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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汉朝养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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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许久,谢琅干脆坐谢大郎的车去城里买几件皮毛衣裳。
谢大郎见状,不禁说,“忍一下就过去了。”
“我可以忍,小七忍不了。”谢琅道,“你家今年也赚了不少钱,给几个孩子一人买一件呗。”
谢大郎不舍得,天冷躲被窝里就成了。
可他看小七穿上毛茸茸的衣裳,小脸红扑扑的,再想想自家孩子脸色惨白,咬咬牙,买三件回去。
到家自然是被姚桂芝念叨一番。
谢大郎就说谢琅买了四件,他和小七一人两件。
此言一出,姚桂芝不念叨他,改念叨谢琅不会过日子,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谢建业提醒她谢琅家里还有一堆纸,姚桂芝顿时没话了。
谢琅搬进新房,就把好的纸放在他卧房里,厚薄不均匀的放在东边客厅里。擦屁股的纸都堆在最东边的粮食房里。
起初谢琅还担心有老鼠,后来发现连老鼠毛都没有,就没再管过。然而,他却不知道,姚桂芝不念叨,村里其他人念叨了。
这还得从小七说起。
小七不爱美,但毛茸茸暖和和的衣裳是他三爷买的,小七想让大家伙儿知道他三爷多疼他,到家就领着金猴、虎子和小狼绕着养蚕里转一圈。
翌日,吃过早饭,小七就往外跑。
谢琅提醒他,“你再显摆会被打的。”
“不会。我让他们找他们的爹娘买。”小孩跑出去,片刻就跑回来,进门就喊,“三爷,三爷――”
谢琅连忙从屋里出来,“被打了?”
“没有。”小孩使劲摇了摇头,指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不可思议的说,“都有啦。”
谢琅惊讶道,“都有?”
小孩使劲点了点头,“都有。”
看来那群人今年真赚到钱了。
谢琅笑道,“没关系。改天三爷给你弄一身狐狸皮的,比他们的都好。让他们想跟你学也没法学。高兴不?”
小七不答反问,“三爷也有?”
谢琅点头,“我也有。”
小七高兴了,张开双手就往金猴身上扑。随即猛然站起来,“三爷,猴哥没衣裳。”
“你猴哥――回头我给你猴哥缝两件。”谢琅想说,你猴哥的皮就是它的衣裳。一想他早晚得学会做衣裳,干脆先拿他家三只练练手得了。
说干就干,谢琅立刻把针线翻出来,给三小只做马甲。
谢琅做的粗糙,以致于当天晚上就做好了。
翌日,谢琅在家做茶几和小板凳的时候,小七就领着金猴、虎子和小狼显摆去了。
不是显摆动物穿衣裳,还是显摆他猴哥身上的衣裳是他三爷做的,显摆他三爷厉害。
在谢仲武门口等着烘油皮的女人们见猴身上的衣裳一边长一边短,针眼乱七八糟的,都没眼看。
“这是你三爷做的啊?”小七的二伯母钱小花故意问。
小七点了点头,还一副“我三爷最牛逼”的模样说,“是呀。我三爷半天就做好啦。”
“这样的衣裳我一天能做十件。”钱小花说出来,就不禁腹诽,谢三郎也不是样样行啊。
小七脱口道,“你给我猴哥做十件吧。”
第61章 酒肉朋友
钱小花呼吸一窒,噎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笑喷。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立刻说,“给猴哥做十件吧。”
“凭什么?”钱小花横眉倒竖,瞪着她问。
“就凭你挤兑小七。小七,回去告诉你三爷,你二伯娘嘲笑他给你猴哥做的衣裳。”
“好!”小七拔腿就往家跑。
钱小花脸色骤变,“谢小七,给我站住!”
谢琅眉头紧皱,谁啊。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吼他家小七。
扔下锯,谢琅就大步往外走,“谁叫小七站住?”
“钱小花。”秦红就是听出钱小花的声音才出来,结果正好看到钱小花往烘干房后躲,“在那边。”
谢琅迎上去抱住小七,“你伯娘有没有骂你?”
小孩摇了摇头,“伯娘说,猴哥身上的衣裳,她做十件。”
“钱小花,是不是真的?”谢琅抱着小孩一边往烘干房走去一边问。
乐于见到钱小花被收拾的人立刻说,“她还说你做的不好。”
“那你给我家猴哥做十件吧。”谢琅说着,看到虎子和小狼,“算了,九件。猴哥、虎子和小狼分别三件。”
钱小花忙不迭跳出来,“我没有。”
“那她们怎么说是你?”谢琅问,“为何不说秦红嫂子,也不说我二嫂和大嫂?”
