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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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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找人打听到她俩兄弟要把父亲抬去山黄里,还管村里人要养小七的钱,谢春娥就想养小七。可她家大孩子两岁,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她还没跟公婆分家,即便她丈夫同意,她公婆也不可能同意。
谢琅家的条件比谢春娥婆家还要好。他这样一说,谢春娥转身给他跪下,“三叔,我代我死去的爹和兄弟谢谢你。”
“客气了。”谢琅看看脸上尽是茫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小七,纵然他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疼那么小的孩子,“也是我养得起。否则你逼我也没用。”
谢春娥擦擦眼泪,带着哭腔说:“那也得谢谢三叔。养蚕里跟你家条件差不多的人不少,只有你愿意养小七。”说着想起小七,伸手拽过小七,一把推倒谢琅怀里。
谢琅连忙抱住他,低头问,“没事吧?”
谢春娥见他这般紧张,真真放心下来,“孩子没这么金贵。小七,以后跟着你三爷,想吃什么你三爷就会给你做什么。你堂姐和堂哥也不会再跟你抢了。”
谢元固然疼小七,可他不止小七一个孙子。谢元给小七煮个鸡蛋,若被他俩儿媳妇发现,儿媳妇虽不敢骂他,但会唠叨得他头疼,直到他再煮六个。
谢元以前不止一次交代小七,不准跟任何人说,他又做了什么好吃的。然而,架不住谢元正做饭的时候,他儿媳妇或儿子来个突然袭击。
为了不必要的纷争,谢元近一年来极少给小七开小灶。小七虽小,也隐隐猜到为哪般。
谢春娥的一番话让小七不由自主地看看他爷爷,又转向谢琅。
“爷爷不在了,过两天就得把爷爷送到地里去。”谢春娥看到小七的动作,接着说,“以后能照顾你的只有你三爷,要听你三爷的话知道吗?”
小七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谢琅耐心等着,小孩什么也没说,再次转向谢元。
谢春娥有些着急,“这孩子,我在和你说话,没听见啊。”
“没关系,他还小。”谢琅坐在麦秸编的垫子上,把小孩放他腿上,“我听说你们那边有不少泥瓦匠的祖辈给始皇帝修过陵墓,是不是真的?”
话题转的太快,谢春娥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算是。”
“这话怎么说?”难道谢三郎的记忆有误。
谢春娥:“就是砌墙铺地砖。”
“我说的也是这个。会雕东西做兵器的匠人,听说都没能出来。”谢琅道,“等小麦种下去,我把房子推倒重建,你帮我找十个大工,我在村里找十个小工,趁着天晴盖上两间。我担心下场大雨会把我家的房子冲倒。”
谢琅家的房子在村西头,紧邻大路,从那边走的人都能看到他家房子岌岌可危,谢春娥不疑有他,“我回去就帮你问问。”
“谢谢。”谢琅话音落下,看到谢建业大步往这边跑,不禁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谢建业停下来,就忍不住大喘气,“春娥,快去劝劝你兄弟。”
第3章 各不相让
谢春娥霍然起身,浑然不像是有六个月身孕的人。
谢琅看得心惊肉跳,“小心!他们又怎么了?”
“打起来了。”
谢春娥的身体猛一晃。
谢琅慌忙起来扶着她,“跟山黄里的人?”
“不是,是他们自己。”谢建业不待谢琅开口,就催道,“别问了,快去吧。”
谢春娥拨开谢琅的手就往她兄弟家跑。
“慢点,孩子!”谢琅急忙提醒她,别忘记自己是个孕妇。
谢春娥摆摆手,没事。
谢琅转向他大伯,“他俩打什么?”
“这事还得从你说起。”谢建业看着他,摇头叹气道。
谢琅到之前,谢元的两个儿子刚商议好,田地和村里给的钱一分为二,小七每家待半年,直到他弱冠。谢元和他小儿子,也就是小七的父亲留下的房子归老大家。等以后小七成亲,老大家再给他建新房。
谢琅横插进来,还希望他们跟小七撇清关系,将来小七成亲用的房子自然由谢琅建。
无需小七的大伯建房子,小七的二伯就不同意先前的分法。小七父亲的房子比较新,小七的二伯要那个,把老父亲的房子给小七他大伯。
老大不愿意,老二的媳妇就说,当大哥的应礼让弟弟。老大的媳妇跟着说,她有俩儿子,老二家一个,他们家困难,好的房子该给他们家。
你一言我一语,公说公的理,婆说婆有理,各不相让。
农村人吵架喜欢叉腰跺脚,指指点点,不知谁先点到谁,两家媳妇就突然打起来了。
谢琅听他大伯谢建业说清来龙去脉,顿时无语,“他们不去山黄里讨钱了?”
