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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玉其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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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涵?如何海涵!
这孩子挑衅他至此,神仙也忍不了。
陆凛停下脚步,沉声道:“全部退下,没有本侯的传唤,一个不准进来。”
陆子延趴在他肩上,用手捂着脸,耳尖红得滴血,又紧张,又期待,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睡他舅舅了。
陆凛把人扛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是他惯用的冷香,透着一股凛然寒意,却扑不灭他胸口的这团火,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陆子延被他重重摔在床上,轻哼一声,双手没有从脸上拿开,却从指缝间偷看他舅舅。
陆凛又心软了。
方才的决心,在这孩子的幼稚举动里,再一次分崩离析。
他把人捞在怀里,柔软娇嫩的身躯散发着年少独有的青涩气息,好似三月方抽芽的垂柳,枝头的嫩黄的芽儿,鲜嫩,汁水饱满,让人想采撷,放入口中咀嚼,把他从里到外狠狠地、反复地品尝。
可是,这根小嫩芽,他珍而重之地呵护了十五年,要采摘它,需要极大的勇气。
陆子延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便凑到他耳边,唤道:“陆凛,我都等急了……”
陆凛呼吸骤然加重,终于放弃了负隅顽抗。
他扣住少年纤细的腰身,重重堵上他的唇,已然方寸大乱,肆意掠夺他口中的甜蜜,他的唇,他的舌,他的一切,陆子延直到此时才有些害怕,他被吻得几乎窒息,唇瓣刺痛,口舌不知被他侵占了多少次,却仍旧不肯放过。
他抵着陆凛的胸膛,感受到掌下炙热的温度,有些失措。
“陆凛,你弄疼我了。”
陆凛喘着粗气,嗓音喑哑低沉:“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言罢把人压在床上,掀了衣衫,将陆子延的两只手臂举过头顶,轻而易举地压制着,也不做什么,就一寸一寸细细地打量他的身体,用眼神臊他。
陆子延未着寸缕,又被他这么看着,浑身像着火了似的燥热,白玉一般的身躯染上一层绯色,艳丽动人。
他脸皮再厚,此时也难为情了。
“你,你到底做不做啊。”
陆凛狞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不做,偏不让你这小崽子如愿。”
“……”
陆凛生平头一回对某个人敬佩至此,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即便气到这个份上,还在顾虑这孩子的身体无法承受,一忍再忍,忍常人所不能忍。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让今日种种,加倍偿还在这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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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叶重锦正在老太爷院子里,陪他下棋。他的棋艺是老爷子一手教导的,如今已然青出于蓝,因此每次下棋,最难的不是如何赢,而是如何不着痕迹地输。
一局终了,老爷子险胜半子,笑得合不拢嘴。
他抚着孙儿的脑袋,道:“咱们阿锦已经掌握精髓,只是欠了些火候,假以时日,必定可以赢爷爷。”
叶重锦托着腮,故意露出懊恼的神色,道:“这局差点就赢了,都怪爷爷不让阿锦悔中间的那步棋。”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下棋正如人生,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更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想尽办法弥补错处。”
叶重锦撅起嘴,不甘不愿地点点头,拿起一旁的棋笥收拾棋子。
老爷子问:“你母亲今日回安府了?”
叶重锦道:“是啊,外祖母被加封诰命夫人,母亲去祝贺,顺便探望外祖父,哥哥也一道去了。”
“如此甚好,”老爷子抚了把胡须,道:“原先以为新帝没有人情味,如今看来,倒也未必。”
叶重锦眨眨眼,也没说这人情味是源于他,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他道:“其实爷爷想错了,陛下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
老太爷奇道:“哦?阿锦何出此言?”
“阿锦说这话是有依据的。其一,当年塞北岌岌可危,接连三城失守,中原腹地险些暴露在鞑子眼下,朱巍吃了败仗,被押解回京,京中武将各个做起缩头乌龟,只有已逝的孟老将军请战,可见形势之紧迫。但是,当年年仅十二的太子殿下主动请缨,随军出征,京中盛传,太子殿下不受先帝重视,是被逼迫去的,但阿锦知道,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只因为他们不懂太子殿下。”
老太爷端正了神色,细细听他说。
“太子殿下是有抱负有血性的男儿,自己的疆土,自己的子民被外族凌虐,他年纪虽小,却难以坐视不理,哪怕他知道自己力量甚微,可能葬送性命,但身为国之储君,他愿意肩负起这份风险,爷爷您说,这难道不是至情至性?”
