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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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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让奴婢带给大人一句话。”
“什么话。”韩子高微微阖眼。
“皇上说……”那宫女犹豫了下。
“你说吧,我不会怪罪到你身上。”
“皇上说,恃宠而骄者,自古难存。”
从永昭殿到皇宫大门的路,韩子高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就是他……听说皇上连大典都没主持完就抱他回了永昭殿。”一个扫地的小宫女探头瞄着远处的高瘦男子,“长的可真向个仙人。”
“听说还是个大将军呢。”又一个小宫女贴着耳道。
“你们交头接耳说什么呢!”一个大宫女走过来,厉色道,“管好自己的舌头,再乱说小心小命丢了!”
两个小宫女吓白了脸色,忙分开去干活了。
宫女的话,韩子高离得远,自然听不到。
就算离得近,他也听不到。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三句话。
我不会原谅你!
皇上不想见到大人,若大人醒来,自行离开便是。
恃宠而骄者,自古难存……
兜兜转转,他为的是什么?
是因为不甘心吗?是因为想证明什么吗?
当真是疯了。
那样的举措,自己如何会做的出来?!
就像是被附了身不受控制般,在他说出“众卿平身”的那一刹那,自封了膻中穴。
愚蠢到极点的做法。
不堪的做法。
“我只说一句话,如果你去,就骄傲地去,别丢了将军府的脸!”
他分明应了一声“好”的。
结果呢?狼狈不堪,愚蠢不堪,恶心不堪……
不知在陈茜心中,留下了多么可恶的嘴脸。
他想去解释,想去告诉他,他不是故意的,却被宫女口中的几句话,磨去了所有的勇气。
恃宠而骄。
子华,你觉得我恃宠而骄了吗……
宫门似乎就在眼前。
韩子高有些跌撞地走到宫门前,探手扶住了赤红色的大门。
“将军怎么了?”一守宫门的侍卫惊讶地看着韩子高,眼里闪过羡慕,鄙夷,惊叹……
被皇上亲自抱到永昭殿的人啊……
以前虽也听过些谣言,这两日却才是实实在在地知道,眼前年轻绝色的将军是怎样的存在。
侍卫眼里的神色,就那么撞入韩子高心底。
都知道了吗?
怕是天下人都知道了。
他以前呢盼过无数次,陈茜能光明正大地牵着他的手,能昭告天下,他们的关系。
盼了那么多次,却从来都知道,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可如今却实现了。
以这样的方式,以这样不堪的方式——在陈茜的心中,他韩子高该是有多么不堪?!
故意设计,自封穴位,逼他着急……
在封后大典上,在全天下人注目的封后大典上。
说不是故意,就连韩子高自己,都不相信。
是的,韩子高自己都不相信,那个封了膻中穴,晕倒在天坛的人,会是自己。
可偏偏,就是他韩子高。
忘了天下人的目光,忘了群臣的议论诟病,丢下朝臣,丢下新后,丢下曾经所有的犹豫,亲自抱着一个以为突发重疾的人,从天坛,到永昭殿。
换来的,却是欺骗,是利用,是假象。
该有多愤怒。
该有多失望。
该有多难过。
陈茜该有,多怨他。
他不会原谅他了……
不会了。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般,轻飘飘似乎踩在棉花上。
“韩子高!”
“韩大哥!”
两声惊呼传来,守在宫门外两天的素子衣和王二牛冲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韩子高。
“我没事。”韩子高咬着牙站直身体,“我……没事。”
他轻轻推开二人欲搀扶的手,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我来赶车,你上去。”王二牛冲素子衣点头。
素子衣应了声,也翻身上了马车。
可马车中的那人,却紧紧咬着下唇,斜斜歪倒在一侧。
素子衣一惊,抬手去摸韩子高的额头——烫的吓人。
“快!二牛!回府!!”
