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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卖甜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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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林铁忙了大半天回家,看到冷锅冷灶,连吃的也无,又吵了起来。
  心里头憋着气,再加上没食欲,不进食,没两天阿秋就昏倒了。

  毛林铁有心想送他去看大夫,但阿秋说什么也不去,还说不要他管,毛林铁下不去面子,就撒手再也不管,从那以后没说过话。
  阿秋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着,几天人就瘦了一圈,越发憔悴瘦弱。

  阿秋说完,柳意绵有些不敢相信。

  “你以前教我要忍,可是这回怎么不忍了?”
  “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心浮气躁,动辄易怒,没法像以前那样了。”
  “你瘦了好多,生气也好照顾好自己,有没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做点。”
  阿秋拦住柳意绵,让他别去。
  “什么也不想吃,有时就吃碗糖拌粥。也许是最近不沾荤腥,昨日蒸了条鱼,竟然觉得腥。”阿秋自嘲笑了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娇贵了。”

  没门毛家门前,鱼都不常吃。
  进了毛家门,鱼虾随便吃,还觉得腥,要说出去,人家怕是说他不知足。也只有柳意绵跟前,才能说几句心里话。

  “那就别强迫自己,不如用鸡蛋蘑菇猪肉什么的煮粥吧,简单也好下口。”
  “嗯好,我试试。”
  “阿秋,那你跟林铁哥要怎么办?一直僵着?”柳意绵担忧,以往他很少敢顶撞季唯,总是他单方面发火,气消了就过去了。
  他很少生气,就算真的急了,也就是生闷气,一个人憋着。吃饱了喝足了再睡一觉,第二天也消了。
  柳意绵知道毛林铁的性子,怕阿秋吃亏。

  “走一步,看一步。”阿秋叹气。
  他知道太执着不好,可那口气出不去,他宁愿这样僵着。
  低头太多次,他是哥儿,也是人。
  是人,总有脾气的。

  “绵绵,我真是羡慕你。”阿秋很少哭,他自小是家中长子,就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从明白哥儿身份那天起,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他不常抱怨,因为抱怨改变不了什么。
  他喜欢争,因为只有争才能得到更好的。
  这没什么错。
  就连毛林铁这个鳏夫,都是在他所能挑选的男人里,条件最好的那个。

  认识柳意绵后,他知道自己争对了。
  毛林铁算不上好,长得也寒碜,但比起季唯这样的混子,也是难得的踏实肯干。
  可现在,季唯变了。
  他变得体贴又温柔,勤劳又厉害,更何况季唯本来就生的英俊。

  阿秋突然开始怀疑起来,当初是不是争错了?

  “阿秋,其实林铁哥很关心你,是他叫我来的。”柳意绵把刚才的事说与阿秋听,阿秋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归于平静。
  “是吗?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阿秋很平静。

  柳意绵知道阿秋此刻心中有怨,也不再开解,就特意说些有意思的事给他听。提到季家最近在做曲奇,阿秋好奇之下就多问了两句,柳意绵直接起身,去桌上把曲奇给拎了进来。

  “你尝尝,喜欢以后来都带给你。”

  阿秋尝了一块,他并不是很喜甜,因此只是觉得口味新奇独特,倒并不是多喜欢。不过脸上还是露出喜欢的样子,夸了几句。

  “季大哥真厉害,能想出这些东西。”
  “可不是吗?季哥说是梦里的——”柳意绵突然想起季唯说过,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是他们两人的秘密。
  “怎么不说了?”
  “我不能说。”
  阿秋长长地哦了声,换了个话题。

  “你们那里应该缺人手吧,我去帮忙好不好?”
  “为什么?”柳意绵吃惊。
  “不想看到毛林铁。”
  阿秋甚少连名带姓的称呼,说完又笑,“现在我们两人都在气头上,天天见面难道不会吵架。我又没别的事可以做,不如去你那挣点钱,时间久了,气也消了。”
  “这我没法做主,不如我回去问问季哥?”
  “好,那你过几日来告诉我。”
  两人又说了些话,柳意绵看快到中午,就辞别了阿秋,赶回了季家。

