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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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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药王出身后,后院中的那些个姬妾,陆陆续续也怀了两个。一个是个姓潘名荣华的美人,另一个却是平日里极少露面的一个凉姓的美人。那个潘荣华空有一副皮相,沈妙容倒不放在心上,只是那凉美人,平日里请安总着身白衣,恬恬静静地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却莫名地让沈妙容觉得不可小觑。
    掐指算算日期,那二人的孩子,怕也再过五月左右就出生了。
    沈妙容心里如何能不急?药王虽为长子,但待那二人子嗣出生后也不过才近两岁耳。最好的,便是再怀上一胎。只是沈妙容本就子嗣艰难,加上陈茜也少有床弟间的那档子事,总让沈妙容觉得有心无力。
    此时见得陈茜动了□□,沈妙容心里真真是又惊又喜。
    陈茜反手掀掉了长袍,眼神暗沉。
    “吃你。”他踏着步到沈妙容面前,长臂一捞,将她抱上了床榻。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残阳余晖落在屋里,可这屋里的春光却是胜却这余晖无数。
    激情正浓时,陈茜的动作突然止住。
    沈妙容心里疑惑,支起软软的身体抬眼瞧着陈茜。却见陈茜脸色沉的厉害,眼神阴鹜,直盯着自己的脸。
    “夫君。”沈妙容心里一惊,张口唤到。
    陈茜却似回过神来,闭了闭眼,匆匆动了两下结束了动作,翻身下了塌,抓起随手仍在一旁的长袍便披在了身上,三两下边穿戴得齐整。
    沈妙容瞪大了眼睛,心里凉得厉害,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你好好休息。”陈茜转身便朝外走去,走了两三步顿住道,“与你无关,切莫胡思乱想。”言毕便消失在沈妙容视野里。
    沈妙容再支撑不住软软的身体,瘫在塌上,神色茫然。
    夫君他,怎么了?沈妙容只觉得像是从云端落入了谷底,尽管有着那句“与你无关”,却仍然惶恐无措,不安得厉害。
    夫君这般,让她怎会不胡思乱想。沈妙容鼻翼一酸,落下泪来。
    不知为何,近来她总觉得夫君的心思恍惚不定。若说以前,她只会时而因陈茜在外征战而思念他,而现在,却是觉的近在他身边,心却离了他千万里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想陈茜,但不知为何,我觉得陈茜就会这样,不是我在写他,而感觉是他本就该这样。他对韩子高有感情,可这感情目前还不足以他为他守身,更不足以让他不去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一个父亲的责任。爱是情感,家庭却是永远割舍不得的责任。
    
    第89章 错误
    
    将军府□□院中的长廊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走着,肩上的披风系得略微松垮。走廊上穿过的风刮起那宽大的披风,露出披风下匆匆系好的外袍。
    陈茜的脚步匆忙,细查之下竟显的有些慌不择路。
    此时的陈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谁能想到,本来会是一场绮丽酣畅的激情,最后却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束?!
    陈茜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脑海中会突然浮现出那张脸。在和自己妻子的温柔缠绵中,为何身下那张清若芙蓉布满红潮的脸会变成那张脸!!
    那张无与伦比的脸,那张每一个挑眉,每一个瞪眼,每一个勾唇,每一个颌首都完美地如同鬼斧神工的脸。
    那是韩子高的脸。
    陈茜知道自己对韩子高不同的心意,知道他对韩子高存有的违背了礼教的念头。
    可有这样的念头,和在与妻子亲热时浮现出他的面庞完全是两码事!
    他竟然在无意间,渴望着身下那个承欢辗转的人,是韩子高!
    在他和妙容,在他和自己的妻子,在他和女人亲热的时候!
    这让陈茜无法接受!这让陈茜觉得无法面对沈妙容!
    这让陈茜觉的,自己对韩子高的念想已经畸形!
    这让陈茜,心里止不住的,慌乱。
    如果以后和妻妾之间的亲热中都会想起他的脸……
    如果以后他的每次激情都会渴望着身下的人是他……
    如果因为他而乱了自己私密的生活……
    陈茜不齿这样的自己。
    如果肉体的欢愉因着一人,而精神的欢愉却是因着另一人,这该是多么龌龊和不齿!
