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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难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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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会察言观色手脚麻利的雪宴取来了铜镜,双手递给周絮时,也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一时竟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随即慌张地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才忍着笑退下。
周絮一看,奶奶的,撕面具的时候不仅把汗毛撕下来了,也把右边的半条眉毛撕没了。脸上的皮肤还因为被拉扯,红一块白一块的,十足的一个丑角儿。
周絮捂着那半条眉毛,哭笑不得。再看看自己这身穷酸秀才的打扮,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皇兄,我……”
皇上仍摆手笑,唤下人取了些石黛来,饶有兴味地望着周絮道:“皇弟,领朕去配殿歇一歇罢,朕有话要单独跟你说——”说着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下人,啧了一声道:“怎么不见小楼公子?”
周絮呼吸一滞:“小楼他……他染了风寒,怕传染皇兄所以没出来接驾。”
皇上嘴角扬了扬,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恒之,你手里那一包是什么东西?”到配殿坐下后,皇上用茶杯盖子拨了拨茶水上的浮叶,抬眼看了看周絮一直拧在手里的那袋子桑葚。
刚才一时情急慌张,周絮竟忘了把桑葚交给下人,傻愣愣地一直拧着。
“回皇兄,这是一袋子桑葚果,我看挺新鲜的,便买了许多。”
皇上皱了皱眉头:“桑葚果?”
“是,就是养蚕人种的桑树结的果子,南方农家比较普遍见得到,就是这个时节的鲜味儿。”周絮想来,这皇上永远坐在庙堂之上,很难得知道农家果物,更别说这千里之外南方的特产了。
“哦?倒是新鲜玩意儿。”
“是,乡间野味,也就图个新鲜,吃着玩儿。”周絮便吩咐下人把桑葚拿去仔细洗干净,用盐水浸一浸。
周絮倒是知道御膳房的规矩,一切时鲜果蔬,都是不能供奉的。就怕皇上吃了喜欢,冬天要吃荔枝,夏天要吃冬笋,御膳房的奴才就是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了。所以啊,做皇上也挺可怜的。
周絮关上了配殿的门,问道:“皇兄有何事要吩咐臣弟?”
皇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让周絮坐在身边道:“不急,朕先帮你解决眉毛的事罢。”
周絮一头雾水,只见皇上自个儿站了起来,按住他的肩膀,半眯起眼道:“恒之你这眉形倒是好画。”
“……!”敢情这小皇上要给我画眉??!!周絮心惊胆战地想着,这都什么癖好!
“皇兄,请……!”周絮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皇上拿着石黛把玩了一番,将其放在石砚上磨碾,待成为粉末后,加水调和,觉得差不多后,便俯身弯腰,耳语道:“沉沉午后闲无事,且向张生学画眉。”
周絮怎么听怎么不对,打了个激灵。
内心暗自叫苦,还不如给老子我画个王八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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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玉珏归还
等皇上玩够了,便取了铜镜来:“恒之你看可还满意?朕还能给你修修。”
此时的周絮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睁开眼睛,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铜镜中的面容,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堪入目,皇上下手倒还算友好。
“皇兄亲自为我画眉,我怕是十天半个月都舍不得洗脸了。”周絮讪笑道。
“你呀,跟皇兄就不要油嘴滑舌的了。”皇上把石黛石砚往案上一搁,坐下喝了一口茶。
此时,仆人已经洗好了桑葚,又放了些草莓、杨梅等时令水果搁在攒盒里送了来。
皇上盯着攒盒看了三秒钟,眼中充满好奇,周絮觉得此刻的皇上像个大孩童。
“皇兄尝尝,已经让下人用盐水浸过,放心吃好了。”说着便拿起一颗桑葚吃了起来,当真新鲜味美,酸甜可口汁水饱满,买对了。