钱小花张嘴想解释,可她说出来就坐实了她嘲笑谢琅做的衣裳难看。不说出来就得给几个畜生做九件。哪怕没有袖子没有裤子,九件也需要不少布。
钱小花:“她们羡慕我!”
众人同时吁一声。
钱小花瞪着眼睛看着众人:“吁什么吁?敢说你们不羡慕我是小七的伯娘?”
“不羡慕!”众人异口同声。
钱小花张张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指着众人,“口是心非。懒得搭理你们。”不待众人回神,拔腿就往东跑。
秦红笑喷,很是无语,“这个钱小花,真不要脸。”
“她知道要脸就不会没事就往这边跑了。”冯英看一眼钱小花消失的方向说道。
谢琅:“最近是不敢来了。”
“肯定的。”冯英道,“担心你又找她要衣裳。”说到衣裳,冯英又忍不住看一眼猴子、虎子和小狼,“你给它仨缝的那都是什么东西?”
谢琅瞥一眼猴子,“练手之作。还是用我的旧衣裳缝的。小七,回家不?”
“回家。”显摆没显摆成,还被钱小花嫌弃,小孩很不开心,抱住谢琅的脖子,“三爷,我困了。”
谢琅把他往上抱一点,拍拍他的背,“困就睡。”随即问秦红,“你们什么时候去买过除夕的东西?”
“你现在就买?”秦红问。
谢琅点头,“差不多了。我担心过些天下雪封路。菜就找咱们村里人买。”
村里有不少人在房前屋后种了许多萝卜白菜。天天白菜萝卜汤,他们也吃不完。谢琅打算找那些人买一些。
“我打算把我家的两只羊卖了,再买十来斤羊肉。”谢琅道。
秦红:“你家就两只羊。卖了还买不?”
谢琅摇了摇头,“天暖和一点,我就得给你们做耧车,还有几家要犁和耙的,我想养也没空喂。夏天再买。喂到冬天卖了,也能卖个高价。”
冬天羊肉比平时贵。
秦红知道这点,“你这个打算挺好。那咱们明天早点去?”
“早点去。我还得买点盐。对了,你们跟酒肆说一声,入冬以来还没下过雪,除夕前后肯定会下。”谢琅看一眼天,“最近冷的也不正常。”
秦红点头,“小广他爹今天早上还说,突然冷起来,像是要下雪。”
“那油皮还能卖不?”正在烤油皮的妇人高声问。
秦红:“我明天问问。快到除夕了,买油皮的肯定多。酒肆不要,粮食铺,杂货铺也要。”
“你们就放心做吧。”谢琅道,“冬天没什么吃的,就指望豆子做的东西换换口味,你们做多少,他们要多少。”
秦红也是这样想的,“对了,三郎,要不要给你留点,留着去王公子家?”
卫青没来找他,谢琅这几次去城里也没碰见他,就不想再去找他。可卫青真把他当朋友,过年了,不去朋友家里坐坐也不合适。
“那我后天再去吧。明天上山找点东西给王公子送过去。”谢琅思索片刻,对冯英说,“二哥明天去不?帮我把羊卖了。”
孙芳开口道,“你大哥去。”
“他不行。二嫂,你跟二哥一起去。”谢琅道,“跟他们谈价格的时候,心里想着咱们也不是非卖不可,就能谈个高价了。”
冯英好奇地问:“为什么?”
“买牲口的人比咱们聪明,人家一看你表情就能看出你是急着用钱,还是卖不卖都行。你急着用钱,就压价。你不着急,就给你个相对公允的价。”谢琅道。
冯英点了点头,“我记下了。你还要买什么?”
“后天去王公子家,我估计没空往东西市去,你给我买一包盐。”家里猪油还有两罐,油不需要了。谢琅想一下,“再给我买点白面。”
冯英惊叫道,“买面?”