“忘了。”谢建业道。
谢琅叹了一口气,望着谢春娥的背影,“她去有用吗?”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哪是四个人的对手啊。
“有用。”谢建业道,“春娥叫她丈夫报官,那俩兄弟劝好久才劝住。春娥到那边威胁他们去报官,他们一准消停。”
谢琅笑道:“那我得去看看。”
“你就别去了。”谢建业伸手攥住他的胳膊,不赞同道。
谢琅疑惑不解:“为何?因为小七?”看向怀里的孩子。
“你脑袋还没好,若是再碰到你,我都没脸见你死去的爹娘。”
谢建业脸上的担心不加掩饰。谢琅不由得停下来,“我在这边也没什么事。”
“你回家。”谢建业说着转向小七,“带小七熟悉熟悉。对了,再给他弄些吃的。”
谢琅看向小七,“饿了?”
“那两家只顾想着怎么要钱,我见晌午都没做饭。”谢建业道,“他们不做,小七上哪儿吃去。”
谢琅不禁咒骂:“该死的!”
“别说了,去吧。再看看让小七睡哪儿。”
谢琅猛然想起他的被褥发霉,院里臭气熏天,没法住人,“我走了啊,大伯。里正写的文书,劳烦你先帮我收着。”
“放心吧。”谢建业说着推他一下,赶紧走吧。
谢琅从未跟这么小的孩子相处过,担心他哭闹,一边往家去一边解释,“爷爷不在了,你也不用怕,我不会饿着你的。”
见小孩没有任何表情,倒也不气馁。
这么小的孩子,唯一的亲人离开了,没哭个不停已经让谢琅很欣慰,“按辈分要喊我三爷。不过,你把我当成你爹也行。”
小孩的眼球动了一下。
谢琅惊觉有戏,“我家就我一个,不用担心别人不喜欢你。以后就咱爷俩过,和你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一样。”
话音落下,谢琅感觉到胳膊一重,瞬间明白小孩一直根本没敢真正坐下。
“你这个小家伙,有点意思。”谢琅摸摸他的小脸,“想吃什么?”没给人家小七开口的机会,就擅自做主,“家里好像没什么吃的了。先吃鸡蛋凑合一顿吧。”
小七猛然转向他,没吃的吃鸡蛋?
谢琅疑惑不解,“怎么了?”
小七张开嘴,过了好一会儿,又闭上嘴巴。
谢琅推开家门,小七抓住他胸前的衣裳。
“不舒服?”谢琅再次问。
小七犹豫不决。
“这里没外人,想说什么尽管说。嗯,说错了我也不会揍你。”
小七用很小的声音说,“不吃鸡蛋。”
“不喜欢?”
