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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超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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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而她身后陪跪的宫女可就吓得瑟瑟发抖了,完全是一滩烂泥趴在地上不敢动。
进去的急,顾锦知只心不在焉的匆匆瞥了一眼。
屋内站有皇上,皇后,顾云笙,床边上坐着太后,一旁立着几个高位嫔妃,各个一脸担惊受怕,时不时问着床前把脉的太医。
“咦,王兄也来了?”安平长公主精神头倒是好,明明摔了个四脚朝天却还笑得出来。额头上又青又紫还渗着血,雪白的腕肌上满是擦伤,为上元节新换的杏色衣裙也沾满了泥土,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身后,看起来狼狈不堪。
顾锦知先朝屋内上位者行礼,然后才走至长公主床边,关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身边的宫女如何当的差,怎就让你失足跌落阁楼了?”
这话一出,远处跪着的贴身宫女连忙扑倒在地,吓得浑身哆嗦。
“才不关巧燕的事。”安平长公主急忙申辩:“若不是巧燕反应快及时抓住我,还抱着我一起从楼梯上滚下去,我可就不止撞破头了。”
顾锦知皱眉:“为何这般不小心?是不是又跑又跳又跟人玩闹来着?”
长公主心宽的笑笑,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而是心急的问道:“听皇兄说江公子请旨入宫,是不是跟王兄一起来了?”
众人一同看向顾锦知,顾锦知说:“漓儿在偏殿候着,未得旨意不能擅进。”
“既然来了干嘛不进来?”长公主心急火燎的握着太后的手撒娇:“母后快让他进来嘛,好不容易进宫一趟。”
太后阴霾的脸色稍见暖阳,轻轻拍着长公主的手,无需经过皇帝点头,给身边田嬷嬷递了眼神。不一会儿,田嬷嬷带着江漓进来了。
依次给皇上皇后以及太后见礼,皇上说着平身,目光在江漓身上度了个来回,又无声的落去别处。
“叩见太子殿下,叩见长公主。”
顾云笙自然是连忙叫道:“先生请起。”
安平长公主笑盈盈的说:“本宫和江公子自去年本宫生辰之后就没见过了,江公子近来可好?”
“谢长公主记挂,草民诸事皆安。”江漓再次行礼,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气息并不属于顾锦知的。而这种眼神,江漓不需要特意去看,只要稍微感受一下便可,因为他当年在湘雪阁已见识过太多太多次。
惊喜,震撼,仰慕,迷恋,甚至蕴含着一丝痴狂和隐晦的邪恶。江漓轻轻扬起眉,迎上了那道让他极不舒服的视线。
皇帝。
气氛一瞬间的僵硬,由江漓的视线移走而截断。
太医诊脉半天,往后挪了挪,跪在地上道:“陛下和太后请放心,长公主只是皮外伤,受了些惊吓,待微臣开一副药方,长公主按时服用便可。”
“当真?”太后还是忧心忡忡:“那额头上的伤……”
“母后,臣妾宫中有治疗伤疤的冰凝露,效果特别好,敷上几日定能康复。”皇后道。
太后点头,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可她的脸色依旧难看至极,神色冰冷的瞥了眼皇帝,语气森冷的对众人道:“那个贱人呢?”
顾云笙待在一旁静观其变,皇后暗露喜色,殿内下人噤若寒蝉,皇帝面色阴晴不定,就听田嬷嬷在身旁回了太后的话:“湘妃还在殿外跪着呢。”
太后不再言语,而是看向了皇帝,似是要等皇帝下旨处决。而看皇帝的神色,明显有些犹豫和不情愿,对汤公公吩咐道:“去,叫湘妃进来。”
皇帝要处理后宫家事,江漓身为外人不方便在场,先一步告退,和顾锦知一起跟那进来的湘妃擦肩而过。
顾锦知却当场一愣,心头一紧。
方才进来的时候心急,竟没有看清这位湘妃娘娘的容貌。虽说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美人坯子,但对于顾锦知来说不过就是些庸脂俗粉而已,连那夜来幽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这个什么湘妃。但是……她身上有种气息,坚硬不屈的气息,一身傲骨不容侵犯的劲头,竟跟江漓有几分相像。
不仅如此,但看她的身段和姿容,虽远远跟江漓没得比,但最起码有三成相似。顾锦知双眉微皱,以余光目视着湘妃匆匆进殿的身影,以及等在殿中,神色犹豫迟疑的皇帝。
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湘妃走进殿中,不卑不亢的往正中央一跪,行了礼后,直接抬眸看向了皇帝,一汪秋水填满了委屈和无辜。皇帝只看了一眼,心尖上就像被猫挠过一样,说实话,他不想重处湘妃,甚至舍不得湘妃受一点委屈,可是现场这么多人在,伤的又是胞妹顾锦婳,他又能如何维护湘妃?
