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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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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幕彦不再多言,看向柳幕笙的眼神复杂而感慨。
  

  ☆、第一百零六章

  窗外月色正浓,蝉鸣声此起彼伏,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陆臻的脸上,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他睁开眼,正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不能动弹,只有眼珠子能稍稍转动。
  柳幕笙推门而入,他蒙着面纱逆着光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是你救了我?多谢阁下相救。”
  “不必谢,我也不是白救你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
  “前辈恕罪,在下已有师父,在下是羲山派掌门柳幕彦的徒弟,恕在下不能另拜师门。”
  柳幕笙轻笑道:“我救你一命,作为条件,柳幕彦许诺让你给我做徒弟,他如今已经在回羲山派的路上了。”
  陆臻喉头一哽,“不可能的,我师父不会这么做的,我是羲山派弟子,哪怕是死我也是他的徒弟。”
  “你不相信?”柳幕笙解开面纱,露出那张令人讶然的脸。
  那竟是一张和柳幕彦一模一样的脸,便是连眼角的细纹都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如熊熊烈火般赤红的眼眸,哪怕他和柳幕彦一样的笑着,却只显得邪恶与阴冷。
  “你。。。。。。你。。。。。。”
  柳幕笙道:“柳幕彦是我一胞同母的弟弟,他自然放心将你交给我。”
  “我不曾听说师父有什么兄弟。”
  “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你不信,不瞒你说,我和柳幕彦并没有什么交情,他给了我一个徒弟,我给了你一条命,各取所需罢了,那么你呢?你能给我什么?我只答应了柳幕彦救活你,你如今这么躺着也是活,站着也是活,你能拿什么来交换?”
  陆臻抿了抿唇,垂下眼道:“前辈大费周章的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我陆臻如今一无所有,想必要什么尽管拿去。”
  “你还有一样东西,是旁人所没有的。”柳幕笙勾起唇角,“你有柳幕彦的信任,我要他废去武功,终身不能习武。”
  “为什么?我师父既是你胞弟,你又为何要害他?”
  柳幕笙冷笑:“我害他?若不是我他早就死了,他武功一日还在我便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你自然可以不答应,不如你我就这么耗着,我总还有别的办法收拾他,只是你,恐怕这一辈子都是个废人了。”
  陆臻死死地咬着牙,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来。
  “还有你睡梦中迷迷糊糊喊着的小景,是柳幕彦那宝贝徒弟吧,柳幕彦如今到处找人为他医治,等他醒来继承羲山派,或者与陈道真双宿双栖,那个时候你就躺在这深山老林的破房子里,恐怕就算再见面他也不认识你了,你如今就是个残废,怎么和陈道真比?”柳幕笙嘶了一声道,“哦,我险些忘了,你就是被陈道真那厮一剑刺伤,真是可悲,你们年纪相仿,出生皆是非凡,武功却相差这么多。”
  陆臻喃喃道:“那又如何,等小景知道了他的为人,便不会再与他为伍。”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即便景霁不与他为伍,难道又会投入你这残废的怀里?你清醒点吧,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你想要得到些重要的东西,便要牺牲点次要的,我不过是要柳幕彦失去武功罢了,他的小命依旧可以好好留着,再不济我接他回药仙谷颐养天年。”
  “药仙谷?”
  柳幕笙勾起唇角,缓缓道:“不错,我乃是药仙谷谷主。”
  酒鬼头靠在床头,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老婆子,扯了扯嘴角说道:“巫婆子,我这脚还有的救吗?”
