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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药人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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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得含着对方的舌头吮吸起来,浑然不觉有何不妥。那捏住他下巴的大手挪到后颈处狠狠按紧,些许冰凉的水珠从上方落到他脸上,滚落进他的领口,白昙浑身一抖,整个人弹了起来,又被男子有力的大手按在岩石上,衣袍被三两下扯开来。
  凉意从衣袍敞开的缝隙间袭上身躯,男子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像要将他吞噬入腹的野兽,白昙恐惧而羞耻地缩起身子,竭力躲避着愈发狂热的亲吻与抚摸,小银狐也在他胸前蜷成一团,朝着对方嗷嗷乱叫。
  脸上挨了狠狠一爪,巫阎浮才冷静下来。
  “是为师冲动了……你莫害怕为师。”
  白昙泪光盈盈地抱着小狐缩远了些,颈间胸口俱火辣辣的一片,似被弄破了皮,他把头埋在双膝间,只觉他会伤害自己。巫阎浮一手遮住他双眼,不愿看见他这种眼神,少年打了个激灵,一口咬住了他左边肩头,小银狐则跟着一口咬住了他右边肩头,一人一狐齐心协力,像在反抗一头入侵巢穴的恶狼。
  巫阎浮一语不发放开手,踹开庙门走出去,提起弑月一通狂舞。
  白昙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睁大眼睛看着那月下人影的一招一式,浑身经络脉都活络起来,手腕不由自主地跟着动作,眼前忽而浮现出一幕相似的画面。
  男子也是这般狂舞着刀,烛火纷乱,碎布翻飞,他也似此时这样,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与他只有咫尺之距,却又像无论如何也无法走近那般遥远。
  一股悲伤涌上心头,令少年不自觉湿了眼眶。
  为何……为何会想哭呢?
  他茫然失措地喊了一声:“师尊!”
  男子怔了一怔,放下刀来,在夜色中望向他,眼底闪闪烁烁。
  “外面冷,你进来睡罢。”
  说罢,白昙又有些后悔,面对着墙卧下来,把自己整个人缩进大氅里。
  良久,才听见脚步声接近过来,男子在他身边卧了下来。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火焰轻微的噼啪声,白昙却睡不着了,身旁男子的呼吸亦不怎么均匀,似平静的河面下藏着湍急的暗流,随时会将人卷入其中。他不安地闭上眼,好一会儿,睡意才渐渐返潮而来。
  半梦半醒之际,他却忽而听见“咻”地一声!
  巫阎浮抱着他就地一滚,一道利箭擦着他耳畔正中庙中佛像。斑斑驳驳的火光透过废庙的墙壁缝隙,凌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袭来,伴随着声声吆喝。
  是刚才那群人!他们追来了!
  白昙心想着,扭头见巫阎浮从他肩上拾起一缕被箭射断的鬓发,眼神变得极其阴戾,将他一把抱起塞进那佛像后的空隙里,低声道:“闭上眼,莫看。”
  白昙惶然地闭上眼,便听他转身跃出门外,霎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马儿嘶鸣不止,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最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一片短暂的死寂过后,响起了一种野兽撕咬血肉的声音。
  感到怀里的小银狐瑟瑟发抖,白昙忍不住睁开双眼,提心吊胆地放轻脚步,走到门前,透过一丝窄缝朝外望去,便见白发男子正伏跪在一具尸体上方,在埋头啃食手里一团血淋淋的物事,身上似盘绕着数条扭动的黑色毒蛇。
  白昙打了个寒噤,便听那啃噬声一停,男子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夜叉般幽亮骇人,抹了抹唇边血迹,便起身朝他走来。他连滚带爬的钻到佛像之后,把脸埋进毛茸茸狐尾之中,一人一狐抱成一团,都连头也不敢抬。
  师尊是吃人的妖怪!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佛像之前,堪堪止住了。
  一串笑声幽幽响起,交杂着呼呼风声在废庙里回荡,凄怆可怖。
  “昙儿,为师又不会吃了你,你这般害怕做什么?”
