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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霸气威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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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还没等到闻祭想法子把宋如峰送去跳崖,宋如峰自己就自觉跳了。
  闻祭带着卫梓诸上了苍山派,卫梓诸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也没问,只是乖乖跟着。没想到在后山遇到了宋如峰,闻祭饶有兴趣地在旁边看着,那群明显乔装成山贼的人拿着刀把宋如峰追到了悬崖边,宋如峰受了伤,退无可退,纵身跳了下去。
  闻祭看得正高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忘了,秘籍还没放到山崖底下去。
  嘴里念着失策,心里觉得可乐,闻祭自然知道这么一跳死不了人,可还是心里痛快。等那群人散去之后,闻祭走到了山崖边上,卫梓诸觉得不安全,想要把他拉回来,却还未来得及伸手,闻祭竟也跟着跳了下去。
  怎么可能!卫梓诸惊慌失措地看着他跳入山崖,遍体生寒。为什么?这个人如此重要吗?为了他教主可以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卫梓诸眼中满是戾气,无法克制滋生的疯狂念头,怎么可以对别的人这么上心,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脚下每一步都沉重如铁,却无法止住踏向山崖的脚步,卫梓诸面无表情地一跃而下。那个人,绝对不能让他活。
  闻祭轻功好,落地也稳当,哪里是一般人比得的,宋如峰就是武功再好,这么高的地方下来也不会安然无恙,闻祭下来之后没找着宋如峰,也没看见血,一想人多半是掉进水里了。看着不远处的一滩寒潭水,宋如峰那个没用的家伙好运气,真掉进了水里,不管怎么说,也是留了一条命在。宋如峰受了重伤陷入昏迷,闻祭不着急救人,把人从水里拎出来之后,寻了个山洞扔地上了。
  十二月的寒潭水,冰冷刺骨,在闻祭看来不算什么,再冷能比得上坤池么?纳主的寒,才叫人觉得可怖。闻祭先打量了四周,山洞不大,角落里堆着一具尸骨,衣服烂的差不多了,想来也有些年岁。再旁边是一柄残剑,剑刃也快腐蚀完了,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这正合闻祭的意。
  随手把秘籍塞进了那具尸骨的衣服里,闻祭坐回了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整整衣摆,背脊挺直,硬是靠着通身气质把那块大石头坐出了头把宝座的感觉来。
  闻祭看着地上的宋如峰,突然想起了阿卫来,那个小家伙也是被他从水里拎出来的,这么想着,面上不由自主带了点笑意。洞口的光线一暗,闻祭看向门口,卫梓诸冷硬的面孔出现在视线里,然后闻祭默默移开了视线:不,再也不是小家伙了。
  卫梓诸明明看见闻祭是带着笑的,但是看向他的时候就没了,就连冷淡的眼神都不愿意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刻!卫梓诸满是杀意的眼神落在了宋如峰身上,都是因为这个人吗?
  闻祭对卫梓诸的轻功很满意,这不,连气运之子都摔得凄惨的山崖都没问题,真是很值得表扬一番。闻祭注意到宋如峰眉头皱了两下,眼一眯,随手摸了颗小石子弹了出去,被砸了穴道,宋如峰再度昏迷,也不怕短时间内醒来了。
  突然察觉到浓烈的杀气,闻祭看向卫梓诸的目光有些不解,“阿卫。”
  卫梓诸听见闻祭的声音,收敛了一些,面上冷硬,紧紧握着剑的手往后撤了撤。闻祭觉得,他……好像是在生气?
  这有意思,闻祭觉得这比别的事情都有意思多了!卫梓诸从来没有对他冷脸过,这简直称得上是稀罕。更稀罕的是,闻祭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就连当初让他去送死他都二话不说,这脸冷得差点要让闻祭笑出声来。
  好吧,逗弄归逗弄,闻祭轻咳一声,语气轻柔,“阿卫怎么了?若是有事便该说出来,放在心里可不是好决策。”
  卫梓诸本不想说话,在闻祭关切的目光下憋了一会,才开了口,声音也有些低沉,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被隐藏极深的颤抖,“教主什么也没说就跳到了崖下,这样,危险。”
  卫梓诸用两个生硬的字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恐慌,他那一瞬间觉得血液都停滞变得冰凉,还有对自己的责备,为什么没有把教主握牢在手心里,为什么又让他在眼前陷入危险里?以前的许多次,是自己无能,现在,是自己懦弱。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初衷绝不是成为这样一个不敢伸出手的人。
  闻祭认真听着他的话,心里多少有点理解,他家听话的阿卫这是在关心他啊。贴心,闻祭伸手想摸摸头,但是发现坐着的自己够不着,遂改为安抚地摸摸手臂,“阿卫这是在担心我么?大可不必如此啊,还是阿卫觉得我无用,连这样的地方都会危险?”
