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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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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桂芝见孩子这么乖,忍不住多疼他一分,把他抱起来,“要烧火的时候我告诉你。三郎,这样就成了?”
“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谢琅看向众人,“我刚才绑薄豆腐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他指的是豆腐皮。
众人点头,看清楚了。
“豆腐块那个里面用的盐,是用卖臭豆腐的钱买的。没动卖熊的钱。”里长换成谢琅,谢建康就把村里的钱一并交给谢琅。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谢琅担心她们闲下来又东家长西家短的乱聊,聊到这事想找他问个明白又不敢,结果越积越多,再生出乱子,干脆自己先出来。
众人讪笑道:“我们信你。”
“我不信你们!”谢琅很不客气地说。
第44章 定规矩
小七的二伯母忍不住开口:“三郎叔,你说话……”可真够难听的。
“你第一天认识我?”谢琅瞥了她一眼,“敢说我刚才放盐的时候,你们心里没在想,这是不是用卖熊的钱买的?”
好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谢琅哼一声,“我只是懒得跟你们这些女人计较。还有你俩,”看向小七的两个伯母,“别以为我让你们一块学,就忘了你们以前干的事。敢打我家小七主意,我把你们一家剁了喂猪。”
妯娌二人打了个寒颤。
有人却不信,“三郎兄弟当上里长就不一样,说话都硬气了。”
“别喊兄弟,我就俩兄弟,喊我里长。”谢琅伸出拇指指着自己,一副日天日地中二模样,“我是当了里长才硬气?我一直很硬气。”
他如果不是十七岁,众人看到他这幅模样一定很想打他。可他这番话配上稚气未脱的脸,怎么看怎么好笑。
乡邻乡亲可不给他面子。想笑就直接哈哈笑,“好,你硬气,三郎里长。”
“名字去掉,喊里长。”谢琅道。
姚桂芝朝他脑袋上一巴掌,“你一个后生跟她们女人家叨叨什么,去看看房子建的怎么样。”
“不准打我三爷。”小七大声说。
姚桂芝吓一跳,扭头看到小孩怒瞪着她,也觉得好笑,“好好好,不打,不打。”
这爷孙俩怎么这么好玩呢。
谢琅伸手抱走小七,“咱们走。对了,不能煮太久,半个时辰就行了。煮好立刻捞出来。”
“知道。”姚桂芝抬抬手,“能不能卖钱就看这一罐,不会大意的。”
听到这话谢琅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就抱着小七去看房子。
大约半个时辰,谢琅抱着小七回来,东西刚捞出来,还在冒烟。
姚桂芝便问:“还得等?”
“对。”谢琅点一下头就找谢广,“去把刀和菜板子拿出来。再用猪油调一碗酱。”
谢广转身就往屋里跑。
站在土灶边的女人立刻去拿谢琅还没用完的布。
谢琅不禁问:“你们干什么?”
“扇啊。凉的快。”
谢琅又想骂人,“扇的上面全是土,等一下你吃?”
女人连忙把布放下,讪讪道:“忘了,忘了。”
“想卖高价,东西要做得好,也得干净。”谢琅道,“你拿十文钱买一块,结果上面有块泥,下次还买不买?”
别说下次,这次也不买。
围着灶台的众人连连摇头。
谢琅见她们听进去了,“以后去卖东西,我们可以很有底气的说,养蚕里的东西最好,最干净。别人不想买,听你们这样讲都忍不住好奇买一块尝尝。
“东西脏了,别人问起你们,说话的时候畏畏缩缩,声音比猪哼哼的还小,你的东西真好,人家也不信。”停顿一下,缓口气就问,“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再次点头。
冯英不禁说:“三郎懂得真多。”
“我不懂。我自己心里这样想的。”谢琅道,“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哪怕城里的贪官,贪点钱也费尽脑汁,花出去的时候多少都有点不舍,会想东西值不值这个价。你们再想想,买贵的和买便宜的东西的时候,是不是都想过?”
众人很想说她们没买过贵的。可见谢琅盯着她们,不得不认真回想,还真是这样――贵的不舍得买,便宜的又担心便宜没好货,钱白花了。
谢琅见她们神色变了,就放下小七,让他去找别的小孩玩,洗洗手碰一下他做的素鸡,还有点余温。
又等一会儿,彻底凉了,谢琅就把布拆开,切成片,让众人蘸着酱吃。
待众人都咽下去,谢琅才开口,“比薄豆腐如何?”