小七想也没想就摇头。
“那就是不舍得吃?”有谢三郎的记忆,谢琅知道农家养母鸡下蛋是为了卖钱,“咱家鸡多。”指着正悠闲遛弯的鸡,“下的蛋多的都卖不掉。”说着推开厨房的门。
谢琅前世总统府去过,深山老林里待过。天上飞的吃过,水里游的烤过。开的了飞机坦克,也做得来钻木取火。
可以说除了生孩子,没有他不会的。
并不是他兴趣爱好广泛,是工作把他的逼得没有短板。
走进厨房,谢琅找个相对干净的木墩,把小七放在上面,“坐好,我煮鸡蛋。”
掀开陶罐,里面很是干净,谢琅就舀一瓢水倒进去,把竹制的屉子放陶罐上,去堂屋寻摸四个鸡蛋,分别打在两个碗中,加一点水和盐搅拌均匀就上屉子蒸。
期间小七连动都没动,更别说哭闹了。
谢琅见他这么省心,鸡屎和鸭屎味冲鼻子,嘴角也不禁溢出一丝笑,对小七说,“等一下就好了。”
土灶、火镰对谢琅来说不难,他唯一担心的是烧着烧着陶罐裂开了。
好在谢三郎家的陶罐给他面子,直到罐里的水煮沸腾都没有裂。
谢琅掀开盖子,用两根筷子挑起屉子,就打算放饭桌上。走到厨房门口猛然记起此时没有高高的饭桌,只有矮矮的方几,或长几。
“在这里吃?”谢琅停下来,转身问小七。
小七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翻身从木墩上下来。
谢琅把屉子放案板上,给小七找个调羹,“有点烫,慢点吃。若是吃饱了,跟我说一声,咱们晚上就不做了。”
小七抬头看一眼谢琅。
虽然他依然没开口,但谢琅知道他听见了,也答应了。
“咱们先吃点简单的凑合几天,等浇好田地,我再给你做肉吃。”谢琅道。
小七一点也不意外,随便吃点都是鸡蛋,不随便肯定是肉啦。
晃一下小脑袋,表示知道。
谢琅拉过自己那碗鸡蛋羹,“不够吃跟我说啊。”
小七“嗯”一声。
谢琅手一顿,以为听错了,扭头看他,发现小孩的脑袋动了,无声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一大一小吃完,谢琅把木墩拿到院中,让小七坐在上面。
虽然天快黑了,谢琅依然把榻上的被褥全拿出来晾晒。
他前世是在坟头上睡过觉,在泥窝里打过滚,但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睡也不敢深睡。如今情况不一样,没有任务,没人追杀,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出破绽,还睡在像猪窝一样的榻上,谢琅忍不了。
被褥放好,谢琅去拿柳枝编的粪筐,竹制的扫帚和铁锨收拾鸭屎和鸡屎。
虽说他这边收拾干净,那边就会拉出来,但院子里的臭味会淡许多。
谢琅皱着眉头把院里打扫干净,又把羊屎和牛屎拎出去倒粪坑里,太阳也回家了。
钻进厨房,背对小七,谢琅从“千里江山图”中放出一盆温泉水,端到小七面前,“咱们洗洗手洗洗脸,就去你爷爷家。”
找到擦脸的面巾,谢琅一看本该土黄色的麻布变得乌黑,干脆扔到一旁,给小七洗洗脸和手,就用他的衣裳擦擦。
衣裳比面巾干净。
即便谢三郎家这么脏,谢琅心中也没有一丝厌恶。若是他十六岁失去双亲,也没有爷爷奶奶,他不把自己给饿死,也会走上歧路被砍死在街头。
说起他的双亲,自打他们隐隐感觉到自己干的工作不一般,就做好他这个儿子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
让谢琅庆幸的是他还有个弟弟,他前世的父母收到他的死讯,有弟弟一家承欢膝下,也不会难过太久。
砰!
谢琅浑身一震,条件反射般抓住陶盆,抬头一看,“大伯?”
怎么又是他?
“是我。怎么了?”谢建业见他很惊讶,“你以为是谁?”
谢琅没以为是谁,是没想到还是他,“是我该问大伯吧。您没去找里正?”
“里正把文书写好了。”走过来递给谢琅一卷竹简。
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小篆,不认识。
谢琅就装模作样的合上,“都写清楚了?”
“清楚了。”谢建业道。
谢琅:“那他们还去不去山黄里?”
“已经去了。我怕你们到老谢家扑了个空,才急急跑来告诉你们。累死我了。”
谢琅抱起小七,指着木墩让他坐下歇歇,“能要到吗?”
“能啊。”谢建业想到谢元死了还要挨这么一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要多要少得看他们的本事。”
谢琅:“还打?”
“这次不打。”
这次是骂。
谢元的俩儿媳妇跟过去,到山黄里什么难听骂什么,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里正又威胁山黄里的人,不给钱就报官。山黄里的人虽然觉得养蚕里不会报官,他们就想要钱。可人死了,山黄里纵然占着理,官府也会抓山黄里的人。更何况他们不占理。
天黑下来,谢琅遍寻不到油灯,便在院里点起火,和小七坐在火堆旁大眼对小眼。不知到何时,谢琅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打算搞几个红薯烤来吃的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声。
“应该是你大伯回来了。”谢琅抄起小七,到外面就看到从北边走来一群人,“咱们过去问问他们要到多少钱。”到路口就喊,“里正,要到多少?”
里正语气轻松,“六吊钱。”
“这么多?”够谢元俩儿子用三年的,“这是谢大哥的命换来的,有没有小七的?”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你说什么?!”