    高大的男子行步匆匆,可步伐突然在拐角处顿住。
    百米开外的孩童咯咯笑着拍着胖嘟嘟的手,迈着短腿摇摇晃晃,身边围着五六个下人小心照顾着。
    药儿。
    那是他的药儿。
    是他三十几年来的第一个儿子。
    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存在。
    他还记的他第一次抱着药王时,那软软的身体让他恍然间连拥抱都不敢用力。那是他的儿子,是他陈茜的长子!是他要尽心尽力去塑造成才的继承人。
    子曰抱孙不抱子,他却从来觉的那都是胡扯!药儿出生于吴兴,从小小的小不点到现在的一岁两月,他记不清自己抱过他多少回。但有一点陈茜清楚,每次从外归来见到药儿,他总要把他抱在怀中掂一掂重量。
    陈茜远远看着药王,铁青的脸色渐渐柔和,嘴角荡漾起一丝浅浅的笑。
    伴随着那丝笑意,陈茜眼里的犹豫和挣扎渐渐尘埃落定。
    是他错了,是他思虑不周。他太过自私,只想到了自己心里的绮丽念头,只想着满足自己心中的渴望和欲望。
    是他自私了。
    他竟然还在想着要把韩子高抓在身边。
    他是完整的个体,他是独立的个体,他马上就要成年,成为堂堂正正的男人,他会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他从来都不会是他陈茜的附属,从来都不会,是他想要抓住就可以抓住的。
    韩子高不是那些个男宠不是那些个富贵人家里养着的失了人格和尊严的家奴。
    而他陈茜,更不能因着一个韩子高而忘了自己的家庭!
    他的儿子,他的妻妾,这是他一辈子的责任和担当!
    他怎么可以,因着一个韩子高,而做出那么多荒唐不堪的事?!
    陈茜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痛苦之色。
    他真真错的离谱。
    幸亏,还不算迟。
    幸亏,子高他,还没有因为自己的那些荒诞的举动而变得和他自己一样荒诞。
    幸亏,还不算晚。
    陈茜捏着双拳,微微退了几步,离开了药儿和下人的视野可及范围。
    他双拳上的青筋爆起,指甲紧紧陷在掌心。
    如果不是今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知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从现在,他和韩子高,只是,最多是,知己。
    知己,仅仅知己,只是知己。
    不!陈茜的瞳孔闪了闪!
    他早该明白,那些知己的言论,不过是当初无意识间给自己找的借口!
    一定是这样!他已经找过那么多的借口,如今却是不能再找下去了!
    他为将!他为卒!
    他陈茜为将,韩子高为卒!
    本该是这样!本就是这样!
    他不该,再这么自我欺骗下去!
    为了子高,为了他自己!
    陈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满眼的决然。
    他当会为他所犯下的错误负责!他对韩子高所做的所有错事!他陈茜总会在日后补偿他犯下的错!
    风吹起他的披风,凉意阵阵!
    陈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风,比起往年,似乎要冷上许多。
    没过几日便到了发军饷的日子。
    众人疑惑间都带着些兴奋,因为这月发的军饷不仅比往月要多上一些,而且发军饷时,每人还额外添置了件棉衣。
    “听说多出来的也将军让我们添置衣物的。”王二牛把银子朝怀中塞了塞,笑得牙不见眼。
    韩子高笑应了一声,也将银子收在袖中。臂上的棉衣很厚实,光是那质感也觉得暖和得紧。那刘澄的披风已穿了五六日,该是还给别人了。
    不想刘澄却不收。
    “赠与你吧!”刘澄摇着头,推辞了韩子高双手送还的棉披。
    “这……”韩子高微微愕然,“刘兄可是嫌弃了,小弟便把这披风买下也行。”
    刘澄愣了愣,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子高虽知刘澄所言非虚,然这棉披实属上乘,就这么赠给自己着实让他心里不安。
    “那刘兄……”韩子高又把那棉披朝前送了送,“小弟已把这棉披清洗过,刘兄……”
    他的话却被刘澄打断。
    “哎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啰嗦!”刘澄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送给你就送给你!说这么多干什么鸟事!”
