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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师手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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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她性格中有潜在的部分,催眠是不是很危险?”
搭档微微抬起头,谨慎地看着我:“是……”
我:“要不……先提议让她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而不是催眠和心理诊疗?”
搭档:“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她体质上……你这是把我的思路往灵异方面带吗?”
我:“我可没这么想,不过刚才我的确觉得有点儿寒意……”
搭档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你太不专业了。”
我:“我的专业是催眠师,但是刚听她说完,我觉得她需要驱魔师……”
搭档似乎并没在听我的玩笑,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嘀咕:“要给她一个全黑的环境催眠吗?”
我:“我不想冒险……”说到一半,我停住了,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意味着他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类似于自我催眠的状态——为了深度思考。根据经验,我很清楚这种情况下旁人的任何主观言论都会打断他的思路,所以最好的方式是简单而空洞地附和,这是我慢慢摸索出来的。
搭档:“黑色……黑暗……意味着什么呢?”
我:“一定有某种含义。”
搭档:“黑暗……黑色的肤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应该是有其缘由的。”
搭档:“把身边一切都换成黑色的东西……也就是说,实际上她在模拟黑暗的环境……那么问题应该在黑暗本身……”
我:“嗯,黑暗本身。”
搭档:“衣服穿成黑色……想把肤色转黑……其实是一样的……吧?”
我:“你是对的。”
搭档:“那么……这么做……是让自己融入黑暗吗?”
我:“有道理。”
搭档:“有人要她躲起来……融入黑暗……角落……黑暗……躲藏……”说到这儿,他回过神,迟疑着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一些什么。那正是我所期待的。
我:“掌握?还是很接近?”
搭档愣了一小会儿,慢慢露出狡黠的笑容。他跳下桌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来回溜达着:“心理问题之所以复杂,是因为在很多时候原始动机都被锁了起来,让人无法窥探到,但真正的重点并不在这里,因为那些原始动机不但被锁住,还被藏起来了。所以真正的问题在于:找到那把锁被藏在什么地方……”
我微笑着一声不响地等着他继续。
搭档:“……把一切生活用品换成黑色,其实是在模拟黑暗的环境;而黑色的衣服、染黑皮肤的本质是在于让自己融入黑暗——也就是说她需要把自己藏起来。目前看来,还是一种似乎没有恐惧目标的躲藏。虽然这么看上去好像已经很清晰,并且可以以此来寻找解决的办法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答案是……她想要通过这些行为来消除一些东西。”
我:“消除什么?”
搭档停下脚步,眯着眼看着我:“人们出风头、刷微博、去找各种刺激、登录各种社交网站留下自己的即时信息……你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我:“为什么这么做?嗯……你是指存在感吗?”
搭档:“是的,人们都在拼命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而这个女孩正相反,她在想尽办法消除掉自己的存在感。”
我:“她为什么要消除掉自己的存在感?”
搭档:“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还是能推断个差不多。”
我:“结论?”
搭档:“她行为上的‘消除自我存在感’其实还藏着更深的一层潜意识:自我否定。”
我:“你是说……”
搭档咧开嘴笑了:“这就是那把锁。”
女孩安静地坐在大沙发上,带着一脸好奇的表情看着我和搭档架摄像机。
“催眠还要录像?”她问。
搭档:“对,这是必需的。”
她:“为什么?”
我:“视频可以作为参考资料之一进行反复分析,有时候能发现一些当时被忽略的问题。同时,全程录像也是为了约束催眠师本身——指不良暗示。”
她淡淡地笑了下:“真有意思。”
我:“关于保护隐私的问题你可以放心,视频不会泄露出去的——除非你许可。另外,你可以自己留备份。”说着,我望向搭档。
他坐到女孩身后不远的地方,打开手里的本子,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可以开始了。
刚刚就在确定了那把“锁”之后,我和搭档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催眠的重点放在她的童年时代。因为童年的某些事件在心智尚未发育完全的孩子眼里,有可能会产生扭曲的印象和感受,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成为潜意识而被埋藏起来。慢慢地,记忆偏差以及成长等其他因素所造成的干扰,会无一例外让当初留在内心深处的扭曲印象及感受放大许多倍——大到足以能影响到一个人的行为。当然,不见得所有心理问题、行为异常都是这种情况造成的,但是这是嫌疑最大的。因此,我们决定从这里开始。
“……当你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你就能看到给你童年留下最深印象的事情……”
“3……”
她整个人看上去松弛了下来,身体慢慢向后靠去。
“2……”
她垂下头,呼吸均匀而缓慢。
“1……”
搭档对我点了点头。
我:“你能听到我吗?”
她:“是的。”
我:“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爸爸妈妈在吵架……”
我:“你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吗?”
