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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昀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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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煌煌灯火似乎能照亮一切。
  齐正还没有回到家中,便有公公来宣旨让他去宫中觐见。他入朝为官这么久,除了殿试的时候远远见过皇帝一面,便是今天大典之时。皇帝突然要单独召见他,齐正感到诧异的同时,也不敢懈怠,连忙跟着宣旨的公公去了。
  路上,齐正几次想向公公打探皇帝召见自己的原因,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咱家也不知道”,齐正只得作罢。二人一路无话,齐正心中越发忐忑。
  皇帝还是在清心殿。
  齐正可没有陆相那般的权力,能够在宫中乘轿,跟着宣旨的公公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长廊,才抵达靠后的清心殿。
  通传之后,齐正得以进到内室,入目就是一片金碧辉煌,几只博山炉中散着香气,盈满整室。李柯正坐在中间靠墙的一张二人塌上,手中抱着一个手炉,身后靠着明黄色的软枕,看着像是今天累极。
  “臣齐正参见陛下。”齐正还是第一次单独参见皇帝,故而很是谨慎,还带有一丝紧张,他行了大礼,身体伏的很低。
  “爱卿平身。”李柯说话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想必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但他的语气还是很柔和的,似乎十分爱重这个臣子。
  齐正起身之后,忍不住打量了这位“昏庸无能”的皇帝,只见李柯身形削瘦、脸庞浮肿、气色很差,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年已近五十。不过,齐正还是能够依稀看清楚这位帝王的清俊轮廓,他年轻时或者说身体尚健康时应该是个不俗的男子。
  “今日,朕在大典上见到爱卿,觉得爱卿有些面善,颇像朕的一位故人。”李柯换了个姿势,斜斜依靠在塌的扶手上。
  齐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从小在雁北乡村长大,怎么会和皇帝的故人扯上关系,只好回答:“臣惶恐。”
  “爱卿不必惶恐,朕召你来,不过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问完便也就无事了。”室内不知点的是什么香,随时间流逝越来越浓,齐正都有些觉得刺鼻。
  “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爱卿是何方人氏,家中有几人?”
  “臣是雁北齐家村人氏,早年丧母,目前家中只有一父一妹。”齐正微微低头回道。
  “那你的学问是怎么来的?家中没有什么远房亲戚吗?”李柯似是有些不信。
  “是一位逃难至村中的老先生教的,家中并无其他亲戚了。”
  “罢了,也是,一南一北,是朕想岔了。世间之大,也会有两个毫无联系却长相相似的人。”李柯颇有些失望,喃喃自语道。随后,李柯又看向齐正,挥了挥手:“这便没事了,爱卿下去吧。”
  “是,臣退下了。”齐正简直莫名其妙,皇帝急匆匆召他进宫就说了几句奇奇怪怪的话便让他走了。直到走出宫门,他也没搞明白这是何意,但他没有再去思索这件事情。夜里,齐正又梦到了陆昀,梦中二人竟然行了云雨之事,且日日相伴,如胶似漆,真是一段快活至极的梦。
  齐正没有搞明白皇帝召见的事情,当然就更不明白皇帝突然升他官的事情。
  隔日一大早,天空暮霭沉沉,传旨公公又一次敲开了齐正家的门,宣旨升他做吏部文选。吏部乃是六部之首,下分四司,文选又是四司之首,是个正三品文官。翰林院是一个升官的好地方,但升这么快的,实属少见。齐正的升迁速度几乎赶上了当年的陆丞相。
