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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玉其外-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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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当做一个异姓孩儿收养,瓜果成熟之日,他理所当然地采撷,谁又能说什么。
  他俯下身,轻轻咬上少年的细颈,引得陆子延轻唔一声。陆凛抚上他挺直的脊背,缓缓道:“待时机成熟。”
  陆子延知道,陆凛做事但求万无一失,他也不是等不得,他只是希望,可以早一点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他不是陆凛的外甥,而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陆凛知道这孩子只是看上去马虎,其实心思细腻,吻了吻少年的唇瓣,正待说什么,忽然眸色一凝,抬手解下外袍覆上少年的身躯,转身追了出去。
  陆子延一愣,赶紧穿上衣服,追到外间,府中的侍卫已经包围了这座别院。
  喜冬快步走来,屈身行了一礼,道:“主子,听说府里进来了刺客,主子可有受伤。”
  陆子延道:“我跟舅舅在一起,能出什么事,我舅舅现在人在何处?”
  “侯爷吩咐侍卫们寸步不离守在主子身边,自己带人追出去了。”
  陆子延颔首,眉头皱得死紧,固若金汤的镇远侯府,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有本事,潜入府邸内院,竟还能全身而退。
  =======
  福宁院。
  叶重锦点燃一盏烛火,道:“你方才说,有人闯入了镇远侯府?”
  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低声道:“是,那人与曾经在主子周围徘徊过的势力是同一拨人,这些人,非常善于隐藏气息,若属下不是隐藏在暗处,恐怕也难以发现。”
  叶重锦颔首,道:“辛苦你了,退下吧。”
  跪在地上的男人没有动作。
  叶重锦扬起眉,笑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黑衣男子道:“主子莫非早料到今晚之事,这才命属下在镇远侯府外刺探消息。”
  叶重锦蹲下身,正对着他,望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轻笑道:“是,我的确早有所料。”
  他忽然问:“你会下棋吗。”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他们是太宗皇帝培养的死士,只会易容,追踪,还有杀人。
  叶重锦道:“高手对弈,尚未落子,已然料到对方十步之外的棋路。所以,若想制胜,须得比对方考虑得更长远,更周到,如此,才能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男人怔愣住。
  叶重锦道:“你说过,自己没有名吧,我为你取一个如何。”
  男人颔首,道:“但凭主子定夺。”
  “弈,宋弈,人生如棋,我希望你是对弈者,而不仅仅是我手中的棋子。为我做事,是你的职责所在,但不是你人生的意义所在。”
  男人道:“谢主子赐名。”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只是眼中的浓墨,似有化开的迹象。
  叶重锦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姓宋。”
  “主子必有自己的道理,属下不便多问。”
  无趣的回答。
  叶重锦摆手,道:“退下吧,我要歇息了。”
  宋弈恭谨地退出屋外,隐入夜色中,与黑夜合为一体。
  叶重锦抚着大猫的皮毛,轻喃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对吧。”
  白虎甩了甩有力的尾巴,轻轻环在少年的腰上,鼻子里响起一声呼噜。
  ========
  次日,安家来人,接安老夫人回府,安老夫人舍不得外孙们,拉着叶重锦说了好些话。
  叶重锦惯会讨长辈开心,三两句话,哄得安老夫人心花怒放。
  安氏在一旁笑道:“阿锦,你再跟你外祖母说俏皮话,她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叶重锦道:“那便再住几日,阿锦也好尽孝心。”
  众人被他孩子气的话逗得大笑起来。
  临行前,安老夫人握着叶重锦的手,道:“阿锦,外祖母这一辈子,但求问心无愧,只有一件事,始终横在心头放不下。”