老太爷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其二,陛下离京数年,虽为储君,但有名无实,京中许多官员投靠于明王和贤王,甚至行陷害之事,多次在先帝面前含血喷人,陛下登基后,有人将京中的关系脉络整理成册,尤其是曾经陷害过陛下的那些官员,各个册上有名,可爷爷知道陛下是如何做的?”
老太爷想了想,道:“莫非陛下不计前嫌,放过了他们?”
叶重锦笑道:“陛下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名册烧得干净。陛下有言,危害社稷的奸邪之辈他自会处置,但须得刑部查明证据,该如何处置,当按大邱律法,而不是为了一本名册,大兴杀伐。”
老太爷连连点头,“如此说来,他的确不似外界所传的那般冷血嗜杀,而是有几分明君风范。”
“虽不知道外面的传闻因何而起,但阿锦与陛下相识十余年,清楚他的为人,应是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欲动摇民心,图谋不轨。”
老太爷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无奈地笑道:“爷爷隐退多年,这些事,早没心力去理会了。”
叶重锦站起身,走到阶下,郑重地跪拜在地。
老太爷一怔,连忙放下杯盏去扶他,嗔怪道:“阿锦这是要心疼死爷爷啊,这石阶凉得很,你身子又不好,若是旧疾复发该当如何,你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爷爷还能不应你?”
叶重锦握着老爷子的手,道:“爷爷,其实还有第三点,阿锦没说。陛下他这些年在关外,一直惦记着阿锦的病,派人送来了不知多少补品灵药,这份恩情,阿锦实不敢忘。故而想请爷爷出山,办一场讲学,为陛下正名。”
说完,他羞愧地垂下头。
“阿锦知道,爷爷不欲沾染朝堂,也不欲与皇权牵扯上,但阿锦近来观测到天象有异,不得其解,故而心神不宁,只能求到爷爷这里来。”
老爷子沉吟片刻,拍拍孙儿的手,和蔼地笑道:“我当是什么,这有何难,不过是讲学而已,爷爷这把老骨头,再不活动活动,都该松散喽,何况为国为民,也与我叶氏祖训相合。”
叶重锦惊喜万分,抱着老爷子的胳膊,连声道:“爷爷最好了,阿锦代陛下跟爷爷道谢。”
老爷子笑抚他的软发,心里却担忧起来,他家乖宝怎与皇帝如此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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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今日格外热闹。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恩典,是新帝对安家的抚恤,毕竟安世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行将朽木,这一族即将没落。
但皇帝愿意给安家脸面,又提醒了众人,即便安家要倒,谁也踩不得,毕竟安世海生了个好女儿,嫁进了名门叶家,叶相当初为先皇藏遗诏出过一份力,又曾为太子传授课业,是为太傅,新帝再冷血无情,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桓元帝即位后,京中格局大有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叶家的长盛不衰。
叶重晖在宴席上听够了阿谀奉承,觉得吵闹,起身离了席。
他一贯是个冷淡的性子,骤然离去,也不会有人多嘴,反而惶恐,担心言语不慎惹恼了他。
安家的宅邸十分气派,叶重晖却不爱这种奢华,亭台楼阁,雕栏画栋,匠气过重,反而失了草木水流的质朴自然。
他顺着一条荒芜的小径往前走,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似烟云缥缈虚幻,方才不过饮了两三杯酒,竟醉了么。
循着琴声,走进了一间庭院,是与安府的景致截然不同的一道风景,只能看到大片飘洒的梨花花瓣,叶重晖阖上眼眸,好似听到了耳边有潺潺的溪水声。
一瞬间,他好似清醒过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数年前,他曾在金山寺后院破过一个桃林阵,这梨花林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抬眸看向梨花树下的紫衫少年,琴声便是出自他手,此时少年收了手,指尖停在琴弦上,只呆呆看着他。
叶重晖略一颔首,致歉:“叶某无意打扰公子雅兴,这便告辞。”
身后忽然传来急切的声音,道:“恒之表哥,且慢!”