  白昙自然不敢回应,把自己缩得更小。
  忽然,他脚踝一紧,被一只手牢牢扣住,惊恐地一抬眼,便见男子俯下身子,手捧起他一只足,低头将染血的唇覆上他脚踝上的白骨镯子。
  “这镯子是为师在你十二岁生辰时送你的,你也不记得了罢。是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你忘记了为师也好,这样便少些苦痛,为师……记你一辈子便是。”
  白昙莫名一阵心悸,将脚往回缩了一缩,却被抓着小腿,拖进男子怀里,他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哂道:“都是你闯得祸,这里也不能久留了。”
  被抱上马时,白昙不敢细看庙外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将脸埋在巫阎浮胸口,他困得极了,颠颠簸簸了一阵,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后,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渗进眼缝里,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惊异的发现自己不在沙漠之中,而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四周雕栏玉砌,烟雾袅袅,装饰华美,宛如仙境。
  身旁已不见了他师尊,他的枕头旁放着一个不大的金属盒。盒盖上雕着一条盘曲的蛇,蛇信上摇摇欲坠地挂着一滴血珠,散发出一股甘美的气味。
  白昙凑上去嗅了嗅——是他师尊的血的味道。
  为什么,会从这个盒子里渗出来呢?
  白昙困惑地摆弄了一番盒子,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开启它的方法。小银狐从床脚跑过来,扒拉着盒子,嗷嗷地告诉他,给他盒子的这个人已经离开了。
  “师尊,师尊,你在哪里?”
  白昙站起身来,喊了两声,便见门被推开来,一名女子从外头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精致的锦袍,头发盘起,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姿态很是优雅。
  “王爷,你醒了?”
  王爷?
  白昙疑惑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女子朝他毕恭毕敬地拜了一拜。
  “臣颜如玉,是宫廷内侍总管,拜见王爷,王爷,方才在喊谁?”
  “我……师尊去了哪儿?”
  “臣也不知。他将你送到宫里,便离开了。那个盒子是他留给你的,他说你身患重疾,需得每日从盒子里取药血服用一次,所以让你带着它,莫要离身。”
  “这盒子打不开的么?”
  颜如玉摇了摇头:“天底下除了你师尊无人能打开它,殿下就莫白费心思了。”
  白昙追问:“盒子里装的是何物?”
  “王爷这可难为臣了,臣没打开过盒子,自然也不知道。”
  说罢,颜如玉便唤来几个侍女,服侍白昙沐浴更衣后,领他参观了一番自己的府邸。白昙一边随她散步,一边听她娓娓道来自己过往,方才知道自己原是西夜国的王爷,是当今年西夜国主的王兄,无权无势,却乐得逍遥,潜心习武,拜了国师巫阎浮做徒弟,随他云游四海,不料却在途中撞伤了脑袋。
  于是,巫阎浮带着远赴昆仑山,寻到那萨满老巫,才捡回他一条命。
  听颜如玉讲得愈多,白昙便愈觉得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却也说不出来。
  这偌大的王府中,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是陌生的。
  这就是他的家么?
  白昙不自觉地想着那个自称为他师尊的男子,有些失神。虽然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可若说这如今世上有什么令他感到熟悉的,那便是他了罢。
  他师尊去了哪里呢?
  “怎么样,听臣说了这么多,王爷可记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颜如玉在前方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着他笑了一笑。
  “啊……嗯。”白昙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少年懵懂纯然的神色落进颜如玉眼里,令她不禁心生感慨,轻轻叹了口气。
  在王府的日子十分安逸,白昙成日吃喝玩乐,过得醉生梦死。
  一晃眼,便已过去三月,到了年末。
  这一日,正是十年一逢的日蚀之刻,据闻地狱开门,将有百鬼夜行,西夜国举国宵禁,挨家挨户皆门窗紧闭,连皇宫也如此。白昙窝在府中,躺在软榻上,懒懒地抽着水烟,望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莫名的愈发心神不宁起来。
  他又想起了那个将他送到这里不辞而别的男子,他的师尊。
  他总是会时不时的梦见他,特别是这几日,梦得更加频繁了些。梦里的情景混乱而模糊,他总是醒来便几乎忘尽,只留下满脸泪水。
  他明明如此怕他师尊,可任他如何寻欢作乐,总也忘不了他。
  这是为什么呢?
