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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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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被抓走的大半年之后,恰逢楚小姐生产,机缘巧合之下,我爷爷得知了沈家还有你的存在,而带走你的正是羲山派老祖。”
景霁垂下眼,哽咽道:“原来我一出生就离开了我娘。”
陈道真疼惜的抚摸他的头发,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年正是江湖中人对沈家血脉极度疯狂的时候,我爷爷怕惹祸上身,便立刻离开,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景霁眨了眨眼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沈家的后人就是我呢?”
陈道真道:“当年我离开羲山派回到无极宗,不久后爷爷就将宗主之位传给我父亲,在他闭关之前,我将你的事情告诉了他,原本我以为你只是气海穴出了问题,想询问他有没有办法治好你。只是,他前后一联系,便将当年的事串了起来,并一一告诉了我,之后我再三查证,果然你就是沈傲遗留下来的孩子。”
景霁疑惑道:“可是我后来确实可以修炼内功了,虽然时有时无,却不是你们所说的沈家人无一能修炼内功的情况。”
段鸿血皱眉道:“这一点我也甚是疑惑,但种种迹象表明,你确实是沈家后人,只是这内功。。。。。。关于这个,我也没有头绪。”
陈道真摸了摸他的脸,见他睁着红肿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即是心疼又是怜爱,半晌才开口道:“或许这股内力并不属于你,我猜这是老祖的内力。”
景霁讶然。
陈道真道:“这些事你以后可以问柳掌门,事已至此,我猜他不会再瞒着你了。”
“师父也是为我好。”景霁吸了吸鼻子问道,“后来呢?”
陈道真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疲惫道:“后来我便一直在调查你父亲的行踪,结果被我发现,他和段前辈都是消失在了鬼影教。”
一直沉默的段鸿血倏地望向了他,这一点与他猜测的不谋而合,鬼影教既有《诡星真经》,又知道沈家后人能解困局,自然和两人的失踪脱不开干系。段鸿血焦虑的是,他爷爷如今是否还活着。
陈道真道:“后来我与鬼尊假意谋和,目的就是为了找出沈前辈的下落,如今看来。。。。。。恐怕凶多吉少。”
景霁原本也不抱希望,但听陈道真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身体下意识的一颤,竟要向后倒去。
陈道真将他拉住揽入怀中,安抚般的轻抚他的后背,缓缓道:“鬼尊冒险挟持武林盟,又大肆搜索你的下落,恐怕他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
段鸿血合上眼,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衣摆,免其稳住紊乱的气息。
景霁突然想起楚前辈,焦急的问道:“当日鬼尊血洗楚家,你也在场?我外公是不是遇害了?”
陈道真摇了摇头,景霁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陈道真道:“楚前辈如今和你舅舅在一起,等你以后和他相见,你可以亲自问他。”
景霁皱了皱鼻子,问道:“还有一件事,陈师兄你为何抓了青木?他又为何要挑拨我们?他告诉我你也练了《诡星真经》。”
说到这里,景霁紧张的抓着陈道真的手,骨节绷得泛白。
陈道真轻笑了起来:“放心,鬼尊的秘籍我碰都不会碰一下,我看青木是糊涂了,他人是我抓的,不过抓来时就已经伤情严重情绪不稳了,我还没来得及审问他,就出了这些事情。”
段鸿血微微蹙眉,怀疑的看着他。
景霁脸上的表情一松,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段鸿血冷冷一笑:“既然你与鬼尊虚与委蛇,又为何突然抓了他的手下?你不怕鬼尊察觉吗?”
陈道真斜眼瞟了他一眼,坦然道:“他既然敢伤我的小景,我自然不能放过他,不过在下还没有凶残到需要使用酷刑的地步。”
段鸿血闻言先是一惊,随后便觉得十分古怪。陈道真抓青木的目的与赵裴染所说不谋而合,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只是这些事难道当真这么简单?
陈道真与鬼尊周旋数年,难道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必死无疑的人?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陈道真一定还有所隐瞒,凭他的城府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坦白这些呢?