“你们给我的粮食都没法吃。磨出来的全是麦麸。”谢琅往谢仲武的妻子那边看一眼,“不信你问她。白面没有麦麸多。”
谢琅用他们的磨盘磨面的时候,谢仲武的妻子看到了。便点了点头,道,“也不知是谁家的粮食。麦粒瘪的,我觉得十斤粮食都没三郎家一斤粮食出的面多。”
“那,那怎么办?”冯英下意识找她婆婆,往四周看一遍才发现姚桂芝在家挑豆子。
谢琅:“应该也有好的,只是我没找到。回头我做个筛子把面筛出来,麦麸留着喂小鸡和牛。鸡长的快,也省得我找你们买了。”
冯英一听不浪费,放心下来,“五十斤?”
“可以。”谢琅挺喜欢吃黄面馍馍的。同冯英说完这事,就和谢仲武的妻子和秦红商议,改天用他家的驴磨几十斤糜子,留着做炊饼。
秦红当然没意见。
托他的福,谢伯文不用上山拿命换钱,她家的账还清,把盖三间大瓦房的砖买齐了,家里还有富余。别说谢琅用驴拉磨,用他家驴耕地,秦红也借给他用。
谢琅想想没别的事,就抱着已经睡着的小七回家。
到家把小七放屋里,谢琅就去厨房。看到橱柜里还有几条鱼,他早两天杀的,就打算做鱼汤。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跑出去问,“最近有没有人去河里抓鱼?”
“抓鱼?”众人反问,“抓什么鱼?”
谢琅:“没有?”
众人摇了摇头。
女人前些日子忙着养蚕抽丝和做腐竹,恨不得一分为二。男人忙着做纸,练习抄纸,累得胳膊酸痛,吃着饭都能睡着,都没空吃鱼,更别说抓鱼了。
谢琅指着北边和东南边,“相互转告一下,明天上午去那边沟里抓鱼。”
“有鱼吗?”众人很怀疑。
前里正谢建康去渭河抓育苗给了谢琅灵感,他不能直接给养蚕里的人送鱼。可以间接帮他们。
养蚕里的人见识浅薄,蛮不讲理都是因为穷。
仓禀实而知礼节。
谢琅相信他们物质得到满足,即便没有人教他们,他们也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和修养。所以他就往沟里放一些鲤鱼鱼苗。
野生鲤鱼一年才能长一斤。但沟渠外侧都是桑树,桑树花、桑葚以及虫子掉下来足够鱼吃的。谢琅感觉他投放的鱼苗,即便没长到后世的一斤,也有七八两了。
谢琅便十分肯定的说:“有。前里正放了一点鱼苗进去。我又从泉水里抓了一些鱼苗放进去,该长大了。”
“明天去看看?”
谢琅点头,“都把家里的渔网,或者鱼筐拿出来。没有的叫家里的老人编几个。”
“知道了。”女人答应下来,烤好腐竹就直接回家跟家里人说这事。
村里人忙着做油皮,以致于沟渠挖好都忘了。得知谢琅还往里投放鱼苗,不禁感慨,谢琅心地善良,一定能长命百岁。
前世只活到三十七的谢琅幸亏没听到他们的话,否则一定会跟他们说,他不求太多,五十岁足矣。
幸而谢琅不知道,把牛羊牵屋里,就去灶房做鱼汤。
鱼汤做好,小七揉着眼睛进来。
谢琅见他晃晃悠悠的,跟个不倒翁似的很想笑,“还没睡饱?继续睡。”
“我饿啦。”小孩努力睁大眼睛,吸吸鼻子,可怜巴巴望着谢琅,他又困又饿好可怜啊。
谢琅指着灶前面的木凳子,“坐下。饼熟了咱们就吃。”
小孩坐下,小脑袋就跟捣蒜似的。谢琅很担心他一脑袋扎锅底下去,连忙过去抱着他。
小孩大约又睡一盏茶,闻到香味的金猴坐起来叽叽叫的时候,小孩才清醒过来。谢琅给他擦擦手和脸,就把鱼盛出来吃饭。
饭后天黑下来,谢琅用木板把牲口圈门堵严实,就带小孩去洗漱。
到卧房里不困,便点着油灯教小孩认字,又给小孩讲一些故事。
小七在故事中一觉到天亮,醒来不见谢琅也没闹,自己穿好衣裳,趿拉着鞋就喊,“三爷。”
“我在做饭。来吧。”谢琅回一句,往灶里塞把柴火就往外走,“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不冷。”穿的很厚很厚的小七扬起红扑扑小脸,“三爷,我也去抓鱼。”
昨晚谢琅跟他提一句,没想到他还记得,“好。把你的小筐拿出来。”
小孩转身就往粮食放跑,“啊!”
谢琅慌忙跟过去,“怎么了?”
