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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卖甜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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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脸上的笑消失了,包子西施面无表情的脸颊,平静得有些骇人。她轻抚着耳畔吹落的乌发,哼着一支小调转进屋里,挑了件绣夹竹桃的白底红花绸布衣,整整齐齐地穿了,坐在镜子前打量镜中人。
在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待了好几日,吃不饱睡不好,再加上连日哭泣,看起来十分憔悴清瘦。
包子西施怜惜地抚着左脸,慢条斯理地往脸上敷粉,唇上抿红纸,连额间都画了个鲜嫩可人的桃花额妆,直到镜中人看起来又恢复了往昔的美貌,才轻轻的笑起来。
“还是那么的美……”包子西施轻叹,“哪怕是到最后,你还是比不过我。可惜庆哥看不到了,否则真想叫他选一选呢……”
包子西施站起身,摇曳生姿地走到衣柜边,从中取出了一根腰带。上头绣了线,看起来颇为精致,宽约三指,看起来是男子所用。
“哪怕是到了下边,我也会日日陪伴在你身边,夜夜入你的梦中与你相会……”包子西施唱着一支没有词的曲儿,在冷清的夜里,显得有些凄凉。她边哼边将手上的腰带,扔过了屋梁打上结,在最后的拔高的尾调中,站上了木凳——
包子西施环顾四周熟悉的摆设,笑着摇了摇头,双眼微合,一下踢倒了凳子。
只听哐铛一声响,木凳倒地,屋梁上挂着的人蹬了蹬腿,不过数息,渐渐没了动静。
“哎这门咋的没关上?”大清早路过买菜的妇人,手里提着菜篮子,从大咧咧敞开的门前路过。
这可是昨日游街示众的包子西施家,哪怕是跟她做了十多年邻里的妇人,也不能不好奇她此时在做什么。
趁着没人,她站到了门口,探头伸进去看。
“包子西施?”妇人喊了声。
屋里明明有一角人影,可任凭她怎样叫,都不肯应答。
妇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有些奇怪,又朝里走了些,边走边叫,那人影一动也不动,明明在那,却一声不吭。
“秀芬啊,你没事吧?”
最后当妇人走到了门口,看清了吊在屋梁上,满面青紫、舌头伸得老长的包子西施时,她尖叫了一声,当场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
第75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也不知道到底是肩周炎还是肌腱炎,总之胳膊手臂都酸痛酸痛的,这几天又是敷药贴又是按摩推拿,总算好多了,今晚12点前后还会再补一更,抱歉啦大家,请原谅我的咕咕咕吧(づ ̄ 3 ̄)づ 第76章
包子西施上吊自杀的事; 在长柳镇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一开始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有人谈论这件事。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没人说了; 更没人专门跑去她家里看她上吊自尽的地点。
约莫过了六七日光景; 张鸣远拖人传来了口信儿; 说是县学的事情有了着落,要柳意绵着手开始准备。
这事儿可把季唯乐坏了; 就像是要带着考上大学的孩子上学那样兴奋。北街的铺子也丢下了,天天抽空带着柳意绵在街上乱转,觉得这也重要; 那也需要; 采买了一大堆的物件。
真等到上路那天,把满满的一辆牛车都给堆满了,人只好坐在牛背上; 一路颠簸着去大溪镇。
若是短途也就罢了; 两人共乘了一个多时辰,等到了县学时; 早已颠簸的头晕目眩; 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来; 下车。”季唯站在牛车边上,一把拉住柳意绵伸出来的手,扶着他从牛车上跳下来。
由于坐的久; 柳意绵的腿早已有些麻痹了; 落地时小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幸好季唯及时扶住了他的腰。
“活动活动腿脚,坐久了总要动一动。”
季唯身子也不爽利; 扭了扭脖子,伸了个懒腰,把牛车后边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地上搬。
此时又不是入学季,几乎看不着人这样大费周章的把东西搬到学院来。再加上一看被褥毯子这些,就知道铁定是个刚搬到县学校舍的学子。
“哎生面孔?”
“子玉,你见过这人吗?”
“我敢担保,此人是新入学的学子,我从未见过!”