段鸿血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显然不是审问陈道真的时候。一来,自己病情严重,还需要景霁助他一臂之力,二来,比起他和景霁,陈道真显然更为了解鬼影教。
段鸿血琢磨了一番,见景霁已然深信不疑,不禁也有些郁闷。景霁这个傻子,在他眼里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三言两语就能将他骗得团团转,他这种个性早晚要在陈道真手里吃大亏!
☆、第六十一章
陈道真旁若无人般的将景霁揽在怀中,他装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中的忧郁只有自己能体会。
他那么费尽心机护着的宝贝,舍不得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而到头来自己为他建造的堡垒在一夕一朝之间坍塌殆尽,每一个人都试图伤害他,每一个。。。。。。
陈道真在景霁看不见的地方自嘲一笑,他用锐利的目光望向段鸿血,眼神中满含警告。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段鸿血冷傲的与他对视,他扯起唇角笑容中满是讥讽。
陈道真摸着少年的头发,温柔的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起身对段鸿血道:“多谢段教主招待,如今小景既无大恙,在下便先带他回去了。”
段鸿血勾起唇,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景霁眨了眨眼,伸手拉住陈道真的衣摆,小声道:“陈师兄,我答应了帮段大哥治好身体。”
陈道真倏地冷下脸,眼神闪过片刻错愕,随后冷冽道:“即便魔教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为了救他会叫你万劫不复,即便因此会令我痛苦万分,你也执意要留下?”
景霁怔了怔,身体摇摇欲坠,背后猛的渗出无数的汗水,他咬着牙镇定下来,恳切道:“魔教与我先辈的仇不能与段大哥混为一谈,他若是想要害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将我抓走,他非但没有这么做,还帮我了不少忙,救了我无数次,我不能做背信弃义之徒。”
景霁见陈道真脸色铁青,声音又不禁软了下来,他望着陈道真小声道:“我不会害自己丢了性命,无论如何我总要试一试,就当是我报段大哥的恩情。”
陈道真冷冷一笑,不予置评,最后他一点点扯开了景霁抓着他衣服的手,孤冷而绝望一般的转身。
景霁被吓了一跳,尚且来不及思考,他已然冲了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陈道真的腰,哭丧着脸道:“陈师兄,你去哪里,你不要景儿了么?”
陈道真讥诮般的笑了出声,声音冷如寒冬的湖水,带着一丝令人忧伤的语气缓缓说道:“那么我呢?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却换来了你为他的奋不顾身?”
景霁身体一颤,喉咙像是哑了一般,吐不出任何一个字来。
段鸿血微微蹙起眉,他猛的瞪向诡计多端的陈道真,如大火燃烧般的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好一个陈道真!好极了,当真是好极了。竟然在他的地方演了这么一出苦情戏!如今到底是谁将小景逼到了两难的绝路!
就在风驰电掣之间,景霁突然松开了陈道真,一把拿起桌上的剑反手将手腕割破!鲜红的血如水柱般倾泻而下,他取过一旁空着的水壶,一滴不落的接下自己的血。
段鸿血大喝一声,箭步冲了过去,却被景霁斥住,“站住,你别过来。”
陈道真蓦地一惊,眼神复杂而阴鸷,看向段鸿血的目光越发阴沉。
手中流出的鲜血渐渐地缓了下来,由细细的水流变成一滴滴的水珠子,景霁深吸口气,反手竟然又是一刀,鲜血簌簌而下,很快盛满了大半水壶。
陈道真再也按耐不住,染血的长剑嗡嗡作响,浑身升腾起一股浓烈的杀气。
景霁的伤口恢复的比常人快无数倍,因此一瞬间的工夫手腕处的伤口已经凝固起来,陈道真冷静片刻,倏地收起杀气,取过一旁的药箱,翻出纱布替他将伤口包起来。
段鸿血喉头哽咽,声音喑哑无比,“你这是何必?难道段大哥会逼你不成?”
