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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难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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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絮遥遥看了一眼黎桑,四目相对,片刻又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调转马头朝前方走去。
周絮故意慢悠悠的走,遛着遛着便与黎桑并肩而行,黎桑直视前方,周絮也没多瞧他,默默遛着马儿在他身边守护着。
“狗贤王!”黎桑身后那辆囚车上的女子对着周絮的背影骂道,周絮下意识地一回头,谢霜便恶狠狠地朝他脸上吐了口唾沫,众囚犯看那姑娘得手,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周絮取出手巾擦了擦脸,心道,这小娘子,生得娇媚水灵,性子倒是烈得很。
“狗贤王,你使计害我们落入朝廷鹰爪的手里,我们偏不认罪,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变成鬼都要缠着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这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奸大恶之人……”
周絮摇摇头,这姑娘牙尖嘴利慷慨激昂虽然有意思,就是太泼辣,于是气定神闲道:“姑娘,稍安勿躁,生气脸蛋就不好看了,还是留些气力罢。”周絮其实想说,你还是留些气力待会儿逃命罢……怎么同是青衣会的女子,沐音那般通透明白,这丫头这般固执啰嗦?
姑娘听这懒洋洋的语气,急的连续呸呸呸地朝他吐唾液,直要气炸了。
周絮啧啧了两声,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如此粗鲁,骑着马儿向前走去
黎桑斜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眉尖微蹙,心里暗道一声‘轻浮!’他和别人的重点不大一样,隐隐听出周絮话里有夸这女子容貌姣好的意思……闷闷的有些不乐意。
说好只对他一人轻佻呢!
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还在看的小天使~有你萌真好
黎傲娇是喝醋长大的~~
第48章 风澜一别
天空开始飘起了薄薄的雨丝,周絮拢了拢衣衫,越发冷了。
一个时辰后,众人进入一个雾霭缭绕的山谷,越深入雾越浓,像被一块白纱布遮住眼睛,只能勉强看到前一个人的后脑勺。
周絮佯装不知情,从马背上俯下身子与身边领队的士兵头子问道:“雾怎么这般大,路线确实没错吧?”
那士兵头子肯定道:“王爷有所不知,这风澜谷是通往鸣尸谷的必经之路,终年雾气不散,加上今天有雨,雾气更重了,路肯定没错的。”
周絮点了点头,下意识转过身想看一眼黎桑,却只看得到浓浓白雾。
正在这时,众人听到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吼杀声由远及近,从四面八方传来。众士兵皆面露惊疑惶恐之色,纷纷握紧手中的刀枪准备迎战,可惜雾太浓,连自己人都看不清楚,哪里看得到对方呢?
只觉脚步声愈来愈近,喊杀声回荡在山谷中,震耳欲聋,地动山摇,对方人数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他们百来个松懈懒散的士兵,如何抵挡得了?
那士兵头子大叫一声:“保护王爷!”
四周的兵士循着声音聚拢在周絮身旁,握着刀枪的手都有些颤抖。
周絮却气定神闲说道:“大家莫慌,敌众我寡,打不赢就跑,莫硬拼伤了性命。”
“……”
“……”
“……”
众人听了这话皆愕然,自古最忌讳当逃兵,这王爷居然让他们寻机会逃跑……
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众人也来不及权衡思考,操起刀枪格挡抵抗,一时山谷间刀枪交鸣,喊杀声不绝于耳。
只听得谢霜欢喜道:“黎桑哥哥,怕是黎大哥带领弟兄们来救我们了!”
黎桑哥哥?!周絮咂舌,这姑娘叫得倒是甜。
几个士兵将周絮围在中间,周絮循着那女子的声音,想确定黎桑囚车的方位,眼前的雾气却越发浓,目不能视物,只听得各种砍杀哀嚎之声。
大半个月前周絮便往北疆传消息,与沐音商议营救黎桑之事。他生辰那日,沐音将写着计划的白绢藏在贺礼中,说已经联络了帮主黎大哥,地点便选在雾气终年不散的风澜谷,只要确定了行刑时日,便可行动。人一救出,青衣会就撤退,决不恋战,伤及无辜。
有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暗推一把,又有青衣会鼎力营救,本来可以说万无一失,周絮却放心不下,要亲自跟着,看着黎桑被安稳救出才放心,恰巧这天雾气又比往日更浓,局面就有些不可控了。
忽而听得身边一位士兵发出喊叫,想必是受伤了,周絮便趁乱翻身下马,把腰间的剑紧握在手里,根据记忆朝囚车的方向走去。
左右格挡了一番,这点状况周絮的功夫还是应付得来的,不多时他便摸到了囚车处,可囚车有十六七辆,他只得一边格挡刀枪,一边一一低声喊着阿桑阿桑来确认。
“……是我……”
忽而听到熟悉的声音,周絮顿时眉开眼笑,终于找到你了!
