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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难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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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絮刚想起身去沏茶,却被那烂醉的人儿一把拉住,重心不稳摔在床上,回过神来,发现此刻正与黎桑脸对着脸,对方的呼吸湿湿的扑在脸上。
黎桑对他软软地笑了笑,周絮愣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温软清淡,周絮哆嗦了一下,身体从里到外都燃了起来。加上前几日那香艳的梦,还能忍得住他就不是人。
黎桑的吻如清淡微温的梅子酒,鼻尖相触,唇瓣相贴,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调皮的试探。周絮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用舌尖开启软软的唇瓣,更深地吸允着。黎桑也没犹豫,自喉间发出一声呻*吟,顺从地张开嘴任周絮深入探索。
周絮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动了这份心思的,空是接吻,从头发丝到指甲盖儿都愉快得颤栗。
窗外的雨越发急了,冷冷地拍打在窗格上,屋中的两人唇齿缠绕,旖旎又温暖。
黎桑这家伙真是撩人魂魄……
周絮的手渐渐向下滑去,不料指尖触到一阵冰冷,原是碰到了黎桑放在床里侧的剑,周絮一激灵,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虽万千柔情还在怀中,理智却占了上风。
要是当真抱了他,明儿这把剑便插入我血肉里罢……周絮在心里阿弥陀佛念叨了几句,恋恋不舍地将舌头从黎桑嘴里抽出,身子也拉开一定的距离,黎桑却不依不挠地迎了上来,双手软软地搭在他背上……
周絮的心依旧狂跳不止,怕是受不住这等缠人的诱惑,情急之下把黎桑重重地朝里一推,黎桑的背撞在了墙上,闷哼了一声,便再没动静了。
从没见过酒品这样差的人,周絮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身上却还炙热难耐,拿起桌上的冷茶便往脸上泼,泼了两三杯,冷冷的水滴顺着衣领渗到胸口后背,才稍稍缓和些。
要是可以,他现在便想冲出去淋雨,或是一头扎进院子里的水池中,灭了这烧坏心智的情*欲。
明儿就去拿一本《清静经》什么的放在枕头底下,每天读一遍,看能不能读成柳下惠。
差不多用了一个时辰,周絮才把心绪平和下来,此刻天边已经泛白,下了一夜的雨也停了。他和衣趴在案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迷糊了。
等他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去,空留一床薄绸绣被翻红浪。
周絮刚打开房门,欲唤人侍候洗漱,便看到泊如跌跌撞撞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大口喘气道:“王……王爷……”
周絮皱了皱眉,心下纳闷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没规矩,便听得泊如说道:“王爷,大事不好啦,谢……谢侯爷被定了谋叛罪,昨儿连夜被送到天牢,今儿侯爷府已经被查封啦。”
周絮心下一惊,恍悟到,这谢侯爷与贤王交情不浅,难怪泊如会如此慌张,于是问了缘由。泊如知道得也不清楚,就听街头巷尾传,谢侯爷与青衣会有勾结,皇上似早就怀疑了,昨儿似查到了实证,说是被前几日抓的青衣会反贼供了出来,所以……
周絮暗道不妙,半个月前才与谢侯爷去了鉴袖阁,只要顺藤摸瓜,很容易揪出黎桑和他自己……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月朗又急急地赶来报说,今儿端午,皇上想邀王爷进宫一道儿尝粽子品黄酒,问王爷方不方便去。
周絮心中咯噔一下,恐怕吃粽子喝黄酒是假,鸿门宴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翻车→_→作者遁
翻车也要表白看文的小天使
诶?这个尺度大丈夫吧?一朝被蛇咬……
第28章 疯人疯语
这世上的坏事,总是突如其来。侯爷府昨儿连夜抄了家,今儿皇上便邀他进宫过节,不知在宫中又生出怎样的风雨来。
周絮本想骑他的玉花骢,皇上却早已为他备了轿子等在王府门口。周絮心下思付,难道皇上还怕我跑了不成?
