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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金玉其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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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氏也叹道:“昊昊跟昕昕最喜欢二哥,这两日见不着人,总是哭闹,嗓子都哭哑了。”
  “……”
  叶重锦道:“爷爷,母亲,你们这是作甚。”
  安氏眼眶一红,道:“这还没成婚,已经向着外人了,以后还怎么得了。”
  叶岩柏揽着夫人的肩,安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原以为生了儿子,就不必忍受骨肉分离之痛了,只怪天意弄人。”
  “老爷,妾身心里真是苦啊。”
  “夫人,为夫知道,为夫又何尝不苦……”
  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听得叶重锦额角直冒冷汗,他偷偷看向自己哥哥,叶重晖只淡淡品茶,显然是要袖手旁观了。
  顾琛轻咳一声,牵着少年入了上座,环顾一周,自己的气势先敛了。
  他原本一直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因为阿锦原本就是他的,上辈子就是,这一世出了错,才落到他们叶家手里,他要回去再正常不过。
  可易地而处,倘若他自己捡到个宝贝,珍而重之地呵护了十五年,眼看着就要十六年了,突然半路杀出一人,把这宝贝抢走了,他也是气不过的。
  他道:“弘文老先生,叶相,叶夫人,朕知晓你们有多厌恶朕,但朕并不介怀,平心而论,倘若今天,朕站在你们的位置,只会比你们更加不忿,也更加痛恨。虽然理解,但朕只能把这个恶人做到底。”
  “朕与阿锦的情分是前世就注定的,这话或许你们听着刺耳,但这就是真相,朕这一世,是为他而活的。只要能把阿锦留在身边,即便是这江山,朕也可以拱手想让。朕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朕必须抢走你们掌中的至宝,但朕愿意倾尽一切弥补,你们心中有不快,也尽可发泄,左右朕也不敢为难你们。”
  他一席话说得叶家人脸都青了。
  虽说情真意切,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一定要把他家乖宝抢走了。
  叶岩柏道:“有一件事,陛下该清楚,我叶氏一门,根在津州,总有一日是要落叶归根的。”
  顾琛道:“自然,叶相想走便走,朕绝不阻拦。”
  虽然皇祖父和父皇一直仰仗叶氏威名,得以稳固江山,但他的天下,不需要依靠别人。
  叶岩柏凉凉道:“陛下自然是巴不得我们一家老小尽早离开,免得碍事,不过臣要说的不是此事。”
  顾琛心中萌生一丝不祥。
  叶岩柏道:“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家中祖父与父母尽皆安在,阿锦身为家中次子,岂可不尽孝心,何况祖父最疼爱他这个孙儿,他若只顾自己玩乐,未免不孝,以后也要被人戳脊梁骨。”
  叶家老爷子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叶重锦咂舌,他爹是给逼到什么份上,才拿他来威胁皇帝。
  顾琛问:“那叶相的意思是?”
  叶岩柏捋了下胡须,道:“臣与老父商议过,每年入冬,阿锦回津州陪伴老人,一家人过个年,开春再回京城。”
  顾琛眉头一皱,下意识就要拒绝,却被身旁的少年捂住了嘴。
  叶重锦应道:“好。”
  叶家人皆大欢喜,叶岩柏夫妇送老人回屋,三人有说有笑,叶重晖眼里也透出一丝笑意,摸摸弟弟的脑袋,夸道:“阿锦真乖。”
  他们都高高兴兴地走了,只有顾琛拧着眉,眼底露出一丝受伤。
  叶重锦把他拽到自己院子里,把下人都赶出去,凑到他唇上亲了一下。
  “生气了?”
  顾琛何止是生气,原以为可以共度百年,骤然减少了四分之一的时光。
  叶重锦道:“你可以陪我回津州,政务交由莫大人和镇远侯处置,宗亲琐事让晟王爷去办,至于边关战事,自有雷霆将军和刘军师坐镇,倘若有要紧事,从京城到津州,快马加鞭也不过是五、六天的工夫。”
  男人一愣,茅塞顿开。
  叶重锦算盘打得啪啪响,他原本就不喜欢皇宫,留在那里全是为了顾琛,如今一年四季,只有春夏秋在京里,冬季可以借回津州为由,四处游玩,再好不过。
  顾琛显然也想到了,但他想得更远一点,他要是跟阿锦回娘家,叶家人能让他进门?