“这怕不是把整个屋子都搬来了吧?”
路过的学子交头接耳,脸上的好奇掩也掩不住,就连笑声也时不时飘过来,传到两人的耳中。
“不必管他们。”见柳意绵目光追随着几个学子,季唯还以为他是在意他们的说辞,结果柳意绵只是两眼放光,有些激动难抑道:“季哥,我、我一直很羡慕他们,现在我竟然跟他们一起在县学念书了,这是在做梦吗?”
“不是梦,这是真的。”季唯莞尔。
“那你掐我一下,掐一下!”柳意绵抱住季唯的手臂,把它往自己脸上怼,眼神期待至极,让季唯不忍心拒绝,只好敷衍地掐了一下,并没怎么使劲。
可哪怕只是轻轻一掐,也还是在柳意绵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痛吗?”
柳意绵又用力地补掐了一下,痛的吐了吐舌@头,“不痛不痛。”末了,又揉了揉脸颊,显然是自己用劲儿大了,“还是有点点疼。”
不过这并不能打击到柳意绵的兴奋,他乐的两眼弯弯,去车上拖寝具。被子铺盖卷在一块,又沉又大,柳意绵站在车下,那东西比他高出了大半个脑袋,搬动之间有些吃力。
季唯长臂一伸,替他把寝具搬下来,弹了弹柳意绵脑袋笑道:“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就在这等着,我先帮你把这几个大件儿搬进校舍去。”
虽说山长同意让柳意绵入学,也给他分配了个校舍,不过两人都是头回来县学,校舍在哪个位置,也是半点儿不清楚的。
季唯把铺盖扛在肩上,进了大门后,从路边拦了个学子,取出怀里那封张鸣远转交的信,“请问下校舍怎么走?”
那学子面嫩的很,左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见拦下他的人生的高大威猛,单手就能扛起铺盖,还犹有余力的模样,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书院学子吧?”
季唯挑眉,“不像吗?”
学子看向季唯挽起袖子而露出的手臂,肌肉结实,不断摇头,“不像不像,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像你这么壮硕。”
季唯笑了下,没接这个话题,又重复了遍问题。
学子大概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给他指了个方向,“喏,你朝西边一直走,等你看到一片竹林,边上的木屋就是校舍了。”
“多谢。”季唯辞别学子,大踏步朝西边走去。
学子在后头打量了好几眼,暗道一声怪人,摇头晃脑也走了。
县学书院算不上大,可却包含了一座后山与一片莲花池,再加上校舍和学堂,容纳百来个学子,可谓绰绰有余。
季唯走了半刻钟,就看到了竹林掩映下的木屋。一共两栋,并排立着,中间留了条过道,铺了鹅卵石子小径,一直通到后边的竹林里。
木屋分上下两层,每层五间屋子。前边空地上还搭了不少石桌石凳,三三两两地坐着身着文士服的年轻人,或对弈,或交谈,或背书,倒有几分热闹。
季唯一出现,就有人看到了他。
“新来人了,新来人了,快来看!”某个双手背仔是身后,在在背书的学子,激动地朝身边的同伴招手。
他嗓门不小,身后两栋校舍原先紧闭的屋门,一下子打开,走出不少人,脸上都带着新奇。
“新人在哪呢?”
“我搬来一月有余了,还没见着新人。”
“我要是能有个室友就好了!”
他们显然也看到季唯了,刚才还在嚷着要新室友的人,一下子噤声,脸上的表情好不精彩。
“我一个人住惯了,还是让给你吧!”