她:“听不清……好像……好像很混乱,还有很多杂音……”
我:“什么杂音?”
她:“是……有人在说话……”
我:“除了你父母,还有别人在场吗?”
她:“没有……”
我:“那,你能听清他们都在说什么吗?”
她显得有些迟疑:“可能……可能是在说我……”
我:“都说了些什么?”
她:“……是在说……”
搭档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双手抱肩,闭着眼仰着头,看上去仿佛睡着了。
她:“那些声音是在……指责……爸爸……”
我:“都指责些什么?”
她:“他们说……男孩……儿子……”
我飞快地反应了几秒钟:“他们希望你是个男孩?是吗?”
她:“是的……”
我:“说那些话的人是你亲戚吗?”
她:“……是的……是姑姑他们……”
我:“你能听到你爸说了些什么吗?”
她:“他……他和妈妈……在争吵……”
我:“现在你能听清他们争吵的内容了吗?”
她:“能听见……一点儿。”
我:“内容也是关于你的吗?”
她:“是……关于我……”
我:“他们希望再要一个孩子,是吗?”
她:“是的……”
我:“你妈妈不同意,是吗?”
她:“是……”
我:“她是怎么说的?”
她:“妈妈说……说……她自己从小就是被歧视的,所以她不想……不想让我也有这样的……环境……所以……”
我:“你能听到你爸怎么说吗?”
她:“他……说很丢脸……”
此时搭档睁开眼,皱了一下眉。
我:“所以他们争吵,对吗?”
她:“对……”
我:“你能看到自己吗?”
她:“能看到……”
我:“那时候你看起来有多大?”
她:“……大约……三四岁。”
我停了一下,看着搭档,他在摇头——也就是说他认为还没真正找到问题点。
我想了想,接着问了下去:“他们因为你争吵的次数多吗?”
她:“不知道……好像……好像不是很多……”
我:“除了他们争吵,你还看到了什么?”
她稍微摆动了一下头:“妈妈……在对我说话……”
我:“说什么?”
她:“妈妈要我躲起来……”
我:“躲起来?你们在做游戏?”
她:“不……不是做游戏……”
我:“那是什么?”
她:“妈妈要我……少说话……少做动作……”
我:“为什么要你这样做?”
她:“因为……因为,大家都在。”
我:“大家?是你那些亲戚吗?”
她:“是的……”
我:“她是不想让你引人注目吗?”
她:“妈妈让我乖……这样才不会……才不会……被人说。”
我正想问下去,搭档轻手轻脚地举起本子,给我看上面写得很大的一行字。我看懂了,点了点头。
我:“在你20岁左右,你爸妈吵过架吗?”
她似乎有一些抗拒情绪,轻痉挛般地抽动着:“好像……我不知道……”
我决定反过来问:“没有吗?”
她:“……有……”
我:“提到你了?”
她:“是的。”
我:“是你四五岁的时候他们争吵的内容吗?”
她:“不完全是,只是……提到了。”
我:“他们吵架的时候你在旁边吗?”
她:“不……我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你在做什么?”
她:“我在……我在哭……”
我:“你为什么要哭?”
她轻叹了一口气:“因为……因为如果没有我,就可以有个弟弟了……我是……被嫌弃的。”
此时搭档松了一口气,然后抬手做了个OK的动作。
我:“非常好,这只是一个梦,你就要离开这个梦了,当我数到‘3’的时候,你会从催眠中醒来……”
她:“我会醒来……”
“1……”
我注意观察她轻微的肢体动作和情绪,看来一切正常。
“2……”
搭档无声地站起身,皱着眉看着女孩的背影。
“3。”
她睁开眼,略带困惑地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我:“开始了?”
对这种轻微的暂时性逆向失忆,我习以为常:“不,已经结束了。你表现得很好,我知道你感觉有一点儿累,这很正常,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送走女孩后,我回到催眠室,搭档正低头看着笔记本里所记下的内容。
“这回清楚了?”我逐一拉开窗帘。
搭档:“是的,但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我:“能说了吗?”
“嗯。”他把目光离开手里的本子,抬头望着我。
我把椅子稍微拉远一些,坐下,等待。
搭档:“这个女孩的自我否定源于血缘族亲的性别歧视。这个根源埋藏得比较深,所以在谈话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的举止没有异常,这也就使得我最初看不透造成她行为反常的动机。”
我点点头:“嗯,仅仅从谈话来看,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孩,但是这种正常倒是不正常了。因为她的嗜好过于古怪。”
搭档:“没错,所以说假如不使用催眠方法的话,恐怕会颇费一番周折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那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可以确定喽?她行为异常是因为家族中的那些多嘴的亲戚以及重男轻女的传统?”