  叶重锦道:“不知是何事。”
  安老夫人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道:“无碍,你外祖父留下的遗物,一定要好生收着。”
  叶重锦点头应好,心头却掠过一抹困惑,这不是老太太第一次提起遗物,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他是起了心思,就一定要探个究竟的脾气。
  入夜,叶重锦带上宋弈,一道潜入库房。安老爷子的那批古董字画,因为是老人的遗物,怕触及安氏的伤心处,还不曾动用过,都好好地存放在角落里,四个红漆木箱,贴着封条,连位置都不曾挪动。
  宋弈道:“库房的巡查间隔是一炷香,主子若要查看,须得尽快。”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柄薄刀片,只轻轻一划,那封条便完整脱落下来,掀开箱子,并未泄露一丝声响。
  叶重锦暗自钦佩,他打开火折子,点燃一盏烛台,待看清箱子里的物件,蓦地蹙起眉。
  只是一些珍稀的古玩字画,虽然价值不菲,但并无古怪之处。
  叶重锦拿起一幅紫色的描金边的画卷,正要展开来看,忽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嘈杂的人声中,隐约夹杂着一丝虎啸。
  糟糕,一定是大猫睡醒,循着气味找来了。他放下画卷,道:“我们走。”
  宋弈将一切还原,两人快速消失。
  此时,门外十多个侍卫拦不住一头老虎,这白虎是府上二公子的爱宠,平时都是抱着一起睡觉的,喜欢得不得了,他们哪敢碰它。
  大猫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库房,在门上扑棱几下,忽而歪着脑袋呆了呆,迈着健壮有力的四肢,转身跑了。


第118章 断臂
  安府; 地宫内。
  一列黑衣人跪在地上,最上座的,是一位紫衫少年,他笔墨轻落,漫不经心地问:“如何被发现的。”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战战兢兢地答道:“启禀少主,陆侯爷武功奇高; 属下只能瞒得过一时; 久了,难免气息泄露; 被他发现踪迹。”
  安启明道:“失败了; 就是失败了,我不喜欢听人找借口。”
  “少主!”
  安启明面无表情地摆了下手。
  那人被人带下去,很快; 成了一具尸身。其余之人; 皆是脸色凝重。
  安启明道:“固若金汤的镇远侯府,原本就不好闯,他能探得消息,全身而退,我该嘉奖; 可他巧舌如簧的辩解; 实在听得人厌烦; 尔等可听明白了。”
  “属下明白。”
  “寒烟如今人在何处。”
  有人答道:“前些日子无声楼被官府盯上; 属下遵从少主命令; 将其烧毁,寒烟公子为了避人耳目,已经去了分坛。”
  安启明道:“让寒烟回来,他的易容术,我最放心。”
  “是。”
  待人离开后,他放下手中的画笔,画纸上,是一个生得极好看少年,精致的脸颊上是两个梨涡,笑容灿烂夺目。
  他抚上少年的脸颊,眼神极温柔,忽然想起什么,他神色骤然转厉。
  “陆凛,你胆敢如此……”
  安启明抬手一挥,桌上的物件尽皆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逐渐平复下来,咬牙道:“必须尽快,延儿年纪小,容易受人蒙蔽,陆凛那禽兽,比延儿年长了整一轮,却引诱他做不伦之事,不能把延儿留在他身边。”
  书童在身后道:“少主,倘若延公子对陆凛动了情,该当如何。”
  “那就让陆凛从这世上消失。延儿今年儿不过十六、七岁,即便动情,时日久了,便也忘了。他若要恨我,便只管恨吧,我只盼着对得起爹娘,对得起陈氏祖宗。”
  书童颔首,道:“定如少主所愿。”
  ======
  这日,宫里来了銮驾,接叶重锦入宫,学习大婚的礼仪。说得冠冕堂皇,叶家人却心知肚明,这皇帝,怕是想见他们家阿锦了。
  立后大典礼仪一向繁复,历来帝王会派遣教习嬷嬷去府上赐教,顺便传授一些男女之道,从未听说,把人接进宫里去学习的。
  不过既然皇帝发话了,叶岩柏再不愿,也只得把儿子送上銮驾,还不忘叮嘱:“乖宝啊,千万别让人占了便宜。”
  叶重锦嘴角一抽,应道:“好的,父亲。”
  进了宫,果然直接被送去了乾清宫,顾琛近日忙得很,许久没见着小孩,想得厉害,不管不顾地把人抱在怀里。
  叶重锦不敢跟顾琛坦白安启明的事。此事牵连了安家,收留乱党是诛九族的大罪。更何况,他也顾及与陆子延的情分,安启明许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的血缘至亲了,他总要为他考虑一分。
  他心里藏着心事,因而乖巧得很,顾琛与他说话,他都乖顺地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顾琛捏着他的下颚,奇道:“朕的阿锦被人掉包了不成?”