“不了不了,独居甚好。”
“反正还有空房间,肯定是一个人住好啊。”
校舍每间每月收取一钱租金,环境清幽,还能随时借阅书院藏书,不少家境殷实的学子,都会选择住在校舍。
不过学院统共不过百多学子,家境尚可者也不知十之一二。有些从他镇来到县学求学的学子,负担不起单人校舍,又无处可去,就结伴互相分担租钱,一室住上二三人,虽略显得拥挤些,但也不失为一种好法子。
因此不少人一听说有新人来,都很是激动。但一看到季唯这样健壮威武的身板,这股子激动都瞬间萎靡了下去。
学子争吵乃是常事,若是对方壮于自己数倍,吵不过动手可如何是好?是以无人愿意与这样的人结伴同处一室。
“请问下‘绿竹’是哪间?”季唯像是没看到似的,站在一桌子聊天突然停下来的学子身边,面带微笑地问道。
“绿、绿竹啊,就在那边左数第三间。”文弱些的学子打了个激灵,指着左边那栋木屋说道。
“谢了。”
每间校舍都各自有其名字,季唯站在绿竹前,把钥匙从信封里倒出来,打开门,一股许久没见光的霉味迎面扑来。
他挥了挥手,驱散这股味道,进屋开窗通风,拿布把床擦了一遍,铺好被褥,转身被门口挤满的脑袋吓了一跳。
“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徐垚不屑地看了眼身边缩头的同窗,拨开人堆,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子。
“季唯。”
“季兄好——什么!你就是那个季唯!?”
徐垚平静的尾调顿时劈裂,诧异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你你你你真的是那个印在明镜台上的季唯?做月饼那个?”
压根没把自己当成名人的季唯,后知后觉地哦了声,点头道:“对啊,应该没有第二个季唯了吧。”
徐垚晕乎乎地愣在那,突然转身撞开挡在他路上的人,跑到空地上,两手做成喇叭状高喊:“季唯——卖月饼那个季唯——来我们书院念书了——”
“那个……”季唯捂住额头,有些头疼。
徐垚喊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只听到几声砰砰砰开门的声音,还有楼上蹬蹬蹬传来的跑步声,四周都有人高喊着,要来见一见这个神通广大的季唯。
没多久,门口就挤满了十几二十个人,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兴奋激动与好奇。
“哎哟就是这人啊!”
“长得跟我想象中不大一样嘞。”
“好高好壮,以后搬东西麻烦他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不知道他有没带月饼,好想吃吃看。”
林泰原先在屋里睡觉,被这阵骚乱吵得一肚子火,冲出屋就看到隔壁站了一堆人,他不解的勾住徐垚的肩膀,把他拉到边上清净地,问他发生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那个卖月饼的季唯,搬到隔壁绿竹来了,就跟你隔了一间房啊!”徐垚兴奋道。
他们两人都是吃过月饼的,徐垚家境很是不错,只比林泰稍差那么一线。
虽说精装的月饼礼盒没吃上,但冰皮月饼也是敞开肚皮吃的痛快。因此对季唯这个人称得上十二分的好奇。
如今见到真人,怎能不激动?
徐垚挣脱开林泰的胳膊,“去去去,我还有好些话要问季唯呢。”
林泰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喃喃道:“你确定来念书的真是季唯?”
徐垚还没走远,没听清,掉头问他,“你说什么?”
“我听说季唯二十出头,早就过了入学的年纪,我猜想要入学的人并不是他,你就别瞎兴奋了。”林泰老成地超过徐垚,站在人堆边,清了清嗓子——
“让、一、下!”
他喊的大声,一下子盖住了所有人的声音。
众学子安静下来,也冷静下来,似乎是觉得刚才有些丢脸,都默不作声,有些还偷偷朝边上退了几步,避开了。
“来念书的不是你吧?”林泰绕着季唯转了两圈,终于站定。
季唯不认识林泰,也不知他来者何意,就没应声。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家的——”林泰看了眼季唯表情,突然高兴地拍手,“那更好了,以后肯定三不五时能吃上月饼了。”
“嗯?”季唯忍不住疑惑。
“人没在这,东西也没全,是不是还没搬进来?”林泰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潇洒勾住季唯肩膀,乐呵呵道,“走走走,我帮你一起扛东西去!”
