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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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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真蹙着眉,看向红桑的眼神十分不悦,这人来路不明,招式诡异,浑身上下都古怪至极。
柳幕彦嘴角含笑,眉眼间竟是笑意。
景霁见众人皆看着他,慢悠悠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羲山派弟子景霁,请多多指教。”
陆臻等人不禁皱起眉,下意识的按住了景霁的肩膀。
林子宵着急道:“二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别去了。”
景霁眨眨眼,“无妨,不过是相互切磋罢了,再者,我羲山派武功精妙,难道会怕他吗?”
众人汗颜,想起景霁那糟心的武功皆担心不已。
孙立峰冷冷一笑,平日里那景霁就是山上的小霸王,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不说,练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原本就不是什么练武的好苗子,如今更是糟蹋了羲山派弟子的身份。掌门向来对其比宠溺非常,到最后惯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如今这个叫红桑的也能给他一个好看,想到这里孙立峰心中渐渐生出一股幸灾乐祸的情绪。
景霁拿着剑走上去,笑眯眯道:“刀剑无眼,红少侠小心着些。”
红桑挑眉一笑:“放心,我绝不伤你,别废话,直接来吧。”
景霁缓缓勾起唇角,电闪雷鸣间立刻拔剑相向。在那一瞬间,那个迷迷糊糊的少年忽然像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如利剑般犀利果决。
红桑吃了一惊,未曾想到景霁竟然出招如此利落。
景霁的身形极快,快的几乎有了重影。红桑凭本能的拆招,若不是多有实战的经验,恐怕早已应对不急。
十几招之后红桑摸清了景霁的路数,景霁用的是贴身打法,他一旦靠你极近,你所能用的招式也就有限。想通之后,红桑立刻一个鲤鱼转身,退开了两步。
红桑之所以暂落下风,是因此景霁出招在先,首先控制住了局面,令自己只能跟着他的路数出招。而一旦他跳开之前的漩涡,自己率先出招,那么景霁出奇制胜的战术也就没有了制胜点。
林子宵大吃一惊,讶然道:“这是我那个二百五的师兄吗?”
陆臻瞪他一眼,周策一脑门就拍了上去,骂道:“有你这么说二师兄的么?”
林子宵傻笑:“大家好好看啊,别、别再瞪我了。”
单看剑法,景霁绝对是出类拔萃,甚至比一些前辈都要来的厉害。但没有内功辅助的剑法,就如同折了翅膀的老鹰,遇到高手只有吃瘪的份。此刻景霁内力似有若无,渐渐失了上风。
不少人看懂门道的高手都是一片哗然。
酒鬼头扼腕道:“太可惜了,若他内功跟上,小师父你觉得他比起你如何?”
陈道真目光紧紧地跟着少年而动,完全不为所动。
酒鬼头看着陈道真,无奈的叹气。他小师父什么都好,就是用情太深不太好。
红桑招数依旧霸气十足,然而与他交手的少年虽逐渐弱势,却屡出奇招,能逐一化解自己的攻势。
纠缠了数招之后,红桑一剑刺来,景霁身形一低跪在地上身体后仰向后倒去,剑身险险的擦过脸颊。
而就在红桑占尽上风之时,景霁竟然巧妙的将剑一横,只见景霁动作极快,长剑绕着红桑的剑身打转,随后飞快的挑走了红桑的剑。
众人大吃一惊,齐齐站了起来希望看个真切。
景霁的剑太快了,快的令人几乎以为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软剑,剑身所到之处形成几道光影,纷乱了众人的视线。
景霁还跪在地上,但是红桑的剑已经掉了。景霁的剑锋却恰恰指着红桑的下巴。
红桑眯起眼,运转起身体内的真气,一股雄厚的真气一把弹开少年的剑。
就在红桑退出战圈准备再战之时,景霁忽然皱了皱眉,他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间升腾起,流向他全身经脉,那股真气最后汇聚在他丹田之处,凝固成一股浑厚的力量。
景霁身体猛的一震,尚且来不及反应,就见地面裂开见道缝隙,那缝隙以潜龙游月之姿迅速向着红桑的方向袭击。
红桑脚下一个趔趄,竟差点栽倒在地,他稳住身形,再回神,少年的剑却已经一鼓作气再次追到了自己的面前,稳稳的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红桑确实有能力与景霁殊死一搏,但他此行目的不在于此,这场比试没有拼死的必要。
