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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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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吃就躺下打滚,
小皇帝去看了它两次,还是忍不住委屈巴巴地给摄政王写道:“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然后摄政王就回来了。
小皇帝很高兴,他从座位上走下去把跪拜摄政王扶起来,
摄政王模样几乎没有变,除了鬓角有些发白,
见了他脱口道:“陛下已经这般大了。”
小皇帝没见他时心心念念,
见了他后又无话可说,
只好留了顿饭就放人出宫,
摄政王府就在皇宫左近,他跑到宫中的高楼上去偷看王府,
摄政王风尘未扫,就要去喝左拥右抱的花酒,
从皇宫门前招摇过市。
小皇帝想:我忘了,他早就不要我了。
摄政王此时跪在他面前,
小皇帝低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到床边,
漫不经心道:“明君倒未必,岑卿也最好别把权臣做成了以色侍人的佞幸一流,行了起来,朕关你一个月也够了,滚吧。”
摄政王愣了哦片刻,却不肯滚,
他膝行上前几步,跪坐在小皇帝附近要他的信。
摄政王点将离京的第一个月末曾偷偷跑回去找小皇帝,
在半路碰见了来给他送信的信使,
小皇帝说:“我掉的牙已经长出来了,我很生气,不想你啦,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面还有一行被重重涂抹掉的字,
摄政王问信使知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信使说不知道,摄政王举起纸对着烛光仔细辨认了半天,
从细枝末节猜出了内容:“如果你回来,别抢我的东西好不好呀?”
摄政王不敢再回京,又气又急地回了信,
写了两封,一封给信使叫他带回去,
一封给了自己的心腹,让他务必亲手交到小皇帝手里,
从此再杳无音信了。
小皇帝闻言惊异道:“什么信?”
摄政王抬头看着他,审视他的神情,
小皇帝的疑惑不似伪作,
但是他不敢去试探,
摄政王站起身向他一揖,低声说:“没什么,臣告退了。”
小皇帝追在他身后问:“你在说什么信?朕从没收到过你的信……岑江!你给朕站住!”
摄政王脚步顿了一下,慢慢转身回来,
小皇帝小心翼翼地说:“岑卿给我写过信?”
摄政王回答说:“臣刚离京时,凡有闲暇便写些见闻给陛下以表忠心,历逢寒暑未曾间断,如今看来,中有小人作祟,陛下是一封也没看见。”
小皇帝许久没说话,
摄政王原本低头看着地面,
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小皇帝在偷偷地哭,
很伤心,连鼻涕都要流出来了,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摄政王走过去用袖子给他擦眼泪,
小皇帝一边哽咽一边问:“你没有不要我,是不是?”
摄政王难得温柔道:“臣一直在,陛下已经比臣高了,”他拿手在腰间一比,“还要为这么小的时候的事难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封信被调换了顺序
我掉的牙已经长出来了,我不生气啦,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肯回来呀?
我掉的牙已经长出来了,我很生气,不想你啦,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面仿写了一句,特意涂抹了。
摄政王的回信是两封都没送到。
~~
基友勾引我发刀子,我忍住了,快夸我_(:з」∠)_
第21章
小皇帝在他怀里哇哇大哭,
摄政王那颗自问早被生死兴衰打磨做铁石的心肠也难得生出点不合时宜的内疚,
他抚着小皇帝的后背,一筹莫展地想:又弄哭了,怎么办啊?
摄政王想变法,从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想了。
那时候先皇陪他一起,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优伶歌舞,装作纸醉金迷,
一边挥斥方遒,试图找出一条能成万世基业的良策,
最后先皇满怀忧虑地问他:“阿江啊,真的能有不败的王朝吗?”
