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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河不夜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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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锦长街; 人声鼎沸。姚掌柜站在千秋楼的门口; 远远瞧着对面的景象。
  唐氏物流的小东家,唐小三元的手段; 在这姑苏府的商贾中谁人不知。他那奇怪的物流生意暂且不说,姚掌柜知晓; 唐家珍宝阁的黄金缕之所以能卖得那般好,在姑苏府的夫人小姐中比黄金还妙; 就是因为这唐慎的手段!
  然而今日真是奇了,唐慎的酒楼新开张,他竟然没闹出太大动静; 只是在门口请了舞狮队; 又放了鞭炮。
  “这唐慎,又在作甚?”姚掌柜仔细看着,却瞧不出头绪。
  唐氏物流早就在一个月前,就将酒楼开张的事传了出去,今日唐家酒楼早已客满; 新客也络绎不绝。姚掌柜在外面瞧了会儿,喊来一个伙计:“你去那唐小三元的酒楼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这伙计道:“掌柜的,他们家酒楼是专做拨霞供生意的,我去了是否也要点锅拨霞供?”
  姚掌柜冷哼道:“你去就是了,我还能亏了你不成?”
  “好咧!”
  姚掌柜找的伙计是千秋楼最机灵的一个小二,名为张庙儿。张庙儿得了姚掌柜的命令,并没有立刻去对面酒楼,而是悄悄换了身衣裳。他离开千秋楼,走到那家酒楼前,抬头一看。
  “细霞楼?”张庙儿虽然识字,但就认识几个大字,完全不懂这话的意思。
  一个书生从他身边走过,看着这字道:“须叫月户纤纤玉,细捧霞觞滟滟金!好一个细霞楼,我定要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霞觞滟滟金!”
  张庙儿嘀咕道:“读书人就是酸腐。”接着跟着这人走了进去。
  张庙儿前脚刚踏进门,后脚还没迈进来,便有一个小二急急跑了过来。“客官,今日咱们细霞楼已经客满。”
  张庙儿:“啊,那我便只能走了?”
  小二:“请留步。客官往这儿坐,您若愿意,可在这等候一会儿。若是有人吃完饭,我自会来叫您。”
  张庙儿心里一惊:还有这种说法?
  千秋楼是姑苏府最好最贵的酒楼,也经常会出现客满的情况。想来千秋楼吃饭,通常要提前预定。但千秋楼从没对客人说“您坐在旁边等等”这样的话,因为千秋楼不差这生意,客人通常也等不了那般久,难道说吃拨霞供的客人,吃菜都比普通酒楼的要快?
  张庙儿将信将疑地跟着这小二,来到了一个候客的小屋。这小二殷勤得令张庙儿有些慌张,以为对方看出自己是千秋楼来的细作。张庙儿进了屋,惊奇地发现屋子里竟然已经有了七八个人。他一看,又在其中发现了两家酒楼的小二。
  三人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都没吭声。
  张庙儿心中诧异,他坐下后,只听屋子里的高台上传来一道铮然声响。高台上,一个高高瘦瘦的老说书人一敲惊堂木,胡琴声响起,这说书人说道:“却说那朝末年,是群雄争鹿,战事纷起。金陵府,某渔村,一片红光映天、祥云碧空中,只听一道婴儿啼哭声,是呱呱落地!”
  又是一道惊堂木响,张庙儿心神一震,不知不觉竟听起了这说书人的故事来。
  这说书人的故事,讲得与寻常茶馆的截然不同。
  说的是某朝末年,金陵府出了个神童。这神童三岁识百字,五岁能诵诗。八岁时出口成章,十岁便拿了金陵府的童试小三元,十二岁得了解元,比那唐慎还厉害。然而就在这时,他被人嫉妒,下毒暗害,是双手残废,口不能言。
  张庙儿听得义愤填膺,哪怕那小人被抓去了官府又如何,神童已是废人,遭人百般凌辱。曾经巴结神童的,纷纷恶语相向。神童的父亲也暴病去世,只留下他一人,又哑又残。但他每日苦读诗书,从不放弃。
  这一日,他被恶毒的后母推进河中,眼见神童就快死了,一个老者路过,将他救了上来,并治好了他废了的双手。
  “我乃一游医而已,你这哑口我治不了。相逢便是缘,你且好自为之罢!”
  神童用刚刚好了的双手,忍着痛在地上写上一句话:“我哑又何妨,双手亦能言。他日我若成帝王,报与恩人百座庙,千年香火绵延长!”