九月二十三日,韩子高从宫中回到将军府,大病了一场。
这场病来的蹊跷,又来势汹汹,韩子高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两日。
皇宫。
永昭殿。
“查得如何了?”
“启禀皇上,曹清平系当年侯景帐下大将曹平宁之弟,好男色,家养男宠数十,在承圣元年时出过一桩事,据说是一个不服管教的男宠忤逆了他,从曹府逃了出去,此后不知所踪。属下查的那男宠当年年岁约十五六,生的极为俊美,但好像是从当年的刘康刘太傅府里送过来的。”
“查过刘府了吗?”明黄衣袍的人把玩着手上的茶盏,指节隐隐白。
“属下找了刘府里的老人,都说是刘府里从来都没有生的极为俊美的奴仆,倒是刘康之子刘浩宇曾极宠一名男妾,但这已经是曹家出事之后的事了。刘家败落后,这名男妾也不知所踪,而同时当年的建康也出了一名风姿卓越的鞋匠,在当时广为流传,直到现在还有关于他的各种说法。那名鞋匠……”跪着的人顿了顿,没有说话。
深吸一口气,放下那碍眼碍手的茶盏。
“继续!”
“那名鞋匠,一年后便随当年的吴兴太守南下会稽。”暗卫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
“以你的猜测。”明黄龙袍的男子慢慢站起身,“那名男妾,和那鞋匠,是否为同一人。”
“以属下打探的结果和时间来看,属下认为,那名男妾……”
“停!”男子突然打断暗卫的话,“别说了,朕不想听了,出去。”
“是。”暗卫应了一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沉寂。
可怕的沉寂。
“呵呵……”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原来,自始至终,从来都是一个笑话。
我从来,都被你玩弄鼓掌,从来……
我该如何去信你,我以后该如何去信你……
“韩蛮子啊韩蛮子,你好生厉害……你好生厉害哪……”
听说你病了是吧,大病一场是吧。
又是在装是吧。
我不会再信你了。
朕不会再信你了。
男子眼中渐渐凝出一道冷光。
欺骗我,背叛我,利用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从韩子高告诉陈茜熊昙朗身份之后,陈茜就在查过去的事了。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怀疑,会找韩子高问个清楚,但偏偏事情就毁在一个时机上。
陈茜以为韩子高故意晕倒是为了利用他向天下人宣告二人关系,已经对他怀有怨气和不满,又出了这档子事。
还有,陈昌马上要回来了。
那可是一个美男子啊。
第174章 骄傲
韩子高这一场病,从九月末,直病到了十二月。
整整两个月。
他没有来看他。
一次都没有。
韩子高从刚开始的希望,到失望,到绝望……
他甚至还抱着,那人会半夜来看他的想法。他甚至因着这缥缈的希望,一夜又一夜,强撑着困意彻夜不眠。
病情因此变得更重,他却还是没有等到那人一面。
他不该抱有希望的,从收到那圣旨开始,就不该抱有希望的。
在他大病的第三日,将军府就收到了圣旨,特准右将军韩子高三月假休。
别人眼中的恩宠,却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不想见到自己。
两个月过去了。
够了,足够了。
“你怎么起这么早,大夫说了你还需要静养。”素子衣皱眉,不赞同地看着韩子高这两月来一直都没红润过的苍白脸色。
“我要去上朝。”
“上朝?可是圣旨不是说……”
“我去上朝,不算抗旨。”韩子高眯眼,“再不出现在这朝堂上,怕这右将军,就要形同虚设了。”
素子衣愣了愣,脸色变了几变:“你的意思,皇上是在……架空你?!”
不可能啊!
即使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也断不会在短短两月里走到这个地步啊。
虽然素子衣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陈茜对韩子高,其实是极好的。奋不顾身的拼死相救,换成自己,怕也会因着本能而趋利避害。
这样的情意,怎么可能会……
韩子高抬眸,眼中波涛流转,最终归于一片平静。
骗了自己两个月,也该醒醒了。
陈茜,就是在架空自己。
“你当得起,朕说你当得起,你便当的起。”
这句话仿佛就说在昨天般历历在耳。
子华,这么快,你就后悔了吗?