这犯人的枷锁是精铁炼制的,刀枪不入,要硬开很是费劲,周絮从皇上处早早有了准备,听到黎桑的声音一阵欣喜,急忙从怀中摸索出一把开枷锁的钥匙。
隔着浓浓的白雾,周絮终于看到黎桑朦胧的轮廓,他的黎桑,连虚晃晃的身影都这般令人赏心悦目。
咔擦一声,枷锁开了,正在他想帮黎桑拿掉枷锁时,一个冰冷锐利的物体穿破他的腹部。
“阿桑……”这两个字从喉间蹦出,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腹部蔓延。
周絮身子一软跪倒在地,那尖锐冰冷的铁器抽离他的身体,血涓涓地往外翻涌……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黎桑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惊觉不对,摘掉枷锁俯下身来,隔着浓雾看到握着剑半跪在血泊里的周絮。他身后是拔刀还欲刺去的谢霜。
黎桑厉声道:“霜儿,你给我住手!”周絮哑然,从未听过黎桑这般凶厉的语气
谢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嘴唇颤了颤:“可这是谋害我们的贤王……”
黎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谢霜身子一颤,凛冽的寒意爬上脊梁骨,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又与士兵厮打起来。
周絮捂住肚子,勉强抬头笑了笑:“阿桑,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你的剑……你先带着众人躲一躲,宁王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沐音她会……”
黎桑想把周絮抱起来,看他伤口涓涓地流着血又不敢妄动,脸色青白嘴唇发颤,眉峰竖起咬牙切齿道:“周絮,你想让我自己走……!?”
周絮故作嬉皮笑脸状看着黎桑:“阿桑,我可没说过我们一起走……”他咳了两声,血又流出来了一些,笑脸却还摆着,但脸色苍白沾满血污,笑得却比哭还难看。
眼看厮杀声渐近,黎桑捂住周絮的伤口,颤声道:“我带你去三郎那……”
周絮对上黎桑的眼睛,看他眼中血丝满布水汽氤氲,惊愕万分……这……难道……我的阿桑要哭了?要知道看到他这样高傲强势的人落泪,比偷看姑娘洗澡还让人不知所措……
“别……那姑娘能有多大劲……这点伤三郎要嫌弃的……”说着把剑蹭到黎桑怀里:“你先走,再耗下去,我这伤虽然不致命,血流干却也没救了……”
黎桑一字一句道:“我带你走!”
周絮苦笑:“你要带着我,那谁都走不了了,皇上有意放你,我若跟着,一路上埋伏的精兵就会有所行动……”
突然听到一个士兵叫道:“王爷受伤了!保护王爷!”