“比那个好吃。”冯英说着就看谢琅,大有谢琅不认同,她就改口的节奏。
谢琅见她这样险些笑出来,轻咳一声,道,“你觉得还行,那就能卖掉。早些天你们给我送两盆薄豆腐,我晒一盆,另一盆就这样吃了。这东西看起来跟鸡肉似的,我打算叫它素鸡。你们觉得如何?”
“只要可以卖钱,叫什么都成。”
谢琅就当自己没问过,“家里都有薄豆腐?照着这个做,明天拉去卖。”
话音落下,众人一哄而散。瞬间,瞬间,谢仲武门口只剩秦红和她妯娌,姚桂芝婆媳二人,谢琅和谢广以及一群小孩。
谢琅又想骂人,“这群女人!”
“别气,都是穷闹的。”秦红道,“赶明儿有了钱,家家盖新房,你要教她们,她们还不想学呢。”
谢琅心想,不可能!
穷怕了的人,家缠万贯,路上碰见个豆粒也得捡回去。但他没说,这样讲秦红和姚桂芝会以为他说她俩。因为俩人也很珍惜粮食。
谢琅看到还有几个素鸡没切开,就让秦红切开当晌午饭。
下午,简易烘干房盖好。谢琅带几个人站在里面,外面人烧火,没多大会儿里面就闷热闷热的。谢琅叫人把做成条的油皮放进去,烘干以后就是后世的腐竹。
不过谢琅并没有在屋外等,因为他还要做豆腐干。
晌午放在盐水里的豆腐块捞出来,重新注入清水,加盐,然后又叫村里人把家中有的香料都拿过来,其实就是以前在山上采的,连同酱倒入加了盐的清水中,熬制成卤水。
最后放入豆腐块,煮成酱色,谢琅就把豆腐块捞出来让大家尝尝,“味道如何?”
“比你的素鸡好吃。”说话的人说完还忍不住咽口口水。
谢琅心想,酱百搭,跟什么东西煮都好吃。嘴上说,“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煮的。”
“你,里长,最厉害!”
谢琅轻哼一声,“卖得出去不?”
“当然!”众人异口同声道。
谢琅找秦红,“算算总共用多少东西,在加上你们的工钱。”见秦红不解,“就是你们出去给人家做事,一天能拿到多少,这个算进去,再算上柴火,这就是豆腐干的最低价。要赚钱,卖的时候再往上加一点。”
“加多少?”众人忙问。
谢琅想也没想,“假如最低价十文,就再加五文。”
“这么多?”姚桂芝惊呼道。
谢琅摇了摇头,“不多。这是咱们村独有的,买咱们东西的还是酒肆,酒肆做好拿出去卖要翻一翻,甚至翻两倍。再说了,他们嫌贵,买十斤送他一斤得了。”看向秦红,“不能降价。”
秦红点头表示知道了,就看向众人,“可以多赚钱你们还不高兴?”
“多赚钱当然高兴,可卖不出去,只能咱们自己吃。”
谢琅叹气道:“酒肆不要,长安城那么多贵人也会要。”
一语惊醒梦中人。
随后都跑回家泡豆子,打算明天天不亮就起来做豆腐。
已有心理准备,谢琅这次再看到众人一哄而散一点也意外,随后就去烤房看看腐竹靠的怎么样了。
门打开一条缝,热浪滚滚,谢琅下意识躲开,用铁钩勾出一根,一掰即碎,连忙说:“行了,行了。谢广,去烧盆热水。”
谢广以为还得用热水浸泡,连忙去烧水。
水烧好,天已黑得什么都看不见,谢琅就让人在烤房外面点起火堆,把泡在热水里的腐竹捞出来,直接切成段,浇上加了猪油的酱汁,就把箸递给忙着烧火的几人,“尝尝味道。”
豆干和素鸡他们没吃到,很是眼馋,以至于谢琅说完,夹了就往嘴里塞,“咦,这都不像是油皮了。”
“这个和干油皮,哪个好卖?”谢琅看向前里正谢建康。
谢建康砸吧砸吧嘴,“都好卖。”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大郎他娘,姚兰花知道了一定会后悔,你可不能心软。”
“我不会。大郎敢心软,我就把他赶出养蚕里。”姚桂芝道。
谢建康放心了,随即转向谢琅,“明天再盖两个房子,一个不够。”
“村东和村中再盖一个。怎么盖的你们都知道了。”谢琅道,“我家的大刀还没打好,我明天得做大刀。”
谢广听到“大刀”就往他娘身后躲,不见谢琅找他,松了一口气,小声说,“三郎叔,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你觉得我能忍住不揍你?”谢琅问。
谢广缩了缩脖子,“下次我一定看清楚再扔。”
“还有下次?”众人看向他。
谢广连忙说:“没有,没有。”
一个姚兰花险些把姚桂芝气死,把谢琅气得要杀人,再来一次他们养蚕里的人也不要活了,集体投他们自己挖的河算了。
谢琅见他们这么紧张,反倒想笑,“天不早了,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都回家睡觉吧。”说完几句抱着小七回去,关上门,放下小七,钻进灶房,再出来手里多了一碟枇杷。
一大一小吃好,又蒸三碗鸡蛋,一家三口吃饱,洗漱后就去睡了。
翌日清晨,谢琅牵着羊到外面就惊呆住了。
谢仲武门口全是女人,推推挤挤跟打架似的。谢琅回过神,连忙把羊拴树上,大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三郎?”