  他把阿秋的话说给季唯听,季唯为难的想了会,才说:“缺人是真缺,但他不比男子,体弱力气小,怕是干不了重活。也不好说,等有了适合的,你再去告诉他。”
  此事就暂且按下不提。

  次日,季唯把县学的那叠订单量赶制出来,就又去找了文宣。
  他很放心文宣办事效率,从林二嫂家租了牛车,运了整整三大箱曲奇,让文宣坐牛车去县学替他卖货。 
  而他自己,却又极为反常的上街卖灌饼。

  “季唯出来了季唯出来了!”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是呗,反正咱又不吃,看着喽。不管谁倒了,我都开心。”
  “最好两个都倒了吧。”
  有那些个看热闹的摊贩交头接耳,就看着季唯一路推着车,来到了与包子西施相隔不远的空位上,烧煤热锅,吆喝起来。

  “卖灌饼喽!一个三文钱,又香又脆的灌饼,货真价实!走一走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他吆喝的大声,但来的人却不多。

  大多数人好的那口味,包子西施虽不算顶好,但极便宜。除了几个不怎么差钱的老顾客,季唯摊子已算得上冷清,只有寥寥五六人。

  对面的包子西施一看,心中万分得意。看到季唯落魄,被自己压着一头,手上的速度快了起来,连干活都更有劲了。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包子西施冷笑。

  次日,季唯不顾柳意绵劝阻,照常出摊。
  位置依旧,冷清依旧。

  包子西施因接连数日,季唯都不曾出摊,平白亏损银钱,早已惹得刘庆不满。
  这主意虽是林青所出,可林青是刘庆好兄弟,又怎会怪罪与他?就全将错处推到包子西施身上,数次责骂于她。
  若非包子西施要出摊,只怕是逃不了一顿打。

  昨日风头盖过季唯,得意之下,叫来了刘庆等人。把事情经过好一番添油加醋,总算是扬眉吐气,在三人面前抬起头来。

  此计实施者虽是包子西施,但却是三人一致同意的妙计。因此季唯久不上钩,一日六七百文的亏损,数日耗损七八两,不管是谁显得都焦躁不安。

  等季唯一出现,刘庆就坐不住在西街露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地雷,我还收到火箭炮跟手榴弹啦,这周抽空加更一章,谢谢大家(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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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看到刘庆的那一刻; 季唯知道鱼儿上钩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出来摆摊卖灌饼的。
  不过为了彻底将刘庆等人一网打尽,他还是决定亲自出马,把这几个后患解决掉; 以免后边给他捣乱。

  “那边怎么样?”刘庆走到包子西施摊子上; 其他排队的客人; 一下子就都散了。
  本来就是恶名冲天,上回跟季唯一场打斗; 连刀子都亮出来了,谁能不害怕?这种人蹲了大牢,没两天就又出来了; 谁敢跟他对抗?

  “还是那样; 没几个人。”包子西施眼角眉梢的得意压都压不住。
  “那就好。”刘庆阴阴一笑,去了季唯摊前,往那一戳。
  好大一堵墙挡着; 原就只有三两个客人; 丢下一句对不住,当即做鸟兽散。

  “刘大爷今儿有何贵干哪?”季唯把手上的灌饼翻了个面儿; 煎透了出炉; 拿油纸包了; 递给了刘庆。
  刘庆一愣,季唯又递前了点。
  “别怕,我没下毒; 安全的。”
  刘庆拉着脸; 撇着嘴,一副恨不得把季唯弄死的模样。真的是恨到骨子里去了; 从未有人让他如此丢脸。
  季唯嘁了声,好没意思地收回手咬了一口; 饼皮酥脆,透出浓香,“好心当作驴肝肺。”

  “这些日子不好受吧?”
  “不知刘大爷指的是啥?”季唯乜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漠然样子看的刘庆心头火起。
  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刘庆,这季唯都退帮没人再帮他了,到底哪来的自信,能够跟他杠?

