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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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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大魔头,成为了天下人所不齿的邪门歪道。
景霁远远地看着他,心痛的仿佛被人绞碎了一般。
陈道真抬起眼看着他,柔声笑道:“宝宝来吃葡萄。”
景霁吸了吸鼻子,他缓了缓情绪笑嘻嘻的走了过去,亲了亲陈道真的脸颊说道:“好多葡萄啊,都是给我一个人剥的。”
“当然,都是你的。”
景霁捻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又喂给陈道真一颗,他含着葡萄慢慢喊道:“陈师兄。”
“怎么了?”
“唔。。。。。。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动身回羲山派吧。”他故作漫不经心道,“早去早回。”
景霁此番是偷溜出来的,于情于理都要回去向柳幕彦请罪。
这件事两人早有共识,但到底陈道真是不希望景霁再回去的,两人几次长别都是在羲山派,羲山派是景霁如今唯一留恋的地方,也是陈道真心中最大的顾虑。
更何况此次相见两人未聚几日,景霁便提出要回羲山。陈道真原本已经动起了怒,却又听他说早去早回,顿时心尖发软,脸上禁不住浮起了笑意,缓缓应道:“应该的,柳掌门将你养育成人,是该向他道别。”
陈道真暂缓心中的忧虑,却没想到心中所想竟一语成谶,后患无穷。
两人着急赶路,一路上连口水也没喝,等到了一处溪流边才停下暂作休息。
溪水清凉甘甜,水底的石子清晰可见,景霁捧着水洗了洗脸,衣襟上溅满了水珠子。
他用手胡乱的抹了把脸,抬头见陈道真牵着两匹马在下游处喂马,便招呼他道:“陈师兄快来洗把脸,这水好凉快啊。”
“来了。”陈道真淡淡的答道,系好麻绳向着他缓缓走去。
见景霁不修边幅的站在溪边拍水胡闹,陈道真无奈的拉过他,用衣袖仔仔细细的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水渍,亲了亲他的鼻尖道:“一路上累不累?”
“不累。”
两人闲话家常了几句,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了六名剑客,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色长袍,手中的剑已然出鞘。
“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里,景大侠,你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景霁怔了怔,下意识道:“不知各位何方神圣,在下如今安好无缺的站在这里,何来救我一说?”
其中一人道:“我等乃是萧山派的弟子,听闻景大侠被这大魔头所劫持,特来营救。”
陈道真不动声色的看着几人,眼中的光芒黑的发红。
景霁摇了摇头道:“多谢各位的好意,但我看各位是误会了,我与陈道真乃是至交好友,今日结伴同行,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那人拧着眉,沉吟道:“景大侠,你恐怕是被他骗了,你常年不在江湖走动可能不知道,这大魔头作恶多端,他一早知道你是沈家的后人,想独占你沈家的秘籍!你想想看,他杀了这么多人,能是个好人吗?景大侠万不可执迷不悟被他蒙蔽啊!”
陈道真微微翘起唇角,鼻子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嗤声。
景霁抿着唇,沉下脸道:“各位的好意我景霁心领了,但今日我与陈道真的事情就不必劳烦各位忧心了。”
另一人冷声道:“师兄,还和他们废话什么,带走景霁要紧。”
“没错,如今我们人多,又有景大侠在,难道还怕这个魔头吗?你们不会以为平山崖一事是真有其事吧?”