搭档:“不不不,不完全是,那只是一个原始的点,真正造成她行为异常的,是后面的放大与扩散……这么说吧:当她知道来自于家族性别歧视后,产生了‘我是不被喜欢的’这个想法,可真正打击到她的,是她母亲。”
我:“啊?哦,你是指关于‘躲藏’那部分?”
他:“正是这个。虽然之前她目睹了父母的争吵,但三四岁的孩子是无法理解父母所背负的压力的,也就是说虽然这件事对她造成了影响,但并没有那么大。而之后,母亲所提出的限制——在亲戚面前少说,少动,尽量不要引起别人注意——这个命令式的要求毫无疑问扩大化了她印象中父母所争吵的内容。所以她会错误地认为,妈妈的要求其实等同于某种程度上的嫌弃。因为孩子虽然不能完全理解来自于家族的歧视,但是孩子本能地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降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存在感——躲起来——这一行为本身就意味着消失、隐藏,甚至进一步演化为‘不存在’这个概念。”
我:“So?”
搭档:“So,虽然她家族中那些碎嘴的亲戚并没有直接对她造成什么严重的心理影响——毕竟那些言论的针对性更偏向于她的父母,但是她母亲对她的告诫却真实而确凿地影响到她的心理。加上之前她曾经亲历过父母的争吵以及争吵内容,进一步强化了记忆中父母因她而起的冲突。也就是在那时候,她完全而彻底地确定了‘我是被嫌弃的’这个想法。”
我:“嗯……是这样,也就是说那时候的扭曲印象直接影响到了她现在的行为本身?”
搭档站起身去倒了杯水:“不,就算是这样也还没什么,直到最后一根稻草出现。”
我:“哪个?”
搭档:“你忘了?她是20岁左右才产生这种行为的,为什么?因为她刚刚描述过,在自己20岁左右,某次父母争吵的时候又带出那个话题了。不过我相信他父母之所以提到这个该死的话题,其实只是因为日常琐事而发生争执,翻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罢了,并非针对她。但不凑巧的是,这次并非针对她的争吵恰好让她听到了,并且从潜意识层面唤醒了童年的记忆,同时也进一步把那个扭曲的印象强化了。这个,就是真正导致她行为、嗜好异常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也正是从那个年龄起,她又在重复执行着母亲的命令:‘隐藏自己’,把周边都弄成黑色模拟黑暗,穿黑色的衣服,甚至打算染黑皮肤来溶于黑暗之中……借此来消除存在感。”
我:“嗯……是这样……不过,还有一点我不明白。”
搭档:“什么?”
我:“关于梦游的问题……也许不是梦游……为什么她最近一两年才开始有那种情况呢?为什么之前没有过呢?”
搭档:“因为环境和身份的转换。”
我:“嗯?我不懂。”
搭档耐心地跟我解释:“是这样,有几个小细节你应该记得:在提到她未婚夫的时候,她用的是‘男朋友’这个词,对吧?为什么呢?我认为这并不是语言习惯或者尚未适应的问题,而是因为她对婚姻有间接的抵触——结婚对女人来说还意味着不久之后的生育。她隐隐地担心假如自己生了个女孩,会不会面临当初父母所面临的问题?要知道,这个是无法控制和掌握的。正因如此,这种来自于潜意识的、对于未来担忧的压力也表象化了,所以她才表现出那种类似于梦游的现象。我们来看一下梦游的内容就清楚了:执行‘躲起来’的命令。不过,这个躲藏的动机又不同于前面的‘消除存在感’,这个躲藏的含义是‘逃避婚姻的现实,这样就不会面临生育,不会面临父母曾有的压力’,对吧?实际上,我们都清楚那不是梦游,她自己也承认了,发生的时候并非是在她睡着的时候,也不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而是在半睡半醒的时候……”
我:“对,那种状态其实正是入睡前意识和潜意识交替的时候。”
搭档:“没错,这个所谓的‘梦游’只不过是她的潜意识直接指导了她的行为罢了。”
我:“喔……情况稍微有点儿复杂……那我们怎么解决她的问题?”
搭档:“你觉得暗示性催眠可以吗?那是你的领域,你有判断力。”
我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恐怕不行,治标不治本,这只是掩盖住了而已,不够彻底。”
“嗯……”他点点头,“那,谈话疗法?”
我:“谈话疗法……貌似可以……不过不能确定周期和效果,有点儿被动,每个人每天的情绪都是会改变的。”
搭档皱着眉:“说得对……还真是……那什么方法适合她呢?”
我:“我倒是有个建议。”
搭档:“说说看。”
我:“问题从哪儿出,就从哪儿解决。”
搭档把杯子停在唇边,想了一会儿:“让她父母介入?”