可是我不愿意啊。
韩子高不愿意啊。
凭什么?
为你四处征战,为你风餐露宿,为你受尽流言蜚语,为你忍了所有苦和累,为你把所有的难处都打落了往肚里吞。
就因为一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的误会,说踢开就踢开,说架空就架空。
我不同意!
这个位置是他韩子高凭着本事得来的,不是卖肉得来的!
凭什么要夺走!
他已经要失去留在他身边的资格,若没有了权势,怕是会,真真正正的失去他……
他不同意!他不接受!他不允许!
韩子高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就因为一个误会,他不甘心!
不见我是吗?那我就去见你!
幸好,陈文帝,是不能不见右将军的。
“韩子高。”素子衣的声音突然响起,异常的冷静,“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什么样吗?”
韩子高抬眸,轻瞥了素子衣一眼。
“很可悲。”素子衣几乎是残忍地笑着,“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若他弃了你,你便离他千里万里,再也不见。你现在的模样算是什么?”
韩子高喉结快速地动了几下。
“别说了。”
素子衣恍然未闻:“真是可悲,我认识的韩子高不是你这个样子,没有你这么可悲……”
韩子高的拳紧紧捏在一起,骨骼微微颤抖。
“有误会就去说啊,这么卑微的缩在角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只会离他越来越远。韩子高,你变得懦弱了。”
“别说了……”
眼前的人似乎突然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的声音里,满是哀求……
这份哀求让素子衣瞬间哽咽,再说不出一句话。
陈茜,我放在心上小心翼翼守着的男人,那个骄傲的冷静的男人,你把他变成什么样子了?!
韩子高终究还是去上朝了。
三月的假休,他却在在第三月的出头就突兀地出现在了朝堂上。
第一眼。
陈茜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第一眼便灼痛了陈茜的眼睛。
怎么这么瘦,这么苍白。
曹清平的男宠……刘浩宇极宠爱……
暗卫的话突兀地闯进耳里。
心上的那份怜惜瞬间便变成了怨恨。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为这个骗子担心,怎么可以再为……再为……一双破鞋而心绪不宁!!
“皇上……”陈茜身边的太监脑门上冒了一圈的汗。
大臣都禀了几次了,他这爷爷怎么还没有反应啊……
压低着声音不动声色地唤了两次,才看到龙椅上的人眼神一闪,骤然回神。
太监心里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的汗水像是在六月的太阳下裹着棉袄晒了几个时辰般。
这可是十二月啊……
陈茜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在群臣面前走了神,心里暗暗悔恨,又把这桩事计到了韩子高头上。
“吴卿启奏吧。”
“皇上。”太傅吴度迈出一步,“衡阳王陈昌回国事宜不知皇上有何安排。”
陈茜沉吟了下。
“候安都预计何时回京?”
“回皇上,候司空讨伐王林余党之事一切顺利,预计可以在年后回京。”
“好,那便待候卿回来后北上迎衡阳王回我大陈。”
又说了几件事,太监便宣了“退朝”。
陈茜走了,群臣也三三两两退了出去。
他一眼都没有看自己……
韩子高静立在那里,像个木偶。
“哟,韩大人正是风光得意之时,怎的脸色如此不好呢?”一同僚似笑非笑地开口讥讽,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韩子高轻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子高离开良久,那人才回过神来,不由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让人从骨子里生起一种寒意的眼神。
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一个卖屁股的,真当自己是个人物……”骂骂咧咧地掩盖着心中未消的慌乱,回头搭上一人,“走,刘大人,到我府上喝酒去……”
韩子高出了太极殿,极缓慢地向宫门走去。
有误会就去说啊,这么卑微的缩在角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韩子高,你变得懦弱了……
有什么误会就去说啊……
你变得懦弱了……
宫门口,韩子高的脚步堪堪打了个转,直朝永昭殿而去。
“皇上。”一身明黄的人脸色并不好,侍卫垂着头小心翼翼禀告道,“右将军韩子高殿外求见。”
批墨的动作一顿。
“不见。”
“是。”侍卫说着就便退下了。
“德礼。”陈茜眼神闪了闪,“你出去看看。”
身旁大太监应了声“奴才遵命”便跟在侍卫身后出去了。
韩子高立在永昭殿外。
“皇上朝事繁多,不见。”侍卫恭敬禀了声便回到了殿门外驻守。
不见……
韩子高微垂的头慢慢抬起,目光停留在“永昭殿”三个大字上。
朝事繁多吗?