“三郎兄弟?”
“三郎叔?”
谢琅走过去,面色不渝道,“叫我什么?”
“里正,里正,有事?”
谢琅:“这话该我问你们。不回家做豆腐,都在这儿干什么?”
“我们在点兵点将,点到谁谁先烤油皮。”
谢琅看清她们手里的东西,即便不听她们解释也能猜出来,“城里人还没吃过烤干成条的油皮,一次做这么多,你们觉得能卖掉吗?”
“卖不掉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坏。”
谢琅:“既然不会坏,还点什么点?按照年龄排排站,年轻的先进去。”
“凭什么?”
谢琅拉下脸,“凭我是里正,这个房子我教你们建的。我还打算在村东和村中再建一个,既然都这么不乐意,那不建了。”
话音刚落,队伍排好了。
谢琅很是无语,“早这样多好,都该烤好了。”瞪一眼众人,转身就回家。
“小三郎的脾气可真大。”
谢琅脚下一顿,扭头看去,“不如你们。选我当里正,房子我盖的,还敢问我凭什么。”说完就往家去。
谢仲武的妻子这才敢把门打开,“他这几天正不痛快,你们别惹他。”
“我们也是一时忘了,烤干的油皮可以放好几个月。”
秦红刚才见外面这么多人也没敢出来。见谢琅把她们训老实,才敢牵羊出来,“三郎小孩一个,要面子,你们顺着他,叫他训你们,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谢琅关门之际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他不好意思?才怪!
他就是故意的。这群人一点规矩都没有,现在看着还行,不给她们上上规矩,以后必然会出大事。
“三爷?”
谢琅心中一凛,转身看到小七,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小孩脸微红,眼中还隐隐有泪光。谢琅连忙蹲下,“做噩梦了?”
“我,我尿榻了。”小孩说完,哇一声大哭出来。
第45章 以毒攻毒
谢琅吓一跳,忙问:“尿,尿咱们睡的榻上了?”
“呜呜……三爷,我不敢了,别赶我走,呜呜……”小孩泪眼朦胧,可怜兮兮望着谢琅,满眼乞求。
谢琅笑了,抬手给小孩擦擦眼泪,“谁要赶你走了。见你这么伤心,我还以为你把咱家的榻睡塌了呢。”
“榻,没,没塌。”
谢琅抱起他,“那就没事。”摸到潮湿,低头一看,果然,小孩的亵裤湿了。
初夏时节的早上有些凉,谢琅把他抱屋里,也没管榻也没管被褥,翻出小孩的衣裳,就把他身上的衣裳换下来。
小孩误以为谢琅不知道他尿在哪儿的,怯怯地伸出小手,指着榻,提醒谢琅,“三爷,那儿……”
“我看见了,搬到外面晾一下就行了。今天天好,到晌午就干了。”谢琅想给小孩洗澡,见小孩鼻涕眼泪一塌糊涂,放下小孩,去舀水给他洗脸。
谢琅把小七收拾干净,免得小孩看到榻和被褥又哭,就把被褥扔到绳上,榻拉出来用抹布擦拭一遍,才对小七说,“你看这样晒一下就好了。”
小孩泪瞬间止住,可他看到榻上的痕迹,依然很自责,“三爷,打我吧。”
“我打你干什么?”谢琅笑着朝小孩走过去,“晚上睡觉前喝太多水,别说你一个小孩,大人也会尿榻。”
小七不信,“三爷也会?”