  卫梓诸半蹲着,直视闻祭的脸,将他的手放在掌心里,“与教主本人无关,是我自己会担心,无论是何事何时,心里会挂记着,便会担忧。”事无巨细,总会在乎他的想法,是不是让他不舒心了,亦或是会不会招他反感,事事提心吊胆,束手束脚。只要他一个笑容,一句亲近的话,就觉得是整个世界,心里便满足了。
  这话说得……闻祭觉得有点心酸,一丝丝,撩拨着平静的心。又不是什么大动静,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骚了一下。
  原来阿卫这么情感细腻啊!【大雾
  闻祭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有些歉意,他不是个绝情的人,但是也确实没有刻意在意过身边的人,即便不觉得能存在长久,也不该视若无睹,这份心意实属难得。
  打过情感牌了,那么再看刚才的事情,阿卫这是想杀宋如峰?那怎么行,天运之子和阿卫打起来……他大概也是会站在阿卫这边的。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这些人还是杀不得的,要是让阿卫沾染上气运这种东西,他分分钟和阿卫断绝往来。
  自己的手还在别人掌心里,再看看那张怎么看怎么顺眼的脸,闻祭犹豫了一下,断绝往来这种事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好了,我们走吧。”宋如峰就让他自己挺过去吧,闻祭还是喜欢放任他们自生自灭,管太多做什么?他还没有闲到什么都要替别人打点好的地步。
  “嗯。”卫梓诸不打算松开他的手,闻祭也像是不在意这些小细节,随他去了。但是,终究还是不甘心……
  那个占据了教主视线的人,那个让教主这么重视的人,总有一天要将他斩于剑下,若是教主不愿意看见,那就不让他看见好了。
  闻祭站在山崖底下,往上望了望,确实不高的样子,回握了卫梓诸的手,拉着他跃了上去。
  谢宝儿是青庄少庄主,作为琚城唯一的大山庄,这个地位可想而知。他现在晃荡着两只小脚坐在桌子上,旁边围着一群身高体壮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正笑着看他,奶妈像是被吓坏了,在人群之外发着抖,说不出话来。
  谢宝儿一点也不害怕,他爹是青庄的主人,武功高强,琚城算是他家的地盘,这让谢宝儿谁都不怕。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在大街上给他解围的人,他还帮忙教训了那个宋如峰,谁让爹见到宋如峰之后满面愁容,还说他怎么还不懂事,他就是不喜欢那个人。
  “怎么样,我帮了你这个大忙,我们这帮兄弟能和少庄主做个朋友么?”常英嘴里塞了颗酿梅,说话有些含混不清,脸上带着笑容,眼睛弯弯的,里面却没多少笑意。
  谢宝儿一个当然差点脱口而出,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那还得问问我爹。你这都是什么地方?”谢宝儿环顾四周,一片郊外小树林,几栋破房子,明显只是暂住的,想了想,谢宝儿说,“你们和我回青庄吧,青庄地方大,还有下人伺候,比这好多了。”
  常英笑容更深,看谢宝儿的眼神很怪异。谢晨子他知道,是个厉害角色,养了个小儿子怎么跟傻子一样?小小年纪颇有些心术不正的样子,他们哥儿几个大坏人都不想和他一伙,掉价掉得底朝天。
  把嘴里的酿梅含了一会,一点点咬开,然后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充斥着口腔,牙都要酸倒了。常英拿下巴点了点奶妈,“你受累,把少庄主带回去吧,过几日我们上门拜访。”
  常英不是真山贼,自然不会现在就这么上门去抢东西,还跟着这个少庄主?得了吧,还是靠自己的好。
  谢宝儿跟着奶妈走了,奶妈就跟身后有狼撵一样,走得飞快,谢宝儿走不动,奶妈一把抄起来就跑了。一群汉子在后面哄笑,肆意张扬。
  常英眉头皱起,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人,站在不远处,身体笼在斗篷里,看着个子不高,也不知道是太小还是太老。常英嘴里的酿梅核转了几圈,被舌头抵到了一边,面颊鼓了一个小包,带着些稚气。
  那人先开了口,声音有些雌雄莫辩,但是挺年轻的,“你是常英?”
