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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霸气威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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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所见如新雪般干净清俊的萧浮,竟然有一天会如此狼狈,却又如同被撒上墨点的纸,随即开始肆意蔓延至无法遏止的张扬。
阿阮递上干净的布巾,已然浑身湿透的萧浮双手接过,却并未顾及身上的水,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救乔念识。”
闻祭坐在大堂中央看着他,淡淡说了句,“你去啊。”
“凭我一己之力毫无胜算。”萧浮面无表情。
“那你又为何觉得本尊会去救他呢?”
“他是因为我才被囚禁的……”
“可,那又与我何干呢?”闻祭垂下眼睑,淡漠得令人心冷,“你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萧浮一阵沉默,“并未。”
闻祭抬起眼睑,“本尊问你,本尊有叫你杀人放火?”
“没有。”
“本尊有叫你欺男霸女做伤天害理之事?”
“没有。”
“既然如此,本尊什么都未说,你什么都未做,乔念识被囚,你又为何觉得是本尊该去救他呢?”闻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萧浮脸上,压迫逼人。
萧浮哑口无言,却也不见衰颓,“教主说的是,是属下鲁莽,此事属下绝不会再叨扰教主。”
闻祭收回迫人的视线,点点头,“你走吧。”
在门外守着的阿阮躬身送客,一旁的木童取过伞双手呈给萧浮,发丝还淌着水的萧浮微愣,然后接过伞,白净清俊的脸上展露一个笑容,“多谢。”
木童行了礼,退回到了水童身边,萧浮撑开伞,走进了雨幕里。
闻祭看着萧浮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皱起眉头。他虽然一口回绝了萧浮,但是他也奇怪为什么出事的不是萧浮,当真的因为萧浮散了家财?
苏二从门外进来,拿着一份名帖,交给了闻祭,“教主,有人邀廉漕堂主周协游览花船。”
这份名帖裹着外壳,瞧着精美无比,看来名帖的主人不是什么普通人。闻祭翻开名帖,路禀鳌三个字占了一页,头衔并未写上,这个路姓却让人想起某位王爷来。
这人是谁,闻祭心里有了数,这时候来的,大概就是来顶了李泰昌的位置的。此人还知道周协,值得一见。
“什么时候?”
“明日。”
“好,明日本尊一同前去。”
清早,雨停了,空气里含着水汽,屋檐滴着水,在地上汲成了一小片水洼。树上的枝叶被雨水冲刷得干净,白日里显得绿的通透晶莹。
浔江两岸是酒馆廊坊,秦楼教坊多是楼阁高筑,白日熄了灯火,倒显得一派闲适了。运城往年十月十五一场□□是惯例,城内多富商,又是临着浔江,斗花船少不了,比谁家花船气派,比谁家花船大,还有,比谁家花船上载着的歌姬舞姬身价更高。
还以为今年怕是办不起来了,没想到还是有人要劳民费力。十月十五尚早,竟然约人前来看花船,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闻祭上了一艘小船,船舱容纳十人至多了,一旁是苏二和阿阮,本该是正主的周协倒尚未到来。
船停靠在岸边,等待周协的到来。船舱外传来了猫叫声,阿阮掀开布帘,看见昨日那只黄色皮毛的猫儿蹲坐在船头,一脸高傲地看着他们,然后迈着软绵绵的步子走了进来,尾巴在身后优雅的甩了甩,一步攀上了闻祭的膝头,巡视自己领地一般踱了几步,趴了下来。
苏二头上的雪貂瞬间炸毛了,窝都没有趴大腿,你居然敢?窝的主人才不喜欢不明生物靠近呢!英明神武的主人快把它扔出去!
