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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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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你是我的。”段鸿血慢慢向他走进,倏地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他。
  景霁眨眨眼,抬头看他,问:“怎么了?”
  段鸿血一把按住他的额头往上抬,皱着眉不悦道:“你哭了?”
  景霁推开他的手,闷闷不乐的转身走去。
  段鸿血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并没有意识到,我对你的威胁。”
  景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突然就见段鸿血眉峰紧蹙,一把抱起他跳到了屋顶上。
  段鸿血伸出一根手指贴在了嘴唇上,轻声道:“嘘。。。。。。”
  只听见“吱嘎”一声门响,一间房门被推开,慕容连贺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疾步离去。
  景霁疑惑道:“慕容盟主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一定有鬼。”段鸿血带着景霁一起跳了下来,他走到门前,见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便放心大胆的推门而入。
  段鸿血勾唇一笑,扯着景霁一起进去。
  景霁皱眉:“你干什么?”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说是客房看上去更像是一间废弃的房间。
  段鸿血道:“这里肯定有密室。”他说完便面无表情的看着景霁。
  景霁眨眨眼:“你看着我干嘛啊?”
  段鸿血挑了挑眉,示意他找机关。
  景霁脸黑了起来,抱怨道:“哪里有这么多的暗道机关,总不见得我每次遇见你都能发掘一个密室吧?说起来,你到底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段鸿血神秘的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景霁扁扁嘴,走到墙边查看了一番,摇头道:“没有什么密道,看来是你想错了。”
  段鸿血皱起眉,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他蹲在地上敲了敲地砖,没有任何发现。
  景霁四处张望,他望着横梁满脸竟是疑惑。
  “怎么了?”段鸿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人站的极近,几乎能闻到景霁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
  景霁皱了皱眉,几不可见的退后一步,指着横梁道:“那里有个掌印。”
  段鸿血眯着眼看去,然后又看向景霁,诧异道:“你说的掌印在哪里?”
  景霁叹了口气,他一跃而起跳上横梁,发现横梁处有一块木块松动,他小心翼翼的将木块取了出来,原来横梁的中间藏着一个机关。景霁一按下去,就听见石块摩擦的声音,一侧的墙面露出了一个甬道。
  段鸿血轻笑:“你的五感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灵敏的。”
  景霁今日心中烦闷,陈道真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晃来晃去,他无聊的点点头,淡淡道:“上次你也算救了我一命,这个机关算我送你,我们互不相欠。”
  段鸿血挑眉,笑道:“呵,你倒是算的明白,不过你当真以为我会就这样放你回去?”
  景霁跳回地面上,目光沉沉的望着他。
  段鸿血道:“比武那天我也在场,你的武功确实,啧啧,年少有为,不过你的内力十分古怪,时有时无,就比如现在。。。。。。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景霁抿了抿唇道:“你想如何?”
  段鸿血正想说话却见那石门一点点的关上,说时迟那时快,段鸿血一把抓住景霁的手腕,快速的冲进了密道中。
  景霁心中疑惑,他前后见过这个段鸿血两次,两次他都似乎是在找东西,他究竟在找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楚家和慕容家两地,楚前辈和慕容盟主又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景霁有些头疼,陈道真的音容笑貌又浮现起来,比起痛苦和失落,他心中更多的是酸涩和不舍,即便在他和陈道真撕破脸的当下,他也希望昨夜的只是一场梦,他转过身还能在扑到陈道真的怀中撒娇胡闹。
  段鸿血走在他前面,这是一个很长很深的甬道,微弱的光线从两侧的烛台上射了出来。
  景霁看着段鸿血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人亦正亦邪,似乎对自己没有威胁但隐隐间他感觉到了对方来者不善。无论如何,现在并不是琢磨陈道真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个古怪的地方。
  两人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两道分叉口,甬道的深处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光亮,段鸿血深深的望着甬道的深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沉默到了现在,景霁才开口问他:“你究竟在找什么,我想你是时候告诉我了,我们现在返身还来得及。”
  景霁的声音很低,然而在空旷的甬道之中仍然发出了一阵阵的回音。
  段鸿血看了眼漆黑的甬道,又看了眼景霁,他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几乎可以肯定景霁就是他要找的沈家后人,虽然他的特征与传闻中不符,但段家与沈家世世代代纠缠不清,只有他们可以从无数人中将沈家后人轻而易举的找出来。
  尤其是在他的病发作的时候,少年的血竟然奇迹般的可以令他体内躁动的真气平稳下来。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段鸿血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喜欢这个少年,他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脑袋,顿了顿又收了回了手,他笑了笑:“你先走吧。”
  景霁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们走哪一边?”
