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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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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年轻气盛不当回事,现在年纪大了,
  碰上个阴天下雨就疼得喘不上气,
  习惯了三四年才能面不改色地忍过去。
  然而被小皇帝在水牢里泡了五天,
  摄政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盯着自己的膝盖想了一会儿,
  心说:疼得头发根都松了,要秃了,唉,小王八蛋。
  小皇帝在床边干站了半天没等到回应,
  担心地去掀被子,
  摄政王把头埋在手臂间不肯露脸,
  骂骂咧咧地撵他走,
  抢被子的时候,让小皇帝看见了他脸颊上的泪痕。


第10章 
  小皇帝心头毫无来由地一紧,
  不知所措地松了手,把被子盖回了摄政王身上,
  小声说:“我不想喜欢你。”
  摄政王含混地嘟哝了一声,
  听起来既像是请便又像是滚蛋,
  小皇帝低头看了他一会儿,
  轻轻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包住了摄政王不住颤抖的肩头。
  摄政王娴熟地重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缓缓换了几口气,艰难道:“陛下昨天的蒙汗药还有剩的话……赏臣一点好吗?”
  小皇帝没说话,他小步跑了出去,隔了片刻拎着一壶酒进来,
  摄政王蜷缩得比他出去时更紧了,
  似乎已经神志不清。
  小皇帝走到床边,看见他的手胡乱在枕头下摸了几下
  没摸到佩刀,抓着瓷枕一翻身坐起,
  在床沿磕碎了外壳,尖端抵到小皇帝脖颈上。
  惊得小皇帝连接后退了数步,小腿撞到椅子上,踉跄了一下,慌忙道:“岑江!”
  摄政王眼睫微微垂着,上面挂了汗珠,居然显得有点柔弱可怜,
  他看不太清来人,听到声音迟疑了一下,
  迷惑地问道:“小陛下?”
  小皇帝尚未应声,就听他把瓷枕往地上一摔,
  也不知道是训斥谁:“这打着仗,哪个混账没轻没重把个奶娃带进来的?滚出去领二十军棍。”
  一边伸手去摸他:“抱过来让我看看,吓到我的小陛下没有?”
  小皇帝看他晃着走过来,被他在胸口肩头一阵乱摸,抱着酒壶瑟瑟发抖。
  摄政王捏完他肩膀,满眼茫然地去摸小皇帝脸颊,
  喃喃自语道:“怎么长得这样大了?”
  小皇帝这两年身量窜得飞快,
  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了,
  摄政王一直摸到他帽子上的团龙绣文才停下手,
  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你长大了,你是来杀我的。”
  小皇帝瞪大了眼睛,
  摄政王笑了起来,他往后退了几步,摊开手说:“来吧。”
  小皇帝抓着他的衣领亲了他。
  摄政王的嘴唇是凉的,
  上面被他自己咬破了,尝起来有一股血腥味
  小皇帝舔他的唇瓣,
  摄政王迷迷糊糊地张了嘴,舌尖碰到了他的牙齿,
  惊慌失措地放开了他。
  摄政王站不稳跌回床沿,从他怀里顺走了装着麻沸散的酒壶
  委屈巴巴地问他:“苦不苦?”
  小皇帝脸颊烫得像要烧了起来,
  他用手背贴着脸,小声说:“果酒是甜的。”
  摄政王举着酒壶看了一会儿,指指小皇帝:“养不熟的小崽子。”
  回手指指自己:“狼心狗肺。”
  接着咬开木塞,把酒一口喝了倒头便睡。
  小皇帝嘟囔道:“你才小崽子。”
  认命地把摄政王的腿搬上床,给他理了理衣服,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发呆。
  他没在床边坐多久,李总管在门外敲了两下门,
  柔声提醒道:“陛下该去理政了。”
  小皇帝忧心忡忡地嘱托宫人照顾好摄政王,
  一时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话,
  也说:“养瘦了你提头来见。”
  在书房坐了没多久,
  力主扳倒摄政王的副相和兵马元帅联袂求见,
  请他处死摄政王以儆效尤,
  小皇帝耐心听了一会儿,从手边的奏折中抽出一摞,
  让李总管转交给这两人。
  先问副相:“吏部核查并户部清查土地,卿可有良策?”
  后问兵马元帅:“北境这两年不太安稳,将军可能为我一破之?”