年轻的异姓王满身意气,
他回答自己的主君兼挚友说:“如果以前没有,臣就陪殿下开创一个。”
虽然先皇要杀他,但他还想完成他的遗志。
小皇帝哭累了,
长大了知道害羞,躲在床角装睡,不一会儿就真睡着了,
摄政王没走,他在小皇帝床头守了一夜,
天际刚刚涌出一片金光的时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又无声地走回来把小皇帝从被子底露出的脚盖上,
垂下眼睫温存似的笑了一下,
小皇帝起来的时候又找不到他了。
摄政王带走了被他摔碎的玉佩,锦囊留在小皇帝床头,
新换了一束,是他自己的,又细又软,还夹了一小把白发,
小皇帝拿着它发了一会儿呆,低头塞进了枕头底下,
换了衣服去处理朝政。
今天休沐,台官往来的脚步也变得慢腾腾的,
然而报上来的事情仍让人焦头烂额,
小皇帝先看北境,今年蛮人来势汹汹,守将刚稳住阵脚就忙着上折要粮要兵,
执政批了“可”,到兵马元帅调兵那里又被退了回来,
新掌权的兵马元帅坚称北境兵力足够,拒不执行,
小皇帝的上泽军在折子后夹了张纸条说:“元帅因其子表功而被摄政王羞辱暗中嫉恨。”
小皇帝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一整本哭惨的奏折,把几处一看就不实的地方圈了出来,
看到末尾又忍不住想起了摄政王,
摄政王靠着龙椅的扶手漫不经心地和小皇帝讲北境的风沙,讲他的金戈铁马,
什么险阻到他嘴里都是纸糊的,
小皇帝知道他吹嘘,但是从来不揭穿他,他就爱看他这样意气风发。
小皇帝拿朱笔在折子后批:“三句真话七句假话,给你所讨钱粮三分。”
摄政王在宫门一开锁后就溜了出去,
他的铜符不知道被小皇帝藏在了哪里,
一路全靠刷脸过关,
折腾了一会儿才进了王府,
匆匆换了一套不惹眼的绸衣,又上马往西市而去。
第22章
西市虽然没有杀人的时候热闹,但是行人往来也熙熙攘攘,
饶是摄政王马术高超,赶到目的地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槐树在街角长了数百年,
三四人才能环抱得过来,
文人墨客将此树尊称为槐先生,
在树下辩论问道。
摄政王赶了个早场,人还没来齐,仆役在铺设坐垫桌案,
执政已经到了,跪坐在槐树下的主席上低头看一份手书,
摄政王和他遥遥一拱手,找了个角落坐下。
早到的有几个儒生模样的少年,也帮忙摆设纸笔,
摄政王一眼扫过去发现了七八个练家子,
接着是兵马元帅拴在附近一个茶楼下的白马,
那马膘肥体美,浑身没有一根杂毛,正无聊地来回转着头,
摄政王和它对视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对着马咽了口水,
抬头看了眼茶楼上半开的窗户,
茶楼上还没有人到,摄政王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
心想:搞这么大排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
执政带来的是他昨天被摔在摄政王屁股上奏折的副本,
要问于天下才智之士,
最后京城中闻讯而来的士子书生占据了半个西市,
有专人将论辩记录下来向外转述。
摄政王的变法中有两条绝不能向外人言,
一条是“虚君实相”,一条是“农商并重”,
如今刚借执政之口和他人透露了一点苗头,就吵成了一团浆糊,
摄政王一面听一面在心里想:难于登蜀道……慢慢来吧,死在半道上也行,总之是走了一点。
槐先生下的辩论往往以一场混战告终,
吵到晚上才打起来已经是看在执政在上面坐着的面子上,
摄政王正发着呆想事情,猝不及防一个臭鞋砸到了面前的桌案上,
把他熏得一个仰倒,从席子上一跃而起。
视线从来时看见的几个练家子身上扫过,
其中有一半正往人群最混乱处挤去,
他眼神一凝,意识到兵马元帅上钩了,忙往槐树下跑。
摄政王抢了执政的位置,