  段鸿血勾唇一笑:“左边。”
  景霁点了点头,朝着左边的甬道走去,他今早把剑扔在了陈道真房中,幸好天蚕玉还在,他握紧了袖中的长箫,尽管他感觉到了段鸿血的善意,但他仍然不敢放松。
  这条路太诡异了,长的几乎令人发狂。
  就在两人都心烦气燥之时,面前又出现了两道岔路。
  段鸿血皱着眉,面上浮现起不耐烦的神色。
  景霁抿了抿唇,席地而坐,“休息会儿吧,这条路总有走完的时候。”
  段鸿血郁闷的舒了口气,在少年的对面坐下,开始打量那个沉闷不吭的少年。
  景霁拿出天蚕玉,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枚深蓝色的剑穗,他仍是想不通,为什么陈师兄要羞辱他,他年少时便想要成为陈师兄那样的人,那样他才可以与他并肩而立,而不是躲在树上看着他为自己打斗负伤。长大后,他下山最想要的也是去见陈师兄一面,相见之时他是无比庆幸陈师兄没有忘记自己,仍然挂念着自己。
  然而,无论往事如何,陈道真最终还是将自己的尊严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景霁闭上眼,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明怨恨陈道真的所作所为,但只要一想到今后两人要天涯相隔不相见,他便觉得心像是被刀扎了一般,疼的手脚麻木。
  “你怎么了?”段鸿血微微蹙眉,“是不是陈道真欺负你了?”
  景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垂下了脸,摇了摇头。
  段鸿血耸耸肩:“我想也不可能,陈道真那厮简直是疯魔了,他哪里可能会欺负你,他简直爱你爱的要人命了。”
  景霁喉头哽咽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声音嘶哑道:“没有的事。”他隐约知道男子之间也可以如寻常夫妻一般生活,但即便不如寻常夫妻一样琴瑟和鸣,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倘若陈师兄真的如段鸿血所说一般的爱自己,又岂会折磨他,羞辱他。
  要是陈师兄也像自己喜欢他那么的喜欢自己就好了。。。。。。
  

  ☆、第二十四章

  “走吧。”段鸿血站起身,“还是走左边。”
  景霁点点头,将长箫收回袖中。
  甬道里很黑,没有一丝光亮,两人无法计算时间,等到下一次再见到分叉口的时候,两人默契的没有停下脚步。
  然而段鸿血心中变得越发烦躁,这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让人一步步的走入死亡的深渊。
  景霁饥肠辘辘,他从昨夜起就没有吃东西,如今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等下一个分叉口的时候,景霁停了下来。
  景霁皱起眉,说道:“我们恐怕已经走错了。。”
  段鸿血拧着眉道:“我们一直走的都是最左边的路,不可能走错。”
  景霁垂下眼,说道:“那么慕容盟主每次来这个密道里都是为了散步的吗?他不可能每次下来都走这么远的路。”
  段鸿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虽然不确定,但两人差不多已经走了有六七个时辰了,确实有些奇怪,除非他们一直在这个密道里打转,否则早该走到尽头了。况且任谁也不可能造出这么长的密道,更何况这个甬道有无数个分叉口,如果每条路都是这么长的话,恐怕这个密道要布满整个荆州城。
  段鸿血拔出剑在墙面上花了一个记号,随后继续往最左边的甬道走去。景霁看了眼记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两人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再看见那个记号的时候,段鸿血才意识到,这个密道恐怕是个迷宫。
  景霁道:“我如今最担心的并不是在密道里迷了路,我担心的是,这会不会是慕容盟主的计谋,他特意将我们引了进来。如果他是故意的,恐怕我们走不出去了。”
  段鸿血闷声不吭,他眯着眼,目光深邃的望着前方。
  景霁说道:“你还是告诉我的好,你究竟在找什么。”
  段鸿血抿了抿唇,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你不必知道。”他说完,兀自往前走去。
  景霁无奈的准备跟上,忽然他耳中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他喊住段鸿血:“等等。”
  段鸿血转身看着他。
  景霁闭上眼,那微弱的叫声一阵一阵的传来,随着声音的渐渐低弱,他的耳边又传来几滴叮咛的水声。
  段鸿血看着他,问:“怎么了?”