  当日他脚上受了伤,却背着陈道真日行百里,不敢有半点闪失,他一路撑到了与赵裴染回合,待放松之后才突然倒下,再醒来两条腿已经没有了知觉。
  巫婆子沉吟片刻,模棱两可道:“有救也没救。”
  林姚坐在桌子上,吊儿郎当的晃荡着腿。
  酒鬼头脸色一沉,“你尽管说。”
  “这腿我自然能医,但我擅长用蛊,与寻常的医道还是有些不同的,我能将你腿上的经脉连起来,让你和正常人一样行走,但这腿是你的腿也不是你的腿,你要想如从前一般行云流水那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要这双腿还有什么用?”酒鬼头急问道,“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巫婆子道:“药仙谷医术天下第一,但是听闻那谷主性格颇为乖戾,便是谷中之人都不曾见过他的真容,你要想找他医治恐怕是天方夜谭。”
  林姚道:“不如去玄音阁试试,听闻叶阁主乃天底下最博学之人,知天文通地理,他一定有办法治你的腿。”
  酒鬼头气闷道:“治我的腿不难,但要让我恢复到从前一般那就不容易了。如今小师父闯了祸正是要紧的时候,我们躲在这鬼影教的旧址尚且自顾不暇,便是抽身去了玄音阁,叶阁主恐怕也不敢在这个关口帮我。”
  巫婆子道:“可是你这腿不能拖,多一天都耽误不得了。”
  “不行,如今小师父还昏迷不醒,我酒鬼头不能在这个档口给他添乱。”
  林姚嗤笑道:“就你如今这德行还担心师父呢,他身上有万年蛊王,这点内伤伤不了他,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阿旺!”巫婆子沉下脸来,“不得无礼。”
  林姚哼哼唧唧的撇过头,嘴里嘀咕了两声。
  酒鬼头叹了口气,悠悠道:“真是一招错满盘输,小师父这次冲动了。”
  林姚跳下桌子,哼笑道:“我觉得好的不得了,师父他明明就该是天下第一唯我独尊的人物,凭什么所有事情都得忍着,那群正道的败类敢说没有动小景哥哥的意思?要不是师父这一回硬气震慑了他们,下次恐怕他们能将小景哥哥分尸吞下肚!”
  巫婆子脸色难看至极,她颤抖的动了动嘴唇,最终只喃喃道:“陈道真做的没错,那群败类都该死!”
  酒鬼头:“。。。。。。”有了这二位,看来这以后的日子怕是有的折腾了。
  这边商量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章程,那头陈道真已经醒了过来,赵裴染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去见他。
  陈道真靠在床头脸色犹然苍白,他闭着眼屏气凝神,面容波澜不惊不起一丝涟漪。
  “师兄,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都死了?”
  赵裴染一怔,沉默片刻低声道:“让周武桐跑了。”
  陈道真抬起眼,缓缓道:“随他去吧,天下人容不下景儿,我与正道为敌是早晚的事情,只是连累了你们,我知道你和段鸿血。。。。。。”
  “师兄!我与鸿血的事和我们的计划没有半点关系。”赵裴染上前一步沉声道。
  陈道真瞥他一眼道:“我并非薄情之人,情之一字有多沉重我比谁都清楚,你若是喜欢段鸿血就走吧,不必被我和无极宗拖累了脚步。”
  “我不会离开无极宗,也不会背叛你,如今酒鬼头受了伤,巫大娘和林姚我放心不下,我们还是说说如今应对正道武林的讨伐吧。”
  “讨伐?”陈道真牵起唇角冷笑道,“我岂会坐以待毙等他们上门,我要先发制人在他们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第一百零七章

  一梦数年,景霁醒来之时武林斗转星移,局势天翻地覆,陈道真从一个后起之秀迅速崛起,成为了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作为武林的中流砥柱,青山派就此没落,羲山派亦是不复从前的繁华,玄音阁地处偏远好歹维持了往日在江湖中的地位,只有陆展白懂得时移势易的道理,因而闻风楼在武林中混的风生水起,门可罗雀。
  一间偏僻的酒楼里,一个持刀大汉讲述着当年的往事,他说到陈道真在平山崖大开杀戒之时,激动万分的跳了起来,唾沫星子溅了一桌。
  角落处坐着一个白衣青年,如画的眉眼中酝酿着狂风暴雨,那是风雨欲来之时的阴翳。
  “那人的名字我可不敢提,不过故事是真的,说说也无妨,当年从平山崖只逃出来了几人,那就是温老盟主的弟子周武桐和他的师兄弟们,若不是那魔头大开杀戒,那还能有谁?”
  “魔头?你见识过真正的魔头吗?”角落里的青年端着茶盏凉凉的问道。
  那大汉是这一带有名的地痞,平日里行的都是欺善怕恶之事,说的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此时被那青年打断,立刻拍案而起,将那大刀猛地拍在桌面上,怒气冲冲道:“哪里来的小子,眼生的很,听你的语气,你倒是见过那厮的真容了?”
