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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昀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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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们不得不这么做,李柯等不了了,他就快要死了。
  最后,齐正与白思启伪装成去建康给女主人看病的父子俩,再给李柯穿上妇人衣服,他如今骨瘦如柴,穿上女子衣裳竟是一点都不违和。
  这般又买了辆马车便上路。
  怅州地远,他们当初逃难至此用了一个多月,如今急赶慢赶估计也需将近一个月才能到建康,二人内心都期望李柯能够挺到那个时候。
  可是,天不遂人愿。李柯并没有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皇叔就死去了。
  他们三人赶路,不仅要赢过时间,还要躲避陆安贤的追踪,实在辛苦。路上艰难更不必说,李柯自然得不到好的照顾,身体更快地衰败下去,很快便不行了。
  那天正是除夕,可天却阴阴沉沉的,李柯晨起就开始吐血,大量鲜红血液从他羸弱的身体里面一股一股流出。那简直不像是在吐血了,而是像血液有了自己的意识,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要离开李柯的身体。
  齐正和白思启心情沉重,还有两天便能赶去建康城外了,李柯却突然这般,像是没几个时辰了。他们一人照顾着李柯,一人不停用力赶着马车,和死亡赛跑。
  李柯倏忽自昏迷中清醒过来,他的眼睛罕见地清亮,手轻轻抬起,抚上身边齐正抱着他的手臂,“让马车停下吧,颠得难受。”
  齐正大喜,“陛下忍一忍吧,还有不久便能见到泰南王了。”他安抚着李柯,希望这位皇帝坚持到泰南王那里,到了那里便能得到好的照料,说不定还能痊愈。
  “我快要死了,你让马车停下吧。”李柯却是摆手虚弱道,他眸子前所未有的明亮,嘴唇发白,神色无比平静,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陛下……”齐正梗了一下,最终掀开车帘,“白将军,停下吧,陛下有话要说。”
  白思启听罢勒停了马,随后进到了马车里。
  李柯看着自己的两位臣下,没想到,到了最后,他身边还能有两位忠心耿耿的臣子陪在身边,他这个皇帝好像也不算太失败。
  李柯随后又望向车顶,这车和他坐过的任何一辆马车都截然不同,车顶没有雕龙,是很普通的暗色,不是他常常见到的明黄。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此刻他的脑子空前清醒,身体好像很轻很舒适。
  他闭上眼睛,好像看见了五彩的光芒,小皇叔还是记忆中那般模样,“柯儿,你看这兵书,是说战时需要……”
  真想再见他一面啊,问一问他为何这么多年未曾来过一封书信,可惜……李柯张开嘴唇,声音很低,“有劳你们,见到皇叔时……问一问……”
  李柯眼睛突然瞪大,接着又似乎见着了令人开心的事物,神情温柔,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齐正俯下身子,耳朵贴在李柯嘴边,一句话却始终没有下文,白思启推一推他,他抬起身子,发现李柯已经断了气。
  他们最终没有赢过时间,就算只差两天,却也造成了永不可弥补的遗憾。
  洪武皇帝驾崩了,死在了一辆简陋马车上。
  齐正看着这位可能就是自己生父的皇帝,因为太过削瘦,面部看来已经有些可怖了,全身重量如同一个少年。不知怎么,他心里竟然涌起一阵难过。
  二人给李柯盖上一件外套,压下情绪,继续赶路了,他们必须要见到泰南王。
  两日后,他们终于赶到了泰南王大军里面,因为手里有泰南王之前回的书信,倒没怎么受到为难,将李柯的尸体安放在一个空帐内之后,很顺利地就进入了大帐内。
  也许是岁月流逝的缘故,泰南王与画像上的样子已经不是很像了,面前的泰南王蓄了浓密胡子,身形魁梧,肤色黝黑。
  “只有你们两个人?”泰南王看到他们,惊讶出声。
  “见过泰南王,我们行事不利,陛下在两日前过世了。”行礼过后,齐正开口道。
  “马泽毕是怎么做事的?”泰南王听罢,恼怒极了,他还以为是前去接应的人办事不利。
  “王爷息怒,我们等了许久也未有人来接应,只好自己找过来了。”
  泰南王听完,没有出声,这个沙场征战多年的男子,此刻看来竟是有点脆弱。良久,他挥了挥手,“他的尸身如今在哪里?”