谢琅听声音像小七的大伯,笑道,“随口一说,这么紧张作甚。既然没有,我们家小七也不要。趁大家伙儿都在,我再重复一遍,他日看到我家日子比你们家好,别拿小七的身世说事,也别仗着你们是他大伯、二伯意图插手我家的事。”
“谁稀罕!”
天黑看不清,谢琅听声音是个女人,也没管是小七的二伯母,还是大伯母,“里正听见了?”
里正以为他想要钱,正头疼该怎么劝。发现谢琅的真实目的,高声道:“听清楚了。大家伙儿也听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
谢琅道:“既然大家伙这么给我三郎面子,明早太阳出来的时候,咱们去里正家。我有事要说。”故意停顿一下,估计小七的伯父伯母忍不住想开口了,才慢悠悠道,“和小七无关。”
第4章 挖陶井
无关好,无关好啊。
里正松了一口气,立即说:“天不早了,大家伙都回去吧。”端是怕谢琅又语出惊人。
谢琅见好就收,“我们也回去。小七困了。”说着看一眼里正。
里正抬抬手,赶紧走。
谢琅抱着双眼炯炯有神,不见丝毫困意的小七回屋。
用木棍顶上门,谢琅放下小七,把放在火堆旁烤的滚烫的被褥拿屋里,出来手上多了两个细长的红薯。
不待小七看清楚,谢琅就把红薯丢进炭火里。随后转去厨房,再次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碗,递给小七,“剥掉壳再吃。”
小孩傻傻地接过去,傻傻地盯着碗里从未见过的东西。
谢琅也没废话,捏一个把剥掉的壳扔火里,仁放到小孩嘴边。
小孩试探着张开嘴,谢琅塞进去,“好不好吃?”
“好吃……”小孩再次看看碗里的东西,然后抬头看看谢琅,等着谢琅解释。
谢琅莫名想笑,“这个叫葵花籽。一种花上面的果子。是在东边山上找的。”说起东边的山,谢琅记得汉朝物产丰富,老虎遍地走,猴子多如狗,“改天咱们去山上看看还有没有。”见他把碗放地上,拿一个葵花籽自己剥,“剥不开用牙咬,外壳别吃,吃了肚子痛。”
小孩没吃过葵花籽,也就信了谢琅的鬼话。
谢琅见小孩吃的很认真,就躲去厨房从江山图中放一罐山泉水,然后找个铁棍挑起陶罐上方的麻绳,放在火堆上面煮。
小七睁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尽是奇怪。
“以后别喝冷水,冷水喝多了拉肚子。”
罐子不大,一盏茶的工夫就烧好了。
谢琅把水倒入碗中,把红薯扒拉出来,晾一会儿散散热气,剥掉皮递给小七,“吃吧。”
小七没有接。
谢琅笑道:“不知道怎么吃?像我这样咬一口。”咬掉一口,就问小七,“还要不要?”
孩子小,没那么多讲究,接过来学着谢琅咬一大口,就不禁皱眉。
“烫着了?”谢琅轻笑,“慢慢吃。”随即剥他那个红薯,“好不好吃?吃不完把剩下的扔火堆里毁尸灭迹,别人就不知道了。”
毁尸灭迹,小七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被人知道他就没得吃了。
可是这点也让小七困惑不解,三爷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
谢琅道:“想说什么?”
“有别人?”小七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端是怕人听见。
谢琅:“没有。但别人会问。我不讲,别人会说我吝啬小气。我若说了,他们也去山上找葵花籽,找这个,咱们就没得吃了。”
小孩懂了。可他吃不完也不舍得扔,便越吃越慢,越吃越慢,给肚子争取一些消化里面的食物的时间。
谢琅注意到他用嘴唇抿红薯,就把手里还剩的一点扔火里,随即转向小七,你不扔啊?
