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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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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日落,顾锦知端着食盒前去新雨楼。江漓刚起不久,饮了口清茶,就见被顾锦知摆满桌案的盘子里,放着五花八门的各式点心。
  “小漓儿快尝尝。”
  江漓拾起一块绿色的豆糕:“这点心倒是精致,跟平常所食不太一样。”
  顾锦知笑道: “那是自然,这是雍寿宫的点心,要比御膳房精致得多。”
  “雍寿宫。”江漓楞了一下:“太后?”
  顾锦知单手拄着脑袋,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小漓儿身为平民百姓,居然知道当今太后所住的寝宫是哪里?”
  江漓吃豆糕的动作一僵,正想着如何解释,顾锦知忽然恍然大悟似的点头道:“小漓儿果然见多识广,可是在湘雪阁听哪个达官显贵提起过?”
  “……”江漓干笑一下,没再说话。
  顾锦知胃口不大,吃几块也就饱了,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回头瞧着倚在矮几旁观摩棋局的江漓,没话找话说:“方才小漓儿在做什么?”
  江漓朝书案的方向看去:“练字。”
  “是么。”顾锦知面露惊喜之色,忙走过去书案边一看。白玉镇纸下压着一张雪白的宣纸,宣纸上以漆黑墨迹书写着一排排清雅挺秀的字,宛如雪中寒梅,内敛高洁,却也暗藏锋芒,刚劲华美。
  “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顾锦知喃喃念道:“一善一恶,小漓儿怎有此感慨?”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江漓执子落在棋盘上,”王爷可认同这话?“
  ”当然。“顾锦知一边欣赏字迹,一边说道:”人而好善,福虽未至,祸其远矣。多做善事总是好的,虽福气未到,但灾祸已经远离。只是,你为何会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几个字,听起来很是悲切。“
  “不做大量善事,就不能成为一个声誉卓著的人。而一个落得声名狼藉,毁灭自我之人,必然是长期做恶事的结果。”江漓手持一子,眸光悄无声息的朝顾锦知流了过去:“在殿下眼中,我是善是恶?”
  顾锦知想都不想,张口就说:“小漓儿自然是善的。”
  “是么?”江漓眸光幽幽,眉间闪过一丝自嘲的苦涩:“可惜,殿下慧眼识珠,却看错了人。”
  顾锦知问:“何意?”
  “恶事做多了,身败名裂,自我摧毁。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不对。”顾锦知突然摇头,他快步走到江漓身边坐下,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受到报应呢,净瞎说。天下大奸大恶之人成百上千,老天爷惩罚都惩罚不过来,哪有时间顾念你?再说你一不坑蒙拐骗,二不欺男霸女,你谦谦君子,志向高洁、品行俱佳,老天哪有资格管你。”
  江漓握着云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志向高洁、品行俱佳,这样的词用来描述他未免太过讽刺。即便是为了报仇,但是,他终究杀戮无数,满手鲜血,正如父亲所言,生时仇家寻仇,死时冤魂索命。当然,他不在乎,即便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被烈火焚身,都无所谓。
  只不过,被面前这等身怀赤城之心的人误解成至纯至善的好人,真有些无奈,说不出是感动还是讥讽。
  “殿下又了解我多少。”江漓眸光闪动,又恢复了以往那云淡风轻的味道:“记住了,我不是好人。殿下如此真诚待我,不觉得亏吗?”
  “又瞎说。”顾锦知孩子一样的较真道:“你说你是恶人,可本王却亲眼见过你施舍吃食跟银两给乞丐,这你怎么说。难道不是博施济众,不是善人吗?”
  江漓:“……”
  他与清烟的那次交谈,竟被他看见了。
  “所以,小漓儿往后莫要再妄自菲薄,抹黑自己了。”顾锦知轻轻拍打江漓的肩膀以示肯定,起身绕到了矮几对面,持了黑子落在棋盘上,朝江漓温柔一笑:“本王乐意对你好,什么亏不亏的,本王还嫌对你好的太少呢!”
  江漓双唇僵了僵,不知该如何回应。
  短暂的互相落子,高手对决往往谨慎小心,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棋盘上才寥寥数几的棋子,每一步都需要精打细算缜密布局,稍微有一点松懈,棋差一招必然满盘皆输。
  突然,江漓问道:“殿下的头痛病可好了?”