  常英嘴里的唾沫分泌得更快了,那人笑了,说道,“我来给你指条明路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走在作死的小路上,杀手和魔头是我同伴~~最近想报复熊孩子,我还是个阳光好少年呢!


第70章 第 70 章
  少见的有人能用阴魂不散来形容,但是司南确实算一个。见到他又缠上来的时候,闻祭觉得自己更加疲惫了,不过倒也在尚能忍受的地步。
  不是说好在皇城守着皇帝么,怎么又跑来了?闻祭看向司南的眼神淡淡的,面上没有表情,司南好像是听见了他的疑问,笑眯眯地说道,“你所到之处,我必随之。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
  卫梓诸心中危机感顿时猛涨,这人总是纠缠着教主,谁又知道他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呢?闻祭知道啊,他心里清楚得很。司南用着个岁数小的壳子,心智也随着产生了变化,一个人终究还是会被所处之位影响。这位,玩心太重,只想找个人陪他玩一玩,就算不是玩,也只不过是不甘寂寞罢了。
  闻祭认真提个建议,“小王子被我留在了运城,你若是想杀他,现在正是时候,我是不会阻拦你的。”
  司南带着笑的脸一僵,那个小鬼?早不知道忘到哪个角落里了。再者说,他原先以为再不能脱离这个世界,便选择扶持喀苏,自然要顾虑着他的身份行事,现如今勾上了闻祭,怎么着也有一线机遇,两者比较起来,自然是闻祭重要。
  司南摇摇头,满脸凄苦,“我对你的情义,你就如此不在意么?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我却句句记得,你说,喜庆日子不愿见血,我便滴血不沾,闻大哥……”
  闻祭眼睑低垂,长睫一抖,没什么表情的面上缓缓浮上一个浅笑。失了血色的苍白面孔依然姿色无双,眉梢一挑,眼尾迤逦着艳色,少见的鲜活起来。闻祭不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像是将那番话听了进去,正细细琢磨,又像是没有听进去,眼底一片清明。
  司南几步上前,揽着他的胳膊,道,“你我才是一起的啊。”
  见他越来越过火,旁边的卫梓诸克制不住地撰紧了剑柄,闻祭这才开口问道,“你受了什么刺激?”
  司南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也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由觉得无趣,收敛了些许,说道,“你我同是被这天道法则所压制之人,气运之子平白无故占了这份气运,不让他吃些苦头我不甘心,你所说的那个宋如峰,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不好过。”
  见他提及界外之事,闻祭看了卫梓诸一眼,柔声说道,“这与你无关,阿卫不要听。”
  “怎么与他无关?”司南也不再装模作样,面上阴沉,看着卫梓诸的眼神诡谲莫测,“他,说不准才是关键。”
  “那就更加听不得了。”闻祭松开握着卫梓诸的手,转而拎着司南,冷冷瞥他一眼,扔下卫梓诸跑到了远远的地方。
  被留下的人眼中一片阴霾,紧握的拳头太过用力迸出了几滴血珠,却感觉不到疼痛。被扔下的总是他,无论为谁,无论何事,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放手,那个人总能轻易抛下他。
  闻祭有意避开人烟,到了个周边没人的小树林,就是一时兴起,杀人抛尸了也没人知道。到了可以说话的地方,司南又闭了嘴,气定神闲大爷模样坐在了地上。
  “你又想干什么?”
  “你骗我!”司南盯着闻祭,眼神有些哀怨。他要靠着闻祭离开这个地方,虽说有所保留,却还是假假真真说了些东西,没想到这个人什么都没有透露半点,着实让人怨恨。就算闻祭告诉了他气运之子的事情,对他实际上是没有用处的。
  “哦?”闻祭轻描淡写一个哦,就没了下文。
  “你没有告诉我你身边那个小鬼是宁深的儿子!”司南表情愤恨,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抽了筋扒了皮,“你明明了如指掌,却套我的话,我还真当你是个无知的,没想到最心狠手黑的人是你!”
