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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河不夜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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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无妨,我们没人受伤,就是院子里东西坏了不少。”
“大伯母回头给你补上。这逆子自小被宠坏了,你可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保证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唐慎倒是无所谓,唐夫人对他十分愧疚,连声道歉。唐家人架着唐云就要把他带回家,只见唐云大声怒道:“娘,你为何总向着那小子,他不过是个没读过书的乡野村夫!他到底使得什么迷魂记,把你骗得团团转。你信他,我可不信!”
在唐慎知道砸东西的人是唐云的下一刻,他就让唐璜去唐府报信,这才找来了唐夫人。小姑娘跟着唐夫人一起来的,听到这话,唐璜哪里能忍:“你才是乡野村夫!我哥哥比你强强多了,我哥哥以后会考上秀才,考上举人,会当大官!”
唐云不屑道:“无知小儿,见识短浅。”
唐璜:“你……”
“你说谁见识短浅?”
唐云没想到唐慎会忽然发问,他愣了一下,讽刺道:“两个庶子,连书院大门都不知在哪吧。见识短浅,无知小儿,你们兄妹俩都是!”
唐夫人呵斥:“住口,给我带回去!”
唐慎笑道:“你怕不是连我这个见识短浅的无知小儿都比不上吧。”
唐云:“笑话,我怎的比不上你?我去岁已经过了县考,是有案在身的童生。”
“不就是童生而已,你又没考上秀才。”
唐夫人劝解道:“慎儿,你莫要与这浑小子计较。大伯母回去后,自会教导他。”
唐慎道:“大伯母,我不是与他计较,只是童生确实不怎么样,小子实话实说而已。”
唐云:“娘,你看到了吧,他便是如此嚣张!”
唐璜:“我呸,嚣张的明明是你。”
唐慎淡定道:“童生很难考么?”
这话一落地,众人一愣,连唐云都没明白唐慎想说什么。
接着,只听唐慎随意道:“明年二月县考,不如我去考个童生算了。”
唐夫人怔了怔:“慎儿,是你堂兄错了。”
唐云:“娘,让他考,我就不信他能考上!”
唐慎:“哦,那我要是考上如何?”
唐夫人正要阻止,却听唐云道:“那我一辈子给你唐慎当牛做马,叫你一声大哥!”
唐慎嘀咕了一句“谁要当你大哥,亏死了”,又道:“那便如此定了。堂哥,你去岁没过府考,明年我们一起参加考试,可别我通过府考成了秀才,你却还是个童生。”
唐云:“呵,我倒是要看你有什么资本敢说此大话。”
唐慎勾起唇角,说出的话却不啻落地惊雷:“我有什么资本?如果我说,我明日起就要去姑苏府学读书,我的老师是天下四儒之一的梁博文呢?”
院子中一片死寂,竟无人开口。
等到唐夫人把唐云带走,唐璜和姚三才反应过来。
唐璜激动坏了:“哥,你说梁大儒收你做学生了?”
姚三:“小东家这是真的么!”
唐慎:“这事我骗你们作甚,明日我确实要去紫阳书院报道了。紫阳书院是姑苏府的府学,我又不是秀才。若不是老师作保我能去读书?”
“太好了!你看那唐云哑口无言的模样,我能记一辈子。”
大家高兴了一阵,姚三淬了口唾沫:“呸,那个唐云真是娇生惯养,眼高于顶。小东家,你没看唐夫人来之前他那不依不饶的模样,我可真想把这小子狠狠揍一顿。”
“你以为我不想?”
“啊,小东家,我看你都没动怒。”
唐慎看着满院子的碎瓦片:“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泥人?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呢。但是姚大哥,我要打了他,唐夫人心里肯定会生龃龉。”
姚三:“不是吧,唐夫人人很公允,这明明就是那唐云没事找事。”
“是,我那大伯母是个公允的人,她心里也拎得清今日的事全是我们受了委屈。然而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就那一个亲生儿子。以后我们是要合伙开铺子的。正因为她是个公允的人,今日我们忍下的委屈,来日她定会加倍补偿。打了唐云,我们和唐夫人有了罅隙。不打他,任他当着唐夫人的面为非作歹,便是唐夫人心存愧疚。”
姚三:“小东家真不愧是读书人,您说的真对。”
唐璜:“哥,你三个月后真要去参加县考?”