    韩子高一愣。
    刘澄也觉得自己有些突兀了,梗了梗,又补充到:“反正我是不会收的,你随意。”他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留下韩子高站在那里,手捧着披风仍是一副欲递未递的样子。
    他眯着眼打量着刘澄的背影,眼神又在那件棉披上转了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刘澄直到离了韩子高几百米远,才松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那披风他怎么敢拿着,那可是将军的!
    说来真是奇怪,将军把这韩子高贬了,又让自己住在他身边暗暗照应。他这些日子以来也是将这韩子高的情况一五一十报给将军。那披风还是将军亲自让他交到这韩子高手上的。
    只是,三日前,将军突然下令与他不用再汇报韩子高每日的情况,只遇到什么事略略照应些许便是。
    而那披风的事,将军自己却是再未提起。
    将军不提,刘澄也不知该做何处理。再说了,一个普通士卒穿过的东西,将军怎么可以再穿。想来,将军的意思,也是将那披风赠与韩子高这人的吧。
    只是这韩子高忒得啰嗦,还给什么银子!还非得归还!当他的胆子大得可以包天,打将军东西的主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很多事情和决定都是一念之差。陈茜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韩子高,到底是何感情。他歉疚愧对于家人,所以突然下了心思要结束二人之间还不算太严重的错误。只是,他真的能就此结束吗?就像他自己想的,韩子高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他的附属,那同样,他也没有资格对韩子高呼之即来。韩子高不是后院里的女人,先犯错误的是陈茜,乱他心思的是陈茜,可说冷就冷,强吻了他之后便忽然对他敬而远之地也是陈茜。韩子高会怎么做呢?
    
    第90章 其人不存
    
    这一年,除了冬天来得格外早些,所有的风起云涌也仿佛堆在了今年。
    承圣四年九月,陈霸先大军北上建康。讨伐王僧辩的旗号一夜之间打遍了大江南北。
    承圣四年十月,威武将军陈霸先十万大军夹击建康,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一举击杀王僧辩。
    “奸臣已除,将军为何还不拨军回京口!”萧渊明身上的龙袍宽大得有些不合身,头上镶玉的金冠随着萧渊明动作间的颤抖,颤颤巍巍,就似萧渊明身后那摇摇欲坠的龙座,就似这大梁朝岌岌可危的王权。
    陈霸先却是懒得再给萧渊明一个眼神,他腰背笔直地站在被两个太监搀扶着的萧渊明面前,腰侧的长剑上闪着森森寒光。
    “吾皇失德,当让贤于他人了!”
    “你……”萧渊明一口气卡在嗓眼,顿觉眼前一片昏天黑地。他身子一软,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陈霸先却是看也不看,掀袍走了出去。
    身后的金殿内传来小太监的惊呼声,焦急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里微弱的厉害,就像那金銮殿外飞翘起的殿角上仅剩的三尺余辉。
    同月,梁帝萧渊明被废,陈霸先以十万大军拥立萧方智为帝,改国号为绍泰,是为梁敬帝。陈霸先任尚书令,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将军,领扬,南徐二州刺史,掌大权。
    “贤侄为何非得要这贫瘠的徐州……”陈茜眯着眼,细细读着陈霸先的来信。读至此处,他勾唇笑了笑,没有多想便脱口道,“子高觉得我为何一定要这南徐州吗……”
    那句话的尾音一顿,生生卡住了。
    陈茜的话戛然而止。
    他是在自己的书房,他的身边没有旁人。
    更不会有韩子高。
    他方才,竟是下意识地去问韩子高的想法。在他已下定了决心远离后,他竟自己,如此熟稔而自然地吐出一句“子高觉得”!