  刘庆冷笑,“硬扛着干什么,只要你跟我这服个软,我就让秀芬收摊子,把生意让给你怎么样?”
  “这么好?”
  “你该谢我大人有大量。”
  季唯哼笑了一声,像是在听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是要怎么个服软法?”
  “简单,只要你在这街上大喊三声庆爷爷,我错了就成。”刘庆想到了这个场景,兴奋地嘴角都抽了几下。

  “要是我不同意呢?”
  “那你以后连西街也别想混了。知道以后代替你的是谁吗?”
  “是啊?”季唯很是配合。
  “曾阳!”刘庆洋洋得意道。

  这个叫做曾阳的家伙,跟刘庆关系不错,平日里也看原主不顺眼。
  这回季唯退出青龙帮,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
  原先属于原主的底盘给了他,要不了两天,他就该来这条街上收保护费了。
  以他不喜原主的程度,怕是也别想好过。

  季唯心思电转,当即拍着手称赞道:“想必这件事你没少在背后出力吧?”

  “废话少说!”刘庆呵道。
  “刘庆啊刘庆,都这么些年了,还是如此的上不了台面,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季唯擦完手,把抹布丢在桌上,冷冷看向刘庆。
  “我季唯要真能服这个软,也就不会与你交恶这些年。”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刘庆呸了一口,转身要去找曾阳,打算让他提前就来,狠狠的折腾季唯的摊子。
  不过他就走了几步,后头的季唯高喊了他一句,刘庆又停了下来,以为季唯改了心意。
  “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季唯抱臂看着刘庆,笑眯眯道。
  “只是这么些年,我俩之间都没结果,不如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刘庆下意识道。
  “很简单,你让包子西施搁我对面卖灌饼,存的什么心我知道。不如打个赌,看看谁先坚持不下去。”
  “就这样?”这赌约太简单了,而且对季唯根本没什么好处。包子西施一人背后有刘庆三兄弟支持,可季唯哪怕是赚了点,也只有他而已。
  这事真这么简单?

  如果林青在这,或许会劝他三思。
  可刘庆本性冲动,又受不了激将法,季唯一说他胆小怕事,立刻脑子发热冲动着答应了。

  “多大点事!我刘庆怎可能害怕?该怕的人是你!小心玩到倾家荡产,到时候连饭也吃不起。”
  “口头赌约多没意思,不如这样,我们白纸黑字写下赌注,画押签字。要是我输了,绝对心服口服,不说二话!”
  刘庆眉头紧皱。
  不就是个小小的灌饼摊罢了,再亏又能亏多少?要真亏得多了,大不了多上街要几次钱,总能收回来的。

  这么一想,刘庆点头应了。
  “我还怕你后悔跑了!走,写下来!”

  两人随便找了间铺子,定下赌约。
  刘庆的赌约如同刚才所说,当街认错,要季唯彻底没脸在长柳镇上混下去。
  而季唯的要求就更简单了,谁输了就赔给对方二十两银子。

  这笔钱数额不小,哪怕是刘庆一下子都拿不出来。乍一听季唯赌这么大,心里头的不安让他犹豫。
  可他转念一想,灌饼的盈利那么低,季唯又能赚多少?
  再加上季唯最近花钱如流水,光刘庆打听到的就花了十几两银子,却才赚了几两。
  这一直在亏本,估摸着本钱也没剩多少。要是能一举将其击垮,那就再好不过!
  有了这年头,犹豫也不过是片刻,刘庆当即拍桌应下。

  契书一式两份,二人签字画押,季唯告别刘庆,心情愉快地回了灌饼摊。
  一早上生意不怎么景气,统共也才卖了十来个灌饼。特别是过了众人早晨忙碌的点,卖吃食的人也就少了。
  季唯没在耗着,提前收了摊。

