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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药人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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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阎浮闭上眼皮,长长地叹了口气:“主人想要阿痴的眼睛,取走便是。只是,日后便再看不见主人,实在可惜。”
白昙听他这般耍无赖的口气,更是火冒三丈,咬牙怒道:“你以为本座不忍心?仗着自己多年前救过本座一命,如今便将本座当猴耍?好玩?”
“自然不是。阿痴不过是想保护主人。阿痴说过……阿痴,喜欢你。”
几个字甫一出口,白昙便觉娆骨袭来一阵骚动。
他慌得一把捂住巫阎浮的嘴,小指却不经意陷入了他唇间,便被如蛇似蟒的湿凉舌尖裹住,极尽挑逗的吮舔了一番,发出轻轻地“咂”一声。
白昙的耳根唰地便红透了。
巫阎浮欣赏着他此般神态,愉悦到了极致,可转瞬又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唇间溢满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心下却如一只嗜血恶狼般隐隐兴奋起来。
他几乎想此刻便将白昙按在身下,将他占为己有时,告诉他自己是谁。
“你若再说这种话,本座便将你的舌头割了!”掐住男子染血的下巴,指甲陷入他咽喉间,划开一道血口,白昙忍住渴血的冲动,将目光挪开了。
这人不是他以为的可任他宰割的药人,而是一条潜藏他身边的伏兽。
“本座问你,你当年是不是巫阎浮安插在月隐宫的细作?”
巫阎浮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呼吸一滞。
这小娃娃,居然会知道这个,是从谁嘴里听到了什么不成?
“说!”白昙细细观察着他神态,见他略有迟疑,胸中噼啪一声,好似什么珍藏之物裂开了,“你是,你果然是。你是个细作,当年为何会救本座?”
他满以为这人是救他于水深火热的恩人,满以为这人是世上极少以真心待他的人,满以为他真是个阿痴——却不知,从头到尾竟是一个骗局。
“如若阿痴说,阿痴自那时起便喜欢了主人,主人信不信?”
白昙厉视着他,双眼泛起一层雾气,嘴唇抖了一抖:“不信。”
“那么主人想必是更相信另一个答案。”巫阎浮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白昙猛地一怔,眼圈立时红了,嘴唇抖了好半天,才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好似嚼碎了牙根发出的声音:“我亦不信……一千个一万个不信!”
“阿痴所言,句句为真。这两个答案,主人想信哪一个,都可以。”
白昙闭了闭眼,杀意涌到心间,掌中聚起一股内力,嘴角硬扯了起来:“本座都不信。本座只知道,宁愿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话音未落,他便一掌朝身下男子心口处重重劈去,却见对方闭上双眼,躲也不躲,便又及时撤回了内力,收掌为拳,一拳落到他胸口上。
这一拳没用内力,并不多重,于巫阎浮而言只如被软绵绵的捶了一下。
白昙拳头抵在他心口,只感到他心跳极为急促,一下一下,如擂鼓声声,疾风撞钟,好似真喜欢他到极了,便连死也不怕,巫阎浮却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披得是别人皮囊。
若是换了他自己,他这做师尊的,可真是颜面无存,枉他活了五十多年。
第36章
白昙厉声逼问:“你为何不躲?”
巫阎浮又叹了口气:“主人点了阿痴的穴位; 阿痴当如何躲啊?”
“你曾是那魔头弟子,'催花折枝手'练得比本座更胜一筹,装什么装?”
“可阿痴若是躲了; 主人不就不要阿痴了吗?”
白昙听他这一本正经的一口一个阿痴; 心中羞耻难堪,当初他以为他是真痴; 便给他取了这么一个绰号,如今看来; 痴的反倒是他自己。
不过这人倒是真的没想躲,着实令他有些意外。方才他那一掌劈下去; 纵然天夙武功胜他一筹,也会被震的颅骨开裂,不死; 也去了半条命。
白昙收回拳头; 压在巫阎浮胸膛上的膝盖用力一沉,冷冷道:“你不躲,不过是笃定本座不会对你下杀手。”
“主人如此聪明,又怎会不知晓,留着我比杀了我好处更多?”
说罢; 巫阎浮笑了一下,白昙一瞬失了神,这药人一直是一幅懵懂茫然的神态,他不曾见他笑过,可不知怎么,这人笑起来竟令他觉得似曾相识。
这般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神态,好似把天下人尽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忽然生出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
这人的脸,就像是一张面具,面具底下藏着另一个人。
如此想着,白昙如惊弓之鸟,伸手便去揉掐男子的脸,从耳根到下巴,仔仔细细检查一番,未发现一丝人皮面具的痕迹,才松了口气,不由自嘲: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真是杯弓蛇影。老魔头早就死透了,害怕什么!