  景霁耳朵动了动,他弯下身趴在地上,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蓦地,他睁眼看着段鸿血,笑道:“下面还有路,而且还有水。”
  段鸿血皱了皱眉,他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他对少年的灵敏度十分信任,他站起身示意少年让开。
  景霁退后两步,只见段鸿血伸手握紧拳头,此时安静的四周忽然卷起了一阵微风,那股风围绕着段鸿血的拳头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段鸿血猛的一拳打向地砖,地面上裂开无数条缝隙,碎石簌簌的往下落去。
  地面上瞬间出现一个洞,段鸿血收回拳头,挑眉笑看着少年。
  景霁撇撇嘴,嘀咕道:“无聊。”他从洞口往下看,地下还有一条路,凹凸不平的地上有一些积水。
  段鸿血率先跳了下去,景霁紧追其后。
  段鸿血这才听到那微弱的叫声,他走到一块石头旁,只见缝隙里藏着一只黄白相间的小奶猫,大概只有一两个月大,此时已经饿得只剩皮包骨了,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唉呜声。
  段鸿血一把抓起那只小奶猫,顺手放进了胸口衣襟里。
  景霁微微笑了笑。
  段鸿血瞪他一眼,说道:“小猫能进来,说明一定有路”
  景霁点头:“走吧。”他这会儿能听到轻微的风声,证明这四周一定有路,好在这条路没有分叉口,两人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早晚能找到出路。
  大约半个时辰后,面前出现了一堵石墙,段鸿血伸手摸了摸,摇头:“太厚了,除非用炸药,不然打不开。”
  景霁皱着眉:“只能往回走了。”
  段鸿血摸了摸小奶猫的脑袋,小东西已经饿得叫不出声了。
  两人正准备往回走,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景霁猛的睁大眼:“小心!”他一把拉住段鸿血往后退,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有人炸开了石门!
  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景霁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这样的光亮,竟被照的发疼,他伸出手遮住光源,耳边嗡嗡作响。
  忽然,他感觉身体被人抱进了怀里,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却见眼前的人竟然是陈道真。
  景霁抿着唇推开他,“段。。。。。。”景霁下意识的去看段鸿血,却发现他身边空无一人,连那只虚弱的小奶猫也消失无踪。
  景霁站起身,他抿了抿唇,不着痕迹的瞟了陈道真一眼,冷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道真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眼神中的情绪晦涩不明。
  “你失踪了一天一夜,我。。。。。。你师父急疯了,大家都在找你。”陈道真撇过脸,“有人告诉我这里原先有一个废弃的密道,我怕你无意间闯了进来,便带人来这里看看。”
  顿了顿,陈道真又道:“你没事就好了。”
  景霁心中又酸又涩,偷偷地看了陈道真几眼,却见他一脸冷漠,心中更是灰暗一片。
  景霁淡淡的说道:“原来已经这么久了,我师父人在哪里?”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嘴唇上已经翘起了皮屑。
  陈道真道:“柳掌门如今正在和慕容盟主谈事,我让门中弟子替你去报个平安。”
  景霁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采,他低着头慢吞吞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陈道真蹙起眉:“小景,我想和你谈谈。”
  景霁猛的抬起头瞪他,大眼睛蓦地湿润了起来。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只感觉到脑中一阵晕眩,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陈道真一把托住了他,将人抱了起来。
  陈道真将人带回了房间,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只说是劳累过度并没有大碍。其后,羲山派的师兄弟皆来看过,原本打算将人背回羲山派的院子,陈道真拦了下来,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理由。