  齐正意外又惊喜,接过旨意,传旨公公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太监又捧着新的官服递给齐正。齐正家中的小厮替他接过官服,传旨公公的声音又响起来:“旨意下的突然,这官服怕不合身,齐大人姑且先穿着,过几天便会有新的官服送来。”
  齐正应是,又给传旨公公些许赏银,一众宦官随后就都离开了。
  皇帝下旨升齐正为三品文选的事情,很快朝野皆知,昔日的同僚们都赶着来巴结齐正,还有一些品级高的官员也想结交拉拢他。几天之内,齐正就参加了大小数场宴席。期间,有一场还是苏鹤山并几个武官邀他,齐正欣然前往,与苏鹤山的关系又近了一些。
  齐正成了皇帝面前的大红人,李柯时不时就喜欢召见他,但聊的都是一些寻常话。齐正去了几次总算咂摸出味来,皇帝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齐正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清楚自己一定和那个人长得很像,他也逐渐觉得皇帝的精神有些不对劲。
  大康王朝的官员喜欢拉帮结派,官员们或因为利益或因为政见而合成一派,几派又因为各种原因互相争斗。齐正突然得到皇帝的器重,陆相一派中有些人便有些坐不住,想要巴结者有之,想要打压的也有,但是陆安贤却觉得无甚必要,皇帝只拿齐正当个乐趣,并没有太大威胁。


第9章 第 9 章(修)
  齐正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在翰林工作这么些日子,他基本摸清楚了朝堂的局势。大康朝现在朝政污浊不堪,陆安贤几乎统领了全部的文官,大部分事务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除此之外,还有郑家、吴家、周家等权贵家族和部分武官较有实力,陆安贤仗着皇帝的信任权势太盛,这些人为了明哲保身也都各自蛰伏,竟然没有拧成一股对抗陆安贤。
  齐正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人,他想要大权在握,就不能归于陆相那一派,不然就永远受陆安贤的掌控。要自成一派,与陆安贤分庭抗礼,最好的办法就是结合这些散着的势力,将其合成一体。
  大康朝文武官员并不怎么结交,文官嫌弃武官粗鲁,武官又觉得文官清高迂腐。齐正便想先从武官这边入手,再谋求其他。他看准了镇国大将军白思启,但是白将军是一个不怎么管朝堂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人,要想拉拢这位大将军,可能还要费一些心思。
  撇开这些不谈,齐正目前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得到陆昀。齐正和苏鹤山喝了不少次酒,苏鹤山酒量并不好,每每喝多了的时候还喜欢多话,除了一些实在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齐正从他那里打听到了不少,尤其是关于陆昀的。
  陆昀几乎就是被完全逐出了陆府,大门也进不去,想要见郑氏还要挑着日子,赶在郑氏去庙里上香的日子在外与母亲相见。陆昀和苏鹤山的关系岂止不亲近,简直就像陌生人一样,自己住在苏府最里面的弄梅院中,轻易不怎么出来。
  齐正知道这些,心中便有了计划。他现在是三品官员,皇帝常常召见会赏赐些东西,别的官员为了巴结他也会送一些礼物。因此,齐正的钱财快速积累起来,也购置了一座小宅子,添了马车和几个小厮。
  齐正有了钱,便想到之前那个蓝底鎏金的博山炉,他忙跑去那家店,但是蓝底鎏金的博山炉已经卖出去了。齐正不免失望,掌柜的看他衣着不凡,是个财大气粗的,进来看了一眼却一脸失望,便要出去了,忙上前热情招待。
  “这位贵人,您是想要什么?本店最近新进了一批货,都是能工巧匠细心打磨出来的,贵人看看可有喜欢的?”
  “我记得这之前有一个蓝底鎏金的博山炉,当时看了甚为喜爱,今日想来买下,怎么没了?”齐正指着右边博古架一格问道。
  “贵人真是好眼光,那只蓝底鎏金博山炉是抚临镇一位大师所造,举国也就那么一个,前些日子有位大人来买走了。贵人要不要看看其他的,本店还有很多其他样式的。”那博山炉似乎还挺有来历,掌柜一听便想起来。
  “那便罢了,不是那一只,怕他不喜欢。”齐正说完便想走了。
  “贵人是要送礼?这送礼一事,最重要的是心意,送的是什么倒在其次。再者,本店名家所出的博山炉大把,贵人挑上一挑,指不定能挑到更好的呢。”掌柜的是个会做生意的,一番话说的齐正动了心。