  “抬举了。不过,没做过的事我可不认。”闻祭挂着浅浅的笑,轻易不上司南的当。
  司南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来,“没做过?如果我去告诉那个小鬼,你打一开始就是打着利用他的主意留下他的,你猜会怎么样?”
  闻祭不动声色,眼神却冷了几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要继续骗我吗?你拿他混淆视听,不让我杀卡迪萨,却进而发现他与众不同之处。你莫要说有真心,你我这种人,有几分真心自己清楚,你待他好,不就是要将他紧紧拿捏在手中吗?”
  闻祭一双冷然的眸子微眯着,唇边的笑淡了几分,半晌,仿若一声轻叹,“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哼,不敢!我自诩聪明,遇到你才发现脑子不灵光,你的心思,我猜中三分都是撞了大运。”司南想起被套话就面部一阵扭曲,虽说也是自己脑子清醒的时候说的,那就更不痛快了,简直就像是被当了傻子。
  闻祭摇摇头,说道,“我若是说我真心,你也不会信,那便当我在利用他吧。那你准备如何呢?你说要对宋如峰下手,图的是什么?”
  “宋如峰?天道所中意的气运之子如若被毁,便是违背了世界的意志,届时世界崩溃,新世界形成之时,壁垒出现薄弱之处,便有机会离开。”
  闻祭不认同他的想法,“气运之子不是随便能动的,你的想法太过激进,我不愿冒这种险,只求稳妥。”
  世界崩溃所造成的后果他是不惧的,但是这番洗牌就会将包含他们在内的全部清洗一番,他还不想为了这么点事将自己赔进去。
  “这不是你逼的吗?你若是安心与我合作,我们自然能离开,但是我现在不信任你。”司南第一次明确说出他的不快,不怕和闻祭撕破脸。闻祭有所顾忌,他无所谓。
  “你不想将自己的身体取回来吗?”闻祭视线浮动,扫了司南几眼。司南却一阵错愕,面上表情诡异。
  “你说,身体?这就是我自己的身体啊。”一句话说完,竟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闻祭略一挑眉,竟然是他自己的身体……他还以为是个阴险的老家伙夺了他人的舍,这张纯良的皮相竟然是他自己的,真是不符。
  “原来你也怕死啊。是不是这具躯壳出了问题,你才想尽法子要离开?”司南怪笑一声,总算拿捏住了这人的把柄,这下他彻底放心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闻祭有顾忌,他才能安心。
  闻祭不置可否,见他松懈下来,转身往回走,阿卫不见他,又该着急了。
  司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动作突然一僵,那人已经走远看不见身影了。司南一掌拍断一旁的树,树干轰然倒下,掀起一阵尘土。
  “果然是个老谋深算的混球!”司南狠狠骂了一句。明明在说他身边那个小鬼的事情,却被不动声色带偏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上。闻祭主动透露出来自身的弱点,为的是让他安心,暂时不轻举妄动,这一步以退为进真是走得好,好得他想骂娘。
  这一切,总要找人讨回来。
  一连几日,唐妄都能看见教主身边的小公子一如往常地跟随在教主身边,可是感觉却隐隐有些变化,他也觉不出道不明,就是有些不妥。
  不知道为何也会出现在此地的司南他并不熟,直觉在告诉他,离司南远远的。
  过几日就是年三十,纳主倒不是没有这个习俗,只是过得简略,山上不能太大声响,因此也是安安静静的。宴席也有,却也不是年年,三年一回是不成文的规矩,唐妄在纳主待得不多,因此也就仅仅过了一回。
  一群人乌泱泱地来,沉默着乌泱泱地走,明明该热闹,却看得人遍体生寒。
  闻祭第一次在中原过这最大的节日,看起来也有些兴致,坐在窗口看着红色剪纸和红灯笼,唇边笑意温柔。唐妄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心下了然,他这位教主诡异地喜欢红色。
  “阿卫你过来。”闻祭突然开口轻唤了一声,声音里,眉眼里带着笑意,让卫梓诸根本无法拒绝。