喝道:“武定王岑江令,有贼人图不轨,凡打斗者立趺坐正冠,未止者以胁从论。”
又让执政带来的弟子们齐声呼喝,
摄政王名声在外,不多时人群平静下来,
刚才扔了鞋的忙着穿鞋,再激动一点把帽子也扔出去的也四处找冠帽,
剩下几个没反应过来的还呆呆站在原地。
摄政王带了人来,都学他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窝着,
听他喊话都从角落里冒了出来,把还不乖的那几个按倒在地,
一起扭了胳膊押送到摄政王面前,
摄政王抬头和茶楼上的人影对视了片刻,
距离已经远到谁也看不清谁了,然而他知道那个是来看热闹的兵马元帅。
摄政王率先移开了视线,隔空点了几个怀揣短刃的人,
叫手下把人带回去好好“伺候”,
自己跑回皇宫自投罗网。
小皇帝中午的时候就接到了槐先生下辩论的奏报,
起先他们还没辩论到真正违禁的地方,
他还觉得只是书生意气,让他们随意去吵,
后来说到“君臣父子”才惊觉不对。
上泽军将密报呈上来时小皇帝看着眼熟,
想了半天想起来从哪看到过,几乎从龙椅上跳起来,
他这两天想和摄政王和好,
于是在宫里翻了半天,把自己年少时曾写了给摄政王邀功的策论找了出来。
摄政王还在京城中没走的那几个月也拿正经的帝王之术教他,
字句里也有这个意思,
小皇帝后来跟别人提起炫耀,被当时的太傅狠狠训了一顿,
加上后来摄政王不给他回信,
小皇帝跟他生闷气,就慢慢把这些给忘了,看到的时候才想起来。
摄政王赶在宫门落锁前进了宫,
一进书房就坐台阶上要吃要喝,
小皇帝对着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叫人盛碗饭拌了新做的羊肉汤端上来,
摄政王呼哧两口吃完了,嬉皮笑脸地朝他讨下一碗,
小皇帝装作没听到,隔了一会儿被磨得受不了。
冷笑了一声说:“我看岑卿是想吃板子。”
摄政王坐在台阶上扭头看他:“看来陛下已经知道了。”
小皇帝低头把一本折子扔进脚下的废纸筐里,
摄政王眼尖,看见上面自己的名字,双手一摊:“所以臣特来讨罚。”
作者有话要说:
摄政王:来啊撑死我吧。
第23章
小皇帝仔细地看了看这块滚刀肉的神色,
摄政王嘴唇上沾着一点油水,显得他唇色闪闪发光,
小皇帝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上颚,
惊奇地发现自己对他居然发不起脾气来了,
只好无力地摆摆手,叫宫人再去盛上一碗给他。
摄政王又从他手里讨到一碗羊肉汤,
喝了自己一身汗出来,放下碗往台阶上一靠,
慢吞吞道:“陛下想怎么罚臣……都可以。”
小皇帝一指台阶下,言简意赅道:“拿《刑律》来,顶头上跪那。”
摄政王脱口道:“还记着抄《刑律》那事呢?”
小皇帝偏头看着他,最后羞涩似的抿唇笑了下,
摄政王鬼迷心窍,乖乖把《刑律》顶在头顶,却没往台阶下跪,
他不要脸地赖在了小皇帝左手边,
又做贼心虚地跟他说:“只是声势已经造起来了,往后要如何处置,望陛下三思。”
这是在小皇帝的书房中,
今天不用见外臣,他只在头上戴了个发冠,
没有梳发髻,一把粗马尾垂在脑后,
摄政王盯着看了会儿,收回目光,满怀艳羡地想:头发真好。
小皇帝把上泽军关于槐先生下辩论的密报又重头看了遍,
把密报放在摄政王脑袋顶上的《刑律》上,
懒洋洋道:“你惹的事,自己解决。”
摄政王脖子不敢动,只好掀起眼皮看着他,
眼睛里有笑。
小皇帝脚下打回给参政台重批的奏折堆满了一筐,
台官上来合力把它搬下去,
其中一个和摄政王小心翼翼地交换了一个视线,
小皇帝余光瞥见了,开口叫住这两人:“等等,把岑江的折子给朕拿过来。”
摄政王眼睫往下一垂,把全副神情掩饰过去,
小皇帝在看他的时候拿着一脸古波不惊对他,
他的小陛下问:“心虚了?”
摄政王脸皮一向厚得能挡刀剑,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似乎还没有一张纸厚,
他沉默了一会儿,
小声说:“陛下知道臣要做什么是吗?”
