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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昀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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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安贤接了圣旨道,“还容宽限陆某一日,家中人数众多,犬子也还未回来。”说罢又塞给此次负责押解的都司厚厚一沓银票。那人是陆安贤罢了苏鹤山职后,提拔上来的,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蠢货。他接了银票,便带着手下兵士回去了,心中想着宽限一日也耽误不了什么,却可以拿到大把钱财,何乐而不为?
  这都司喜滋滋的回去了,却不知等着自己的是杀头之祸。他第二天再去陆府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一个活物也寻不着了。陆安贤不知哪里来的神通,短短一夜间,悄无声息地将全府上下两百多人变没了。
  齐正得知大为恼怒,让李柯下了旨给这都司以凌迟之刑。但是,陆安贤消失不见,却始终是一个祸患,派人去查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遍寻不着。


第26章 第 26 章
  陆安贤消失后,齐正和白思启除了派人去找,也编造了关于陆安贤先后弑杀两位皇子、勾结外族、挟制皇帝的事情,并将苏鹤山从安陵调回来,让他作证。这些罪状很快就传到了各个地方,民间对皇帝、上层贵族的仇恨全数转移到了陆安贤身上。
  “又是齐正!当初是我大意……”陆安贤此刻穿着深褐色的麻木粗衣,脸庞隐在室内昏暗处,说话间带着刻骨的恨意。
  他当然恨,如今他身败名裂,李柯却摇身一变,从昏庸无道的亡国皇帝变成了受自己妖术蛊惑的受害者,他十多年所做竟是一半都化为齑粉。
  不过,他并非就落魄了,陆安贤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神色,他双手握紧又放松,下令道,“让城外兵将速速集合,三日后我要一举攻入皇城。”
  原来,陆安贤做官十多年来,搜刮银钱不计其数,都偷偷运出去养了自己的私兵,这也是大康朝官方征兵日益艰难的原因。不仅如此,他还以备不时之需,在自己府内挖了地道,今次便是从地道中逃出。
  “不可啊 ,主上,贸然攻入建康,即便成功也是篡位谋逆,于我朝声名不利,还是从长计议吧。”
  “从长计议?等下一位入朝为官吗,又要多少年?民众都如刍狗,时间一久,上位者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陆安贤主意已定,不容改变。
  三日后,建康城外突然出现一支数量庞大、训练有素的军队,以势不可挡之势直取皇宫。皇宫守卫薄弱很快就被攻陷,陆安贤在太极殿龙椅上恢复本名陈项先,光复陈朝,年号续元,册立陆旷为太子,生母陈氏为皇后,原配郑氏竟只字不提。
  怅州。
  “啊……啊!朕要……朕好痛……痒又好痒!哈哈哈……呜呜呜……”屋内传来一声声嘶吼,掺着哭笑听来实在痛苦又疯癫,婢女在外面踌躇不定,不敢进去。
  “你退下吧。”婢女看到齐正,行了礼,听得他这么说便匆匆退下了。
  齐正等那婢女退下后,推开门,便见李柯被绑在床上,扭动不止,表情扭曲,头发散乱十足像个的疯子。那绳子已经有些松动了,齐正走到床边将绳子又系牢了一些。他看着李柯消瘦的身体,听着结实木床的晃动声,心中悲悯又无奈。
  那日军队还在城边时,白思启就得了风声,大家商议之后决定舍掉皇宫,将李柯带了出来,一行人乔装后,陆续出发北上退守。
  且走且逃,一月后终于到了怅州,这里人烟不多,经济落后,是个不怎么被注意的地方,便决定在这里落脚。只是,李柯的异状也渐渐表现出来,自从离开建康后,这位皇帝脑子越来越清醒了。但每隔上一段时间,李柯就变得疯癫无比,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叫痒,疼时满地打滚,痒时能将自己的皮肉挠下来,齐正只好将他绑起来。这状况开始是一月一日,后来是一月两日,这次发作距离上次竟才不过二十日,且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随着一并来的太医诊不出李柯的病,只说无能为力并让给李柯补一补。但怅州地贫,有钱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李柯的身体越来越衰败。