  “王爷随在下来吧。”齐正引泰南王去了安放李柯尸身的帐子。李甫掀开李柯身上的布,眼前所见让他惊异,“他怎么会成这般模样?”
  李柯已经换上了普通男子的服饰,但那衣服空空荡荡的,他实在太瘦了,面容苍白中泛着青紫,嘴唇破皮,一看生前就受尽了苦楚。
  “陛下似乎是在宫中染了什么药物,出去后有了瘾又不得解药,受尽折磨便如此了。”齐正小心翼翼回道。
  李甫轻轻抚过李柯的脸,好像一点儿也不嫌弃他的可怖,眼里化不开的难受和后悔,“早知如此,我便不管圣旨不圣旨,早早就来看你。”他喃喃说道,一滴眼泪砸在李柯的脸边,这位铁血男儿竟然哭了。
  齐正觉得奇怪,泰南王这样分明是对李柯有着浓浓的思念和感情,可李柯却说他们早便断了联系,甚至未曾来过哪怕一封书信。
  “陛下死前还念着王爷,都怪我们护送不利,没能来得及。”齐正想起李柯清醒时念着泰南王的情景,觉得自己应该说出来。
  “他念着我?那为何这么多年来我去的书信他没有回过一封?甚至下旨让我别去建康?”李甫惊讶极了,如果是齐正说的这样,为何李柯从未联系过自己?
  “这……”齐正和白思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陆!安!贤!”李甫想了一阵,咬牙切齿道。
  这么多年来,陆安贤下药迷惑了李柯,为了能够进一步控制住他,更是拦截了所有发给李柯的信件,甚至伪造了圣旨,将最大的威胁泰南王彻底拦在李柯的生活之外。
  在场的人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李甫脸色狰狞,青筋毕露。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是李柯发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感情,嫌恶他恶心他,这才完全不再理会他。这些年来,他远在泰南,只听说李柯好美人,宫内妃嫔数以千计,为此他心碎不已。却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陆安贤一手主导。
  李甫又想起他离开之时,李柯过来同他告别,送给他一个小人偶,让他把这个当做自己,莫要忘记。他如今还将它随身带着,李甫从层层甲胄下摸出人偶,人偶的五官已经被摩搓得模糊不清了。
  这位彪形大汉握着小小的人偶泣不成声,观者动容。齐正与白思启放轻脚步,默默退出了帐子。
  “我竟不知他们叔侄之间误会这么多年。”齐正感慨道。
  “人生在世,其间多少生离死别,能没有误会的坦诚相待才是最为难得之事。”白思启也有一颗柔软的心,他想起自己早已逝去的夫人,那个柔丽的女子,只要她一笑他就愿意奉上一切,他们二人坦诚相待伉俪情深,虽然时短,如今想来却已是莫大的幸运了。
  “坦诚相待……”齐正喃喃,他与陆昀若也是如此,是不是便不会分开了?自己到底为何要自作聪明呢,昀儿看事情真切明了,他心里自有如明镜,自己却一直想要欺骗哄瞒他,是多么愚蠢又自欺欺人的想法。
  “德谦,打起精神来罢,之后又是一番苦战。”白思启见齐正神情不对,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苦口婆心道。
  白思启知道齐正正在为陆昀的离去伤心,但成大事者怎么能心念这些儿女情长,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当初不也是久久无法接受夫人的死吗?唉……自古情爱就让人着恼,如何都解不开。他摇摇头,手背在身后走了,只空留齐正站在原地。
  大帐内,李甫只哭了一会儿便停住了,他一生只哭过这么一次,为了他苦求不得,再见已是阴阳两隔的侄儿。这位铁血王爷一生未曾娶妻生子,所有人疑惑不解,都不知道他心底里藏着这样一份无法言说的爱恋。
  李甫擦干眼泪,看着李柯的脸道,“无论付出何等代价,我都会亲手为你报仇。柯儿,你若在天有灵,便好好看着吧。”
  他最后抚摸了一下李柯的脸,便一掀帘子,脚步坚定地离开了。
  李甫将李柯的死讯压了下来,秘而不宣,只待手刃了陆安贤,再将其好生安葬在皇陵中。
  建康皇宫。
  “可有刺探到什么?”陆安贤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太极殿台阶上的金龙熠熠发光,他脸上风雨欲来,这几日李甫扎营百万多就在城外不远,让他如鲠在喉。
  而北戎趁乱进行了又一轮猛烈的攻击,上陵已经快要沦陷。南疆那边也有异动,朝中之人也多有不服自己的,认为他是篡位谋逆之人,民间更是有不少辱骂他的诗文,他这个皇帝做的可真是不痛快!