  两人沉淫京中争权夺利十多年,纵是早有才华,也都荒废得差不多了,
  面面相觑地思索良久,都说不出什么,
  小皇帝冷哼了一声:“朕不说二位肯为朕用命,拿着朝廷俸禄,干着尸位素餐的事,两位哪来的底气叫朕杀能臣、功臣?滚滚滚,朕看了心烦。”
  小皇帝这次拿来的蒙汗药药劲不大,
  摄政王睡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
  他出了一身汗,试图掀开被子凉快凉快,
  被两双手合力按在被窝里,无可奈何地挣扎了两下,
  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临睡前隐约听到小皇帝中气十足地骂道:“朕看你是得了失心疯……”
  摄政王勉强扒着眼皮看了看,小皇帝不在屋里,
  心说骂的不是我,安心地把头缩回了被子里。
  小皇帝在他房门外骂完,转身回书房接着批奏折,
  越想摄政王那副滚刀肉模样越气,又愤愤地对着奏折说:“老流氓。”


第11章 
  摄政王一觉睡到天色黑透,醒来就坐在床边要吃要喝,
  小皇帝奏折没批完,还在挑灯夜战,
  听到宫人来来回回报了几次摄政王的要求,
  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先把人丢汤池里给朕洗干净。”
  摄政王一脸懵懂地被人从里到外洗了一遍,
  宫人跪坐在池边捏着他肩头,
  边上的香炉冒着袅袅白烟。
  摄政王捱过骨头疼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闭着眼泡在温泉里使唤人松松筋骨,
  不时从果盘里捡两个葡萄扔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嫌宫女手劲小,叫她换个壮的进来。
  小皇帝曾经是个五短身材,
  这两年开始抽条,
  肉长得不如骨头快,
  又成了个瘦高个,
  比摄政王猿背蜂腰筋骨匀称差了一大截。
  宫女上手一摸春心摇荡,
  还没揩到油,
  闻言不情愿地松开手,
  红着脸退了出去,
  路上碰到小皇帝,
  被恶狠狠地盘问了几句。
  小皇帝进去的时候摄政王正好把一粒葡萄往嘴里抛,
  还闭着眼睛荒腔走板地哼《无衣》。
  小皇帝悄悄脱了鞋和外袍,
  走过去坐下在摄政王劲瘦的肩头上捏了捏,
  没把他捏得咬牙切齿,
  摄政王懒洋洋地嗯了两声,颐指气使道:“别停啊小陛下。”
  小皇帝不由羡慕道:“怎么练出来的?”
  摄政王反手准确地把一个甜得他牙疼的葡萄塞进小皇帝嘴里,
  回过身把他拖下水,笑眯眯道:“让臣来摸摸陛下筋骨。”
  心腹误解了小皇帝的意思,
  给摄政王点了一线龙涎香,
  摄政王开始还正经地试了一阵,
  后来自己硬了,手就往不正经的地方摸去了。
  小皇帝也硬了,还抱着胸惊恐万状,
  摄政王把他按在池壁上,
  娴熟地揉着他右边乳尖,
  小皇帝挣扎了起来,骂道:“你个乱臣贼子!”
  声音都软了发颤,听着像调情。
  摄政王把他按到汤池的台阶上扒了他的亵裤,
  小皇帝图舒服,里面什么都没穿,
  充血的茎身弹出来指着摄政王鼻子,
  摄政王和它对视片刻,
  大逆不道地抓住了龙茎,
  问小皇帝:“陛下除了乱臣贼子还会骂什么?”
  小皇帝气急败坏道:“你个老流氓,要做快做,不行就换朕来。”
  摄政王剑眉一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心说:完了,把这小崽子惹急了。
  于是率先认了怂,面不改色地坐了下去。
  小皇帝天赋异禀,
  摄政王吃了个满头大汗,一边夸赞小皇帝:“没被吓软,好龙根。”
  小皇帝还是不敢碰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摄政王被他顶得腰酸腿软,还无处着力,
  气得直训他:“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还跟我藏头露尾?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还不知道你身上哪块长什么德行?”
  小皇帝一个激灵,出了精,生无可恋地仰躺在池壁上看着摄政王,
  池水没过他胸口,两个乳尖颜色愈加鲜艳,摄政王喉头忍不住动了一下。
  他还未尽兴,顺手掬了一捧池水,
  将柔弱无力的小皇帝翻了过去,
  也提枪上阵,
  一边肏一边接着训道:“陛下四海之主,好好的阳谋不学,非做那见不得世面的小人行径,寒碜不寒碜?”
