樱唇上,被那人温柔轻吮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唇上。
  他嘟起唇,道:“还疼着呢,哥哥替我看看,是不是红了肿了。”
  水润的唇似早红樱桃一般,饱满艳丽,叶重晖额角青筋跳动,闭了闭眼,放开了他。
  叶重锦早知道他受不了,清心寡欲的叶恒之,是连情欲都嫌肮脏的,如今他在他哥哥眼里,怕也是寡廉鲜耻的那一类。
  他有些不悦,揉着被捏红的细腕,故意调侃道:“都是男人,没必要遵守男女大防吧,哥哥若是想跟父亲母亲告状,直接去便是,总归,我从前没少告你的状,你总算有机会讨要回来了。”
  叶重晖咬牙道:“告状?好让父亲罚你跪祠堂么。”
  “若是能叫哥哥解气,跪一跪又何妨。”
  叶重锦故意凑到他眼前,脸上挂着一抹傲慢的,嚣张的浅笑,道:“而且,父亲若当真要罚我,先心疼的也是哥哥。”
  叶重晖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眼前的少年多像一只骄矜的猫,狠狠挠了人,然后舔了舔爪子,摆出一副无辜又傲慢的姿态,任谁也拿他无计可施。
  淡淡移开视线,道:“也是,若遂你的意,我心有不甘,若不遂你的意,你不开心,最后心疼的还是我。到头来,我竟拿你毫无办法。”
  “哥哥……”
  叶重晖恢复冷淡的模样,替他整理好胸前的衣襟,低声嘱咐:“莫要让旁人瞧见。”
  言罢,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叶重锦望着合上的门,若有所思,他踱到窗前,打开一扇雕花木窗,刚好看见叶重晖离去的身影。
  庭院里的翠竹,衬得他越发如水墨画般清雅出尘。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他哥哥于他而言,都是冰山冷玉,不可亵渎的存在。
  可他,在叶重晖的眼里,大约从来都不是好人。
  撕开叶重锦这层伪装,真实的他,大约会让叶重晖反感,厌恶,不想再多看一眼。
  毕竟,宋离本就是一俗人。
  ========
  桓元元年,阳春三月,宋离受人邀约,去所谓的文墨诗会,他早腻烦了这些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诗文,不过看在那人孝敬了一尊冰心玉壶的份上,勉强去凑个热闹。
  那日的盛况,比起热闹的庙会也不遑多让,十多个常服侍卫将他护在人群间,高大的人墙,让他看不清台上的光景。
  周遭的人都在兴冲冲的谈论,说许多名仕专程从江南,津州赶来这里,只为一睹恒之公子的风采。
  叶恒之,他听说过的,叶相的公子,很是清高,连科考也不屑参加。
  他轻嗤,叶家人么,自然要比旁人冷傲一些。
  这种诗会,无非是作诗。
  以画作出题,以对联出题,或以单字出题,江南隐士瞿老带来一幅画,那是一幅极朴实的画作,冰雪消融的官道上,有车轮压过的痕迹,在车轴的印记下,一株嫩草初初冒了个尖。
  就是这样一幅画,让许多才子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因为瞿老一再摇头,表示不满。
  正百无聊赖时,他听到台上传来一道清雅的嗓音,道:“晚生叶恒之,愿意一试。”
  那样多的人,本该听不见的,可是在那人出现的刹那间,几乎所有人都自觉住口,屏息,以至于宋离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那句话里夹杂的一丝慵懒,都听进了耳朵里。
  宋离多少提起了几分兴致。
  台上那人看完画,只沉吟着走了几步,而后走到桌案边提起笔。
  身边的侍卫面露诧异,说:“只走了七步,竟已有答案。”
  宋离问:“写了什么?”