  “回陛下,还……还没有。”兵部尚书是陆安贤的人,但此刻他却也是胆战心惊,陆安贤自己不痛快,性情大变,对底下的人也多有为难。
  “哼,一群废物!”陆安贤发怒道,站起身来就掀了龙案,“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区区泰南之军竟也对付不了,北戎南疆更是不能指望你们了!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底下臣子齐齐跪下,连连告罪。
  “只会告罪的一群废物!”陆安贤看到更是气愤,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难道是自己当初太过冒进了吗?或者,大明气数便是如此?不!他决不容许这样,大明必须千秋万代地传下去。还有陆昀那个废物,果然当初就该掐死他,什么用处也没有。陆安贤眸中晦暗不明,渐渐杀气涌现。
  不知怎地,他原来是个喜怒从不浮于面上的人,最近却总是易怒暴躁,简直与过去判若两人。执念日夜折磨着他,他已经许久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了。


第32章 第 32 章
  去南疆路途遥远,好在有梁玉凌的照拂,陆昀一路上再没怎么遇到险境。但腹中的孩子却折磨着他,先是日日呕吐,后来总算不吐了却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快到南疆时,他已是极为虚弱。还好不远处便是目的地了。
  “昀弟,再喝些水吧,明日我们就可以到南疆了。”梁玉凌将一个水壶递给陆昀,看着他蜡黄的脸,很是心疼。
  “不必了,梁大哥不用担心,我还撑得住。”陆昀抱着肚子,他现在已有些显怀,幸好穿着冬日衣裳,其他人都还看不出来。
  “唉,你再忍一忍。”梁玉凌也没有办法帮他分担苦楚,只好安慰两句,外面有人叫他,他把水壶放下出去了。
  “你可真不乖呀。”陆昀摸着肚子,喃喃道,他这才知道怀胎这样辛苦,不由想到了郑氏,她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般吗?
  马车微微颠簸,陆昀很快又睡了过去,这段时间他愈发嗜睡,一天大半时间都是迷迷糊糊的。
  翌日,一行人在南疆的一处繁华地界停下,馨儿扶着陆昀走下马车。南疆果然是一派异域风情,这里的人长得都如赫连去卑那样,大眼睛高鼻梁,男女多是一头褐色卷发,衣着与大康相比更加简单,好在他们说话虽然带着口音却还是能够听懂。
  他们停下的地方正是一处集市大门,里面来往商贩众多,也不乏大康人在里面叫卖。
  “这里盛产瓜果玫瑰,但却没什么布料瓷器,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出一些丝绸锦布。”梁玉凌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还是戴着面具,但一双眼睛却是弯着,心情很不错。
  “那就提前祝梁大哥生意顺利了。”陆昀此刻也心情畅快,他从未出过建康,如今顺利来到了万里之外的南疆,自然激动新鲜,连带着身体的不舒适都能够忽略了。
  “昀弟,你之后作何打算,要不要与我一同做生意?”