闻祭有些诧异,然后欢喜地揉着猫儿的头,从头梳到背脊,给它顺着毛。苏二看得分明,教主戴着一双质地轻薄的手套,一直延伸到袖子里,教手腕露不出一点。雪貂痛心地看着主人摸到了那只不要脸的猫,气得小尖牙都龇出来了,冷淡的猫儿瞥了它一眼,不动如山地窝在那,当它不存在。
雪貂心很痛,很伤心,揪着苏二的头发开始吱吱叫唤。苏二赶紧把头上的大爷抱下来,看着爪子上的几根头发痛心疾首。
闻祭不知道雪貂怎么突然狂躁了,连忙把怀里的猫儿放到一边,把雪貂接过来,然而伤心的雪貂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爱了,这个见异思迁的主人它不要了,不要了。
船身突然晃悠了一下,吓得雪貂马上钻进了闻祭的袖子里,它从未坐过船,这种失去平衡的感觉简直可怕。
另一艘楼船停在了小船边上,一个人从楼船上跨了过来,微微偏头透过门帘缝隙看向里面。船舱里的人也能看见对方大半边身子,白胖的脸很有福相,皮肤白皙细腻,染了丹朱一般的唇嘴角翘起,眼睛也是一道弯弯的缝隙。
他对着闻祭伸出手,走了进来,阿阮时刻提防着要使出武器,来人却眯着眼睛转了个方向,用胖乎乎的手把猫儿抱了起来。
“上船之前不要乱跑,找了你一会了,原来跑到别人船上来了,不乖。”
那人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一瞬间,这个小船舱就好像变得狭窄了,对方体型似乎确实有些大了。
“您是周堂主?”来人面朝着闻祭,说话也温和有礼,就是那双眼睛,像是睁不开似的眯着。
“不是。”他一开口,闻祭便知道这位是谁了。衣料是绸缎,衣着工整得体,虽说是个胖子,却也半点不觉油腻,待人也有礼,可见是个好教养的,与那封名帖也配得上。
路禀鳌听他回复,又看向苏二,“那,您是?”
苏二连忙撇清,“对不住,我也不是。”
路禀鳌的眼睛似乎睁大了些,却也只是一条缝与另一条粗一点的缝的区别,“哦!失敬失敬,没想到偌大个廉漕堂,居然是个女中豪杰做了堂主!在下路禀鳌。”
说着,路禀鳌把脸对向了阿阮,从那张白胖的脸上看得到明显的惊讶和敬佩。阿阮微垂着头,温言解释道,“奴并不是周堂主,堂主尚未到来,客人若是无事,稍等片刻,奴给客人备茶。”
“不用,我成日在家喝茶,难得出来,就不喝这寡淡的玩意了。听闻运城楼外楼有名菜八宝鸭、佛手金卷、绣球乾贝,听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啊。”路禀鳌说着,咽下口中迅速分泌的唾液,“还有有名的鲜鲤鱼汤,很好喝啊!”
“路大人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苏二见他一脸陶醉于美食的模样,十分不解。
路禀鳌笑眯眯的,“不然呢?”
苏二更不能理解了,“那您就该去楼外楼,怎么找上了周堂主?”
路禀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不是大厨被你们藏起来了,我又何必费那么大工夫找你们呢?”路禀鳌抱起怀里的猫儿摇了摇,“世间,唯有猫儿与美食才是最重要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表妹今天走了……开始恢复日更吧,我自己都觉得我简直慢热得过分了_(:зゝ∠)_
第56章 第 56 章
路禀鳌这么说了,谁还能说什么呢,苏二收了声,看了闻祭一眼,却见他低头默然,没有半点搭理这边的意思。停在小船旁边的楼船划开了,像是知道路禀鳌暂时不会回来一样,闻祭听见水声,心道,这路禀鳌胆子还真大,这都敢一个人来。
路禀鳌逗着猫儿,然后又开口说道,“怎么周堂主还没来,我都又饿了……各位可认识那位大厨?给我引见引见?”
话音刚落,船身又是猛地一晃,只听得一声喝:“让开!”就听见有人落水的声音,听呼声,那位落水的应该是船夫。闻祭不动声色,一旁的苏二阿阮警惕地靠近了闻祭身边,以防不测。
一个人坐在一边的路禀鳌一脸茫然,身子要往外面探,布帘被人一把掀开,狭小的船舱闯进两个人来。两人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裳,一个穿着石青棉质长袍,麻布衣裳体型健硕,孔武有力,另一个看起来较为文质彬彬,见船舱内有人,面上带着歉意说了声抱歉。
船舱之外还有个人,把船夫打落水后撑起船桨把船划离岸边。闻祭掀开一旁小窗口上的帘子,看见善水的船夫游到了岸上,渡口追来一群拿着武器的人,船夫不顾一身湿淋淋,对领头的人说着什么,伸出手指向了这边。领头的人抬起手,阻止了身后想追的人,对船夫吩咐了什么,站在岸边向这边看来。
一把长刀对准了闻祭的脖子,麻布衣裳一脸凶悍,说道,“你在干什么?想耍什么花样?”