红桑几乎咬碎了牙,他摆手道:“在下技不如人,不过下一次,我们谁赢谁输还不一定。”说罢,竟一跃上了屋顶,冲景霁一笑,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景霁木讷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抬起手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手心,此时那股浑厚的内力开始一点点的消散,在他的身体中彻底的化为乌有,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景霁下意识的看向陈道真,陈道真原本蹙着眉,这会儿神情放松了下来,禁不住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景霁笑眯眯,下意识的把那些匪夷所思的疑问扔在了脑后。
陈道真想起景霁遇袭的那一夜,当时小景明明受了重伤,第二天却不治而愈,而他隐约间也察觉到小景的身体深处隐藏着一股雄厚的内力。而那内力古怪至极又是来自何处,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羲山派的众人惊呆了,这还是他们武功不济的二师兄么?一众弟子平日里虽然嘴上不说,但都认为景霁这辈子武功碌碌无为已成定局。
却不想这往日里惫懒散漫的二师兄如今武功竟然小有成就了。
周策第一个大笑起哄道:“回去之后我要说给大家听,看谁还敢笑话我二师兄武功不行。”
几名弟子皆是与荣有焉的模样。
陆臻脸色微变,看向景霁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他微微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
酒鬼头几乎看傻了眼,呐呐道:“这小子不一般啊,敢情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陈道真皱眉,一脸不悦道:“你给我闭嘴。”
慕容连贺哈哈大笑着走上台,拍了拍景霁的肩膀,浑厚低沉的声音中气十足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来人,把红鱼拿上来。”
一名弟子端上来一个盒子。
慕容连贺接过又递给了景霁,道:“这把匕首老夫如今赠与你,也算是你拨得头筹的奖励。”
景霁忙道:“不敢当。”
“拿着吧。”慕容连贺又赞扬了几句,尽显盟主之风。
景霁拿着黑盒子走了下去,冲柳幕彦眨眨眼,柳幕彦含笑着点头。
景霁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匕首,刀柄处雕刻成鲤鱼的模样,刀身泛着阴冷的光。
柳幕彦道:“这把匕首叫红鱼,传闻是在世外无欲之地的火山中练成,削铁如泥无坚不摧。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不过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这把匕首刀身十分阴寒,但刀柄处的鲤鱼又平添了几分可爱有趣,真真叫人爱不释手。
林子宵一眼不眨的看着匕首,眼睛亮晶晶的。
景霁见了快速把匕首揣进怀里,小声道:“我要送人的。”
林子宵撇撇嘴:“知道啦知道啦。”
“嘿嘿。”景霁凑到他耳边笑眯眯道,“小师弟别生气啊,下次有好东西我都送你,我这还有几文钱呢,都给你买好吃的。”
林子宵立刻就高兴了起来,虎头虎脑的神气的很。
酒鬼头摸着酒葫芦轻轻地摇了摇,葫芦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坐在屋顶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羲山派的院子。
这小师父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无端端的怎么算计起那黑老鬼了。那黑老鬼的武功深不可测,身边又有一本传闻中可以令人武功大增的秘籍,小师父却竟然要他的命而不要秘籍。
酒鬼头闷哼一声,将酒葫芦的塞子拔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难道是因为那羲山派的小鬼头?虽然有这种可能,但那小东西又能跟黑老鬼有什么瓜葛?说起来那黑老鬼要找的人和那小东西年纪倒是不相上下,只是这小东西武功尚可,和传闻中沈家后人的特点完全不相符。
酒鬼头闭上眼好好的琢磨了一番,仍然不得所解。陈道真心思重,防备心不小,即便是跟他说的话也不见得有几分真。
酒鬼头叹了口气,挠挠头不再多想。
恰在这时,院子的门开了,景霁拿着装红鱼的盒子轻快的走了出来。
酒鬼头嘿嘿一笑,一跃下了地。
“小娃娃,还认识我吗?”