不等太后开口训斥,湘妃已垂眉敛目的说:“上元佳节,臣妾一时吃多了酒,跟宫女在御花园逗凉糕玩,谁想那孽畜不小心冲撞了长公主,臣妾是无心的,已第一时间将那孽畜惩治,不知长公主贵体可安?臣妾……知罪。”
湘妃伏在地上,看起来毕恭毕敬诚恳真挚,可语气冷淡没有丝毫悔悟,尤其是最后知罪二字,说的极其勉强和不情愿。太后听在耳里,简直像针刺一般尖锐。
皇帝想到湘妃在殿外跪了一夜,本就心有不忍,再看湘妃唯喏请罪的模样,顿时心软的不行:“既是无心的,那便……”
“皇儿。”太后冷声打断皇帝的话:“凡事都要讲规矩,既有错处就该受罚,若此时草草了之,这后宫岂不人人有恃无恐?”
皇帝一愣:“母后严重了。”
“安平不过才十一岁,尚在年幼,上元佳节居然被一只狗冲撞的滚下了楼梯,臣妾听着都心惊。”一旁的一品贤妃煽风点火道:“好在上天护佑,长公主平安无事,若长公主有个好歹,湘妃,你难辞其罪。”
湘妃抬眼,冰冷的目光直刺贤妃,后者火从心底冒出来,本想上前一步教训这贱人几句,可突然想到皇帝平日里对湘妃的态度,她心知自己讨不了好,索性咽下这口气,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安平长公主则是全程笑嘻嘻的,没有责备湘妃一句不是,更没有说那条狗一句坏话。
皇帝略感欣慰,小小的松了口气:“犯错的是那条狗,倒也不关爱妃的事。不过那既然是你养的狗,出了事,你也得担责。”
湘妃压下心中的不服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罚你禁足延乐宫思过,不得外出,日后宫中禁止饲养猫狗。”皇帝无心重罚,这是人人都晓得的。皇后心中有数,自然也没法说什么。太后有自己的顾虑,不便多言。
此事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仓促,众人依次离开,安平长公主目送着皇帝走远,脸上那至始至终不见褪色的笑意终于变浅了。
“是不是很疼?”太后看着安平额头上的伤口,心疼的不行:“那叫凉糕的孽畜虽然被杀了,可是湘妃……”
“湘妃是皇兄的宠妃。”安平长公主突然正色的说,惹得太后一愣。
“皇兄对她的痴迷程度,是六宫众嫔妃加起来都比不了的。儿臣明白,母后若执意出面惩治湘妃,必然会伤了皇兄的心,也会损害母子情分,只为了一个妃嫔,不值当。”安平长公主清澈的双瞳中透着孩子般的天真无邪,可说出的话却让太后吃惊不已。
“哀家只当你是年幼的孩子,却不想你竟这般知是非,懂得利害关系。”太后爱抚着安平的头,她之所以表现的毫不在意,嘻嘻哈哈,也是为了让皇帝宽心,维持他们之间那点难能可贵的兄妹之情。
安平长公主又嘻嘻笑起来:“连笙儿都成为了储君,参与朝政,锦婳若是一点都长不大,那就太丢人了。”
安平长公主一时得意忘形,扯到额头上的伤口,顿时吃痛的龇牙咧嘴。这副看似天真烂漫、懵懂无知,实则心中清明,自有一番见识的模样,倒是跟顾锦知很像。
第80章 爱
贤妃出了玉明宫,贴身婢女一路跟随说着好话宽慰她,倒是贤妃本人神态自若,唇边还荡漾着几分春风得意的韵味。
“湘妃是有几分姿色,但那又如何?光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脑子。”
婢女紧跟几步:“娘娘此话何意,奴婢听不懂。”
“只是个妃嫔而已,趾高气扬,张扬跋扈。这么不知检点,宫中岂是那么好混的。现在仗着有陛下恩宠,她是威风了。可日后呢?”贤妃冷笑一声:“皇后孕有嫡长子,更被册封为了东宫储君。那湘妃初来乍到,膝下还没个一儿半女,能起什么气候。”
婢女虚心听着。
“更何况陛下喜欢她的……”贤妃眸中透出寒光,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不过是那副皮囊罢了。”
…
不出所有人的意料,皇帝在次日夜里便去了延乐宫看望湘妃。湘妃心中有火,跟皇帝抱怨几句,皇帝也乐意安慰她,顺便赏赐了些珠宝首饰,锦罗绸缎。
“爱妃不生气了?”