    陈茜苦笑了下。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但他既然会习惯地问韩子高的想法,那他也总会习惯,身边没有韩子高!陈茜眼中闪着捉摸不透的意味,手中蘸着墨汁的湖笔在陈茜的不知不觉间蕴开在了桌面的草纸上。
    废帝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很快边传了出去。众士卒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唯有韩子高立在一旁不发一言。
    废帝是迟早的事情,韩子高一点也不奇怪,他反倒觉得陈霸先做的还是不够决断,何苦立个什么梁敬帝做傀儡,自己直接登了这皇位又如何,有十万大军在建康,饶是百官不服,又能如何?!虽说陈霸先这般做能搏个忠的名号,却势必会留下许多后顾之忧。王僧辩虽被诛杀,但党羽甚多,杜龛的大军还在吴兴驻扎,怕是很快便会有所动作。废帝萧渊明乃北齐扶持所立,如今陈霸先废帝,正是北齐动作的大好借口,北齐又怎么会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要不了多久怕是会狼烟四起。
    陈霸先立萧方智为帝,自己虽掌大权,却终究受了限制,放不开手脚。如果换成陈茜,以他的性格,怕是不会像陈霸先这般当个顶没什么意思的摄政都督。
    韩子高确定,若换成陈茜,那此刻坐在金銮殿皇座上的人,姓的就不是萧而是陈了。
    思至此处,韩子高不禁呆立了片刻。
    陈茜……自那日后,又有十余日未再见他。
    人总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他开始还害怕着见他,绞尽脑汁地躲他。这几日突然发觉,躲着的人不止是他韩子高。
    韩子高想过很多种结束二人之间不清不楚的情况。
    如果陈茜不逼他,他便继续这般粉#饰#太#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陈茜逼他却,他索性一走了之;如果陈茜……
    他想过那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是陈茜,先弃了他。
    韩子高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
    从开始隐隐察觉到这点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再到后来的恍然若失,再到现在的,云淡风轻?
    真的云淡风轻了吗?韩子高有时会自问。这本就是他期盼的结果,可当这个结果是因着陈茜造成时,他却怎么也无法直面。如果真的云淡风轻,那为何心底会存有自嘲和讽刺?
    他的心底,那个越来越清楚的声音一遍遍叫嚣:“看到了吧,他就是拿你当个玩物!”
    陈茜他,拿自己当一个玩物吗?
    每每思至此处,韩子高都觉的心口处仿佛梗了一根刺,让他心底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先犯下错误的是陈茜!先做出出格之举的是陈茜!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乱他心神的是陈茜!
    可最后,这般不声不响出手掐掉这团乱麻的,也是陈茜。
    他是什么?他韩子高算什么?他韩子高对陈茜来说算什么?!
    韩子高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变成这样,这样一个在心里充满了怨愤和不甘的人。
    他在不甘什么?!他在怨愤什么?!
    他的命是陈茜救的!他的功夫是陈茜教的!他的前程是陈茜给的!他的安定是陈茜给的!
    所以,他有资格吗?
    韩子高没有资格怨愤!
    韩子高没有资格对陈茜怨愤!
    只能怨他自己自作多情,只能怨他自己自以为是!
    既然这样,他总算明白,陈茜始终,是将,而他韩子高,始终,只是个小小的士卒。
    是他庸人自扰了,是他杞人忧天了。
    是他,自视过高了。他对于陈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自嘲感涌了上来。
    那种感觉,从刚开始的细弱游丝,蜿蜒曲折着爬遍韩子高全身,到最后越来越大,越来越汹涌,就像是潮涨时分最为汹涌的潮水,将韩子高的四肢百骸仅仅地扑打压制。
    韩子高突然笑了两声,引得聚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回头看了他两眼。
    韩子高素来笑容不多,这般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还是第一次。
    那笑容挂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本该倾国倾城却让众人无端得心头一紧。
    方才还兴致勃勃聊天的众人,不由得都停下了动作,有些愕然地看着韩子高。
    韩子高似是毫无所察般,兀自笑着。
    那笑声,越来越大。
    “你笑什么,笑得这么渗人?!”素子衣挑着脚拍打了一下韩子高的肩膀。
    韩子高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