景霁哀伤的低下头,小声凝噎道:“段大哥,我对不起你,这是如今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我身为羲山派弟子,绝不能做背信弃义的小人,但我也不能对不起陈师兄,我不想让他伤心。”
陈道真手中一顿,敛眸遮住眼中的情绪,他抿了抿唇,低声道:“走吧。”
景霁幽幽地看向他,却不见陈道真有任何反应。
赵裴染随即被放了出来,随着陈道真与景霁一同下山。
陈道真一路都冷着脸,浑身的戾气仿佛要将整个天地撕裂。然而他一直紧紧地牵着少年的手,用力之大几乎将他的手掌捏碎。
景霁疼的脸色发白,却不敢喊疼,只能可怜兮兮的由他牵着,一路下了山。
到了山脚下,景霁才按捺不住的开了口。
“陈师兄。。。。。。”景霁小声的喊他,“你捏疼我了。”
陈道真停下脚步,侧身看他,冷笑道:“哦?比你手腕上的伤口还疼?”
景霁一怔,脸色雪白如纸。
陈道真死死抿着唇,他想教训教训少年,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但见他可怜兮兮的哭丧着脸,又想起他这几日受的苦,不禁心疼的一塌糊涂。
陈道真脸上依旧十分阴沉,他看着少年,声音沙哑道:“还敢不辞而别吗?”
景霁咬着唇死命的摇头。
陈道真深沉的望着他,依旧沉默不语。
景霁仰头望着青年坚毅冷冽的五官,恍惚间青年高大的身躯与少年时的模样重叠,他依稀记得初遇时陈道真的模样,孤傲且深沉,冷冽却温柔。
景霁踮起脚,轻轻的吻上青年的薄唇,见他不为所动,不禁柔软而甜腻的说道:“陈师兄,我以后会乖,都听你的话,你不要生我气了,好吗?”说着,他轻轻的蹭了蹭青年的下巴,以一种服软的姿态,像是犯了错的宠物,用尽一切方法博取主人的原谅。
陈道真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冷冷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以前向我保证过的话,你如果不记得,我就替你再说一遍。你告诉我,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好好练武,就算不能保护我,也能保护好你自己。你都忘了吗?”
他说完,不等景霁有所反应,便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到唇齿间满是少年清新甜美的味道,才令他暴怒的气息渐渐平缓了下来。
赵裴染吃惊的睁大了眼,识时务的背过身去,耳尖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景霁被亲的手脚无力,整个人几乎挂在了陈道真身上,陈道真一手托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死死地按着他的后脑勺,直到将人亲的喘不过气,才渐渐松开。
景霁依旧手脚发软,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陈道真身上,他并不觉得自己完全有错,不过他此刻脑子还清醒,知道哄着陈道真高兴,便乖巧的点了点头,抵着陈道真的胸口软糯的说道:“我都听陈师兄的话,会乖乖地。”
事实上,景霁已经快分不清对错了,但他本能的明白,陈道真不会害自己,只要好好的听话,总不会错的。
陈道真搂着他的肩膀,沉沉的叹了口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景霁一瞬间眼眶又湿了,他靠在陈道真胸口,沉默的说不出话来。
陈道真牵起他的手,在那隐隐透着血渍的纱布上落下一个吻,“还疼吗?”
“一点都不疼了。”似乎是怕对方不相信,景霁大幅度的晃了晃手腕。
陈道真猛的一蹙眉,按住他的手,低骂:“德行。”
赵裴染背对着两人,懒洋洋的用脚去拨弄埋在雪里的杂草,即便是如此赵裴染依然是一脸尴尬,没脸回头去看。
就在三人准备动身继续赶路的时候,几个人哈哈大笑着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为首的竟然是陆展白,他今日一身暗红色长袍,端的是一个大气磅礴,富贵荣华。
陆展白放声大笑,“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陈道真微微蹙眉,不着痕迹的踏前一步,挡住景霁的身形。
陈道真一抱拳,笑道:“陆掌门怎么到了长明州也不通知晚辈一声,如此怠慢不是我们无极宗的待客之道。”
陆展白眼珠子转了一转,他身后跟着几名弟子,那日新秀大会与周文桐交过手的赵然同样在列。
陆展白斟酌一番,幽幽道:“哟,那不是羲山派的弟子吗?怎么了?见了我假装不认识?”
景霁嘀咕两声,冲陆展白笑了笑,抱拳道:“在下羲山派景霁。”
陆展白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忽然笑了出声,对陈道真道:“陈少宗主,你就一点不好奇我为何在此吗?”
