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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药人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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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妖孽被我弄得人人得而诛之,现在他的命被捏在天夙手心里,你大可不必担心他对月隐宫有什么威胁。”
“还是司兄厉害,兵不血刃,便将那小妖孽逼得无路可走。”
“如此……你答应给我的东西……”
白昙定睛看去,见司幽朝连鸠伸出手来。
连鸠犹豫一番,从袖口取出一枚蚕蛹大小的物事,且那物事正微微蠕动,白昙心里一跳,知道这定然便是什么蛊。
“这痴心销魂蛊十分厉害,轻易用不得……你是要拿它去对付何人?”
第57章
“这痴心销魂蛊十分厉害; 轻易用不得……你是要拿它去对付何人?”
司幽将蛊塞入袖间; “这你就莫管了; 本魔自有用处。”
连鸠却饶有兴味:“在下看司护法也不似个为情所困之人……在下很是好奇,是什么人让堂堂司护法求而不得,非要用蛊惑住他的心?”
司幽语气不善起来:“本魔说了; 这是本魔的私事。”
“也罢,也罢。”连鸠饮了口酒,“不过在下需得提醒你; 你若对某人种了这蛊; 必得让他中蛊之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你,且种蛊虽能生情欲; 中蛊者确会一心一意爱极你一时,除了你眼里再无他人; 却不会爱你一世,可你对他用情愈深; 执念越重,蛊虫便衰亡得愈快。等蛊虫死去之时,便如同春梦乍破; 一切成空; 他的死期也就到了,你会饱受爱别离之苦,这便是代价。”
……
司幽仰脖饮下一口酒,幽幽道:“饮鸩止渴么?一时……一时也好。我不求一生一世,就只求一时快活; 他死了,本魔便陪他一块死。”
白昙听见司幽这么一句,心下生起一丝不安——
他对老魔头如此痴情,莫非,是想对老魔头用么?
如此想着,他脑中虚构出二人浓情蜜意的景象,不禁攥紧了拳头。
原来……他还是有些放不下的。
连鸠饮了口酒,道:“你说,天夙与那小妖孽现在会不会待在一块?”
“说不准,不过他们都走不了多远。这风沙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消停,他们定是在附近躲避,等天气好转,我就派信鹰出去搜寻一下。”
“也好。”连鸠拍了拍身边趴着的草原狼,“它也能派上用场。”
白昙心想这两人真是狼狈为奸,如果不是离无障有伤在身,他现在就出手把这两人一起结果。不想再此多留,他拖起离无障往马边退去,却在此时感到一条冰凉细长的东西贴上了足踝,是蛇!他本能地一缩脚,手中弑月向下方劈去,谁知那断了的蛇头仍是弹起来,一口咬中他腿肚!
剧痛之下,白昙发出一声轻哼, 便听那头传来兽类的低低嘶鸣,侧头一望,果然见连鸠身旁狼犬站起身来,不禁心叫不妙,一只脚却已然麻了。
“何人在那儿!”
连鸠一声厉喝,那大狼一跃而起,穿过及腰高的草丛猛扑过来,动作风驰电掣,白昙举起弑月,一刀劈去。 只听“嗷”地一声惨叫,狼头应声落地,血溅三尺。
“小妖孽!”
“踏破铁鞋无觅处!”