小皇帝尚未应声,
两个翻折子的台官不慎打翻了摆在身边的奏折,
其中一个惊呼了一声,摄政王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竹筐里大部分被打回的奏折都与小皇帝的后宫事有关,
其中一本不巧摊在了摄政王膝头前,
上面“子嗣”二字白纸黑字,一笔一划地撞进了他的眼帘。
台官找到了摄政王的折子,双手奉到桌前,
小皇帝接过来也不细看,照旧放在了摄政王头顶,
摆手叫周围伺候的人都推下去,
将一手搭在扶手上,侧身问他:“岑卿为此预谋多少年?”
正事要紧,摄政王艰难把思绪从膝前那本折子上收回来,
在心里算了算,回答他说:“至今已二十六年。”
小皇帝就又和他笑了一声。
“岑卿啊,”他说,“近三十年谋划,那便是先皇还在世时了,怪不得他要杀你。”
摄政王说:“这就是先皇的主意。”
他把头上的书册拿了下去,抬起头和小皇帝对视了一下,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除非他反悔了,却没有告诉我。”
小皇帝跟他学了满嘴伶牙俐齿,也一时没能接上话,
两人各怀心思地相对片刻,
摄政王说:“你祖父老来得子,先皇没有亲兄弟,倒有一堆险些做成太子的嗣兄,他跟我说他想生十个儿子,要倒着数,大的叫阿十,最小的叫一一,先皇去得早,只得了陛下一人。”
他欣慰道:“陛下是到了该开枝散叶的年纪。”
小皇帝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喜欢听这个,咬着牙不开心了一会儿,
自以为是反击地问道:“你呢?岑家除了你都死在了战乱中……”
摄政王打断他说:“为人父母,总是忍不住为子女打算,臣若是有了牵挂,这条路就走不下去了。”
“可是,”小皇帝急切道,“我不是岑卿的牵挂吗?”
摄政王直起上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轻声回答说:“小陛下已经大了,臣如今再挂记,既虚伪又无用不是?”
第24章
小皇帝想说不是,然而话到嘴边徘徊了下,
摄政王已经把手收回去站了起来,和他拱手一揖告退,
就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躬身退出书房。
摄政王出门转了一圈,宫门已锁,他哪都去不成,
想去参政台找老友对付一晚,
正相那娇生惯养的嫌他睡觉打呼噜,把他撵了出来,
半刻后又灰头土脸地溜进了小皇帝书房。
小皇帝刚看完今天待批的最后一本,
正考虑要不要再看两本晚上刚送来的,
就见他鬼鬼祟祟地从侧门钻了进来,
头上还沾了片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瓣,
小皇帝抬头瞥了他一眼,嘲笑道:“瞧你那偷鸡摸狗的模样,干什么去了?”
摄政王走过来一抬腿将小皇帝堵在龙椅上,
小皇帝仰头靠在椅背上看他,摄政王眼里有用以迷惑人的笑意,
他的视线从小皇帝脸上一厘厘舔过,轻声说:“臣来偷香窃玉呀。”
小皇帝正好也不想看奏折了,
他两手一摊,也向摄政王露出一个笑意。
摄政王头一次偷这种会自己跟着走的软香温玉,
还没亢奋多久,就被软香温玉压在了床头,
小皇帝指尖从摄政王胸口上的鞭痕上面滑过,
摄政王活鱼似的弹了起来,和他嚷嚷说:“痒啊哈哈哈。”
摄政王胸口上还有几道他在水牢里抽出来的鞭痕没消,
估计是年纪大了,不如以前扛糟蹋,
小皇帝按着他肩头,置若罔闻地在上面挨道摸了一遍,
嘀嘀咕咕地想:当时怎么就能忍心下手呢?
摄政王被他摸得浑身颤抖得像筛糠,
忍无可忍地一缩肩膀挣脱了小皇帝,翻身扣住他手腕,
扯了腰带把他双手绑在身后,按在膝盖上照着屁股揍了两下。
小皇帝咬牙切齿:“姓岑的你个老王八……啊!”
