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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小江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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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意义。”
  卫先生:“主上的意思是,若有朝一日他恢复神智,主上依然会杀他报仇?”
  “不错。”龙云腾从他手里拿过雨伞,撑在了二人头顶。
  卫先生手指空空,双手搓了一下,忍不住轻笑起来,他身量羸弱,用力抬高手臂,方能将纸伞打在龙云腾的头顶,而龙云腾身长九尺,轻轻松松便可将自己罩在伞下。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的院落,远远就听到苏余恨尖细的哭声,卫先生哭笑不得地说:“谁能想到恶贯满盈的大魔头竟会变成六岁幼童,方才还抱着我又哭又叫。”
  龙云腾笑了笑:“天意弄人。”
  他推门进去,脚步忽地一滞,入目的是一片光洁的裸背,横七竖八布满了积年的旧痕,却白,白得亮眼,白得仿佛是白玉雕成,此时正抱着头在大床上痛苦地翻腾,腰身细而柔韧,臀圆腿长,仿佛一尾白鱼,哗地从水面跃出来,白光一闪,滚进大红色的锦被中。
  龙云腾的眸子不由得深沉下来。
  卫先生声音冷下来:“他衣服呢?”
  一个守卫单膝跪地:“他好像极为痛苦,自己把衣服全撕碎了……”
  龙云腾抬眼扫过,在床下看到细碎的布料,淡淡道:“你们都出去。”
  卫先生微讶,怔了片刻,又轻笑起来:“是。”说着,和守卫一起退了出去,还无声地关上了房门。
  龙云腾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床上这个痛苦挣扎的男人,心跳仿佛变快了一些,他俯身,抓住苏余恨的发髻,强迫他抬起头来。
  苏余恨满脸是泪,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房中烛火飘摇,照亮他清澈见底的双眸,好像看到至亲一般,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哥哥……我疼……疼……好疼……”
  龙云腾鬼使神差,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哪里疼?”
  “头疼……”苏余恨扁了扁嘴,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凰儿头好疼啊……哥哥……凰儿想回家……”
  龙云腾心头一动:“你家在哪里?”
  “家……家在……”苏余恨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惨叫一声,“不……好疼……”他双手捂头猛地扎进了被子中,身体痛苦地扭曲着。
  龙云腾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只见他腰身不盈一握,雪臀却圆润如凝脂,臀浪翻腾,美不胜收。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他压抑的哭叫声中不由得烦躁起来。

  第六二章
  
  房门适时地响了一声,卫先生轻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上,大夫来了。”
  龙云腾:“进来。”
  卫先生推开门,恭敬道:“陈老,请。”
  白发苍苍的老人对他拱了拱手,背着药箱走进寝室,苍老的视线看到床上浑身光裸的男人,微微露出一丝诧异:“城主,这是……”
  陈老是医术高明的老大夫,龙云腾对其十分尊敬,拉过锦被将苏余恨盖住,语气平和地说:“此人头部被我打了一掌,神智有些错乱,请陈老看看,是否还有医治的可能。”说罢,伸手去捉苏余恨的手腕。
  “滚出去……我不……”苏余恨恐惧地往被子里钻去。
  龙云腾眸色一深,抬手点住他的穴道,捏着纤细的手腕横在床沿。
  陈老从药箱中取出一方丝帕,恭敬地搭在纤细的手腕上,伸出二指刚要搭脉,龙云腾忽然笑了起来:“他并非内眷。”
  “……哦,是,是。”陈老收起丝帕,方才一进入寝室时,看到龙云腾坐在床边而那人浑身光裸趴在锦被中抽泣,胴体优美白皙,下意识便当做男宠来对待了。
  陈老微眯起眼睛,凝神诊脉,龙云腾坐在旁边神情淡淡地看着苏余恨的手,发现此人的双手狠辣可怖,动辄销骨蚀肉,五指却长得极为漂亮,纤细修长,指甲莹润,只是掌心被毒出几个血洞,深可见骨,极大地破坏了这只手美感,不由得深憾暴殄天物。
  过了片刻,陈老收回手指,对龙云腾道:“病人脑中淤血沉积,内息错乱,经脉滞堵,故而导致神志不清,若想医治,须以利器开颅,清出淤血,或以深厚内力冲开淤堵,方才有可能恢复。”
  龙云腾问:“若不想让他恢复神智呢?”