见几个人影紧追而来,白昙抓起离无障甩上马背,来不及上马,身后便已袭来一道呼呼风声,他一掌猛地一拍马身,令马驮着离无障狂冲离去,一手挥刀挡向背后,奈何此时白昙拖着一只麻痹的伤腿不便跃起,就地一滚,躲过连鸠一击,见那利爪直逼他面门,一手使出“诛天化魔爪”相迎,双眼一眨,又同时使出一招“烟视媚行”。
如今他娆骨已开,身上魅气本就极浓,配合媚术使出,哪是连鸠能抵挡的,当场呆住,被白昙一掌击中胸口,口吐鲜血摔飞三丈,撞在一棵树上。
可白昙还未起身,一条长长黑影便当头窜来,他一把攥住,身体贴地如蟒向后迅速滑行,司幽如影随形步步紧逼,在上空只如阴魂不散,两人连对数掌,交手数十来回,白昙仍是无法脱身,因毒性发作,渐落下风,与司幽双手错开,各自击中彼此胸口一掌,震得分开几米,白昙趁机一伸手欲召回弑月,却见司幽手臂一甩,长索如练,阻住飞来寒光,瞬间又将他那只伤腿缠紧,径直将他倒吊到旁边树上。白昙顿觉天旋地转,一阵眩晕,身子竟使不上力,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却也抓不住什么可依附之物。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司幽长笑一声,走到下方,一把揪住少年秀发,嗅了一嗅,“一股狐媚味道,恶心至极,烧了你,省得为祸武林。”
说罢,便从怀里取出一枚火折子,缓缓凑近少年发梢。
白昙拼命挣扎,头发却被他扯得极紧,动弹不得,火舌一下就自发梢舔上,散发出一股焦味,却在此时,一道劲烈罡风袭来,转瞬将火扑灭!一抹人影从天而降,将白昙抱在怀里,司幽慌张地惊叫一声:“教主——”
话音未落,便被连扇极重的两个耳光,只打得他翻出几丈,伏倒在地。
巫阎浮解下长索,搂紧怀中少年,攥住他一截焦枯发梢,一刀割断,低头看着他面无血色的小脸,一时心若刀绞:“还有哪伤着了?”
白昙才从树上下来,头晕目眩,却瞥见司幽动了动身子,手臂一抬,一枚白色物事凌空飞来,他忙将巫阎浮双眼护住,一掌劈去。那白色物事当下碎成齑粉,窜出一只飞虫,却不敢近巫阎浮的身,一眨眼就钻入他手心。
白昙往后急退几步,闭上眼睛,巫阎浮一眼看见司幽伸手抓来,瞳孔一缩,唯恐他伤着白昙,将他一掌震开,回身搂住白昙身子:“昙儿!”
白昙听到他声音,一时心如鹿撞,只如当年初对他动心之时。
可他心里却清楚,自己很快……很快便要死去。
带着如此心情没有痛苦的死去,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他如释重负的心想着,身上却燥热起来,喝醉了酒似的,无比渴求着与这人亲近,忍不住搂紧巫阎浮脖颈,将头埋在他颈窝,嘤咛一声:“师尊……”
巫阎浮浑身一震,只觉自己在做梦:“怎么了,昙儿?”
“我好害怕……你抱着我,不要放开。”白昙喃喃说完,便晕乎乎的依偎在他怀里。
“好,为师不放。”巫阎浮捏住少年脉搏,摸了一摸,便觉脉相乱得极不正常,眼神一沉,抱着人,走到司幽身前,腾出一只手掐住他脖颈。
“司幽,你对他做了什么?”
司幽仰起脖子,满脸凄怆地闭上眼,颤声悲鸣:“教主……属下不该违抗你的命令,你若要取属下的命,属下不敢不从,受死便是。”
“你真当本座下不了手?”巫阎浮瞳光一凛,一只手自他颈后探下,虎口一紧,便听一声骇人骨裂之声,拇指便已穿透他琵琶骨三分。
司幽惨呼一声,浑身颤抖。
巫阎浮将手一寸一寸挪到他腕部,狭眸半敛,眼中闪烁着丝丝嗜血之意:“司幽,上一次你对他下手,本座念你命数将尽,少时待本座有扶持之恩,没有追究,可莫要把本座对你的仁慈当作免死金牌。本座再问你一次,你给他下了什么?本座问一遍,便捏断你一根骨头……直到你肯说为止。”
那张玉鉴面具寒光森森,端如一尊玉面修罗。司幽通体发冷,只若坠入寒冰地狱,这人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只不过,这一次领教的是他自己。
“是……是连鸠对他下了蛊,属下……只是忍不住报失去一臂之仇!”
