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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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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众人看向里正,他们也可以用这个法子。
里正看了看谢琅单薄的身体摇了摇头。
众人疑惑不解。
里正说道:“三郎太瘦。到底下挖半天,我担心他没力气爬上来。再说又不是打一口两口井,至少得打六口。”
“那就这样吧。”经里正一说,谢琅想起他现在十七,少年模样,而不是三十七,一拳能打晕一头虎,“两丈到三丈深的时候你们挖,再往下我挖,这样可行?”
当然不行!
哪怕他只挖最底下的一丈,六口井挖好,他的小命也没了。
里正就转向他小儿子,“三丈深你能不能爬上来?”
“应该差不多。”里正的小儿子很给父亲长脸,“爬不上来,你们在上面拉我一把也上来了。”
里正这才转向村里其他年轻后生,“谁下井就先挖谁那边的。”
此言一出,没人再犹豫,随后就让里正派活。
三郎趁机说他有事出去一趟,得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不论是编麻绳,还是去买陶圈都用不着三郎,里正就让他忙自己的事去。
三郎冲他大伯招招手。
谢建业不想理他,就装作没看见。
三郎立刻捂着后脑勺哼唧道,“我的头好痛啊。”
谢建业脸色骤变,推他一把,没好气道:“何事?”
“小七,过来。”三郎冲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小孩招招手,就往外走。
到外面,三郎在地上画个图,“你回去打个这样的东西,顶端要像锄头那么锋利。再打几个这么长的铁棍,然后接起来。没有铁我家厨房里还有,你先用着,以后赚到钱买了再还我。”
谢琅画的东西谢建业看懂了,形似铲。但他也没懂,怎么用,又怎么赚钱。
“做好了我不讲,你也知道怎么用。”谢琅往四周看了看,见人都在院子里,包括他堂哥堂嫂和伯母,便继续说,“这个一定能探到地下有没有水。”
谢建业还是不懂,张嘴想问什么。
谢琅抢先道,“你不做我回头自个做。”不是他不想解释,是没法解释,因为他画的是洛阳铲,于是就故意说,“到时候赚的钱可跟你没关系。”
“我没见过你的钱啊。”谢建业没好气道。
谢琅笑看着他,“你没见过我的钱。”
谢建业顿时噎住,想给他一巴掌,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能噎死个人。
“大伯,堂姐的嫁妆准备好了没?”
汉朝有规定,女子过十五岁不婚者,是要交税的。谢建业的小闺女比谢琅大几个月,今年十七,交两年的税了。
谢建业虽疼钱,也疼闺女,没敢把她胡乱嫁出去。去年年底把她婚事定下来,谢建业担心闺女被婆家看不起,在婆家受委屈,就打算攒点钱给她置办几件像样的嫁妆,便把婚事定在今年秋天。
谢琅说别的,谢建业还能反驳,提到嫁妆,谢建业又想给他一巴掌,这死孩子何时学会戳心了。
谢琅见他表情变来变去,煞是有趣,“我骗谁也不可能骗您。您老是我亲大伯。”
“亲人才好骗,对你不设防。”
第5章 买砖盖房
谢琅呼吸一滞,挤出一丝笑,道:“对,我就是骗你。”
谢建业噎住。
谢琅哼一声,转身就走。
“干什么去?”
“温家里,买砖。”谢琅头也不回的往西南方向去。
谢建业追着问,“你画的东西怎么办?”