陈道真沉着道:“与约定再攻打鬼影教的日子已经不到两月,陆楼主不镇守闻风楼,却千里迢迢赶到长明州来,确实叫晚辈心生疑虑。”
陆展白斜眼瞟他一眼,冷笑道:“事情不如就摊开来讲吧,之前武林盟受创,众门派相约今年的四月初七共同攻打鬼影教,不过武林盟人多鬼杂,柳掌门担心其中有叛徒,便私下邀约江湖中几大门派提前攻打鬼影教,杀鬼尊一个措手不及,其中就包括了闻风楼。”
景霁吃了一惊,着急道:“我师父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陆展白蔑视的瞥他,讥讽道:“你师父好得很,依旧牙尖嘴利,用唾沫星子就能溅死人。”
景霁大怒,骂道:“你这个老匹夫,不准你骂我师父!”
陆展白似乎没想到这小猫还能炸毛,顿时气得横眉竖眼,尤其是在他骂自己老的时候。陆展白与柳幕彦同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柳幕彦依旧像个三十上下的青年,眉目风流,英俊潇洒,而自己却切切实实的老了许多。
想起这些就让陆展白烦闷不已,他只要往柳幕彦身边这么一站,就好像老了他一大截,这无论如何都让他高兴不起来。
陈道真无奈的将人拉住,道:“陆掌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景年轻气盛,还望前辈担待。”
陆展白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继续道:“当时参与在内的只有四个门派,羲山派、青山派、闻风楼和慕容世家。柳掌门担忧的事情依旧发生了,等我们赶往鬼影教的时候,已然人去楼空,鬼尊带着一群弟子不知所踪。而我最后接到的消息,鬼尊来了长明州,为了抓一个人。”
陆展白凝视着景霁,笑容越发深邃,意味深长道:“景少侠果然非比寻常,羲山派、无极宗、鬼影教甚至梓山教,一个个对你紧追不放,看来你的身份不一般啊。”
景霁背后渗出密密的冷汗,陆展白看向他的眼神不带好意,带着几分审视的意思,顿时令景霁有一种身体被剖开让人看进五脏六腑的感觉。
陈道真敛去笑意,他打量着陆展白身后寥寥无几的人,冷笑道:“陆掌门既然想要摊开讲,那不如想想你今日能从晚辈手中活着离开的机会有多少!”
“陈道真!你好大的口气!我闻风楼在你眼里难道就是江湖中的小喽喽不成?”陆展白稳如泰山道,“我如今人就在此,你能耐我何?”
“几日不见,陆展白你嘴上功夫见长啊。”随着一阵调笑声响起,空气中无端端起了风,柳幕彦的身影随之出现。
“柳幕彦!你跟踪我。”陆展白愤怒的怪吼,随即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阴阳怪气道:“柳掌门如今就这点本事?”
柳幕彦丝毫不理会他,笑看着景霁朝他奔来并可怜兮兮的冲他撒娇道:“师父,我好想你。”
“哦,你这么想念为师还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的啊?”柳幕彦捏他的脸颊,“瞧你,穿的跟包子似的,有这么冷吗?”
景霁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乖巧的站在柳幕彦身边。
陆展白气的脸红脖子粗,瞧这师徒两人,没有半点正行,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羲山派岌岌可危,都是柳幕彦败的!
柳幕彦眯起眼,笑盈盈道:“多谢陈少宗主搭救小徒,今后如果有帮得上忙的,尽管出声,我羲山派绝不推诿。”
陈道真神色缓和了些,客气的和柳幕彦寒暄了两句。
陆展白顿时有一种被孤立的错觉,气的心肺发疼。
赵然小声的问:“师父,现在咱们怎么说?打不打啊?”
陆展白敲他的脑袋,大骂道:“打什么打?这里你能打得过哪一个?你指出来我看看!你脑子被驴踢了?”
赵然苦哈哈的在心里嘀咕,不知道是谁脑子被驴踢了。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就是为了救一个羲山派的弟子,救人不成还反被误会,他们闻风楼是善堂还是羲山派的分舵啊?
陆展白大吼一声:“都聊完天没有,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等着鬼尊来削人啊!”