周絮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阿桑,你带着众人不要恋战不要惹事,赶紧撤退罢……”
黎桑定定地看着他:“要我放你不管,不可能。”
周絮推了他一把道,佯作淡然道:“黎桑公子,请你顾全大局,且别浪费我一番心血,赔了这许多性命,况且……做清闲王爷当然比与你行走江湖的好。” 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说得肯定非常,咳了一阵,又故作轻佻道:“黎桑公子,你说你傻不傻……”
黎桑听了这话,身子明显颤了颤,面上青白,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此时那些侍卫已经杀到周絮身边,周絮又使尽气力推了黎桑一把,黎桑一个踉跄,身子晃了晃。似回过神来,突然双目一凝,长剑出鞘,与众侍卫缠斗起来。
周絮终于舒了一口气,黎桑是个明白人,他知道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时雾气渐渐薄了,那些人哪里是黎桑的对手,只见黎桑游刃有余的击落众士兵武器,也尽量不伤他们性命,片刻后,士兵们明显败了气势,渐渐不敌。
周絮被几个士兵架着,勉强装出一派从容的样子道:“横竖是打不赢了,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走罢,这罪名我来担,你们放心……”
众人看落了下风,王爷又受了伤,听到王爷这番话如蒙大赦,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青衣会的人本还想再战,蠢蠢欲动想杀了贤王以绝后患,却都被黎桑压制住了。
“各位青衣会好汉,我们认输,你们快走罢,待会援军来你们怕是走不掉的……”
“呸,孬种!”谢霜像看过街老鼠般,嫌恶地扫了眼满身血污却依旧气定神闲的贤王,想杀了他大快人心,却也不敢在黎桑面前造次,只得愤愤不平地收了手,向后退去。
黎桑隔着薄薄雾气与遥遥众人,定定地看着周絮,眼中爬满密密麻麻的血丝,脸色白得吓人,过了许久,才轻轻道:“那八条命,你到底还是没能还我。”
话毕,黎桑寻了匹马,翻身与众人疾驰而去,当真一骑绝尘没有回头。
那谢霜坐在黎桑的身后,身子紧紧贴着黎桑。
周絮嘴角浅浅一勾,心道:小丫头,你且别得意,你挨着那人,可是曾经被我抱着的呢,虽然只有一次。
一次也罢,总强过没有。
猎猎长风,周絮看他的背影消失在山谷,心道一声后会有期,觉得不妥,又道了声珍重。
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失血过多的疲倦感翻涌而至,后面的事周絮就记不大清了。
缘分尽了就是尽了,再不舍也是徒劳。
不过,他周絮,还就偏是不认命的。
贤王府的朱红大门上已经贴了封条。
百姓们路过都叹一句,古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风水轮流转,那曾经一手遮天为非作歹的断袖贤王,如今不也因为押送造反重犯,途中有了闪失,阴沟翻船了么?好得很!大快人心!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贤王一被抓入大理寺审讯,曾经许多罪状就被抖了出来,强抢良家少年贪赃枉法勾结内官等等等等,足足列了一百来条,条条罪不容诛。
不过说来奇怪的是,侍卫连夜来封贤王府,王府内却早已人去楼空,一个下人也找不着,人人凭空消失了似的。
“那这王府里的金山银山,万贯家财何去了?”一个卖包子的老头儿奇道。
卖烧饼的老婆子压低声音道:“全都凭空消失了,你说奇不奇?”
众人听罢,啧啧称奇,一阵唏嘘。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诶~好像过了ORZ
表白看文小天使~
放心~会甜回来的~肯定点头
第49章 鸩酒传闻
“皇兄,我那王府的小金库里,当真只剩下几枚铜板了?”周絮抱着一碗清粥,喝一口,皱一皱眉,寡淡得令人伤心。
皇上将碗端端正正地放回桌上,淡淡答道:“当真。”
周絮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他当日让徐伯泊如一干人见势不妙就跑为上策,念他们为王府尽心尽力这些年,出了王府不知有没有去处,便心生怜悯嘱咐道,跑路时可以拿点王府的钱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以后生活也容易些,原本还担心他们客气不敢多拿……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呵呵,扫荡王府如蝗虫过境,拿起钱来手也不会抖罢?良心不会疼罢?
皇上看周絮一脸沮丧,好笑道:“银钱乃身外之物,恒之何必如此介怀。”
周絮腹诽,皇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这天下都是你的你当然不知道钱的妙处,嘴上却装得乖巧道:“皇兄说得是,臣弟不够通透。”说着便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寡白的粥,眉头皱得更紧了。
皇上一眼便看穿了周絮的心思,笑笑不揭穿他,看着与白粥杠上了的周絮道:“恒之你这样讨厌喝粥么?”
周絮啧了一声,道:“皇兄,你面前那碗是鸡茸野菌粥,臣弟这碗,是连盐巴都没有的清粥,简直是天壤之别……”说着又苦大仇深的喝了一口粥,继续道:“若是喝个一次两次,倒也清淡新奇,可臣弟整整喝了七八天,寡淡得头晕目眩了……”
皇上笑道:“恒之你暂且忍忍罢,有伤在身,前几日一直高烧不退,御医吩咐过饮食务必清淡些。”
周絮恹恹地点了点头,无奈抬眼望了望天牢黑压压的天花板,心道,这清汤寡水的,怕是比天牢其他犯人吃得更苦罢。
自那日押送黎桑后,已过了十天,记忆停在黎桑平安离去那一刻,之后怎样被送来怎样被救治,他就不知道了。醒来后,眼前便是这黑压压的天花板。
之前皇上说,身在地牢还有太医救治,黎桑是第一人,如今周絮,身在大理寺天牢不仅有太医救治,还有皇上日日来探望,怕是更猎奇也更风光些。
“恒之在想什么,这样出神?”皇上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在想,皇兄把臣弟的王府封了,出去后,臣弟要睡大街了罢。”
皇上挑起眉毛道:“恒之觉得,还能出得去这天牢?”