  青年垂下眼,蓦然陷入回忆之中,脸上不经意留露出淡淡的哀伤。
  大汉见他桌上放着一柄翠绿色玉箫,光泽晶莹剔透,玉中染着点点血红,双目一亮,缓缓靠近他,抬起脚踩在椅子上,说道:“小子,我看你这柄箫不错,多少银子,老子要了。”
  青年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笑道:“尽管拿去。”
  大汉怔了怔,踌躇的望着他,见那青年依旧自顾自的拿着筷子吃菜,猥琐一笑便将手伸向那玉箫。
  突然那大汉惊恐的睁大了眼,只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道硬生生的将他的手推开,随后脚下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倚住墙壁才堪堪稳住身形,这才没有丢了面子。
  大汉正色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侠,请大侠赎罪。”
  “我不是什么大侠。”青年起身收起玉箫,满眼认真道,“陈道真也不是魔头。”
  他说完抿了抿唇,长长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离开了酒楼,景霁一路朝着郊外走去,行至一片树林的时候,却被一男一女拦住了去路。
  女子半老徐娘风韵犹存,那男子却做女子打扮,凤头珠钗,绫罗绸缎,脸上浓妆艳抹,显得十分古怪。
  女子娇声一笑:“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
  景霁微微蹙眉:“不知两位是?”
  男子痴痴一笑,抬起软绵绵的手掌,慢悠悠的舔了舔食指。
  景霁这才发现男子的右手少了两根手指,他再看两人的打扮,突然忆起,抱拳道:“晚辈想起来了,当年九天剑现世,两位也在现场。”
  “没错,我这两根手指就是当年断的。”方晨夏横眉竖眼的瞪向景霁,“你赔给我手指!”
  景霁无奈的看着他,“这与我何干,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
  宝娘打量着他,悠悠道:“你看这小家伙,细皮嫩肉的,是不是一点也没变老。”
  方晨夏忽然笑了起来,手舞足蹈道:“不会变老好,让他给我的冬儿做伴儿。”
  景霁叹息道:“两位前辈若是无事,晚辈还有事在身,先行离开了。”
  “不许走!”方晨夏突然发起怒来,一跃跳到他面前,嗔怪道,“不许走,你跟我回家去,娘亲给你做红烧鱼吃。”
  方晨夏虽然古怪,但这一句娘亲却令景霁有片刻的愣神,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晚辈如今正要去见我娘,我和她已经分开很久了,她一定非常想念我,因此恕晚辈不能耽搁了。”
  “娘什么娘!我就是你娘亲!”方晨夏急得直跳脚,上前就要抱住景霁。
  景霁一个侧身闪过,对方晨夏的胡搅蛮缠十分无奈。
  宝娘冷哼一声道:“既然这小子不识抬举,我们干脆杀了他,夏儿,你要是喜欢这样,老娘给你找上十个八个。”
  “不,我就要他,他是我的冬儿啊。”方晨夏嘻嘻一笑,“你瞧他们都一样白嫩嫩的。”
  “我看你真是疯的不轻!”宝娘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骂了几句,方晨夏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换个孩子。
  景霁长叹一口气,正要离去,方晨夏和宝娘却已经共同出招,毫不留情的向他攻来。
  景霁不愿与他们动手,闪退之际,树林里卷起一阵怪异的狂风,一股强劲的力道猛然而至,凌厉的剑气将方晨夏和宝娘击的步步后退。
  面若冰霜的黑衣青年豁然出现,他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意而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而阴森的气息。
  宝娘一个激灵,低声怯怯道:“怎么遇到了这个煞神,走!”