  顾锦知当场一怔。江漓问起这话,莫不是要走?
  丫鬟端了新鲜热茶进来,欠身为礼,后退着出门。正巧碰上门外走过的老管家,忙叫道:“管家,小婢同房的小荷生病了,说是要我代她向您问假。”
  “病了?”老管家略微吃惊,“严重吗?”
  “普通的风寒,只是有点咳嗽,并未发热。”
  “她啊,活干不好,身体倒比谁都娇弱。”老管家不耐烦道:“你替她几天吧,让她赶紧把自己治好了,别传染他人也跟着生病。”
  “本王……呃……”顾锦知漆黑如水晶的眼瞳转了几圈,心中无数个计谋涌上来,在心尖上掂量了老半天,不知道选哪个才适用。他握着棋子半落不落,僵在半空中老半天:“本王没太好,虽然不疼了,但是还有些晕,身子无力,夜间发冷。周苦,周大夫说了,这病症还得静养几天才能好。当然,病人必须保持愉悦的心情,有小漓儿在府中,本王想不开心都难。”
  江漓的视线落在窗外,眸色凝重,好像在想着什么。
  顾锦知就像一个在课堂上睡觉被先生抓包的学生,心虚的不行,想继续在自己的话上画龙点睛,又怕弄巧成拙成了画蛇添足。
  “小漓儿不信?”顾锦知有点急了,搜肠刮肚的找借口:“小漓儿若真不想在王府待了,那也没关系,本王可亲自送你回去。只是,王府毕竟是王府,衣食住行都要比湘雪阁好得多。湘雪阁人多口杂,必然吵闹不安。王府清净,这新雨楼更是幽静雅致,小漓儿更不必拘束,想做什么做什么。等过些时日本王身子好了,还可带你上街转转,京中有很多好去的地方,呃,还有……”
  “殿下。”江漓打断顾锦知的话,顾锦知心中一凉,生怕江漓下一句就是:承蒙盛请,在下愧不敢当,告辞。
  “小漓儿……”
  江漓:“承蒙盛请。”
  顾锦知心里咯噔一下。
  “若我一意离去,岂非不知好歹。”江漓望着窗外走远的管家背影。
  “这么说,小漓儿是答应了?”顾锦知喜出望外,面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江漓点头,目光始终注视着窗外,若有所思。以至于他并未看见身旁的舒王爷,此时都高兴成了什么傻样。
  三日后,顾锦知前往宫中给太后请安,临行前特意去新雨楼小坐片刻。
  “此番本王生病,想必太后又该着急上火了,小漓儿就在府中待着,本王午后方归。”顾锦知说完这话才走,虽然江漓并不理解他特意跑来这儿说自己何时回家,有什么必要。
  待顾锦知走后,江漓随便拿了本书翻阅,外面管家敲门进来,恭声说道:“公子,门外有一自称是湘雪阁的杂役要见您。”
  江漓听了这话,忍不住称赞二路激灵。王府毕竟不是寻常之地,府中有干练威猛的府兵把守,固若金汤,擅闯者若非身怀绝技,必是非死即残,绝无生路。
  管家退下后,二路便进来了。先朝江漓毕恭毕敬的行礼,然后才放低声线,说道:“公子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看见外面那个人了吗?”江漓以眼神示意,二路朝窗外看去。在抄手游廊内,正站着一个婆子一个丫鬟。婆子颐指气使,看起来凶神恶煞。丫鬟唯唯诺诺,看起来可怜巴巴。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任由婆子训斥。
  “属下看见了。”
  江漓说:“那个丫鬟叫小荷,最近感染了风寒,经常出府门去买药。”
  “公子怀疑她?”
  “你留意一些,等她下次再去买药之时,你暗中跟着她。”江漓眼底一片平和安宁:“切记不要鲁莽行事,尽快来报与我。”
  “是,公子放心。”
  江漓翻了一页书:“对了,清烟的身体可好了?”