第120章 暖春
  叶重锦抽空去探望被咬伤的书生; 那人断了一只右臂,流了不少血; 能活下来实乃万幸。
  侍婢在床榻旁摆上一个杌子,叶重锦自顾坐下; 拢着衣袖,问:“你叫沈明?你可知我是谁?”
  那书生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叶重锦道:“那只咬了你的白虎,是我养的。”
  见沈明面露异色,叶重锦才徐徐解释道:“那只老虎初到我院子时; 不过半岁; 我养了它八年,这期间内它不曾伤过一个人,有时候遇到一只稍凶的小狗,都会吓得调头跑; 所以,它会咬你我觉得很奇怪,可否与我说说,当日是何情形。”
  “当日的情形……”
  沈明自知说多错多; 含糊道:“其实那日之事,沈某已然记不清了; 只隐约记得在街道上行走; 不知从哪里冲出一只凶猛的白虎; 然后手臂剧痛难忍; 再之后; 我醒来时已经在府上了。”
  这样的说辞,真可谓滴水不漏。
  再问其他,他也只说不记得了。人在遭受重创之后,的确有可能下意识逃避那段记忆,刻意遗忘,无可指摘。
  叶重锦安慰道:“我爹娘和兄长都是顶好的人,此事我相府难辞其咎,但凡帮得上的,你只管说,前程也好,银两也罢,我叶家定当竭力弥补,只是你的手臂,已是爱莫能助。”
  “公子言重了,在相府养病的这段日子,府上众人关怀备至,沈某实在占了大便宜,倘若可以留在府上谋一份差事,沈某更是感激不尽。”
  叶重锦道:“此事不急,等你伤势痊愈再议。”
  言罢,不等沈明说话,他已起身,负手而立道:“你好生休养,我改日再来探望你。”
  叶重锦走出院子,朝叶三道:“此人的底细可派人核实过?”
  叶三道:“回二公子,据沈明所言,其家乡在冀州一个偏僻的村落,昨日大公子已派人前去,但此行路途遥远,短时间内,是无法查探虚实的。”
  叶重锦蹙眉,道:“派人盯紧了,此人有几分蹊跷。”
  “是。”
  叶重锦又问:“陛下在何处?”
  叶三道:“此时应在墨园,与大公子对弈。”
  叶重锦来了兴致,顾琛的棋艺精湛,他哥哥也不差,这两人对弈,该有些看头。
  他弯起唇,往墨园去。
  墨园,叶重锦踏上石阶,那两个男人正坐在凉亭内,面对面对弈。
  顾琛穿着一身黑色华服,他哥哥则是一袭白衣,二人各执黑白,两双黑眸尽是杀气腾腾,瞧着的确很有几分趣味。
  叶重锦问:“可分出个胜负了。”
  那二人见着他,尽皆敛了火气,面上显出几分和善。
  顾琛将少年拉到自己身旁,捏了捏他的手,笑道:“快了。”
  叶重锦瞄了一眼棋局,扑哧一笑,哪里是快了,这分明是势均力敌,进退两难,已然陷入僵局。
  他的笑容实在招人疼,顾琛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叶重锦一愣,他哥哥还在对面坐着呢,他也敢这样大胆。
  叶重晖抬眼睨了他二人一眼,放下手中棋子,起身走了。
  顾琛道:“这不是分出来了。”
  “……”
  叶重锦瞪他,不满道:“你又气我哥哥。”
  顾琛轻哼一声,道:“朕亲自己的人,还要谁的应允不成,若当真气着了,只能怪大舅哥自己气量狭隘。”
  叶重锦知道他今日在相府受了不少委屈,一直憋着气,也不好怪罪他,只是板着脸道:“这世上,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哥哥,你也不行,听到没有。”
  顾琛皱着眉,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叶重锦捏着他的脸,又问了一句:“听到了?”