“你不做,我回来自己做。”
谢琅前世天天都在骗人,但他从未骗过亲人和战友。
谢建业不了解他,也该了解三郎。少年人诚实守信,为人仗义,都不曾骗过外人,怎么可能会骗他。
谢琅从谢建业让他一个没爹没娘,房子快塌了的少年出三十文钱时,就看出他情商低,也没想到会这么低。
谢建业此人古道热肠,谢建业的妻子和三郎的娘关系不错,三郎对他和他的妻儿喜欢不起来,谢琅还以为三郎挑剔,现在可算找到原因——一家人情商都低。
比如谢建业的二儿媳妇,三郎的爹娘下葬那天,当着三郎的面讲,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命花。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实话,可也不该说给三郎听。
不过,就算谢建业一家都是这个德行,谢琅还会帮他们。
一是谢建业一家本质不坏,又是三郎的亲人。三郎不喜欢他们,也不愿看到他们穷困潦倒。二是考虑到汉朝男子满二十岁须服一年兵役。他不能带小七同去,而整个养蚕里只有里正和谢建业能让谢琅放心一些。里正年龄大,谢琅打算到那时让谢建业帮忙照看小七。三是担心谢建业嫁闺女的时候找他借钱。
他日谢建业开口,谢琅说没钱,谢建业一定会生气。因为他都有钱养没有血缘关系的小七。里正也会说他不懂人事。
养蚕里这地方不错,前面有河,后面是山,离长安城也就四十里,里长通情达理,村民团结,很适合居住。
谢琅打算在此度过他或许短暂或许漫长的一生,于情于理都得跟谢建业保持良好的关系。
不得已闹僵,他也不能是理亏的一方。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他多给谢建业找几个赚钱的门路,谢建业再找他借钱,他想借就借,不想借就可以回谢建业一句,你比我有钱。
走了大概十丈,听不见脚步声了,谢琅慢下来,问小七,“我大伯有没有跟过来?”
小七摇了摇头,没有。
“回里正家了。”
小七点点头,欲言又止。
“又想说什么?”谢琅笑着问。
小七眨巴着眼睛,勾着头打量他好一会儿,见他当真不生气了,抿抿嘴小声说,“你做?”
“我做?”
“赚钱。”
谢琅明白过来,又忍不住怀疑他理解错了,“你的意思有钱咱们自己赚?”
小七点头如捣蒜。
谢琅脚下一顿,看着怀里的小孩,他其实是四十岁,不是四岁吧。
双手抱着小孩,让小七面对着自己,“你这孩子,有点意思啊。我出去给别人打井,就没法给你做饭了。再说打井赚不了几个钱。咱们先留着力气,以后赚大钱。”
小七睁大眼睛,很是好奇的看着他。
谢琅有矿,不愁钱用。可他不做事赚钱,还顿顿吃肉,天天喝汤,满院飘香,就没法跟邻居解释了,“等咱家的房子建好你就知道了。”
小七抿抿嘴表示知道,便不再盯着他。
谢琅趁机把意识放入千里江山图中。
千里江山图对前世的谢琅来说很鸡肋。他可以控制图中所有东西,比如让小麦拔地而起,麦粒脱落,把铁矿中的渣滓去掉。但也仅限于此。
麦粒无法变成面粉,大米无法变成米饭,铁块也无法变成刀具。
图里的东西都能拿出来,可拿出来就放不进去,包括谢琅自己也进不去。
谢琅前世有车有房有存款,会做饭但他更喜欢叫外卖,因此得了江山图许多年,他用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到了古代,千里江山图终于有用武之地。
谢琅寻到金矿,搞一小块金子攥在手里,就把小七放在地上,“我累了,自己走一会儿行吗?”
小孩点一下头,就往前跑。
跑出去两步猛然停下,回头看谢琅。
谢琅笑道:“没走错。你往西南方向看,看到房屋了吧?咱们就去那儿买盖房子的砖。”
小七再次往前跑。
谢琅慢悠悠跟在后面,见他差不多走一里路了,才叫他停下。抱着小七又走二里路,就到温家里了。
温家里离渭河近,离山也近,因山黄里在上游,把大鱼都堵住了,而上山打猎又危险,他们便在山水之间烧砖。
谢琅要的砖多,到温家里就直接去找里正。
三郎会打铁,擅木匠活,但他从未帮人建过房子。三郎不知道建一间房要多少砖。谢琅也不知道。到里正家,谢琅就把他家院子大小告诉里正,又把他要建的房屋高矮说给里正听,让里正给他算一下需要多少砖。
里正算出来,自己都吓一跳,便试探着跟谢琅说,所需的砖有些多。
谢琅立刻把他准备好的金块拿出来,问道,“这些够吗?”
温家里的里正很意外,没想到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能拿出金子,“还差点。”接过去掂量一下说道。
“等你们把砖送齐,我再补给你们?”谢琅问道。
里正接道:“你何时用?”
“你们砖窑里若是有砖,今天就可以送过去。”谢琅道,“我家院子大,再来这么多也能得放下。”
温家里的里正还有点不放心,“一次买这么多,要不要回去跟你爹娘再商议一下?”