唐慎:“……”
“哥?”
“……”
“唐慎?”
唐慎仰头看天,无语凝噎:“自己吹出去的牛逼,哭着也要吹完啊!”
第二日,唐夫人派人抬了两大箱东西上门,同时让管家给唐慎带了句话:“小少爷,夫人让我对您说,唐云平日里是骄纵惯了,但以他的脾性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地上门砸东西。这件事她会好好调查,一定给您个说法。另外精油的事,今日铺子里已经开始办了,夫人想问您大约什么时候能做好第一批货。”
唐慎:“半个月后,就能出货。”
“好!”
送走了管家,唐慎连早饭都没吃,他拿了一根长布绑在自己的额头上,跑到梁府。这时梁诵还在吃早饭,忽然就听管家说唐慎到了。梁诵奇怪道:“这才什么时辰,他来做什么,不是该去府学报道么。”
还没说完,就见唐慎头上系了根长布,泪眼汪汪地跑过来。
“老师,救救学生吧!”
梁诵:“啊?”
唐慎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老师,您说还剩三个月,以学生的聪明才智,能通过县考么?”
梁诵:“……”
“老师!”
梁诵差点一脚踹在唐慎屁股上,他笑骂:“你这小泼皮,求人就求人,还得夸一句自己。还你的聪明才智?你连八股制式都不知,一手字写的别说馆阁体了,你这人看着有多俊俏,写的字就有多不堪入目!”
唐慎:“……老师,我写的字好像也没那么丑吧。”
梁诵没好气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唐慎:“老师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唐郎:自己吹的牛逼,哭着也必须吹完!
第14章
唐慎将自己明年要去县考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梁诵看了他一眼:“还瞒着什么呢?”
唐慎义正言辞:“没了。”
“为什么一定要明年去参考?”
唐慎默了默。
“再不说实话,老夫可不管你这个小泼皮,就看以你那一手不堪入目的字,如何过的了县考!”
唐慎心想还剩几个月,大不了每天在家练字读书,以我后世国内TOP2高校的博士学历(虽然是理工科),再加上过目不忘的穿越金手指,区区一个县考还不在话下。
……应该不在话下吧?
梁诵:“嗯?”
看着老师故作严肃的模样,唐慎想了想,只好把自己吹牛的事讲了出来。
梁诵哈哈一笑:“我当是何事,原来是与你那堂兄置气了。你再怎么聪慧也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偶尔有些小孩脾性也很正常。所幸你这次说的是县考,假若你说的是乡试,哪怕是文曲星再世也只能铩羽而归。”
唐慎:“小子还没傻到那份上。”
梁诵睨他一眼:“倒是狂到那份上了。”
唐慎装傻糊弄过去。
唐慎并不知,梁诵定要问清楚他原因,并非好奇心过重,而是担心唐慎受了什么影响,决定提前县考。唐慎年岁尚小,又天资聪颖,若是有人得知他是梁博文的学生,心生嫉恨,或许会挑拨离间,激他早早县考。一旦他落榜,极有可能信心大伤,造成伤仲永的结局。
梁诵:“你先前说,四书五经都已倒背如流。”
“是。”
“以你的本事,县考应当不难。既然如此,你今日先去府学报道。梁管家,你陪他去,与余伯岩说上一说。”
管家道:“是。”
唐慎来得早,他在家用了早饭,梁诵又留他下来喝了碗热粥。吃完早饭,唐慎和管家前往紫阳书院,还没出门,梁诵又道:“且等等,我去写封信。”很快,他在书房写了封信,交给管家。
紫阳书院在城南,唐慎与管家进入书院时,学生们早已开课。
书院大门是一座重檐歇山顶单门,正门前悬着黑底白字的“紫阳书院”四字匾额。紫阳书院的文联是梁博文去岁亲笔题字的,右侧抱柱上是上联“仙人承露盘”,左侧是“谈笑翰墨香”。
入了书院,便听到学子读书的声音。
古人读书讲究大声诵读,以求熟记于心。除了唐慎这种极个别的关系户,以及买学籍进来读书的富家子弟,能在府学读书的至少是秀才。每个读书人通过县考,成了童生;再通过府考,成了秀才。当上秀才,才有资格进府学读书。
然而就算是秀才,他们在府学也不过是个学生。
唐慎跟着管家,绕过圣人祠和讲堂,找到了紫阳书院的山长余伯岩。
余经,字伯岩,开平十四年进士。他中进士时已经年过半百,三年前解甲归田,来到紫阳书院担任山长。
管家见了余伯岩,作了一揖。唐慎也跟着行礼。
余伯岩接过信看了一遍,又抬头看看唐慎。接着他再仔细地将信看上一遍,道:“梁大人的意思我已然清楚,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入学仪式,距离县考也只剩四个月。如此,你是叫唐慎吧?”