皇上看周絮吃得欢喜,坐在周絮身边,忍不住也拿了一颗,颇为小心翼翼地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突然眉头一皱,酸的,随即又舒展开来,甜的。最后连连点头:“这桑葚果儿确实有意思。”
好吃就是好吃,还说有意思,这皇上,也真有意思。
“其实这桑葚果是买给你的小楼公子罢。“皇上语气淡淡的,很耐揣摩是什么意思。
“臣弟确实没料到皇兄回来。“周絮讪笑道,这皇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上突然正色道:“朕这次来,也是担心你,听说昨晚有青衣会的人在酒馆闹事,后来官兵连夜挨家挨户搜查,也没找到线索,朕担心这些反贼潜入王府,就带了几个侍卫一大早过来看看,谁知恒之你——”皇上用手巾擦了擦沾在指尖的水:“却一整日不在府上。”
周絮的额角渗出汗来,心道,查反贼这种事哪里用得着皇上亲自来,怕只是个由头,口上却道:“让皇兄担心了,那些什么青衣会红衣会的人,想来是绝没本事进得贤王府的。臣弟昨晚……昨晚有些心浮气躁,便出去吃了点酒,哪知醉得不省人事,今天下午醒来才回得来。”
皇上笑了笑,道:“恒之你别大意了,这青衣会可以说无孔不入,上次来贤王府行刺的人,也正是他们。”顿了顿继续说:“说不定,你府上还有他们的内应呢。”
周絮心里一阵发虚,这皇上怎么连上次刺客是青衣会的都查到了,黎桑做事也太不小心了,正当琢磨着如何回答皇上时——
“朕与你说笑的,看你吓得汗都出了,啧啧,把朕给你画的眉毛都汗糊了。”说着竟用手巾替周絮擦拭额角的汗。
周絮苦笑:“皇兄你就爱拿我打趣,别吓得我连自己府上都不敢住了。”
“那倒是好了,陪朕在宫里住几天也罢。”皇上望着他,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是好看,虽然好看,却看得周絮心里发怵,不知道他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几分试探几分关心。
哈哈哈周絮干笑几声:“皇兄又说笑了,到时候你后宫那三千佳丽该怨臣弟了。”边说边观察皇上的神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沉吟了一会,笑了笑道:“是了,恒之你一向觉得宫里无趣,什么人都留不住你。就像这王府金屋藏娇,小楼公子那等妙人儿,恒之你不也是会在外面过夜么?”
“皇兄也知道,臣弟一沾酒就倒,昨晚真是没办法,要是知道皇兄今天驾临,是万万不敢沾酒的——”周絮在心里思付了一番,要是小楼真是他的金屋藏娇,彼此坦诚,他倒是也不会出去散心了。
皇上弯着眼睛道:“说起喝醉——恒之你上次喝醉,把这东西落在宫里了,朕怕你找不着着急,这次亲自给你送来。”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递给周絮。
一块玉,一块弦纹玉,环形有缺口。
周絮脑子一炸,倒吸一口凉气,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手足无措。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东窗事发,怕这就是皇上来得目的。
“怎么,这不是恒之的?”皇上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深意。
“是……是臣弟那日在御花园时捡到的,觉得好看便留下了……御花园的东西当然是皇兄的……”
皇上笑了笑:“恒之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吧。”
“谢皇兄。”周絮心惊胆颤地接过玉珏。
皇上看着周絮,沉吟了一番,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恒之不要为此伤神添堵,烙下心病就糟了。”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以后要是想喝酒,找朕好了。”
“臣弟明白。”周絮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心道,原来,太子妃和贤王那点破事,皇上内心分明得很,啧啧啧,这么大一顶绿帽也不介意,当真是天子心宽,要是我可做不到。
不过,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皇上这次亲自来王府把玉珏交与周絮,就是让他放心,该知道的他都知道,要是计较早就出事了,哪还有现在的贤王。就算周絮再愚钝,也明白皇上的用心。
之后皇上与周絮聊了几句寻常话,吃着桑葚果儿,周絮又说了些乡野间的风土趣事,便觉得这日心情大好,春光无限了。
“你说得朕有些想出去看看了,等哪日清闲些的时候,恒之你陪朕到江南走走罢。”
“臣弟恭敬不如从命。”
皇上嘴角扬起,满意地点点头。
周絮替皇上推了门,一路恭恭敬敬地服侍皇上直到王府门口的轿子前,临上轿,皇上突然转过身来,也不避讳众人,就将脸贴在周絮耳边道:“上次朕跟你提的那人,恒之你是留还是不留呢?”语气高深莫测,看周絮愣在那里,便宛然一笑,不等他回答便钻进轿子里去了。
周絮命人将剩下的桑葚一起打了包,让皇上带走了。