“老,老鼠?”小孩指着屋檐。
谢琅抬头一看,黄色的东西吊着一个黑色的老鼠,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粮食房里进老鼠了,“那是黄鼠狼。”
“不是老鼠?”小孩忙问。
谢琅:“和咱家小黑狼一样。只不过那种是黄色的,也只能长那么大。它在帮咱家抓老鼠。”
“和小狼一样好?”小孩明白了,不害怕了,“小狼的朋友吗?三爷。”
谢琅没法解释,想了想,“算是吧。你不找筐?”
小孩想起来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找到他的小背篓,就抓着谢琅的手要出去。
谢琅看到堆在一处的纸,那些可都是他擦屁股的,千万千万不能让老鼠给祸害了。
犹豫片刻,饭后谢琅就整理一下,在他和小七以前住的房间里搞个木框子,把纸放木框子里,上面用一块大木板压住。
谢琅和小七搬进正房,就把榻和破被子留在里面,把猴子、虎子和小狼移到里面。它仨想睡自己的窝就睡自己的窝,想谁榻就睡榻。但不论睡在哪儿,老鼠都不敢进去。
整理好,又去粮食房里检查一遍,确定粮食袋子没有被咬破,就领着小七去抓鱼。
不出谢琅所料,每家都分两三条七八两重的鲤鱼。
家境富裕的高兴,手头不太宽裕的更高兴,谢琅看着每张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挺高兴。让小七跟谢广一起回家,他就和谢伯文上山了。
冬天山上光秃秃的,谢琅五感灵敏,又有猴子帮助,和谢伯文一个时辰就打到五只灰兔子。
谢伯文两只,谢琅留下来一只,翌日就带着两只大兔子和一包腐竹,抱着小七去卫家。
到卫家家门口,谢琅趁着小七不注意,往背篓里放两条大鲤鱼。
卫家门房看到他又惊又喜,没进去通禀就把谢琅往里迎。边关门边说,“谢三公子再不来,我家公子都要去找你了。”
“那他怎么不去找我?”谢琅故意问,“我都备好酒肉了。”
“仲卿找你就是喝酒吃肉?”
谢琅头也没抬,顺嘴接道,“是呀。谁让我俩是酒肉朋友。”说出来一惊,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顺着声音看去,没看到人,“谁呀?”
“在这里。”
谢琅转过身,看到通往后院去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未央宫那位。
“怎么――”怎么又是他。谢琅脸色骤变。
“怎么又是吾?吾也纳闷,去年和今年就往仲卿家来两次,次次都能碰到你,你说你我这是什么缘分?”
孽缘!
谢琅在心里嘀咕一句,就把小七放下,“给你刘爷爷磕头。”
第62章 百两黄金
谢琅抬头直视刘彻,什么都行?
“你不意外?”刘彻挑了挑眉问道。
谢琅:“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长安城乃都城,长安也是陛下的长安,草民从未想要瞒过陛下。请仲卿帮忙,也只是不想引得宵小窥探。”
信口说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小子果然不是寻常农夫。
刘彻来了兴趣,“为何不让仲卿直接呈给吾?”
“草民听说淮南王也曾做出豆腐,又听说不可食用。草民不知是真是假,就不敢拿此物邀功。”谢琅半真半假道。
刘彻不禁坐直,“刘安?”
“是的。”谢琅道,“草民忘记听谁说的,淮南王丹药没炼成,炼出一瓮白玉板。草民好奇,回家试一下,结果煮出一锅豆浆来。草民嫌那东西寡而无味,放一些盐进去,没想到就成了豆花。”
“油皮又是如何做出来的?”刘彻接着问。
谢琅不禁看向卫青,你没说?
“朕想听你说。”刘彻开口道。
谢琅:“豆浆变凉,上面有一层皮,草民揭掉放在碗中,打算喂牛的。当时草民家中忙着盖房,一时就给忙忘了。等草民想起来,油皮都变硬了。草民想扔又觉得可惜,不扔又担心吃出病来,就煮了喂羊了。”
“竟是羊先尝的?”刘彻不可思议道。
谢琅心说,当然不是。
“不熟悉的东西,草民不敢入口。”谢琅说着,看一下刘彻,见他没生气,才说,“草民也没想到城里人会喜欢。起初养蚕里只有六家做豆腐。其中两家知道臭豆腐比豆腐价高也没敢做。”
卫青道:“现在你们村是不是家家户户都做豆腐?”