  “这一路已经麻烦梁大哥太多了,生意上面的事情我可不懂,想着去一处地方自己种些玫瑰瓜果便好。”陆昀并不想呆在集市这般人多的地方,他想去一个人烟较少处,安生生下孩子后再另作打算,故而婉拒了梁玉凌的邀请。
  “昀弟何必妄自菲薄,这次与我同行的没几个会识字算数的,你应当懂这些,帮我记录些东西还是可以的。”梁玉凌并不想就这么与陆昀分开,又好生劝道。
  “梁大哥,谢谢你,可我心意已决,实在不愿意呆在这繁华集市中。”陆昀在此拒绝,他其实心中也不好意思,梁玉凌一路着实帮了自己许多,但他实在不愿意呆在这里,故而坚定地拒绝了。
  “那好吧,只不过你一人去往偏处,我实在放心不下。这一路你我兄弟相称,就不需那么见外了。大家都是康人,我在南疆有一处田地,一直交给一个农人打理,前次来他说干到下年便不做了,算算时日现今他就要走了,不若你便去那里帮我做事吧,也算是对我一路送你的答谢,如何?”梁玉凌看陆昀如何都不会再呆在自己身边,就拿出自己护送他一路的借口,这般游说起来。
  “这……那便多谢梁大哥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陆昀实在无法拒绝梁玉凌,最后答应了这个提议。
  他一答应下来,梁玉凌就生怕他跑了似的,急忙忙安置好了自己的落脚处,就带着陆昀去他说的那片地方了。那块地方位置很不错,土壤肥沃且离集市不远,周围村落林立,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梁玉凌的这块地倒不是很大,只有两亩的样子,正适合陆昀和馨儿两人打理。他们到的时,只见到地里种满了大片的红色玫瑰,这里的人以玫瑰为食,油炸做饼,还会做成酱料就着囊吃。故而,玫瑰的销量很是不错。
  那帮助梁玉凌打理田地的是一个中年南疆人,但长的却很像康朝人,面部较为扁平,不听他的口音以为他是个汉人。
  “阿呼儿,今年的收成如何?”梁玉凌见着他便笑着打招呼,他们不是什么主仆,是很平等的合作关系,阿呼儿见到他便也只是一笑,“收成很不错,你看这玫瑰开的这般好就知道了,过几日做成酱料卖出去应当有不少赚头呢。”
  “辛苦你啦,我这次带来了一位朋友,就来接你的班,你这几日便带着他,教教如何种植养护便是。”梁玉凌说着拍拍身边的陆昀。
  “梁老板这位朋友长的真好看,我明白了,一定……康朝话是说倾囊相授?”那人又一笑,牙齿十分洁白,让人心生好感。
  “哈哈哈哈,是这么说的。”
  阿呼儿十分热情爽朗,在梁玉凌的介绍下,陆昀与他很快熟络了起来,这片田地旁边就是一个小木屋,虽然小但是内里布置合理,一应用具齐全,看得出来之前的主人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阿呼儿最近都要回家去住了,这房子就闲置下来,昀弟若是不嫌弃便住在这里吧。”梁玉凌将陆昀引入到屋子里面,介绍道。
  “这房子看着甚为舒适,又离这花田近,再好不过了。梁大哥,你这么帮我,我不知如何回报,待我赚钱后便和你分成吧。”陆昀站在木屋里,望着门前的红色花朵,只觉得再自在不过了。
  “哈哈哈,好啊,我就等着昀弟带我发财了。”梁玉凌此时倒也不推拒,他知道陆昀不愿意欠别人,这样他们便是合作关系,他还可以常常来此拜访。
  这般,陆昀便在南疆的一处花田边落脚了。南疆天气四季温和晴朗,少有降雨,这使得南疆大片沙漠,但也让这里的玫瑰一年不败。
  陆昀不过短短二十多天就学会了玫瑰的种植养护之法,馨儿顺便将玫瑰的各类料理方法都练习了个遍,阿呼儿见他们已经做的很好,便也提前告辞了。因着他们三人相处愉快,阿呼儿还告诉了他们自己的住所,表示欢迎他们去做客。
  阿呼儿走后,陆昀的肚子已经无法掩饰了,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个有孕之人,而他确实已经快五个月的身孕。
  因为这样,陆昀就不便外出,他便每天打理一下花草,浇水除虫,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之前沉迷照顾花草过一段时间,这玫瑰田在他的照料下越发兴兴向荣,开得挤挤攘攘的。梁玉凌也时常来串门,总会带来一些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儿,陆昀并不怎么推拒,皆收下了,只是待馨儿去集市上卖得银钱回来时,总是会给梁玉凌绝大部分,自己只留能够维持生活的一点点。
  梁玉凌自然看出了陆昀的心思,后来也就不怎么来送东西了,只让陆昀答应有事时一定要叫他,他看着陆昀愈发大的肚子,心里是很担心的。生孩子无疑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南疆医术不发达,陆昀还是个男子,梁玉凌每每想到这里就一阵心惊,他背着陆昀早早找好了个口碑不错的接生婆,希望到时能够派上用处。
  陆昀倒是不太担心生孩子的事情,他如今每日醉心于玫瑰花田,日子过的自由悠闲,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人来烦扰他。南疆日照强烈,他白皙的皮肤被晒成了小麦一般的颜色,加之田间劳作他的身体已经健硕不少,个子更是抽高了很多,估计已与齐正等高了。