他当然不会!
“我不知道。因为我睡觉前不喝水。”谢琅问,“你昨天是不是喝了很多水?”
小孩睡觉前没喝,但在谢仲武那边喝了很多。以至于他也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喝了很多水,干脆像倒豆子一般,全讲给谢琅听。
谢琅听他说昨天傍晚喝了两碗水,笑道:“当然算了。以后太阳下山只能喝一碗水。”
“我记住了,三爷。”小孩使劲点一下头。
谢琅:“那你去和虎子玩一会儿,我去做饭。”
“我烧火,我会烧火。”小孩忙说。
谢琅打算煮栗米粥,蒸三碗鸡蛋,这些东西灶房里都有,无需去江山图里拿,就牵着小孩的手,“谢谢小七。”
“不要谢,不要谢啦。”
小孩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谢琅忍俊不禁。
到灶房里生着火,塞满柴火,米下锅,谢琅就让小七看着火,他去打扫牛圈和羊圈。
灶房里虽只有小孩一人,他听到时不时传来的铁锹铲屎的声音,就不觉得孤单寂寞。瞥到小老虎晃悠着胖胖的身子进来,冲小老虎招招小手,“过来,虎子。”
小老虎抬起头,看清是它好朋友,三两步跑过去,小七弯腰抱它,竟然没有抱起来,极为震惊,“虎子,你变成小肥猪啦?”
谢琅连忙扔下粪筐跑进来,“虎子怎么了?”
“变成小肥猪啦。”小孩指着小老虎让谢琅看,“我都抱不动它啦。”
谢琅还以为野猪进家了,“虎子长大了。它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没干肯定会胖。你领着它在院子里玩一会儿,给它减减肥。”
“好的。”小孩立刻抛下烧的噼里啪啦的柴火往外跑。
谢琅见陶罐上冒烟,估计里面的东西快好了,把露在外面的柴火塞进去,就去收拾鸡圈和鸭圈。
到鸭圈里,谢琅发现有十七八个鸭蛋,算上屋里的得有两百个。这么多吃他们是吃不完,卖?离长安城四十里,谢琅不想去。
腌咸鸭蛋?一百个够他和小七吃两三个月的。谢琅沉吟片刻,就大声喊,“小七,快来!快来!”
“来啦。三爷。虎子,快来,三爷叫我们。”
话音落下,小孩出现在鸭圈门口。
谢琅指着在另一边墙角下蛋的鸭子,“你快看,那个鸭子是不是要死了?”
“不动啦?”小孩睁大眼睛看。
谢琅点头,“对。我踢它一下,它才动一下。我觉得它快死了。你怎么看?”
小七看着耷拉着脑袋,精神萎靡的鸭子,“我也觉得它要死啦。”
“那你说我们是挖个坑把它卖了,还是把它杀掉炖了吃,让它也死得其所。”谢琅道。
小孩疑惑不解,“死得其所是什么啊?”
“就是吃进小七肚子里,小七可以长高,鸭子死的才有意义。”谢琅认真道,“如果把它埋了,它就会变臭,然后被老鼠吃掉,把老鼠养大,吃咱家的粮食。”
小孩不假思索道:“杀了!”
“好的。咱们吃过饭我就杀。”谢琅道,“小老虎又趴下了,快把它叫起来跑一会儿。”
小七顺着他的手指看到小胖虎又要睡觉,“起来,虎子,你长大啦,不可以再睡啦。现在是白天,你现在睡,晚上会睡不着的。”
小老虎抬头看一眼小七,埋头假寐。
“三爷,虎子好懒啊。”小孩皱着小眉头道。
谢琅心想,小老虎是嫌你烦。
“先别管它。咱们把鸭子炖熟,你拿着鸭腿引它,让它去哪儿它去哪儿。”谢琅道。
小孩好奇地问:“虎子也喜欢吃肉啊?”