“陛下待臣妾这般好,臣妾又怎会委屈呢?”湘妃依偎在皇帝怀里,阵阵玉兰香令本就心志不坚的皇帝沉醉。他揽过湘妃不盈一握的细腰,放纵沉沦。
待到第二天一早,湘妃昏昏转醒之时,发现身边床铺空了,她试着叫了声:“陛下?”
“湘妃,朕在这里。”皇帝撩开床幔,强烈的朝阳照射进来,湘妃伸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看见了皇帝的英容。正要笑着说几句好话逗皇帝开心,突然看见殿外走进两个小太监,一头一尾捧着一把古琴。
“陛下。”湘妃不解的问道:“这是……”
皇帝道:“这是先帝曾赐予宠妃的名琴,虽然没法跟闻名遐迩的霄风相比,却也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琴。”
湘妃越发疑惑,她起身迈着纤纤玉足走至琴身旁,她并不是爱琴之人,也并不擅长音律,只草草看了眼便没了兴趣,转身问:“陛下要将此琴赠与臣妾吗?”
皇帝笑道:“当然。”
湘妃眼皮跳动几下:“陛下。臣妾并不擅长琴乐,若陛下想听琴,宫中自有出色的乐师为陛下献艺。”
“朕只想听你弹琴。”皇帝笑的很是温和,他起身挽住湘妃略有冰凉的双手:“你不擅长抚琴,没关系,可以学的。朕想听你抚琴,来,现在就弹奏一曲给朕听听。”
身为皇帝的宠妃,湘妃自不会拒绝。这后宫三千佳丽,哪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讨陛下欢心。可是湘妃擅长舞技,却并不懂得弹琴,她有些为难,生怕自己弹奏的不好惹恼了皇帝。
“陛下。”湘妃还想求情,皇帝却已经摆出一副等着听的姿态,惬意的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湘妃轻咬下唇,硬着头皮走至古琴前,伸手抚上琴身,乐声还未奏起,湘妃的心脏已怦怦乱跳起来。
葱白玉指拨动琴弦,湘妃屏住呼吸,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皇帝的神色,见他并无异色,湘妃稍微松了口气,静下心神再次拨动琴弦,发出一节低音颤音。
不愧是先帝赠与爱妃的名琴,那音质就是非同凡响。湘妃虽不喜好乐器,但也着实欣赏这美妙琴音,唇边含着笑,试着弹奏一曲。
音节飞出,连贯在一起,倒也称得上一个“妙”字。湘妃提心吊胆努力让自己不出错,后背绷得笔直,右手中指发僵,食指打滑,“锵”的一声震音,惊的湘妃浑身一颤。
在这种精神紧绷的环境中,这一下失误所发出的刺耳震音可不比大炮在头顶炸开来的效果差。湘妃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惊慌失措的看向软榻上睁开双眼,面色发沉的皇帝。
不敢耽误,湘妃忙碾着衣袖起身,走至皇帝身前跪地道:“臣妾粗苯,实在不配弹这把名琴,辱了陛下的耳,陛下赎罪。”
皇帝一双剑眉微皱,看的周围侍奉的宫女胆战心惊。他就那样看着湘妃,也不说什么,看了许久许久,好像非要从跪地女子中看出什么相似的幻影才肯罢休:“你不擅音律,朕知道。但是朕想让你弹得一手好琴,能做到吗?”
湘妃宛如惊弓之鸟般的抖了下身体,忙伏在地上道:“臣妾可以。既是陛下所希望的,臣妾定当尽力。”
皇帝略有欣慰的点头,可那点欣喜之色很快就被落寞所取代,他将目光从湘妃身上移开,落去窗外那浩瀚无边的晴空:“再尽力又如何,论起琴艺,谁又能比得上他?”
湘妃略有动容,情不自禁的抬头看去皇帝。
皇帝察觉到视线,低头看向湘妃,湘妃心下一颤,忙垂眉敛目的等着圣言。皇帝却并未再说话,眼底却遏制不了那失望之色缓缓流出。湘妃是很好,也很像,可惜她再尽力……也终究是个替代品罢了。
“你歇着吧,朕走了。”皇帝只留下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湘妃依旧跪在原地,她不知为何短短一瞬间,那个为她欢笑,为她着迷的君王就变了态度。
“陛下,您接下来要去哪儿?”汤公公一路跟随,皇帝独自走在御花园的鹅卵石路上,漫无目的的望着前方广阔的亭台楼阁。
“前面是贤妃的永罗宫吧?”