“学生是。”
“你且做个旁听,每日你可与其他学生一同进学。”
进府学的事比唐慎想得容易,第二日他就带着书篮去府学读书。古人对于插班生,或者转校生并没有太过看重。当日教学的夫子进了讲堂,余光里瞥到了唐慎,很快移开视线,开始讲课,完全没“介绍转学生”这种流程。
不仅仅是夫子们,其他学生也对唐慎并不在意。起初还有人惊讶怎么突然多了个陌生面孔,第一堂课下,几个学生聚在一起,悄悄打量唐慎那边。
过了片刻,一个略显富态的小胖子被众人推了过来。这胖子头戴宝玉冠,腰上系着一块和田白玉的玉佩。他走到唐慎的书案前,道:“我叫孙岳,你叫什么。”
对方并无而已,唐慎便道:“唐慎。”顿了顿,他又道:“什么越?越女采莲的越?”
孙岳一愣:“不是,是四海五岳的岳。”
唐慎心想:原来不是孙越啊。
孙岳哪里知道唐慎在心里已经把他和后世一位知名相声捧哏联系到一起,他道:“你倒是个生面孔,以前从未见过。你是哪儿的秀才,刚到姑苏府么。看你个头虽高,瘦弱得很,有十五岁了么。”
唐慎:“我今年十三,不是个秀才。”
“咦,你不是秀才?”
远处的学生们也听到了唐慎的话,他们稍稍松了口气,眼中的敌意消退了大半。
这孙岳却乐了,他一屁股坐在唐慎旁边的座位上,道:“那你是和我一样,家中捐钱进紫阳书院读书的了?你可别怕,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唐慎没解释自己不是捐钱进来的,而是走关系进来的。他是梁大儒的学生,这事没必要到处宣传。他哭笑不得道:“我没怕,再说我们怎么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孙岳:“你看到那些同窗没,他们都是秀才,今日讲堂里就你与我不是秀才。他们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上秀才,可是要通过院考、成为廪生,那是在太难了。不通过院考,想参加乡试就难如登天。他们本以为你是别地的秀才,刚刚搬到姑苏府,所以这才进书院,以后要和他们一起参加院考。院考每县只有二十多名额,你如此年轻,能考上秀才定然是聪慧斐然,可不就是他们的强敌。”
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孙岳拍拍胸脯:“别怕,以后我罩着你。”
鼻头轻轻一动,唐慎稍稍凑近,闻了闻这小胖子身上的味道,他心中一动:“桂花香?”
孙岳笑道:“没想你鼻子竟这么灵。是了,这是我娘前几日从珍宝阁带回来的香油。这东西好像名为黄金缕,现在整个姑苏府都没得买,今日让你闻见了。你若喜欢,我明日换个味道的,再给你闻闻。”
“……你就给我闻闻啊?”
孙岳警惕道:“怎的,这东西贵的很,难道还要我送你一瓶?”
唐慎哈哈一笑,两人关系拉近。
很快,有讲习来上课,众人坐定。
另一边,碎锦街上,唐家的珍宝阁铺子前,穿着锦缎的唐夫人下了马车,进了铺子。她刚进铺子不久,便遇见了熟人。这人开口便道:“唐夫人,许久不见,没想今日倒是碰上了。”
唐夫人笑道:“王夫人,今日得空来我这珍宝阁,可有喜欢的物件。”
王夫人随行的丫鬟道:“回唐夫人的话,我们夫人已经买了不少东西了。”
唐夫人看向掌柜:“给王夫人送一瓶黄金缕。”回头又问:“王夫人喜欢什么味道。”
王夫人还未开口,掌柜便道:“王夫人先前两次挑的都是月季味的黄金缕。”
唐夫人使了个眼色,掌柜立刻拿了一瓶月季味的精油,给王夫人放进盒子里,用锦缎包好了,交到丫鬟手上。
王夫人道:“你这东西味道好闻,留香又久,只是都不见卖。可是永远不打算卖了?”