柳幕彦微微一笑,道:“此番多谢陆掌门费心了。”
陆展白撇了撇嘴角,冷哼一声,“原本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你倒是精明,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柳幕彦诧异的看着他甩袖离去,到底是没明白这陆展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裴染走快一步,压低声音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陈道真沉着脸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赵裴染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几人的背影。
原来小景是沈家后人,怪不得师兄对他紧追不舍,梓山教和鬼影教也为此蠢蠢欲动,这么再看形式确实有些岌岌可危了。如今连闻风楼也前来掺一脚,如果小景是沈家后人的事在江湖上传开,恐怕到时候局势会更加复杂。
怪不得师兄几年前就开始算计鬼影教,只是不知道师兄是当真爱美人不爱江山,还是一早就计划好了今天呢,毕竟师兄如今《诡星真经》在手,景霁又对他死心塌地。。。。。。
赵裴染思及此甚感恐慌,顿时不寒而栗。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恐怕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师兄若能狠下心来,未必不能成大事。。。。。。
☆、第六十二章
段鸿血赤红着双目,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茶壶,里面那深红色血液刺的他双眼发疼。
高禄世紧张的摸着小胡子,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突然,段鸿血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扫开桌面上的一切,连着那茶壶一同打落在地。
高禄世瞪大双目,惊慌失措的去接茶壶。
茶壶应声而落,摔得粉碎,鲜血染红了地面,高禄世趴在地上摸了一手的血。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暴怒的段鸿血,“教主,您这是何必呢,如今只剩这些血救您的命了。”
段鸿血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的怒气,他再睁开眼,双目已然一片清明,他望着远方,声音中满是抑郁,“我段鸿血,乃是一教之主,怎么能靠这些苟且偷生,我真的喝了景兄弟的血,和嗜血的禽兽有什么分别?”
高禄世瘫软的坐在地上,满脸绝望。
红桑突然出现,沉声道:“教主,山下有异动,除了柳幕彦和陆展白等人,鬼影教的人也向这里来了。”
段鸿血冷冷一笑:“梓山教如今到底还是江湖人口中的魔教,我若是死了如何能叫他们好过?今日我就真真正正的当一回魔教教主,杀他个痛苦!”
***
景霁跟在柳幕彦身后,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师父,你收到我写的信了吗?”
“收到了。”柳幕彦侧过脸看他,淡淡道,“回去之后好好练练字。”
景霁吃瘪似的闭上嘴。
柳幕彦唇角翘起,笑盈盈的加快了脚步。
陆展白一路打量着柳幕彦,见状不悦的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再看这对师徒。
几人各怀心事的赶路,突然周围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四周杀出了一群手持武器的江湖中人,约莫四五十个,皆身穿黑衣,脸上带着面具。
柳幕彦嗤笑:“人都齐了,鬼尊你还不出现吗?”
鬼尊的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空灵的不显真切。
“柳掌门,今日终于有机会可以会一会你了。”鬼尊翩然而至,他一袭华贵的深紫色长袍,衣襟处镶着金丝绣线,浑身上下无一不奢华富贵。
令众人诧异的是,鬼尊竟然长的俊美无比,丝毫不显邪恶,反而有种翩翩大侠的感觉。他从容淡定,一双桃花眼尽显冷傲,嘴角勾勒起轻嘲的弧度,浑身显露着一股大气凛然,却又羁傲不逊的气息。
景霁微微蹙起眉,小声嘀咕:“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一个人。”
陈道真凝视他片刻,他与鬼尊打过数次交道,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实容貌,如今鬼尊将容貌显于众人眼前,也意味着鬼尊是不打算放过这里任何一个人了。
***
柳幕彦淡淡一笑,对鬼尊道:“看来今天势必要比试一番了,只是我看你似乎伤的不轻,如此岂非便宜了我?”
鬼尊斜斜的挑起唇,眼神在景霁身上来回游走,口气漫不经心道:“受伤又如何?只要我还剩一口气,你们就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我还有一个帮手。”
鬼尊突然将目光看向陈道真,阴测测道:“陈道真,如今是你动手的时候了。”
陆展白一惊,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带着众弟子与陈道真保持距离。
柳幕彦微微眯起眼,审视着陈道真在内的所有人。
陈道真沉默不语,冷冷的绷着脸,往前一步将景霁拦在身后。
鬼尊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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