巫阎浮手指更紧,捏得他琵琶骨咯咯作响:“本座许你报仇了?你为何不在龙门楼等本座,反倒跟着月隐宫的人走?”
司幽疼得脸色惨白,不住摇头,只觉大难临头,扑通跪了下来:“属下从龙门楼出来,遇上连鸠一行人,得知他们亦是要去寻你回月隐宫,属下考虑到教主如今身份特殊,便索性与他们同行。谁知竟在这儿遇上了他……”
巫阎浮出手如电,一指自他任脉点下,指指见血,将他任脉上几处要穴逐个封死:“本座饶你一命,穿了你琵琶骨,废你一条经脉,你再无可能使长索,也毋需挂念这一臂。若对他再起异心,本座让你生不如死。”
司幽颤抖地趴在地上,脸上却似笑非哭的扭曲起来。
“司幽谢……教主不杀之恩。”
——教主,很快……很快你便知道,我如今的感受。
那小妖孽活不久了,司幽却对你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巫阎浮抱着白昙往前走了几步,望见几人正驾马车朝绿洲外逃去,立时纵身一跃,便将马上几人当场击毙,一把抓出车厢里的连鸠,拉下马来,却见他脸色铁青,满嘴鲜血,已是不省人事。
顾不上其他,巫阎浮两下封了连鸠穴位,将人推到马上,把白昙抱进车厢,剥开他衣服察看伤势,解毒疗伤。被吸出几口毒血,白昙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瞧见巫阎浮蹲在下方,低着头,捧着自己的脚踝,被绷带包裹的脸上染满了鲜血,不禁愣了一愣:“师尊。”
第58章
巫阎浮拭了拭唇边血迹,抬眼见他脸色好了许多,一摸他脉相,发觉果然已平缓下来,脸色稍缓:“你动动身子,感觉如何?”
“嗯。”白昙依言动了动身子,感觉没什么大碍,只是整个人像醉酒了那般,从身子到心口都是酥的,一见眼前这人,更似是化成了一汪春水,只想讨些亲吻抚摸,一张小脸泛起红晕,摇了摇头。
“刚才还拼了命救离无障走,怎的这会忽然这么乖?”巫阎浮心里一动,将少年玉足握紧在手,把人搂进怀里,低声问,“莫非是缓兵之计不成?”
白昙被蛊所惑,哪还有心顾及离无障,痴痴道:“昙儿……舍不得师尊。”
巫阎浮自是当他在欲擒故纵地耍花招,以防他突然逃跑,便出手封了他气海穴,刮了一下他红红的鼻尖:“舍不得,就别老想着从为师身边溜走。”
白昙晕乎乎地点了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手指。
巫阎浮心尖被他细软舌尖勾得一跳,捏住他下巴,摩挲着少年唇角,见他一双凤眼水光潋滟,那丝丝柔情,半分不似有假,却仍是蹙起了眉头。
不对。他的昙儿平日哪会如此乖巧。莫非是中了什么蛊?
他回身抓过连鸠,使了些法子也未将他弄醒,扯开衣襟一瞧,才发现胸口一个血红掌印,原来是胸口了白昙一招“诛天化魔掌”,心脉受损,饶是喂了他几滴药血,也不见有苏醒之兆,正欲回去寻司幽询问,腰间却一紧。
一双柔臂从后将他搂紧,少年软软趴在他背上:“师尊,我想要你……”
巫阎浮拉开他双手,刚转过身去,少年又似菟丝子般缠了上来,修长双腿夹住他腰身,嘴唇凑到他喉结,呵气如兰:“师尊……”
巫阎浮哪经得住他这般引诱,腹下立时便有了反应,将白昙托抱起来,放进车厢,身子却给他缠得站也站不稳,双膝撑在车座上,便觉一根嫩茎顶住了腹部,随着少年妖娆扭摆的细腰轻轻磨蹭,渗出点点花汁。
巫阎浮将他按在车座上,艰难地与他分开几分,盯着少年迷蒙的双眼:“昙儿,你可知道自己中了什么?”