  白昙捧着怀里的盒子无声的发问,却自然得不到任何回答。
  一道狂风呼呼吹来,太阳的光线渐渐消失了,天地俱昏暗下来。
  白昙隔着一块纱布望向天上正被阴影一点点吞噬的日轮,一股浓重的悲伤涌上心头,好像正在失去什么重要之物一般,令他悄然无声地落下泪来。
  突然,怀里的盒子发出一串古怪的声响,白昙低头看去,见那盒子剧烈震动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扭动挣扎着,将盒盖挤得都变了形,那几道他找了许多工匠也没能撬开的锁自己崩开来,将盒子撑开一道缝隙。
  一条手指粗细的藤蔓从缝隙间钻了出来,蜿蜒缠上他的手腕。
  白昙吓了一跳,盒子从他怀里滑出去,落在地上,盒盖翻到了一边。
  他睁大眼睛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那是一颗被数根蔓藤缠绕着的心脏,心窍上竟然放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昙花。
  在初见天日的这一刹那,在他眼前缓缓绽放了开来,美得惊心动魄。????


第64章 
  阴影完全吞噬了日轮; 天地一片漆黑; 日蚀之刻终于到来了。
  巫阎浮眼前发黑; 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坠进雪里。他勉力用破日与弑月支撑住身子,双目涌上浓重的血色; 浑身的鬼藤撕裂衣袍,暴涨三尺,嗜血的欲望渐渐淹没了一切理智; 他伏下身子; 如同濒死挣扎的野兽一般粗喘起来。
  他望着远处那座神殿若隐若现的轮廓,手指深深抠进雪里。
  他终究是……没有来得及赶在日蚀之刻之前进入神殿。
  终究是……没有机会再回去将那倔强单纯的少年拥入怀中。
  好在; 他已经把他忘了。此后,便能无忧无怖了罢。
  他这一生; 太过自负,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 然而昙花一现的确只是刹那。
  他错过了花期,便是永远错过了。
  “沙沙……”
  两个人的脚步声从他身后逼近过来,随之; 伴随着一串古怪的笛声; 一个紫衣的断臂人拖着连结在腕部的长长钩索,笑盈盈地走过去,便振臂一甩,将钩索猛地一下扎入了昔日西域武林霸主的琵琶骨之中。
  “教主,许久不见……我想你得很呢。”
  ……
  白昙怔愣地捧起了盒子; 盯着那盒中之物,良久才回过神来。
  这是……这难道是……
  他伸手碰了碰那朵绽放的昙花,将盒盖盖上了,飞速奔过长长的走廊。冲出门外时,王子的华服像一层厚茧般自他身上脱落,使他轻盈得如同一只蝶。
  他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找那个人,冲到空旷的街头,茫然四顾。
  “王爷!”正在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自他身后响了过来。
  “日蚀之刻,百鬼夜行,你别在街上到处乱跑,当心鬼魂上身!”
  白昙没理身后之人,跌跌撞撞地朝城门走去,狂风中似夹杂着无数个声音,此起彼伏,诉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林林总总的画面在眼前不断变幻着,令他的大脑一片混乱,随着黑暗渐渐褪却,他的思绪也慢慢地清晰起来。
  他摇摇头,怔怔地流下泪来。
  “为何……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何不肯放我潇潇洒洒的走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
  他抹了抹眼泪,高高举起怀里的盒子,心脏袭来一阵阵的剧痛。
  “我才不稀罕你的心……才不稀罕!我不要欠你什么东西,不要!”
  他嘴唇抖动着,手指发着颤,泪水扑朔,却终究是没有把盒子砸下去。
  “王爷,你要做什么?”颜如玉走到少年身后,扶住他单薄的双肩。
  “你……是我师尊的亲信,是不是?我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你。”
  颜如玉听他语气不似平日那般懵懵懂懂,而压抑着浓烈的情绪,不禁一惊。
  “我师尊是不是死了?”
  颜如玉答:“自然没有。王爷,你问这做什么?”
  白昙回过头来盯着她,打开盒盖:“没死?那这盒子里的心,是谁的?”
  颜如玉看了那盒中一眼,不可置信道:“这盒中之物竟是人心?可是,臣虽不知这是谁的的心,但绝不会是你师尊的,否则他如何可能吩咐臣将盒子交给王爷后,还安然无恙的自己离开了西夜?臣见到的难道是鬼魂不成?”
  “他离开西夜是去哪里?”白昙红着眼,突然一手如电擒住她脖颈,“我师尊送我回来时,我尚昏迷不醒,他定与你说了些什么。你不说,我便杀了你。”
  颜如玉起先还不肯说,感到脖子被越收越紧,只好如实道来:“教主……身附魔物,为防自己在日蚀之刻魔化成凶尸,便前往了那天竺神殿寻找乳海水。”
  白昙愣了半晌,慢慢松开了手指:“天竺神殿……那个藏宝图里的天竺神殿?”