摄政王扒了他的裤子对着两瓣白花花的臀肉上手一揉,
嘴里胡言乱语道:“美物美物。”
小皇帝气得几乎从床上掉下去,
摄政王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小皇帝藏着的膏脂,
轻车熟路地往里一探,按着老地方把小皇帝弄成了一滩春水,
才不紧不慢地提枪上阵。
小皇帝屁股通红,早上起来的时候嗓子还有点哑,
气急败坏地给了摄政王一脚,抓着他去上朝。
摄政王消失了一个多月,
再上朝的时候居然是和小皇帝一起出来,
把半朝不明所以的文武吓了一跳,
摄政王面无表情地站回左列首位,
副相在右列偷偷扭头瞪了他一会儿,
小皇帝身边的太监长声喝令道:“跪——”
摄政王犹豫了下,跟着群臣按部就班地行了礼,站起身小步趋回位置。
小皇帝上朝时不爱说话,哪怕下面打成了一团浆糊也很少开口制止,
摄政王这个引发了乱子的身手灵活地从人群中乱飞的笏板中钻出来,
靠在一个柱子上抬头看他。
小皇帝低头和他对视了片刻,和身边的太监说:“让他们安静下来。”
殿廷卫士奉命上前拉架,好不容易把群臣拉了开,
碰到情绪激愤的还吃了两拳,
小皇帝又道:“武定王岑江听谕。”
摄政王不知道小皇帝要做什么,愣了一下,
还是从柱子上起身走到陛前朝他拱手躬身,
口中应道:“臣谨奉命。”
小皇帝收回了视线,冷静道:“岑江图谋不道,已供认不讳,念其于国有功,朕不予计较。然功过不可相抵,令殿廷卫士除其官袍,脊杖三十,以儆效尤。”
第25章
摄政王一脸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小皇帝,
话音刚开头时他还以为小皇帝终于下了决心发难,
正准备四处找他的布置,
却不曾想听了这么罚与罪不相当的一个结果。
小皇帝说摄政王不道,保皇党扬眉吐气,而他的党羽自然也不肯认,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身后的朝臣就又吵成了一团。
几个刚才打得最狠的还在被殿廷卫士拉着,只好对着彼此打打嘴仗。
摄政王被吵得头晕脑胀,
只听出小皇帝如此作为事先并未告知任何人,猜不到他为何行此事,
他不明所以,视线与小皇帝相对了片刻,什么也没看出来。
小皇帝左手轻轻扣着膝盖,低头问他:“岑卿领不领罚?”
摄政王仍旧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不同寻常的神色来,
隔了会儿颓然放弃了,心想:把他教得太好,要饿死师傅了。
一撩袍跪下,沉声道:“臣不敢领。”
年长的权臣和被他一手养大的皇帝交换了一个互不相让的视线,率先低下了头,
平静道:“请问陛下,臣图谋不道,图的是哪个不道?”
小皇帝回答说:“臣道。”
摄政王沉默片刻,忍不住放声长笑。
笑到身后群臣吵闹声止歇,而后他双手一摊,
问道:“既然如此,陛下应杀臣以正道,鸩酒一杯即可,何需脊杖?”
小皇帝又镇静答他:“盛世不杀功臣。”
摄政王便向他一叩首:“臣先为天下臣,而后为君王臣,内能安民,外能拒难,今陛下因社稷重于天子定罪臣,恐非君道,故臣不能领罪以妨圣明。”
小皇帝从未见过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他往椅背上一靠,
似含笑又似冷笑道:“岑卿有功于社稷,朕已悉知,不必三五日重复上一次。”
摄政王并未起身,他额头触地,十指摊开按着贴金的地面,
腰侧佩刀的刀鞘抵在一处纹络上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啪地一声滑下去,声音颇响,惊得身后之人一个哆嗦。
摄政王至今还未弄明白小皇帝温存过后翻脸无情,
迫他认罪,却不想杀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是想和他试一试爪牙锋利与否?
还是从哪学了个半吊子的为君之道,想示威而后施恩?
可是他多年经营,
虽说摆在明面上的势力被小皇帝削得七零八落,
然而要动一个兵权不在手里的少年皇帝还是易如反掌,
此时殿上他当场想反,胜负也未可知。
摄政王被自己的念头吓得一哆嗦,
冷汗淋漓地想:岑家世代忠良,我怎能动如此心思?
当场向小皇帝退了一步,口中照旧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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