阿阮皱起眉头,怒视着他,杀心顿起。闻祭放下布帘,装哑巴。麻布衣裳见他不搭理,顿时要暴怒,却被一旁的青年拦住了。
“刘大侠不必如此,我们私自上了别人的船还没有道歉,怎能威胁呢?”青年看向船舱内的那个大胡子,还有另一个胖子,看起来那个大胡子才是主人,便抱拳行礼,“这位阁下,在下肖厉晨,这位是刘三江刘大侠,外面划船的是单行方。我们兄弟三人遭人追杀,逼不得已才上了船,我们并不是坏人,请您多多谅解。”
闻祭点点头,还是不说话,对于这几个人,没什么话好说的。肖厉晨这个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应当是苍山派余孽,和那位武林新秀宋如峰是师兄弟。单行方?好运气,当初盗走乌图雅的信,逃走拿了他的勾陈,一双手能挑好东西,就连逃命都找到了一艘好船,闻祭真是为他的幸运感到赞叹。
一旁的苏二听见了单行方的名字,微不可查地翘起嘴角,真是山水有相逢啊。
刘三江一屁股坐在了路禀鳌旁边,路禀鳌还是那样一张和蔼可亲的胖脸,嘴角上翘着,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刘三江眉毛一竖,刚要发火,又想起自己不是恶霸土匪,转脸看向帘子,喊道,“单兄弟,你可还好?”
门外传来那个苏二无比熟悉的声音,“好着呢,别看我少了一只手,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刘三江嘿嘿一笑,“那是,我知道你们门派手上功夫好。”
路禀鳌撇撇嘴,表示对这些粗鲁的人无比瞧不上眼。怀里的猫儿看着离它很近的刘三江,跳出了路禀鳌的怀抱,想要攀到闻祭腿上去,却又记得那只小气的白色大貂,退而求其次地爬到了苏二怀里。
“诶……”路禀鳌伸手一阵无言,像是带笑的嘴角都有点下垮了。
肖厉晨还在道歉,说,“我们到了岸边就会马上离开,给你们带来麻烦真是抱歉。”
闻祭听得厌烦,说了一句,“若是真的有意赔罪,现在马上下去。”
一句话噎得肖厉晨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地退到了舱门边。
刘三江看起来无比气愤,随时要跳起来一般。闻祭能不在意,路禀鳌可耐不住,他虽然一直待人有礼,那是在自己与他人能交流的情况之下,可这人和恶霸土匪有何区别?路禀鳌长年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的船还能被区区一个江湖人给劫持,算什么身份?成什么体统!
最重要的是猫儿居然不要和他待在一起了!
苏二被这猫儿一跳,顿时想起来了,朝中右相爱猫成痴,喜食八方美食,朝中位高权重,官位虽不如左相高,但他是皇亲,母亲为当今皇帝的亲姑姑。那位右相的名字,正是路禀鳌。
撑船之人突然探头进来,对着肖厉晨说道,“江上有船靠过来了,是艘楼船,船上打着官家的灯笼。”
肖厉晨略一沉吟,说道,“避开它。”
单行方把头探出去看了一眼,说道,“来不及了,已经靠过来了。”单行方看了船舱里的人一眼,猛然睁大双眼,“是你!”
苏二甩出一把钢针,针上泛着寒光,淬了毒,“是你大爷我。”
单行方侧头避开,一旁的肖厉晨与刘三江猛地一惊,抽出武器退出了船舱之外。苏二邪邪一笑,放任他们苟活已经够久了,这条命该取回来了。
苏二把猫儿放到一边,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却被闻祭拉住了,苏二狐疑地看着闻祭,不明所以。闻祭松了手,抬眼看着他,“那两个可以杀,肖厉晨留他一命。”
苏二一笑,冲出了船舱,那三人已经跃到了楼船之上,一群身着轻甲的侍卫从船舱中跑出来,将三人包围起来。苏二还未来得及讲话,一旁抱着猫儿走出来的路禀鳌开了口。
“此三人挟持本相,给我拿下!”
苏二被这一嗓子镇住了片刻,然后纵身跃了上去,稳稳落在了楼顶上,抽出短剑,与单行方缠斗起来。
身着轻甲的侍卫显然训练有素,并且看得出各个都会武功,其中有一发号施令者,指挥着侍卫在楼船上摆阵,将刘三江与其他二人分了开来,手中的刀刃将其伤得体无完肤,不多时刘三江就被斩于刀下。
“刀客……”闻祭站在路禀鳌身边,看着那二十余侍卫,问道,“这便是楚刀门的刀客?”