  叶重锦瞪他,这人一贯没个正经,便道:“是啊,阿锦是赝品,还请陛下放我回家。”
  顾琛笑道:“这可不行,朕须得验明正身,才好做定夺。”
  说着解了少年的腰带,叶重锦被他揽在怀里,动弹不得,憋得满面通红,道:“你这是作甚。”
  顾琛委屈道:“朕实在想你。”
  叶重锦道:“你脑子里便没有正经事了吗。”
  顾琛不甘不愿地停下手,哼道:“谁说的,正要说正经事。那个叫寒烟的小倌已经被朕找到,竟躲去了凉州,终于叫人发现了踪迹,只要盯紧了他,用不了多久,幕后主使便会现形。”
  叶重锦问:“那个幕后主使,你要如何处置。”
  顾琛眸色渐冷,他抚着少年的脸颊,低喃道:“碎尸万段也不足以解朕心头之恨,朕要让他尝尝,痛失所爱,生不如死的痛楚。”
  见少年面露怔忪,帝王敛了厉色,温柔地将少年揽入怀中。
  “阿锦,你什么都不必想,朕总会护着你。”
  叶重锦应了一声,心绪复杂难言,窗外一盆金盏,开得正灿烂。
  这一世,他们会幸福吧。
  可他该怎么办,才能既不伤害子延,又不会叫顾琛难做,他心里的想法又是什么。
  恨么,自然是恨的。
  前世他自己的仇,顾琛的仇,他该一笔一笔地讨要回来,才不枉费上天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可安启明背负的国恨家仇,滔天恨意,不比他少。
  叶重锦跟着空尘大师学了几年佛法,难免比从前心软了一些,偶尔会想起佛家的因果之说。
  对与错,是与非,谁又能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他回身抱住男人,在顾琛耳边轻声叮嘱:“我只求你一件事,放无辜之人一条生路,自古至今,有多少仇怨是由杀孽造成的,杀戮只会不断衍生杀戮,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琛拾起他的一缕青丝,凑在鼻尖轻嗅,而后,无奈一叹。
  “朕记住了。”
  一个杀神,偏爱上了心善的菩萨,自然只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用过午膳,叶重锦躺在龙床上午睡,顾琛命人将御案抬在床边,既可以看顾自己的宝贝,又能处理政事,两不相误。
  忽然宫人来报,说相府传来消息,二公子的那头白虎不知怎的逃出了院子,如今正在街上横行,还咬伤了一人,如今被京兆府的人制服了,关在笼子里。
  顾琛眼都没抬一下,只问:“那头白虎伤着没有。”
  宫人愣了愣,道:“不曾听说老虎受了伤,倒是那个书生伤得不轻,好像断了一臂。”
  顾琛扯了下唇,那只白虎胆小着呢,在阿锦的院子里还能横一横,到外面,只会比猫乖巧。
  倘若伤人,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试图伤害它。
  他道:“让金吾卫去查,朕要知道,究竟是老虎发疯,还是有人逞凶。”
  “那……伤人的白虎该如何处置?”
  顾琛道:“送进宫来,好生照料,它受了惊吓,不要让生人靠近它。”
  “喏。”
  =======
  叶家。
  叶岩柏捋着胡须,问:“陛下怎么说?”
  叶重晖道:“暂且把大猫押进宫去了,金吾卫也到了,说奉圣旨前来查探究竟。”
  安氏在一旁哀声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那白虎半岁养在府里,跟人同吃同住七、八年,别说咬人,就是凶一下都是少见的,必定是有人使了诡计,可它又不通人性,即便有远去,又如何替自己伸冤。”
  叶岩柏道:“夫人安心,说是押进宫,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在宫里,总比京兆府的大牢里好。”
  安氏点点头,倒是认可了这句话。
  她问儿子:“那位被大猫咬伤的公子,如今怎样了?”