路过鉴袖阁的时候,周絮掀了帘子朝外看了一眼,果然,鉴袖阁也被查封了。周絮突然觉得很庆幸,还好昨晚黎桑在他府上,不然他该担心死了。
皇上见了他,依旧满脸和煦春风,看不出一点儿生了变故的端倪。
“现在的恒之,是喜欢甜口的粽子还是咸口的?”面上听起来就像普通人家兄长关心弟弟的话语,从皇上口中说出来味道却很不一样。
“臣弟不挑,皇兄赏赐的便是最好的。”
皇上笑了笑:“恒之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在朕面前放下面具罢。”扬了扬袖子,命人传膳。
这句话周絮就听不大明白了,伴君如伴虎,谁能真正在皇上面前放下面具呢?一个不小心掉脑袋事小,牵连了身边的人那就不好了。
不多时,桌上便摆了各色粽子。甜的咸的,肉的素的,红豆的咸蛋黄的,再摆上一壶上等黄酒,两只古瓷杯,三四盘翠绿清凉的青团子,皇上示意屋中所有太监侍从退下。
“皇上,这粽子吃起来甚是麻烦,怕是要留下人来伺候……”还没等海公公说完,皇上便挥手示意他不要多言,海公公便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屋中只剩下皇上与周絮二人,一时无言,安静得有些渗人。
“皇兄,臣弟替你剥粽子罢。”
皇上点头,周絮便拿起一只隆起尖角的粽子,解开缠在粽叶上的线,小心翼翼地剥了起来,一面试探道:“臣弟听说,昨儿谢侯爷被抄家了,可是有什么缘由?”
皇上替周絮斟了杯黄酒,道:“朕知道你平日与谢侯爷走得近,他出了事你定然忐忑,所以今天才邀了你来,让你放心罢。”皇上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恒之你就是信不过朕,即使你真做了什么,朕还会把你怎么样么?”说着嘴角扬了扬,饶有兴味地看着周絮。
“臣弟怎敢信不过皇兄。”说着便喝了皇上给他斟的酒,这黄酒虽然不烈,贤王的皮囊却感到一阵灼烧。周絮当下明白,皇上是提醒他:你和侯爷甚至青衣会白九的那点关系我知道,不过你放心,暂时不会办了你。
稍微放宽了心,与皇上闲话了几句,看皇上兴致高,周絮便多喝了两杯黄酒,皇上再给他斟第三杯酒时,周絮推辞道:“皇兄,再喝一杯臣弟就要不行了。”
皇上扬了扬眉毛:“今儿过节,也就恒之你与朕两人,多喝两杯也不打紧。再说,你喝醉了,就在宫中歇着,明儿再走,还是说恒之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
“臣弟是担心喝多了在皇兄面前失仪。”比如像黎桑那样乱啃人什么的……
“朕倒是期待得很。”皇上望着周絮的眼里都是笑意。
“到时候皇兄可别取笑臣弟。”说着便爽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果然,这贤王的躯壳还是那么不中用,一点长进都没有,三杯下肚,不多时,天花板就开始打转转,面前的皇上也生出三四个面孔。
眼看周絮的头就要撞到桌上了,皇上用手一垫,顺势托起他的身子。
周絮隐隐约约听到皇上在他耳边叹了一口气。
醒来时,月照中庭。
奴才们送来了醒酒汤,禀告他,皇上正与沈廷尉议事,若王爷饿了可以传膳。
周絮点头,便示意让他们退下,宿醉后也不怎么想吃东西,他披上外袍到御花园走走,吹吹风。
周絮想起上次在泸湖边见到的那两个宫女太监,还有溯月斋后院那个暗藏玄机的密道,石室的女囚,还有专属于那个人的香气……强烈的真实感让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是梦,于是便信步来到泸湖边。
在湖边吹了一刻钟的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夜寒露重,周絮起身往原路返回,走了不到一二百米,却听不远处的花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当下便打起精神放轻脚步渐渐靠近。
正当他离那片发出声音的花丛不到一丈距离时,花丛里冒出了一个人头。周絮血液一凝,指尖暗暗发力,做好迎战的准备。只见那人看了他一眼,咿呀了一声,又将头缩进花丛里。
周絮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人大概紧张得瑟瑟发抖,整个草丛都抖了起来,周絮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
那人见躲不过,伸出头来看了一眼周絮,眼睛瞪得大大的,愣了愣,便开始傻笑道:“啊,是恩公贤王大人。”说着又将食指竖起贴在嘴边,压低声音:“有人要本宫的命,本宫不想死,躲在这里他们找不着。”
周絮就着月色一看,这疯疯癫癫的女子,便是那日他救上岸的静妃娘娘,从她现在的状况看,恐怕比上次更疯了。
“谁敢要娘娘的命?”周絮问道,疯子的话往往更真实些。
静妃勾了勾手示意他蹲下,左右瞧了一番,在他耳边悄声道:“当然是皇上的人。”
周絮皱眉,奇道:“你是娘娘,皇兄怎会要你的命?”