叶重晖皱了皱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他回首看去,那少年狼狈地摔倒在地,紫衫沾染了白色的梨花花瓣,而一旁,是一个木制轮椅。
“是……启明表弟。”
那少年咬着唇,有些难堪地道:“正是,只是不曾想,会在恒之表哥面前出这样大的丑。”
叶重晖已经走到近前,扶起轮椅,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放置在轮椅上。
再想离去已经不能,因为他的衣袖被人扯住,并不紧,只需要一点力道就可以轻易挣脱开,但是这个小动作太像阿锦,以至于他心有不忍。
“何事?”他耐下性子问。
安启明连忙松了手,道:“余昭偶然拜读了表哥的诗词,心之向往久矣,故而失了分寸,还望表哥见谅。”
叶重晖道:“无碍,余昭,你的字?”
安启明颔首。
昭者,明也。只是一个启明,一个余昭,这字取得蹊跷。
但到底是私事,他不好过问,只道:“你我是表亲,若有不懂的学问,可去叶府寻我。”
他离去后,安启明看了眼自己的指尖,缓缓置于唇上,露出一个称得上惊喜的笑。
第90章 再生一个
相府的观星台,是叶重锦亲自设计的图纸,请京里最有名的能工巧匠建造而成,用的是坚固,且不易受风雨侵蚀的水杨木,小小的方寸之地,既有休憩的躺椅,又有可供书写的桌案,还有烹茶的器具,还有一个隔间,放满了绘制的星图。
是叶重锦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
傍晚霞光漫天,观星台上睡着个美貌少年,少年身旁,卧着一头威武的白虎,睡得正香,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耷拉在少年的腰上,好似一刻也分不开。
男人放轻脚步,坐在少年身畔,那头猛虎骤然瞪开虎眸,显然被陌生的危险的气息所惊醒。
“原来,已经忘记我的气味了。”
顾琛抬手,大掌抚上那头白虎的脑袋,眼神危险,“也对,不过是只畜生罢了。”
大猫龇起利齿朝他低吼一声,凶相毕露,那模样,早已不是当年那只只会欺负鹦鹉,连幼犬都惧怕的假老虎了。
叶重锦睡得不熟,迷糊道:“大猫,别吵……”
那老虎歪了歪脑袋,拿尾巴蹭他,蹭得叶重锦不耐烦了,睁开眼,却见眼前多了一人。
他揉了揉眼睛,失笑道:“原来是你来了,难怪这家伙一直闹。”打哈欠,懒懒道:“皇帝都这么悠闲吗?”
“一日得不到你,朕这个皇帝便做的没甚滋味。”
顾琛解下披风,披在他身上,把人捞在自己怀里,将一双冰凉的手揣在怀里温暖,道:“高处风寒,易着凉,下次可不许这样睡着。”
叶重锦道:“原不想睡的,谁料看书看困了。”
顾琛这才注意到,他身旁放着一本破旧的书册,好似翻阅过许多遍,页脚已经发白。
“这是什么书?”
叶重锦朝他咧唇一笑,直看得顾琛心痒难耐,他却一字一顿地道:“不告诉你。”
顾琛先是一愣,随即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唇角,噙起一抹略有些邪气的笑,道:“莫非是那种书。”
叶重锦瞪他:“你这淫棍,脑子里就只有淫邪之事!”
“阿锦这话说得蹊跷,朕又没有明说,阿锦怎么就知道,朕想的是淫邪之事,莫非此乃阿锦心中所想。”
“……”
男孩脸红得几乎滴血,在他怀里动弹个不停,顾琛忙顺毛道:“是朕,是朕想的,阿锦纯真无邪,哪会想这等下流事。”
叶重锦却觉得更羞窘了。
顾琛见他不再闹了,松了口气,伸手去翻那本书,连翻好几页,然后讪讪地收了手。
叶重锦促狭地望着他,问:“古楼兰的亚去卢文,陛下看得懂?”