“是的陛下。”
皇帝若有所思:“明霞也有一岁了吧?”
汤公公正要回答,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稚嫩的咿呀学语。皇帝下意识迈近几步,就瞧见老嬷嬷扶着身着粉红小袄的明霞公主学走路,温柔的教小公主学说话。
嬷嬷:“父皇。”
“父,父皇……”
“万岁。”
“万,万岁……”
“父皇万岁。”
小公主迈着腊肠腿,笨拙的往前挪着步子,极是可爱。圆溜溜的眼珠往前一瞄,顿时乐呵呵的叫道:“父皇,父……皇,万,岁……”
嬷嬷朝前一看,忙将试图飞奔过去的小公主拽回来,诚惶诚恐的跪地道:“奴婢参见陛下。”
皇帝走上前几步,亲切的将小公主一把抱起,咯咯的欢笑声不绝于耳,让原本心情阴霾的皇帝拨开云雾,展露笑颜:“几日不见,又沉了些。”
“父皇,母妃,太子哥哥。”小公主的樱桃小嘴突突突突的往出冒着称呼,也不管叫的人在不在,就一味地无限重复。
“公主才学会说话,正新鲜着呢。”身旁汤公公笑着道。
皇帝点头,越发喜爱这个女儿。嬷嬷悄无声息的退下,汤公公也知趣的走远一些,给父女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朕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看你母妃了。”
“湘,湘……”
“怎么?”皇帝看着明霞公主道:“湘妃对你母妃不敬吗?”
明霞公主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咯咯笑。
皇帝的面色有些不悦:“你母妃乃是一品贤妃,湘妃再怎么说也低她一级,竟这般不知礼数?”
小公主敏锐的察觉到皇帝不高兴,小脸皱巴巴的拧在一起,一副要哭的模样。皇帝见了忙抱着她哄道:“云暖乖,贤妃既受了委屈,朕自会好好安慰她的。”
“父皇,爱……”
“朕自然喜欢你母妃。”皇帝爱抚着小公主的脑袋瓜。小公主眨眨眼:“喜爱……”
“湘妃么?”皇帝凝视着小公主清澈的双瞳中所倒映出的蓝天,心中一片宁和,他许久未言,只是望着公主稚嫩的小脸许久许久,叹道:“她很像江漓,你觉得呢?”
或许小公主满脑子都是糖酥,也正因为她年纪尚小,什么也不懂。皇帝积攒在心中让他沉甸甸的一些话,才能毫无顾忌的倾诉出来。
“不像是不是?”皇帝握住公主的婴儿小手道:“朕也觉得不像,这世间再没有一人能让江漓那般绝尘脱俗了,正因为这样,朕才觉得可贵。”
“你一定很奇怪,朕明明是大禹的皇帝,是天下之主,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明明心中喜爱那位江公子,却为何不将其招揽进宫,收入囊下,而是弄了个与他相似的替身来欺骗自己。”皇帝抚过小公主的刘海儿,苦笑道:“你是没见过江漓那宁折不弯的倔脾气,朕知道。他不愿意的事儿,谁也无法强迫。就算朕使出一些手段逼他就范,只怕其结果不是他先一步自尽,便是拼死也要把朕……”
皇帝宽大的手轻轻捂着小公主微凉的脸蛋:“再者说,他毕竟是老师唯一留在这世上的血脉,江漓心中已有他人,朕勉强于他又有何意义。更何况那心上人不是平民百姓,也非其他达官贵胄,而是朕的胞弟。锦知他……自小懂事,什么都让着朕,朕又怎好抢他一生挚爱呢?”
小公主打了个哈气,依偎在皇帝怀里昏昏欲睡。
皇帝温柔的拍着她脊背:“而且,锦知也不会轻易让朕抢走江漓的。”
第81章 疫病
正月一过,天气逐渐回暖,顾锦知进宫给太后请安之时,顺便前往养心殿探望重新主持朝局的皇帝。他已不复两年之前的英姿威风,一个小小的风寒,加上心中忧思,夜间噩梦,以及湘妃的蛊惑在后宫夜夜笙歌。太医使出浑身解数为他调理,却也架不住岁月催人老。
“这西北边境的三个属国当真是狼子野心。”皇帝狠狠掀翻奏折,吓得殿内大臣纷纷跪地:“陛下息怒。”
温太师躬身道:“好在有丁将军驻守西北边境,丁将军骁勇善战,旗下又兵多将广,定能解边境危机。”
顾云笙在一旁参与朝政,至始至终未发一言。边境战火一触即发,洪都闹瘟疫形势危急,朝廷拨款一面治理内忧,一面还要预防外患。顾云笙忧心洪都灾民,也免不了惦记远在西北的丁左。
皇帝看向顾云笙:“太子以为如何?”