等皇上的轿子走远后,周絮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肩膀,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心神交瘁,背后已经汗湿了透。
回过神来,饿感上涌,前胸贴了后背。
命厨房立刻备下晚餐,特意吩咐加了茭白虾仁、龙井茶叶鸡丁、宋嫂鱼等几道菜,把午餐的份一道吃回来。
在等晚饭的这段时间,周絮将皇上归还的玉珏拿在手里看了看,长吁短叹一番。突然眼睛一转,嘴角一勾,将玉珏收到怀里,兴致很高地走进内院,大步流星朝小楼的房间走去。
小楼的屋内没点灯,从窗外望去一片黑漆漆的,整个院落萧索清冷至极。周絮便再次犹豫要不要敲门,在房门外踱步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他这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只要心里装着某个人,便瞻前顾后止步不前了。
咯嗒一声,小楼推开了房门,一拢素衣,乌发半束,面容有些苍白。
“夜了天凉,王爷请进来吧。”
周絮得了批准,面上不自觉挂了笑,蹦跶着进了小楼的房间。只见屋内清冷萧疏,没升炉子也没点灯,暗淡的暮色从窗纸渗进屋中,万事万物都影影绰绰,没有一点烟火气
周絮也不客气,摸索着一屁股坐在杌子上,正伸手想要拿桌上的茶水喝。
“那茶凉了,喝了怕是要闹肚子,小楼再给您沏热的罢。”小楼点着灯说道。
“小楼你歇着,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刚才皇兄来闹腾了一阵,我喝点凉茶刚好去去燥。”说着便把杯里的凉茶一饮而尽,甚是舒坦。
烛光曳曳,让人有种屋子里也渐渐暖起来的错觉。
“刚才皇上来了罢,小楼没去迎驾罪该万……“
周絮连忙截止他的话:“我和皇兄说了,你受了寒伤风,怕传染,不碍事的,说起来你和皇兄都算是我的兄弟。“
小楼愣了愣,笑道:“王爷这话可不能对外人说,不然可是大罪,小楼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了。”
听到小楼承认自己不是外人,周絮早已乐开了花,心道:我和皇上算什么兄弟呢,皇上那是贤王这个皮囊的兄弟,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跟我拜把子的是小楼你,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兄弟,恩,兄弟……嘴上却说道:“自然不会乱说,其实在我心里你才是最亲近的。”
小楼听了这话,沉吟了半响:“王爷错爱了,小楼何德何能。”
“悦卿你不要自贬,在这王府里也无需时时小心翼翼,总想着处处周到,多累啊,偶尔也跟做哥哥的我任性一下,没关系的,不然我都没有做哥哥的实感。”
小楼噗地笑出了声:“王爷这话说的,倒像是小楼不懂事了。”
小楼这一笑,一双桃花眼被压得弯弯的,眼波流转,看的周絮脑子嗡嗡叫发出紧急信号。
“皇上这次来,是找王爷有什么事呢?”看周絮兀自发呆,小楼问道。
“哦……昨晚京城里有青衣会的人闹事,皇兄担心过来瞧瞧,而且——“周絮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弦纹玉珏:“皇兄把这个还回来了。”
周絮手中的玉珏,在曳曳的烛火下,光华内敛,温润有方。
小楼一惊,身子颤了颤,面色青白不言语。这些周絮当然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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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杨絮漫天
“这东西虽是捡的,却也有很多故事在里边,我想来想去,还是你来保管它稳妥。”说着便将玉珏交到小楼手里。心思却不简单,他才不管这玉珏是不是贤王和太子妃的定情物,反正是一对儿,如今他一块,小楼一块,美哉。
小楼这次倒没有推辞,将玉珏紧紧地抓在手里,脸色几变,终于又恢复如常。
“王爷,我……我……其实……。”几次开口,欲言又止。
周絮笑了笑,摆摆手道:“现在不想说就不说,反正日子长着呢,以后慢慢与我说。”
小楼点头,将玉珏收在怀里,便是无话了。
转眼间京城的空气里飘满了杨絮,漫天似雪,满眼迷离。
前日请了晋王来府上喝酒,听晋王说,皇上杨絮过敏,不住地咳嗽打喷嚏,皮肤还起了许多小红疙瘩,难受得接连几日无法好好进膳安寝,已经三天没上朝了。
周絮倒是听过京城清明后杨絮漫天的壮丽景观,看到还是平生第一次,这贤王的皮囊,虽然是个不中用的三杯倒,却不对杨絮过敏,乐得周絮整天在园子里转悠。
天气转暖,小楼胃口似乎差了些,这日中午周絮便命厨房做了口蘑炖鸡和糖醋排骨,熬了山药粥,送进小楼房里一起享用。这些日子他与小楼都是一同吃饭喝茶,游园赏花,甚是亲厚。
午饭后小楼犯懒,便去午歇了。周絮无聊,想到前日晋王说皇上杨絮过敏的话,最近皇上又赏了一匹西域的玉花骢给他,马儿全身雪白的毛,马勒脚镫都是白银打造,嵌着宝石,神骏非凡。
周絮正跃跃欲试又愁没处可使,心道:何不骑着马儿进宫去瞧瞧皇上的病情呢?还可以谢他的赏赐,岂不是一举两得?