  卫梓诸走近了,见他伸出手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身体却下意识没有躲,任由他一只苍白纤长的手伸到自己嘴边,手指一动,一颗不明物就到了嘴里。舌头抵了一下,甜味就扩散至舌头上的每一个地方,甜得腻人,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闻祭笑得浅淡,说着,“哎呀,还以为你会被腻到,看来还是不够甜呢。”说得有些遗憾,语气里却半点不带,全然是宠溺,叫人迷惑。
  卫梓诸无法克制心里的膨胀,某些情绪某些欲望狠狠积压在胸腔里,仿佛不堪重负,只要一个指尖,就能轰的一声炸开。血肉碎末带着心里的东西零碎在那人面前,他好像还能面不改色,笑着把那些当做污浊,或许,对于他来说,这确是污浊罢。
  他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只是将口中的糖融开,咽进喉咙里,亲身感受着那份甜腻转变为苦涩,充满整个胸腔。
  冷眼旁观着的司南,轻声嗤笑,这可怕的人,大概也是没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学校上课了,所以心情不佳,所以开始黑化。放心,不会有渣受这种东西,虽然很萌23333


第71章 第 71 章
  转眼过了除夕,闻祭不爱热闹,司南一副全天盯死他的姿态,他泰然自若,门窗一合,将喧嚣尘世都隔绝开来。
  但他还关注着山崖底下的宋如峰,不能真让人死在了下面,闻祭便让唐妄留了点踪迹可循,宋如峰还有个能干顶事的师兄,前两日总算是回到了苍山派。至于宋如峰现在情况如何,唐妄也说不清楚,总归是不会差的。
  小山城热闹不到哪去,除去串门走访,饭点到了,街上就没什么人了,至多几个贩夫走卒行过,贪玩的小儿尚在流连。近几日天色都不好,白日里沉沉乌云积郁着,像是砸下什么都得一大片一大片。
  临近黄昏,闻祭听得一片杂乱的马蹄声,心里便明了是司南挑唆的人终于动手了。窗子微微开启,便看见十多号人骑着马从道上疾驰而过,外面还是昏沉的,整个画面都如同浸在阴暗里,失了颜色。
  深色的马匹和那一片深色的衣物也是阴沉沉的,领头的那匹骏马全身也是深色,却四蹄雪白,如同踏雪。一伙人几息就消失在街角。
  闻祭抬眼看了天色,愈发阴沉,一点冰凉落在眉间,略有些愣了。伸出手去,接到了雪花,这才有些感慨。
  新岁新雪,来得毫无征兆,静悄悄的。仔细想来,却又不是,天确实是阴了很久了。初来的几片雪尚有闲意,施施然如同屈尊,好整以暇,落在窗棱上尚且完好,细看能看出花样来。然后就是一片洋洋洒洒,一片尚未停顿,接连几片堆积下来,短短时间,竟积了一层薄雪。
  闻祭心悦,伸出手,雪花落在手心里马上就化开,肌肤却觉得舒适极了。还想伸得更远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中牵了回来,顺手合上了窗子。闻祭看着卫梓诸松开他的手,然后端来一碗热茶,闻祭自然地接过,方才的凉意都被驱散了,十分暖和。
  闻祭想说什么,看着卫梓诸不声不响的模样,偃了心思。直到卫梓诸开了门要出去,闻祭才叫住了他。
  “阿卫。”
  卫梓诸住了脚,转头看他,怕外面的风吹进来,便把开启的门又合上了。
  “教主,怎么?”
  这语气啊,有点说不清的生疏,却又不明显。闻祭心里无奈,总算是体会到了一把别人什么都不说的滋味,开始认真检讨自己的行为来。
  “阿卫,你过来。”闻祭语气和缓,却也认真。卫梓诸心里一颤,忍着快步走过去的想法,走近了几步,保持着距离不再前进。
  闻祭觉得这场景眼熟,从西夜回来的时候不也是如此么,这孩子连表达抗议都不会,只会无声用行动表示不满,真是让人好笑又无奈。可话又说回来,他又偏偏吃这一套……
  “你近来与我生疏了不少啊,可以问为何吗?”闻祭不擅长这种交流,也不懂得在这种时候虚以委蛇,说起话来坦荡又直白,又出乎意料地直戳心底。
  卫梓诸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点,看起来有些出乎意料。不待他反应过来,闻祭又转头不看他了。轮廓优美的侧脸零散了几缕发丝,眼睑低垂而显得上挑的眼角延出纤长的睫毛,浑身收敛了气势,沉静肃然。
  卫梓诸看着这样的闻祭,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上前握着他的手,不敢放手。
  “没有,没有……”卫梓诸摇着头,声音里带着些不自知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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