巫阎浮眯起眼睛,盯着他:“主人以后打算怎么处置阿痴?”
白昙心道,诚然这人算不得他的救命恩人,但却在楼兰将他从司幽手里救出,不仅如此,还点拨了他几招,令他功力大进,并非是想加害于他。
再者,他是他的药人,他离不了他的血。
可这人显然颇有心机,若要留在身边,他不得不防。
“你蛰伏在本座身边这么久,到底所求为何?”
巫阎浮舔了舔唇角:“阿痴说过,喜欢你。”
白昙后腰一麻,恶声恶气道:”你闭嘴!本座说过,不信!““这是其一。”巫阎浮心知这小狼崽子自然没这么好哄,便道,“杀伏鹿,一统月隐宫,这是其二。这其三,便是因为主人手里的藏宝图。”
白昙讥笑一声,果然另有目的。
不过,如此坦诚相告,这人倒更可信一些。不过……他伸手在虚空一抓,却感觉惑心咒毫无动静,便知蛊虫定是被这人设法弄出来了。
巫阎浮淡淡道:“主人不必怕我,若阿痴有害你之心,早便下手了。”
白昙如鲠在喉,磨了磨牙:“你倒真是忍辱负重,深藏不露。”
“多谢主人夸奖。”
“你!”白昙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一时语塞,只觉自己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此时,渴血之感也愈发强烈,他咽了咽唾沫,已是忍无可忍。
“主人?”巫阎浮见他喉头不住滚动,低声引诱,“主人想喝血了?”
“怎么,你喜欢本座吸你的血?”这一句问出口,白昙便立时意识到了什么——每次他饮完血后,便会昏愦一阵,谁知那时这人对他做了什么。
如此一想,他便大为光火,伸手一召,将弑月收入掌中,将身下男子的脖颈割开一道血口,以血饲了刀,便一脚将他踹下了榻去,自己靠着墙面,将弑月立在身前,低下头,细细舔去沿刀上凹槽淌下的一缕鲜血。
饮够了血,少年便抱着怀里钩刀闭上了眼,戒备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他下巴淌着鲜血,鸦发松散,胸口阵阵起伏着,整个人既柔弱又肃杀。
——仿似这天地之间,唯有这把兵器,是他的依靠。
巫阎浮摸了一把鲜血淋漓的脖子,抬眼便少年此般模样,眼神暗了一暗。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一番,注意到少年鞋履未褪,不禁暗暗好笑,弯下腰去,替他一一除去了鞋袜。将一双莹白玉足握在掌心,男子缓缓低下头,啄了一下少年足尖。未免将对方惊醒,他吻得极是温柔小心,浅尝辄止,少年却缩了一缩脚趾,勾得他心尖一漾,唇角不觉勾了起来。
他清楚得很,这小娃娃如今看上去锋芒毕露,其实性子还是胆小。
似个纸糊的老虎,稍微用力一点,就要给戳破了。殊不知这小娃娃越是表现得凶蛮霸道,便越是诱人染指,啧,这叫他做师尊的,怎么放心得下?
如此想着,巫阎浮又是疼惜,又是心痒,拨了少年脚镯的一颗喉铃,捏在手里揉捻,此时,却忽觉空气中袭来一丝异样的波动。
他心里一凛,便跃到窗外,一出手精准点了那窥视之人的穴。
一眼看清此人是谁,感到对方内息极其紊乱,已有发狂之兆,巫阎浮立时将他腰带一抓,疾风般掠过湖面,纵身跃入对岸密林之中。
甫一落地,巫阎浮怀里之人便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来。
巫阎浮蹙起眉头,一手抓着怀里人腰带,解开他衣袍,将他翻过身来,手间几根金针上下翻飞,转瞬扎进对方奇筋八脉的数个要穴,又一收五指,便将金针尽数吸出,霎时,几股黑血自几个针孔中一泻如注。
待黑血排尽,半昏厥的紫衣男子方才悠悠醒转,虚弱唤道:“教主……”
“本座在。”
巫阎浮替怀里人掩好衣袍,将他扶坐起来,却被一只灼烫的手忽地攥住了手腕,紫衣男子仰头朝他望来,一双眼如深秋凋零的柳叶,萧瑟凄苦。
“教主,属下命不久矣,教主可否答应属下一事?”