“我爹娘都不在了,不用支会他们。我有个大伯,来之前跟他说了。”谢琅道。
里正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不知者不怪。”谢琅笑道。
里正见此,不敢再多话,端是怕又戳到他的伤心事,他一气之下不买了,“我这就去安排。你要不要跟我过去看看?”
谢琅望着天上的太阳,“不了。家里还有点事,午时前必须赶回去。”
“那我送送你。”里正一直把谢琅送到村口。
谢琅等他走远,立刻拐到渭河边,趁着小七没注意,往河边扔几根细长的竹子。
走到河边,把小七放地上,谢琅就脱掉草鞋,挽起裤脚,对小七说,“我去抓几条鱼,留咱们晌午做着吃。”
汉初民风开放,还没后来那么多条条框框。父母仙逝,做子女的守百日孝就成了。小七是谢元的孙子,不是儿子,昨天又成了谢琅的孙儿,他又只有四岁,跟着谢琅吃点鱼喝点汤,没人会怪他。
暂时没法炒菜,刚才去温家里的时候谢琅看到一个水沟,就想到抓鱼吃鱼。
初春时节,渭河水冷,谢琅身体单薄,不敢在水里待太久,仗着蹲在岸边的小七看不见水里情况,从江山图中放一条鲈鱼出来,穿到竹子上。
鲈鱼很大,不算鱼尾和鱼头,按照汉朝的尺子量也有一尺,也就是二十二公分。足够他和小七吃的,谢琅就打算上岸。
转身之际,想到温家里的人下午送砖过来,谢建业看到一定会过去帮忙,不喜欢占人便宜的谢琅又在水里抓一条同样大小的鲈鱼,才领着小七回去。
五里路,谢琅抱着小七走一会儿,小七自己下来走一会儿,因小孩腿短,等一大一小到养蚕里,天都晌午了。
炊烟袅袅升起,村子里分外安静,谢琅左手拎鱼,右手抱着孩子,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一刻内心格外平静。
前世飞机出事前,谢琅打算转业,为的便是这一刻的平静。但他知道,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他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
来到古代得到了,还得个孙子,谢琅推开自家即将破碎的木门,望着随时会倒塌的房屋,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挺好。
“嘎!”
谢琅瞬间清醒过来,低头看到腿边的鸭子,连忙把小七放地上,鱼放厨房里,去堂屋舀一瓢高粱撒地上。
再不喂它,它能伙同母鸡把家给拆了。
随后谢琅让小七看着家,就拎着其中一条鱼出去。
小孩拔腿跟上去。
谢琅听到脚步声,回头问道,“一个人在家害怕?”
小七看了看他,就改盯他手里拎的鱼。
“想说什么?”修过心理学的谢琅这次没能看出小孩在想什么。
小七指着鱼,再次仰头看着谢琅。
谢琅好像懂了,“你是想问我为何不把这条鱼放家里?”
“放河里?”小孩问。
谢琅笑了,“你以为我想把它放河里?不是。这条鱼的嘴坏了,放河里它也活不成。”
那你拎着它干什么?小七疑惑不解。
谢琅:“给我大伯送过去。”
小七伸手就夺。
谢琅吓一跳,“你干什么?”
“不给!”
谢琅似乎明白了,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家里的东西金贵么。
“不给他?”
小孩连连点头。
谢琅:“为什么?”
“坏!打你!”
第6章 要钱不要爹
谢琅愣住,反应过来,看到小孩正踮起脚尖抓鱼,顿时觉得好笑,心中还有一点酸涩,他才养他一天,一天啊。
“小七,别抓了。”谢琅蹲下去,“听我说,大伯是打过我,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其实很好,会帮咱家盖房子,还会帮咱们种小麦。”停顿一下,见小孩冷静下来,才继续说,“我大伯母还会给小七做衣裳。我不会做衣裳。找城里人做要花钱,找大伯母不用给钱。”
小孩板着小脸,盯着谢琅,我还小,你别骗我哦。
“没骗你。你算算,给他们一条鱼,他们帮咱们建房、种田和做衣裳。”谢琅伸出三根手指,“是不是很合算?”