静妃冷冷地笑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说道:“本宫撞到了皇上见不得人的事情。”
周絮心下一惊,这可能是遇上大事了。静妃继续说道:“贤王你上次救了本宫性命,你是好人,本宫告诉你,如今皇上和一位兔儿爷好上了,这两年都没进过我们房里半步。”
周絮一听,知是皇上私事,并不打算多做打听,于是道:“娘娘还请谨言慎行。”
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静妃拉住他继续道:“你别不信,你救了本宫本宫才告诉你,那兔儿爷啊,本宫见过,和……和你那位老相好长得有八*九分相似,你道奇不奇?”
周絮一时摸不着头脑,我的老相好?我哪里有什么老相好?难道是贤王的老相好?
静妃看周絮不得其解,忙道:“就是溯月斋那位。”
太子妃?敢情贤王这顶绿帽够大的啊,后宫人人皆知……等等……太子妃的话……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人莫不是……!
周絮回味过来,全身都僵住了,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内息翻涌。
周絮暗示自己道,这女人已经疯成这样了,她的话大概不能信罢,于是冷下脸来道:“这话静妃娘娘可不能乱说,辱没了皇上清白谁都救不得你。”
静妃娘娘眼神烁烁地看着他道:“反正本宫已是将死之人,这话不说堵在心里做鬼不痛快,便告诉你罢,你一定是看本宫疯疯癫癫才不信,本宫这里可清楚得很。”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脑袋,继续道:“这话只对你一人讲过,一年多前,也是这样月明的一个夜晚,本宫担心皇上晚上饿着,送了燕窝粥去御书房,也没让人通报,走到门外,看侍卫太监睡倒了一片,心下迟疑,但见屋中灯影闪烁,有两个人影。本宫担心是皇上遇到什么贼人,又不敢妄自声张,就用指头在窗纸上点了个洞,往里一瞧,呸!一个男人身子缠着皇上,一看就是在行那云雨之事。那张狐媚脸,本宫一辈子都忘不了,那脸蛋儿简直就是太子妃还魂,清清楚楚。”
说着静妃开始剧烈哆嗦,声音颤颤地道:“那……那人居然……居然朝本宫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冷冷的杀意,比恶鬼阎王还森冷可怕,本宫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男人的脸,和太子妃生得极像的男人的脸,本宫当时吓坏了,撒腿就跑,跑得满腿是血……”说着静妃便落下泪来。
之后,之后大家都说静妃疯了,换了无数太医来治,却越来越疯,说胡话。大概就在近日,皇上心里已有决定,静妃是丞相之女,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丞相名誉,下了旨意,送她上路罢。
周絮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呆在原地动弹不得,耳畔嗡嗡嗡直响,胃里翻江倒海,握着拳头的手指甲已经掐入肉里。
如果静妃的疯话有半分是真的,那么悦卿和皇上……根本不敢往下想。
身边的静妃魇在可怕的回忆里,病发了似的呜呜咽咽,脸上满是恐怖之色,撒开腿就往西跑去,嘴里念念叨叨不要抓本宫本宫没看到呜呜呜……疯癫又凄凉。
“……”周絮看她已跑远,也随她去了,自己愣愣地站起来,行尸走肉般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两个侍卫经过,两人上前恭恭敬敬地对周絮行了礼,犹豫着问他有没有看到静妃娘娘。
周絮也假装思索了一番,说似乎看到一个人疯疯癫癫地向北跑了,侍卫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往北边追了去。
周絮叹了一口气,即使他这样说了,在这宫中,她一个人疯子能躲到哪里去呢?有谁能逃得过罢。
周絮一时间心绪翻涌,不知自己怎样走回去的,一进屋,便看到皇上捧着一本书坐在案旁。
一听到动静,皇上就从书中抬起眼,盯着周絮,扬了扬嘴道:“泸湖的风,可让恒之的酒醒了些?”
烛火摇曳,皇上的面孔也影影绰绰,让人分辨不出真真假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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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南下游冶
周絮沉住气,笑道:“皇兄真是料事如神。”
皇上笑:“你自小与朕一起长大,就算现在变了些,朕还是知道你的。”
周絮心下暗道,你知道我,我可不知道你。面上却笑道:“这么晚了皇兄还过来看臣弟,可是有什么事?”