  叶重晖每写一句,就会有人用七尺高的狼毫在巨幅宣纸上写下,而后悬挂在高处,好让后面的人得以看清。
  身边的侍卫一句一句念给他听,听完宋离便笑了。
  什么《春赋》,看似歌咏春意盎然,盛世安康,其实内里暗讽桓元帝暴虐冷血,残害手足,无怪是叶家人,一身傲骨不可攀折。
  殊不知,这样的人最是短命。
  他踮起脚,往台上看,有些好奇,这位传闻中的谪仙究竟是何模样,到底人太多,只得罢休,道:“热闹也瞧过了,回宫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拥挤的人群里张望,姿容绝世,白皙的面颊染着绯色,薄汗沾湿了额前的发丝,袅袅玉骨,顾盼生辉,这样一副模样落入了两双眼睛。
  一人是冷眼旁观的莫怀轩。另一个人,则是他想窥视的对象。
  宋离原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了。
  若是旁人写诗暗讽皇帝,自然是要抄家诛九族的,但这人是叶家嫡子,朝局不稳,哪个帝王敢贸然动叶家人,再气不过,也只能小惩大诫一番。
  可他低估了顾琛,那人就是这样无所顾忌的脾气。
  他厌恶朝中重文轻武的酸腐风气,早想整治一番,得了机会,便要拿叶重晖开刀。
  文墨诗会过去大半个月,顾琛打着鉴赏的旗号,把诗会上的真迹弄到了手,罪魁祸首,自然也在大殿内跪着。
  此刻,是宋离初次见到才名卓世的恒之公子。
  他看上去比传闻中更俊美,也更冷漠,尤其在看到他出现时,眼里闪过的寒意更是惊人。
  宋离只暗自好笑,他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外面的人都在骂他,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如此不待见他,他也是会郁闷的。
  顾琛问他:“阿离觉得此诗如何?”
  他瞥了眼跪在殿内的男子,心说,这诗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自己想发作,偏要来问我。
  便道:“字写得好。”
  “怎么个好法?”
  宋离答:“如同三月天飘着的柳絮,有形有神,却难以描摹其根骨,是旁人决计模仿不出的字迹,很有趣。”
  顾琛听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附和道:“确有几分趣味。”
  遂让人收了画,此事不了了之。
  他装了一回傻,救了叶重晖一次。
  可那人似乎并不领情,日后见着他,仍是冷眼以待。
  他也不指望对方知恩图报,奸佞与清流,本就是两路人,对方若心存感激,他反而更为难。
  可如今,他成了自己哥哥,这么些年的感情,不可谓不深。
  叶重锦伏在窗前,兀自出神,他不惧怕流言飞语,也早习惯被人视为奸佞,旁人的眼光,他其实并不在意。
  他只是,不希望哥哥厌恶他。


第84章 前因后果
  眼看五月将至,天气越发炎热起来。
  叶若瑶前些日子生下个男娃; 津州的娘家人哪里还坐的住; 叶明坤夫妇匆匆赶来京城,伺候女儿。
  安氏这些年与叶夫人多有书信往来; 叶若瑶远嫁京城,她也一直尽心照顾; 叶夫人难得进京,自然要亲自登门道谢。
  两个女人说起私房话; 无非是丈夫儿女。
  叶云哲前几年娶了津州知州的女儿; 因着岳丈大人的缘故,难免沾了些官场; 也越发知道这水深且污浊,与他理想中的大有不同,渐渐远着岳父那边,依旧做自己的锦绣文章。
  前两年媳妇生了个女儿,小名宝儿,一家人疼得厉害。
  安氏听了,难免心生羡慕。
  她叹口气,道:“嫂嫂; 不瞒你说,我正为晖儿的婚事发愁。云哲如他这般年纪的时候; 已经成婚两三年了,可他,是一点不着急; 京中的闺秀虽然多,但谁会一直等他呢。”
  叶夫人问:“你与他提过吗?他是何说法?”