  齐正想起陆昀那天对着那博山炉爱不释手的样子,又想到他一个人在弄梅院也不知道过的究竟怎么样,便想着没有那只博山炉,送一个差不多的给陆昀把玩,也能添一份意趣。齐正想到此,就开始认真听掌柜的介绍来。
  最后,齐正挑了一只藏青色的博山炉,鎏金纹饰和那只不太一样,但远远看去,两只博山炉有几分相似。
  掌柜收了一大笔银子,估计赚的挺多,眼睛都笑的眯缝起来。齐正买到了礼物,自也是开心,和掌柜的要了笔纸,写了些东西,又让自己的小厮去翻弄梅院的墙了。
  那小厮是齐正刚收的,人很机灵,齐正叫他竹青。竹青接了齐正的东西,绕去了苏府后面。好在苏府的墙不是太高,竹青没费什么力气便爬了进去,他轻手轻脚的却还是惊动了正在院中晒太阳的黄耳。
  黄耳上前几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打量了几下竹青,似乎是觉得竹青没什么威胁,便又卧在一旁了,只眼睛还盯着竹青。竹青其实爱猫,但他还要快些放了东西去找齐正,便忍住没有去逗黄耳。竹青把装着博山炉和信纸的盒子放在院中一棵离门不远的梅树下,就又翻墙走了。黄耳眯着眼睛,慢悠悠走到盒子边,闻了闻,晃了晃头又回去趴着晒太阳了。
  弄梅院中十分安静,只有风微微吹过的声音。黄耳趴在中间懒洋洋的,一树树的梅花早已开了,不时落下几片花瓣,树下精致的盒子正等着人来将它拾起打开。
  半个时辰过去,黄耳喵一声站起来进了屋内。陆昀正在屋内看书,黄耳见到他便走过去用头蹭了蹭他的小腿。陆昀见到黄耳那副憨态可掬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书,俯下身子轻柔抚摸黄耳。
  “黄耳,怎么突然想起和我撒娇了。”
  “喵——喵——”黄耳喵喵几句,想要钻进陆昀的怀中。
  陆昀被它逗的笑了起来,抱起黄耳向门外走去。
  “今年的梅花开的真好,你说是不是?”陆昀看着满院的梅花,心情愉悦的问起黄耳。
  黄耳却从陆昀怀中跳下来,喵喵叫了几声向其中一棵树走过去,还回头望了望陆昀。陆昀还以为黄耳怎么了,走过去一看,却看见黄耳身边有一只礼盒。
  “这盒子哪来的,难道是你偷拿的?”陆昀第一反应就是黄耳叼回来的,但看到盒子不小,且方方正正,不像黄耳能够拖回来的样子。
  “那难道是馨儿放的,不可能呀,她和于大娘出去还没回来呢。”陆昀喃喃自语,还是想不通这盒子是怎么来的,那边黄耳又喵喵叫起来,似乎着急让陆昀打开这个盒子。陆昀看着它那副急切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好吧,既然黄耳想看,我便打开一下,应该也是不妨事的。”
  陆昀打开盒子,见到里面躺着一只价值不菲的博山炉和一张折起来的纸,纸上还有墨迹透出来。他展开那张纸,只见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字:“看到这博山炉便觉得你会喜欢,希望没有唐突了你。齐正。”
  一阵急风吹来,夹着几分寒意拂过陆昀的脸,他却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厉害,心跳也有些加速。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东西送进来的。陆昀站了一会儿,黄耳喵喵叫了两声。陆昀拾起盒子,把纸叠好,抱起黄耳,进去屋内了。
  馨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家少爷坐在桌前一言不发,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想些什么。随着陆昀的视线,馨儿还看到一只做工精致的博山炉,价值不菲的样子。
  “少爷,这博山炉怎么来的,苏大人送来的?看着和前些日子在集市上看到的那只有些像呢。”她这么一出声,陆昀便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不是,我今日看完书,想去屋外面透透气,就见到它被放在树下,里面纸条说是齐正送的。”
  “齐正?那天送还我们钱包的大人?哎呀,我就觉得他对少爷你有意思,原来真的是呀。齐大人也是个好人,苏大人都不来看少爷,比起来,他对少爷上心多了。”
  “馨儿,不要乱说。”