路禀鳌面上笑眯眯的,谈起手下侍卫他还是尤为自豪。
“我供养楚刀门上下,门派由我壮大,其徒子徒孙由我所用,合情合理。江湖门派已经混不下去了,寻得庇佑已是大势所趋,可有些人就是不听话,还想着要反朝廷……”说着路禀鳌一顿,又说道,“楚刀门出了不少好刀客啊。”
闻祭点点头,确实是。前者说得是,后者也说得是。
楼船上的单行方见刘三江已被斩杀,一双眼通红,调转剑尖向小船上的路禀鳌冲过来。苏二心里一突,连忙要挡住他,却被肖厉晨所阻拦,“你现在是在与我战斗,休想去追他。”
苏二看着肖厉晨,上下扫视了他几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呵,是你要放他过去的哦。”
路禀鳌眼看着有人要杀过来了,也没半点慌张,处事不惊早已是他的习惯,但他还真不知道该往那边躲这一剑。身旁的闻祭随手将他扯到一旁,拿过阿阮奉上的长剑,往剑身一击,单行方手中的剑整个一颤,偏向了一边。他身体灵活一转,反手刺向闻祭的脖颈,却被闻祭将手中的剑打落。单行方落在甲板上,惊慌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人,那双眼睛……
闻祭一剑将单行方钉在了柱子上,淡漠地说道,“连剑都拿不住,这只手还有什么必要留下。”
说着,他抽出钉着单行方的长剑,齐刷刷地斩掉了那只当年幸存的手。
路禀鳌惊奇地张着嘴,看着那只手滚落至江里,然后被凄惨的嚎叫声吵得眯眯眼眯得更小了。
阿阮走上前来封了他的嘴,一刀了结了他,顺手将尸体扔上了楼船,与刘三江的尸体摆在一起。路禀鳌看着还剩下一个,刚准备招呼侍卫放箭,却想起方才闻祭对苏二说的话,要留肖厉晨一命,便哼了一声,叫侍卫都退下了。
苏二挡开了一击,轻身一退回到了顶上,笑着对肖厉晨说道,“你看,就剩你一人了。”
肖厉晨皱着眉头往下一看,乘其不意,苏二聚力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将其打落水中,让他顺着水飘走了。
苏二跳回小船上,厌恶地看着残留的血迹,取过小木桶,舀水将血迹冲掉了。路禀鳌抱着猫儿顺着背脊上的毛,猫儿不理他,冷淡地看着别处,路禀鳌又对闻祭说道,“阁下好身手,愿不愿意与我回京,我可保阁下锦衣玉食,前途不可限量啊!”
闻祭没看他一眼,将手中的剑递给了阿阮,坐回船舱里了。不远处另一艘船靠了过来,上面载着船夫,周协也来了。
“路大人?在下周协,来晚一步,请您不要见怪。”周协抱拳行了江湖礼,路禀鳌见到周协来了,却也没多大兴趣,转脸看着船舱,“阁下可否告知姓名啊?”
船舱里静默了一会,传来一个声音,“胡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傻,我又断网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第57章 第 57 章
朱漆彩绘的精美楼船染了血,甲板上摆放着两具尸首,水面上的风一吹,一股血腥味顺着风就飘过来了。路禀鳌站在小船上没动,半点回到自己船上的意思都没有,指使着楼船上的人清洗干净血迹。
周协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要端出堂主的架势来的,但路禀鳌不在意,对着周协严阵以待的脸笑着说道,“周堂主,你看这天色已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如何?”
周协点头称是,“今日路大人受了惊,小人已备好美酒佳肴,为路大人赔罪。”
路禀鳌笑容更深,“如此甚好,咱们,回去吧。”他一招手,楼船上的人得了令,驶着楼船转了方向。小船上的船夫显然更为灵活,船桨左右划弄两下,就走到楼船前面去了。
闻祭坐船里逗弄着雪貂,胆小的小东西,有点什么事就能吓得缩进衣服里。雪貂大爷表示,不管,反正窝就是天下第一,主人只许抚摸窝一个人。
苏二把路禀鳌的身份向闻祭说了,又把左相右相不合的事情说了一遍,中途路禀鳌探头进来纠正了好几次,最后索性坐进来跟闻祭讲了起来。
“左相太过死板,我不过是上朝路上抱着猫儿一会,他就说我玩物丧志,还有我路钰侄儿,被他骂得离京出走,连皇上都要让他几分,你说,我是不是该躲着他?”