  叶重晖道:“血止住了,应无性命之忧,只是右臂已断,再无痊愈的可能。”
  安氏眼眶一红,摇头道:“真是造孽,且不论真相如何,此事责任在相府,只能尽量弥补他了,养伤期间,切不可亏待委屈了那位公子。”
  叶重晖颔首:“孩儿明白。”
  等儿子退下,叶岩柏叹道:“下个月便是大婚,也不知会起什么波澜。”
  安氏握住他的手,道:“妾身相信,无论遇到什么波澜,总是会化险为夷的,因为这个家有老爷,有晖儿,还有阿锦,你们父子同心,便没什么难题解不开。”
  叶岩柏反握住她的手,笑道:“也因为有夫人在。”
  =======
  西院。
  叶重晖问:“人可醒来了。”
  婢女小心答道:“回大公子的话,刚刚醒来,哭了一场,不肯喝药。”
  叶重晖颔首,自顾走进屋里,那书生先前流了不少血,室内的血腥味还很重。
  他走到床边,那书生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为何哭。”
  那书生面露凄苦,道:“断了右臂,从此成了废人,寒窗苦读十年皆为泡影,索性死了干净些,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叶重晖皱了下眉,道:“你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
  那书生点点头,又摇头,枕头已被打湿。
  “我家境贫寒,母亲一心盼着我出人头地,光耀门楣,除了读书,我也没有别的本领谋生……”
  叶重晖道:“咬伤你右臂那头白虎,是舍弟爱宠,你的伤,我叶家难辞其咎。”
  那书生张了张嘴,道:“叶家?莫非是那个叶家……”
  叶重晖道:“你寒窗苦读十年,想来识文断字不成问题,虽断了右臂,却并非废人,等你伤势痊愈,我派人送你去津州,叶家学堂不会亏待读书人。”
  那书生望着他如玉的面庞,面露感激之色,道:“多谢公子。”
  叶重晖微微颔首,道:“你好生休养。”
  言罢,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那书生抚着断了的右臂,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叶恒之,让少主牵肠挂肚的叶家大公子,果真是个石头心肠。
  牺牲了一只手臂,却连一句安慰都不曾听到。


第119章 盘算
  尚书府。
  莫怀轩低笑一声; 将手中的密报放在一旁; 挑眉问:“跟丢了?”
  地上跪着两名高手。
  其中一个道:“是; 原本跟着好好的,刚到京城,他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凭空消失了。”
  另一人也道:“我们甚至以为……青天白日见了鬼。”
  莫怀轩眼神沉沉,缓缓勾起唇; 道:“若他是鬼; 本官就做一次抓鬼的鬼差。”
  这世上; 没有让人瞬间消失的绝顶轻功,此人内力低微; 即便会些拳脚功夫; 也不成威胁,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 有一种昆虫; 会改变己身的颜色; 和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借以躲避天敌的追捕。
  这个寒烟; 是一只会变色的昆虫。
  “他从凉州回来,必定是得了命令; 只要他还在京城; 总能找到。”
  “是。”
  莫怀轩挥了挥手; 那两人恭谨地退下。
  他翻开近期的调令; 柳知周又官升一级; 与他相关的势力开始渗透内阁,在朝堂上逐渐站稳脚跟。
  他仿佛看到了一盘巨大的棋局,朝堂上的百官便是棋子,双方各执黑白,黑棋一路引吭高歌,吞并白棋的领地,却不知道,棋盘上看不见的地方,早已遍布白棋,只等那只隐藏在幕后,操控黑棋的手出现,这棋局便结束了。
  原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弈。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只是因为那人是悠儿最在意的皇兄,所以,他才甘心成为他手中的一枚白棋,仅此而已。
  =======
  次日,叶重锦从顾琛那里听说了大猫的事,恨得直咬牙。
  “竟把主意打到大猫身上,可恨,可有查出什么。”
  顾琛道:“金吾卫在相府盘查过,只查出白虎喝的水里加了一些药,但分量不大,不至于让一只成年白虎发疯,还有,外院的一名小厮昨夜自杀身亡。”
  “只怕是个替罪羊。”
  顾琛道:“那头老虎被你养得娇气,别人喂的食物都不肯吃,所以就把药加在水里。”
  叶重锦蹙起眉,大猫饮用的水都是从城外山泉运回的,都是院子里信得过的人去办的,只是途中会有几个挑夫经手。