  “好了,我不说了,少爷就是面皮薄。我去准备晚膳,今日有少爷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馨儿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见陆昀不想让她多说,她便退去准备晚膳了。
  “上心……”只留陆昀一个人在房内喃喃自语起来。
  齐正在建康城较为繁华的地段购置了一处宅子,是一个将要远赴外地上任的大人低价卖给他的。宅子不算大,但是布局合理,该有的家具也都有,不用怎么添置。挂上牌匾,便是齐府了。
  齐正是乡下出来的,比起坐在房内的檀木椅子上,更喜欢在晴朗的日子坐在院中。此时,他正端着杯茶,坐在院中一把交椅上。
  “竹青,你真的把那盒子放在显眼的地方了?没有惊动什么人吧。”
  “哎呀大人,您都问了好多回了,竹青发誓真的什么人都没有惊动,真的把盒子放在显眼的地方了,您就放心吧。”竹青正提着壶要给齐正添茶水,听见齐正又问这话,语速很快的又重复了答案。心里暗想,也不知道齐大人到底怎么了,患得患失的样子。
  “这会儿也不早了,昀儿应该是看见那博山炉了,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齐正喃喃道,心中既有一丝期待和窃喜,也有一点紧张。


第10章 第 10 章
  祭天祭祖大典办完之后,大康朝的官员们便会歇息大半个月不用上朝。大概是因为皇帝荒淫,上行下效,大康朝的官员也喜欢狎妓。春假的时候,官员们三两聚会,关系好一些的也会结伴去妓院男馆。
  齐正的假期几乎都在各大酒楼中度过了,喝了不少酒,也和很多官员熟悉起来。当然,齐正也去了不少妓院,甚至男馆。他自小乡下长大,一开始去妓院和男馆的时候还非常窘迫,但去的次数多了,也咂摸出其中滋味来,同时也更频繁地做起与陆昀云雨的梦来。
  齐正也曾想过,这样去妓院是不是有些糟蹋了自己对陆昀的心意,但几次被同僚们一番劝说和拉扯,还是半推半就的去了。几次过后,便也心安理得,官场之上,谁不是这样呢?何况,和大臣们经常一起玩乐,也有助于自己的官运。
  齐正不仅和文官玩乐,也去结交武官。武官们认为他不是那么的清高迂腐,也稍有一些身手,往往一开始就会和他亲近一些。渐渐地,齐正也和大部分武官混熟悉了,了解到其实对陆安贤不满的人很多,这些人都是他可以利用交往的对象。
  还有一个意外之喜,他发现苏鹤山并不像表面那样地对陆安贤忠心耿耿。陆安贤觉得苏鹤山并不是有大才的人,因此从来不委以大任。苏鹤山说来是一个武官,其实干的基本都是文职,很是清闲,也就没什么权力,他心中对于此是有怨气的。可陆安贤积威甚重,在旁人看来,苏大人就是陆相的人,苏鹤山便只能跟在陆安贤后面,没办法也没能力去再去做些什么事情。
  齐正亦没有忘记镇国将军。
  春假的最后一天,听说白思启拜访完了自己的老友亲戚,于昨日返回自己的府邸。齐正便递了拜帖,提了礼物去白府。
  白将军心情似乎不错,齐正没受到什么阻挠,便进得内室。
  白思启今年五十出头,但是身体康健、面色红润、身形魁梧,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的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员猛将,在外族侵犯厉害的那些年里,立了很多战功。白思启与其夫人伉俪情深,一生只娶了这一位,但白夫人红颜薄命,很早就去了。留下一个儿子,由白思启亲自教养长大,可是前些年却战死了。自此,白思启就不怎么再参与朝堂上面的事情。
  “齐大人怎么想起要来看老夫?”白思启让人添了茶水后,便问齐正的来意,声音洪亮如钟。
  “下官入朝为官不久便听说了不少有关白将军的英勇事迹,心中仰慕,特来一见。”
  “哈哈哈,无事不登三宝殿。齐大人有什么事情便开门见山吧,老夫可没有什么耐心和你绕圈子。”白将军为官多年,知道齐正来这里找他一定有什么事情。
  “果然瞒不过老将军。目下朝政混乱,不仅因为皇帝昏庸,陆相这一派也是暗藏私心,搅乱朝政。但文官一派都和陆相一心,武官倒还好,却没有一个主心骨。下官来此,是想求白将军重新站到朝堂上。”齐正见白老将军如此,便直接说出来意。
  “年轻人话里说的都是大义,但老夫看似乎并不只是这样吧。”白思启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说和所想的并不一样。
  “白将军对事情真洞若观火。下官确有私心,但陆安贤扰乱朝政也是事实,白将军就不想将这一派一网打尽吗?”