……看不懂。
叶重锦早知他看不懂,轻哼一声,将那书册仔细收进匣子里,嘀咕道:“是一些旁门左道,说了你也听不懂的,从师父那里借来的,改日要还回去。”
顾琛道:“不还又如何,阿锦喜欢,只管收着便是,空尘那里,朕会想其他法子补偿。”
叶重锦噗地一笑,道:“你这土匪的性子也该收敛些了,外面的人说,皇帝是冥主转世,比罗刹还凶残百倍,食人肉,饮人血,再这样下去,百姓都要开坛祭法,请菩萨收了你这暴君。”
顾琛眼里掠过暗芒,只一刹那,又迅速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道:“朕若食人肉,第一个便要吃了阿锦,惦记了这许多年,闻见肉香都馋,一宿一宿地做美梦,梦到阿锦就在朕的眼前,朕把你洗得干干净净,然后……”
拾起少年纤细的玉腕,递到唇边,轻轻咬了一下。
“一口一口地享用。”他缓缓说道。
叶重锦被他瞧得脸红,骂道:“下流。”
忙转移话题道:“其实,最近祖父正好要办一场讲学,你也知道,老人家闲不住的,我看机会难得,就请他顺便为你辟除谣言,他也答应了。”
叶老先生的名声遍传九州,他当年教导出来的学生,无一不是当世大儒,对后世影响之深远不可估量,文人学子为见之一面可抛头颅洒热血,若他肯为皇家说一个字,胜得过朝廷做十件善事。
可他这些年只一心著书,怎么会露面。
顾琛勾起唇,问:“顺便?不是阿锦为了朕,特地求叶老先生办的讲学?”
叶重锦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分毫,笑道:“陛下多虑了,阿锦素来怕麻烦,哪有这个工夫。”
顾琛无奈地低笑,道:“是,阿锦最怕麻烦。”而且还很嘴硬,不过这一点也招人疼便是。
他忍不住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先前先帝病危,他之所以能够及时赶回来,是因为莫怀轩事先给他传了消息,有人用一种失传已久的古文字,写了一封密信,信上说,陛下病重垂危,太子归京在即。
莫怀轩无法判断真假,只好如实转述给他,让他自行决定。
那时,他便猜想,写信之人是怀里的少年。
因为这世上,会不问好坏,不求回报,为他着想的人,只有这个少年,他的阿离。
阿离一定不知道,前世他遇刺的那一晚,是他有生以来最满足的一日。
当刺客出现在东宫时,他其实就已经猜到,是明王派来的人。
一直以来跟他扮演兄弟情深的大皇兄,终究厌烦了,想要除掉他,那时他也不过十多岁,到底年幼,想法也天真。他虽然知道大皇兄想要拿他做垫脚石,登上那个位子,但是仍存有一丝幻想,以为他们之间尚存一丝兄弟情分,大皇兄不至于要他的命。
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
他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宫人,转过头在背地里耻笑他;怯懦胆小的宫婢,背地里往他的茶水里下毒;一只毛茸茸的小小的番狗,也被人种了毒疮来接近他。就连他的母后,人人以为软弱良善的皇后,也毒杀了一直要好的姐妹。
如今跟他兄友弟恭十多年的兄弟,想杀他,似乎并不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因为早已习惯了虚伪,所以应该顺理成章地接受信任的人想杀害自己。
残酷却真实的生存法则。
这件事,将他对人性最后的一丝信任,给击碎了。
直到那个小太监出现,他出现得那样突兀,却又理所当然。
夜色深沉,他几乎没有注意到,殿内有一个低眉顺眼侍茶的内侍,也许他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一直到他蓦然出现,挡在自己身前,利剑穿透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顺着泛着寒光的剑峰滴落在地,顾琛听到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眼神要那样惊慌,虽然只有一刹那,但他看得很清楚,这个身份低微的小小内侍,不希望他死。
他问:“你想要什么。”
小内侍一身蓝衫已被鲜血浸透,眼神涣散,道:“请殿下为宋离收尸。”
收尸……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提这种要求。
人若是死了,尸体如何处置真的重要么,他不想要一具尸体,他只想要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想要再一次看到那个眼神,那个让他觉得,原来自己很重要的眼神,不是因为他是太子,仅仅是因为“顾琛”这个人。
顾琛不知道,或者连宋离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拼尽全力喊出的那一句话,与“收尸”无关,他仅仅是,想再一次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殿下面前,念出自己的名字。
宋离。
对于一无所有的他而言,最珍惜的便是“宋离”这个名字,因为曾经有个男孩,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书写,并要他牢牢记住。
之后的事,顾琛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一日,宋离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便像中毒一般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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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安氏送来一盅燕窝粥,笑得极温婉:“老爷,可乏了?妾身熬了些补品,老爷尝尝可好。”
叶岩柏轻咳一声,握住她的手,问:“夫人,你这是想要了?”