  回去后,他把车停在院子里,去隔壁找了周婶,要她明日同他一起出摊。 
  这要求来得突然,把周婶弄得措手不及。但看季唯态度坚决的样子,又不好拒绝,就应了他的要求。

  接下来两日,都有季唯带着周婶出摊卖灌饼。纵然是生意普普通通,但季唯依旧从容自在,每日里优哉游哉的,把周婶急得够呛。
  “你这傻孩子,钱都被那女人赚走了,你怎么还不着急?要不咱们也便宜点?”
  “不可,她亏本赚钱,咱们起码不亏,何必呢?”
  “可看她这样,我就来气啊!”
  “不急。”

  等把周婶带上手后,季唯就不再出摊,而然周婶替他卖灌饼。材料、推车全是他出,当然这钱也是季唯赚。
  只不过盈利微薄,全当跟包子西施打擂台,顺便给周婶练练手。

  接连五日,文宣都一直在县学与长柳镇上往返来回。
  曲奇热销,出了一批单,就又接一批单子。
  等把季唯手头的存货都卖光了以后,就停止接单,不再卖了。
  一来是县学的曲奇供应即将饱和,再卖下去就是供过于求。与其惨淡收场,不如戛然而止。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季唯为了充分调起学子胃口。将下次县学售卖曲奇的日子,定在了一个月后。

  好的营销手段,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能够起到良好的作用。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面对一群被困在书院,除了念书,口腹之欲也无法享受的学子来说,饥饿营销再适合不过。

  数次下来,光只是在县学售出的曲奇,就足以收回付出的所有本钱,还有不小盈余。
  凭借曲奇饼干,季唯在富庶的大溪镇打响了第一炮。

  ……

  大溪镇,林家。

  “怎么这回没带东西回来?你不是最爱吃了?”林耀祖赶紧嘱咐下人,去厨房里端点吃的来。
  他这个儿子,别的都好,就是太能吃了些。再加上家里做的又是吃食生意,从小到大养的白白胖胖,胃口比成人还大。
  像是普通的糕点,一次吃个九块十块,那都不过是点心,填不饱肚子的。

  “我也想啊,不过人家不卖了。”林泰不满地把书具丢在椅子上,把林耀祖面前刚沏好的茶给喝了。
  一路上不停地跟同窗埋怨,回来嘴@巴渴的不行。
  文宣在书院卖曲奇时,林泰可是大客户。
  每日必来不说,一次还都要买不少的分量。至少半两起步,买回去一半进了他肚子。
  这下子吃不上了,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怎么了这是?不是说生意好,大家抢着要吗?等几天就好了。”林耀祖倒没当回事,从长柳镇运货过来,还得制作,总要费时间。停个二三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爹,要只有几天,我着个什么急!”林泰气呼呼地坐下来,正巧端了一碟绿豆饼、一碟杏仁酥,他看也不看随手抓了几块,就往嘴里塞。
  鼓着嘴@巴,忿忿道:“他是一个月!一个月后!爹,有钱不赚他是傻子吗?”

  “怎么可能?”林耀祖不信,有谁会在生意最好最赚钱的时候,抛下生意不做了。
  这样做的,要么不是生意人,要么就是别有目的。
  能托曾经的学子,来县学买卖,就肯定是有脑子的聪明人。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么会干出蠢事?
  林耀祖摸着下巴稀疏的胡子,陷入沉思。

  “爹,你想什么呢?”林泰好奇,他父亲林耀祖可算是他最敬仰的人,平日里笑眯眯的,可不管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
  林泰也最喜欢他。
  看林耀祖在思索,林泰也不打扰,老实的坐在一边,就等着他说话。

  “你说过那文宣只负责卖,谁做这个,你知道吗?”
  林泰用力点头,“那当然!”
  当初文宣分发的宣传单上,写的可是一清二楚的。除了制作人季唯,还在最底下的位置,写上了季家的详细地址。