周絮骑上他心爱的玉花骢,带了四个侍卫,一行五人进了皇宫。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不时打个喷嚏打个哈欠,眼中便水汪汪的。
周絮笑道:“听晋王说皇兄几天没上朝了,如今看来却也没闲着。”
皇上用手巾捂着脸,道:“现在漫天的杨絮,朕也出不得屋,闲着也是闲着,就找点事做。”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皇兄,让我瞧瞧您的脸。”周絮看到皇上捂着脸,心下好奇。
皇上用手巾把脸捂得更严实了,道:“别,朕自己都觉得怪吓人的,你别看了。”
“就看一眼?”周絮得了那批玉花骢,心里开心,便不那么拘束,还死皮赖脸上了。
皇上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那匹玉花骢可还合恒之的意?”
周絮连连点头称赞道:“好俊的马儿,多谢皇兄赏赐,下次与皇兄一起骑着去狩猎罢。”
皇上笑笑道:“恒之你倒想得远,狩猎要到秋天了,到时候朕叫上你可一定要来。”
“那是自然。”说着周絮便趁皇上不注意,蹭地一下扯掉他捂在脸上的手巾,只见皇上脸上五六处小红斑,看得人直痒痒。
“大胆!”皇上停下了手中的事,眼神凛凛地瞪向周絮。
周絮心下暗道不妙,做得过了,一时糊涂以为还是在醉吟楼和相熟的伙伴玩闹,慌忙跪下请罪。
皇上摇了摇头,扶着他起来,无奈地笑道:“恒之你呀,真的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周絮陪笑道:“臣弟再不敢了。”
“你和朕两人的时候,这样倒很好,外人在时就要谨慎些。”
“臣弟明白——”周絮点头继续道:“皇兄,我听过一个土方子,身上若是花粉过敏,除了尽量不要外出外,最好每日用淡盐水洗脸洗澡,沐浴的时候还可以当一些野菊花,有镇静消炎的功效,我想杨絮过敏也适用的。”
皇上重新用手巾捂住脸道:“恒之倒是有心,今晚就让他们这么办。”说着发现已经是申时了,便道:“晚上留下来和朕一同用膳罢。”
这御膳房的美味周絮是领教过的,听到一起用晚膳眼睛都亮了起来。但看了看时辰,发现距传膳还有约莫一个时辰,周絮便留在御膳房里,随手翻翻书,陪皇上说几句话。
皇上翻着奏折,眉头越皱越紧,连手巾都忘了捂了,便随口一问这奏折里说了什么,让皇上这么苦恼。
皇上叹了口气道:“安大人在奏折上说,关中大旱已近三年,建议实施黄河改道工程,开工越快越好,这倒是件惠及子孙的好事,但——”皇上打了个喷嚏继续说道:“但是如今,边关未稳定,内忧外患,突厥、契丹皆对我大荆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如果盲目开工,定会牵扯大量精壮劳动力,动用大笔国库储备,就怕给了蛮夷趁虚而入的机会——安疆与赈灾,孰轻孰重?”
“国事臣弟也不懂,不能给皇兄分忧,但只要出现旱灾,便民不聊生,别说吃树皮吃泥土,吃人肉都不是稀罕事,而且赈灾不也需要很多钱粮么,长痛不如短痛——”周絮说到这里,突然醒悟自己话太多了,忙打住:“该死,臣弟又胡言乱语打扰皇兄思路了。”
皇上沉吟了一番,突然眉目舒展道:“恒之你所言极是,这问题,朕有解了。”
“……”周絮一头雾水,心道,我所言怎么个极是了?