  “难怪,我说相府里怎么会平白无故混了内贼,原来根本就不存在内鬼。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一只老虎,对他们能有什么威胁,为何要千方百计害它。”
  顾琛道:“老虎逞凶,外人对叶家或许有些微词,但百年望族,岂会轻易撼动。”
  叶重锦想的心烦,道:“我去看大猫,它一定吓坏了。”
  “好,朕陪你去。”
  顾琛先前命人在皇家园林内圈了一片林子,想把大猫养成一只真正的老虎,等它恢复了野性,以后就不会轻易接近阿锦了。
  叶重锦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还当他贴心为大猫着想,颇有些感动。
  那头白虎昨日受了不少委屈,见到主人,嗷呜一声就扑过来,又是蹭又是舔,叶重锦抚着它光滑的皮毛,好生安抚了一会。
  等它不怕了,叶重锦才板起脸,训道:“听说你咬了人,让我看看。”
  说着掰开了老虎的嘴巴,两颗尖利的牙齿堪比利刃,难怪能轻易把一个成年人的手臂咬断。
  叶重锦拍拍它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再没有下次了,以后再咬人,我就把你送回山里,不要了。”
  大猫哪听得懂,只觉得主人似乎生气了,它无辜地眨着灿黄的眼眸,顺便甩了甩长而有力的尾巴,狠狠抽了顾琛一下。
  “……”
  某帝王冷笑一声,从身后拥住少年,道:“阿锦,老虎毕竟是老虎,你与它说道理是行不通的,不如让它在山林里吃几天苦头,以后就不敢横了。”
  叶重锦虽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狠不下这个心。
  顾琛劝道:“这林子深处有不少野物,它若是饿了,总会自己去找食物的,它是虎,你把它当成猫养,反而是害它。”
  叶重锦深以为然,其实他在家里,也偶尔会给大猫扔一些活物牲畜,让它自己猎杀,它做得也很好,在山林里逍遥几天,应该不成问题。
  他点点头,拍着老虎的脑袋,“你在这里反省,我过几天再来瞧你。”
  大猫以为主人在跟自己玩,还用脑袋磨蹭他的掌心,哪里知道,地狱式训练已经开始。
  顾琛口中林子深处的野物,全是抓捕来的猛兽。
  ======
  用过午膳,临到傍晚时,顾琛亲自送他回府。
  叶重锦笑问:“你怎么舍得放我回家。”
  顾琛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的,只是面上却笑:“那只白虎被朕扣押在宫里,阿锦还能跑了不成。”
  叶重锦笑着捏他的脸,道:“原来陛下留大猫在宫里,是当作人质的。”
  他如今胆量越发大了起来,顾琛爱极了他这副小性子,覆上他的手背,笑道:“叶公子肯就范么,若是不肯就范,朕今晚就吃虎肉。”
  叶重锦瞪他:“你敢!”
  顾琛笑道:“阿锦,最近朕心里总是不安,担心你出事,你不是会算命吗,不如算算自己的,也好叫朕安心。”
  他近日在朝中大兴杀伐,总担心将那些乱党逼得紧了,有人对阿锦不利。
  叶重锦心里也是清楚的。
  这是他自己定下的计策,一边打压肃清已经暴露的乱党,步步紧逼,同时提拔柳知周一系,让柳知周自以为深得圣上宠信,放松警惕。幕后之人,发现同党被肃清了大半,自然着急,而简在帝心的柳家,便是最好用的棋子。
  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中。
  他道:“陛下安心,阿锦算过的,我的面相是顶顶有福气的,约摸能活到九十九岁。”
  顾琛眼里一松,还是不放心地问:“当真?”
  叶重锦点头,笑道:“我的本事,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顾琛便不再多言,吻上他的眉梢,轻声道:“那就好,听阿锦这样说,朕便放心了。”
  叶重锦弯起唇,其实自己的命数是算不出的,但他更相信自己的本事。
  顾琛穿着平服,与他相携而入。
  叶家人正在用晚膳,听到下人禀告,说二公子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圣上,各个露出不耐的神色,就连叶重晖都皱了下眉。
  顾琛自然知道叶家人不欢迎自己,但没料到,他们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就把不喜摆在脸上。
  见礼后,叶老爷子放下碗筷,道:“老朽素有腿疾,严冬酸疼难忍,以往有阿锦时常替我揉按穴位,倒也不算难熬,只是以后……哎。”
  他叹了口气。
  顾琛眼角一抽。老爷子这是在怪他,把他乖孙抢走了。
  安氏也叹道:“昊昊跟昕昕最喜欢二哥,这两日见不着人,总是哭闹,嗓子都哭哑了。”
  “……”
  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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