我:“包括她未婚夫。”
搭档:“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我:“如果不这么做,可能会导致异常行为扩大化——因拒绝生育就干脆拒绝结婚?有这种可能性吧?所以……”
搭档:“明白了,你说得没错……那这样,明天我就联系一下她未婚夫,把情况彻底说明。通过他来找我们想解决问题而不是选择放弃这点看,就足以证明他应该是愿意配合的……至于女孩的父母那方面,也由他未婚夫来帮忙沟通好了,这样咱们会轻松得多。”
我:“好,那就这么定下来吧……”我终于松了口气,“……话说,有日子没看你这么认真过了。”
搭档放下杯子,伸了个懒腰:“我一向都很认真。”
我:“没觉得……”
他在沙发上横躺下来,闭上眼:“人们总是喜欢忽略掉最重要的事情,你发现没?”
我:“为什么这么说?”
搭档:“几乎每一个行业都无比重视人的心理,甚至为此推出花样翻新的概念广告和千奇百怪的销售行为来企图影响受众心理,希望借此干预到行为。但是,人们同时却又忽略掉自身言行对于身边人的心理影响……”
我:“有区别,一个是商业行为,一个是日常行为。”
搭档:“没区别。难道家人就不重要吗?假如能注意自己的日常言行,很多家庭矛盾、家庭纠纷还有日常琐碎所造成的心理阴影就根本不会发生,对不对?”
我:“可是这样会很累。”
搭档:“那,等到出了问题,无计可施的时候就不累了?”
我:“这个……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我没办法推翻你的诡辩。”
搭档笑了:“承认吧,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很自私地活在当下罢了,得过且过。”
11 暴君
“这儿可以抽烟吧?”中年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我看了一眼搭档,他摇了摇头:“抱歉,不可以。”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讪讪地收起烟盒,用手捋了捋略带花白的短发:“好吧,那我忍忍。”
我:“您刚才说要找催眠师,对吧?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飞速打量了下我:“有没有办法在一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进行催眠?”
我:“不知情?你是指心理暗示?”
中年男人:“不,我是指催眠,就是什么都能问出来那种。”
我:“呃,据我所知,没有那种可能性。”由于不清楚他这么问的动机,所以我撒了谎。
中年男人:“小说和电影里面那些都是假的?”
我:“嗯,基本都是杜撰的,没那么神奇。”
“你要做什么?”搭档在旁边插了一句。
中年男人:“我怀疑……我怀疑我儿子不是自己的。”
搭档:“你认为你太太对你不忠?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催眠,问个清楚?”
中年男人:“嗯,差不多是那样吧……”
搭档:“你需要的是遗传学DNA鉴定,而不是找我们。”说完,他恢复到平时那个漫不经心的表情,并且直起腰,看样子打算送客。
中年男人:“已经鉴定过了,基因显示99%吻合。”
我:“哦?那你为什么还要……”
中年男人:“亲子鉴定不是100%准确的,那个有误差,我问过。”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假如不是你的孩子,基因吻合率连5%都没有吧?”
中年男人:“这个数字不确定对不对?也就是说,也有可能不是我的孩子的吻合率很高对不对?”
我:“理论上……”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打断我:“别跟我说什么理论,我需要100%确定。”
“我明白了,您要求的是万无一失是吗?”搭档露出了他好奇时才会有的、难以察觉的笑容,“有意思!”
男人回过头也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我的搭档:“你也是催眠师?”
搭档向他伸出手,咧开嘴笑了:“不,我是心理分析师。”
我:“……明显问题在他身上,而不是他老婆。”
搭档:“对啊,我跟他先聊聊看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我:“我可要提醒你,他的目的是来给自己老婆催眠,你跟他聊再多也没一分钱可拿。”
搭档:“他会付钱的。”
我:“这么说,你的意思是等他抽烟回来,你带他去书房,然后花上一点儿时间探究到他的心理问题,接着告诉他:‘你太太不需要催眠,其实是你有问题。’最后他付钱给你,是这样吧?”
搭档的表情看上去很纯洁:“就是这样。”
我:“说好啊,目前这种情况我可帮不上你!”
搭档笑了:“真的?”
我:“我没打算逗你笑,那个家伙看上去有些粗鲁,还狂妄,我只是在提醒你。”
搭档保持着他的笑容:“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内心极为脆弱和胆怯。”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让这只好奇的“人形雄性猫科动物”回心转意了。
中年男人推门进来了。
他坐在桌子前环视了一下书房:“为什么要先问我问题?”
搭档:“这是有必要的,我们需要了解到足够多信息,才可以判断能不能答应你的要求。难道我们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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