路禀鳌一脸控诉,闻祭还以为他准备对左相做些什么,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么一句,这位右相大人,还真是不一般啊。
船靠了岸,周协的手下在岸边候着,周协说道,“路大人随小人这边来,您的下属随后就到。”
路禀鳌踏在平实的土地上,感慨了一声还是地上好啊,含笑的嘴角透出的满足感轻易能够看得出来。路禀鳌加紧几步跟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吃美味了,连声催促周协,把船上的闻祭几人抛至脑后了。
“看来,这位右相还真是位老饕啊。”闻祭轻笑一声,并不打算跟上去。
周协迎客宴安排在教坊,教坊不同于普通秦楼,是官府所管辖的正当乐馆,虽说性质相同,但地位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平民家的妾,帝王家的妃,一个道理。
一旁有人凑上来对苏二说了什么,苏二点点头,那人退下了,苏二对闻祭说道,“萧浮去了监牢,一个人。”
“哦?”闻祭眉峰微挑,瞳仁深邃幽微,“好事啊。自己的事,自己做,他只是担起了应负的责任罢了。”
摸着怀里的雪貂,闻祭又道,“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会使毒呢。”
昏暗的牢室,豆大的灯火飘忽着,阿牛坐在桌前,时不时看不远处的牢室中的人几眼。他衣着干净,利落的眉眼也好看,看见阿牛在看他,浅浅一笑,“小兄弟,可否给碗水喝?”
阿牛忽的听见他开口了,一时愣住了,他的声音好听,很温柔。阿牛没读什么书,想不出有什么词来夸他,只觉得声音好听,非常好听。
“小兄弟?”他疑惑地挑眉,嘴角依然含着笑。
阿牛反应过来,有些窘迫,找了个干净点的碗倒了点水,细心地冲洗了一下,再重新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他接过碗,喝了一口,动作也斯文。靠近了牢门,将碗放在了栏杆之外,长袖被栏杆弄上去了一点,能看见一截白皙的手腕,阿牛更为紧张,有些不敢靠近。
他收回手,退了回去,却总感觉在暗处也能看见唇上泛着温柔的水光。
阿牛还未来得及把碗拿回来,替班的狱卒已经来了,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碗,碗中的水全部溅到了地上。狱卒看着栏杆内的人一阵嗤笑,“乔老板真是体恤民间疾苦啊,亲自来牢里体会一把?哈哈哈哈哈。”
乔念识看他一眼,没搭话。阿牛心里不舒坦,却也没办法,他惹不起,这个狱卒是牢头的亲戚,平日里毒打虐待犯人没少干,还欺负他们这些地位低的。阿牛只能拿着自己的东西,低着头离开了。
阿牛匆匆到了门口,走出十米之外,一个钱袋掉落在了他的脚下,吓了一跳,周围却没有别人,只有不远处一个男人站着,面容俊秀,背着手,身姿挺拔。
只听得他说,“十两碎银,一碗水钱。”
阿牛惊疑地看着那个男人,他转身向着牢门走去,阿牛想要叫住他,却想了想没有叫,捡起脚下的钱袋头也不回地跑了。
狱卒倒了酒,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酒气,乔念识微微皱着眉,掩住了鼻子。突然听见砰地一声,那个狱卒倒在了地上,不远处的另外几个狱卒听见声响跑了过来,却也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乔念识察觉不对想要查看,却发现自己也腿脚发软动不了了。这个角落就这一间囚室,除了看守的狱卒看不见其他人,乔念识隐隐不安起来,看见走廊那头出现的萧浮,他睁大眼睛想要提醒他这边不妥,却见萧浮毫发无伤地走了过来,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萧浮拿脚尖把狱卒翻了个身,从腰间取下钥匙,随手抽出狱卒的刀,了结了他的性命,“一条命,一碗水钱。”
萧浮手上身上未沾一点血,手中拿着钥匙,对乔念识笑了笑,“乔哥哥,回家吧。”
“你……怎么……”乔念识靠在墙上,全身无力,他觉得站在那里的那人熟悉又陌生,无比危险。
萧浮打开牢房的门,走进来,蹲在乔念识身边,将他搂进怀里,忍了忍,还是说道,“以后不许对别人那么温柔,绝对不许!还有这里,”萧浮握着他的手腕,“我不喜欢你的身体被别人看见!”
“我……”乔念识无言,手腕?连手腕都不能露他是还小吗?
萧浮将乔念识搂得更紧,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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