小孩抬手把红薯扔进去。
谢琅看他迫不及待地样子想笑,可小孩跟他还不熟,就没好意思笑他。
起身去厨房端一盆温泉水,跟小七俩人洗漱一番,就摸黑回屋睡觉。
翌日,天蒙蒙亮,谢琅起来看到角落里的孩子心下纳罕,哪来的小孩。
过了好一会儿,清醒过来,谢琅朝自己脑袋上一巴掌,真是被山黄里的那群浑人打坏了。那孩子不就是他昨天收养的孙儿么。
谢琅把他身上的被褥搭在小孩的被褥上,出去洗洗脸,随便扒拉一下长发,绑起来就打扫院子。
随后从江山图中薅一些还带有麦粒的麦秸放牛吃食的石槽里,又弄些豆秸扔羊圈里,就回堂屋挖一瓢麦粒洒在院中一角。
麦粒落地,鸡鸭争先恐后的飞奔过去夺食。
院中安静下来,谢琅去厨房蒸四个红薯和两碗鸡蛋羹,然后去叫小七起来吃饭。
小七又见鸡蛋羹,不禁仰头看着谢琅,鸡蛋要吃光啦。
“家里没菜,咱们只能吃这个。”汉朝没铁锅,没法炒菜,谢琅想做麻辣烫那样的炖菜,担心做到一半陶罐裂开就没做。
昨晚睡觉前谢琅已打算好,浇好屋后的八亩地,把春小麦种下去,他就打铁锅。
谢琅递给小七一个调羹,“等一下别人问你早上吃的什么,你就说吃一个鸡蛋和一块面饼。如果问你有没有菜,你说晌午做菜。”
小七点一下头,舀一勺鸡蛋羹,不禁眯上眼,随即睁开眼看向谢琅,比昨天的好吃欸。
谢琅修过心理学,看出他很满意,笑道,“昨天的没放葱,也没放油。今天放了一点油和葱。”红薯皮剥掉,就递给他。
小七一手拿着调羹,一手拿着红薯,一口红薯一口鸡蛋,吃的打嗝了,才依依不舍的把剩下半个红薯放下。
谢琅担心过会儿凉了他又拿起来吃,抬手扔到外面。
鸭子迅速赶来,张开扁长的嘴叼走。
小孩儿起身就想去追。
“还有。”谢琅抓住他,“晌午再做。”。
小七停下来,坐回到木墩上安安静静的等着谢琅吃饱,和他一同去里正家。
一大一小到里正家,他家院里已坐满了人。看到谢琅,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包括里正。
谢琅笑道,“大家都坐,无需多礼。”
“谁给你行礼。”
话音落下,谢琅脑袋上挨了一巴掌。
谢琅忍了又忍,才没把拳头挥过去,“大伯,我的头还没好。”咬牙道。
谢建业慌忙问:“痛不痛?”
“你说呢。”谢琅没好气地转过身。
谢建业好生尴尬。
谢琅接道,“也就是我大伯你,换成别人,我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待谢建业开口,就问,“您是不是跟他们说我想到浇地的法子了?”
谢建业更加尴尬,“也,也不是我说,是他们一个劲的问。”
“对对,是我问的。”里正见谢琅刚才皱眉,就知道被谢建业打痛了,连忙打圆场,“三郎,说说吧。”
谢三郎还得去温家里买青砖,也没卖关子,“挖井。”
“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
不知谁说一句,众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谢琅不着急,笑着说:“我还没说完。我说的是陶井。”
“实话跟你说,三郎,打井这个法子我们早想过。”里正也很失望,“可是陶井太费钱。一次找到有水的地方还好,找不到水眼,三天都打不好一口井。”
谢琅:“你们如果信我,今天就去选打井的地方、买陶圈,明天上午咱们就开始打井。”
“你打?”
谢琅循声看去,是他大堂哥谢大郎,也就是谢建业的大儿子,“我不打,让你打,你会吗?”
谢大郎面色不渝,拧着眉头道,“你今天早上吃的什么?说话这么呛人。”
不是谢琅语气不好,是身为一家人,谢大郎即便不信他,也不该第一个出言挤兑他,“你管我吃的什么。”转向里正,“我说我有办法不用挖下去,也能探到地下有没有水,您老信不信?”
“你有几成把握?”里正问。
谢建业开口道:“他有几成都没用。”
“大伯!”
这父子俩真是生来克他的。
谢建业:“你小孩子家家不懂,前两丈都好挖,下面就难了。”
“咱们村的那口陶井是怎么打的?”谢琅反问。
众人下意识回想,打井的人在身上绑两根绳子,又把麻绳编的梯子放下去,下井的人先沿着梯子爬,爬不上来上面的人再拉。之所以不是先拉,是担心伤着井里的人。
思及此,众人看向里正,他们也可以用这个法子。
里正看了看谢琅单薄的身体摇了摇头。
众人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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