  “已无大碍,公子无需挂心。”
  “那便好。”江漓幽幽长叹一声:“你也多加小心,对付逐晖的人都不得大意。”
  二路应了声“是”,退着离开了。
  江漓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把整本书看了个七七八八,随后便将门窗关了,只留寝室内的一扇支摘窗掀开一丝缝隙,以保持室内空气流通。
  江漓盘坐在榻上,闭目凝神。凤熙诀,诡异绝伦的上乘内功。向来一脉单传,从江茗传到江漓这里,世上早已失传。更何况当年江漓尚年幼,江茗为怕他急于求进,便刻意隔三差五的慢慢传授。而年幼的江公子果然如父亲所料,天赋超群,且年轻气躁,不甘于只学这么一点,便在江茗不知道的时候自己钻研修行,将凤熙诀往更加诡异的地方发展。
  后来几次交手,只怕连江茗都吓了一跳,不曾想到自己年仅十二岁的儿子,武学修为竟达到了这等地步。
  持续的传授凤熙诀下文,对于江漓来说更是如虎添翼,将凤熙诀修炼的炉火纯青不说,还增加了自创转变的内功,两股内功非但不相冲,反而成倍相融。
  终于,在十四岁那年,他赢了。
  赢了这个大禹第一高手,在江湖中乃至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的父亲,九枢首领江大人。
  父亲怔怔的望着被打落在地的宝剑,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许久,他笑了,是那种放声大笑。从笑声中,江漓听到了欣慰。自己的儿子优异,自然感到欣慰。可是在笑容背后,他也听到了一丝苦涩和酸楚。
  纵有一身奇绝武艺,却无用武之地。再优秀的儿子,也必然因为他的诸多顾忌……而掩埋了。
  一晃三年,到如今,习得凤熙诀之人,放眼这世间,唯有江漓一个。
  凤熙,名字柔美,可实则阴狠毒辣,残酷凶戾。就江漓来说,这种内功心法失传了也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仔细一听,是有丫鬟在高声喊着“王爷回来了”。
  江漓呼吸一凝,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当场呛得他咳嗽起来。等将气息放匀,江漓起身,拿过屏风上月白色的外套穿上,走到前厅之时,正好看见匆匆进来的顾锦知。
  “今年的雪下的真早,回来之时,路上白茫茫一片,小漓儿可……”顾锦知语气微顿,忙将欠身行礼的江漓扶起来,面带关切道:“你气色不太好,脸色也有些苍白,可是身子不舒服?”
  “我没事。”江漓望去窗外,果然……天空竟在不知不觉中飞起了雪花。地面上早已积累了薄薄一层白雪。
  “新雨楼除了观星赏月是极好的,看雪也是绝佳之地。来,”顾锦知牵起江漓的手,拉着他走到门前看院中飞雪。
  天地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万物无声,安谧宁和。雪花纷落,晶莹如玉,落入掌心,融化成一滴清泉。
  瑞雪映的江漓清冷的面容更加霜白,唇上仅存的一点血色也快速褪去了。
  若非要用一个字来形容江漓,顾锦知觉得,那应该就是“雪”。透着一股独有的孤高,冷艳,温晴柔和,飘逸而高洁。那是一种纯净无尘的美,美的惊心动魄令人沉醉。看似冰冷,却极其容易以温暖来融化,倒不如说,冷的只是他的外表,他体内的那颗心是炽热的,只要你稍微用手去捂一捂热一热,立即就会融化。
  “小漓儿可喜欢?若你喜欢,本王可带你去月庭湖观赏雪景,那里的雪更为惊艳。”
  “谢殿下美意。”江漓转身,背对着室外瑞雪纷飞,他的脸色比那飘雪还要白上几分:“只是,我并不喜欢雪。”
  “为何?”顾锦知大感意外:“是嫌雪天寒冷吗?”
  江漓眼中一片悲切凄凉,只寥寥看了顾锦知一瞬,便草草收回视线:“算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看了。”顾锦知命人将门关上,又端了两个火盆进来,自己先凑过去烤手,一边打量着江漓的脸色:“你生气了?”
  这回改成江漓意外了:“生谁的气?”
  “本王的啊!”
  “为何?”
  “不知道。”顾锦知耿直的摇摇头,待身体暖和过来才朝江漓走去:“本王感觉你不是很开心。”
  江漓心念微动,眸中荡漾着一抹极难察觉的暖意:“我开不开心,王爷很在意?”
  “那是当然。”顾锦知走到江漓跟前,双手按在江漓肩膀上,强迫他与其对视:“你开心,本王就开心。你若闷闷不乐,那本王也郁郁寡欢。你要是有心事的话,不妨跟本王说说,本王开导开导你,不然一直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没什么事。”
  “当真?”
  “嗯。”
  “你没瞒着本王?”