“何事?”
听得对方声音透出几分关切,司幽将头依在他手背上:“几月前……属下为了练六欲天,习了那天女勾魂式,寻了一人双修。那人是武林正道中人,属下却害他失了武功,心中有愧,望教主能将属下带回那人身边。”
巫阎浮垂眸看向他,一哂:“傻子,你若回去,那人怎会轻饶了你?”
“死在他手里,便算司幽恶有恶报……死了,也好过活受罪。”说着,男子轻咳起来,脸颊上血丝更密,几乎渗出血来,“教主便答应了属下罢?”
“想来方才房内的情形,你是都瞧见了……才说这样的傻话。”巫阎浮反手捉住他手腕,两指压在他命脉上为他平复内息,“司幽……你又不是不知本座当初寻个娆人来顶替你做明妃的缘由,莫要太过偏执。”
紫衣男子闻言精神一振,脸色好看了许多:“那教主如今治好了么?”
说罢,便伸手要去探对方腹下,却被几根鬼藤堪堪阻在半途。
一只手将他下巴抬起,对上男子幽邃暗沉的眼眸,摄人心魄。
“你好大的胆子啊,司幽。”
司幽缩回手,伏身在他面前跪下。
“教主……司幽自知是无法助教主练成大功了,不敢奢求太多,希望教主顾念司幽追随教主数十年的份上,圆了司幽最后一个心愿可好?”
巫阎浮抬起他下巴:“若是本座力所能及之事,本座自会尽力而为。”
司幽仰起头:“教主……可否亲手了结属下的命?”
巫阎浮盯着他,唇角微微绷紧。
“教主想必比属下更为了解,习武者,走火入魔而死,死状最为凄惨,属下连任浮屠教两代护法,唯愿死在教主手下,方才体面光彩。”
巫阎浮摩挲他的脸,沉默良久,手滑到他颈间,才道:“你可算伴随见证本座一生荣辱成败之人,若你死了,本座在这世上,便再无知己。”
司幽闭上双眼:“有教主这一句……司幽此生无憾。”
“无憾便好。”
巫阎浮一寸一寸收紧手指,却见司幽颊上血丝猝然裂开,唇角上扬,一瞬表情变得如魔似妖,妩媚又疯癫,一双手臂忽然伸来,缠上他脖颈。
“怎会没有遗憾?”一串轻笑自男子嘴唇溢出,贯入巫阎浮耳中,层层侵入心魄,紧紧缠住他的一双手臂似胶着在他身上,竟令他一下没有扯开。
心知对方已心魔所控,失了神志,巫阎浮负手而立,浑身暴起一道罡风,将缠着自己之人震飞出去,坠到湖中,便纵身飞去,将他从水中捞起,放在一颗树下。正欲去察看对方如何,他却忽觉腹下烧起一股邪火。
巫阎浮瞳孔一缩,便知自己是中了这诱佛术,被催出了情欲。
方才司幽对他使出的一招正是“天女勾魂”中最为厉害的诱佛之术,顾名思义,若是毫无防备,饶是佛陀也难定心神。纵然是他,中了招,也需得寻个无人之地,打坐一天,疏通奇经八脉才可解。当下,他顾不得其他,回身便朝树林深处疾步行去,却在此时,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巫阎浮心里一跳,莫不是小狼崽子听到了动静?回头一瞧,果然便望见一抹人影自湖上那艘船翩然而至,转眼间,就穿过树影落到他面前。
白昙落到草丛里,冷冷盯着他:“你一个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在这里做甚?”
啧,小狼崽子醒的真不是时候。巫阎浮答也不答,当下便施展轻功,跃入林中,白昙见他看到自己就跑,哪里肯罢休,足尖一点,便紧追上去。
“你跑什么跑,给本座站住!”
此时这师徒两人俱使得是“舞风弄月”,一前一后,在林间树梢纵跃穿梭,却也拉不开多少距离,巫阎浮在前方步法愈疾,白昙便也追得越猛。
不知不觉,二人都进了藏龙岛深处,巫阎浮一眼望见前方若隐若现的石群轮廓,知道再往里走,便进了“六道轮回”阵,正式闯入了武林大会的擂台之中,里面就是机关重重,高手如林,危机四伏了,无奈,只得将白昙往另一个方向引了一段路,到了一座隐蔽的石庙前才停步,立即盘腿坐下。
白昙看他一语不发的坐下打坐,心里纳闷得很,又想起刚才在黑暗中看见还有一人落入水里,好像是被这人打伤了,越想,越是满腹疑云:“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跟你交手那人是谁?”