景霁吓了一跳,随即笑起来:“糖葫芦和尚嘛,我自然记得,你是我陈师兄的徒弟吗?”
酒鬼头摸摸脑袋:“我小师父吩咐我,不准去打扰他,我当日又实在有事,只好出此下策。”
景霁点点头,道:“我还要谢谢你的糖葫芦呢,多谢!唔,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哎,慢着。”酒鬼头一把按住景霁的肩膀,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匆匆的去哪儿?”
景霁疑惑道:“我去找陈师兄,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酒鬼头眼珠子一转,摸着肚子慢悠悠道:“那可巧了,我师父特地让我来找你,说在酒楼订了一桌酒席,想为你庆祝一番,如今正等着你呢。”
景霁皱了皱眉,陈师兄不像是会隆而重之庆祝的人,怎么会特意订一桌酒席来庆贺。
酒鬼头见他蹙眉,连忙道:“啧啧,我跟了小师父这么久,可从来没见他稀罕过谁,他对你那可是视若珍宝啊,别说一桌酒席,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看我小师父也能给你摘来。”
景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蛋红扑扑的。
酒鬼头笑道:“我们这就走吧?”
景霁点头:“别让陈师兄等久了,快走吧。”
酒鬼头忙不迭道:“自然,自然。”
☆、第二十二章
两人进了一间酒楼,由店小二带着进了二楼厢房。
布置优雅的厢房内空无一人,桌子上摆了一桌酒菜。景霁张望一番,蹙眉道:“陈师兄呢?”
酒鬼头笑道:“可能有事去了,咱们先吃一会儿他就来了。”
景霁摇摇头:“我们还是等他来吧。”
酒鬼头想了想,笑眯眯道:“可以,这样咱们先坐着聊会儿天,小师父啊肯定一会儿就到。”酒鬼头拉着景霁坐下,顺手倒了一杯酒放在景霁面前。
景霁端起来嗅了嗅,又放了下去,见酒鬼头面前空空荡荡的,不禁问道:“你怎么不给自己倒一杯啊。”
酒鬼头道:“我不喝酒,你瞧我这酒葫芦里,都是白水。”他拔出酒塞子,把酒葫芦递了过去。
景霁闻了闻,果然是水。
酒鬼头叹气道:“喝酒误事啊,我这都闯了不少祸了,可不能再喝了。”
景霁问:“你闯什么祸了?”
酒鬼头思索了一番,慢悠悠的说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关于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些吧。”
景霁摇头:“并没有。”
酒鬼头乐了:“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陈师兄啊。”
景霁自己也被逗乐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完觉得有些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喝到嘴里才反应过来是酒,那酒味清淡并不辣口,景霁砸吧一下嘴,一口气喝了一杯。
酒鬼头不着痕迹的给他续上,边说道:“哎呀,我的事儿啊,说来话长,这江湖人啊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人云亦云,那个时候无数人将我恨之入骨,但谁又知道我的苦,不管怎么说,小师父救了我一命,我当时就下定决心要报答他。”酒鬼头顿了顿,苦涩的笑了起来。
景霁道:“我师父也教过我,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酒鬼头笑道:“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时候我在一家镖局当镖师,当时那间镖局就我一个有门道的,我常年奔波在外,为他们卖命赚钱,可那杀千刀的镖头,趁我不在家中,欺负了我的妻女又将她们杀人灭口,其后还将另一个镖师丢镖一事怪在我的头上,我一气之下杀他满门为我妻女报仇雪恨!”他的口气中并没有极大的怨恨和哀痛,反而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口气更加令人对那段往事感到压抑。
景霁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目光中渐渐浮上哀愁。
酒鬼头大笑三声,拍了拍景霁的肩膀,笑道:“都过去八辈子的事情了,我提来作甚,景兄弟不必替我伤心,我酒鬼头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妻女跟着我一辈子也没享到福,到了下面说不准还能投个好胎,来,我敬你一杯。”
景霁连忙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一口酒下肚,肚子里热辣辣的烧得慌,景霁舔了舔嘴唇,满嘴酒香。
酒鬼头垂着眼,半天才慢吞吞的问道:“景兄弟可知道,为什么慕容盟主上赶着要铲除魔教吗?”