  提起这个,安氏更是头疼,道:“怎么没提,回回搪塞我,我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人,他摇头,让他纳两个通房小妾,他还是摇头,眼看嫂嫂你已经抱孙了,我这连儿媳妇的影儿都没见着。”
  叶夫人也纳闷,给她出主意道:“你不是说,他最听阿锦的话么,让他弟弟劝,总比你说要好。”
  安氏有些犹豫,在她眼里,小儿子还是个孩子,水晶似的剔透人儿,如今又被太子给缠上了,自个儿的事都理不清呢,哪能让他去劝他哥哥。
  不过这些话,她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勉强笑笑。
  叶夫人见状,猜到她有难言之隐,略一思索,道:“依我看,重晖侄儿兴许是还没开窍呢,他虽然年岁到了,但他这样洁身自好的好男儿,”说着压低嗓音,道:“或许还不知道女孩儿的好处呢,不妨……”
  安氏附耳过去听,连连点头。
  另一边,叶重锦正在逍遥王府做客,陆子延也在。
  叶重锦好些日子没见着陆子延,问他:“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整日见不着人影?”
  陆子延朝他笑了笑,道:“我能干嘛,还不就是游手好闲。”
  顾悠正在剥花生,听到他的话,举起手,说:“我知道,子延在卖东西,好多名贵的古董,晟皇叔说,都是从子延那里买的,价格还很公道,夸子延是个实在人呢。”
  “……”
  陆子延嘴角一抽,要不是急着走人,他能把那些宝贝贱卖了?晟王爷可真行,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是没办法,顾琛已经继承皇位,历史的车轮要抵挡不住了。不久后,皇帝会被美色迷惑住,变成昏君,历史上那个有名的以色侍君的奸佞——宋离,也该出现了,届时朝堂陷入混乱,想脱身就难了。
  叶重锦眯起眼,扯了扯他的头发丝,问:“陆公子,走神想什么呢?你卖古董做什么,你又不缺银子。”
  他小口抿了口茶水,道:“谁说我不缺银子,本少爷打小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要是离了京城,我可穿不惯粗衣粗布,吃不下粗茶淡饭,就算不是侯府少爷,我也还是要过好日子。”
  “……你要离开京城?”
  陆子延点点头,“我想过了,我活了十五年,一直在过米虫的生活,都没有出门闯荡过——世界这么大,我要去看看。”
  顾悠长大嘴巴,道:“可是……你不是一直说当米虫最好了吗。”
  “人的想法总会变的,”陆子延铿锵有力地说:“今天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请不要用过去的眼光看我,因为我一直在成长。”
  叶重锦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他擦了擦唇角,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跟你舅舅吵架了?”
  “我舅舅才不跟我吵呢,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总觉得我不懂事,不管我跟他说什么,对他做什么,他都永远一副表情,包容又……很慈祥。”
  叶重锦看着他郁闷的表情,忍不住发笑,摇摇头,谁让他胡闹惯了,以至于做什么事都像没有走心。
  “你要离京这件事,你舅舅知道吗?”
  “还没说,不过我已经决定了,等我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封书信,让他自己来找我。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要让他知道,亲手养大,也不一定就是他的。”
  这么喜欢逃避,以为他会站在原地等?他偏要跑,让陆凛急一急,不然永远都是鸵鸟。
  叶重锦点点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应该有热闹可瞧了。
  他拿起杯盏,朝陆子延道:“既然你决定要走,身为朋友,没什么好说的,以茶代酒,祝你一路顺风。”
  言罢又提醒陆子延,陆凛是大理寺卿,眼线遍布京城,出门前一定要易容,还有提前规划好路线,如果需要的话,他有一个商铺近期会去江南进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他出城。
  陆子延表示很感动然后拒绝了,不留下蛛丝马迹,他舅舅怎么找到他。
  不过看叶重锦这样为他着想,他有些过意不去。叶家在朝廷的地位举足轻重,他真的可以不说一声,自私地逃走么。
  但若要说,该怎么说?