  “王爷,你莫要去寻教主,他说过,他不久便会回来的。”
  “回来?”白昙盖上盒盖,扯了扯嘴角,“连心都没了,他如何回来?”
  “药人没了心,一样能活,只是……”
  “只是如何?”
  “臣也不知,但看你师尊离去时,似乎并无大碍。”
  白昙眨了眨眼,敛去眼底泪光,再抬起眼皮时,已然不再是这几月以来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又显现出那种不可一世锐不可挡的锋芒来。
  “不必多言。你速为我备匹马车,一把箜篌,打点些行装便是。”
  白昙行出城门之时,日蚀仍未结束,天地昏暗,狂风大作。
  他纵马驰入茫茫沙海,踏上寻找巫阎浮的路途,可来西夜国时有巫阎浮相送,无需他认路,从西夜国去那千里之外还不知具体在何处的天竺神殿,却是道阻且长,他只能凭记忆将藏宝图描下来,靠着一个罗盘与日月星辰辨别方向。
  一路上,他也沿途向江湖中人打听离无障与姽鱼儿的下落,但一无所获。
  兜兜转转,花了半月时间,他方才找到去那神殿的必经之处——焉耆。
  当天傍晚,白昙进了城,换了匹快马,又买了些补给,在驿站休息时,他不经意地看见城道上出现了几个头戴头巾,人高马大的红衣人,不由眼前一亮。
  从打扮与体型上可以判断,那正是曼荼罗门的人。
  白昙知道,那意味着弥兰笙与萨满老巫可能在附近,便驾着马车跟了上去,来到一家客栈前,一眼瞧见弥兰笙与萨满老巫走下楼来,立时跳下了马车。
  一抹白衣少年的身影甫一映入眼帘,弥兰笙便怔住了。
  他满以为白昙已经死了,为此还黯然神伤过一阵,甚至偷偷找来好几个与白昙长相有两三分相似的艳姬慰藉自己,不曾料到,还会再见到白昙本人。
  他盯着白昙看了好一会,少年比几月前清瘦了不少,且面露倦容,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了,眉眼间的魅色却只增未减,只比西子捧心还要动人心弦。
  白昙抚了一把趴在颈间的小银狐,挑起眉毛:“弥门主这是不认得我了?““哪会不认得,”弥兰笙这才回过神来,“你……竟然真的死而复生了?”
  萨满老巫摇了摇头,叹了一句:“逆天改命,逆天改命啊。万万没有想到,你师尊竟说到做到,实在不可思议。”
  白昙心跳一凝,垂下眼皮,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这非我所愿,乃是他强加于我。我此行便是为了还债,不想欠他什么。前辈,弥门主,我之前已将藏宝图交与你们,你们可已经去过了神殿?可知道怎么走能最快到那座神殿?”
  弥兰笙勉强挪开自己的目光,道:“我们正打算去那神殿,也在找你师尊。半月前,在下听说他在这儿与伏鹿那帮人交过手,夺了伏鹿手上那几把能开启那神殿门机关的兵器,而后独自奔赴了神殿,我们接到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不过,还是晚来了一步。趁着日蚀还未结束,我们需快些出发。”
  白昙点了点头,踏出门外:“我与你们同行。”
  “白教主,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人。”
  萨满老巫话音刚落,白昙便瞥见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
  那人眼睛上蒙着一根布条,对着他笑了一下,声音沙哑:“……师弟。”
  “无障师兄!”白昙大惊,“你怎么与他们在一起?我还以为你……”
  “路上再说。”
  一行人共乘一辆马车,沿塔里木河朝天山行去。路上,白昙听离无障讲来这几月经历,才知晓在那夜一别之后,离无障被行经那片的绿洲一名旅人所救,昏迷了足足一个月,醒来后,他便四处寻找他的下落,找到了弥兰笙这儿。
  “原来如此。你如今……武功如何?”白昙看了一眼离无障残缺的手,不无担忧,“师兄,那神殿之内不知有什么,恐怕十分艰险,你还是别去得好。”
  “不碍事。”离无障听他不再自称本座本座的,不禁会心一笑,“我这几月训练自己听声辨物,不用右手使用兵器,已经小有所成,虽然武功不如以前,但自然不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个。惑障魔瞎了,残了,依旧是惑障魔。倒是你……师尊居然没有取走你的武功么?”