谢琅摇了摇头,“不做豆腐。都是做素鸡、豆腐干和干油皮。”
干油皮就是腐竹。腐竹这个词谢琅没法解释,就随村里人喊干油皮。
“这几样也是你做出来的?”刘彻好奇地问。
谢琅点头,“村里人太好,给草民送了许多豆腐和薄豆腐,草民吃不完,又不能送回去,闲来无事,试着做出来的。”
“你做这么多东西,自己却不卖,靠什么生活?”这是刘彻最感兴趣的,“别说打猎。你打到的东西都给仲卿了。”
谢琅笑道:“打铁,做犁。”
“犁地用的犁?”刘彻不信,那东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做出来,恐怕都没人家轻轻松松做一天油皮赚的钱多。
曲辕犁这东西谢琅有想过告诉卫青,但他没想过现在就说。
可是既然刘彻问了,他不想说也得说。只是他就这么说出来,谢琅又不甘心,便看着刘彻故意问,“陛下刚才说的赏赐?”
“你想要什么?”刘彻盯着他问。
谢琅转向卫青,我可说了。万一把皇帝惹生气了,你得帮我一把。
“吾恕你无罪。”刘彻道。
谢琅立刻说:“小七还小,草民却已十八岁,过两年必须得服兵役。草民恳求陛下免了草民的兵役。草民一人即可。”
刘彻乐了,合着在这里等着他,“你的犁就是吾知道的那个犁?”
“不是。”谢琅转向卫青。然而,他还没开口,卫青就吩咐仆人去取笔墨。
谢琅拿着毛笔,把曲辕犁和耙画在竹简上。卫青立刻呈给刘彻。
刘彻并不是一个“何不食肉糜”的帝王,只需一眼就看出耙的用法。而曲辕犁他不甚明白,便用眼神询问谢琅。
谢琅把曲辕犁的用法说出来。刘彻啪一下把竹简摔在案几上。
小七吓得就往谢琅怀里钻。
谢琅不明所以,“陛下不信?”
“陛下是气你应该把此犁公之于众,而不是豆腐。”卫青解释道。
谢琅张了张嘴,就因为这点事?至于么。
至于。
有了犁和耙,粗耕粗种步入精耕细作,一亩地至少可以多见一石粮食。
泱泱华夏,巍巍大汉,一年能多见多少粮食,谢琅算不出来,反正足矣把国库堆满。
可事已至此,谢琅解释再多都是掩饰,“草民忘了。”
“什么?”刘彻满腔怒火嗖一下泄的一干二净,指着谢琅,不敢置信,“这么大的事,你忘了?”
谢琅:“陛下,草民去年才十七,还有个孩子要养,家里还在建房,还有牲口,还有十六亩地。草民实话告诉陛下,不是因为草民家中只有草民一人干活,草民也想不起来把家里的犁改成这个样,后又做个耙出来。”
“你,你,再有下次,朕饶不了你。”刘彻咬咬牙瞪着他无奈地说。
谢琅心想,当皇帝可真了不起。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
“其实还有――”
刘彻震惊:“还有?!”
谢琅连忙抱紧怀里的小孩,看向卫青。
卫青把笔递给他,又给他一卷新的竹简。
谢琅腾出一只手,把耧车画出来,“此物陛下可曾见过?”
“耧车。朕知道。”刘彻仔细看了看,“不对,你画的有三个耧脚?”
谢琅点头,“比以前的好用。”
“没了?”刘彻收起来,就盯着他。
谢琅犹豫要不要说,“纸陛下可曾见过?”
“宫中便有。”卫青道。
谢琅:“养蚕里的人最近在用竹子试做纸,做好了,草民再呈给皇上?”
纸和农事无关,而当务之急是把耧车、耙和犁公之于众。刘彻想也没想就说,“做好直接给仲卿。”
“遵命。”谢琅见他又拿起竹简,忍不住说,“陛下刚才答应草民的事?”
刘彻:“给你免了。你怀里那个孩子也免了。但只限你二人。”
“草民谢陛下。”谢琅正想俯首谢恩,一看怀里的小孩,连忙放开小七。
刘彻见状,“免礼。仲卿,看来吾今日没口福了。”
卫青起身道,“微臣恭送陛下。”
刘彻走到谢琅身边,笑看着他,“你确定只有这些?”晃一下手里的东西。
谢琅下意识回想。
刘彻瞪直了眼,“还有?”
“没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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