  如今看陆昀,撇开他的大肚子不谈,便再也不会有人把他当作女子,只觉他是个身量较高、五官精致的男子。
  肚子里的孩子也正健康成长着,随着肚子越来越大,陆昀时常会感受到孩子在动作,每当这时他会觉得心中非常温暖柔软,母亲死后,他常常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至亲之人,而这个孩子出生后,将会使他又有一个血脉至亲。
  他也怀念着黄耳,那只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闯进来的黄□□儿,它着实给他带来很多快乐和安慰,他想知道现在它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生下一儿半女,心里祈祷它能够安稳一生。
  陆昀时常和馨儿谈论以前在建康的生活,他把之前受过的苦楚大半都放下了,如今说来已是云淡风轻,只当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他却独独不说齐正,他嘴里不说,心里却是会想起来的,他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会不由自主去想齐正和周韶柔,但正如面前的这片玫瑰花不是海棠一般,很多事情已经无法回去了。


第33章 第 33 章
  李甫和齐正、白思启彻夜商量了建康局势,发现此时陆安贤似乎烦躁异常,而其所率的军队,亦有接近一半去了上陵镇守,目前剩在建康的只有百多万而已,与泰南军队差不多数量。
  有了白思启这样的老将军和李甫配合,攻下建康已经不难了,于是大家一致同意趁着陆安贤此时以为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趁夜袭击,一举攻入建康皇宫。
  兵贵神速。陆安贤在殿中睡得并不安稳,只觉得外面突然吵闹非常,他暴怒坐起,正要训斥,却透过薄薄窗纸看到外面火光冲天。
  他正要下床来看看怎么回事,门却被粗暴撞开,一排兵士举着火把鱼贯而入,列成两排。随后,李甫和齐正自兵士中间走来。
  “陆丞相,别来无恙。”齐正率先出声,语气轻松。
  陆安贤眼睛充血,多日失眠已让他有些神经质,他先是怒瞪着面前的两人,之后转而又大笑起来,他笑着笑着颇有些停不下来。直至笑出了眼泪,他才终于止住笑声,拢了拢自己的中衣,下得床来,缓步走向了齐正和李甫。
  “齐正,又是你!我这辈子机关算尽,少有失策,可惜最大的败笔就是当初放了你!”陆安贤恨极了,他来不及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得如此之快,他只觉得面前这个微微笑着的齐正,是那么的可恶,如果没有这个人,他如今何以至此?
  “人一生总有糊涂的时候,陆相也别太过自责了。”齐正此刻看着陆安贤,这个他一直当做劲敌的人,这个一手毁了大康的奸佞,此时疯癫得像个丧家之犬。
  “陆安贤,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只想问你,你究竟为何要害死柯儿?就为了这个可笑的皇位?”李甫终于开口,他刚刚恨不得直接就提剑砍了这个狗贼,但他忍住了,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男人隐忍多年,暗而不发,一步步祸乱朝纲,背着害死昔日君主的名声称帝。
  “是你吗,李甫?呵,这么多年来我日日给李柯那个贱种下欢喜香,他此刻怕是已经精血耗尽,死去多时了吧。你们李氏一族都不得好死,人人得而诛之,你这个做叔叔的更是变态,竟然对自己的侄儿有那般不伦之情,真是让人恶心。哈哈哈哈,你失去所爱之人,感觉如何?”陆安贤此刻眼神疯狂极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李甫的问题,而是将李甫心中的痛苦挖了出来,进一步刺激了他。
  李甫伤极怒极,眼前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害死了他视若珍宝的柯儿,想到此处他提剑向陆安贤刺去,霎时长剑便贯穿了陆安贤的右腹。
  陆安贤的白色中衣立刻红了一片,鲜红的血液慢慢滴落下来,他看着面前李甫气极扭成一团的脸,“可笑的皇位?你们李氏一族几十年前取我陈朝江山的时候可不这么觉得。我可不是什么陆安贤,我是陈朝皇族之后陈项先,你们李氏一族都是狗贼!”陆安贤说完这句话,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后退两步将那把剑挣出了体外。
  李甫这才知道,原来从几十年前李必篡位开始,这一切的祸根便已近深深埋下了。太极殿那把龙椅,自古以来不知惹出多少血腥祸事。
  他站在那里想着,却没注意到陆安贤退开后,从靠得较近的一位兵士手中夺过武器,持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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