  “年轻人,老夫累了。这朝堂上勾心斗角、尔迷我诈,老夫看的实在是太多了。我的独子也算是死在党派斗争之中,他死了,我也不想再参合。”白将军一番话中满是拒绝之意。
  齐正看着白将军说完话便开始喝茶,好像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心中有些着急,但也并不愿意就此放弃。见白老将军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便坐在那里和白思启闲聊起来,边聊边想事情还有没转圜的余地。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便要用膳了。白思起和齐正聊得挺愉快,便要留他用膳:“后生可畏,老夫和你谈说一番,看出你是一个大格局的人才。只不过老夫还要告诉你,某要成为欲望的奴隶。时候不早,便留下一同用膳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只不过白将军真的不想报丧子之仇吗?下官也觉得白将军是一个有抱负、心系天下百姓的人。如何就要这样蛰伏在府中?什么也不做当然不会行差踏错,可下官觉得这样也算不得什么正路。”
  齐正说完这番话,白思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也不再说话,只看着手中的白瓷杯,神色辨不出喜怒。一时之间,屋内安静极了,一切都宛如静止了一样。齐正不由地有些后悔自己的心急,生怕这件事情就此砸了,还惹得白将军发怒。
  “哈哈哈……说的好啊,说的好。既如此,老夫便答应你。只不过,你要保证你达到目的之后,不会为祸百姓。”良久,白思启还是答应了齐正。
  随后,二人便在白府用了膳。白思启的妻儿都已经死了,他平日也不与官员结交,齐正和他用膳时喝酒畅聊,倒也宾主尽欢。
  用膳完毕,齐正和白思启将朝堂局势梳理一番。齐正发现白将军虽然已经很久不理会朝堂诸事,但仍很清楚局势。他手上现在虽没有实际兵权,可是很多将军都对他推崇备至,可说是一呼百应。
  得到白将军的同意,就等于是掌握了大康朝大半的武官势力。齐正从白将军府中出来,心情极好。
  时间过得很快。
  随着一声惊雷,江南春雨淅淅沥沥落下。好雨知时节,不若春雨贵如油的北方,江南春景总是更添几分诗情画意。
  但这雨也来的突然。建康城青石板路上,雨滴落下溅起一个个小水坑。大部分行人都没有带伞,只好抱着头疾步奔跑。
  齐正穿着一袭蓝色锦袍,撑着把油纸伞缓步走在路上,人群中非常显眼。今日,他想再去集市上看一看,给陆昀再挑一份礼物。
  上次送博山炉后,齐正陆续又送过陆昀几次礼物,都是让竹青给送过去,每次也是偷偷翻墙过去,放在梅树下面,不欲惊动屋内的人。不过,后来的这些礼物都是一些小玩意儿,并不名贵。
  这是因为竹青第二次去的时候,在梅树下看到了上次的那方锦盒,上面还用小石子压着一封信。信连同锦盒一并到了齐正手里,信上所写多是客套话,但拒绝之意也很明显,意思大概就是这博山炉太过贵重,陆昀不能收。
  故而,齐正再送,便送些冰糖葫芦小糖人、干草编的小动物,还有怪谈杂书之类。附信一封,只说上次与陆昀相见如故,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在集市上看见有趣,许是陆昀会喜欢,便买来送给他,一番心意,希望他能够收下。
  也许是物件并不名贵,陆昀倒是没有再退还过去。
  转过年,春天便一步步进了,直等惊蛰之日便万物苏醒,春回大地。齐正早便想给陆昀亲自挑一身衣服。送了几次小礼物,齐正觉得时机已到,便今日出门要给陆昀挑春衣。
  不想刚出门不久,大雨便下,春天不期而至。
  齐正走进布庄的时候,锦袍的下摆都已经湿透了,可是他却也不急不恼,反而心情愉悦。大雨的天,趁这时候来买东西的人并不多,此刻布庄内只有齐正一人。
  掌柜照例上前接待:“这位贵客,是想挑布料还是做成衣?”
  “做成衣,不过是给别人挑,只知道大概身高和胖瘦,不知你们能否做出来?”
  “本店裁缝手艺在整个建康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贵客只要描述得当,做出来的衣服虽不能和亲至此处的效果一样,可也不会差太多。”
  “如此便好。只是我不太清楚春衣的款式花色,还请掌柜的帮我介绍一二。”齐正想给陆昀挑一件最为合适、最衬他的衣服,便想听过掌柜介绍后再行决定。
  “哪里来的穷酸呀,买个衣服这么磨磨蹭蹭的。”正是吴晗,这人因为父亲的缘故在户部领了个闲差,却并不怎么去。大把的时间都被他浪费在和小情儿调情玩耍去了。这不,今日吴晗便是带他的相好来挑衣服。吴晗一向有些目中无人,刚进门听见齐正的话,便忍不住出言讥讽。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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