  齐正在李柯的床前又坐了一会儿,端来的鸡汤一口也没喂进去。他叹了一口气,关上门走了。
  “昀儿,我看着他那样又可怜又可悲。我之前汲于权力,现如今又觉得索然无味了,这权力欲望无止无尽,今日大权在握的人,明日说不定便身首异处了。”齐正头靠在陆昀的肩膀上,缓缓说道。
  陆昀抚着齐正的背,只觉得虽然身在异乡却无比安宁,二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片静谧。
  直至晚膳后,李柯这次发作才过去了,重又清醒起来。仆人将绳子解了,李柯坐起身来,只觉得精疲力尽。他用完饭食,便要见齐正。
  “陛下,你好些了吗?”不一会儿,齐正便进得室内。
  “陆安贤狼子野心,朕被蒙蔽这么多年,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李柯气闷,捶了捶床。
  “陛下先养好身体,我们再从长计议便是。”
  “不必劝朕,朕活不了几日了,只是大康多年基业不能毁在朕的手里,朕如今清醒过来,慢慢记起来小皇叔大抵是去了泰南镇守,齐正,你写信去找他来罢。”现如今,皇室人丁凋零,也确实只有这位皇叔能够力挽狂澜了。
  “泰南?我前些日子听说泰南王正打着勤王旗号一路向建康去。”
  “泰南王……是了,一定是小皇叔,他封号本是端肃,大抵是去泰南后隐去不用了,朕才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可这么多年来,他怎么都不给朕写一封信。”李柯心念着皇叔,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来看自己一次,甚至信都没有一封。
  “现在找着了便好,陛下不必太过忧思了,相信泰南王一定能够转败为胜的。”
  李柯白日耗尽了力气,见有了皇叔的下落,心头一松便困意上头,齐正告辞后,不一会儿便睡了。
  齐正出来后本想去找陆昀,抚月却拦住了他。
  “老爷,如今周大人去了,夫人日日茶饭不思,今日傍晚后瞧着精神便不对,求老爷去看看吧。”抚月哭得伤心,跪着不愿起来。
  “好了,我这便就去,你也别跪了。”齐正见抚月哭得不能自已,拉她起来,答应去看一看周韶柔。
  当初决定要逃时,周夫人去了集市没有找着,便只带了周重文走。但周重文在逃亡路上不慎发了急病,撒手人寰了。到怅州后,齐正好生安顿了周韶柔便没怎么去看她。这女子不知母亲下落,接着失了父亲,夫君又不来看她,一日抑郁过一日,渐渐便不大好了。
  齐正进门便见周韶柔盯着手中的剪刀,神情木然,定定不动。他几个箭步上前夺下了剪刀,周韶柔抬头看他,眉头微皱,眼睛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只一会儿就哭出了声。
  “韶柔,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苦这样呢,若是周大人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意看你这般模样。”齐正示意抚月将剪刀拿出去,好生安慰周韶柔。
  “夫君,韶柔如今无依无靠在这怅州,心中实在难受。”周韶柔勉强止住哭泣,红肿着眼睛望向齐正。
  “你莫担心这个,如今周大人去了,我知他对你一片慈父之心,便会妥善照顾好你。待回到建康后,一定为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周韶柔本就是柔弱堪怜的长相,哭起来更是惹人怜,齐正看着她不由心里软了下来,这女子也是可怜啊。
  “如今韶柔已成这样,夫君又何必说些诛心的话来。改嫁一事,自古来都不光彩。”周韶柔说罢又开始哭。
  “唉……韶柔,我们当初成婚本就是权宜之计,我有深爱之人,你不改嫁如何有自己的生活呢?”齐正叹气。
  “韶柔晓得,只是心里难受,夫君万勿怪我。”周韶柔以娟帕擦了擦泪水,强拉出一抹笑容。
  “老爷,那些不开心的话日后再说吧,夫人今日都没进些米水,老爷既来了不如陪夫人用些吃食吧。”站在一旁的抚月突然说道。
  齐正看周韶柔无声掉着眼泪,自觉刚刚不该说那些话,便同意在此陪着吃些东西。很快饭菜就上了桌,并了一壶梅子酒。
  “夫君大抵不饿,怅州没什么好物这梅子酒却是不错,夫君不若喝点吧,不然看着韶柔一人吃喝怕是无趣。”周韶柔说着倒了杯酒,递给齐正。
  齐正接过酒喝了一口,这梅子酒馥郁芬芳,确实不错。月上中梢时,一壶酒尽数入了齐正的肚子,按说他的酒量不止如此,可却有些晕了。
  “齐正,你醉了吗?”