唐夫人无奈道:“你哪里知道,我这黄金缕难做得很,如今也没做出第一批货,所以只能当做手信,先送给姐姐们用用。成本太高,普通人家哪里经受得起,这样的东西每一瓶都不比一尺苏锦价钱便宜呢。”
王夫人一惊:“如此昂贵?”
“可不是!整个姑苏府,也就姐姐您,城西的孙夫人、赵夫人,城东的李夫人,以及县长夫人用过。姑苏府的好东西,哪个不是先仅着五位姐姐。”
王夫人带着丫鬟离去,唐夫人问掌柜道:“这半月来,都有谁拿过黄金缕。”
掌柜数了个名单。
丫鬟道:“夫人,这可不只王夫人五人啊。”
“不必担心,王夫人只与这四位夫人熟悉,她们五位自小便好,很少与姑苏府其他夫人往来,不会与旁人提及这事。再说了,哪怕她们知道有人也用过黄金缕,只需说是今日以后才送的便是。”
掌柜道:“夫人,这黄金缕我们到底何时才开始售卖?总是这样送给贵客,也不是主意。”
唐夫人又仔细问了问掌柜送精油的情况,以及这些贵客对精油的评价。她道:“再等等。”
腊月初,唐慎去工坊检查第一批货。
这次他售卖的是香皂和精油。肥皂也做了一批,只是存在那没动。
姚三:“小东家,为何不把那肥皂一起拿出去卖。精油无比昂贵,普通人家可买不起。香皂倒是便宜一些,但也不如肥皂,物美价廉。”
唐慎:“再等上一些时候。知道什么叫名人效应吗?”
姚三一愣:“名人效应?”
唐慎思考了一下,解释了一下古代版的名人效应:“如果现在告诉你,梁大儒每次写字时用的都是徽墨,最钟爱徽墨。你是读书人,你会不会也想用徽墨?”
“那是自然!”
“但徽墨很贵,寻常人家可买不起,只能想想。但若是过一段时间又告诉你,徽墨你买不起,可梁大儒喜欢用的唐家羊毫笔你买的起,你会不会去买。”
“唐家羊毫笔是什么,小东家,我们何时还做过羊毫笔了。”
“咳,举个例子,你说答案便是。”
“那更是要买!”
唐慎笑道:“这不就得了。梁大儒是姑苏府读书人的标杆,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是姑苏府所有夫人、姑娘的标杆?”知道姚三回答不出来,唐慎道:“有钱人家的夫人和姑娘,就是他们的标杆。”
姚三似懂非懂地点头。
唐慎无奈道:“等着便是!”
腊月初四,唐家珍宝阁关店重修,几位常来买脂粉的夫人小姐十分纳闷。唐家生意做得玲珑剔透,哪怕关了门,也派了个小厮在门外候着。这些夫人小姐正纳闷着,小厮立刻上前,道:“初六就再开张了。”
一个丫鬟问道:“这是作甚,怎的关店了呢。”
小厮:“我也不知,只听掌柜说,是要弄个什么稀奇物件,初六来卖呢。”
王夫人一听:“可是那昂贵的黄金缕?”