这些人正举棋不定时,一直沉默的一人突然道:“实在不行先砍一条胳膊回去。”
几人互视一眼,齐齐发难。
景霁怒上心头,这几人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敢拿陈师兄当幌子。
说时迟那时快,景霁还未想好如何教训这几个不安好心之徒,九天剑已然出鞘。
一瞬间电光火石,快如闪电的身形在人群中游走,血流如注,惨叫连连,只一眨眼的工夫,六人皆死无全尸,头颅与身体分了家,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地。
陈道真收回九天剑,剑上竟未沾半点血。他缓缓的侧过脸看向景霁,凌厉的眼神犹然如淬着毒一般危险。
“陈师兄,其实你没有必要杀他们。”景霁面色发愁道,“他们根本伤不了我。”
陈道真讽刺般的冷冷一笑,转身去牵马。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两人一路上没有再交谈,景霁郁郁寡欢的骑着马,期间没有看陈道真一眼。
陈道真心中烦闷不堪,但他心中明白,他与景霁对于善恶的观念始终有着莫大的分歧,即便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也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
陈道真从来不是善类,只是在众人面前装的久了,景霁便当他本性善良,但如同今日的场面只会越来越多,终有一日他的景儿会切切实实的相信,他便是如众人所说一般,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陈道真冷着脸,景霁也不敢说话,两人到了一间凉亭才停下脚步略作休息。
小二上了一壶凉茶,几个馒头,一大盘酱牛肉。见两人皆沉着脸一声不吭,便也不敢多说话,回到灶头前继续打瞌睡。
陈道真倒茶的间隙,景霁已经掰开了一个大白馒头,夹了几片酱牛肉进去,可怜巴巴的递给陈道真。
陈道真微微蹙起眉,接过馒头一言不发的咬了一口。
景霁小模样委屈得很,恨不得把眉毛打个结,见陈道真仍不搭理他,嘴里的馒头吃着都不香了。
陈道真幽幽的瞥他一眼,道:“怎么不吃了?是要我喂?”
景霁傻愣愣的看着他。
陈道真好笑道:“那好,今天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我的心肝宝贝。”他说完夹起一筷子牛肉喂到景霁唇边,等他吃完又细心的替他擦去了唇角的酱渍。
景霁皱了皱鼻子,眉开眼笑道:“陈师兄,你不生我气就好了。”
“我怎么会生你气,我不是说了吗。。。。。。”
“嗯嗯,我记得的记得的。”景霁插嘴打断他的话,脑袋用力的点了好几下,故作轻快逗趣的哄他高兴。
陈道真抿了抿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笑骂道:“又调皮。”
两人和好如初,经此一事陈道真有所收敛,景霁亦心中有数,两人不再耽误时间,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去羲山派。
“天色太晚了,今夜看来是赶不到前面镇上的客栈了。”景霁干脆跳下马来牵着马缓缓的向前走,边说道:“陈师兄,我们今日就在前面的树林休息吧,不久就能到羲山了。”
陈道真颔首答应,两人寻了一处干净的草地,用行囊里的衣服铺在地上,将就着躺了上去。
“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野味,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走。”陈道真摸了摸他微凉的脸颊起身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夜色静谧而昏暗,景霁躺在草地上枕着手臂发呆,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
陈道真离去没多久,树林深处突然传出了一阵刀剑相撞的击打声,景霁耳朵灵敏,尤其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他隐约间还听见一阵婴儿断断续续的哭闹声。
景霁心下一怔,立即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月亮的光影,交手的两人纠缠在一起,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但景霁可以确定陈道真不在其内,这两人身手非凡,但身着白衣的青年明显不是黑衣青年的对手,那黑衣青年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反射出晶莹的亮光。
白衣青年背对着景霁,但景霁恍惚间觉得那背影莫名的熟悉。
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哭岔了气,哭声渐弱,显得十分可怜。
景霁朝着那婴孩跑去,小心翼翼的抱起襁褓摇了摇。
白衣青年似有所觉,他原本已落下风,如今分了心更是被压制的难有还击之力,就在此时黑衣青年聚拢真气全力朝着他面门打去。
白衣青年此前已经受了伤,此刻倒在地上一蹶不振,连躲避的力气也使不上。
景霁抬起手,天蚕玉朝着那黑衣青年飞去,在他胸口敲击了一下之后弹回景霁手中,那人防不胜防被打退数步。
两人看着那天蚕玉均愣在原处,一时间竟无人出声。
景霁收回天蚕玉,抱着那孩子道:“阁下何必痛下杀手,他带着孩子,你若是杀了他,这孩子就无家可归了。”
黑衣青年默不作声,眼神滚涌着滔天的波浪。
那倒在地上的青年身体一僵,缓缓地侧过头,颤声道:“二师兄。”
景霁定睛一看,惊讶的睁大眼,急忙上前扶他,道:“三师弟,怎么是你。”他这才注意到周策断了一臂,如今用左手持剑。
周策身上遍布伤痕,伤口血流不止。
景霁将孩子放下,立刻为他疗伤,察觉他气血翻涌内力杂乱无章,立刻封住他周身大穴。
黑衣青年目光看向那孩子,他不紧不慢的朝着那孩子走去,蓦然间,一把泛着红光的长剑从树林中飞出,直刺入地,恰挡住黑衣青年的去路。
“孩子。。。。。。”周策眼前一片眩晕,嘴里满是铁锈味。
景霁上前抱起孩子,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伤我师弟。”
陈道真从树林中走出,收回九天剑。
黑衣青年见到陈道真突然激动的喘起气来,他看着陈道真与景霁并肩而立,愤然道:“你根本不在幻海秘境,你一直跟陈道真在一起!师父竟然骗我!”