  小皇帝被他捅得生疼,毫无气势地回头给了他胸口两拳,
  对骂道:“你个老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也没什么威力。
  摄政王一送腰擦过他敏感点,小皇帝不由自主地低喘了一声,
  口不择言道:“头发都要掉光了还逞能,早晚给你变秃头。”
  第二天没上得了朝。
  作者有话要说:
  摄政王你就浪吧,早晚有一天会被小皇帝拎着腰抓回来继续的~


第12章 
  摄政王也没能起来,
  他对着枕头上的头发发了一会儿呆,
  把它们一根一根捡起来,
  数到第十根的时候沮丧得不行,
  把自己往被子里一埋,谁都劝不出来。
  小皇帝抱着个冰碗看他笑话,
  一面漫不经心地吩咐说:“去蒸两个蟹。”
  现在还不是吃蟹的好时节,
  奈何送到宫里的都千挑万选,也能找出两个肥得流油的,
  刚一端上来摄政王就把头从被里露了出来,
  眼巴巴看着小皇帝。
  小皇帝嫌弃道:“就知道吃吃吃,要你何用?”
  摄政王两手一摊,
  做无奈状:“臣做事您要猜忌臣,臣不做事您要嫌弃臣,小陛下啊,您究竟要臣如何是好?”
  小皇帝指着肩头的咬痕,怒道:“你有个臣子样吗?”
  摄政王哑口无言,默不作声地去偷螃蟹吃
  他把螃蟹壳啃得咔嚓作响,
  小皇帝在床上听了小半个上午,咬牙爬起来去批奏折,
  战乱止息不过三五年,百废待兴,大部分事情都要从头做起,
  小皇帝不过一个来时辰没去,桌上就堆满了待批的奏折,
  往来参政台和书房的台官脚底生风,
  小皇帝推门进去一看,几乎头疼得想退出来,
  愤然对左右道:“去把朕房里那个吃闲饭的拉过来。”
  摄政王被宫人拖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没啃完的梨,
  见了小皇帝,把满手黏糊糊的梨汁往衣袖里的方巾上一擦,
  梨核嚼碎了囫囵一吞,问他说:“又攒了几桌奏折?”
  小皇帝往书房里一探头:“差不多一桌?”
  摄政王:“……我当有多少呢,这点儿陛下就消受不起了?”
  小皇帝看他不屑一顾的模样,忍了忍没敢说话。
  摄政王跟他进了书房,轻车熟路地拎了个椅子往书桌边一坐,
  监督小皇帝理政。
  小皇帝被迫专心致志批了一上午奏折,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米粒都像上面有墨字,
  头晕眼花地躺在床上歇了会儿,
  鼓起勇气把摄政王和奏折关在了一起,
  一个人溜出了宫。
  小皇帝偷偷去了一趟禁军军营,
  禁军统领是摄政王的生死之交,
  听亲兵来报说有个名叫阿川,自称摄政王子侄的年轻人求见,
  慌忙惊疑不定地叫他把人偷偷带进来,
  一见人便大礼道:“陛下。”
  小皇帝也不叫他起身,开门见山道:“此次蛮人南下似是不同往常,你快马去一趟北疆查一查,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回来秘密报与朕。三月为期,不然朕只好杀摄政王以儆效尤了,好自为之。”
  他回去的时候摄政王正无所事事地堆奏折玩,
  坐在地上把奏折搭了个城门的形状,
  小皇帝的贴身宫女巧笑嫣兮地扎了一块去核的荔枝送进他嘴里,
  小皇帝怒道:“岑江你做什么呢!”
  摄政王懒洋洋道:“看完了,没事干,小陛下这宫女挺可爱的,能否割爱赏了臣?”


第13章 
  宫女言脸颊绯红,
  小皇帝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摄政王摸了摸鼻尖,
  觉得小皇帝这副一撩就炸的模样也挺可爱,
  就跟他一伸手,抓着小皇帝衣袖也让他坐到了地毯上,
  在奏折堆的城墙找了一下,把城门拆下来递给他。
  奏折上正是北境战况,
  在一众一路后撤的战报中是唯一一封报捷的,
  摄政王点了点了主将姓名:“陛下可知道此人?”