“不知。”
王夫人心中有了计较,想着:初六定要来看看。
腊月初六当日,姑苏府有钱的几家夫人小姐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珍宝阁。她们看见对方时都是一愣,一起进店。刚开门的珍宝阁与往常并无差别,和姑苏府另外几家有名的脂粉铺子一样,富贵堂皇,可也只是富贵堂皇。
只是今日多了许多富贵人家的夫人。
王夫人好奇地进入铺子,刚走两步,她的目光忽然被窗边的一样东西吸引。
作者有话要说: 紫阳书院的那副门联引用李石的《送陆务观》。
第15章
珍宝阁的东南角,临近一条小河。蜿蜒曲折的小河响着哗哗的水声,雕花的窗户竟是打开的,耀眼的日光顺着窗沿照射下来,映在一方楠木高脚架子上。
楠木本就昂贵,哪怕是王夫人这般家世,都觉着稀奇珍贵。然而它就这样摆放在店内。这楠木高脚架上是苏锦的绸缎,姑苏府最顶级的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极品帕子,一层层地叠在一起,帕子中央放着一只通体剔透的玉碗。
玉碗中,乘着一碗沁醉人的精油。
珠宝镶嵌,花瓣点缀。这角落里的物件任谁一眼看去,就觉着无比昂贵。大多进店的姑娘瞧见它,都远远避开,就怕不小心碰碎了。很多人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询问在一旁守着的伙计。
“此物名为黄金缕,与香薰作用相似,只是不需那般繁琐。在衣物、首饰上滴上一滴,芳香扑鼻,可持续一天。”
掌柜的拍拍双手,两个伙计立刻从柜台后出来,他们一人拿着卷轴的一端,缓缓打开。
王夫人将这卷轴上的字念了出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众里寻他千百度……好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咦,这落款竟是梁博文梁大人!”
“竟然是梁大人提的字。”
“这是梁大人的新作?咦,不是,是一位名为辛弃疾的词人的作品。蛾儿雪柳黄金缕,说的便是这黄金缕?”
掌柜让伙计将卷轴裱在了大堂墙壁的正上方,同时,姑苏府的夫人姑娘们已经为这黄金缕痴狂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姑娘们念着这句词,面露羞赧。能买得起黄金缕的顾客,本就是家境富裕,一般都请了西席到家中叫姑娘识字。而这首词,哪怕只是识字、不读四书,念着它都觉着心也醉了。
一时间,昂贵的黄金缕被姑苏府的姑娘们疯抢。
掌柜的都有些怀疑:“难道是我标错了价,这黄金缕的价钱标错了?”
他自然没有标错。
一首可以名传千古的绝世好词,再加上梁博文的题字。不卖出一个好价钱,都对不起对不起唐慎的这场营销造势。更何况,他还亲自到珍宝阁,设计了精油的装帧和摆放。
珍宝阁中,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们对黄金缕甘之若饴,家世稍次一些的,只能看着那玉碗中的精油,望而却步。然而很快,她们发现摆放在精油旁边的一块浅粉色膏状物体。
“咦,这是何物,看上去细腻光滑,也被苏锦缎子供着摆放,难道也是个和黄金缕一样好的物件?”
掌柜立刻过来,赔笑道:“夫人,此物名为香皂……”
珍宝阁新开张,人流如潮,济济一堂。
闺阁中的夫人小姐虽然识字,但是对诗词的研究倒没那么深刻。她们沉醉于蓦然回首的浪漫,却无人发现这首词只写了一半。
姑苏府同德巷,梁府。
唐慎拎着一盒香皂、精油,又背着一个书篮,苦着脸进了梁府大门。
梁诵早已等候多时。
唐舍把香皂和精油给了管家。
梁诵:“今日唐举人家的那脂粉铺子又开张了?”
唐慎点头:“可不是。先生,小子来时听姚三说,全姑苏府的人都去了。他们见到老师您题的字,各个看傻了眼,口口相传,念念不忘。”
梁诵瞥了他一眼:“若不是你要挟老夫,非得写了字才能告诉那首词的上阙,老夫才不会为你题字。”
唐慎无辜地眨眨眼。
没错,梁诵身为天下四儒之一,文名斐然。普通人别说让他专门题字,就算是请他指点一二,都难如登天。大宋对商贾的态度还算不错,读书人可从商,商人亦可参加科举,没有后世严苛。但是梁博文是不会为一家脂粉铺子题字的。
当唐慎厚着脸皮请梁诵题字时,梁诵差点一脚把自个儿这个老来子(年老后收的唯一一个学生)踹出书房大门,最好踹进院子的池塘里。
“你可不能长点出息!”
但唐慎脸皮多厚啊,他上辈子论文迟交被老板骂的时候,每次都嘴甜地说好话糊弄过去。他直接拿出了辛弃疾的词,果不其然,梁诵一看到这词双眼一亮。
“这是你写的?”刚说完又道,“不可能,你这泼皮写不出这等作品。”
刚想谦虚一下不做文抄公的唐慎:“……”
梁诵仔细地品完这首词,道:“这只是半阙,还有半阙呢。你从哪儿得到这作品。”
唐慎早就编好了谎,说这是一个游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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