多新鲜呢。
老虎不吃肉,难不成吃素。
谢琅一本正经道:“小老虎也是个孩子,小孩都喜欢吃肉,就像你一样。”刮一下小孩的鼻梁,拎着粪筐出去。
“虎子,你喜欢鸭还是鸡啊?我没吃过鸭,我喜欢吃鸡。悄悄告诉你啊,不准告诉我三爷,我不喜欢鸡脖,一点也不喜欢,我喜欢大鸡腿。”
谢琅正想进去,听到这话转个弯,往谢仲武门口走。
先前谢琅跟小七说,他不开心,想吃个鸡补补。小七把他的鸡腿让给谢琅,谢琅也没客气,当着小孩的面,慢条斯理,干掉两个鸡腿,又吃掉一个鸡翅。
小孩很想吃,馋的咽口水也没敢说他想吃鸡腿。因为他三爷伤心难过,他应该把鸡腿让给他三爷。
谢琅肚子里没油水,馋肉,也没馋到骗他孙子鸡腿的地步。他只是不想惯着小七。
经过那次的事,小七以后再许诺什么,潜意识会慎重许多。
谢琅见过去那么久,小孩还记得,既心疼又高兴,他的目的达到了。
见烘干房外的人只多不少,谢琅明知故问,“你们都在这儿,没人去找麦秸,没人去挖黄泥,也没人去做土坯,真不想再建两间?”
“当然想。”
谢琅:“想就把东西放这儿,让你们家孩子看着,该做饭做饭,该喂牲口喂牲口,轮到谁谢广他婶就把谁的放进去。”
众人同时看谢仲武的妻子。
谢仲武的妻子道:“今天嫂子和小广去城里,我留在家收拾豆子。”
“谢广去干什么?”有人顺着问。
谢仲武的妻子说:“家里没豆子了。小广去帮嫂子拉豆子。”
“豆子?对了,我家也快没了,我也得买。”说着话就朝谢伯文那边瞅。
谢琅赶在她开口前说,“城里的贵,去村里买便宜。”
“咱们村的人都得做豆腐。”
谢琅又想骂人,“温家里!”说出来见小七的大伯母也在,“你妹妹该生了吧?赶明儿你去她村里买豆子,顺便看一下生了没,我给她孩子准备点东西。”
“你还给她准备?”小七的大伯母惊讶道。
谢琅:“我的房子是她帮我找人建的,她村里的人还找我做过犁和耙,让我赚不少钱,你觉得我该不该去?”
小七的大伯母被他说的只剩下尬笑。
谢琅白了她一眼,发现众人还没走,“今天有点潮,我觉得快下雨了。要是连下四五天,加上晒土坯和建房的时间,你们至少还得再排十天。”
余下的话不用谢琅讲,她们也听懂了,雨前建好不用排队,闲下来就可以多做点,趁着地里的菜没长大,城里人没有过多选择,她们也能多赚些钱。
尽管不想走,排在最后的一些人还是让自家孩子留下来看着,她们回家洗衣做饭,打扫庭院。
谢琅见她们动弹了,就转身回家。吃过饭又领着小七逛一圈,看到前里正谢建康领着村里女人建房子,就回家打大刀。
晌午,大刀还没做好,谢广和他娘回来了。
谢琅听到声音抬起头正好看到谢广从驴车上下来,往他家来。谢琅下意识往四周看,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就开口问,“卖掉了没?”
“卖光了。”谢广笑着说,“我娘说让我家驴歇一会儿,就叫我婶去城里。”
谢琅笑着问,“有没有看见姚兰花?”
谢广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她肯定去了。小七的伯娘兴许见过她。卖好东西她就和我们分开了。我们去买黄豆,她们好像是去给小七他姑姑的孩子买东西。还有,三郎叔,我娘见村里人都做干油皮,没人做豆腐干,就想做豆腐干。三郎叔觉得什么时候做合适?”
“下午做,第二天送去城里。不会坏的。”谢琅笑看着他,“你娘是不是担心隔一夜变味?”
谢广:“是的。你做过?”
“我没做过,但豆腐放一夜都不会变味,那东西用盐泡半天就更不会了。”谢琅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盐腌过的东西都能放许久。”
以前谢广家只有秋天才腌菜,吃一个冬天,平时几乎没腌过东西,因为盐贵。以至于谢琅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不得不起身回家找他娘。
秦红认为谢琅说得对,下午就在家做豆腐干,没跟村里人去“抢”烘干房。
外面没什么事,晌午吃过饭,谢琅就把榻搬屋里,重新拿两条被褥,领两个小的去睡觉。小老虎自然是睡它的虎窝。然而,他刚酝酿出困意,就听到门被拍的砰砰响。
谢琅见小孩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拍拍他的背,看到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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