  小皇帝看着这名字也眼生,想了一会儿才勉强记起来,
  摄政王把他连同他兵马元帅的爹一同损了一顿,
  最后和小皇帝打商量说:“要不陛下把臣踹去北境吃沙子吧。”
  摄政王心里盘算得美滋滋的,
  毕竟小皇帝之前几次想把他撵出京城到他那穷山恶水的封地去都不成,
  北疆和黔东南在摄政王眼中差不太多,
  总之都是不服教化的地方,后者还常年阴雨,就更讨厌了,
  然而小皇帝说什么都不肯同意。
  摄政王苦口婆心,劝到自己口干舌燥,小皇帝还是只有两个字:“不行。”
  最后干脆拂袖而去,
  把摄政王一个人丢在了书房,
  临走前还把那本奏折摔在了摄政王怀里。
  摄政王坐在地毯上一脸委屈,
  隔了一会儿又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宫人,
  请他去小皇帝寝宫下的密室里反省反省,
  宫人都是熟面孔,
  摄政王对比了一下胳膊和小腿的粗细,
  悻悻地站起来跟着走了。
  小皇帝坐在寝宫院子里的一棵梧桐下生闷气,
  摄政王路过他的时候忍不住嘴欠道:“奏折臣看了……”
  小皇帝抬头看他,
  摄政王:“看了没批。”
  小皇帝和他对视片刻,冷静道:“拿朕的剑来。”
  摄政王不敢还手,被他用剑鞘抽得在院子里抱头鼠窜,
  接着一低头避开了小皇帝翩飞的衣袖撞进了他怀里,
  按着小皇帝肩头轻轻把从他手里剑抽了出来。
  再一后退单膝跪地,双手捧剑给小皇帝:“臣已无朱批之权,万不敢逾越,陛下见谅。”
  小皇帝几乎被他胡说八道的本事惊呆了,
  摄政王一见蒙混过去了,
  连忙把剑往他手里一塞,
  跟着宫人溜回密室关紧门,扶着膝盖大笑起来。
  小皇帝摄政王可以不睡,奏折不能不批,
  气呼呼地回了书房,把落在“城墙”外面的一本奏折捡起来翻开,
  是刚才谈论的北境那本,
  摄政王用他那笔颇有令名的行书写道:“杀民冒功,放你娘的屁。”
  字迹是深蓝色。
  小皇帝对着内容皱了会儿眉头,
  又弯腰捡起来几本,径直翻到最后一页看摄政王都写了什么,
  别的内容倒是中规中矩,墨色也都是深蓝,
  摄政王自还政于小皇帝后,处理政务具用蓝墨,
  奏折一旦发还立刻就知道是他批的,
  然而众人皆以为摄政王被小皇帝囚禁,
  被囚之人如何批阅奏折?
  小皇帝把奏折扔回“城墙”上,心想:失策了。
  摄政王的“城墙”堆得不太结实,被两本奏折一砸晃了晃,散架了,
  露出了里面做支撑的木盒,
  小皇帝不记得自己书房有这个东西,
  茫然地“嗯”了一声,叫宫人上前捡起来打开。
  木盒里没有什么危险物,用缎带系着一只圆滚滚的小玉猪,
  肚子上刻了“富有四海”四个字,
  小皇帝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在角落里找到了摄政王的印章。
  玉猪下还有一封信,开头是:“吾儿阿十启。”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十是小皇帝的小名。


第14章 
  小皇帝很少见到这种字体,
  先皇在叛军攻入皇宫仓皇逃命途中重伤不治而崩,
  他没有兄弟,唯一的儿子尚在襁褓,
  身边只有一个年轻的世袭异姓王可以托付残破的江山,
  他写了一封信,和床边的异姓王说:“你做不成纨绔啦。”
  异姓王便开始代君王摄政,
  他习文学武,通晓兵事,然而毕竟年轻,见浅无识,
  犯了无数错误,
  派遣的军队全军覆没过,逃亡路上误入瘴地,隐藏在山林中害得山脚县城被屠,
  总算磕磕绊绊地聚起一支拱卫天子之师,
  前军攻克京城,乱臣凌迟,
  摄政王把刚开始换牙的小皇帝放在龙椅上,俯首叩拜。
  京城中有先帝留下的老人,整日怀疑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摄政王既要与满天下的乱局为敌,又要应付这些人的试探,
  心力交瘁,加上逃亡路上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病了一场。