  顾琛望入他的眸,小声道:“你这么向着他,假如有一天,他要杀朕,阿锦也站在他身后吗。”
  “休要胡言,我哥哥怎么会杀人。”
  顾琛笑了一下,轻声道:“是啊,纤尘不染的恒之公子,自然不会沾了血污。”
  倘若有一日,叶恒之为了某个人,甘愿让自己的双手沾染污秽,堕入凡尘,是否说明,他对那人,已然情至深处,爱之入骨。
  叶重锦觉得他话中有话,待要细问,这人已经把他搂紧在怀中。
  =======
  安家偏院内,一树梨花胜雪。
  紫衣少年坐在树下,指尖轻抚琴弦,淡声问道:“寒烟那边如何。”
  书童答曰:“尚且不知,那日之后,皇帝派遣金吾卫在叶家把守,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们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安启明轻笑一声。
  “呵……无妨,他总会见机行事的。”
  “是,寒烟公子自然是让人放心的,只是为了此事,废了一只右臂,实在不值。”
  安启明眉头微皱,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他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徐徐说道:“只怪我轻心大意,不曾想,安世海临了竟留了一手,他给叶家兄弟留下的宝物中,有一样,是从地宫中取出的,那样东西倘若现世,我的身份便再也瞒不住了。”
  书童道:“安老爷子到底是糊涂,他难道不曾想过,若公子的身份瞒不住,他们安家罪同欺君,是要满门抄斩的。”
  安启明弯起唇,摇了摇头,道:“他不糊涂,他把那样东西交给叶家,不就是指着叶相为他们安家留一条活路吗。”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直接与叶大人说,偏藏起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安启明只轻轻摇头,脸上显出一丝怅然。
  因为,他老了。因为老了,所以狠不下心,曾为陈氏王朝的臣子,到底残存了几分忠义。
  他并未说出来,只是阖上眸,指尖倾泻几声幽幽琴音。
  =======
  到了三月,便是一桩接一桩的喜事。
  先是逍遥王娶妻,因着是圣上亲自赐的婚,虽是男子与男子成亲,仍然办的风风光光。
  主婚人是晟王爷夫妇,有雷霆将军坐镇,叶家二公子与陆家公子结伴迎亲,观礼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锣鼓喧天,声势浩荡。
  当朝一品大员,兵部尚书莫大人就这么出嫁了。
  因着新郎官是个不知世事的,皇帝派了几位有阅历的嬷嬷伴同,倒是没闹出什么笑话。
  婚宴在晟王府举办。
  顾悠握着红绸,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莫怀轩朝他一笑,他立刻便脸红了,接着便弯起唇笑起来。
  少年一身大红华美锦袍,艳丽的红衬得肤若凝脂,腮若胭红,睁着一双杏眸,眼底似揉碎的星屑。
  曾经只能在梦中见到的场景,经历两世,跨过轮回,他终于,再一次牵住他的手。
  莫怀轩想,倘若永生永世的运气都用在这一世,来世他甘心做一个乞丐,少年从自己身畔走过,他只远远看着那道身影,祈愿他一世安康。
  只有这一世,他想用自己的手,呵护他,给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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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王爷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朝廷上下,甭管熟不熟,只要叫得出名字的,都给请来了,为招待客人,全京城的名厨,在晟王府齐聚一堂。
  晟王妃拉着秦氏的手,安慰道:“王爷是个脾性温良之人,必会善待莫大人,夫人尽可放心。再者说,成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我们晟王府对待亲眷,一向是护短的,从此以后,尚书府与我晟王府便是一家人。”
  这话,算是让秦氏安心一些。
  毕竟一个好好的男儿,嫁给人做男妻,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何况是莫怀轩那样的人中龙凤,着实可惜了。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原以为小五成了自己儿子,子嗣传承便不是难题,不曾想,悠儿最后娶了个男子回家,还是圣上亲自赐的婚,再不满,也只能咬牙认了。
  她又与秦氏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其实秦氏早已接受了这件事。
  该掉的眼泪早掉完了,她也知道,此事其实是遂了儿子的意,他喜欢逍遥王这么些年,如今,该是得偿所愿的。
  身为母亲,她再不愿,也不能在儿子大喜之日,给他添堵。秦氏勉强一笑,道:“王妃放心,妾身明白。”
  她如此通情达理,晟王妃对她倒是有些另眼相看。
  洞房内。
  一对新人坐在床边,眼里都是情意,莫怀轩早将喜婆和嬷嬷丫鬟们赶了出去,暗道总算该遂一次意了。
  不曾想,他刚把人压在榻上,房门砰的一声开了,接着便是陆子延与叶重锦的声音。
  “人呢,怎么洞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那还怎么闹洞房。”这是陆子延在说话。
  叶重锦笑道:“只怕有人亟不可待办正事,把人赶走了。”
  莫怀轩额角青筋一跳,这个宋离,明知在办正事,还不速速离去。
  他正思索对策,悠儿已经从他怀里钻了出去,朝外唤道:“阿锦,子延,我在这里,怀轩哥哥跟我玩呢。”
  “……”
  陆子延拎着一坛好酒跨进来,见到顾悠衣衫不整的模样,扑哧一笑,莫怀轩有些恼怒,把顾悠拉到跟前,替他整理好衣衫和冠戴。
  陆子延问道:“王爷,你可知成婚之日,新郎官要做什么?”