  景霁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抿着唇踌躇不定的站在原处。
  陈道真转身望着他,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冰冷的表情仿佛能将天地冻结。
  两人相视无言,景霁垂下眼缓缓转身而去,只留下单薄的背影。
  景霁穿过树林,绕近路到了下一个城镇。陈道真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却紧跟不离。
  景霁买了两个肉包子,付钱的时候那包子铺的老板小声的说道:“小哥,那儿有个男人已经跟了您一路了,是不是您的仇家啊。”
  景霁愣了愣轻轻的摇了摇头。
  “要不你从我们后门走,我帮你拦住他。”老板见他模样单纯一副涉世未深的的样子,禁不住热心的说道。
  景霁鼻子一酸道:“他不会伤害我的。”
  “可是我看他。。。。。。”
  景霁摇头道:“是我对不起他。”
  老板见他这般模样,不好再多说什么,收了钱叮嘱了他几句路上小心。
  景霁拿着肉包子走到小河边,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吃了起来。
  河边有几个大娘在洗衣裳,见他眉清目秀不禁多看了几眼。
  景霁恍然未觉,双目放空。
  陈道真走近他,依旧沉默无语。
  景霁将一个肉包子吞下肚,又拿出第二个来吃,咬了两口摇了摇头小声道:“吃不下了。”他抬起头看着陈道真,眼眶湿润。
  陈道真神情一顿,眼底染上一抹一闪即过的哀伤。
  景霁皱了皱鼻子,垂着脸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陈道真蹲下身来与他齐平,深邃的目光显得有些沧桑。
  景霁伸出手将半个包子送到陈道真唇边,陈道真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他嚼的很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景霁看。
  等嘴里的包子咽下去,陈道真却没有再咬第二口,他凑了过去试探性的亲吻景儿的嘴唇。
  景霁怔了怔,推开他一些将包子三两口吞下了肚。
  陈道真抿着唇,怒气缓缓升腾而起,他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掐入掌心,几乎掐出血来。
  就在他几乎忍不住暴怒而起之时,景霁幽幽的瞟了他一眼,想了想抬起头在他唇边轻轻地啄了一口。
  陈道真喉头一哽,撇过头去凝重的叹了口浊气。
  天色渐渐变得阴沉,乌云游走天际,细密的雨丝落了下来。
  陈道真牵起他的手,疾步朝着街上的客栈走去。
  电闪雷鸣,大雨倾泻而来,一瞬间打湿了两人的衣发。
  在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进去之时已经浑身湿透。
  看着景霁湿漉漉的头发,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像小鹿一般可怜,陈道真顿时心疼的揪了起来,他一把拉过景霁,轻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水珠。
  景霁扬起脸看着他,凝重道:“陈师兄,是我害了你。”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落在景霁脸上,他下意识的去推陈道真,却被对方紧紧地桎梏在怀里,两人密不可分的紧贴在一起,唇齿交缠,缠绵至极。
  陈道真良久缓缓松开他,他直起身,掸了掸袖子上的水珠,目光下垂望着景霁,冷声道:“你回去吧。”
  景霁微微蹙眉,他抿住唇,双手绞住衣摆。
  陈道真走到窗前背对着他,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就当你我情深缘浅罢。”
  景霁猛然抬起头,他倏地站了起来,“你可以为我负天下人,我亦然可以!”他冷声说完缓了缓怒气,又倾身靠了过去,从背后环住陈道真将脸贴在他背上,柔声道:“陈师兄,别赶我走,好吗?”
  陈道真敛容而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得偿所愿的浅笑。
  景霁见他不作声,紧了紧手臂,软软的唤了声陈师兄。
  陈道真转过身来,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柔声道:“希望你以后都记得你今日所说的话。”他牵起景霁走向床榻,撩下床幔度过久别重逢之后的漫漫长夜。
  

  ☆、第一百零八章

  许是之前睡得太久,此刻景霁并没有睡意,他睁着眼耳边传来陈道真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眉眼依旧俊朗,却多了几分历尽沧桑的戾气。
  景霁忽然觉得看不清陈道真的心思,但尽管世人恨他怨他骂他辱他,他却不能伤他半分,他犹然记得陈道真为他跳下无底洞的情景,那是他一生都不愿再经历的噩梦。
  景霁鼻子发酸,他不想孩子气的掉眼泪,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了,可是当他一点点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犹然觉得郁结于心,无法释然。
  他吸了吸鼻子,扯过被子抹了把眼睛。
  陈道真揽住他的腰将他拉进怀里,轻抚他的背脊,“宝贝,睡吧。”
  “陈师兄,你没睡着么。”
  “我的心肝宝贝还在哭鼻子呢,我怎么能睡。”他闭着双目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景霁扁了扁嘴,靠近他一些,问道:“陈道真,你为何要为我做这么多事?”