  张庙儿大呼:“说得好!”
  他刚说完,小屋里的客人们纷纷道:“好!哪怕哑了又如何,让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们看看!”
  张庙儿正听得入神,先前招待他的小二走了进来:“客官,您的位子到了。”
  张庙儿一愣:“啊?”
  “您去进楼上坐,可以吃菜了。”
  “……”
  张庙儿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点了一锅最便宜的拨霞供。等到这锅拨霞供上桌,他惊奇地发现这东西竟然与自己曾经吃过的不同。浓稠的骨汤,配上新鲜的绿菜。将片成薄片的羊肉放入锅中轻轻一涮,沾上一些细霞楼特供的蘸料。
  “妙!这竟然是拨霞供!”
  张庙儿吃得热火朝天,已经把说书人的故事暂时抛到脑后。吃了拨霞供有些口渴,他拿起杯子要喝,忽然发现里头已经没茶水了。他拿起桌上的水壶要给自己倒上,就见一个小二飞快地跑过来,在他之前拿起水壶,将里头的茶水倒满。
  “客官这水有些凉了,我为你换一壶去。”
  “啊……额,好……”
  吃完一盘菜,张庙儿的筷子才夹走最后一根菜,这盘子便被眼尖的小二收走。吃菜吃热了,张庙儿脱了外衫,立刻有小二帮他把衣服放好。
  张庙儿吃得酣畅淋漓,他从未吃过如此好的拨霞供,这菜色不比千秋楼的差!
  等到吃完,张庙儿还意犹未尽,小二拿了块湿布来:“请客官净手。”
  张庙儿惶然一怔,忽然觉着自己仿佛成了人上人。等他回到千秋楼时,还晕晕乎乎,感觉自己踩在云上,摸不着底。
  姚掌柜问道:“那唐小三元到底在做什么东西?”
  张庙儿一时语塞:“这……”
  “嗯?那细霞楼可有异样?”
  张庙儿想起自己还未听完的故事,以及那锅美味的拨霞供,还有那细致入微的服务。他心中醺醺的,没喝酒人也醉了。“这细霞楼有异样,掌柜的,我明日再去探探,定能探出他的虚实!”
  姚掌柜眉头一皱:“行。”
  开张第一日,细霞楼的生意从巳时做到了申时,到了晚上,依旧灯火通明。
  谁也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客人愿意进去等着,等上半个时辰再吃一锅拨霞供。而当姚掌柜发现不对时,那张庙儿已经悄悄逃了,换了家铺子再干,姚掌柜完全找不到人,只能气自己看走眼。张庙儿倒也想去细霞楼做伙计,可细霞楼的伙计不是那般好干的,寻常人竟然还进不去。
  细霞楼的生意红红火火,虽说没抢其他酒楼的生意,但若是可以去细霞楼,客人们一般都会去。甚至他们还愿意去候客屋等着,听说书人讲述那神童得天下的故事。
  十月末,林账房来向唐慎报喜,唐慎正在练字。
  “……生意好极了。”将这一个月的账目报上后,林账房道:“小东家,起初我还不懂你为何要去管那些迟来的客人。如今看来,您可真高明!很多客人都已经不是专门为吃拨霞供来,而是为了来听书呢。为了听书,来吃拨霞供,这可真是妙!您怎的不让说书人在咱们酒楼里头开个讲堂,这样客人不就可以边吃菜,边听书。”
  唐慎停了笔:“让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听书?呵,那他们岂不是能吃到地老天荒,不肯走了!”
  林账房反应过来:“是我蠢了。小东家,也是您那书写得妙,听得人荡气回肠。”林账房羞涩道:“实不相瞒我也去听了两天,恨不得进入书里,与那小神童一起杀尽恶人哩!”
  “我只是写了个故事梗概而已,是林账房你找的那两个说书人妙笔生花,把我粗糙的故事扩写得无比精妙。”
  林账房:“小东家就别谦虚了。只不过这故事已经快讲完了,小东家可有新的故事?”
  唐慎一愣:“快讲完了?”
  “是。”
  “这么快……额,我也没什么故事。”唐慎上辈子是个理工男,只看过几本网络小说,能依葫芦画瓢写出个古代版打脸爽文已经烧光了他的脑细胞,比科考还累。他想了想,道:“姑苏府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如此,林账房,我们做个征文大会,邀请整个姑苏府的读书人为咱们细霞楼投稿!”