小孩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一下,抬起头,点了一下头,往后退一步,你去吧。
谢琅又想笑,“你这孩子啊,不是一般的有意思。”见小孩不甚明白,“回屋把门关上,别让鸡跑出来了。”
小孩转身就跑。
谢琅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摇头笑笑,起身往南边去。
谢建业家在谢琅前面,和谢琅是前后邻居,以致于走几步就到他家了。
谢琅见大门开着,下意识想敲门,抬起手想到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敲门反而显得生分,就喊,“大伯,做饭了?”
“正在做。你家做了没?没做一块吃。”话音落下,谢建业出现在院子里。
谢琅有三郎的记忆,知道谢建业刚才在打铁的屋里。结合在门口听到的当当声,顿时确定谢建业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正准备做。”谢琅说着把鱼递过去。
鱼翻腾一下。
谢建业吓一跳,“哪来的鱼?还这么大。”
“河里抓的。”谢琅道。
谢建业惊叫道:“这么冷的天你下河了?”
“本来没想下河。从温家里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抓鱼,说什么天暖和,憋了一冬天的鱼都跑出来了。我不信,领着小七过去看看,没想到还真让我抓到两条。”谢琅信口胡诌,“快死了,你们做了吃吧。小七还在家等我,我得回去做饭了。”
“这么大?”
谢琅抬起头,看到他大伯母和便宜堂姐从厨房里出来,“还有更大的呢。跑太快,我没抓住。”
“留你自己吃好了。”谢建业的妻子姚桂芝开口道,“一条鱼也拿过来,你也不嫌麻烦。”嘴上埋怨,脸上的表情很高兴。
谢琅笑道:“我和小七吃不完。”顿了顿,“你们自己吃,别给那边送了。”往东边谢大郎家看一眼。
谢大郎家和谢建业只隔一堵墙,而谢二郎家和谢大郎家也只隔一堵墙。住的这么近,好处没多少,坏处倒不少。
谢建业的儿媳妇没有小七的两个伯母厉害,也不敢唠叨公公婆婆,但比小七的两个伯母会玩突然袭击。
小七的伯母到谢元家是直接翻箱倒柜,谢建业的儿媳妇是抱着孩子过来,让孩子问爷爷奶奶做什么吃的。
若是谢建业做点好吃的,香味飘到隔壁,儿媳妇不出面,几个孩子直接过来,喊爷爷奶奶他们饿了。
姚桂芝看到谢琅的眼神,叹气道,“哪能瞒得住。”看着鱼,依依不舍道,“你还是拿回去吧。别回头他吃多了,她吃少了,又埋怨我们偏心。”
“晚了。”谢琅道。
姚桂芝:“什么晚了?”
门口多了三个孩子,老大家两个和老二家的一个。
一家三口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谢琅见状,忍着笑说,“你们喂他仨吃的时候注意点,别被刺卡到。”塞到他便宜堂姐手里,谢琅转身挡住三个小孩的去路,“你们怎么知道爷爷奶奶家有鱼?”
“爹说的。”谢二郎的闺女开口道。
谢琅居高临下道:“喜欢吃鱼?”
三个小孩同时点头。
“你姑手里那条鱼是我抓的。”谢琅道,“你爹比我大,比我高,比我会抓鱼。下次想吃鱼让你爹抓,抓一条这么大的。”比划一下,“他若不给你们抓,就朝他脸上招呼。把他的脸挠的跟鱼鳞一样,他们就给你们抓了。”
“谢三郎!”
谢琅吓一跳,循声看去,土墙上多出一个人头。定睛一看,正是谢大郎,“这么大声作甚?我又没聋。”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对谢建业说,“大伯,我走了。”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
“嚎嚎什么?”
谢建业怒瞪着儿子。
谢大郎气焰顿消,指着敞开的大门,“爹没听见三郎个混小子刚才说什么?”
“听见了。你给我送条鱼,我也不管你。”谢建业如实说。
谢大郎消失不见。
谢建业不禁叹了一口气。
姚桂芝拍拍他的胳膊,“别说了,孩子都在。”
谢建业看到三个显然被吓到的孙子,挤出一丝笑,“院里冷,去厨房等着。”冲他妻子使个眼色。
姚桂芝把三个小孩领到厨房里。谢琅也到家了。
关上大门,谢琅到厨房找到小七,见小孩盯着陶盆里的鱼,笑着问,“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鱼?”