  陈道真睁开眼凝望着他,柔声道:“大概是因为我的心肝宝贝长的漂亮吧。”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人长得漂亮呢。”
  可是这个世界上却只有你从不害怕我,纵然我吓唬你,纵然我犯了错,可是一次又一次,你最终总会回到我身边,然后找一个牵强的理由轻易原谅我。。。。。。
  陈道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边空落落的没有景霁的身影。
  他支起身体,眉头紧蹙,床褥滑落露出姣好的身材。
  不待他发怒,门被轻轻推开,景霁见他醒来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突然想吃豆腐花了,你醒来的正好,还热着呢。”
  陈道真敛起怒气,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边穿衣服边淡淡的说道:“下次叫醒我陪你一起去。”
  景霁眨眨眼,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架在他肩膀上,慢吞吞的说道:“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我只是睡了一觉,可是你却等了我好多年,那种相思苦我在北山崖上体会过。”
  陈道真动作一顿,表情松动了些许。
  景霁忐忑的等着他的反应。
  陈道真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知道我想你想得发苦,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哪怕是一步都不要和我分开。”他怜爱的亲了亲景霁的嘴唇,又亲了亲他的鼻尖,艰涩的将他抱进怀里。
  离开了客栈,两人一路西行,经过一间小店的时候传来一阵浓郁的香味。
  景霁皱了皱鼻子,咋咋呼呼道:“是烧鸡,陈师兄你等我啊,我去去就来。”说完便冲进了店堂。
  不消片刻,景霁拎着油纸包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景霁砸吧砸吧嘴,笑眯眯道:“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吧。”他说完拉住陈道真施展轻功离去。
  陈道真由着他的性子来,不温不火的跟着他到了一处郊外。
  此时正是一年中风景最好的时刻,漫山遍野皆是绿树红花,景色尤为靓丽。
  两人找了一处偏僻的草地席地而坐,景霁揭开油纸包,吸了吸鼻子,眼睛弯弯道:“还是热的。”
  陈道真颔首道:“快吃吧。”
  “鸡腿和鸡翅膀,都是我一个人的。”
  陈道真莞尔,柔声道:“好。”
  “一只鸡有两只鸡腿,我们一人一个,然而你是我的,所以你的鸡腿也是我的。”景霁拉下一只鸡腿,咬下一口肉来。
  陈道真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问:“你把我比作鸡腿?”
  “不,我把你比作我的一切,你是我的,你的恐惧彷徨不安就是我的恐惧彷徨不安。”景霁靠近他,声音柔软却透着无比的坚定:“陈道真,我们走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过日子,好吗?”
  陈道真面沉如水,“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景霁一怔,下意识的摇头,他的陈师兄是不会错的。
  “那你我为何要躲?”他倏然起身,甩开景霁的手,“是天下人负了你,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们既然敢对你有所图谋,就别怪我下手狠毒!”
  “陈师兄。。。。。。”
  陈道真缓了缓怒气,背对着他侧眸道:“此事不必再谈,就此揭过。”
  景霁走近他,将脸贴在他后背上,软软道:“好好好,你不要动怒,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
  陈道真沉默不语,良久才叹了口气转过身环住他,低声道:“你听话一些,别再离开我身边叫我日夜忧心。”
  “我知道了。”景霁说着拿起鸡腿咬了一口,扁了扁嘴道:“凉了啊,不吃了。”
  陈道真扑哧一笑,到底是被他逗笑了,摸了摸他的脸颊道:“乖。”
  两人这一路走得不紧不慢,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闷热的空气带来一阵潮湿的黏腻感,令人浑身不舒畅。
  景霁环顾四周,突然双眼一亮,“我还记得这里,前面有个破庙,陈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到了记忆中的破庙,没想到那庙过了十年竟然还在,朱漆剥落,铜锁生锈,老旧的门窗越发摇摇欲坠。
  景霁侧头望去,陈道真分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细细回想,却恍惚间发现他已然褪去一身青涩儒雅,变得成熟稳重,甚至有翻云覆雨之能。
  两人进入破庙,陈道真刚升起火,就见他的景儿坐在地上,认真的用一支竹竿串起冷掉的烧鸡,随后小心翼翼的架在了火上。
  陈道真心头发软,他总说让他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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