景霁听他说话语无伦次,不禁皱眉道:“你认识我?”
黑衣青年伸出手抚上面具,缓缓将面具拿了下来,他半边脸遍布狰狞的疤痕,而另外半边的皮肤干净顺滑,无半点伤痕。
“大师兄!怎么会这样,你的脸。。。。。。还有三师弟的手臂。。。。。。”
陆臻将面具戴了回去,他冷笑道:“他的手臂是被鬼影教的尚华砍下来的,至于我的脸,你问问你身边的人,若不是他当年想置我于死地,我如何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景霁下意识的看向陈道真,哪知陈道真勾唇一笑,凉凉道:“你死一百次都不够解我心头之恨。”
陆臻冷脸道:“小景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道不同不相为谋,陈道真不是你的良人,你跟我回羲山派。”
景霁蹙着眉问道:“那三师弟呢?你为什么要杀他?我不会跟你回去,我要带三师弟走。”
陆臻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逼出来一般,声音中充斥着戾气,“他和那个孽种只能活一个!。”
“不行,三师弟要活着,孩子也一样。”景霁冷下脸道。
陆臻道:“你这是要保他了?小景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能饶他们其中一个已经是底线,你不要得寸进尺。”
“是吗?”景霁将天蚕玉握在手中,“无论如何我不能看着你们同门相残,更何况今日我和陈道真都在这里,你要杀他们没有半分胜算,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们吧。”
陆臻满眼阴冷。
周策已经接近昏迷不醒,景霁急促的喊道:“大师兄!”
“好,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们,下一次别怪我下手无情。”
景霁扶起周策道:“没事了三师弟,我马上带你去疗伤。”
陆臻紧握着拳,这里除他在外的四个人,有三个是他想手刃的仇人,小景说的没错,他没有胜算,然而他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有的是耐心。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几人离去,发誓终有一天他要将自己失去的统统要回来!
几人找了间破庙住了一夜,周策的伤势比表面上看上去更严重,陈道真与景霁轮流为周策疗伤,才堪堪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他依旧昏迷不醒,加之身边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几人不敢耽误,天亮便立刻上路,欲赶回无极宗找巫婆子治疗。
那孩子眉目干净,大眼睛像个黑葡萄似的,十分乖巧听话,只要吃饱了便不哭不闹,咬着拳头傻傻的发笑。
几人连夜赶路,中间周策只醒了一次,睁开眼便找孩子,景霁还来不及把孩子抱来,许是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周策松了口气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景霁叹着气将孩子放在他臂弯里,随后捻了捻被子。
“别叹气了,巫大娘医术高强,一定可以治好他。”陈道真倒了杯茶,看着他喝下去。
景霁道:“但愿如此吧。对了陈师兄,你什么时候和我大师兄动的手,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何要杀他?”
陈道真瞥他一眼,淡淡道:“他如今死了吗?”