  “没有。”
  “好吧。”顾锦知欣然一笑,“本王想,你整日待在府中,怕是闷了。待天气好转,本王带你去逛庙会可好?”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周易·系辞下》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
  旅途劳累发高烧,我这小身板比林黛玉还弱啊!唉……


第25章 逐晖
  “谢谢,我很快就回来。”
  “你啊,小小的风寒到现在也没好利索,院子的雪我帮你扫。”
  “那怎么好意思,谢谢姐姐了。”小荷往手心里呵了口气,跟同屋做事的丫鬟打了招呼,从后门离开。
  小荷三步一回头,五步一环视左右,先去了药铺抓药,再到一家路边茶摊儿坐下,管店小二要了一壶茉莉花,一边喝茶一边等人。
  足过了小半柱香,一个灰衣老者走了过来坐下,面色阴郁,看的小荷一阵心慌:“钟爷,三姨他们真的全都……”
  “是的。”灰衣老者重重的叹气道:“无一活口,全死了。”
  小荷骇然:“二十几个弟兄,就……就全没了?”
  “嗯。”灰色老者语气并不严厉,苍老却极为精明的双眼透着浓烈的杀气:“我检查过他们的尸首,根据伤口来看,杀死他们的至少有三人。其中一个最为狠厉,下手之阴毒,快准狠,简直令人发指。”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小荷难以置信,“不说别人,就说三姨吧,她的身手钟爷您也知道,放眼整个大禹,能打赢她的高手寥寥数几吧?”
  “人外有人,武功修为在你三姨之上的,江湖上都能排上号,稍微排除一下就不难猜出是谁了。只不过……”
  小荷急忙问:“不过什么?”
  “我想来想去,将可能的人员名单列了出来,这些人都跟祝敏无冤无仇,杀她作甚?还如此残忍的血洗绸缎庄,意欲何为?”
  “这……”小荷沉默思考,突然浑身一激灵,脸色大变道:“难道是来找逐晖寻仇的?”
  老者摇头:“可他们也跟逐晖没有渊源。要说祝敏都参与过逐晖的哪次暗杀行动……咱们逐晖办事你也知道,向来狠绝,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根本不给人报仇的余地。”
  “报,报仇?”小荷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我曾听钟爷您提起过,三年前咱们掌尊曾广发逐阳令,号令三山五岳的逐晖成员参与一起庞大的屠杀计划。”
  小荷左右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便凑近了老者,压低声音说道:“血洗朝廷九枢的首领江茗,屠杀江家满门。”
  “确有其事。”老者点头。
  “满府上下无一活口,哪怕鸡鸭鹅狗都被尽数斩杀。但是……钟爷您说过,好像那位江大人的独生子没有在死亡名单之中。”
  老者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你是说他……他来报仇了?”
  “难道不可能吗?”
  “这……”老者握紧双拳,险些惊愕的站起来:“江府在京中的威望可想而知,咱们逐晖能渗透其中实属不易,大肆展开屠杀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以最快的时间能杀多少杀多少,为怕惊动禁军,我们须得尽快撤离。所以究竟死了多少人,有没有漏网之鱼……连掌尊都无法肯定。事后,谨慎起见,我问了参与这场灭门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自己亲手杀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没有人杀死过?”小荷怔鄂,只觉得惊悚:“那就说明他还活着?”