  顾悠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他原本就缺乏常识,顾琛也不想让这些繁文缛节拘束了弟弟,因此只嘱咐那几个老嬷嬷,让逍遥王随心所欲,只不要把婚礼折腾毁了,别的一概随他。
  叶重锦睨了一眼莫怀轩,笑道:“新郎官该陪客人喝酒,至于新娘子,该等在洞房里,等夫君掀红盖头才是。”
  莫怀轩皱起眉,道:“那是男女成亲的规矩,男子与男子,本就是破除旧礼,拘泥于这些陈腐的规矩,反而不美。”
  叶重锦挑眉,道:“莫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婚礼的规矩原本就是图个好兆头,你若是不在乎吉凶,自然也可以不遵守。”
  莫怀轩噎住,眼睁睁看着顾悠被他们带出去喝酒。
  他跟上前几步,叮嘱道:“悠儿,你容易醉,千万不要沾酒,若是一定要喝,便以茶代酒,怀轩哥哥在这里等你。”
  顾悠自然是点头应好。其实他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阿锦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他便跟出来了。
  出了院子,两人没把他带去前院,而是去了花园。早命人摆好了一桌酒菜,正如莫怀轩思虑的,他们只给顾悠准备了茶水,不让他沾酒。
  陆子延笑道:“阿锦,你何苦搅人家的好事,看给莫大人急的。”
  叶重锦但笑不语。他为何这么做,莫怀轩自己心里清楚,先前在晟王妃的赏花宴上,他刻意带着顾悠来“捉奸”,害他丢脸,这笔账,他总是要找机会还的。
  顾悠小口喝着茶,说:“成亲好累。”
  陆子延道:“王爷,您这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换做一般亲王娶正妃,哪有这样简单的,晟王爷和晟王妃考虑到你体力不佳,已经省去了许多麻烦事,您只露个脸,迎个亲,再没有更偷懒的新郎官了。”
  顾悠听到,很是开心,说:“父王和母妃待悠儿极好,和母……太后娘娘待我一样好。”
  他险些忘了,穆太后如今不是他的母后,虽然被纠正了许多次,偶尔还会口误说错。
  叶重锦暗叹一声,这傻子,穆太后害死了他的生母,用药使他智力受损,不是恩人,而是仇人。
  不得不承认,先帝的确有几分智谋,他不能杀穆太后,因为穆太后是新帝的生母,他怕顾琛怀恨在心,在宫中大兴杀戮,残害别的皇子妃嫔泄恨。
  但留着穆太后,始终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故而他留下遗诏,把顾悠过继给晟王爷,有晟王府护着,穆太后便再难加害于他。
  上一辈的恩怨,该随着先帝的离世,一切都烟消云散。
  想来,这也是丽妃的期望。她和顾悠一样有着一颗善良之心,应是盼望悠儿,一如既往快乐,天真,做一个真正的逍遥王。
  不知不觉,月上树梢。
  叶重锦不敢多喝酒,只喝了几盏,倒是陆子延喝了不少,醉醺醺地趴在桌上说醉话:“我也想成亲,我也想当新郎官,我也想骑着高头大马,娶他进门……”
  叶重锦觉得,他前一个愿望未必不能实现,后一个愿望,却是不大可能。
  顾悠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他还记得,怀轩哥哥说等他回去。
  叶重锦心里的气已经解了,便道:“王爷,您若是着急,便先回去吧。”
  “可是,子延他……”
  叶重锦轻笑一声,道:“他啊,是羡慕你能做新郎官呢,快去洞房吧,莫大人该等急了。”
  顾悠点头,想了想,从碟子里取了两块糕点,包在手帕里,回去找“新娘子”了。
  陆子延眯着眼说:“是给莫大人准备的吧,王爷真会疼人。”
  叶重锦笑道:“我以为你醉了。”
  陆子延笑嘻嘻地说:“我的确是醉了,你们两位美人坐在我面前,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一向喜欢贫嘴,叶重锦只摇摇头,不与他争论,给他倒了浅浅一杯酒,两人碰了下杯,在月下对饮。
  等到时辰不早,酒席渐渐散去,叶家人找到他们,这两人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叶重晖脸色一寒,抬起弟弟的脸蛋,问道:“阿锦,你喝了多少,身体可有不适?”