一个身影从殿内出来。
韩子高眼睛一亮。
德礼?陈茜身边的贴身太监……
“公公。”韩子高迎上去,“皇上不见我吗?烦请公公再说说好话。”
德礼没想到刚一出来就被韩子高逮着。
做了这么多年太监,德礼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
皇上对这个将军,绝对是不一样的。
可这是主子自己的事。
“将军折煞老奴了,皇上的吩咐,老奴怎敢……”德礼突然愣住了。
面前的将军,竟然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金灿灿地极为耀眼。
“求公公说几句好话……”韩子高垂着眼,声音里却带上了乞求。
德礼有些懵。
在这宫里,他是收过不少好处,可这却是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些无措和……怜悯。
德礼从来都不听什么谣言,他在这宫里活了这么久,又作为旧宦官却受到陈茜重用,凭的便是看人的本事。
这将军一看都是极为清高,铮铮铁骨之人。
做出这样的举动,该是有多……艰难。
可偏偏,德礼从来都极为清楚的便是,永远不要欺瞒自己的主子。
桌案上的金子闪的极为耀眼。
陈茜目光沉沉地看着那锭金子。
良久,嗤笑出声。
看来以前,真是错看了你。
终于开始渐渐露出真面目了吗……
韩蛮子,你真叫我失望。
抬眼,面无表情。
“移驾碎玉轩。”
碎玉轩,汪贵妃的寝宫。
殿门处突然现出一队的人马。
韩子高眼睛一亮,正要上前。
“皇上移驾碎玉轩。”太监异常高亢嘹亮的声音响起。
脚步一顿,韩子高愣住。
明黄的颜色突兀地出现在眼里。
韩子高慢慢地跪了下去。
那抹明黄目不斜视从自己面前路过,脚步行云流水,毫无留恋。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碎玉轩的方向走去,像是在昭示着,极大的圣宠……
手指几乎要陷进瓦砖里。
刚刚筑起的勇气瞬间坍塌。
被毫不留情粉碎的骄傲啊……
碎玉轩……
陈茜啊陈茜,你向来深知,怎么踩韩子高的痛处。
明黄已经随着队伍远去。
韩子高慢慢站起。
垂着头,眼里意味不明。
第175章 初见陈昌
韩子高变了。
这是素子衣和王二牛不约而同的发现。
以前那个从不与朝臣来往的男子,竟然开始频繁地走动,设宴参宴。
以前那个清清冷冷,寡言少语的男子,竟然也学会了浅笑奉迎,觥筹交错,八面玲珑。
韩子高本就生的绝色,又气度非凡,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很轻易地讨好每个人。
只是以前没有做过而已。
向来门前冷清的右将军府,逐渐门庭若市起来。
“换成水。”韩子高轻轻交代了素子衣一句,便去了厅堂。
素子衣愣愣地看着手中精致的酒壶,只觉千斤般沉重。
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勉强自己,值得吗?
韩子高,值得吗?
年很快便到了。
过年的那天,素子衣一人在将军府,等韩子高等到了深夜。
等到的,却是一身胭脂气味,醉汹汹的人。
看到韩子高的那一瞬间,心里所有的担忧,尽数化为怒火。
“你值得这么糟蹋自己吗?!”