  林账房对唐慎的奇思妙想早已习惯,可听了这个征文大会,他还是一惊。他询问唐慎该怎么做这个征文大会,唐慎向他大概说明。林账房喜道:“小东家放心,交给我来办就是了。”
  进了冬,细霞楼的生意更加好了。
  腊月初,唐慎前往金陵府,到江南贡院报考次年的乡试。
  乡试也称秋闱,三年一次,一般在八月举行。还有大半年的功夫,唐慎自知不可能拿到解元,但他决定去参加一次乡试,否则等下一次就是三年后了。按他现在的水平,拿一个举人有八成把握,若是明年能一举中第,他便不打算继续往下考了。
  这事唐慎没与任何人说,但是他感觉梁诵应该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可每日的授课上,梁诵对他从未有过一点放松,处处严格,唐慎也是苦不堪言。
  唐慎叫苦连天:“先生,每日要写两篇制艺、一首试帖诗,整个姑苏府都少有学生这样勤奋刻苦的读书人!”
  梁诵哼了一声:“我年轻时读书,每日写三篇制艺,从未停过,此外还要从四书五经、儒家经典中选取一本,每日抄写一遍。”
  唐慎:“……”
  “您还是人吗……”
  “嗯?”
  “没什么没什么,小子什么都没说。”
  梁诵卷起一本书,在唐慎的脑袋瓜上轻轻打了一下:“明日去江南贡院报道?”
  “是。”
  “那明日的制艺和试帖诗,就不用写了。”
  唐慎喜出望外,这可真是这些天来他听过最好的消息,比火锅店赚了再多钱还要令人兴奋!
  从大运河坐船到金陵府,只需半日。
  唐慎下了船,与姚三一起去江南贡院。他将自己的学籍存在了江南贡院,拿到了一张名帖,凭借这张名帖,他明年七月就可以来江南贡院报名乡试,八月参加科考。
  既然来了金陵府,唐慎就去了锦绣阁看看。他来得不巧,锦绣阁的方大掌柜不在,店里的伙计也不认识唐慎。唐慎在锦绣阁里待了一刻钟,他发现这里卖得最好的依旧是肥皂,但是除此以外,卖得好的竟然不是香皂,而是黄金缕!
  “真是奇事,难道金陵府的人就这般有钱?”
  一个伙计听到他这话,笑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姚三道:“我们从姑苏府来的。”
  “哦,那你们应该也见过黄金缕?是了,姑苏府的黄金缕卖得肯定没咱们金陵府好。毕竟您要知道,这黄金缕在姑苏府得了梁大儒题字,说是‘蛾儿雪柳黄金缕’,‘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在姑苏府,黄金缕也得了题字。您且看那,‘烟笼寒水月笼沙’,说得正是这被白沙碧水所装点的黄金缕呢!”
  唐慎随着伙计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锦绣阁的中样,悬挂着一张横额,上题七个字——
  烟笼寒水月笼沙!
  这字气韵流畅,笔墨横姿。一笔下去,若千里阵云,竟有荡气回肠之妙。
  唐慎看着下方的落款,惊道:“竟然是他?”
  伙计道:“客官竟认识王相公?”
  唐慎摇头道:“不认识,只是曾经有幸见过此人的墨宝。”唐慎第一次去梁诵家拜访,曾经赏过一幅《东窗菊》,为这幅画题字写诗的人正是叫王子丰。
  伙计感慨道:“客官也是有福之人啊。黄金缕得王相公亲笔题字,咱们金陵府的夫人和小姐们十分仰慕王相公,自然会购买黄金缕,所以才卖得比香皂还好呢!”
  入夜,唐慎和姚三回到姑苏府。
  第二日,唐慎叫来林账房,询问他香皂和精油的售卖情况,林账房一一道来。
  唐慎道:“金陵府真是个异类!精油怎么可能卖得比香皂多,金陵府的人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是富得流油。看来得找机会请金陵人也接济接济贫困潦倒的我了!”
  唐慎当然是说说而已,如今在姑苏府的日子十分舒坦,若无必要,他没打算去金陵府做事。
  临近新年,腊月十八,紫阳书院在放假前开了最后一讲。
  唐慎早早来到书院,只见远远的,孙胖跑了过来。他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一顶狐裘帽,双手捧着一个暖壶,像足了一颗大圆球。
  唐慎哈哈一笑,道:“你与去年,毫无差别。”
  孙岳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一回忆:“好你个唐慎,去岁此时你说,胖子不怕冷,说我穿得多。怎的,你穿的就不多了?有本事你将你的棉衣脱下!”