  说他是来自未来的人?岂不是笑话。那么预知梦?叶重锦肯定一笑置之。
  他忽然眼眸一亮,问:“你最近观星,可有什么异常?”
  叶重锦眸色微闪,淡道:“并无特别之处。”
  其实他察觉紫薇星盘略有扭曲,那景象甚为诡异,他翻阅了空尘大师留下的所有典籍,也未找到缘由。
  去问师父,他只说,时机未到。
  陆子延却道:“这是你道行不够深,前几日,有个云游的道长告诉我,说京里风水不好,许会有灾祸发生,所以我才想出去看看。阿锦,你身子一向弱,不如回津州老家住几年,养养再回来?”
  “……”叶重锦似笑非笑地看他,“以前要是有人在你面前说这种话,你一定会让人把他扔到龙址山去的吧,怎么会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因为那人实在不像骗子,倒像是个得道高人,阿锦,我是说真的……”
  此时,府里下人通传:“王爷,两位公子,兵部尚书莫大人求见。”
  越国公府已经不复存在,现如今,莫怀轩不是什么国公世子,而是兵部尚书。
  不过双十年华,官至一品,不靠门第,不靠家世,仅凭一己之力,成为帝王心腹,满朝上下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十七岁出任翰林院编修的叶恒之,也比他逊色一筹。
  顾悠脸色一变,手里的杯盏险些打翻,道:“说,说我不在。”
  那人领命退下。
  顾悠仍是心有余悸,回过头,见他们二人正好奇地看自己,忙垂下脑袋吃花生。
  叶重锦轻笑一声,也不追问,倒是陆子延调侃他:“什么时候,我们小王爷也学会说谎了?连许久没犯的口吃都复发了。”
  顾悠道:“我,我现在,不想见他。”
  陆子延道:“原本么,我也觉得你们不般配,莫大人心机太重,咱们小王爷纯稚天然,未来的伴侣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至少该是一个温柔体贴之人。”
  叶重锦颔首,也是赞同的。
  顾悠不明所以,方才撒了谎,他心跳得很快,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听。
  两人又坐了片刻,起身告辞,顾悠忙唤人送他们回府。
  因许久不曾相聚,二人又一道去城西逛了一圈,虽说脾气不合,但他俩的兴趣却很相像,喜欢美味佳肴,爱看冷僻的话本,喜欢收藏古董珍品,尤其是值钱的那种。
  正在书斋里淘书,一道紫衣落入视线中,是一个坐在轮椅中的少年,面容清俊,芝兰玉树。
  叶重锦视线一顿,转而看向一旁翻阅话本的陆子延,摇摇头,虽然相貌像了几分,可气质却是天差地别,一个看着便是闲不住的,一个则是安静沉稳。
  那少年被书童推着入了门,轮椅在门槛处卡住,陆子延见着了,眨眨眼,走过去道:“我帮你吧。”
  与那书童一道,将轮椅推了进来。
  那紫衫少年看着他,露出一抹温柔浅笑,道:“多谢公子相助。”
  陆子延道:“举手之劳罢了。”
  也不多言,扯着叶重锦便走,出了门,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方才那个人,看见没有?”
  叶重锦点点头。
  他煞有介事地道:“这样的偶遇已经不止一次了,我怀疑他倾慕于我,所以想方设法,制造偶遇的机会,好接近我。”
  说着,摆出一脸“都怪我生的如此英俊不凡,才总是招惹桃花”的懊恼之色。
  “……”你想多了,真的。
  叶重锦回想方才紫衫少年的眼神,没有爱意,只有温柔。与其说是倾慕,倒不如说是关怀。
  “你有哥哥吗?”
  陆子延轻哼一声,道:“得了,谁都知道你有一位二十四孝哥哥,快别显摆了。”
  “……”
  叶重锦揪着他的一缕头发丝,道:“我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