  陈老不由得暗自惊叹城主的心狠,床上之人纵然满身伤痕,然而细皮嫩肉,惊鸿一瞥便已见绝美之姿,他方才二指搭脉,发现此人骨龄已逾四旬,不惑之年的人有着垂髫小儿的神智,不可谓不可怜。
  答道:“只需保持原状,没有外力相助,他自然无法恢复。”
  龙云腾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苏余恨的手掌上:“还请陈老再看一看,他手上的毒可否有方法拔除?”
  陈老从药箱中拿出小银刀,在伤处取下一块毒肉,放入一个石碗中,加入些许清水,以银针搅拌片刻,放在鼻前嗅了嗅,了然地点了点头:“此毒十分霸道,沾皮即入,观其配方,像是天下盟常夫人的手笔。”
  卫先生出声:“常夫人?安广厦之妻常相忆?”
  “不错,”陈老道,“常夫人号称毒绝,时常有奇毒问世。”
  龙云腾:“你能否解毒?”
  陈老:“老朽惭愧,无力解开此毒,然而拼尽一身医术,或可止住毒药的蔓延。”
  龙云腾:“有劳陈老了。”
  送出陈老后,卫先生走到床前,轻声道:“已经着人去配药了,只是有一味七叶露,山庄药库中没有存货。”
  龙云腾捏着苏余恨的手腕把玩,淡淡道:“七叶露极为难得,普通药铺想必都不会有,飞鸽传书令海天连城送来吧,快马加鞭,五日之内或可赶到。”
  卫先生:“那这几日,苏谷主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龙云腾:“哦?”
  卫先生微微一笑:“天下盟就近在洛阳,主上何须舍近求远,从海天连城千里送药?”
  龙云腾摇头:“昨夜临阵倒戈,估计已让安广厦对我恨之入骨,怎会轻易交出解药?”
  卫先生:“海天连城兵精马壮,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与主上为敌,安广厦能稳坐盟主宝座几十年,想必不是个笨人,更何况,他的独子安济可还在钟意的手里。”
  龙云腾眉头拧起来:“以幼子性命相要挟,非侠士所为,钟意不该出此下策。”
  卫先生轻声解释道:“据属下所知,当日常风俊领兵在龙门围剿钟意和乐小公子,幸亏苏谷主赶到,争得一线生机,然而常风俊却以奇毒暗算苏谷主,钟意大怒,才掳走安济和常少主。”
  “子煊……”龙云腾叹出一声气,“安广厦鹰视狼顾之辈,想必料定无忧不会对子煊怎样。”
  “乐小公子宅心仁厚。”卫先生笑道。
  龙云腾沉思半晌,出声:“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卫先生轻笑颔首,“已经三更了,主上早些安寝吧。”
  龙云腾嗯了一声,转头看一眼被点中穴道趴在床上的苏余恨,眸色变了变,淡淡道:“此人哭闹不停甚是烦人,让陈老配两帖药,毒哑他。”
  话刚说完,苏余恨猛地睁大眼睛,极度惊恐的视线迸射出来,迅速积了两眼泪花,在烛火下莹莹泛光,豆大的眼泪还没落下来,忽然两眼翻白,闭过气去。
  卫先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气晕了。”
  龙云腾冷漠的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没想到他疯了之后还有几分意思。”
  说罢,起身,走出房间。
  夜雨潇潇,卫先生提着风灯将龙云腾送至卧房,目送龙云腾走入房中,才从外面关上房门,转身离开。
  沿着花径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了脸上,半晌,轻叹一句:“秋风秋雨愁煞人……”
  龙云腾走进卧房,目光一滞,只见床前跪着一男一女两名少年,赤身裹着轻纱,眉目如画,俱是绝色。
  “你们……”
  “城主。”两个少年跪地膝行,柔媚地爬过来。
  龙云腾眸色一深,捏起少年的下巴,只见他媚眼长眉,眼角狭长……脑中忽然闪过苏余恨清艳的容颜,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
  少年娇俏地媚笑着,伸手解开他的衣襟,吐气如兰:“城主,春宵苦短……”声音戛然而止。
  龙云腾推开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出去。”
  少年怔住了,讪讪道:“是卫先生让我们……”
  “出去。”龙云腾有些哭笑不得,将二人赶出去后,忍不住笑骂一声,“卫七夕……实在懂得未免太多了点……”
  秋雨下了一夜,清晨第一道阳光穿破云层的时候,龙云腾走出卧房,卫先生已经侯在门外,抬眼望向他英伟的脸庞,笑道:“主上劳累一夜,怎不多休息几个时辰?”