  唐慎:“我岂会中你的激将法?”
  孙岳哼了一声。
  不过多时,书院课堂里来了许多人,讲习还没来,众人纷纷聊了起来。
  “去年此时,难民们堵住了姑苏府西城门,那时可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今年是个瑞年,风调雨顺,也希望明年能如此吧!”
  “明年便是便是三年一次的秋闱,真希望我这次能考上。”
  “我又何尝不是?”
  “对了,听说明岁咱们江南贡院的乡试考官很可能是罗真罗大学士。本来两年前的那次乡试就该是他,只是他突然染了怪病,圣上说考官名额给他留着,下次再给他呢。”
  “那我可得先打探消息,知道罗大学士的喜好。”
  江南贡院和盛京的科考,是最为官家看中的,每次就连乡试都要派三品大学生做考官,出题监考。
  孙岳伸长了耳朵听这些小道消息,小声道:“我也得找人问问这罗大学士的喜好了。以前我都没听过他,不知他喜欢读《春秋》还是《周易》,我可得好好准备。”
  唐慎:“我也没听过这人。”
  一个老秀才笑道:“知道罗大学士的喜好还不简单?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松清党人!”


第25章 
  明月松间照; 清泉石上流。
  他日宸星若照我; 策马的卢为君行。
  这老秀才今年五十有余; 二十多年前就考上了贡生,在紫阳书院里当学生。只可惜年年乡试,年年落第; 但是他对朝中局势却是在场学子中最为清楚的。众人听他这样说,便凑了过来。
  老秀才道:“罗大学士乃是正儿八经的松清党人,骨干才子。想先帝还在位时; 松清党人在朝中可是大权在握。虽说后来松清党的魁首钟大儒出了事; 松清党人有一半下狱,可全天下谁人不知; 松清党人乃是真正的为苍生请命,为百姓造福的贤臣!所以哪怕钟大儒谋逆犯上; 当今圣上也没将其处死,而是将其在牢中关了二十五年。除了钟大儒; 其余与谋逆无关的松清党人并未因此受罚,罗大学士正是其中之一。”
  一个年轻秀才道:“我倒是未曾听过松清党人。”
  老秀才看他一眼:“你自然不知,钟大儒都下狱二十五年了; 松清党早已散了。其中的大儒们死的死; 散的散。你怕是不知,就连咱们姑苏府尹梁诵梁大人,当初都是松清党人罢!”
  “竟然如此!”
  唐慎睁大眼,心中也跟着道:竟然如此!
  早在这老秀才说起钟大儒时,唐慎就心里发紧; 他猜测梁诵也是松清党人。果不其然,梁诵是,且以他的地位,恐怕在松清党中还颇有威望。
  这老秀才继续道:“当今圣上真是气量宏大,并未处罚松清党人。其余我倒是不知,但是松清党人大多爱读《春秋》,善于《左传》。咱们梁大人就是如此,不知罗大学士是否也是了。”
  众人又开始说起明岁的乡试。
  孙岳听了老秀才的话,将其牢牢记在心里:“《春秋》,好咧,我未来这一年要好好研读《春秋》,万一天公开眼,就给我中了呢!”
  唐慎忽然冷笑道:“未必。”
  孙岳猛地一怔,怒道:“唐慎,你为何说我未必会中!”
  唐慎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错话,让孙岳误会了。他赶忙解释:“我不是在说你未必会中,只是刚才还在想那秀才说的话,一时没注意到你的话。我那句未必,反驳的是他,并非是你。”
  孙岳:“这还差不多。你是觉得他哪里说的不对?罗大学士可能不喜欢《春秋》?”
  唐慎:“这我哪里知道,不如明日我为你去问问梁先生?”
  孙岳顿时亮了双眼:“唐慎怕不是上天派来拯救我,助我考上举人的金童子吧!”
  唐慎笑了笑,见孙岳不说话,他又思考起来。
  老秀才说,圣上有气量,没有责怪松清党人。这可未必!如果真没责怪,为何会将钟大儒关押二十多年。为何梁诵会被派到姑苏府担任府尹?就连那罗大学士,虽说文名斐然,但也只是翰林院的闲散学士而已。
  气量大?
  未必!
  下了课,唐慎来到梁府,交上自己今日写的两篇制艺和试帖诗。
  梁诵点评完,让唐慎又临场改了几句,唐慎道:“先生,听说明岁来江南贡院监考的考官是罗真罗大学士。”
  梁诵愣了愣:“是他?”