巫阎浮闭着眼睛,听见他盛气凌人的清亮声音,只觉像有无数小爪子在挠着他耳膜,他双手结了印,默念清心静气咒,腹下妖火却是愈烧愈旺。
“喂,本座问你话呢!”
白昙不依不饶,持着弑月,走到巫阎浮身前,用刀首挑起他下巴。
巫阎浮额角青筋狂跳,缓缓睁开眼睛,眼白都蔓出了血丝,目光落在眼前少年敞开的衣衽内一片凝脂般的肌肤上,便似被吸住了般挪不开。妖火轰地窜起来,几乎将他从里到外都烧穿了,滔天的情欲便要破闸而出。
不是他不想要这小狼崽子,而是他不想在这不堪的状况下要了他。中了“天女勾魂”此等凶邪的招术,他亦难以自控,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白昙看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口瞧,顿时恼羞成怒:“你在乱看什么?”
巫阎浮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难听:“……你快些走。”
“为何?本座想去哪,就去哪。”
白昙蹙起眉毛,看他神态异样,浑身冒汗,便收回弑月,凑近去瞧。
第37章
“……”巫阎浮一手掩住腹下异状; 一手捉住白昙伸过来要探他脉相的手; 头脑发胀; 已是难耐至极,极为困难地吐出一个字,“滚。”
这字甫一出口; 白昙就变了脸色。似心底陈年旧疤被人生生剐开,顿时一阵剧痛难忍,他扬手就想扇巫阎浮耳光:“凭你; 也敢让本座滚?”
话音未落; 他另一只手也被巫阎浮堪堪捉住,掌心擦过对方脸颊; 拂过眉宇鼻梁,在嘴唇停了一瞬; 似想亲他似的,转瞬; 又被极快地扯开了。
白昙挣开手,退后一步,巫阎浮站起来; 立时背过身去。
恍然好似当年; 师徒二人也便是只相隔一步之遥,却是咫尺天涯。
见对方又有要逃的意思,白昙一个箭步上前,心中战意袭来,只欲逼这人与他痛快切磋一场; 当下使出一招“诛天化魔掌”朝他背心袭去。巫阎浮旋身避过,手肘四两拨千斤挡开他手臂,伸手一掌假意抓向他天灵盖。
见他使出杀招,白昙心中一凛,不甘示弱,使出全力一掌迎去,掌心相撞之时,竟觉对方根本没用内力,这一下几若以卵击石,只见眼前白发男子被他震得向后飞出几丈,撞在石庙前的一根柱子上,石柱轰然四分五裂,石庙霎时坍塌下一角,竟砸在下方男子身上,将他重重压住。
白昙一惊,方才意识到这人根本没想伤他,急忙冲上前去,两掌将碎石块震碎开来,发现底下男子上身鲜血淋漓,下半身还压在半根石柱上,便出掌一拍,将足一人粗的柱子拦腰劈断,弯腰捞起对方脖颈。
“喂,你怎么样?”
“……”巫阎浮闭着眼睛,不想回应。
白昙伸手去探他鼻息,指尖不经意拂过他嘴唇。
“……”巫阎浮屏住呼吸。
小娃娃还不走……干脆让他以为他死了罢。
白昙心里大惊,将他手腕握住,又去探他脉像。
巫阎浮凝住心脉血液,一动不动。
白昙愣了一愣,不死心趴下去,强忍着去舔药血的冲动,把耳朵贴在巫阎浮心口,柔密的发丝扫过他下巴,激起一片灼心化骨的痒意。
“砰砰砰砰……”
巫阎浮心跳快得乱七八糟。
白昙松了口气,蹙起眉头看向这人的脸,伸手去扒他眼皮,手腕猛地攥紧,男子紧闭的蓝眸倏然睁开,冷冷盯着他,呼吸湍急:“你还不走?”