景霁摇头道:“这些事情我不清楚,或许因为魔教作恶多端吧。”
酒鬼头摇头,他夹了口菜送进嘴里,笑道:“景兄弟这你可错了,魔教创立至今,已经两百余年,其规模之壮大是我等想都不敢想的,前些年我不敢说,不过这十几年魔教可是安分多了,这攻打魔教可不是简单的事,少不得要血流成河,哪个门派也不愿意打头阵,与其两半俱伤,只要魔教不做的过分,大抵上是没人愿意去管的。”
景霁问道:“那是为何?”
酒鬼头替他又续上杯酒,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蜀中沈家?”
景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摇头道:“不曾听说。”
酒鬼头眯起眼,仔细的打量他的表情,见他一脸坦然的看着自己,尴尬的回过神来嘿嘿笑道:“这关于蜀中沈家的传言不计其数,传闻沈家有一门绝世秘籍,然而沈家人本身没有习武天赋,因此这本秘籍随着沈家后人的失踪如今不知流落何处,也有传闻这沈家人身上的血可以令人长生不老,化解一切病痛,是炼药的良引。当然,还有其他无数的传言,那些传言大多不靠谱,我也就不和你说了,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景霁一脸好奇。
酒鬼头道:“这沈家和魔教绝对脱不了干系,传闻这沈家原先是魔教的家仆,偷了魔教的秘籍跑了出来,但如论真相如何,这一百多年间,魔教都没有放弃过追寻沈家一族的踪迹,就说最近的,十八年前有一个叫做沈傲的人,他是沈家当时最后的遗孤,当年的魔教教主段无决将他抓回魔教囚禁了起来,现今如何我们就不得知了,不过慕容盟主蠢蠢欲动和这件事估计脱不了干系。”
景霁点点头:“照你这么说,所有的秘密都只有在魔教才能找到答案了。”
“没错,江湖中人如今都是这么想的。”酒鬼头为他斟上酒,说道:“后日的武林大会,肯定也会有人支持慕容那厮的计划,毕竟这天下间觊觎至尊武学的可不是慕容连贺一人。”
景霁脸上烧的发红,他一口菜没吃,连着好几杯酒下肚已经是有了些醉意,这酒入口香甜,但后劲十足,少年鲜少喝酒,如今已是昏昏欲睡,醉上了头。
景霁打了个酒嗝,笑道:“也或许,沈家没有什么秘密,不过是江湖人以讹传讹罢了。”
酒鬼头一惊,连忙着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可认识沈家后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景霁眨眨眼,一脸懵懂道:“没有武林绝学,因为、因为、嗝,因为我陈师兄一定是天下第一!谁都比不上我陈、陈师兄!”少年举着手摇来摇去,迷迷糊糊的将头磕在了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酒鬼头一脸菜色,这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这厮跟他小师父一个德行,真真是般配的不得了,他这把年纪见了这两人都臊得慌。
酒鬼头正烦闷着,门猛的就被推开了。
陈道真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目光渗人。
酒鬼头连忙站起来,怯懦道:“你看,这、这跟我没关系啊,他就喝了一杯,我这不是想帮你说说好话吗?”