“自古灌溉为农耕之本,大禹治水尚能三过家门而不入,改道黄河,引水入田,实在是舍小利取大义之事,妙哉。”皇上越想越觉得妙,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一双眼睛弯弯的看着周絮道:“还多亏恒之点醒了朕。”
“臣弟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面上笑着,心里却有点闷闷的不是滋味,以前与黎大哥耳濡目染,觉得皇上是十恶不赦收刮民脂民膏之人,现在看来,眼前这皇上并非如此。而且待他也是极好,虽说这是托了贤王皮囊的福。
周絮自小没兄弟,自然没体会过被哥哥疼得感觉,如今虽说这皇上言行举止让人猜不透,倒是也能看得出是真疼贤王的。
如果这皇上真是勤政爱民之人,那青衣会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恒之,恒之”皇上轻轻拍了拍周絮的头,才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
“啊,皇兄,怎么了?”
“恒之在想什么呢,这样入神。”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周絮。
“哦……在想皇兄真是爱民如子。”
皇上摇了摇头,笑道:“别跟朕说这些虚的,饿了罢,朕便命人传晚膳。”
晚餐清一色的云南菜,相当细致考究,用蜜饯莲子煮的宣威火腿,用红花油炒的洱海工鱼干,炸得金黄酥脆的春卷,功夫十足的云南米线,还有香气四溢的汽锅鸡。
“不知今晚的菜,恒之吃不吃的惯。”皇上坐在周絮对面问道
周絮连连点头,又夹起一块鲜红喷香的宣威火腿放进嘴里。
皇上笑道:“这过桥米线汤别看不冒一丝热气,其实极烫,吃的时候要当心。”
“皇兄今儿怎么想起吃云南菜来了。”
“谢侯爷刚从云南办完事回京,带了很多云南食材特产送朕,朕看今天你恰巧也在,便命御膳房做了这一桌菜。”
“臣弟来得真是时候。”周絮又往嘴里塞了一块汽锅鸡。
皇上笑道:“恒之你若是喜欢,以后每有新进贡的各地食材,朕便邀你进宫来尝尝罢。”皇上用勺子撇掉汤上的油,继续道:“这谢侯爷回京后,倒是办了件大事,找到了一条反贼线索,昨天晚上,还顺藤摸瓜,把之前在酒馆闹事的青衣会反贼抓进地牢里了。”
此时周絮正在细细品尝那碗豆花米线的汤,听到皇上这句话,差点把汤给喷出来。
难道黎桑和沐音姑娘给抓起来了?给……抓了?
周絮只觉得浑身发汗,口味全无,心咯噔咯噔地跳。
如果真是他两,这地牢守卫森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该如何救他们出来?周絮想破了脑袋,却想不出半个有用的法子。
“恒之?怎么不吃了?”说着皇上往他碗里夹了一块春卷,周絮咬了一口,味如嚼蜡。
“皇兄继续吃罢,我有些饱了。”周絮说着便放下筷子,胸口堵着一股气,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皇上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今天胃口不好?”于是命人沏了普洱茶来:“这云南普洱倒是助消食的。”
周絮勉强笑了笑:“中午吃多了。”
身旁的海公公沏着茶,殷勤道:“王爷你不知,皇上因为过敏,已经三四天食不知味了,我们怎么劝都不肯吃,你今儿来啊,皇上才有了食欲。”
周絮拿起茶杯便要喝茶,却因为心不在焉,茶洒在手上,烫得手背上一块红。
“恒之你没事吧?”皇上吩咐人拿了烫伤药,便亲自俯下身查看被烫的地方,轻轻吹了几口气,看到没有起水泡,才放下心来,责备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这点小烫伤不碍事的,皇兄放心好了——”周絮如今哪里还晓得顾及什么伤口,便试探着问:“谢侯爷抓的那几个青衣会反贼,会不会就是那晚夜闯王府的人呢?”
“犯人还在审讯中,倒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一个小太监已经取了一瓶紫草膏,一些棉条儿来,皇上亲自牵过周絮的手,用棉条儿沾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被烫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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