  “你也知我劳累一夜?”龙云腾瞥他一眼,“纵欲易伤元阳,你存的什么心?”
  卫先生一怔,连忙伏地,惶恐道:“属下绝无二心!”
  龙云腾笑了起来:“起来吧,以后别再自作聪明。”
  “是。”卫先生身体孱弱,一惊之下,苍白的脸上更无血色,垂首侯在龙云腾身侧,苦笑一声,“是属下心思污秽,辱没主上了。”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龙云腾淡淡道,“只是我在此事向来淡泊,不怪你,昨夜那两个少年,哪儿来的,送回哪里去,或者……”他目光看向卫先生,破天荒调笑道,“你自己享用了吧。”
  卫先生脸皮倏地红了,嗫嚅:“主上莫拿属下取笑。”
  “哈哈哈……”龙云腾放声大笑。
  卫先生更见窘迫,在他爽朗的笑声中羞得连耳朵都红了。
  龙云腾笑完,抬腿往外走去,边走边问:“苏余恨如何了?”
  “苏谷主昨夜气晕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卫先生跟上他的脚步,说道,“主上要去看看他么?”
  想起那个让人头疼不已的男人,龙云腾脑中突然浮现出一片诱人的细腰雪臀,脚步顿了一下,想起昨夜那两名少年穿的薄纱,饶有兴趣地思忖这若穿在苏余恨的身上,不知是何美景。
  苏余恨果然还没醒,正趴在温暖的金杯中睡得香甜,脸上还带着泪痕,唇角却微微上扬,仿佛正沉浸在怎样甜美的梦境中。
  卫先生撩起帷幔,笑道:“谁能想到,恶贯满盈的大魔头竟有如此天真的睡颜,当真令人想都不敢想。”
  龙云腾坐在床沿,低头看了他片刻,忽然一时兴起,笑着抬手刮了刮他的鼻梁。
  苏余恨一下子惊醒。
  龙云腾只觉一双耀眼的星眸骤然睁开,刹那间,连射进窗内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苏余恨眼珠缓慢地转了转,茫然地扫过卫先生和龙云腾,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细声细气地问:“这是何处?小可为何会在这里?”
  卫先生倏地一惊,抬眼看向龙云腾,只见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刚毅的侧脸面无表情,手臂忽然一动,二指狠狠掐住了苏余恨的咽喉。
  “你做什么?”苏余恨难受地张开嘴,艰难地说。
  龙云腾浑身散发着寒气,冷冷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六三章
  
  苏余恨猝然被袭,难耐地张了张嘴,一双明眸却沉静如水,轻声道:“这位大侠,有话好好说,小可与你无冤无仇,一照面即痛下杀手实在有违侠客之道。”
  卫先生附在龙云腾耳边,飞快地说:“他身体里仿佛有好几个不同的人,现在这个,与昨晚那个,显然大不相同。”
  龙云腾面目冷峻,缓缓松开手,却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难看的怒容,沉声问:“凤凰兮?”
  苏余恨道:“凤凰兮已经殉葬,此事满朝皆知。”
  “他知道凤凰兮,”卫先生道,“说话口气仿佛是朝堂中人。”
  龙云腾死死盯着眼前古井无波的眸子,只见他神情疏淡,眉目温和,浑身未着寸缕却自有一股清正之气,卓然出尘,仿若冰雪之姿,不禁心头一动:“苏溪亭?”
  一道明显的惊愕从眸中划过,瞬间回归沉静,苏余恨声音清润:“这位大侠,你在说什么?”
  龙云腾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惊愕,心中有了答案,却冷眼端详着这张绝美的容颜,漠然问:“你究竟是谁?”
  “小可姓苏名空,字余恨,乃江城人士……”
  卫先生吃了一惊,抬眼看向龙云腾,见他眉宇间萦绕着一丝愠怒,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胸中灼灼燃烧的怒火。
  龙云腾冷声问:“你是苏余恨?可我认识的苏余恨却与你大不相同。”
  “嗯?”苏余恨困惑地看着他。
  龙云腾淡淡道:“我认识的苏余恨,狠厉毒辣,狂妄自傲,并且……是我杀父仇人,既然你是苏余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是不是该一掌杀了你,以慰我父亲在天之灵?”
  苏余恨惊愕地睁大眼睛:“什么?”