  “昀儿……区区梅子酒可醉不倒我,你今日打扮怎么不若平常?”齐正看对面坐着陆昀,发髻高盘,比平时多了几分艳色,格外好看。
  “你不喜欢我这样?”
  “不,喜欢,你这样真好看,好看得我想……”齐正笑起来,站起身子扑了过去。
  门边的抚月见此,熄灭了烛灯,退出去关了房门,守在稍远处不让人进去打扰。 
  陆昀摸着黄耳,见月上中天了齐正还没回来,以为他又去与白思启等人彻夜商议,便自去睡了。
  怅州风大,树影不时晃动,门窗闷闷作响,听着有些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真艰难啊……


第27章 第 27 章
  清晨,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屋里人耳中,齐正醒过来,却见房内布置极为陌生。他往里侧一看,赫然是周韶柔的睡脸。齐正着实惊了一跳,差点滚下了床,他坐起身来,头微微刺痛,待镇定下来细细回想,才知道昨晚做了些什么事。可区区一壶梅子酒怎么就让自己醉了?
  齐正推了推周韶柔,她便悠悠醒来,睁眼看到齐正,一抹红晕便爬上了她的脸,这般模样羞意爱意尽显,是很惹人爱的,可齐正没有这个心情。
  “昨晚究竟怎么回事?”齐正有些着急。
  “夫君好生无情,昨日夫君喝醉了便扑上来,今日倒来质问韶柔?”周韶柔一副委屈的样子,竟是又要哭了。
  “罢了,此一事你我便当不曾发生,你管好你那婢女,别将此事传出去。”齐正看她这样,只好又软下声音。
  “如今韶柔已和夫君有了夫妻之实,夫君怎能当做未曾发生?”
  “我自会放在心上,只是暂不能告诉别人,你莫要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事确是自己做的,齐正心里不由一阵烦躁,昨日真不该碰酒,他随即下床披上衣服,给了周韶柔一个警告的眼神,大步离开了。
  他一走,怨毒和狠戾就爬上了周韶柔的脸。
  “夫人,老爷怎么脸色不虞地走了?”抚月捧着洗漱器具进来,见到周韶柔扭曲的表情,禁不住也打了个寒颤。
  “哼,还不是想着那个贱/人,不过他们好不了多久了。”周韶柔抚着小腹,不知想到了什么,咯咯笑出声来。
  齐正想着周韶柔此事,只觉得棘手,本来自己与她之间清清白白,一切都好说,如今圆了房,做什么便都不占理了。他在外面站着又吹了吹风,便去找陆昀。
  他到时,陆昀才刚刚醒来,“昨夜又是一夜未眠吗,也别太辛苦了。”
  “嗯,我没事。”齐正看陆昀对自己笑着,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这一件事情还是别让陆昀知道了,自己想些办法暗暗解决就好。
  陆昀以为齐正一夜未眠,便让他歇下睡一会儿,齐正却推拒了,与他一并吃了早膳,二人闲聊谈天便这般过了一天。
  到晚上,齐正被白思启叫去议事,这次是真的要一夜无眠了。
  陆昀送走齐正,回到屋内,却见着了陆旷。他们许久未见,彼此都有变化,陆旷彻底长成了男子模样,宽肩窄腰,高眉深目,像极了陆安贤。
  “哥,你可知道,母亲死了?”陆旷一见陆昀,便说出郑氏的死讯。
  “娘怎么会死了?”陆昀乍一听此消息,愣住了。
  “这一切都是齐正害的,他杀了二皇子,嫁祸给爹,逼得我们一夜逃亡,母亲受不住死在路上了。而你,竟对此全然不知,还在这里和罪魁祸首你侬我侬?”