“你以为本座想管你死活?要不是你的血……流了这么多,实在浪费。”说着,白昙撑起身子,却瞥见他肋下一道伤口嵌了块尖石,血如泉涌,不由一惊,忙将正要起身的巫阎浮一把按住,小心翼翼地替他拔去。
这疼痛于巫阎浮而言倒不算什么——
此刻白昙凑那么近才是真正的煎熬。
少年天生的体香似一股迷烟直往他鼻里钻,钻进五脏六腑里。
巫阎浮双手蜷起,抓紧几块碎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一刻他无比确定,白昙就是他的现世报。他弑父杀母,血债累累,却罕有敌手,只手遮天,所以上天派来这么一个小魔头来克制,来折磨他。
让他为他死了一回还不够,还得活着受罪。
偏偏白昙还看不见他跨下什么光景,不知死活地只顾着给他清理伤口,低着头,粉雕玉琢的面庞上泛着一层柔光,神态异常诱人。
巫阎浮眼神迷乱起来,凑近少年耳垂,深嗅了一口他的体香。时,尖石被猛地拔出,巫阎浮浑身一震,鲜血猝不及防溅了白昙一脸。
他抹了一把嘴,便想凑上去舔伤口,却顾着面子,只矜持地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却不知这般举动落在巫阎浮眼里,只如火上浇油。他一只手将身上少年狠狠按进怀里,嘴唇抵着他娇嫩小巧的耳垂,嘶着嗓子道:“你知不知晓……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白昙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挣扎起身,便听一下裂帛之声,他一截袖子被撕了下来,身子被猛地推到一边,石堆中的男子站起身来,一下纵身闯入那塌了一半的石庙内,接着便听雷鸣般的轰隆一响,只见一尊石头佛像横飞出来,将窄小的石庙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白昙愕然,冲到门前:“你到底发什么疯?”
“滚。”里头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喘,似头走投无路的困兽。
“你!”白昙攥紧手中弑月,心念一转,退后几步,假作离去,却轻盈地纵身一跳,无声无息落至那石庙顶上,俯身去听里边动静。
听见外面再无动静,巫阎浮方才解开自己穴位,跌跌撞撞地靠着佛像背面坐下,一口血溢到喉头,被他强行咽了回去,一只手探到腹下。
方才白昙一番胡闹,已耽误了疏通血脉的最佳时机。
如此,只便只能……
黑夜中林间十分安静,只有风过密林,沙沙作响。
从石墙裂开的缝隙间传出的一串喘息便格外清晰了起来。
这喘息喑哑沉闷,夹杂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情…欲。
同为男子,白昙一听,便恍然悟到这人在石庙里面做什么。
他方才那副模样,难道是中了迷…香春…药之类的不成?
想明白这人为何紧张的要他走,白昙心惊肉跳,联想到这人三番五次的占他便宜,更是一阵后怕。他武功胜他一筹,若刚才控制不住……
他摇摇头,呵,装模作样,深藏不露这么久,还想故作正人君子么!
听得里边喘息声声,白昙再也坐不住,起身便想走人。
“呃……”却在此时,里边传来一声愉悦的嘶哑闷哼。
心知肖想之人便近在咫尺,巫阎浮一时兴奋到了极致,汗水淋漓的双手动得更快了些,亦放纵了自己,喉头溢出声声不堪入耳的低吼。
昙儿,你可听得开心?日后让你夜夜都听。
白昙从石庙顶上窜跳起来,落荒而逃,气喘吁吁的冲进林间,整根脊梁都软得没了形状,倚着一颗树,才没栽倒在地。娆骨泛起热意,狐尾般阵阵蠕动,他忍不住蹭了蹭树干,娆骨顿时说不出惬意舒爽。
“唔!”白昙便打了个激灵,站直了身子。
他这般情状,简直,简直似狐狸发…春,都蹭起树了,可怎生回事……
白昙羞耻地捂住脸,头抵在树干上,厌恶极了自己。
忍耐了一会儿,娆骨却愈发骚热,不自觉地引着他把腰臀往树上磨。
白昙臊得想死,左右一望,见四下无人,也窜上树去,寻了一根粗壮枝干,躺在上头自淫起来。树叶被摇晃得沙沙作响,似在窃窃私语,浓密树影遮蔽了一切,予他一方隐秘之所,不必顾及其他。
快活完了,白昙便觉乏得很,透过树枝望着上方的夜穹出神,嘴里叼着一片叶子,双腿垂下去,一双裸足无意识地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如此看来,以后娆骨发作起来……找颗树解决也无妨……
起码树不会负了他,不会害了他,不会有忧怖,亦无需他爱。
不会惹得他娆骨长开,更不会令他短命。
他伸出手,借着月光,细看自己手心。
——命线似乎看上去比昨日更短了些。白昙想了想,便明白过来。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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