安氏拍开他的手,嗔怪道:“老爷莫要说浑话,快喝粥。”
叶丞相只好亲自盛了一碗,慢悠悠地吃,等着妻子发话。
安氏犹豫片刻,终于道:“其实妾身今日回安府,见到了灵薇侄女,这姑娘这几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相貌出众不说,性子又乖巧伶俐,问了嫂嫂,说是还没许人家,也不知谁家有这个福气。”
说完就这么看着叶岩柏。
叶岩柏把这碗粥用完,捋了下胡须,道:“夫人的意思,为夫明白,只是晖儿一贯是有主见的,便是我们觉得好,他不愿意,也是无用的。”
“晖儿的主见?”安氏道:“他的主见就是不近女色,做个清心寡欲的假和尚。前次我听堂嫂的劝说,想到一个主意,找了个风尘女子给他通人事,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姑娘一丝不挂贴在他怀里,他竟是眼都不眨,就给人推开了。”
叶岩柏嘴角一抽,“哪有做母亲给儿子招妓的,成何体统……”
安氏道:“那姑娘虽说出自风尘,却是自小被调教好,要拿去卖给大户人家做美妾的,还是处子,但什么都懂,这是最难得的。那样的尤物 ,谁见了不心动?可你儿子,偏给人扔门外去了,老爷你说说,若是换做是你,能把持得住?”
“……”
叶相沉默地站起身,将妻子打横抱起,大步往内院走。
安氏急道:“老爷,妾身在与你商议子嗣传承的大事,你这是作甚?”
叶相沉稳道:“此事说来也简单,夫人再给为夫生个儿子便是,三个儿子,总有一个能传继家业的。”
第91章 困扰
叶老爷子将办讲学一事,迅速在京城里传开,不仅仅是京里,当天就有人快马加鞭往周遭州县传递消息,各地的名儒隐士,尽皆往叶家送名帖,只盼着得到一封邀请信函。
这些信函,自然不会由老爷子自己写,也不可能由家仆代劳,只得由叶相带着两个儿子写。
好在这一家子的字都是拿得出手的,一封信函,不看内容,单看字迹,都足以成为珍藏。
叶重锦最不耐烦做这种事,趁哥哥不注意,将自己面前的一摞未书写的信函,小心混到他那一摞里。
叶重晖眸光一闪,勾起唇,却没作声。
他知道是阿锦做的,阿锦也知道他会发现,不过兄弟二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安氏端了一盘瓜果进来,放在两个儿子面前,心疼道:“阿锦和晖儿累得紧吧,先歇会,吃点清凉的,让你们父亲去写便是。”
叶重锦便歇了手,用木签叉起一块紫葡萄送进嘴里,又往他哥哥嘴里塞了一小块西瓜。
叶岩柏轻咳一声,探出手想偷拿一块,被安氏拍开,“这可不是给老爷吃的。”
“夫人,你怎能偏心至此?他们累,难道我就不累吗?”
安氏柳眉一挑,凉凉道:“老爷最近太清闲了,该多忙一忙,累一累,才不会没事找事。”
叶岩柏噎住,终于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最近或许是索取太频繁了些,不过尚可,尚可。
他抵着唇轻笑一下,转身继续写信函。
叶重锦暗自撇嘴,这两个老不羞,又当着儿子的面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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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老爷子难得出山,此番需要邀请的宾客,少说上百人,其中许多不在京内,光是发信函,便要月余时间。
六月已至,晟王妃的京郊赏花宴先行到来。
说是去京郊的避暑山庄,一道赏花吃茶,但往年晟王妃只邀请京中贵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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