  “难道你想抵赖不成?”
  “并非是想抵赖,”苏余恨平静地说,“而是小可一觉醒来,就身在此处,这位大侠还说小可杀了你的父亲,这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呵呵,”龙云腾轻轻地笑了起来,捏住他下颌的手指微微移动,摸向他的脸颊,“矢口否认是否有失苏谷主的身份?卫七夕,如果一个人不肯认罪,有何方法可令其伏诛?”
  卫先生微微一笑,轻柔的声音道:“刑房里的花样儿可多得很,鞭笞、梳洗、灌铅、抽肠……各有各的妙处,端看主上想看哪一个了。”
  龙云腾道:“不如在苏谷主身上挨个来上一番,不信他不认罪。”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龙云腾看向他:“你笑什么?”
  “我笑此事太过荒诞,”苏余恨笑了笑,眸似古井,即使死到临头依然毫无惧意,摇了摇头道,“酷刑残忍,纵然屈打成招,又有什么用呢?”
  “父仇不报,枉为人子。”
  苏余恨轻轻叹了一声:“父慈子孝,令人艳羡。”
  龙云腾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大侠,”苏余恨坦然地看向他,“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既然死罪难逃,还请大侠能给小可一身衣物,让小可死也死得体面一些。”
  龙云腾闻言,目光渐渐下滑,只见肤白如脂,胸前两点绯红犹如雪地落梅,娇俏可人,心中没来由浮起一丝残虐,倾身上前,压低声音笑道:“苏谷主的武功惊才绝艳,没想到身体竟也国色天香。”
  苏余恨脸色骤变,下意识往后躲去。
  龙云腾一把捏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摸向胸口,粗粝指腹滑过细腻的皮肤,刹那间,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从心底腾起,他神使鬼差地往下探去,二指捏住胸前的绯红,手下的胴体剧烈一颤,心中仿佛有个什么被陡然撕裂,奔腾的潮水喷涌而出。
  “主上!”卫先生突然叫了一声。
  龙云腾倏地回过神来,喘息粗重地怔了片刻,定睛看去,只见苏余恨双目紧闭地躺在自己怀里,仿佛点中穴道一般一动不动,浑身都在剧烈战栗着,满脸羞愤难堪,如遭奇耻大辱。
  卫先生提高声音:“主上!您被蛊惑了?他会媚术?”
  “不是。”龙云腾深呼吸了几次,平息激荡的心情,将苏余恨放回床上,忽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出房间。
  卫先生紧紧跟了出来:“主上是否有什么不适?战青,去请陈老。”
  “是。”一个侍卫领命而去。
  龙云腾步履如风,走了几步,突然平地腾起,运起轻功飞掠而去。
  “主……”卫先生徒劳地叫了一声,叹一口气,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半柱香后,卫先生终于在一处冷泉中找到龙云腾,时以至深秋,冷泉水寒彻骨,龙云腾在池中合衣而坐,黑衣湿水,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虬结的肌肉,从背后看去,高大威猛、英武非凡。
  卫先生在池边跪坐下来,静静等候龙云腾调息完毕。
  不知过了多久,龙云腾才动了一下,拨动哗哗的水声,低沉的声音传来:“方才,我险些生了心魔。”
  “心魔?”卫先生惊愕,他虽不会武功,却知道对习武之人来说,心魔的可怕。
  龙云腾坐在冰冷的水里,竭力将脑中旖旎的想法驱赶出去,他习武多年,修身养性,心性向来坚定,亲眼看着母亲被老城主一掌击毙的时候没有生出心魔,闭关三年,得知乐无忧尸骨无存的时候没有生出心魔,以下克上囚禁老城主的时候也没有生出心魔,他曾以为自己无坚不摧,永远不会有心魔困扰,却不料在这种时候,竟然心境动荡,心魔暗生。
  卫先生轻声道:“主上可是受了苏余恨的引诱?”
  “……是。”
  “属下现在才明白为何乐小公子要管他叫妖孽,”卫先生道,“主上,苏余恨留不得了。”
  龙云腾沉默下来,指尖浸在水中,冷彻骨髓的泉水冰得十指生疼,他却回味起了方才那细腻的触感。
  卫先生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提高声音:“事关武功根基,大意不得,请主上下令,诛杀苏余恨。”
  龙云腾忽地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眸。
  卫先生如同被一箭刺中心脏,一个颤抖,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龙云腾双目猩红,眼神凶狠,仿佛一尊嗜杀的邪神。
  一丝凉意顺着脊背蹿了上来,卫先生骤然间遍体生寒,怔怔地看着这双血光如潮的眸子,颤抖着抬起手,突然狠狠在他脸上抽了一个耳光。
  厉声道:“龙云腾!你习武半生,顶天立地,竟然为一个妖人入魔?”