  唐慎:“也只是传言,明岁乡试的考官还未正式定呢。”
  梁诵道:“我已有二十年没与罗长吉联系过,多年未见,明岁应当能在江南贡院见了。”顿了顿,他又道:“你明岁要参加乡试,如今倒是可以多读读《公羊传》。”
  唐慎眼珠一转:“罗大学士喜欢《公羊传》?”
  梁诵轻轻弹了弹他的脑门,笑骂:“这小泼皮,知道便好,还要说出来,可不是讨打。”
  唐慎天真地眨眨眼。
  唐慎将罗大学士喜欢《公羊传》的事告诉给了孙岳,孙胖高兴极了,非说要请唐慎吃饭,就吃如今姑苏府最有名的细霞楼的拨霞供。他话刚说完,自己便愣住了,喃喃道:“我可又傻了,细霞楼不就是你唐小三元开的。好你个唐慎,来姑苏府不过一年半,却成了个翻手风云的大人物,连我爹娘都提起过你呢。”
  唐慎:“不吃细霞楼了?”
  “吃,为何不吃!唐小东家,可吃一顿霸王餐吗?”
  唐慎:“呵,想得倒美!孙岳,请客!”
  孙岳骂道:“你这钻进钱眼里的秀才哦!”脸上却是在笑。
  孙岳不是第一次来细霞楼,他和唐慎进入酒楼,直接来到二楼的雅座。酒楼的伙计见到是唐慎,更加热情地服务。孙岳点了自己最喜欢的鸡汤锅,又点了五份细霞楼知名的羊肉片。两人吃得浑身冒汗,无比舒爽。
  临出门时,孙岳看到了细霞楼外张贴的一张告示。
  “咦,征文大会?征文,嗯……征收文章,是为征文,倒也贴切。唐慎,你们细霞楼这是在作甚。”
  唐慎看了眼:“如你所说,征收文章。”
  孙岳仔细看起征文规则来。
  “细霞杯征文大会,自腊月十五起征收各类志怪传奇小说,至腊月二八。凡姑苏百姓皆可投文,要求字文在五千字内,内容不限。征文大赛第一名者,得细霞楼特制‘细霞夜光杯’一只……”
  读完规则,孙岳惊叹道:“好家伙,唐慎你这是下了血本了啊!你莫非是突然发了善心,不做金童子要做善财童子,资助姑苏府那些寒门读书人?”
  唐慎:“我何时不是个善财童子了?唐氏物流在那儿摆着呢,孙胖你且睁大眼看看。”
  “不对,我总觉得不对,你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地做善事。”
  “我便是做善事了。”
  孙岳百思不得其解,唐慎却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半个月,孙岳总算知道唐慎想做什么、在做什么了。
  细霞楼的征文大会经过唐氏物流伙计的宣传,在整个姑苏府引起轩然大波。这个时候的小说并不多,很多读书人之所以写小说是因为考不上功名,只能写点文章投稿到书局,借此获得一些微薄的稿子钱,靠此勉强生活。
  唐慎这个征文大会,第一名便可获得稀有珍宝夜光杯,一只夜光杯便值一百两白银!
  姑苏府的读书人都疯狂了。
  志怪小说而已,谁不会写。
  众人纷纷写文投稿,短短五日,林账房就收到七十多篇完结的稿子,他感慨道:“小东家您这征文大会的报酬实在令人眼红,若非我老了写不动了,我也想写一篇参与一把!”
  寒门子弟是为了奖品去参赛,富贵人家的读书人竟然也参加了。起因是某个纨绔秀才在某次诗会中说:“细霞楼那征文大会倒是有趣,此前从未有人在姑苏府做出这样的事,只征收志怪小说。不过是一只夜光杯而已,就让这些寒门子弟疯了似的写文章,我家私学的一个旁系堂弟,十日内写了足足五篇!”
  又一个纨绔道:“呵,他们的文采不说也罢,若不是我们不屑于要区区一只夜光杯,恐怕征文大会的前十名都是咱们的吧!”
  众人笑开。
  有人提议:“不如咱们试试,让那群寒门书生知道自己的水平。”
  “试便试!若我得了那夜光杯,我才不要,就把他送给我那堂弟哈哈哈哈。”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参加征文大会,投稿期结束后,林账房一共收到二百五十一篇稿子。这些小说从精怪神话,到书生娇娘,应有尽有。竟然还有几篇带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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