  此言一出,弥兰笙也朝白昙看了过来。
  白昙一怔,摇了摇头,蹙起眉毛,看着窗外,不大情愿的承认:“他原本是取走了的,后来不知怎么……我发现我体内还有内力,想来是他又还给我了。”
  弥兰笙轻哼一声:“没想到巫兄竟对你这孽徒如此仁慈。”
  白昙倏然抬起眼皮,颈间的小银狐亦竖起耳朵:“仁慈个屁!他想取走就取走,想还回来就还回来,想让我生就生,让我死就死,凭什么我要听他的!”
  说罢,便站起身要跳下马车,被离无障一把拽住胳膊:“师弟,莫要胡闹!”
  白昙重新坐下来,把头扭到一边,不掷一词,眼圈却默默红了。
  弥兰笙借着烛火瞧着少年脆弱又凌厉的神态,心中顿生一丝怜意,只想将他搂进怀里,好好哄上一哄,只可惜,他从巫阎浮那日抱着他在武林大会上屠杀众人的疯狂样子,便已心知肚明,这小妖孽,他是绝然染指不得的。
  否则,巫阎浮怕是变了鬼也不会放过他。
  这两个人,俱是看似薄情寡恩,实则情深不惑,倒真是一对师徒。
  ……
  “当啷…当啷…”
  一只铁手缓缓牵起锁链,将琵琶骨上扣着一对铁钩的男子从地上扯了起来。
  男子晃晃悠悠的站稳身体,一对暗红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之人。
  铁手滑过男子肩头,抚上他俊美苍白的面庞:“教主,你可还认得出我?”
  男子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他自然是认不得你的,不过,等他变成你的蛊人,他便对你唯命是从了。”另一个人阴测测的笑起来,将一个黑色的椭圆形物体放在那铁手之上。
  “他身上的鬼藤乃是半虫半草,这是鬼藤种子,你吃下去,就成了他的蛊母。你让他爱你,他就爱得你死去活来,你让他为你杀人,他连眼睛都不眨。”
  “如此,甚好。”一声轻笑响了起来,铁手的主人拾起那枚种子,放到唇边,张嘴咽了下去,“教主,那小妖孽死了,从今以后,你便可与我长厢厮守了。”


第65章 
  白昙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 感到腹部突如其来的袭来一阵不适。
  他捂住肚子; 以为自己是吃坏了肚子; 可很快感觉并不像要腹泻,反倒有一股恶心的浊气涌到喉头,令他一阵阵的想吐; 不禁干呕了一声。
  “师弟,你怎么了?”旁边的离无障听见动静,也醒了过来。
  “不知道; 许是吃了什么东西。”白昙摆摆手; 捂住嘴,又干呕了两下。
  萨满老巫朝他伸出手来:“容老朽为你看看。”
  “劳烦前辈。”
  白昙捋起袖子; 容萨满老巫握住自己的手腕,只见他探摸了几下; 脸色便不由一变,盯着白昙看了半晌; 似是感到很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长老,怎么了?”弥兰笙十几年来从没见过他露出过这种神色,不无担忧。
  白昙有些不安起来:“前辈?晚辈的身子若出了什么问题; 但说无妨; 晚辈并不怕死。”
  “唉……这,”萨满老巫蹙起眉毛,似是难以启齿,“白教主,你随我下车。”
  说罢; 他便唤了车夫停马,白昙跳下马去,将他扶下来。
  萨满老巫把他拽到一边,压低声音:“下面老朽要说的话,许是匪夷所思,却是字字真言,白教主,你答应老朽,切莫激动。”
  白昙点了点头,心中更加不安。
  “你的脉象……乃是喜脉。”
  白昙愣了一愣,睁大双眼,扯起嘴角,大笑一声:“前辈原来如此幽默?居然跟晚辈开这样荒谬的玩笑。”
  萨满老巫却叹了口气:“这并非玩笑。你身怀六甲,已逾三月。”
  白昙敛了笑容:“如何可能?晚辈乃是男儿之身,怎会怀胎?”
  萨满老巫缓缓道:“老朽见你第一面时,便知你与我门祭司苏姽雨同是娆人,你有所不知,娆人一族有异常人,娆人男子,与女子一样,可以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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