——如果忽视他吃力踮起脚尖,想要去勾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的季唯肩膀的话,倒真像是多年好兄弟了。
第76章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77章
搬东西的话; 光靠三两个人,也还是不够的。毕竟牛车不能进书院大门,路上来回往返; 耗费时间太多。
若只有季唯一个; 恐怕要折腾大半天; 才能将牛车上的东西全都搬运进去。
不过有了林泰,可就不一样了。
他在这待了三年; 交好的同窗数也数不过来,徐垚、纪宝山等人,互相交了各自的好友; 一个拖一个; 最后竟是浩浩荡荡的十来个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出现在柳意绵跟前,把他给整蒙了。
“季哥; 他们是?”柳意绵趁没人注意; 悄悄扯了扯季唯袖子,压低了声音问道。
“都是你未来的同学; 你也要向他们学习; 未来互帮互助; 团结有爱,争取尽快融入他们。”季唯刮了下柳意绵的鼻梁,让他去把书箱背下来。
这些书都是根据张鸣远的推荐; 季唯陪柳意绵到书铺一本一本淘回来的; 不仅是科考必读书目,还有不少基础书籍; 是张鸣远针对柳意绵,特意罗列的。
毕竟他只是半路出家; 知识基础远远不如从小苦读的其他学子,总需要花费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行。
那些跟着季唯出来帮忙的学子,有两个蹲在牛车上,帮忙把东西递给下边。
他们俩站得高,看得远,其中一个好奇地打量这个未来的同窗,就看到了那很难令人忽视的眉间红痣。
不消说,哪怕是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哥儿特征明显,总还是能认出来的。
他捅了下边上的同伴,吃惊的小声道:“喂喂喂,快点看那边。”
“有什么好看的,外头太阳那么晒。还是赶紧搬完了回屋休息吧。”这两人是同屋合租的室友兼好友,关系不错,也很聊得来。
“你快点看啊,那个来念书的人,不是普通人!”
他顺着柳意绵的方向看去,一下子被红痣吸住了视线,“我没看错吧?这、这竟然是个哥儿!”
“小声点,如果你不想被季唯听到的话。”
“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县学的,虽说院里没规定哥儿不准入学,但我还是头回看到他们上学念书的……”
两人交头聊了几句,看到季唯跟柳意绵转身看过来,心虚的立马把头移开,生怕被他们察觉。
等车上的东西都搬走了,两人才从车上跳下来。
“差点忘了!”季唯把挂在牛身上的袋子解下来,里头装了不少的月饼、曲奇、甜甜圈和可颂,是他专门带来给柳意绵做交际用的。
他性子内向,不怎么会主动与人打交道,很容易吃亏。只有在一开始就取得了众人的好感,等他走了以后,柳意绵的住宿日子才过的顺畅。
他老早就盘算好了这事儿,临走前还从铺子里搜罗了一堆卖品,库存直接掉了一小半,让赵虎怨念了好一阵。
想到这,季唯笑了下,提着沉甸甸的袋子,跟柳意绵一起朝校舍走去。
“文宣过段日子也会来县学报道,到时候你俩还能搭个伴。”季唯跟文宣聊过这事,才知道他原是打算明年再回县学的,手头的钱不够交学费和校舍费用。
不过季唯请他配送月饼后,他又赚了点,省吃俭用也够用一年,就想着今年回来,说不定还能跟纪宝山一起参加县试。
“文宣会住校舍吗?”柳意绵有些担心。
“应该是够的,要是不够,就与你同住一屋,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了。”换做是别人,季唯是不放心的。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文宣此人单纯老实,又很能吃苦,要是跟柳意绵住在一块,不仅不会占他便宜,还会好好照顾他。
季唯倒是颇在乎这个。
“那间就是你的屋子了,叫做绿竹。”季唯遥遥指向敞开着的木门,那里不断有人进出,十分热闹。
季唯与柳意绵在后头说了会话,就落后了不少。刚才两名发现柳意绵是哥儿的学子,提早一步回来,已同其他人说过此事,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正好这时两人都来了,又岂有不好好观察的道理?
因此柳意绵一出现在校舍前,就一直被人打量着。
他觉得有些不大自在,往季唯身后躲了躲,奇怪道:“季哥,他们为什么老看我?”