  “我……”陆昀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之前便知晓齐正和陆安贤必然会斗个你死我活,但他没料到,自己的母亲会突然死去。
  “哥哥,你要知道,我与父亲终究和你是有血缘关系的,那个齐正呢,将你从苏府勾引出来,扔在集市边的宅子里,后来更是娶了周家女,对你不闻不问几十天。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将你当作玩物,哥哥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如今,只要你愿意帮父亲,不会有任何人责罚于你。”陆旷一番苦口婆心,似是真的为自己的哥哥不值。
  陆昀却像是没听见他这一席话的样子,闭口不言,只呆站着。
  “你好好想一想吧,如今父亲受齐正所累,名不正言不顺,你若出来作证,再挟齐正,让李柯颁让位诏书,事成便是陈朝大功臣,还会让你的母亲风光下葬,追封为皇后。”陆旷又游说一番,却见陆昀仍是没有什么反应,叹一口气。
  “我今日来此很是不便,这就走了,我说的话还望哥哥能好好考虑。”说完,陆旷出了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陆昀终于忍不住,扑倒在床上,很快枕头就被打湿了。那个护他爱他的温柔女子,就这样去了,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而他作为儿子,却并不能为她做哪怕一点事情。
  陆旷所说的那些话并不能打动陆昀,他自小受尽陆府恶待,除却郑氏外对那里并没有什么感情。怕是想到了这一点,陆安贤就拿郑氏的身后事来威胁陆昀,但陆昀看事情真切明了,他心里有如明镜,他不会为虎作伥,他知道母亲也会赞同自己的选择。至于齐正,或许他一开始目的多在于私利,但现在一定是为了天下百姓,所以陆昀也无法怪他。
  这种丧母之痛,无人与他分担,陆昀只能自己消化。
  夜凉如水,齐正和白思启等人讨论得热切,泰南王已经快要攻打至建康,他们需要尽快联系上这位王爷,李柯怕是要等不及了。
  随着一声鸡鸣,天亮了。陆昀和齐正皆是一夜未眠,两人吃了早膳就相拥睡去。醒后已是晌午。
  “昀儿何时这么贪睡了?咦,你的眼睛怎么了?”齐正醒来见陆昀眼睛有些肿,疑惑问道。
  “没事,可能是没有休息好。”陆昀淡淡解释过去,他昨日一夜没睡,抱着齐正才稍稍心安了些,得以睡了一会儿,但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齐正扰他烦恼,便掩饰一番。
  齐正见此也没有深想下去,二人刚要起床,外面却传报说李柯又犯病了。事情一桩连着一桩,齐正匆匆赶去李柯房内。
  “啊……啊……”李柯这次发作格外凶猛,白思启正要将他绑起来,但李柯消瘦的身体此刻却迸发出无穷力量,白思启根本治不住他。
  齐正上前去,两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是绑好了。李柯被定在床上,双眼浑浊,涕泗横流,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陛下如今这样,不知能不能等着泰南王了。”白思启担忧道。
  “今早信已经发出去了,只看老天愿不愿意帮我们了。”齐正也没有什么办法,生命的消逝非人力所能扭转。
  李柯这一病又是三日,待再清醒时,已经不能自己坐起来了,完全瘫在了床上。
  好消息也是有的,半月后泰南王的回复来了,说是很快便会派人来接他们,到时会合再细细商议。
  十一月很快便至,天气霎时转冷。周韶柔有了孕事。
  “昀儿,你听我说,那天我喝得多了些,不知怎地将她当成了你。”齐正急切解释道。
  “那你为何不与我说?若不是她有孕了,你还要瞒我多久?”陆昀听见这消息,只觉荒谬,之前信誓旦旦说不会与周韶柔发生任何事的齐正仿佛还在眼前。
  “我怕说了你就不理我了。”齐正黯然,他怎么也想不到,周韶柔居然有喜了。
  “齐正,我最讨厌你什么也不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陆昀背过脸去,不愿再搭理齐正。
  齐正还想再哄,却直接被陆昀推出了门。看着紧闭的大门,齐正又站了一会儿,正想着解决办法,白思启却派人来叫,他只好走了。
  陆昀一连几日都不愿意见齐正,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如今齐正和周韶柔有了孩子,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齐正一连几日都是被周韶柔叫去,他先是不耐烦,渐渐态度却又变了——周韶柔肚子里的毕竟是他的孩子。加之周韶柔总是一副柔弱温顺的样子,眼睛里是无法掩藏的爱慕,这与陆昀还未和自己在一起时的样子如出一辙。那边是陆昀的闭门不见,这边是温香软语和亲生孩儿,齐正去周韶柔处变得频繁起来。