  他身体孱弱,然而拼尽全力一耳光竟然将龙云腾打得脸偏了过去,突然吐出一口血来,眼中的血光褪了下去,艰难地恢复了神智。
  卫先生喘着粗气,虚弱地问道:“醒了?”
  龙云腾坐在冷泉之中,却浑身大汗,如同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应了一声。
  卫先生在池边伏身跪地,轻声道,“属下情急犯上,请主上责罚。”
  “起来吧。”龙云腾从水中走出,抬腿往外走去,他浑身湿透,在地上留下一行水迹。
  卫先生跟在身后:“主上,苏余恨……”
  龙云腾脚步一顿,淡淡道:“杀了吧。”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侍卫飞驰而来,在二人面前单膝跪地,急道:“城主,卫先生,那苏余恨又变了。”
  “什么?”
  二人赶了过去,远远便听见小院中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龙云腾纵身跃了进去,眼神一紧,只听一阵哀嚎,数名侍卫打横飞了出去,一条人影如白练一般在人群中穿过,所到之处,血光飞起。
  “魔头,受死!”龙云腾飞身上前,远远一掌挥去。
  苏余恨一腿踢开三名侍卫,脚尖踩着一人头顶,凌空转身,与龙云腾对了一掌。
  两人一击即分。
  龙云腾后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被他强大的内力震得整条手臂疼似钻心,强忍着疼痛,抬眼看去。
  苏余恨一个飞旋落在院中石桌上,长腿盘起,他身上披着一条侍卫的外袍,尺寸太过肥大,胸襟大开,露出胸前的绯红和两条纤细长腿。
  龙云腾气血一阵翻涌。
  苏余恨修长手指撩起一缕发丝,眼角一瞥,邪笑着问道:“姓龙的,你脱了本座的衣服,意欲何为?”
  
  第六四章
  
  卫先生一路疾奔,他不会武功,只得眼睁睁看着龙云腾袍袖鼓风、绝尘而去,竭力地追了几步,脚下踩到一粒石子,冷不丁摔在地上。
  “卫先生!”赶来报信的侍卫折回头,翻身下马,将他扶起,“你怎么样?”
  “我无碍,”卫先生一把抓住他冰冷的铠甲,急道,“快,带我回去,主上此时心境不稳,须得小心应对!”
  “是,得罪了。”侍卫一把提起他放在马上,扬起马鞭,响亮一甩,骏马撒开四蹄,疾奔而去。
  赶到院门外,卫先生滚下马,提起衣袍下摆,奔进院中,一眼就看到龙云腾与苏余恨一击即分,后退几步,做铁闩横门式稳住身形,刚毅的脸上没有表情。
  庭院之中秋风瑟瑟,枯叶凋零,苏余恨衣襟大敞,浪荡地坐在石桌上,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卫先生出声:“主上,这魔头武功奇诡,请派出龙王八骏,为老城主报仇!”
  龙云腾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杀父之仇,何须他手?”
  “杀父之仇?嘿!本座看在你这张脸的份儿上才没给那老不死的碎尸万段,你该谢恩才对……哦,不能说老不死,他已经死了啊哈哈哈……”苏余恨仰天大笑,“姓龙的,反正你亲爹也死了,不如认本座当干爹如何?”
  龙云腾:“休得胡言!”
  “真不是个乖孩子啊,”苏余恨轻叹,抬起双手,肥大的袍袖滑下,露出枯瘦的手臂,得意洋洋地端详着自己破碎的手掌,笑道,“叫一声干爹,本座的销骨手和泉台一指,可就都是你的了。”
  卫先生怒道:“主上,此人欺人太甚……”
  龙云腾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噤声,看向苏余恨,沉声道:“我很想知道,当日父亲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他。”
  苏余恨脸色一变,厉声道:“我恨不得嗜其肉喝其血!”
  “当真是好大的仇恨,”卫先生突然笑起来,上前一步,迎着苏余恨的视线,轻声道,“昨日你自称凰儿,若我猜得不错,你就是二十八年前,老城主送入宫中的灵风——凤凰兮。”
  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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