“痴,痴心销魂蛊……”白昙欲火焚身,脑子亦混乱不清,自然答不清话,身子愈发骚动难耐,腾出一只手扯开自己腰带,敞露出一片雪白胸膛,一粒已然挺立的殷红乳珠,“师尊……昙儿这里痒得很……”
巫阎浮眼神一暗,只觉一股野火自腹下烧上来,他虽见多识广,却未听过这这蛊的名字,不知有何厉害,但看白昙眼下这般情状,也能猜到是中了什么淫蛊——但凡中了淫蛊,便得行淫事方可解,否则蛊毒便会发作。
“为师这就帮你解痒……”巫阎浮低柔答道,不多迟疑,凑近那一粒汗水莹润的娇艳乳珠,含进口里嘬吸,一手探进少年衣襟,照拂另一边。
“嗯……师尊尊!”少年仰起脖子娇喘连连,双腿将男子腰身缠得更紧,一双玉足挂在男子腰际微微颤抖,喉铃发出魅惑轻吟。此喉铃乃是歌姬喉骨所制,本就具催情之效,落在巫阎浮耳里,便更如火上浇油。
他腾出一手攥住少年一边足腕,架上肩头,侧头吻了一番玉足,担心蛊毒发作,便不作逗留,便自少年的小腿一路抚上。
他掀开衣摆,一眼便见少年下身一丝不挂,想是前夜逃得太急,连亵裤也忘了穿,此时一丝不挂地赤呈于他眼下,小穴潮湿半绽,隐隐可见内里殷红媚肉,与初次接纳他那般含苞待放的情状截然不同,业已全然为他盛开。
再看少年上身衣衫半开,媚眼如丝,含情脉脉,不闪不避,好似不怕他了,也不恨他了,一副甘愿将自己全然交托于他的大胆模样。即便心知这是蛊毒所致,巫阎浮亦难免心下狂跳,欲火翻涌,身下更是一柱擎天。
“师尊,这儿也痒痒……”白昙此时亦将羞耻抛诸脑后,另一只脚勾住巫阎浮脖颈,似狐妖发骚般扭了扭腰臀,摇尾求欢。
腹下欲火只如瞬间炸开,巫阎浮将少年双腿牢牢攥紧,压到腹上,自他膝盖舔至腿根,舌尖停了一停,喘了口气,低低一哂:“昙儿,你日后可千万莫要忘记,你今夜求为师伺候了你何处,你可要……记得清楚。”
说罢,便将少年腰臀一把捞高,俯身将舌尖慢慢探入那嫩红花穴内。
“啊,师尊……师尊!”白昙浑身一颤,鼻腔哼出一连串娇媚哭吟,双腿将巫阎浮脖颈环住,只觉那冷血唇舌侵入自己最私密之处轻舔重吮,好像舔舐什么珍馐蜜果般弄得咂砸有声,不禁情欲满溢,体内淌出些许淫汁,前端业已滑出精水,混成一缕顺股缝流到男子下巴,滴滴淌下。
一方小小车厢内,竟是春色无边。
舔得媚肉湿热不堪,巫阎浮才撤出唇舌,将少年拦腰抱起,分开腿坐在车座之上,亦不多话,直奔正题,握起胯下早已怒勃之物,缓缓插入白昙湿透的花穴。白昙虽已呈雨露,身子却极紧极嫩,仍是难以顺利吞下,硕大龟头将将没入,穴口便涨得通红,媚肉不住缩紧,脸上亦泪流不止。
“师尊……痛!”