眼前的人脸色红得厉害,眼里迷迷茫茫一片。
素子衣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韩子高的胳膊上,一大片的伤口。
“怎么回事?!”素子衣惊叫,“我去叫大夫!”
“水,冷水!”韩子高眼里闪过一丝清明,“离我远些!叫小厮来,我中了药……”
那一夜,将军府里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韩子高醒来的时候,动了动身体,觉得恢复了正常,胳膊上自己划出的伤口也被包扎了。
素子衣坐在一边,沉着脸。
韩子高有些不敢看她的目光。
“怎么回事!你竟然敢应邀去青楼,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素子衣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这人提到镜子前让他好好看看他自己此时的模样。
狼狈不堪。
“他又娶妃了……”
床榻上的人轻轻说了一句。
素子衣胸中万千的怒气,因着这一句话,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我想,若是我地位越高,手中权势越大,他是不是,就会不得不见我,不得不听我说话。”韩子高眼中迷茫。
素子衣嘴里苦涩得厉害。
“所以那种地方的宴会,你也要去?”
韩子高没有说话。
他只是没有料到,设宴之人,竟然好男色……
陈应文……
他没有想到,表面风评甚好之人,竟然敢对着朝廷堂堂右将军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因为打心眼里觉得他只是一个男宠吗……
这样的龌龊事,没有必要让素子衣知道。
韩子高睫毛轻扇。
“对。”
素子衣唇瓣微抖:“你魔怔了。”
韩子高垂着眼。
良久。
“是啊……我魔怔了……”
他轻轻笑了一下,目光渐渐清明,一点一点冷冽。
“昨天的事,不要透露半分。”韩子高眼中闪过狠意,“有的人,不给点教训,永远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
皇宫。
陈茜皱着眉看着手上的折子。
怎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弹劾陈应文的折子,而且这些罪状算在一起,足够抄家斩首。
一看便知是有人要对付陈应文。
这些罪状他查过了,倒都是属实,只是,背后的人是谁,这是他最感兴趣,也最忌惮的。
一个能操纵着这么多朝臣齐齐弹劾陈应文的人,绝不简单,也绝对,是一个威胁。
但是……
陈茜眯眼。
太过激进了些,怕是一个年轻人,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爪牙。
“查。”
“是。”
“抄了陈家,把陈应文秘带进宫,朕亲自审问,对外称,诛杀。”
“是。”
他倒要挖出来,背后的人,是谁……
年刚过完没多久,大司空候安都得胜归来。
二月。候安都领旨北上接衡阳王陈昌回陈。
韩子高没有想到,陈茜竟然诏自己入宫,下旨让他随候安都一同北上迎接衡阳王。
说不清喜哀。
他终于主动召见了他,虽然是为了派给他活干。
但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开始。
只是,不知为何,陈茜的眼里,似乎多了什么。
“韩卿此去,路途遥远,怕是要辛苦一番了。”
韩子高一愣,忙弯腰行礼:“谢皇上体恤,微臣当不得。”
用垂下的朝袖遮住眼里一瞬的湿润。
他在关心他。
子华,我好开心……
陈茜看着韩子高领旨离开的背影,慢慢握紧了拳。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陈应文一事,背后的人,是韩子高。
什么时候,这个少年,脱离了他的掌控。
竟能阴着暗着使了各种的计谋让半个朝堂的人都弹劾陈应文。
按着这趋势下去,是不是这龙椅,都要分你一半了……
不!他不信!
陈茜痛苦地闭上眼睛。
子高不会……
阿蛮不会这样对子华……
可是……男妾……曹清平的男妾……刘浩宇……
眉峰紧蹙。
也许,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阿蛮。
陈茜啊陈茜,你查到的还不够多吗?
四处奉迎,八面玲珑,拉帮结派,还有……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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