    他回头看着素子衣,面上的笑容,灿烂得让素子衣心神一荡,可那仅仅一瞬间的心神一荡后,便是从心底处涌上的不安和凉意。
    “你,你怎么了?”素子衣从未见过这样的韩子高,这般,笑得让她,心惊胆战。
    韩子高没有回答。
    素子衣心里担心,抓起韩子高的衣袖便要把他拉回去细细问叨。
    不想韩子高却突然开了口。
    “我只是,在笑这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拐角处墨衣衣角微动,不多时便消失了,这满院的士卒,并无一人察觉。
    我只是,在笑这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众人以为韩子高在感慨这朝代变幻,附和了两句又互相感慨起来。
    韩子高将手笼在袖中,袖子里的掌心,已被他的指间生生划破,沁出丝丝献血。
    他腰背挺直,脚步有些僵硬地朝前走着。
    他的背影一如往常,修长挺拔,少年稚嫩的肩膀明明那般弱不经风,却挺拔似是可以担得起这世间所有的沉重。
    素子衣看着韩子高的背影,眼里闪过万千思绪。
    
    第91章 陈妍
    
    绍泰元年(已废年号承圣四年)十月,震州刺史杜龛与义兴太守韦载、吴郡太守王僧智等据城抗击陈霸先。
    陈霸先羽令从建康城发,三日内快马加鞭到了徐州。
    着,陈茜率大军南下,与周文育大军回合,抗击杜龛。
    一朝令下,三军整顿,欲南下抗击联军。
    “怎么又跑到长城县去啊?”素子衣扭着脸庞,捏了捏因为整日训练而酸痛的肩膀。韩子高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伸了过来,他修长的手指在素子衣肩膀上捏了几个穴道:“你捏的地方都不对,现在怎么样?”
    素子衣啧啧叹了两声:“果然舒服多了,你还挺有用的嘛。”
    素子衣的面庞比起初时粗糙了些许。韩子高默默地看了半响,开口道:“后悔吗?”
    后悔吗?
    素子衣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一时的冲动和热血让她隐瞒了女子身份进了这军队,自以为会像那些历史上的巾帼英雄般大放异彩,却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就被军营中的苦寒折磨的身心疲惫。
    可她却并不后悔。
    军营里的质朴和热血让她沉迷,磨炼着她的意志,每天训练累到极致得时候,便再也没空去想,她在这个千年前的时空里的孤寂苦闷。
    只有这样,她才能忘了。她离自己的家的距离,已胜过碧落黄泉。
    素子衣这般想着,眼里不禁浮现出几丝伤感。
    韩子高看得分明。
    他和这人相处得多了,便知道这人也并不是单纯的没心没肺。有时候,素子衣脸上流露出的那种伤感,连韩子高看着都觉得心下戚戚。
    韩子高并不知道素子衣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他也没兴趣探听。但有一点他却是觉得不错的——军营里的生活把这素子衣跳脱的性子磨了不少,让她稳重了许多。
    “好了。”韩子高拍了拍素子衣的肩,“别愁眉苦脸的,今儿好好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他说着直起身来准备出去练会儿剑。
    素子衣把眼在韩子高身上转了一转,有些羡慕:“你怎的一点都不累。”
    韩子高每日里总要练会剑才睡,偏偏第二日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时,这人也已经练剑回来了。
    早晚练个不停,还时不时拉着她督促她刀法。
    这人不累吗?!
    韩子高听言微微笑了一下,侧头道:“累,总比战场上丢了性命的好。”
    还有几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总觉得,素子衣进了这军营,往后日子里过得那些刀头舐血的日子都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如果自己能及时阻拦,她一个姑娘家,也不至于在这战场上厮杀。
    所以,在韩子高看来,护着素子衣的安全,是他的责任。而要在这刀光剑影,杀人不眨眼的战场上护着素子衣,他便要变得更强大。
    韩子高已经离开半响,素子衣还在因着韩子高那一抹侧脸杀而心跳加速。
    卧槽,妖孽啊妖孽。
    若不是韩子高年龄太小,长得太嫩,又不是那种男人味十足的人,其实也可以下手啊。
    素子衣把这念头转了一下又丢到了一边。
    想这些做什么,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在马上又要来的战争中立功!
    韩子高练剑练了没多久,便碰到了一个本不该在此碰到的人。
    “小姐?!”韩子高收了刃月剑,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远处一身男装的陈妍。
    这是军营,陈妍竟是穿着一身男装混了进来?!若她进来,通报一声便可,为何要废这般功夫?
    韩子高练剑的地方本就僻静,陈妍的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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