陈道真冷笑道:“方得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霁趴在桌子上,挠了挠脸颊,迷迷糊糊的问:“陈师兄怎么还不来呀,我想他呢。”
酒鬼头苦恼的退到了角落里,凝重的叹了口气,他小师父都气的连名带姓喊他了,这肝火动的不轻啊。
陈道真将人扶起来,背在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酒鬼头咕哝:“占了便宜还卖乖,指不定我还帮了你一把呢,两个奶娃娃懂什么叫谈情说爱。”
陈道真背着人出了酒楼,夜色已深,两边的小贩都收拾摊子准备回去,路上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洒到的地方隐约透着些许光亮。
景霁紧紧地环着陈道真的脖子,他皱了皱鼻子,迷迷糊糊的说道:“陈师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陈道真把人往上耸了耸,淡淡道:“嗯,我来晚了,你乖乖的睡吧。”
“我才不睡呢。”景霁声音里带着些哭腔,脸上却又有些气愤的模样,“过几天武林大会结束,我师父就要带我们回去了呢,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道真心疼道:“不会的,我去求你师父,让你留下来。”
景霁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低声道:“你真的是我师兄就好了。。。。。。”
陈道真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少年醉成这样,陈道真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把人送回去,到时候小景免不得要被柳幕彦教训。他撇过头,看了眼小孩熟睡的乖巧模样,心中酸涩。
陈道真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将他放上床,他就醒了过来。
景霁猛的坐起身来,愣愣的扯过自己的衣襟嗅了嗅,扁嘴道:“臭不臭啊。”
陈道真倒了杯水给他,知道他迷迷糊糊并没有清醒,却还是乐的跟他说话,笑道:“不臭,你才喝了两杯,身上连酒味都没有,来,喝水。”
少年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又躺回了床上,在床上扭来扭曲不安分。
景霁拉着衣襟,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儿连中衣也脱了下来,赤溜溜的躺在床上。景霁拍了拍床的一边,嘴里嚷嚷:“陈师兄快来呀。”
陈道真紧紧蹙着眉,他弯下腰想帮少年把被子盖好,只见少年嘴一扁竟是要哭出来一般,“不盖被子,热。”
陈道真喉头翻滚,粗重的气息在安静的夜里显得越发急促。他深吸了口气,轻轻的吻了吻少年的脸颊,哄道:“乖,睡吧。”
景霁歪着头看他,突然伸出细白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声音软糯道:“亲亲这里。”
无数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一起迸发,陈道真再也难以压制住自己的情欲,他用力的朝着少年的嘴唇吻了下去,舌尖挑开少年的嘴唇,迫切的汲取着对方的味道。
少年天真的眨着眼,那懵懂的模样却越发激起他内心深处的阴暗。
陈道真垂下眼,缓慢而坚定地褪去了衣裳。
☆、第二十三章
睡梦中的青年嘴角微微翘起,似醒非醒间他又想起昨夜少年在他身下辗转翻动的情形,他伸出手摩挲着床铺的另一侧,直到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之后,陈道真才猛的睁开了眼。
他转过头去,却见少年衣装整齐的坐在椅子上,少年木呐呐的望着面前的圆桌,目光深邃恍惚。陈道真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支起身子,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少年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和恐惧,他转过脸看着陈道真,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陈道真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一言不发的望着少年,无数的话语在喉咙间翻转涌动,最终却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景霁蓦地拔出剑,毫不犹豫的向着陈道真刺了过去,陈道真毫不躲闪,眼中多了一抹哀伤。
剑尖抵着青年的脖子,只要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刺穿他的喉咙。
陈道真忽然低沉的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声中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一股刺骨的寒冷。
陈道真冷冷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是谁说最在乎我的?怎么到了这里竟然全是我的不对了?”
景霁激动了起来,私密处隐隐作痛,他以为他和陈道真彼此在乎,可以成为天下间最亲密的朋友,可是到头来他却成了陈道真羞辱的对象。
景霁笑了起来:“陈师兄对我向来是喜怒无常,当年在羲山派便是如此,今日你羞辱于我,却又顾左右而言他,我自然在乎你,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陈道真紧紧的抓着手下的被褥,恨不能将少年的心剜出来看看明白。
景霁垂下眼,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扔下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晨光微弱,雾气浓重,景霁走在路上,只觉得全身发冷,他隐约间还能记得昨夜陈道真是如何将他压在身下欺负,他的身体变的古怪,疼痛和耻辱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记忆。
他环着身体,一股绝望感油然而其。
景霁胡乱的走着,等他蓦然回神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陌生的院子里。
此时,一个阴测测的笑声在他背后响了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到你落单了。”
景霁蹙眉,他转过身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红衣似火,却不娇不媚,青年挑唇轻笑,一双桃花眼能轻而易举的勾人心魄。
景霁向后退去一步,镇定的问道:“你一直跟着我?”景霁如今脑子里一片混乱,然而这个段鸿血虽然来路诡异,但上次在楚家也间接救了他一命,饶是如此景霁仍然变得警惕起来。
“我说过,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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