皇上把手上的书放下道:“倒是没事,只是见恒之你没传晚膳,怕你身体不舒服,过来看看。”
“中午糯米吃多了不消化,又喝了酒,胃口不怎么好,让皇兄担心了。”
皇上点点头道:“那就早些休息罢,朕看你没事就放心了。”正欲出门,在门边又停住脚步,淡淡说道:“即使在宫中,恒之晚上还是少出去些罢,相师说近日城中有些邪毒戾气,为祸京城,秽物横行,谨慎为妙。”
周絮犹豫片刻,试探道:“宫中守卫森严,阳气甚旺,难道也怕这些邪祟之物么?”
皇上盯着他,突然笑道:“倒是不怕,只是小心些总是好的。”
周絮垂下眼,声音低低地:“臣弟明白。”
一夜无眠,天初亮,周絮便出宫回府。
之后的两三日,周絮即使睡着,梦里也是两团白肉纠缠的情景,一张面孔是悦卿,一张是皇上。每次从梦中惊醒,周絮都会胃里翻腾,隐隐作呕。明知是疯人疯语,又何苦这般当真呢?
在痴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真假,只有信与不信,谁让他偏偏有些信了。
又过了几日,过了小满,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周絮接到密诏,皇上欲微服南下冶游,当然,还要拉上他一同前行,两日后就动身。
周絮心下沉吟,这皇上又想玩什么花样?随他罢,要我去我便去,这段日子郁结于心,出去走走也无妨。
说起来,自从那夜……嗯……啃来啃去后,周絮便再没见过黎桑。不知是因为现在京城查得严,还是因为他记起那夜醉后的情形气恼了。气恼倒还好说,大不了他杀了我泄气罢,就害怕他是被朝廷捉住脱不开身……周絮暗自担心。
周絮吩咐泊如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此行去程走陆路,周絮看那匹玉花骢太打眼,挑了一匹小白马,偷偷带了几张人*皮面具,带上月朗,轻车简装便出发了。
在挑随从侍童的时候,周絮在泊如和月朗间犹豫了番,想到月朗服侍皇上服侍惯了,人也机灵乖巧,办事周到,于是挑了他。
周絮快马加鞭骑到城外的一处山岗处,在那等着皇上一行人。
日头正旺,周絮等了半刻钟仍不见皇上踪影,早已汗流浃背,看上岗下有个茶水铺子,便想下去喝口茶。于是飘身跳下马背,缓步走向茶水铺。
茶水铺并无其他人,冷清得很,他一走近,老板便殷勤接过他手中的缰绳。月朗也伶俐,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周絮坐下。
“客官请坐,喝茶么?”须发花白的老板笑吟吟地问,怕是很久没生意了罢。
周絮点头,老板忙活了一阵,取出两个半旧不新的瓷碗放在桌上,旧虽旧些,但好在干净。老板拿着一只大壶,为他们倒了满满两碗茶,眉开眼笑道:“客官请慢用。”
月朗看了一眼这泛黄的茶水,低声道:“这茶粗糙得很,王爷还是……”
周絮笑着摇摇手说:“不碍事,解渴就成,在外也不能讲究这许多。”端起碗便喝了一口,淡淡的没什么茶味。
喝了两口茶,稍微感觉清凉了些,官道上空荡荡的,皇上一行人也不知道到哪了。周絮坐着歇息片刻,突然注意到茶水铺子来了一个乞丐。
“去去去,怎么找上我这荒凉地方来了,这哪有客人给你施舍银钱啊?”老板驱赶这乞丐笑骂道,乞丐也并不理会,弓着背朝周絮他们走来。
周絮心下纳闷,这乞丐怎么会到城外的茶水铺子来乞讨?恐怕不那么简单,于是多瞟了他几眼,乞丐脸上糊满了泥,弓背弯腰,衣服破破烂烂,完全看不出原本样貌。
“客官,行行好可怜可怜我,给几文钱罢。”乞丐低着头,拱手端着一只破瓷碗央求道,听声音大概是青壮年的男人,周絮见这人手脚齐全,也不是哑巴,正值壮年,何苦来干乞讨这行当。要么因为天灾人祸,要么因为懒极,要么就是有古怪。周絮当下便多了个心眼。
周絮不想多生事端,朝月朗使了个眼色,月朗会意,便拿出两颗碎银子钱扔进乞丐的破碗中。
乞丐这才抬眼看了看碗里那两颗碎银子,一叠声道谢,嗑了七八下头才起身,周絮与他眼色接触的一瞬,并没有看到这乞丐因为获得意外横财的惊喜。