顾云笙一愣,回过神来,忙上前说道:“温太师所言极是,西北既有丁将军驻守,应无大碍。倒是洪都灾情严重,感染者均已被隔离,城门关闭,但因距离金陵不远,宫中也应当做好防御措施,太医院的太医们日以继夜的研制药方。据估计,洪都染病死亡人数不下万人,儿臣恳请父皇,免除洪都三年赋税,”
“嗯。”皇帝点头:“朕允了。”
…
瘟疫爆发已有一月,金陵城中亦不能幸免,尽管宫城之内第一时间采取防御措施,依旧有几个体质弱的宫女太监染病,不出三日便死了。尸体连同用过的东西一起焚烧,而洪都数以万计的死亡人数终究叫人忧心惶惶,担惊受怕。
皇帝举行祭天仪式,试图求助上天神灵的帮助解救大禹此次瘟情危机。
可皇帝刚一回宫,小太监惊慌失措跑来告知的消息,宛如一道惊雷砸在皇帝头顶。
明霞公主染病了。
尽管贤妃近些年年老色衰,皇帝对她也并无诸多宠爱。但她所生的明霞公主却深得皇帝喜爱,皇帝忙于朝政,再加上身体的原因,以及上天不赐福,子嗣并不兴旺。除了顾云笙一个嫡长子,其他两个皇庶子一个胆小怕事,一个体弱多病。唯一的女儿只有尚在咿呀学语阶段的明霞公主顾云暖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皇帝只觉得眼前发黑,不顾汤公公阻拦执意摆驾永罗宫。刚一进殿门就瞧见哭成泪人的贤妃,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眼睛肿的似核桃,面色苍白憔悴,泪水止不住的往出流,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云暖就是我的命,若云暖有个万一,臣妾也就跟着去了……”
“休要胡说。”皇帝搀起贤妃,安慰说:“明霞是朕的女儿,是真龙之女,有朕在,她不会有事的。”
贤妃低声抽泣,孩子的体质本就弱,此次瘟疫又这般凶险,未来究竟如何,贤妃想都不敢想。内室传来小公主因为高烧难受而发出的阵阵啼哭,宛如刀子一般割在贤妃的心上,身为人母,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晚些时候,顾云笙同皇后前往永罗宫探望染病的公主,以及衣不解带照顾在侧的贤妃。
皇后跟贤妃关系一向和睦,自然要关切的说上几句:“你担心明霞,本宫知道。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同公主这样亲密接触,当心自己也染了病。”
“嫔妾谢皇后关心,嫔妾只祈求公主好起来,其他的都不在意了。”贤妃抹着眼泪道:“倒是太子殿下,还是离着公主远一些,免得染病。”
明霞公主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肉手抓啊抓,握住顾云笙的小拇指就不撒手了。顾云笙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就比常人要好上数倍。索性不挣脱明霞公主,在床边待上片刻也不会传染。
皇帝忧心女儿病情,第二日便卧床不起,等到醒来之时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便是要太医院以最快的速度研制药方,若明霞公主出事,他就要整个太医院陪葬。吓得所有太医失了魂碎了魄,没日没夜的工作,翻阅各种古籍医典。
三日后,西北地区传来加急战报,边境三方部落联盟,趁着国内瘟疫爆发之际一举进犯。
虽然有丁左将军抗衡,边境暂时无忧。可皇帝怒火攻心,气急之下呕了血,吓得汤公公连夜传太医诊治,宫内震动,皇后带人纷纷赶到养心殿轮流侍疾。
皇帝本就旧病未愈,后来担心明霞公主的身体忧虑成疾,现在边境部落趁火打劫,内忧外患之下皇帝又气到吐血,就此一病卧床,连起身都费劲。
“陛下不必担心,边境有丁将军坐镇,他可是陛下中意的将军,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方才臣妾去看望过明霞公主,太医新调制的药方很是见效,明霞的烧已经退了,这是好现象啊。”皇后倚在床边跟皇帝说话,皇帝咳嗽几声,虚弱的点头道:“太后那边呢?”
“母后晌午之时来过养心殿,当时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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