  柳幕彦见景霁睡得熟也不愿勉强将人带回,他看着陈道真,叹气道:“好好照顾他。”
  第二天便是武林大会,柳幕彦此次出来便感觉到一阵心慌,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望了眼窗外的月光,心中感叹,但愿只是他庸人自扰。
  众人齐齐散去,陈道真坐在床沿上一眼不眨的看着少年的睡颜,他伸出手轻轻的将少年额上的碎发拨开。
  陈道真苦笑,手指轻柔的刮着少年消瘦的脸颊,那个调皮捣蛋又带点狡黠的少年大抵是要离自己远去了。
  睡梦中的少年似乎很不安稳,微微蹙着眉,嘴角有些委屈的下翘,时不时的抽噎两声,嘴里小声的呓语。
  陈道真弯下腰在少年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他的动作十分温柔轻缓,就好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了少年的额头上,一触即离。
  这时,景霁慢悠悠的睁开了眼,他迷蒙着双眼似乎并没有清醒,却突然啜泣着哭了起来,“陈师兄,不要讨厌我。。。。。。”
  陈道真难受得不能言语,他来回的抚摸着少年的脸颊,苦涩道:“小景,你不懂,全天下我只喜欢你,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景霁歪着头,可怜的扁着嘴说道:“那陈师兄你为什么要羞辱我,你还把我弄得很疼很疼。”
  陈道真叹了口气,他的手被少年抱在怀里,少年天真懵懂的表情让他实在难以开口。
  陈道真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景霁紧紧地抱住他的手不放,“你、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陈道真在这一刻觉得十分疲惫,他几乎是绝望的开口道:“你不懂,小景,我爱你,不单单是兄弟朋友之间那种感情,是夫妻之情那般的情谊,因此我自然也想要与你有鱼水之欢,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景霁嘴唇嗫嚅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陈道真,摇头道:“怎么可能呢,那怎么会是。。。。。。”景霁难以想起那夜的情景,他只记得醒来之后浑身疼痛,仿佛骨头都被碾碎了一般,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令他难堪至极。
  陈道真撇过脸,眼底一片苍凉。
  “陈师兄,是我错了,是我想差了,错怪你了。”景霁想了一会儿,忽然脸红的像只熟透的柿子,连眼睛耳朵都是红彤彤的,他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我以为陈师兄是厌弃我在羞辱我呢,陈师兄别生我气。”
  陈道真蹙眉,“嗯?”
  景霁抿着唇微微笑了笑,他的脸依旧通红,大眼睛弯成了两轮月牙,长长的睫毛扑扇着,“我有好些事情都不懂,陈师兄以后慢慢教我。”
  陈道真喉头哽咽,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他将少年脸上的被子往下扯一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景霁红着脸点头:“知道的,陈师兄别当我是傻子。”
  “你就是个小傻子。”许多复杂的情绪朝着陈道真扑面而来,他激动的不知所措,他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脸,然而却垂在半空不敢有更多的动作。
  景霁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小声咕哝道:“我不知道夫妻之间原来还要做那种事的,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陈道真哭笑不得,他低头亲了亲少年的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景霁又道:“不过以后陈师兄还是不要那样了,一点也不舒服啊。”
  陈道真:“。。。。。。”
  景霁见他不说话,眨眨眼喊道:“陈师兄?”
  陈道真脸一黑:“以后再说。”
  “哼!”景霁哼唧一声,这会儿恢复了精神又像只小老虎似的,一个翻身紧紧裹着被子生闷气。
  陈道真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好了不闹了,起来吃点东西,这都多久没吃东西了不饿么?”