乞丐转身离开不到三步,周絮冷冷道:“这位兄台,我们已经给了你银子,你再偷偷拿,就太不厚道了。”
乞丐听到周絮的话,也不逃跑,微微转过身,脸上全无惶恐之色,定定地站立片刻。
周絮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他。
只见那乞丐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周絮的钱袋,犹豫了番抛给他道:“今儿我老乞儿算是遇上高人了,失手也是应该,现在物归原主,得罪了。”
周絮一把接过钱袋,乞丐朝他拱了拱手,便转过身,继续弓着背一瘸一拐地离去了。
月朗和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公子,您看钱袋里的钱可有少?”月朗问道。
周絮掂了掂钱袋,顿时心下雪亮,笑道:“一文不少。”
当然一文不少,还多了两样东西,一枚解药,一枚三虫食髓丸。今儿不正是初十五么。
不过令周絮略微诧异的是,这次黎桑竟然没亲自送来,或许正是为那晚的荒唐事生气罢。
一盏茶后,周絮便看到官道上驶来两辆半旧不新的马车,车夫看到周絮二人,勒马缓缓而行。
周絮骑马迎上前去,马车停下,车里的人打着帘子,瞧了瞧骑在马上,轻衣简装的周絮,愣了愣,才拱拱手笑道:“这一路上还有劳贤弟多多担待了。”
周絮翻身下马,也扬了扬嘴角,拱手道:“能与兄长同行,恒之荣幸至极。”
皇上微服出行也低调之极,只带了两个侍卫,一位太医和一位贴身小太监,加上周絮两人,一行共七人,都做买卖人打扮。周絮心下琢磨,侍卫估计不仅仅是明面上看到的这两个,都藏在暗中罢。
皇上的马车在前,一干人的马车在后,咯噔咯噔走了一个时辰,尘土飞扬,周絮骑在马上早已大汗淋漓。
“恒之,日头这样旺,你还是和为兄一起进车里来罢。”皇上掀开帘子,对骑在马上的周絮说道。
周絮料想是皇上有话与他说,便应了,飞身下马,把缰绳递给月朗,进了马车与皇上同坐。此时他已满头大汗,马车里却清凉得很。
“就怕我身上沾了尘土,腌臜得很,让兄长见笑。”周絮擦了擦汗道。
皇上不置可否,扬起嘴角道:“为兄此次外出冶游,你猜为何?”
周絮压低声音道:“自然是体察民情,为民解难。”
皇上哈哈笑了起来,道:“不说这些虚的,前段时间政务繁忙,最近难得稍微清闲些,我也就想出来散散心。这次出来,一是想看看名川大山,二是想和恒之你多亲近些。”
周絮愣了愣,道:“兄长待恒之一向很亲厚。”
皇上定定地看着周絮道:“你心里有什么话,也从不与我说,以前你有小楼公子,现在不知恒之你又有了谁呢?”
周絮听到小楼这名字从皇上口中说出来,面上白了白,沉吟片刻平复心绪道:“恒之并不曾有欺瞒兄长的心思。”
皇上瞧了瞧他的神色,嘴角扬了扬,并没再说什么。
因为也并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皇上说出来游冶,驾车的侍卫便随心所欲走走停停,怕车马劳顿累着皇上,傍晚时分终于到了滄州地界。等走到稍有人烟处,天已经黑了。
匆忙寻了间乡野粗陋的客栈,也无牌匾,一行七人走了进去,桌椅破旧,苍蝇乱飞,一个伙计正在用手支着脸在柜台处打盹。
随身小太监小福啧了一声道:“这腌臜地方,岂是万岁……我家公子能待的地方。”众人正欲出门再找。
皇上笑道:“正是这样的地方,才有趣。”
众人又折了回来赔笑道:“是,是,是!”
周絮心里暗自发笑,这皇上虽然人精儿似的,却也是娇生惯养大的,何曾见过这等破落之地?定是觉得一时新奇有趣,还当是体验民情罢,啧啧,等住了看他道不道苦。
果然,过了片刻,便应了周絮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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