周絮愣了愣,释然笑道:“也是,臣弟纯粹自寻烦恼。”
皇上嗤一声笑道:“跟你说笑的,朕如何会杀你,以后就陪朕住宫里罢。”
周絮的笑容凝在脸上,嘴角抽了抽,道:“皇兄这才是说笑,臣弟住宫里不合规矩——”
“噢?恒之也有担心不合规矩的时候么?”皇上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怀着意味不明的笑。
周絮一阵心虚,知皇上指的是自己在地牢饮酒作乐,协助青衣会逃跑这一系列事情,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勉强笑道:“皇兄乃一国之君,自然与臣弟不同。”
皇上笑笑不置可否,沏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半晌后方云淡风轻道:“恒之若是担心风言风语,朕倒是有个万全之策。”
周絮一听万全之策这四个字,就觉得不妙,果然——
皇上继续说道:“朕让大理寺查透彻了,将你的罪名坐实,明面上把你依律处决,暗里,仍把你留在身边,只有你知朕知,如何?”
周絮打了个寒颤,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软禁说得这般动听这般理所当然……
“皇兄,这不大合适罢……”周絮铁青着脸道,定定地看着皇上。
天牢里暗幽幽的烛光一闪,映得皇上的双眼如寒潭,这汪死寂寒冷的潭水突然荡起一丝涟漪,嗤的一声笑:“朕也就说说而已,恒之可是当真了?”
周絮也笑:“臣弟当然相信皇兄不会这样做。”心里却忐忑道,你都让大理寺加了我这许多罪名,还把王府封了断我后路,难道真不是这打算?鬼才信。
皇上与周絮坐了一会儿,便要回宫了,临走前说了句:“恒之你不喜欢喝粥,明儿就让御厨房做些清淡的小菜送来。”
这真是周絮十天来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
转眼过了立冬,贤王府门上的封条已经蒙上了细细的尘土。
贤王的诸多罪名坐实,皇上赐了鸩酒,贤王惨死在大理寺天牢中,已经从简下葬陵墓。
鸩鸟,以毒蛇为食,用其羽毛浸酒,未入肠胃,已绝咽。
也有民间传言,被鸩酒毒死的那人只是个替死鬼,真正的贤王,被皇上软禁在宫中,至于为何,自然有不可言说的缘由。
还有诸多种说法,整理起来,可以唱出戏,写个话本了。
千般流言万般传说,总结起来不过四个字,大快人心。
这天黄昏的时候,京城飘起了初雪。宫里红的墙,白的雪,暖黄的灯,天寒地冻,宫人少有走动,一片肃杀寂寥。
一个人裹着厚厚的绸被,挨着暖炉打盹,暖暖的流岚香萦绕在屋中,舒舒服服混混沌沌,与窗外冰天雪地的世界对比分明。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卷进几片雪絮一股寒气,几缕明晃晃的雪光,那人将被子裹得更紧了,冷,从骨子里的冷。
皇上解下狐皮氅,取下暖耳,抖了抖身上的雪末儿,严严实实地关上门。
只要来此处,皇上身后必不带随侍。
看到那人懒懒地仍未起身,皇上的心悬了悬,皱着眉暗暗叹了口气,这人的精神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病来得快且蹊跷,让他束手无策。
烛火闪了闪,屋内渐渐亮了起来,皇上在床榻上坐下,看那人的睫毛动了动,才轻轻唤了声恒之。
周絮闻言很不客气地打了个哈哈,半眯着睁开眼,懒洋洋的揉了揉眼角,瞄了眼窗外,用手肘撑起身体又伸了个懒腰,过了片刻才道:“雪这样大,皇兄怎么想着过来了。”他并非故意做作出这副疲倦的样子,他是打从骨子里没气力。
“昨夜你府上失窃了。”
周絮伸懒腰的动作顿了顿,奇道:“臣弟的王府还没抄干净么?这贼人难道连砖瓦都要扒开偷了去?”