  他当初看到时,还笑了好一阵。

  “是个叫做季唯的人。”
  “季唯?你没记错?可是长柳镇那个季唯?”林耀祖惊了。
  季唯这名字可说是如雷贯耳了。
  县衙像他后院子,隔段时间就住住,他们这些做小生意的消息灵通,还没人不知道他呢。

  “是啊,可不就是长柳镇西巷那个季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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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林泰不过是个书生; 整日里头念书,又哪里知道季唯这么号人物。看林耀祖一副吃惊的模样,他才后知后觉道。
  “这人很有名?”可林泰回想起来; 同窗好友们当时可都在笑这个叫季唯的人; 傻傻的把名字印在纸片上。

  “有名; 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林耀祖简单解释了一下季唯,林泰啊了一声; 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是他!这是一个人?”
  “看样子是的。”
  林耀祖也很费解。

  “不过不管这曲奇是谁做的,都了不得,是个有才的。”
  林耀祖有两家铺子; 一家卖糕饼; 一家卖糖水,都不在一个地方。糖水铺子生意不好不坏,夏天难免热闹些。
  不过糕饼铺就差了。
  这几个月来; 在同条街上新开了另一家糕饼铺; 里头卖的花样更多。
  再加上新开的铺,口味也有不同; 大家尝新鲜; 糕饼铺的生意差了不少; 林耀祖没少费心思。
  他有想过,换个师傅,或者多加点特别的糕饼。但不管是换师傅还是加新品; 都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做到的。
  他愁的很; 可看到曲奇,心里却冒出来个想法。

  他原先也没动过这念头; 毕竟人家在书院里头打得火@热,想来是不需要有人分一杯羹。
  可现在听林泰说起; 又颇有些意动。
  做生意的人,就是要脑筋灵活,敢想敢做,比别人主动一步,才能挖到其他人挖不到的财源。
  林耀祖动了这个念头,很快就抽空去了趟长柳镇。

  ……

  西巷季家。

  上午柳意绵又去了趟阿秋家,寻了个差事告诉他。这活不算难,就是把原先柳意绵干的活给揽了去,煮汤送茶,打杂跑腿。钱比体力活要低一半,但对于阿秋来说,也算不少。

  至于柳意绵,季唯要他好好念书,每隔数日替他去张家送点心,只需跟着张秀才多学多思即可,其他事无需他操心。

  柳意绵回来时,拎了半斤虾,葱姜盐酒糖大火爆炒,虾肉入味,又甜又鲜,是上回季唯教他的做法。
  “季哥,为什么要跟那恶霸打赌?”柳意绵半点儿没法理解。
  他当初在牢里所见所闻,认定了那刘庆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若是逼急了,怕是什么都能做出来,巴不得以后再不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季唯也是不想柳意绵担心,此事一直捂着,没敢告诉他,可这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契书压@在柜子里,家中的柜子又都是柳意绵整理。他把压箱底的衣服拿出来晒太阳,就看到了底下拿着的契书。
  不过是好奇看了眼,却把柳意绵给吓坏了。
  这可是二十两银子啊!

  季唯苦笑了一下,心想着果然还是没逃过。
  “哪怕我们不想惹麻烦,可是这麻烦还是会找上门。要不是刘庆让包子西施抢生意,我又怎么会跟他打这个赌?说到底,还是他们不肯放过我。”季唯收敛了笑意,目带寒光。
  “他们这样的人,欺软怕硬的很。只有痛狠了,才不敢再胡来。我从不干没把握的事,你放心吧。”

  柳意绵嗯了声,总算吃下定心丸。
  他夹了只熟透的大虾到季唯碗中,催他尝尝。
  这爆炒河虾的青虾,是大早上从河里打捞起来的活虾,肉质紧实弹牙,嚼起来带了一丝丝的甜味,鲜美异常,淋漓尽致的展现了河鲜本色。

  两人午饭用的简单,不过是一盘爆炒河虾,和一碗乳酪蒸蛋,季唯吃的很快,交代了几句,让柳意绵把准备好的饼干和甜甜圈,带去张家,就起身走了。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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