  这日,齐正与白思启等人出去了。陆昀正坐在院中喂黄耳,周韶柔却来了。
  “你这做男妾的不来看我这主母,我作为夫人却不能不懂规矩,今日便来看看你。你一个男人长得确实不错,怪不得夫君会看上你,只是不能生育,太可惜了。”周韶柔披着白色大氅,手里抱着手炉,一派深冬的打扮。
  “夫人今日来此,不知有什么要事,若是没有,便恕在下太忙不陪了。”陆昀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自然难受,但是他没有什么立场骂她,只好自己躲着,说罢就要离开。
  “你这人可真奇怪,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急着要走。今日来找你自是有要事,听说你闭门不见夫君,惹得夫君整日气闷。我来是敲打敲打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嫉妒之心太重可要不得。”周韶柔说着走近了陆昀,一双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在下不是男妾,还望夫人好好养胎,在此先祝齐大人和夫人喜获麟儿了。”陆昀说完又要走,他实在是受不了周韶柔这般咄咄相逼。
  “受不了了?受不了就滚啊,身为男人,名不正言不正地呆在别人的夫君身边,你这样不是男妾又是什么?或者,你比男妾还不如?”周韶柔却是爆发起来,说着就伸手向陆昀打去。
  陆昀反射性一躲,手不小心碰到了周韶柔的衣角,周韶柔却惊呼一声倒了下去。陆昀想要扶她,她却叫道,“你别碰我,你想干什么?我肚子好痛啊……”
  抚月冲了上来,却见周韶柔身下见了红,立马叫了大夫来。
  因为周韶柔移动不便,于是就在陆昀的房内诊脉,结果却是小产了。周韶柔听了大夫的言辞,尖叫一声,哭着要去打陆昀。陆昀手足无措,他明明根本没用什么力气,甚至感觉自己只碰到了柔软布料,周韶柔怎么就流产了?
  正当周韶柔闹得起劲,齐正回来了,他今日想要再去陆昀处试一试,不想进得屋内就见到这么一出。
  “韶柔,你怎么了?”齐正进来时,陆昀站在角落里,周韶柔正躺在床上哭,唇色苍白,旁边站着提药箱的大夫,故而齐正一眼瞧见的是周韶柔,他不及想她为何会在这里,看她哭得伤心便直接上前询问了。
  齐正却不知道,陆昀在旁看着,只觉得二人是浓情蜜意,心里酸楚极了。
  “夫君,孩子没了,都是他推的。我看夫君整日闷闷不乐,知道是因为和他闹了矛盾,便好心想来调解,可他没听我说完便凶相毕露,狠狠推了我。”周韶柔见齐正来了,指着陆昀哭叫得更大声。
  齐正这才看到陆昀,多日不见,陆昀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竟是又掉下去了,他此刻站在角落,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昀儿,有什么不快冲我发泄便就罢了,何苦为难她呢,她本也是一番好意。”齐正以为是陆昀嫌弃自己,周韶柔去游说使得他不快,不留神动了手。
  “呵,她说什么你便都信了。这般就算我害死你们的孩子,你要我偿命吗,齐正。”陆昀看着齐正,失望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正想要解释,那边周韶柔却又哭起来,说是孩子没保住想要一并死去,齐正只好又去安慰她。
  陆昀看着,觉得一切都是如此荒唐。也许,是自己错了,当初齐正与周韶柔成婚时,他就该离开了,是他痴心妄想非要留下。是了,自己与齐正是无媒苟合,周韶柔却是齐正明媒正娶来的。
  他留在这里,身份尴尬,对自己对周韶柔都是一番折磨,如今,他也该清醒了——不论自己与齐正是否仍然相爱,这段孽缘都该到此为止。
  “齐正,你看似深情款款,实则很是无情。你爱慕追求我在先,后却娶了别人,背叛了我们的感情;你让这女子怀了孕,却又与我纠缠不休,又置你们的孩子于何地?‘’陆昀嘴唇抽动两下,终于忍不住说道,他与齐正纠缠至今,关系越来越扭曲复杂,再怎么欺骗自己,他们二人之间也早已不是之前那样甜蜜浪漫,他累极了,想要结束这一切。
  齐正听闻此话,像是哑了一般说不出话来,陆昀将他们之间复杂难堪的关系直白道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齐正,你带她出去,我与你之间就此断了吧。”陆昀闭了闭眼,终于下定决心。
  “昀儿,你为何要这样说,我断不可能和你分开。”齐正急了,想要放开周韶柔,却被扯住不放,陆昀见他们二人拉拉扯扯,苦笑一声转身出去了。
  陆昀出来,看着满目萧索的初冬景色,想起了南疆的异域风光,据说那里瓜果飘香,遍地沙漠玫瑰绚烂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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