景霁语塞,嘀咕两声不再接话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的脉搏很微弱,如今这条小命全凭着宗主高深的内力维系,但是要不了多久,他就没命了。”巫婆子起身摆弄药罐子,摇着头道:“没救了。”
景霁瞪大眼:“娘,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您救救他吧,你一定有办法的,之前陈师兄在无欲之地摔得粉身碎骨娘都治好他了。”
巫婆子叹了口气道:“傻孩子,你带回来的人娘能救怎么会不救呢,宗主和他的情况不一样,宗主当日受的是硬伤,而他除了外伤内伤之外身体内还有毒,这些伤不是同一时间产生的,他能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那、那。。。。。。”
“那那那什么都没用,我虽会些医术,但不是正统之术,说句不好听的,那都是旁门左道罢了。”巫婆子道,“况且我也没有第二只蛊王给他了,要是有我也先给你。”
陈道真沉默许久,突然出声道:“药仙谷。”
巫婆子沉吟道:“我的医术来自巫莽,而他的医术是从药仙谷偷学来的,若说真的有人可以治好他,恐怕就只有在药仙谷了,不过。。。。。。”
“不过什么?”景霁道。
巫婆子沉吟道:“他所中之毒与药仙谷的手法有几分相似,若真是出自药仙谷之手,或许就难了。”
陈道真道:“他还能撑多久?”
“我最多保他三个月。”
“足矣。”
陈道真负手站在庭院中,晚风吹拂起他的长发,荷叶随风摆动,水面的波光在月光下依稀反射着清浅的光芒。
他万万没想到陆臻竟然没有死,若说当年他在平山崖大开杀戒乃是走火入魔所致,那么他杀陆臻一事却是有七八分故意的了。
连温善华都丢了性命,没想到陆臻却大难不死。
“师兄,今日怎么有闲心雅致赏月啊?”赵裴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道真转过身,笑道:“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裴染怔了怔,轻声道:“恰巧经过梓山教,便去拜访了一名故友。”
陈道真几不可见的笑了笑,道:“礼尚往来,他若是经过此地,也叫他前来做客。”
赵裴染失笑,只能道:“多谢师兄体谅。”
“这些年多亏有你,你若是真的想离开,便去吧。”
“师兄!”赵裴染上前一步,蹙眉道,“我不会离开无极宗,也不会背叛你。”
“这算不得背叛。”陈道真叹气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也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但相思之苦我最能体会,段鸿血是一教之主,他未必会为了你放弃教主之位,但倘若他能,你又为何不能为他放下你的执念。我如今虽武功天下第一,但你了解我,我自始至终只想和景儿长相厮守,天下第一从来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
赵裴染蹙着眉一言不发。
“况且,若是无极宗有难,我要你回来你岂会不肯?”
“师兄,你再容我考虑考虑。”赵裴染吐了口浊气,当年被逼入鬼影教旧址,是因为此地易守难攻地势有利,这些年无极宗虽家大业大,但天下间有无数双眼睛无时不刻在盯着他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蛰伏在暗中,只为了有一天使出致命一击,是以无极宗从来不得高枕无忧。
“对了,景儿回来了,正在巫大娘院中。”陈道真提及景霁,脸上不经意露出了笑意。
“怪不得师兄春风满面,原来是景兄弟回来了。”赵裴染道,“我去看看他。”
两人到了巫大娘的院子,巫婆子抱着孩子在别的房间休息,周策的房内灯火摇曳。
“你别逞能了,我来喂你。”
周策面色发白,但到底是清醒了过来,此刻靠在床头苦笑连连。
“你放心吧,二师兄在这儿呢,我会治好你的,你别担心只要好好养伤就行。”
周策咳嗽起来,急促的喘着气,良久才平缓下来。缓过神后,第一句便是说道:“小心大师兄。”
景霁皱眉道:“对了,你和大师兄之间发生了何事,他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你受伤昏迷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周策道,“当年羲山派一役,我断了一臂,而你重伤昏迷,大师兄那时未能及时回来,是因为他要成亲。”
“大师兄原来已经成亲了。”景霁道,“自古忠义两难全,他若是逃婚,便是辜负了人家姑娘,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倘若真的如此便好了。”周策苦笑,“他娶的是闵州苏家苏芳天的女儿苏芷柔,平山崖一役之前,苏芷柔只身到了羲山派找大师兄,师父便安排她住在山腰处,我有次下山帮毛大娘修葺房屋,不小心听见他们吵架。”
“原来,大师兄娶她为妻只是为了苏家的秘籍,他们根本没有圆房,大师兄还说,他只喜欢。。。。。。只喜欢。。。。。。”周策语焉不详道。
“喜欢什么?”