小孩抬起头,看清说话的人是谢琅,抿嘴笑笑。
谢琅蹲下去捏捏小孩的脸,就端着盆出去,去鳞去内脏,冲洗干净,谢琅发现缸里的水见底了。
谢琅第一反应是从江山图中放水,摊开右手,猛的停下来。他家没水井,他一直不出去挑水也会惹人怀疑。
谢琅把鱼划开,用盐和姜腌上,就拿起木桶和扁担,领着小七去挑水。
三郎干惯了农活,谢琅也是个不怕苦不怕累的,但满满两桶水对身体单薄的谢琅来说还是很吃力。
水倒入水缸中,谢琅就摊开右手,把水缸加满。随后把还没有水缸高的小七抱到木墩上,“我煮鱼。”
谢琅的江山图中没有任何污染,里面的鱼肥美鲜嫩,倒入清水煮也十分美味。以致于小七吃一大块鱼,喝半碗汤,打饱嗝了还盯着煮鱼的陶罐。
谢琅看到小孩一会儿抿抿嘴,一会儿舔舔嘴唇,笑着说,“等把你爷爷送地里去,咱们再做。”
说起爷爷,小孩收回视线改盯谢琅。
谢琅:“等一下就去。”
院里打扫干净,把他昨天脱下的衣裳,和乌黑的面巾以及抹布洗干净,又把被褥拿出来晾晒,就领着小孩去村东头谢元家。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谢琅扭头看去,是小七的大伯,“是没打算过来。我担心小七跟某些人在一块呆久了,也变得跟某些人一个德行,要钱不要爹。”
“你说谁?”
“说你!怎么了?”
谢琅和小七的大伯同时扭脸,看到里长皱着眉头往这边来。
“里长英明。”谢琅噙着笑道。
里正转向他,“你也少说两句。”
在水源问题上养蚕里不能退让,谢元的死也就不能怪里正。可此事也是因里正而起,所以里正责无旁贷的帮死者家属讨钱。然而,里正内心不赞同这种做法。
看在谢元的面子上,里正什么也没说,但不代表他不生气。因为谢元的两个儿子的做法太让他心寒。
里正走过来就盯着谢元的大儿子,“你爹的棺材打好了没?”
“还没有。”
里正:“木头呢?”
“我们等会儿就去山上砍木头。”
里正:“等会儿?”
“等会儿天都黑了。”谢琅看热闹不嫌事大。
里正瞪一眼谢琅,你小子给我少说两句。随即转向谢元的大儿子,“没听见你三叔的话?现在不去真等天黑再去?”不待他开口,又说,“明天打井,每家每户至少去一个人,包括你们家!”
“我,我去了,我爹怎么办?”谢元的大儿子忙问。
里正:“明天又不下葬。有你媳妇,有你妹妹妹夫在家,用不着你们。”说着转向谢琅,“陶圈买回来了,打井的位置也选好了,你能保证一次就成?”
“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乱说。”谢琅道,“我家还有八亩地呢。”
谢琅想到屋后的八亩地就头疼,即便他是猴哥,拔根猴毛就能变出曲辕犁、耧车、耕耙耱,八亩地也得忙活三天。更何况他不是猴哥,虽然知道曲辕犁、耧车和耙的工作原理,试着做能做出来,可也需要时间。
偏偏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时间。再不种春小麦,夏天都要来了。
里正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见他这样讲,“跟我去地里看看。”
“现在不行。”谢琅道,“探地下水的东西我大伯还没做好。”说着,担心谢建业做错了,“里正,帮我看着小七,我去大伯家帮他一起做,是个铁的东西。”
里正上午答应过谢琅明天打井,便点点头,“去吧。”
谢琅到村西头,迎面碰到送砖的人,连忙打开大门,让他们把砖头卸到正房东侧的空地上。
“三郎叔,是你家买的砖?”
谢琅转身看到是东边邻居家的儿子谢广,“对。有事?”
“你家又没有白事,买砖干什么?”
谢琅:“盖房子。”
“盖——盖什么?”谢广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谢琅笑道:“你若是嫌晦气,我明儿去找个巫师来看看。”
“不,不是,我又不住,我晦气什么。”
谢琅:“那就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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