  叶重锦听到有人唤他,小声嘟囔道:“子延,我们再饮一杯。”
  另一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陆子延,竟也答了一句:“好,再喝……”
  叶重晖道:“陆侯爷忙公务去了,你们把陆公子平安送回府上。”
  “是。”
  他自顾把弟弟背在肩上,背着他往外走,叶重锦乖乖趴在兄长背上,不一会发出轻微的鼾声。
  回到叶家,安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候在门前,见到宝贝儿子醉成这样,忙吩咐侍婢准备醒酒汤。
  她道:“怎么不看着一些,让你弟弟醉成这样,他身体虽然好了许多,但内里还是虚的,怎可贪饮杯中之物。”
  叶岩柏在一旁道:“此事怪不得晖儿,阿锦跟陆家那孩子躲起来喝酒去了,又不能在王府里大肆寻人,好不容易寻着的。”
  叶重晖却道:“没有看顾好弟弟,是孩儿之过。”
  他略一颔首,背着人自顾往里走。
  到了福宁院,几个丫鬟等在院子里,见着主子回来,全都迎了上来。
  夏荷微微一福身,把叶重锦扶到床榻上,盖上锦被,叶重晖动作一顿,忽而开口道:“你今夜去了晟王府。”
  夏荷道:“大公子,今日主子不曾带奴婢出门,故而一直在府中。”
  叶重晖未言语,只是打量她的脸。
  今夜在晟王府,他们遍寻不得阿锦时,是王府里一个小厮指的路,隐约间,他似乎嗅到一阵草木气息,与她身上的相同。
  “你用的是何种熏香。”
  夏荷道:“回大公子,奴婢身上的熏香,是秋梓在天香居买的雪柏熏香,价格适宜,院子里不少姐妹都在用,算不得稀奇。”
  叶重晖便不再多问,只道:“照顾好你们主子。”
  “是。”
  待他离去,房里的丫头尽皆松了口气。
  “大公子这满身的寒气,实在是吓人,这才刚开春,我还当回到了冬天。”
  “可是大公子怎么忽然关心起夏荷姐姐了,莫不是……”
  夏荷插起腰,道:“你们这些碎嘴的妮子,再胡言乱语,仔细你们的皮。”
  几个丫头连呼不敢,各忙各的了。


第121章 身世
  次日; 叶重锦转醒过来,昨夜被安氏喂了一碗醒酒汤,脑袋还算清醒。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朝外唤了一声,几个丫头便钻进内室里,道:“主子,您醒了,可有何处不舒服?”
  叶重锦只摇摇头,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秋梓笑道:“主子昨夜醉得不省人事; 是被大公子背回来的,浑身的酒气; 夫人吓得不轻; 还训了大公子呢。”
  想到自己母亲; 叶重锦暗自掉了一滴冷汗; 回头只怕要被念叨个几回。
  他穿上鞋袜; 只穿着一层单薄的衣衫; 推开一扇侧窗,阳春三月; 窗外正是花团锦簇; 春意盎然的景象。
  夏荷往他肩上披了一件披风,道:“主子,当心着凉。”
  叶重锦颔首; 望着花丛里彩蝶翻飞; 轻声低喃道:“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那人从塞北归来,登基为帝,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夏荷听到他的话,抿唇笑道:“奴婢眼看主子从一个半大孩童,长成一个翩翩少年郎,也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叶重锦道:“夏荷姐姐倒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好似永远不会变老。”
  夏荷微微一福身,笑言:“主子谬赞,哪有不会变老的人呢,每次瞧着院里新来的丫头们,年轻貌美,心里真是羡慕得紧。”
  秋梓道:“夏荷姐姐说笑了,我们这些人,谁的姿色敌得过姐姐。”
  丫头们互相打趣了几句,叶重锦笑道:“本公子院子里的,自然都是美人,就不要互相谦虚奉承了。”
  几人这才止住,替他梳洗更衣。
  因着昨夜喝了酒,今日的汤药又加了一味药,叶重锦苦着脸喝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侯爷且慢,我们主子在用早膳……”
  叶重锦一愣,放下碗勺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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