“只喜欢二师兄你。。。。。。”
“你不要胡说八道!”景霁眼睛瞪得滚圆,惊讶道:“大师兄怎么可能喜欢我。”
“我没有胡说,是我亲耳听到的,之后还从芷柔的口中证实了这件事。”
景霁缓缓道:“你和苏姑娘关系很好吗?”
周策面色不善,羞愧道:“那个孩子就是我和。。。。。。芷柔生的。”
景霁手下一颤,整个人跳了起来,气极败坏道:“怪不得大师兄要杀了你,你怎么能欺负大师兄的娘子呢。”
周策眼圈发红道:“我与芷柔两情相悦,是大师兄对不起她在前,芷柔性情刚强,她不愿意这么回苏家,她在羲山等了大师兄三年,最后心灰意冷才会和我有了交集。”
景霁苦着脸不知说些什么。
“二师兄你清醒点吧,大师兄根本不是人,她娶芷柔只是为了秘籍,之后便对她视若无物,直到发现芷柔怀了我的孩子才现身要置我们于死地,芷柔死在他的剑下,她死后我剖开她的肚子,才把我们的孩子救了回来。”
景霁眼眶发红,不停地用勺子搅弄碗里的汤药。
“我与芷柔无媒苟合,即便天打雷劈我也绝无二话,但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他的命来之不易。”周策眼睛布满血丝,与苍白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的伤治不好没关系,但二师兄,你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好吗?”
“你别胡说,我会治好你的,你的孩子你自己抚养。”
周策自顾自的说道:“不要让孩子回苏家,芷柔生平最注重苏家声望,她与大师兄恩断义绝之后也不愿回娘家,是不想苏家因她被人指指点点,芷柔绝不愿意让这个孩子被人戳一下脊梁骨。你让他留在你的身边,有你照顾他,他会像你一样温良恭谦,我活着只会让他抬不起头做人。”
“三师弟你听我说,他是你的孩子,他像你就很好,像苏姑娘一样也很好,你好好活着,他长大了才会有所依靠。”景霁将剩下的几口药喂他喝下,道:“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策躺下去,迷糊间睡了过去,嘴里含含糊糊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陆臻盘膝而坐,运转内力修炼柳幕笙教他的内功心法,他背后升腾起一股浓密的白雾,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在武功造诣上柳幕笙远远不及柳幕彦,但医术与毒术却皆是天下第一。
药仙谷的传人先学炼毒后学医术,但只传授普通弟子医术,毒术才是药仙谷不外传的至高密宝。
柳幕笙想要柳幕彦武功尽废,作为交换他将毒术与医术尽数交给陆臻。
陆臻苦笑,他停下修炼,痛苦的喘起气来,他缓缓拿下面具,那半边满是疤痕的脸上浮现出一团团红黑色的血块,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增长。
柳幕笙教他炼毒,将他练得浑身是毒,如今他骑虎难下,若是不按照柳幕笙所吩咐的去办,他还未报仇恐怕这条命就没了。
他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在周策身上出了岔子,现在周策保住了小命,很快就会将这件事情捅到柳幕彦那里去,一旦柳幕彦对他有了戒备,要想下手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怪只怪他难忍一时之恨,早知如此便将周策和苏芷柔留到最后收拾!
他翻开手心,掌心放着一枚细小的刀片,他深吸了口气用刀片划开血块,黑色的脓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他划了一刀又一刀,直到伤口不再流脓才停手。
陈道真和柳幕笙,他要这两个人都不得好死!
陆臻将面具戴回脸上,起身朝着羲山派赶去,定要在周策回去之前先下手为强!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群穿着白衣的小萝卜头,手里拿着小木剑有模有样的摆着剑招,嘴里不整齐的哼哼哈哈的喊着。
林子宵在一旁指点他们练功,虽不算严苛但丝毫不马虎,一招一式皆要标准,不得有一丝懈怠,一群小孩儿见了他胆战心惊,板着小脸模样认真的很。
柳幕彦经过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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