“说不定是在看我,别紧张。”季唯目光暗了暗,看他还是看柳意绵,他自己是能够察觉的出来的。
这些学子的目光,根本没落在他身上。
显然是柳意绵哥儿的身份,终于被他们注意到了。
季唯心中虽有些不大爽快,但也知道从柳意绵决定要来县学开始,这些偏见与非议,就一定会存在。不过是迟早与多少的差别罢了。
屋里很乱,学子搬进来的东西随意的丢在地上。
柳意绵挽起袖子,把衣摆扎在腰间,找了扫把与扫帚,开始清理积灰许久的地板。
扫到门后的时候,他听到校舍前边空地上,有几个人聚在一块讨论。他原是没打算听得,但他们一惊一乍的,说话声音不算小,柳意绵就被迫着听了。
“我觉得这可不好!”
“是啊,他是个哥儿,怎么能跟我们男人同堂念书?”
“这太乱来了!”
“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觉得,但刚才没敢说。”
刚才在车上的一人说道,“他一个哥儿,跟季唯一起来的,两人会不会……”
他虽没挑明了说,但言下之意,还有谁听不懂的。哥儿跟着一个普通男人一起出现,除非是父兄,否则定是夫夫关系。
在场众人浑身一激灵。
又有个人说:“那季唯不差钱,谁知道是不是走了什么后门进来的,他一个哥儿能懂什么?”
其他人一阵附和。
季唯正在搬柜子,免得柜子挡住过道,还挡着光。他刚把柜子靠床对面的墙壁放下,随口问了句:“门后还没扫完吗?”
柳意绵鼻音浓重应了声马上,一下子被季唯听出了不对劲。
他也不问他话了,直接走到柳意绵跟前,抬起他下巴,对上他微红的眼角。
季唯拧着眉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是个哥儿,但是他们人看起来还挺好的样子。”
“勉光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里是书院,人好又有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得学问好,否则都是空谈。”
“一个哥儿能懂什么?我有个远方表兄就是哥儿,在家中地位还不如他妹妹,还不到十六就嫁人了。”
“可是——”
赵勉光有些沉默,他并非伶牙俐齿之人,再加上这些同窗又都意见一致,很难再听得进去他说的话,干脆也就不说了。
“我失陪一下。”
赵勉光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屋。他的屋子在林泰隔壁,见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又不像是睡着的模样,就拐了进去,叫了林泰一声。
“怎么了?”林泰翻过身,单手撑住脑袋看赵勉光。
“那个新来的竟然是……竟然是……”
“是哥儿嘛。”林泰很无所谓地接上了赵勉光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赵勉光惊的合不拢嘴,“你怎么知道了?”
“我又没瞎,那么红的一颗眉心痣,哪能看不到?”林泰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中央,拍拍床板让赵勉光一起坐下来。
“怎么了?”
“哥儿来念书,你不觉得奇怪?”
林泰歪了歪脑袋,盯着赵勉光看了数息,把赵勉光弄得有些紧张。
“怎么了?”
“勉光兄,书院八大戒律十六禁行里头,有说过哥儿不许入学吗?”
“……那倒没有。”
“有说过不许哥儿参加科考吗?”
赵勉光哑然,摇头。
林泰有些饿了,揉了揉肉乎乎的肚子,爬下床去柜子里拿盒子装着的曲奇。用盒子是为了防潮,免得受潮软烂,就不香了。
“要是哪天人家跟咱们一起出现在同一个考场,我都不觉得奇怪。”林泰咔擦咔擦吃着曲奇,把盒子递到赵勉光跟前。
“多谢。”赵勉光拿了两块曲奇,还是忍不住道,“可是我还从未听说过,有哥儿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啊?”
“喂。”
“嗯?”
林泰冲赵勉光扬了扬下巴,“你最远去过哪?”
赵勉光认真思考了下,“青城吧。”毕竟他们曾去青城参加过考试。
“乾朝有十八个大府,像是青城这样的地方有上百个。你连大名府都没走出去过,又谈什么‘从未听说过’?”得益于一个做生意的父亲,林泰能够见识到不少同龄人见识不到,也听不到的东西。
林耀祖常对他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哪怕是未曾见过未曾听闻,也并不代表此物此事并不存在。
他说的多了,就印在了林泰的脑子里。
赵勉光宛如醍醐灌顶,握住林泰手臂,有几分激动道:“我还当你平时只知道吃了,原来竟是这般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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