  他发着高烧坐在小皇帝床边看他呼呼大睡,
  接着被人用剑架着脖子撵了出去,
  摄政王在皇宫正殿的台阶上坐了一晚,
  天亮时带病点将出征,
  期间十年如非必要,再也没主动回过京。
  小皇帝十三的时候天下初定,
  十五大婚,从他手里要回了朱批之权,
  摄政王在北疆吃着沙子,听人说新皇后多么貌美贤良,婚宴多么盛大堂皇,
  不由在心里嘀咕: 不识百姓疾苦的小崽子,这样我怎么把江山还给他。
  奈何分身乏术,只好牢牢把持着任免和兵权,
  免得小皇帝做出点什么“烽火戏诸侯”的蠢事。
  摄政王花了两年把蛮人也打服帖了,
  小皇帝召他回京的诏令三日一发,已经攒了七八十份,
  内容从最初“体慰摄政王辛劳,请回京修养”发展到了“赶紧滚回来”,
  最新的一份是“再不滚回来朕就去找你了”。
  摄政王自离京后没怎么再见过小皇帝,
  历次陛见中间都隔了个一两丈的台阶和一道珠帘,
  印象里小皇帝还是那个因为吃不好干瘦矮小的竹竿,
  心说可别给北境的风吹折了,
  提笔回信道:“容臣再吃一次羊羔肉便回。”
  摄政王回京的时候是中秋,
  小皇帝如临大敌地命人在十里亭迎他,
  请他进宫过中秋,
  摄政王在殿门外摘了佩刀,进门先大礼参拜,
  小皇帝走下来双手扶他起来,
  摄政王脱口道:“陛下已经这般大了?”
  小皇帝身量和他差不多高了,
  肩膀也宽了,撑得起身上的龙袍,
  脸长开了,眉眼多了棱角,眼睛像先皇,看谁都含着光,
  摄政王感慨万千地想:我不负所托。
  又想:“嗖”的一下就这么大了,吓到我了。
  信是先皇留给小皇帝的,
  字迹笔划无力,是重伤后才写下的,
  信上说岑江是他刎颈之交,时局动荡,把江山和你一起托付给他,
  但是我能相信他,你却不一定能,
  如果你及冠了还放心不下,便杀了他吧。
  信的下半截被人裁掉了,
  空白处有一个掐出来的指印,边上溅了一颗血珠,
  小皇帝攥着信问:“下午都有谁来过书房?”
  摄政王在密室里扶着膝盖笑完,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一头倒回床上,床上有东西硌了他的腰一下,
  摄政王回手摸了摸,把碎成三截的玉佩和香囊摸了出来,
  玉佩拼不回去了,
  香囊里的头发让气头上的小皇帝团得打结,
  他叹了一口气,坐起来一根根捋顺,
  一边漫不经心地想:他应该看见东西了吧。
  兵荒马乱的时候,摄政王以为自己要死了,偷偷看过信,
  心里发寒,把一口血吐到了信上,
  盖住了先皇的絮叨,
  他把下半截信裁下来贴身收着,后来在逃亡中遗失了,
  摄政王系上头发上的丝带,
  心想:一会儿小陛下来问我,我要编个什么内容告诉他?
  然而小皇帝一宿未至,
  摄政王白打了一串怎么杀自己的腹稿,
  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的小名:老皇帝有一个梦想,生他个十个八个儿子,第一个叫阿十,最后一个叫一一,结果生了一个就便当了……嗯。


第15章 
  小皇帝有一支隐在暗处的秘卫,名唤上泽军,专用来护卫与刺探情报,然而养这么一支军队太费钱财,不敢动用国库与内库叫摄政王发现,只能啃着自己多年攒下的小金库,勉强养出来的上泽军仅够护卫皇宫的几处重地。
  上泽军把进出书房的台官挨个过了一遍,最后找出了两个有嫌疑的。
  小皇帝召来一问,年轻那个就痛快承认了。
  摄政王名声在外,总有几个对他倾慕之人,以年轻气盛者居多,这位台官便是其中一个。
  小皇帝听他亢奋地讲完摄政王府如何找上他,面无表情地叫上泽军把人关起来,又去查是谁把摄政王在书房的消息传出去的,心里愤慨地想:老流氓,拈花惹草。
  气得不想去见摄政王了,吩咐上泽军扮的宫人说:“先关着,隔四五天把他捆了放院子里晒晒太阳。”
  小皇帝小半个月不见人影,摄政王第三次晒太阳的时候故态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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