  “确有可能,也许是咱们大肆屠杀的时候,他被谁藏起来了吧。江家公子体弱多病,从出生开始就药不离口,身子早就被汤药侵蚀的残破不堪,此番又经历全家灭门,能不能活着都得看他的造化,所以掌尊也没多在意,觉得此人不足为惧。”
  “对。”小荷恍然惊醒,“江家公子江珺歌是个病秧子,没准现在早归天了。”
  小荷如此说着,不知是在宽慰老者还是在安慰自己,她有亲眼见过绸缎庄被血洗的一幕,二十多具尸体死了一院子,其中的十几个人居然是在毫无还手机会的情况下被一击毙命的。而且他们身上没有外伤,却是七窍流血,五脏六腑被对方强大的内力活活震碎的。
  想起那番,小荷心中一阵胆凛:“钟爷,假,假设这一切正是那个江家公子干的。他虽然体弱虚浮,但他可以雇凶杀人,若是他在暗中操控,秘密雇佣了江湖上哪路杀手……”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老者轻轻捋着胡须,道:“这样吧,就暂时往这条线上使力。九枢既是朝廷的组织,你在舒亲王府可伺机探查。”
  小荷起身,恭敬的一拜:“是,钟爷放心。”
  …
  “郁台哥,这是王爷的药膳。”丫鬟将两个食盒递给郁台:“另一份是王爷特意吩咐,煮给江公子的参汤,你可得趁热送过去。”
  郁台无奈的笑道: “王爷都吩咐了,要我先给江公子送参汤,后给他送药,还要我脚程快点,省得路上冷了参汤。”
  “王爷待江公子那样好,你可得机灵着点。”丫鬟暧昧的笑着说:“咱们的殿下啊,宁愿自己喝冷茶冷药,都不愿让江公子的汤凉一点点。”
  郁台倚在门框上,唉声叹气道:“可怜我在这儿大雪天两头跑。”
  “你就嘚瑟吧。”丫鬟笑骂:“王爷信任你,让你一手照料江公子的衣食起居,你心里美得很呢,少在那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这王府中多少人惦记去侍候那位仙姿超尘的江公子,你要不乐意,迟早换人。”
  “哎,不带抢的哈。”郁台故作恼怒,惹得伙房众人捧腹大笑。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一个粗使婆子捧着柴火往火炉里送,朝外头瞭望一眼,不耐烦的说:“这小荷怎么这么慢,叫她提桶水过来还要这么久,掉井里了?”
  话音刚落,小荷双手提着水桶回来,一路摇摇晃晃,清水溅的到处都是,等交到婆子手里,整桶水就只剩下一半了,看的婆子不胜其烦。
  “小荷身体刚好,婆婆就体谅一下吧。”郁台随口求了句情,他到底也是王爷身边的亲信,那粗使婆子怎么也不敢得罪的,点头陪着笑,命小荷再去提一桶过来。
  “是是是,您别生气。”小荷弱弱的道歉,余光撇着提起食盒离开的郁台,自己忙拎着水桶跟上去。
  “郁台哥,郁台哥。”小荷离着老远大叫。郁台驻足,转身,小荷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的道:“谢谢你帮我,不然我铁定又该挨骂了。”
  “没关系,小事儿一桩。”
  “郁台哥跟王爷很久了吗?”
  “嗯,我五岁的时候就跟在王爷身边了。”郁台望天数数道:“算起来得快二十年了吧。”
  “这么久,王爷对你肯定好。”
  “不光是我,王爷对谁都好。”
  “舒王殿下心地纯善,是个仁义君子。”
  “你这小丫鬟倒挺会说话。”郁台笑了下,面色又突转忧愁:“只可惜,上天没给他一副好的身体。”
  小荷心中微动,眸中闪过一缕迫切的光:“是啊,说起体弱来,奴婢就忽然想到那位江家小公子了,似乎跟王爷一样,也是身体不好呢。”
  郁台面露诧异,“你还知道江家公子?”
  “郁台哥,小荷到底也是京中人。前朝仅听皇上号令的九枢首领江大人,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大禹的权利滔天,在江湖以及外邦也是名声响当当的角色。他名气这么高,他的儿子也备受关注,只是没想到,江大人。所向披靡,万夫莫敌。可他的儿子却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
  “谁说不是呢,未免可惜。就因为这点,江大人的那些仇家可没少幸灾乐祸。”郁台叹气道:“再加上三年前江家的遭遇,先帝驾崩,九枢解散,改朝换代,前尘已过了。”
  “那位江家小公子也死了吗?”
  “肯定的啊!”郁台道:“歹人闯府,杀死府兵无数,家眷仆人皆无活口。若是当真是江大人的仇家所谓,那身为江大人唯一的独子,难道不是首当其冲?落了谁都不能落下他啊!再说了,他身体赢弱无力,怎么也逃不过那般残忍的诛杀。”
  “这倒是哈。”
  “不过……”郁台环视左右,故意将气氛熏染的诡异离奇:“我听京兆衙门当差的扯皮说,他们陈列了江宅内所有的尸体,倒是发现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符合那位江家公子的年龄。可看衣着打扮和相貌,都不像是江家公子。毕竟那江家公子从出生开始就待在府中养身子,鲜少出门,所以认识他的人太少了。有一种说法是江家公子没死,他逃出生天后就失踪了,生死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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