皇上静静的看着他,片刻才道:“贤王府虽然封了,但是朕吩咐过,里面的东西,全都原样不动照常留着,违者格杀勿论。”
周絮又做出一副嬉皮笑脸浑不在意的样子:“噢?皇兄是想留着原样,臣弟死后也有个追思的地方么?”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去,嘴角抽了抽:“朕再给你换个御医罢。”顿了顿又道:“御医若是不行,朕再给你找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医仙妙手三郎。”
周絮裹了裹被子,面上笑嘻嘻道:“臣弟才不信世上有那样的神医,皇兄别费那个气力罢,横竖不过是一死——”
“你的病朕会想法子治,今后别再提死字。”不容置疑的强硬语气,面上青白。
周絮愣了愣,又笑道:“臣弟除了身子犯懒些也没什么大碍……不提这个了,皇兄,我府上昨夜到底失窃了什么物件?”
皇上沉吟了片刻,道:“一枚弦纹玉珏。”看着周絮的眼睛如一口古井,深不见底。
周絮嘴角的笑容凝了凝,随即又化开了去,眉开眼笑道:“白九罢?”
皇上也笑了笑,道:“朕猜也是。”
自从那日菇州一别,据周絮推测,悦卿也没再与皇上有何联系,兴许,他做腻了白九,做腻了小楼,做腻了悦卿,又想换一个角色了罢。
他拿走那枚玉珏,又是作何打算呢?
不懂,悦卿这个人,周絮从来都看不透,不是一路人罢。
身子一日懒似一日,周絮的心情却一日好过一日,不愧是医仙三郎,配出的毒*药凝魄丹,也这般不露声色,最厉害的太医也察觉不出分毫不对。
当时沐音质疑过三郎,这药真这样神奇?宫里御医个个医术高明会不会被察觉?周大哥会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一命呜呼啦?假死后一定会下葬被埋会不会憋死?吧啦吧啦说得三郎不耐烦极了。
三郎一挑眉,阴阳怪气道,小丫头,我妙手三郎当得起医仙这个名头,你说这些我早就考虑周全了,这凝魄丹下肚,保管没人瞧得出端倪,而且我这丹药神奇就神奇在,身体被活埋也不碍事,转醒之前挖出来就好了,厉害罢?
周絮都能想象出三郎花枝乱颤的得意样子,打了个寒颤。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身体被毁了,比如被切碎了煮熟了炖烂了,放干了血头砍掉了心被挖了,烧成碳了磨成粉了化成灰了,出了这些意外,那就没救了。
……
既然是赌一把,总是有风险的,周絮想得开,反正这副躯壳也不是他的。
周絮看现在这个状况,每日清醒不过三四个时辰,从骨子里冷,漫无边际的冷,应该用不了半个月,这副身体便和死去无异了罢。
周絮当然希望越快越好,和黎桑再见的日子,应该就要盼到了。
也不知他是否乖乖地与沐音待在北疆,都说北疆风光壮丽牛羊肥美瓜果甜如蜜。与黎桑喝上一两坛子果香浓郁的葡萄酒,咬上一口脂香四溢的烤肥牛羊肉,看飞沙漫过天涯日升月落春去秋罢,一定比做神仙还快活。
哈,要是还有这个机会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六一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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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挫骨扬灰
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纷纷扬扬,直到冬至这日才停下来。
冬日溶溶的日光照下来,积了一尺来深的雪化出道道水痕,化雪的天气,最是寒冷。
京城吃早点有喝豆汁儿配焦圈的习惯,豆汁儿甜中带酸,酸中有涩,有人爱极,有人恨极。
这豆汁儿在京城家家户户虽随处可见,但毕竟口味重了些,摆上桌不雅,宫里是禁食的。这日,皇上差人从宫外带了些回来,只因周絮说好奇,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豆汁儿,更别说喝过了。
果然,这乳白中泛灰的一碗举到嘴边,一股呛鼻的泔水味儿扑面而来,下不去口。
皇上看着他的样子,微微扬起嘴角道:“接受不了就别勉强罢。”
周絮靠在床榻上,也笑:“味道冲了些,奇怪了些,但也比这满屋的药味要强。”
皇上闻言沉默片刻,温言道:“太医昨日又给你换了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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