  景霁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说道:“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其实这些事我也懂一点儿呢。”
  陈道真闻言轻笑:“懂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景霁一把掀开被子,猛的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道真。
  陈道真弯了弯嘴角。
  景霁噘着嘴就啃了上去,笨拙的在陈道真的嘴上咬了几口。
  “嘶。。。。。。别咬。”陈道真将少年与自己拉开距离,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跟小狗儿似的?”
  景霁慢吞吞的钻回被子里,气的脸色通红,真是生起气来了。
  

  ☆、第二十五章

  次日一早,柳幕彦便只身一人来到了陈道真的院子。
  见陈道真房门紧闭,守门的弟子左右踌躇不定。
  柳幕彦也不为难他,一撩袍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笑道:“我就在这儿等他。”
  弟子不敢造次,只好站在一旁盯着他。
  房间内光线昏暗,唯有浅浅的光亮从窗户中透进来。
  景霁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听见动静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他揉了揉眼睛咕哝道:“一大早的谁在外面。”
  陈道真亲亲他的额头,哄道:“几个不守规矩的弟子罢了,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儿。”
  景霁眼皮子快合在一起,他伸了伸脖子,迷糊着噘起嘴唇凑了过去。
  陈道真轻轻一笑,含住他的嘴唇亲了起来,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亲热,唇齿相缠发出粘糊糊的声音。
  昨夜两人因为这个闹到半夜,倒是叫少年得了些新鲜的乐趣。
  忽然就见景霁猛的睁大眼,他快速推开陈道真,说道:“是我师父的声音。”
  陈道真脸色一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少年匆匆下床穿好衣服就往外去。
  景霁推开门,就见柳幕彦坐在石登山眯着眼冲他微笑。
  少年脚下一个趔趄,神色慌张的在原地站住,小心翼翼的打量柳幕彦的神情。
  柳幕彦冷笑着道:“平日里真是宠坏了你,什么祸都敢闯,给为师过来。”
  景霁苦着脸走过去,讨好的冲柳幕彦笑笑。
  柳幕彦伸手在他额头上打了一记,骂道:“跟我回去,等会儿我再收拾你!”
  景霁皱皱鼻子转头看去,陈道真衣冠楚楚的站在房门前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景霁冲他扁了扁嘴,陈道真安抚般的笑了笑。
  景霁一路跟着柳幕彦回了房,几个师兄弟此刻已经起来,正在院子里练武,见景霁回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并不敢多言。
  等景霁跟着柳幕彦进房,林子宵才担心道:“师父会不会打骂二师兄啊?”
  孙策“嘁”的笑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看见师父真的责怪过二师兄了?也不是第一次闯祸了,人没事不就好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到现在怀古剑法第三式还练不好,你这样什么时候出师啊?”
  林子宵闷声不吭。
  这时,陆臻道:“都别说话,好好练功。”
  众人齐齐闭上嘴,专心的蓄纳真气。
  柳幕彦皱着眉:“这么说,引你进去的是个剑客?”
  景霁摸摸下巴,摇头道:“虽然他拿着剑,但我注意到他手心的茧子与我不同,而且比起剑法,他更擅长拳法或者刀法。”
  柳幕彦斟酌了一番,摇头道:“中原武林擅长用拳的只有吴尚宗,但他门中弟子似乎没有一个与你所说相符,况且他一路从满州楚家找到这里,行踪实在是有些怪异。”
  景霁小鸡啄米般的敷衍点头,双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
  柳幕彦实在看不过去,拧了拧他的耳朵,耳提面命般的道:“你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这个江湖不是你想得这么好玩儿的,有许多人并不像你看上去的这么单纯,凡事都要留个心眼。”
  景霁从桌上的点心盘子里拿出一块糕点,边吃边笑道:“有师父在啊。”
  柳幕彦叹气道:“我羲山派人杰地灵,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那是因为羲山派有无数奇珍异宝武功秘籍,但真的论起勾心斗角,羲山派在江湖上是绝对不够看的,你看慕容连贺武功平平,却能稳坐盟主之位十余年,这里面门门道道的绝对不少。”
  景霁不在意道:“师父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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