巫阎浮眯眼欣赏他此刻惹人怜爱的模样,亦是情动至极,捏住他后颈轻哄一声:“莫哭,师尊疼你。你放松些,放师尊进去便是。”
白昙听他这声“疼你”,腹下一紧,竟是泄出身来,浑身发软,穴内一松,巫阎浮便趁机一挺腰身,尽根没入,肏到花穴深处,龟头直抵花芯。
“啊……师尊尊!”
巫阎浮给他这句梨花带雨的叠声叫得耳根发酥,那物更是不禁胀大几分,将少年搂紧在怀里,只恨不得把他肏进骨头里,此时为快些解蛊,顾不得细嚼慢咽,轻缓抽送几下,将柔嫩内壁拓得更滑软了些,便就着花芯处快速律动起来,粗长肉刃深进浅出,一下比一下肏得更重,带得媚肉外翻,激得快意似火花簇簇,淫浪层层,白昙从娆骨一路软到后颈,整个人只似飘离躯壳,飞至九霄云外,整个人软绵绵挂在男子精壮身躯上,呻吟节节拔高,断气般的乱喊:“嗯……师尊……师尊……师尊!”
巫阎浮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丝恐惧,将人放平在车座上,半跪在地,挺腰送胯,一下一下,变着法儿极深极重地肏他,一面肏,他一面端详着少年沾满泪液的面庞,只觉他似个琉璃人儿,随时都会被他亲手弄碎一般。
越看,这种不详之感便越明显,巫阎浮低头堵住少年的唇,将他身子揉在怀里,吞噬般的深吻一番,腰胯急风骤雨般的颠动起来,肏了数百余下, 白昙浑身痉挛,体内一阵猛缩,只觉脊骨似给雷电劈中,体内一股热流泄下,腹下湿了一大片——竟是控制不住地失了禁,尿在了巫阎浮身上。
巫阎浮伸手一探,摸到一手尿液,垂眸瞧去,只见少年身下嫩茎吐尽尿水,又泄出一股白浊,茎身便软软垂下,似乎欲火已泄,穴口却还含着他的肉刃一张一翕,还意犹未尽似的。此竟落在巫阎浮眼里,自是令他欲火更旺,几欲泄出身来,却是合紧牙关,鸣金收兵,硬着从白昙体内退了出来。
第59章
他将白昙腰身托起; 一根金针扎入他气海穴; 又咬破手指; 将几滴血滴出,欲以此法将蛊虫引出,果然见白昙腹股沟处隆起一粒米粒大小的一点; 便出手如电,以金针将其钉住,二指一挤; 将蛊虫挤了出来。
可巫阎浮却是不知; 此蛊并非寻常淫蛊,将蛊虫除去便可; 而是一入体便在体内生出数枚蛊卵,蚕食中蛊者生命直至他油尽灯枯; 方会自行衰亡。
此时他见蛊虫已被引出,自是放下心来; 见这小娃娃尚未迷迷糊糊,沉浸在情事余韵之中,便又纵身出兵; 再没犹豫; 一鼓作气夺取了他的内力。
——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他便不会再许自己出现任何失误。
一个玻璃人儿,自然是要时时刻刻揣在怀里,方才保险。
等白昙在巫阎浮怀中醒来时,气海便已是真的空空荡荡了。他本因娆骨病变所致; 身子已是极度虚弱,全靠一身内力撑到现在,如今内力一失,便如个泄气皮囊,浑身没有一丝气力,连睁开眼睛也十分困难,睫羽抖动了几下,眼皮才勉强抬起,梦呓般的喃喃道:“师尊……”
“为师在。”修长的手指抚过少年柔顺的长发,吻了一下他湿漉漉的耳垂,巫阎浮的唇角餍足地勾了起来——如此,他便再无可能离了他手心,一生一世,“昙儿,你留着武功,不利于为师清除蛊毒,为师不得已,只好将你内力取了,你莫要怨为师,为师这都是为了你好。”
白昙怔了一怔,心底涌起一股朦胧的不甘,转瞬,又被一股醺醺然的情意驱散了,他摇了摇头,靠在巫阎浮肩头:“昙儿知晓,昙儿不怨师尊。”
巫阎浮本做好了这小狼崽子要大吵大闹一番的准备,没料到他竟如此温顺,反倒有些不安,一手托起少年的下巴,轻声哄道:“昙儿,你若心里有怨,便冲为师发出来,你打为师也好,骂为师也罢,为师都不会罚你。”
白昙依旧摇了摇头,垂下眼皮:“昙儿并无怨言。”
巫阎浮愈发不安,这不安难以名状,可却如鲠在喉,好像他搂着的不是白昙,而是一个长得像白昙的偶人,没有尖牙利爪,也没有血肉骨骼,只是一具空空如也的皮囊。他逼问道:“当真没有怨言?离无障你也不管了?”
白昙还是摇摇头:“昙儿想通了,只想待在师尊身边,谁也懒得理了。”
巫阎浮不可置信地眯起眼睛,捏了捏他脸蛋:“那你还恨不恨为师了?”
白昙这次没有摇头,眨了眨眼,泪水断线珠子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嗫嚅道:“昙儿……其实从未恨过你,只是恨自己如何也忘不了你。”
巫阎浮听他口吻似真情流露,不像有假,不由将人搂紧几分,极尽肆意地吻了他一番:“嘴这么甜……真叫为师不知如何疼你。不过,为师这一次不会轻易这么信了你,容你有机会胡作非为,你休想再打这样的算盘。”
他如此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却仍不见少年有发怒之兆,反倒是满面委屈,抹了把眼泪,殷殷切切地问道:“那……师尊如何才肯相信昙儿?”
“如何?你杀了为师一次,自然是要偿命的。”
听见这一句,白昙惶惶然睁大了眼。
巫阎浮屈起指骨替他拭去泪水,点了一下他额心,眼底沉若深海:“等你陪为师白头偕老,过完这一辈子,与为师一起下葬时,为师便相信你。”
一丝悸动自白昙心底袭来,蔓延开来一片怅然。
见少年怔怔凝望着自己,巫阎浮才想起自己的脸上情状,扭过头,掩上了面具,想到颜如玉此时必已回到了西夜,正好也可带白昙去祭拜他母妃,便道:“昙儿……你以前不是说,想回西夜看看?为师这就带你去西夜。”
白昙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巫阎浮替他系好衣袍,转身出了车厢,将昏迷不醒的连鸠推到车下,纵身上马,低喝一声,朝着西夜的方向驰去。
白昙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昏昏沉沉,心一下跳得比一下慢,呼吸愈发微弱,他觉得越来越困,越来越冷,眼前却走马观花的闪过许多画面。
他艰难地抬起手,捕捉着画面中那人的样子,咬破指头,手指沾染着一缕鲜血落到袖摆上,划出一条断断续续的线,像他未来得及走完的一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西夜城池的轮廓在前方若隐若现,宛如一片璀璨星河,城池宏伟,灯火辉煌,宫殿高耸入云,虽是弹丸小国,气势却丝毫不输楼兰龟兹,城门之前,有一道数十来人的长龙缓缓蠕行,巫阎浮跟在后方,行近一瞧,发现竟是一只送亲队伍,不禁心头大悦,只感叹天意如此,当下拦到队伍前方去,一收掌,便将那新郎官胸前红花抓到手里。
新郎官吓得是连滚带爬,其余诸人一见巫阎浮戴着玉鉴面具,又手持一把鉞刀,只当是遇上了沙漠大盗,都吓得四散奔逃,连花轿中的新娘也不顾。
十来人全须全尾地逃到不远处的沙坡上,都看见了那令人惊奇的一幕。
——那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子根本没有打劫嫁妆,而是将那红花系到身上,似个新郎官要迎娶新娘一般,缓缓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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